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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美人計(下部)

作者:棒果榕Frucy

下部文案:

不要被下部所迷惑。。。沒有上部你也可以看下部。。。~(≧▽≦)/~

文案:

很久很久以後,石叔叔第一次下廚做非速食類大餐。

傅琢玉帶着小獅子坐在飯桌邊等石叔叔,等了很久,小獅子雙手托着下巴對着廚房大喊:“爸比,你好了沒啊!!!”

石晉陽的聲音從廚房鑽了出來,“詩詩,都跟你說了幾次了,女孩子說話不要這麽大聲。還有,不要叫我‘爸比’,叫我爸爸。”

小獅子撅起了嘴,小眼變得通紅,她抹着眼淚委屈地拉着傅琢玉的衣服:“媽咪,爸比欺負我!”

然後,這頓飯吃到一半,小獅子又哭了,這次哭得比剛才還要傷心,“爸爸,我以後會乖乖的叫你爸爸,也不會再大聲說話了,求求你以後別再下廚了,嘤嘤嘤,詩詩不想再吃爸爸燒的菜了……”她雙手抹着紅通通的眼睛可憐兮兮地看着傅琢玉,“媽媽,明天你會燒飯吧?”

若你對上部的內容有興趣,請點:(不影響下部閱讀)

內容标簽:都市情緣 破鏡重圓 豪門世家

搜索關鍵字:主角:傅琢玉,石晉陽 ┃ 配角: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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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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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序

顏筝去找傅琢玉時,傅琢玉正坐在辦公桌前,手裏拿着筆,雙眸癡癡地望着窗臺上的仙人球。仙人球開了不知什麽時候開了紅色的小花,小小的骨朵鮮豔綻放,分外嬌嫩可愛。

這顆仙人球從她剛認識傅琢玉起就見她帶着。顏筝驚訝的是,一個連自己都收拾不好的女人竟然能養活一株植物,還養了這麽多年,并且無論怎麽遷徙,她都會将這顆仙人球好生收藏一同帶走,大有“物在人在,物亡人亡”之感。

當然,也有一部分是仙人球易存活的緣故。若她養的是昙花、君子蘭之類,估計早死了不知多少次了。

顏筝敲着門故意清咳了兩聲,傅琢玉這才把注意力收了回來,剛看向她時目光還略有迷茫,但很快又恢複清淡。

她的嘴角挂上了一抹笑容,連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禮貌地問候:“顏老師。”

“在想什麽呢。”顏筝踩着高跟鞋慢慢走了進來。

傅琢玉一眼便看出顏筝有話要說,也從辦公桌前走了出來,招呼顏筝一同在沙發上坐下,“顏老師你最近活接那麽多,我只能趁着這麽一小會兒休息一下,還被你發現了。”

顏筝淡淡的笑了笑:“你這是在抱怨?很難得啊。”

傅琢玉搖了搖頭,“我沒有啊,哪有人嫌錢多的呀,越忙越好。”

顏筝若有所思地點頭,但沒一會兒又看着她的雙眸問道:“真沒什麽事兒?”

傅琢玉哭笑不得,“顏老師難道你還希望我出什麽事兒?這間事務所幹活的人那麽少,我要真出了事兒,你不得忙瘋了。”

顏筝擺了擺手,不以為然,“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Joy,我是你的老師,還是你的老板之一。最近已經有兩個病人跟我投訴,說你給他們治療的時候心不在焉的。Joy,你是一個心理醫生,雖說醫者不自醫,但是……anyway,在幫助別人之前,是不是應該先整理好自己的情緒?連一個外人都能看出你狀态不好,你不覺得自己該反省一下了嗎?”

傅琢玉沉默了半晌,輕聲說了一句“對不起”。顏筝嘆了口氣,拍了拍她的肩,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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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傅琢玉的狀态确實非常的差勁,她常常不是對着仙人球發呆,就是對着日歷發呆。日歷上的某一個數字被她用筆畫了一圈又一圈。她不斷地想要擺脫現狀,但心裏還是有一個聲音每天都在提醒着她:還有一百天,還有九十九天……

這樣的狀态令她很苦惱,卻也是無可奈何。

唯一的苦中作樂大概就是每天下班回家後到睡覺前的那一段時間。

就在還有六十八天的日子,顏筝中午和她吃飯,忽然提起:“Joy,你想回國嗎?”

