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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乖從床上爬過來,“媽媽、媽媽……”
郎心寧一咧嘴,眼淚就掉了下來。蹲□,狠狠抱一下兒子,然後人就沖了出去。
“Wing,Wing你去哪?”阮玫被吓傻了。
郎心寧卻什麽都聽不見了,她只是知道她要去找十二,要問清楚,那個女人是誰,為什麽他會叫岳母,這一切都是為什麽。
坐在阮玫身上的丁寶跳下地,先是在門口看看已經沒影的媽媽,然後蹬蹬蹬的跑進屋,“小乖,媽媽怎麽了?”
小乖搖頭指指電話。
阮玫跟進屋才知道裏面還有一個小男孩,“他是?”
“阿姨,他是小乖,我們是雙胞胎。”丁寶笑嘻嘻的解釋,對于媽媽跑了,根本不在意。“小乖喜歡玩自閉不理人,你別在意。”丁寶小大人的說。
阮玫幹笑,現在怎麽辦?她總不能把孩子就這麽丢下,可Wing到底去哪了?
一大兩小,相互看着。片刻,小乖低頭看書,丁寶卻像個多動症,一會兒說阿姨咱們玩捉迷藏吧,一會兒說阿姨你帶我出去走走吧。阮玫頭大,她根本不會帶孩子好不好。
郎心寧跑出賓館打車去公寓,可是那日她根本沒拿鑰匙,公寓的門鎖着,裏面沒人。折身去敲對面的門,同樣無人應。五年了,這五年她刻意回避郎十二的信息,根本不知道他做什麽、住在哪裏、有什麽朋友。“郎十二!”
警局,對,他似乎是當了警察!
郎心寧抹抹眼淚,立馬跑出去,可是站在街上,她又蒙住了。南浔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大大小小的警局沒一百也要八十,他在哪個警局?
迫切急躁的心緩慢的安定下來,她站在街角極力的讓自己平靜,好半天才擡手叫車回賓館。恍恍惚惚的上了樓,按了房間的門鈴,開門的人卻讓她瞬時愣怔住。
“姑奶奶?”
“趙前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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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g,你總算回來了,你急匆匆出去做什麽了?”阮玫拎着丁寶走出來,丁寶跑過來抱住她的大腿。
“媽媽,看我漂亮嗎?”眨着剛剛刷了阮阿姨睫毛膏的大眼睛,滿是期待等待媽媽的誇獎。
可此時,郎心寧根本沒有心情,她一步上前,急切的揪住趙前宇的胳膊,“十二,十二在哪?不,告訴我他的電話號碼。”
趙前宇愣一下,感覺自己好似腦袋被砸了似的反應不過來。未婚妻口裏念的天才攝影師就是郎心寧,十二說郎心寧結婚了,可這兩個孩子……他低頭看看丁寶,又轉頭看看小乖。腦袋裏那吓人的想法讓他自己都心驚。“孩子,是誰的?”
“我問你十二在哪?”郎心寧急的叫出來。
阮玫今天算真是被吓到了。“你們認識?”
趙前宇飙出來一句髒話,急躁的指着郎心寧說:“十二少日思夜想的人。”
“什麽?”阮玫這下真傻眼了。
郎十二找了這麽久的人,她已經與之聯系了快兩年,天啊,這叫什麽事!
