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話說罷,徐語棠也不欲打……

話說罷,徐語棠也不欲打擾,于是起身離開。

半圓的月亮挂在空中,漫天的繁星閃耀,即便是站在着四四方方的皇宮裏,看見的天空卻也算是無垠。

剛走出禦書房之前,她下意識的瞄了一眼陳慎,雖表面上瞧着一如既往的冷峻,可她總覺得他的表情格外的有些意味深長。

想到此處,徐語棠到底是對着瑪瑙吩咐道:“明兒就讓魏家進宮,瞧瞧魏昭儀吧,過幾日也讓張貴妃家裏人也去瞧瞧張貴妃。”

原想着今夜定是個月明星朗的夜晚,誰成想深夜之時突然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徐語棠皺着眉頭,嘟囔了幾句,裹了裹被褥,又深深的睡去。

午間的時候,徐語棠剛淨了淨手,就聽見翡翠上前恭敬道:“娘娘,魏昭儀母親到了,說要給娘娘請安。”

她手指頓了頓,瞧着銅鏡裏女子清麗雅致的面容,挑了挑眉,到底說話:“先讓魏夫人去瞧瞧昭儀吧,本宮這裏倒是不急。”

“是。”瑪瑙退下,緩步走到寧坤宮門口,對着穿着一品诰命命婦華服的魏BBZL夫人,先是行了行禮,然後才開口說道:“皇後娘娘知曉魏夫人愛女心切,就讓魏夫人先去魏昭儀的寧安宮。”

魏夫人面容十分感激,先是對着永寧宮行了大禮,語氣也是十分感恩:“魏氏感恩皇後娘娘。”

然後對着瑪瑙和善的點了點頭,接着才帶着衆人離開。

随着動作,一個始終低着頭姑娘的側臉倒是讓瑪瑙有幾分眼熟。

走了幾步路,她突然想起來像誰了,這不就是有幾分像徐語夢,又有幾分像她們主子嗎?

這魏家到底是想做什麽?

瑪瑙想帶此處,心裏頓覺不安,連忙進去院落裏告訴主子。

徐語棠聞言,卻是皺了皺眉,她總覺得這魏家的行動略顯詭異。

素手輕輕的将手裏的香箸遞給一旁的翡翠,合上焚着香的滑石獅子香爐,輕煙缭缭,倒是有幾分氤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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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這魏家到底想要做什麽,所圖謀的不就是那一二富貴罷了,而所能給予富貴之人....

想到此處,徐語棠吩咐翡翠注意寧安宮的動向。

此時,寧安宮裏。

坐在榻子上,一身杏色團衫,端莊娴雅的魏昭儀瞧着翠靈靈站在前面的表妹,目光有些疑惑。

魏夫人瞧着女兒這幅寵辱不驚的模樣,滿意的點了點頭,他們魏家婦就該如此娴靜優雅。

“這是你父親的意思,下月就是元日了,你表妹最是善舞,到時候可上禦前慶賀一二。”魏夫人語氣輕緩,其中自是有許多未盡之意。

魏昭儀目光瞧着眼前女子那一身柔若無骨的嬌俏模樣,哪有半分母親說的善舞?

魏夫人哪有不懂女兒的疑惑,她開口說道:“這也就是你表妹的功力所在了。”

說罷,魏夫人對着站在堂屋中間的羅倚點了點頭,魏昭儀只見她緩步上前,輕輕低了低頭,修長的手輕擡,轉瞬間,手裏的的手帕就絞上了她的脖頸。

魏昭儀猛地往後擡起,羅伊徑直送開了手,那手帕緩緩落入魏昭儀的手心。

“太後早知道你表妹,本想着不着急帶來給你瞧,但太後說了,如今的皇後娘娘最是聰慧,先進宮走一圈也是不錯的。”

魏夫人示意羅倚先出去,瞧着不見了人影,這才說道:“這孩子是你外祖父精挑細選的人,一手養大,姓名寫在你舅舅的名下,如今大業已到了關鍵時候,你父親說讓你小心。”

魏昭儀猛然一愣,她的目光突然含了些水光,她問道:“那個孩子當真是勻哥哥的嗎?”

魏夫人肯定的回答道:“那般的長相和性情,還有他出生的時間,必定不會錯。”

魏昭儀點了點頭,輕輕的嘆了口氣。

等着母親離開後,她讓丫鬟煮了些茶,親手做些了點心,這才讓內侍前往禦書房,說是魏昭儀感恩殿下,特意做了些點心。

得到消息的徐語棠聞言,只揮手讓小廚房不用做陛下的膳食了,然後走向案前,一筆一筆的寫上魏家的姓名。

最後緩緩落筆BBZL寫下太後,這榮養天年的女人到底要做什麽?

徐語棠目光沉靜,魏家似是知曉陳慎心中所愛,難道是想誕下有着魏家血統的皇子?

魏昭儀不能夠的話,就換一個?

那為什麽以前不做,非得是現在?

難道是因為哥哥如今立了功,深的聖心,讓他們産生了危機?

徐語棠努力将自己的心思放在這鬼魅的宮鬥裏,卻還是在聽到陳慎前往寧安宮的時候,心裏撲簌簌的落下冰霜。

她深深的吸了口氣,又緩緩的松了有些僵硬的肩膀。

無論如何,陳慎不是屬于她一個人的,以前不是,現在不是,未來就更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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