傅琢玉有些詫異地看着她。

顏筝幽幽地說了一句:“時間也差不多了,是時候該回去了。”然後向她解釋,“盡管心理醫生在國內并不吃香,但是我是想回國先開一家小型的事務所,試試看能不能打開國內的市場,如果你有願意的話,我想帶着你一起回去。當然,如果你對我的這個想法很有興趣的話,我們還可以做合夥人。Joy,你是我一手帶出來的,也是我最喜歡的徒弟,我非常希望你能跟我一起回國創業。”

“那這裏的事務所呢?還有……Calvin呢?”

“這些都不在你考慮的範圍內。你只需要回答我想或不想就可以了。”

像是給了她一個回國的理由,傅琢玉坐實了這冠冕堂皇的借口,沒有多加考慮便答應了顏筝的建議。

--

距離那一天的到來還有五十六天,傅琢玉跟着顏筝搭上了紐約直飛國內的航班。

飛機落地的那一刻,傅琢玉呼吸着熟悉又想念的空氣,像是又活過來了一般。

天氣晴朗,萬裏無雲。暌違七年的城市終于久別重逢。

是的,七年了。

七年不見,我回來了,你呢,過的好嗎?

chapter 01

顏筝算準了時間,敲了敲辦公室的門,一個悅耳動聽的聲音隔着門傳入她的耳中:“請進。”

顏筝沒有遲疑地推門而入,高跟鞋在紅木地板上留下輕快的噠噠聲。在辦公桌前埋首工作的女人聽到了這個意料之外的聲音後,終于擡起了頭。

那是一張非常賞心悅目的臉。高傲卻不是沉穩,低調卻不失華麗,清秀卻不失性感。

她穿着一身黑白拼接的及膝短裙,潔白的脖頸與細滑的手臂暴露在空氣中,有極其好看的線條。

顏筝想起第一次遇見她時,她還是個孩子,更加确切的說,是一個心理很不健康的孩子。她臉色很不好,整個人瘦骨嶙峋,不善交談,沉默寡言,若不是聽說她住在一個很大的別墅裏,她幾乎要懷疑她是不是從難民區裏出來的。

如今卻出落成了亭亭玉立的佳麗,想到這其中算是有一份她的功勞,顏筝不由地會心一笑。

她的眼中透出微微的驚訝,但旋即莞爾一笑:“顏老師,搞定了?”

“嗯,搞定了。”顏筝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Joy,我聽小周說,你又新接了兩個病人?要不要這麽拼命?”

“年輕的時候不拼命,要到老了才拼命嗎?”她合上手裏的筆記本和書,整理好放在了一邊,便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繞過辦公桌引導着顏筝往沙發而去,“顏老師,先坐。”

她正準備從飲水機下面拿出一次性杯子,卻被顏筝阻止:“Joy,我不渴。”

她一愣,面露赧然,撓了撓後腦勺,無奈地笑:“顏老師,我習慣了。”

顏筝寬慰般地點點頭,拍了拍黑色的沙發,往旁邊移了一點,“坐吧。我們倆好長時間沒有聊過了吧,趁你這會兒有點時間,我有話跟你說。”

她在顏筝的邊上坐了下來。

顏筝問:“Joy,你手上還有幾個病人?”

她詳細地答:“不算一些平時來咨詢的,固定的病人有五個,有兩個療程就快結束,正好朋友給我推薦了兩個人可以填補這個空缺。”

顏筝若有所思地沉吟了一小會兒,問:“你新接的那兩個人有沒有可能推後,或者推辭?”

她蹙了蹙眉,然後搖頭:“都是友情介紹的,推辭恐怕不太好。病人的心理訴求也是一時之需,以後是個未知數,推後等于浪費我們的機會。顏老師,這些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那除了兩個療程快結束的,另外五個都轉到我下面吧。”

她聽了顏筝的話又是一怔,不明所以地問:“顏老師,你已經夠忙了,有病人又要去外面做講座……”她抿了抿唇,似乎有些不知所措,“顏老師,你是不是覺得我做的不夠好?”