郎心寧此時有些語無倫次,她沒辦法鎮定,急躁迫切的心情根本無法用語言表達,她必須見到他,必須。
可趙前宇卻不敢這麽冒冒失失的讓她去找郎十二,一是鬧不懂發生了什麽事,二則就郎心寧現在這個眼看着要崩潰的樣路上真出什麽事,郎十二非跟他拼命不可。用蠻力按着她坐在外間的沙發上,阮玫已經将孩子們拉進屋。
“說,怎麽回事,說完我就把人給你叫來。”
郎心寧捂住臉,沉澱了好半天才穩住開口,可聲音還是顫抖着的,斷斷續續說了三年前機場的事。
“郎十二為你命都能不要怎麽可能娶別人……算了,這個等十二跟你解釋。”他頓一下,指着屋裏,“那孩子呢?孩子是誰的?十二說你結婚了。”
郎心寧搖頭,“那是騙他的……丁寶跟小乖五歲了。”
趙前宇聽完,真真傻了眼。“靠,真他媽狗血。”罵完,立馬掏手機,按了兩遍號碼才按對。電話接通,不等那邊說話,他就吼道:“郎十二,你他媽趕緊來四季賓館,天大的事都撂下,趕緊過來……關于姑奶奶的,你到底來不來……”這句沒說完,電話那邊只說一句“馬上到”就被挂斷了。
趙前宇笑出聲,笑着笑着,竟是難以自抑的大笑起來。
郎十二正在開會,陳二見他臉色一變說“馬上到”,立馬覺察出這是出大事了。他起身就走,陳二立馬喊散會,巴巴跟上去。
郎十二哪裏有功夫理他,車子恨不得開飛起來。等車停在四季賓館門口,陳二推門就吐,他媽的,拿吉普當飛機開了。吐完轉頭,哪還有郎十二的影子。
郎十二跑到十二層,站在郎心寧門房外,又有些怯步。他深吸一口氣才按了門鈴,開門的是趙前宇。一見他,只道:“你們好好談下,把誤會解釋清楚。”說完,帶着阮玫領着倆孩子一起出了門。
郎心寧站起身,單單看着他就淚眼模糊。
郎十二故作鎮定,走過去蹙眉問:“出了什麽事……”面前的人狠狠撲進他的懷裏。“心寧?”他不解。
郎心寧嗚咽的問,“這些年你可有別的女人?”
一室沉默,郎心寧一點點松開抱緊他的手,難道……只不過,還來不及離開他的身子,就被緊緊勒住。“靠,老子除了你還能有什麽女人。”
眼淚再一次決堤,她說不上是激動還是懊惱。“那三年前在機場,你抱着的那個女人是誰?”
三年前機場?
高露露?!
郎十二瞬時想通一些事,可腦袋卻還是迷糊的。松開抱着她的手,看着她哭紅的眼,“你那天在機場?”
她點頭。
“所以誤會我愛上了別的女人就一走了之了?”
她接着點頭。
郎十二此時真想掐死自己,“我沒有,從來沒有。那天是在執行任務,我們只是假裝……”
郎心寧哭出聲,拳頭一下下輪在他胸口。三年,整整三年。她疼徹心扉,恨不得斷情斷愛,恨不得一死了之,可一切竟然只是誤會一場。
多餘的話再不用多說,一切都已經明了。比她更疼的是郎十二,一場誤會,勞燕分飛。
“對不起心寧,怪我,都怪我。”郎十二狠狠将她抱進懷裏,死死的,這種感覺又酸又疼。
郎心寧始終在哭,似乎把這三年吞進肚子裏的眼淚都哭了出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相互依偎的兩個人卻好似忘了時間一般。
丁寶跟小乖已經犯困,趙前宇跟阮玫也都還有工作,領着孩子玩了一個多小時,琢磨着屋裏倆人怎麽也該說清楚了,便帶着孩子回去。
聽見門鈴聲,相依偎的倆人才分開。郎心寧憋過頭抹眼淚,郎十二起身去開門。
趙前宇把孩子推過去,“小家夥困了,我跟阮玫還有事,辦完事咱們再通話。”
十二點頭,趙前宇跟阮玫留下孩子就走了。十二看着倆孩子,眉頭一緊。丁寶仰頭看他,眼睛一亮,回身拉拉小乖,“快看,他就是那個站在街對面的怪叔叔。”
小乖仰頭看看郎十二,接着垂下眼鑽進屋,跑到郎心寧身邊坐下,眼巴巴的看着媽媽,等着她的答案。
郎心寧卻是不知從何說起。
丁寶也跑進來,“媽媽,你認識那個叔叔?”