顏筝輕松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撫她:“Don't worry,我們合作這麽多年了,你是我最信任的Partner。只是港大辦了一個心理課程,我覺得對你挺有用的,我花了點力氣讓人幫你留了個名額,你有興趣嗎?”

她問:“這個課程多久?”

“大概三個月到半年。”

她有些猶豫:“我們的公司才剛起步,我這樣走了,顏老師你一個人可以?”

顏筝說:“這些你不用擔心,我初步的計劃是招個熟悉國內心理行業的人。但我不确定你是否對這樣的課程感興趣。Joy,這個公司是我們倆共同創辦的,你有的壓力我也有。你比我年輕,以後公司的支柱是你,所以有好的機會我就希望你去試試。工作是做不完的,提升個人的空間更重要。況且你也說了,我們公司剛起步,趁着這個時候去進修再好不過。”

她最後揉着眉頭,說:“顏老師,我需要考慮一下。”

顏筝點了點頭:“當然,我知道你回國并不單單是因為我的邀請,也有一些私人原因。但我希望你不要放棄這麽好的機會。”

她說:“這兩天我會給你答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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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診所裏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前臺兼行政小周對着眼前固執不肯走的男人再次強調了:“葉先生,這裏沒有您要找的傅琢玉這個人。”

男人也再次強調:“我看見她走進了這裏。”

小周非常想告訴這位葉先生,跟蹤侵犯了公民的人身自由權和隐私權,是違法行為。但是面對他那張清俊而好看的臉,她的口氣實在硬不起來,她在心中嘆了口氣,說:“葉先生,我們這家心理診所暫時只有兩個心理醫師。一位姓顏,一位姓吳,真不是我不幫您,而是我們這裏真沒有您所說的傅小姐。”

“那能否請你說的僅有的兩位工作人員出來一下,是不是我看一眼便知道。”

“葉先生,顏老師上午就外出了,Joy Wu的客人剛來,都沒有時間。”

“我可以等,等到她們有時間。”

小周無奈地看着眼前的男人鎮定自若地坐在了沙發上。他表情有些嚴肅,卻蓋不住眼中的疲憊,他轉了一會兒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後,用手撐着腦袋,阖上了雙眼閉目養神了起來。

小周簡直要被閃瞎了眼,男人常有,而又高又帥又有氣質的男人不常有。她一邊細致地打量着男人的上上下下,一邊盤算着時間忍受着內心劇烈的煎熬。

下午五點。男人已經從中午開始等了四個鐘頭。他的臉上卻沒有露出半分不耐。但小周卻替他焦灼到不行,心中反複已經叨念了二百二十二次Joy Wu怎麽還沒好。

看着時鐘上的指針準确無誤地轉動到五點十分,小周忍不住打到了Joy Wu的電話上。

Joy Wu接電話時語氣并不是很好,似乎有些不耐煩:“哪位?”

小周的心跳如擂鼓,緊張的像高考:“J……吳、吳醫生,是我,小周。”她本是想像平常一樣叫她Joy的,但是話到嘴邊卻改了口,在這種情況下,再叫的這麽親密恐怕不太合适。

Joy難得硬邦邦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了出來:“小周,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會診的時候不喜歡別人來打擾我?”

“對、對不起,吳醫生。可是……可是……”

Joy打斷她:“小周,你最好确實有重要的事,否則這個月的獎金扣光。”

Joy第一次這麽嚴厲地跟她講話。在小周的印象裏,Joy雖然話不多,看上去冷冰冰的,但待人都還不錯,并沒有那麽難相與,有時候會邀請她去聚餐,有時候買了好吃的也會分給她吃,所以小周一直都還蠻喜歡這個領導的。

但剛才她的态度着實令她吓了一跳。小周心中不由自主地冒出了三個字——“工作狂”。

小周膽戰心驚地說:“吳醫生,已經五點十分了……我是不是可以下班了?”

Joy的聲音聽上去确實是生氣了:“小周,你就為了這件事打擾我的工作?你明天可以不用來上班了!”