“媽媽?”郎十二震驚。這兩個孩子怎麽看都得四五歲,郎心寧三年前誤會他,那孩子……
丁寶笑彎了眼,小話唠似的接道,“叔叔認識我媽媽嗎?她是我媽媽,那個是我哥哥,我是丁寶,叔叔是誰啊?”
“你叫丁寶?”郎十二聲音都顫抖了。今天簡直就像做夢一樣,發生的一切都是他不敢想的。上一刻還是地獄,下一刻已然到了天堂。
丁寶不明所以,用力的點點頭。“我叫丁寶。甲乙丙丁的丁,乖寶寶的寶。”
“丁寶,你是我的丁寶。”他自言自語的低喃。
“叔叔,你怎麽哭了?”丁寶跑到郎十二身邊,他蹲□抱住丁寶,丁寶伸出小手給他擦眼淚,念叨道:“叔叔不哭,叔叔不哭。”
可郎十二哪裏忍得住。
孩子的确是困了,丁寶給郎十二擦着眼淚,連連打了小哈欠。“叔叔,我困了。我跟小乖要去睡覺了。”
說着話推開抱着自己的郎十二,走到沙發邊拉過小乖進了卧房,還關了門。
郎十二被房門阻斷視線,繼而轉向一邊心虛的郎心寧。“郎心寧。”這三個字叫的真真有些咬牙切齒,“你怎麽能帶着老子的孩子嫁人
☆、姑姑我愛你——58
“你怎麽能帶着老子的孩子嫁人?”
“……”聽着這聲質問,特別有熟悉的感覺。她的郎十二還是以前的模樣,一樣的霸氣,一樣的孩子氣。緩緩的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沒有,沒有別人,從來沒有。”
他依舊是那個郎十二,她何嘗不是還是那個郎心寧。
沒變,一切的一切,從未變過。
愛情,還是原來的模樣。
郎十二蹲在床邊,看着兩張熟睡的面孔,還覺得自己猶如夢中。他伸出手想摸摸孩子,可卻抖動的根本不敢碰他們,會不會一碰夢就醒了。
郎心寧狠狠哭了一通,這會兒也冷靜下來。情緒的太大波動讓她胸口發悶,翻出藥盒吃了藥,此時真是沒了力氣,直接仰靠在沙發上閉上眼,什麽都不想,反而心安。
天色一點點暗下來,丁寶先醒過來,一睜眼就看見郎十二盯着她,揉揉眼睛,坐起來,“叔叔,你還沒走啊?”她一說話,小乖也醒了。
倆孩子同樣的揉着眼,小乖爬下床,郎十二卻似被驚吓到一樣,“小乖你去哪?”
小乖回頭看他一眼,沒出聲,踱着步子進了衛生間。
丁寶也爬下床,幫着哥哥解釋,“他去噓噓,小乖不喜歡跟人說話。”這話怎麽聽怎麽別扭。
丁寶扯着傻愣愣的郎十二出了卧室,郎心寧坐起來,“寶貝醒了。”
丁寶跑過去坐到媽媽懷裏,“媽媽還沒告訴我叔叔是誰呢?”說完,大眼睛一轉,趴到郎心寧耳邊低低的說:“這個叔叔更奇怪了,一直盯着我跟小乖,好像大狗盯着肉。”
大狗盯着肉?
郎十二眼角一抽。
這時小乖走出來,坐到郎心寧身邊,一大兩小與站在門口的郎十二對看着。
如果此時有外人在,看見如此無措的郎十二一定會笑噴。而郎心寧也的确笑,眼睛還腫着,可笑容美的讓人看呆。
小乖早就猜到了郎十二是誰,所以當郎心寧介紹說“他是爸爸”的時候,小家夥也只是點點頭,沒有任何表情。丁寶卻是對“爸爸”充滿了好奇,眼珠滴溜溜的轉,然後念念自語的道,“原來爸爸是長成這個樣子的。”
郎十二激動的更加不知所措,甚至手腳都覺得不知該怎麽放才好。
丁寶跳下地,眼睛晶亮,伸出小手,“Hi,爸爸。”
郎十二緩慢的蹲□,伸出手握上那只小手,然後在女兒那清澈的眼神裏,眼睛一瞬就紅了。
郎心寧看着,心一揪。攬住小乖,同樣紅着眼。
賓館自然是不能住了,一家四口大半夜的搬着東西回家。郎心寧最多的行李就是攝影器材,支架、鏡頭等設備就好大一包。加上行李,還要領着孩子,根本沒辦法一口氣全帶走。最後四個人只是拎了一包必需品打車回公寓的。
孩子們時差混亂,這幾日是困了睡,醒了玩。根本不管白天黑天,郎心寧原本打算參加完頒獎禮簽好合同就帶他們去溫哥華,自然是沒必要就幾日還讓他們倒時差。
郎十二這一天猶如雲霄飛車自然興奮的毫無困意,恨不得一瞬間就把父愛全補齊。小乖根本不理郎十二,他說什麽都是點頭搖頭,再不然就假裝聽不見,讓他着實挫敗。好在丁寶是個熱情的小家夥,才幾個小時,已經“爸爸”“爸爸”的叫個不停。
這會兒估計丁寶要天上月亮,郎十二只怕也會爬天上給她摘。
郎心寧原本身子就弱,今天又哭又鬧,這個時間真是倦了。郎十二推她進卧室睡覺,小乖也跟了進去。就坐在床邊看書。
門外的笑鬧聲讓兩個人都皺眉,郎心寧摸摸小乖的大腦袋,“對爸爸有什麽想法嗎?”
小乖搖頭。
郎心寧嘆口氣,“小乖,咱們以後都在住在這裏了,跟爸爸一起。”
小乖仰起頭,看着她,表情帶着控訴。“我的大狗。”
“這裏也可以養。”
控訴的表情稍稍收起,他低頭默一下才又仰起頭,“時間。”
“随時都可以,明天,明天讓爸爸帶你去寵物店好不好?”
“你不行嗎?”
“媽媽有事要做。”
“幹爹。”
提到秦懷安,郎心寧心口一緊。她搖搖頭,“幹爹也有事要做。”
“……”小乖垂頭不語。
郎心寧知道他是個敏感的孩子,很多事都需要自己想通才行,不再逼他,她側身躺下閉上眼。聽着孩子跟郎十二的笑聲竟也淺淺的睡了。
等再睜開眼,自己被擠到到大床的一側,丁寶跟小乖睡在中間,郎十二睡在另一側。
她側頭看過去,竟也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郎十二瘦了好多,臉頰微凹,眼底帶着青色。這些年,他過的很苦嗎?看着正是專注,對面的人睜開眼,隔了兩個孩子,兩兩相望。
十二伸出手握着她的,眼裏的笑意一點點的溢滿。
郎心寧緩緩的坐起身,指指兩個睡覺的小家夥,示意他小心。倆人跳下床,悄悄的關上卧室門。
熾熱的吻在關門的剎那直接迎上她的唇,這一刻,他們才覺得真實。
“心寧,你真的回來了。”
“嗯。”她點頭,将自己全部重量放在他的身上,這樣的依偎,他們都期盼的太久太久。
只是郎心寧還要去領獎,傾訴思念的時間少的可憐。她換了禮服,簡單的畫了淡妝。“我很快回來。”
郎十二看着她,低頭親吻她的額頭。指指仍在睡覺的小家夥,“我會照顧好他們。”
她點頭,不舍離去。
郎心寧走了不久,兩個小家夥就醒了。小乖依舊是不理郎十二,自顧自的看書。郎十二湊過去看看他一直在翻的那本書不僅有些汗顏,全英文版的百科全書,他活快三十年還沒讀過,小乖才五歲。不過瞬時,又油然而生一股子自豪與驕傲,我兒子五歲就能讀英文的百科全書了,你們誰家兒子能?