小周簡直要哭出來了,她顧不上其他,想着臨死之前至少也要給自己伸個冤吧,于是脫口而出:“吳醫生,等等!是這樣的,差不多下午一點的時候有位先生找到了這裏,說是要找個叫傅琢玉的女士,我跟他強調了很多遍我們診所裏沒有,但是他不聽,他讓我找你和顏老師出來跟他對峙,我說你們都在忙,然後他就等到了現在!我快要下班了,怕他擅自闖進來,所以才想要告訴您一聲。真的很對不起打擾到了您工作!”

Joy沉吟了許久,開口時聲音已恢複了平常,“你說他要找誰?”

“一位叫傅琢玉的女士。”

“他叫什麽?”

“啊?傅琢玉……”

“不是,我問來的人叫什麽名字。”

“他說他姓葉。”

“……我知道了。”

小周說話的間隙,那位葉先生已經走了過來,他做了個接電話的手勢,想讓小周把電話遞給他。

小周哭喪着臉放下了電話,他的手伸到了她的面前,小周說:“已經挂了……”

葉先生的唇抿成了一條線。

小周無奈地說:“葉先生,我已經盡力了。我為了您連飯碗都丢了……”

葉先生疑惑地看着她。

“Joy很讨厭工作的時候別人打擾她。”

葉先生突然問:“Joy Wu?”

小周點點頭。

葉先生又問:“她是外國人?”

小周搖搖頭:“她有美國的綠卡,但是是中國人。”

“你知道她的中文名嗎?”

小周愣了愣,“不知道。我一直叫她Joy,顏老師也一直叫她Joy,她的名片上也是這個名字。”

葉先生深深地皺起了眉頭。

這時,小周的視線情不自禁地轉移到了Joy的辦公室門口。

辦公室的門被打開,從裏面走出來一個清瘦的看上去只有十六七歲的年輕人,孩子的爸媽中午把他送了過來,是Joy的病人。

Joy尾随在他的身後。

兩人一直走到了玄關。

Joy掃了一眼伫立在前臺邊的男人,蹙了蹙眉,但很快又換上了一副笑臉,她拍了拍身邊年輕的男孩子,“小錢,姐姐給你爸爸打過電話了,你在這邊先坐一會兒,和這位漂亮姐姐一起玩,可以嗎?”

男孩子點了點頭。

Joy轉身對小周說:“Sorry,我剛才語氣不是很好,你能不能晚點下班,幫我陪一會兒小錢,我會算給你加班工資。”

小周頓頓地說:“吳醫生……”

Joy開口:“小周,我收回我說的話,是我太性急了,為了向你賠禮道歉,這個周末我請你吃金錢豹?”

小周吞吞吐吐地問:“吳醫生,你不開除我了嗎?”

“當然,小錢先麻煩你了。”

處理完這邊,Joy轉身面對那個據說已經等了四個多小時的男人,“葉先生?”

男人伸出右手,嚴肅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一抹溫文如玉的笑容,“你好是,我姓葉,單名棕,葉棕。傅小姐,我想你應該聽說過我的名字吧?”

Joy搭上他的右手,握了握之後立刻松開,嘴角微微勾起,那是她演練了無數遍的無懈可擊的官方的笑容。

她笑着說:“葉先生,恐怕您認錯人了吧。我姓吳,我在國外長大,你可以叫我Joy。”

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更的有點晚~

雖然不是新文,但是也算是新坑啦~

新坑需要大家的愛護和澆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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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同志們,讓大果紙知道乃們在繼續支持我~

新同志們,讓大果紙來認識一下你們~~~

PS.大家都幾點看文?大果紙以後可以固定個時間發文。。。

☆、葉棕

傅琢玉到家時,回想剛才的情景仍覺得驚魂未定,仿佛大病初愈,背後沁了一身冷汗,徹骨的寒意刺得骨頭鑽心的疼。但幸好只是虛驚一場。

這其實是她第一次見葉棕,從前對這個人只聞其名不見其人,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會與他碰面。不知他是怎麽認出她的,但恐怕和葉家人脫不了幹系。