丁寶站在一邊看着郎十二偷偷看小乖一會兒皺眉一會兒笑的樣子,瞬時有些鄙視這個爸爸,真傻!
而不知已經被鄙視的郎十二還自鳴得意中……
陳二進了隊裏才接了電話說局裏開會郎十二無故缺席被點名批評,心下一驚,這厮見了姑奶奶工作都不要了。
那日若不是被趙前宇攔着他上樓的道,他這會兒也見到姑奶奶了。嘆口氣,拿起電話通知郎十二讓她準備好說辭跟檢讨,這次局裏開會是表揚先進個人,結果這個先進無故缺席,不是打領導臉嗎。電話響了兩聲,接起來的卻不是郎十二,而是嬌滴滴的小姑娘聲。“你找誰啊?”
“你是誰啊?”陳二驚悚。
“我是丁寶。”
“……”
“你要找我爸爸吧,他下樓給我買好吃的去了,一會兒我讓他給你打回去行嗎?”小姑娘說話跟崩豆似的,卻不知這邊已經被吓傻。
“你,你爸爸是誰?”
“你打的不是我爸爸的手機嗎?你是要問我爸爸的名字嗎?你打他的手機不知道他的名字嗎?我也是才認識我爸爸,我還沒問我爸爸的名字,所以沒辦法告訴你。你到底認不認識我爸爸啊!”
陳二已經徹底被震驚鳥,他用的是存好的號碼,所以絕對不會打錯,那麽這個小姑娘一口一個爸爸……難道?莫非?
只是他這邊還沒震驚完,就聽那邊又傳來一個男孩的聲音。“丁寶,也許是壞人,不要說那麽多廢話。”
“可是爸爸手機上有顯示名字,證明不是壞人。”
“挂掉。”男孩酷酷的道。
小姑娘不滿意的哼哼一聲,然後對着電話說,“我哥哥說你是壞人,所以我要挂斷了,我會告訴爸爸的,你放心。再見。”
“喂,喂,別挂……”陳二急忙喊着,可是已經傳來忙音。
天啊,爸爸?哥哥?還有個女兒?“太瘋狂了,姑奶奶太瘋狂了。”陳二瞬時暴走。
郎十二拎着一兜水果零食上了樓,丁寶接過,拎着水果就往廚房走,搬了小板凳洗水果,動作麻利。郎十二看着心酸,是他沒有能力才讓孩子跟心寧吃了這麽多年的苦。“丁寶,爸爸來洗。”
“不用,媽媽說這種小事我們要自己做。小乖也是自己給大狗跟駱駝喂食洗澡的。”丁寶笑嘻嘻的道,還将洗好的一個蘋果遞給郎十二,“爸爸吃。”
郎十二咬一口蘋果,眼淚險些掉下來。這是他姑娘給洗的蘋果啊!
丁寶話唠的接着道,“小乖都不跟我玩,一天到晚的跟大狗還有駱駝在一起,幹爹說小乖以後會娶駱駝當老婆。”
他回身看看認真看書的小乖,瞬時抓到了重點,眼睛一亮,“小乖很喜歡動物嗎?”
丁寶點點頭,小嘴撇着,“他只跟動物說話,青蛙啊蛇啊狗啊兔子啊什麽的才跟他有共同語言。”說完,把洗好的水果放在一邊的果籃裏,甩甩手跳下凳子。
郎十二笑起來,一手抱着女兒,一手拎着果籃,走到客廳,把她丢在沙發上,擡步進屋。高大的身子蹲在小小的人身邊,“小乖,咱們去寵物店逛逛好不好?”
小乖翻書的手一頓,轉過頭看着郎十二,似乎在看他是不是說真的,确定後,将書簽夾在書裏,然後起身背起小書包,走到門口。接着總算是跟郎十二說了話。“走吧。”
☆、姑姑我愛你——59
郎心寧拿完獎就被高濟世堵在會場出口,高濟世眼睛紅的跟兔子似的,一副郎心寧始亂終棄的樣子。
阮玫一看這架勢,就知道昨兒的戲怕是又要上演一遍,可這裏記者這麽多,可不是演戲的地。“要殺要刮都找個沒人的地,OK?”
兩人被趕進辦公休息室,沒了記者高濟世立馬開始控訴,“你個沒良心的,回來都不告訴我,要是不是今天碰見,你是不是就又憑空消失了你!”
郎心寧也是心虛,原本她只打算回來再看這座城市最後一眼,領獎簽約,立即帶孩子們走。沒想到會将多年來誤會澄清,還跟十二言歸于好。其實,就她自己而言,她此時此刻都還沒感到真實。
“Sorry,濟世。”
“給我個原諒你的解釋。”高濟世吸吸鼻子,猛地站起來指着她,“告訴你我今天可以要到很多明星簽名的,就因為你什麽都沒了,你的解釋要是不合理朋友都沒得做了!我認真的哦!”
郎心寧看着她“認真”的樣子,格外的想笑,她眉頭一挑,“濟世,你還跟陳二在一起呢?”
“被他纏上,能脫身都怪了。”一副嫌棄的面容,可眼裏卻透着幸福。
真好。心寧笑笑,“你們越來越有夫妻相了。”
高濟世立馬瞪眼,“郎心寧你罵人?!”
……
與其一個接着一個被問,還不如一起說開的痛快。郎心寧簡單的說了些這些年的經歷,便讓高濟世約了陳二,去家裏吃飯。
陳二接了電話立馬自報奮勇去接倆人,見了郎心寧的第一句就是,“你給十二生了倆個娃是不是真的?”
郎心寧幹笑,高濟世立馬又哀嚎體附身,“郎心寧,你居然還偷生了孩子!”
被高濟世哀嚎了一路,總算是熬到了家,郎心寧自以為解脫,結果出了電梯,就聽見丁寶的尖叫聲。
郎心寧的心快被吓出來了,沖出電梯,哆哆嗦嗦的開門,不過門開了,她卻被死死釘在門口。陳二跟高濟世也吓傻了眼,“我的天啊,你們家什麽時候改動物園了?”
貓、狗、兔子、白鼠、壁虎,角落還放了幾個鳥籠,她離開的時候不是這樣的。
這時丁寶從屋裏跑出來,手上居然有血,“爸爸,我打電話給媽媽。”
“丁寶,不要打給媽媽,沒事。”
“可是你被蛇咬,很危險的。”
“被蛇咬?”郎心寧立馬跑進屋,丁寶見她回來,抿着嘴,一臉歉意。
“Sorry,媽媽。”丁寶垂頭吐舌頭,這下闖禍了。
郎心寧沉着臉跑進卧室,就是她在非洲見慣了野生動物也被吓了一跳,屋裏竟然盤着兩條小腿那麽粗的蟒蛇。而郎十二顯然是被蛇攻擊了,腿上全是血。
看見郎心寧眼角抖一下,“心寧,我可以解釋。”
郎心寧看向抱着蛇的小乖,不用解釋,已經知道。她掏出手機叫救護車,立馬蹲□查看他的傷口。
高濟世跟着陳二進到卧室的時候,郎心寧已經用披肩的紗巾給郎十二做了簡單的止血。“天啊!”高濟世驚呼。
救護車來的很快,幾分鐘醫護人員就上來用擔架将郎十二擡了下去,郎心寧将孩子交給陳二跟高濟世,随車跟着郎十二去了醫院。
“心寧,我……”郎十二滿是抱歉,話沒說完就被她堵住嘴。
郎心寧傾身親他一下,“十二,我知道你想用最快的時間拉進與小乖的距離,可是今天真的有些過了。”
郎十二窘迫的撇撇嘴角,他指了指傷口,“是有點過了,還好蛇沒毒。”
“你還是那麽莽撞。”郎心寧覺得這事真是又氣又好笑。不過看着他身上一道道的傷痕,怎麽都笑不出來。如果她沒有誤會,這些年他就不會過的這麽苦。緊緊握着他的手,“十二,這一次,咱們再也不分開了。我們有很多時間,很多很多,一輩子。”
“一輩子。”他起身抱住她,緊緊的。“心寧,沒有你的日子,好辛苦。”
“不會了,咱們再也不分開。”