葉棕似乎想要跟她談談,但她态度強硬,不給他任何機會。本就不認識他,況且她也不想再與葉家人有任何瓜葛。

哪知葉棕并沒有放棄,她從後視鏡裏看見一輛黑色的沃爾沃緊緊地跟在後面,定睛一瞧,透明窗下那張熟悉的輪廓分明才在診所見過。

傅琢玉揉了揉太陽穴,只覺得異常頭疼。

這座城市的道路非常難開,她不敢輕易回家,怕被葉棕胡攪蠻纏上。

她兜兜轉轉了好幾條馬路,後面的那輛車還是耐心的窮追不舍。

她眼看前方交叉路口的綠燈顯示還剩三秒,它正在快速地跳動,Joy打了方向燈,猛踩油門,鑽進了旁邊前後車的夾縫中,此起彼伏的鳴笛聲令她應接不暇,後面的車似乎擦到了她的車身,但她無暇顧及,将油門又往下踩了一點,就着黃燈闖過了這個紅綠燈。

她原以為可以甩了那輛令人厭惡的沃爾沃,沒想到過了一會兒它居然又跟了上去。

她沒有辦法,最後連闖了三個紅燈,再一個急轉彎,那輛車終于再也沒有出現在她的視野裏。

時光看她心急火燎的模樣,不由地有些疑惑:“琢玉姐,你怎麽了?”

她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沒事。”

時光說:“頭一回看你這麽慌,不知道的還以為家裏進了小偷呢。”

她故意轉移了話題:“家裏有吃的嗎?我快餓死了。”

時光攤了攤手:“我剛和韓棠吃了晚飯回來。”

她皺了皺眉頭:“你和韓棠這麽戀愛太不對勁了,別的情侶吃一頓飯至少十點才回家,你呢,天天七點不到就到家了。”

時光清咳了兩天:“琢玉姐,要不我去給你煮方便面吧?”

傅琢玉說:“算了,我自己來吧。哦,對了……”她往廚房走到一半,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如果最近有陌生人上門來找我,跟他們說這裏沒有這個人,或者告訴他們跟你同居的人叫Joy Wu,千萬不要提起我的真名。”

時光皺了皺眉頭,心裏有些疑惑,但是想了想還是沒有問出口,只是點了點頭。

傅琢玉沒有料到的是,她小看了葉棕。

第二天小周給她電話,說是昨天來的葉先生想要預約,她很是無奈,讓小周告訴他,她的日程排到了半年以後,如果他願意的話就讓他等吧。

小周很是好奇,Joy Wu的工作日程她手上也有一份,她明明是有時間的,但為什麽拒絕葉先生呢?

那位葉先生也是……神神秘秘的,一定說自己要找的人在這裏。

難道說……葉先生曾經是Joy Wu的摯愛,他們倆發生了一段纏綿悱恻的愛情,卻發現上一輩是仇家,一輩子不能在一起,所以Joy Wu為了逃避葉先生,所以隐姓埋名生活在了這裏,最後還是被葉先生找到了?

小周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阻止自己越來越沒有邏輯的腦洞。

哎,葉先生長得那麽帥,她還真想再見他一面呢。

結果第三天又有一位自稱是李先生的男人前來預約Joy Wu的心理咨詢。小周愈發的疑惑了,最近Joy Wu怎麽這麽熱門啊,照理說顏老師年長,經驗也更加豐富,怎麽就沒有預約呢?

小周把這件事告訴了傅琢玉,傅琢玉不疑有他,翻了翻自己的日程表,把李先生的咨詢放到了周五下午。

結果周五下午,小周再一次看見了自己夢寐以求的葉先生。

葉先生對她一笑,她甚至忘了叫住他。

直到葉先生對着Joy Wu的辦公室敲門時,她才猛然間驚醒。

等她飛奔而去,卻來不及了,葉先生已經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傅琢玉再次見到了葉棕。

小周從後面着急地鑽了進來,“Joy姐……”

她對小周擺了擺手,“沒事,小周,你先出去吧。”

小周咬着下唇點了點頭。

葉棕在她對面坐下。

她說:“葉先生,我下午還有個預約,您還有五分鐘的時間,這五分鐘我就不收費了,您還有什麽話想說但上次沒說完的就請盡快。”

葉棕說:“這五分鐘的費用我會連同今天下午的咨詢費一起打到你的賬上。”

傅琢玉一愣,立刻反應了過來:“李先生是你?”

葉棕笑了笑,說:“吳小姐讓您百忙之中抽出點空不容易,只好高價買下您的時間了。恕葉某冒昧。”

她深深吸了口氣:“既然這樣,我這裏只接受心理咨詢,請問葉先生有什麽心理上的問題呢?”