郎十二松開她,解下脖子上的項鏈,摘下指環,“遲這麽年,總算可以為你戴上。”
“原來……”郎心寧嗚咽一聲,然後握住他的左手,兩只手上同款的鑽戒相互映襯。倆人再次緊緊相擁。
門外站着的陳二感動的鼻酸,看看同樣被屋裏溫馨畫面感動的高濟世,吸吸鼻子,“濟世,咱們結婚吧。”
高濟世一手領着一個孩子,突然聽見這句求婚,什麽感動都跑光了,她眼一翻,惡狠狠的道:“腦子進水才會嫁給你。”說完,低頭對孩子細聲細語的說:“寶貝們,咱們去吃點東西好不好。”
看着高濟世走遠的背影,陳二嗚嗚嗚的不明白怎麽就得罪她了,明明很感動的呢。
郎十二被蛇咬的消息一傳出去,幾個哥們可算是找到嘲笑他的機會。集體接他出院,張口第一句就是,“哎呦,被蛇咬了。”
郎十二的臉越來越黑,若不是郎心寧一直抓着他的手,恐怕這會兒要揍人了。
小乖跟動物似乎有天生的親近感,在非洲的時候,Ben還曾送過他一只小豹子,若不是郎心寧擔心,小乖怕是會将豹子養大。
屋裏的動物她昨晚已經讓陳二跟高濟世去處理掉了,因為送走了動物,小乖有些悶悶不樂。辰又飛、趙前宇、陳二三對加上他們一家,進了公寓把客廳坐的滿滿當當。丁寶是個開心果,不用別人逗她,她就跟個小話唠似的跟大家叽叽喳喳說個不停。
郎十二身上有傷,仰在單人沙發上腿搭在腳凳上。小乖蔫蔫的坐在他身邊,垂着頭,誰跟他說話都不理。“沒事,等老子腿好了,再把動物園給你搬回來。現在老子傷着,先讓你媽當家。”
“郎十二!”郎心寧端着水果站在他身後,擡手照着後腦勺就是一下,“你給我老實點,再弄個動物園,就你們爺倆過日子,我跟丁寶走。”
“好耶,咱們去幹爹家住,我好久沒見幹爹了。”丁寶跳起來,只不過,這一句瞬時讓屋裏冷了場。
尤其是郎十二,臉黑的好似鍋底。
小乖聽見幹爹二字,揚揚頭,看向郎心寧。
趙前宇立馬打岔,“水果洗給我們的吧,吃水果。”說着,起身接了郎心寧手裏的水果,剩下的人都是會看臉色,立即瞬時找了別的話題。
鬧了一天,送喝大的陳二上了車,郎心寧狠狠松口氣。回到公寓,小家夥已經睡着了。
郎十二給孩子蓋上薄被,一瘸一拐的走到客廳,見她進門拉着她往對面門走。門未關上,人就被按在了門板上,大手撫上她腰身,順着衣服在她光潔的背上摩挲。
“十二,你的腿。”
“沒事。”郎十二說着,就含住她還欲勸說的話。
憋了這麽多年,這一刻,他必須擁有她。
這種氣氛,郎心寧也不想拒絕他,她何嘗不是也想擁有他。顧着他的腿,軟聲央求着,總算是移到的床上。躺在他的身下,眼神迷離的看着他,挺起身,熱情的迎接他的吻。他迫切的進入她,一遍遍的要着她,聽着她叫他的名字,經歷着一次又一次的高|潮。
她,回來了。
精疲力竭之後,倆人才安心睡下。□的擁抱在一起,緊密的任何人都無法分開。
同樣的夜,他們享受着一家團聚的歡樂,自然也有人暗自神傷。
秦懷安摩挲着手裏的手機,一個消息都沒有,從他告訴郎心寧真相,郎心寧連一個短信都未曾發給他。他到底還在期待什麽。
“懷安,爸爸叫你。”秦懷生敲敲他的門。
秦懷安收起失落,跟着他去了父親的書房。秦铮這些年也老了不少,醫院的事真的有些力不從心,“懷安,打算休息多久?”
秦懷安默一下才道:“爸,我想把學位讀完。”
“懷安。”這次秦懷生都蹙了眉。
秦铮疲憊的揉揉太陽穴,看向小兒子,不猶的嘆口氣。“一年還是兩年,爸媽年紀都大了,需要你們在身邊。”
“半年就夠。”秦懷安咧咧嘴角,“我不是逃避去,真的是去把學位讀完,以前的學分學校都給保留,我只是把沒修完的課程修完,不會一走了之。”
秦铮點頭,算是同意。
兄弟倆出了父親書房,秦懷生道:“你可以先去适應醫院工作,熟悉一下再出去讀,沒必要這麽趕。”
“哥。”秦懷安垂頭,再擡頭,苦着臉,“你就不能給我留點面子,我失戀哎,出去療一下傷,不為過吧。”
秦懷生嘆口氣,卻是無奈,也透着心疼,“去吧,失戀五年,也不差這半年了。”說完搖搖頭的回自己房間。
秦懷安站在走廊,嘴角牽強的勾一下,低低的嘟囔道:“這次是真的失戀了。”
☆、姑姑我愛你——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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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十二複原的很快,這被咬的傷正好成了沒出席表彰大會的借口,領導黑着臉,訓了幾句也就算過去了。
莊律看着郎十二被訓完還春風滿面的樣,扯扯陳二,“陳隊,郎隊這是怎麽了?”
陳二眉頭一挑,“老婆孩兒回家了,自然春風滿面。”
“老婆孩兒?”莊律驚悚,一邊站着的高露露聽見這四個字眼睛都要瞪出來了,“陳一一你胡說八道,十二少是單身,哪來的老婆孩兒。”她可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自己弄進郎十二的隊裏打算近水樓臺先得月的,這月連摸都沒摸到怎麽就出來“老婆孩兒”了。
陳二懶得跟高露露解釋,這柴火妞根本不通人語,從上班到下班兩個眼珠子就釘在郎十二身上。而且要不是她,姑奶奶也不至于誤會這些年。不過……他眼珠一轉,咧嘴一樂。“胡不胡說,下班你不就知道了,今兒人家老婆孩兒一起來接隊長下班。”
“哼,我倒要看看你這謊話怎麽圓。”高露露說完,一跺腳回了座位。
陳二偷笑,立馬短信給高濟世,讓她帶着姑奶奶來接人。
丁寶跟小乖眼看就要到上學的年紀了,倆人一直是放養長大的,根本不知道什麽是幼稚園。雖說以兩孩子的知識面,根本無需幼兒教育,可是郎心寧還是希望他們能盡快适應城市。這幾日,時差也倒的差不多了,正巧高濟世休息,倆人拎着兩個小家夥打算去看看一些雙語幼兒園的環境。
看到最後一家,倆人都快累癱了。坐在星巴克,高濟世把幼兒園的簡章往桌上一放,“簡直是搶錢一樣啊!托兒費、夥食加上興趣培養費用,一個孩子一個月要四、五千塊。我的天啊,心寧,你們家這倆真真的是貴族了。我小時候上幼兒園一個月全算在內也就兩百塊。”
“你那是什麽年代,咱們小時候公務員工資也就幾百塊。什麽都能省,唯獨教育不能省。”郎心寧淡定的看着簡章,比來比去,似乎還是國際雙語幼兒園好一些,雖然價格貴很多,可是幼兒園裏有外教、鋼琴老師,最重要的是有一個小型的養殖場,讓孩子從小親近小動物,小乖應該很喜歡。
高濟世不能接受的搖頭,“你這些年在非洲做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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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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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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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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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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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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