葉棕說:“吳小姐願意聽聽我的故事嗎?”

“這個故事與您的心理咨詢相關嗎?”Joy抿了抿唇,心中長長地嘆了口氣,她還是第一次問這麽不專業的問題。

“當然。”

“葉先生,請随我來。”傅琢玉指了指旁邊偌大的沙發,示意葉棕坐下,自己則搬了個椅子坐在了一邊,手中拿着筆和紙,說,“葉先生,開始吧。”

葉棕緩緩開口,開始了自己的故事:“我在哥大畢業回國後便在B大任職,我很為我的研究事業驕傲,我也很喜歡這份職業,和學生接觸總比和那些虛僞的政治家接觸好。雖然我承受了很多的家庭壓力,但是我還是很欣慰家人并沒有反對我最後的這個決定。總之,在我家出事之前,所有的一切都很好……”

傅琢玉在紙上公式化地寫下——

精神狀态檢查:意識清,儀表整潔,自行步入病房,年貌相符,接觸主動合作,對周圍環境不敢陌生,定向力完整,生活可自理。未發現感、知覺障礙和思維聯想障礙……

寫到一半,她停下手中的筆:“不好意思,恕我打斷一下,能不能詳細說明一下您所謂家裏出事是指什麽?”

葉棕說:“吳醫生有沒有聽說過五年前葉贊禮之孫葉槐涉嫌j□j罪和吸毒,最後被判了十年這個案子?”

傅琢玉垂下眼眸,“Sorry,我回國才八個月,這八個月裏大部分時間都在忙這裏的事,恐怕對國內的新聞并不是很了解。”

“沒關系,我現在說給你聽。我是家裏老大,葉槐是我的弟弟,之後葉家又爆出了我堂弟和堂妹姐弟戀的醜聞,盡管我堂弟是領養的,他們倆沒有血緣關系,但還是給葉家捅下了很大的簍子。接二連三的打擊使家裏的老爺子高血壓突發,腦溢血,雖然當時搶救成功,但他的身體卻垮了,僅過了一年他就去世了。有句俗話說得好,富貴傳家,不過三代,正是應驗了我們葉家。家族有難,我作為老爺子膝下最年長的孫子不得不站了出來。可是這麽久,我除了疲憊還是疲憊……”葉棕将他無奈又幽怨的情緒隐藏在了他敘述的事件之中。

他的故事有些長,傅琢玉好幾次都情不自禁地停下了筆,仔細去聆聽他的故事。

但令傅琢玉意外的是,他并沒有牽扯到一點關于她以為的事。他是真的在跟她講故事,講他的人生經歷。

他說了兩個多鐘頭,最後頓了頓,對着傅琢玉尴尬地笑:“吳醫生,對不起,這是我第一次向別人傾訴,會不會顯得太羅嗦?”

“葉教授,您客氣了。這是我的職責。”傅琢玉把早已準備好的礦泉水推到葉棕面前,“說了這麽久渴了吧,喝口水。”

葉棕喝完水後,問道:“我想問問您,吳醫生,我要怎麽跨過心理上這道坎?當我不喜歡這件事,但又不得不去做時,應該怎麽辦?”

傅琢玉問:“那你可不可以選擇不做?”

葉棕笑着搖了搖頭。

傅琢玉說:“那答案很明顯了。你不得不做,就必須硬着頭皮上。就像我剛才不願意接待你,但你來了,并且支付了高昂的咨詢費,那麽我就不得不委曲求全了。一個人的潛意識會告訴你兩者之間,哪個更重要,兩者不可兼得時,你就必須要強迫自己舍魚而取熊掌。”

葉棕笑:“這好像不是一個正規的心理醫生應該給出的答案吧?”

傅琢玉說:“這是我的肺腑之言。”

葉棕點了點頭:“謝謝您的肺腑之言,我會試着采納。現在還有一點時間,介意我繼續我剛才的故事嗎?”

傅琢玉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我原以為我們家到這個地步,完全是咎由自取。但是後來我發現,原來是曾經的一個發小把葉家害成這樣。原來背叛是這種感覺。盡管我很清楚,說到底還是自身的問題,但是當我處于水生火熱時,就免不了去恨那個人。這種想法剛開始是一團小火苗,但随着木柴的增多時間的推移,這簇火越燒越高,越燒越旺。那個人……介意我說出他的名字嗎?”

“不介意。”

“那個人,他叫石晉陽。”

作者有話要說: 時光來打個醬油~~~

以後會盡量定時更新~~~

時間放在八點半如何?

如果八點半木有更新的話,說不定可以期待一下第二天又雙更~

據說定時更新的作者留言會多,是這樣咩?~(@^_^@)~

PS.石叔叔很快就會出來和大家見面噠!

俺要好好策劃一個盛大的出場儀式!

☆、香港

“石家曾和葉家是世家,關系密切,最好的時候,石晉陽還曾是我堂妹夫……這個堂妹就是我剛才所說的和堂弟爆出緋聞的那個。”

傅琢玉越聽越不是滋味,不惜再一次中途打斷了葉棕的敘述,“葉先生,你不用跟我說那麽事無巨細,可以直接說重點嗎?”

葉棕深深地看着她一眼,說道:“不好意思,吳醫生,在我看來,這是你能正确認識我的第一步。”

傅琢玉快速地眨了眨眼,沒有說話。她很清楚現在自己的狀态有多麽不對勁,這對一個心理醫生來說,已經可以稱之為醫療事故。若是她在醫院任職,碰到一些比較糾纏的人,她應該會被投訴。

葉棕卻也不生氣,他神情自然,擡起手臂來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對傅琢玉說:“時間差不多了,吳醫生謝謝你能耐心聽我說這麽久,若是有可能的話,我能繼續預約您下周一下午的時間嗎?”

傅琢玉故作拿出手機查了一下日程,接着看着葉棕一本正經地說:“不好意思,我下周只有周五下午有空。”

“仍舊是這個時間,可以嗎?”

傅琢玉點點頭:“OK。”

葉棕走之前,對傅琢玉說:“吳醫生,我最後有一個問題。”

“請說。”

“你說一個人會不會憑空消失?”

傅琢玉微微一怔,随即莞爾一笑:“一個人憑空消失,應該有兩種可能。”

“哪兩種?”

“一種是不希望被從前的人事所擾和從前徹底斷了聯系,尋求一個全新的生活的人。另一種就是死人。”

“前者如果有心的話,還是能找到一些細微的他留下的跡象的吧?只有後者,後者才可能做到杳無音訊,憑空消失。”

傅琢玉不置可否,沒有說話。

葉棕忽然從鼻子裏哼出了一聲笑,“吳醫生,你說奇不奇怪,我調查了石晉陽五年,都沒有發現他的一點蹤跡,我去過他所在的監獄,獄警們閉口不談這個人,就像他從來沒有存在過。可他明明當時被判刑了,并且判了七年。有人告訴我,石晉陽在監獄裏的第二年就自殺了。他死了,除了這個,我想不出其他的理由。吳醫生,你能不能說出一個除了他死了之外的能讓我信服的理由來解釋他為什麽會不見了這件事?”

葉棕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對面女人的回答,他目不轉睛地注視着她的臉龐。

他以前曾在一個宴會上與她有過一面之緣,但恐怕她已忘記。那個時候她瘦瘦高高的,盡管稚嫩,卻藏不住她的美麗。

那時候的她是一朵花苞,含苞待放。而現在她是一朵已經綻放的花朵,粉嫩的花瓣以最曼妙的曲線盛開,花蕊彌漫着清雅好聞的馨香。

膚如凝脂,面如白玉。

只是那張令他剎那心動的臉上,此刻正浮現着異于常态的神情。

彼時的明眸星輝如墜地的星星,陷入了沉寂。雙眼無神黯淡,神色沉默怔忡。

葉棕注意到她此刻的表情,心中竟松了口氣,嘴角不由自主地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他再次喊了一聲:“吳醫生?”仍是沒有反應。

他伸出右手在她的眼皮底下晃了晃,她這才有了點意識,怔怔地“啊”了一聲,眼神重新聚焦到葉棕的臉上時,她終于徹底從失神中走了出來。

她尴尬地笑了笑,說:“不好意思,剛想起了一件事,沒有聽到您說的話,您能否再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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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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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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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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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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