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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顧念站在柳樹旁注視當時正半趴在窗前的賀瑾懷時,便被杜南橋派來長期監視賀瑾懷的小厮瞧見,這人能被杜南橋重用,便知是個行為謹慎辦事穩妥的,見顧念在柳樹下站了片刻就轉身走了,原以為她會出府,哪想她竟進了公子的院子,怕被人發現,他依舊躲在原地注視賀瑾懷在的位置。
夏日蚊蟲多,躲了一會兒便有些捱不下去了,胡亂拍了幾下就要起身離開,餘光瞥見顧念親密的湊到公子跟前,當下不再耽擱,急匆匆去了前院報告杜南橋。
今日沒能夠給顧念難堪,反被她牽着鼻子走,惱了一整天的杜南橋一聽說顧念不顧禮教約束,偷溜進男子的閨閣,面上的郁色盡消,起身出了前廳,随身侍奉的下人緊跟着往外走。
行到賀瑾懷門前的杜南橋使了個眼色,常在主子的授意下為難賀瑾懷的小厮上前大力推開門,杜南橋在門外連憤怒的表情都做好了,就等着下人推開門,他好對抱在一起的兩人一頓羞辱。
伸出的怒指二人的手生生懸在空中,許多能讓自己解恨的話都跑到嘴邊了,又硬生生被自己咽了回去,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合禮數,但屋裏的場景又沒有太逾矩的地方,兩人面對面坐在圓桌前說話,神情都認真的不像是在調情,一時間不知道顧念在玩兒什麽把戲,挂上笑容走過來,“阿念何時過來的?怎不去前院?”
顧念起身客氣道:“怕擾了正君休息,我來也不是什麽大事,只是二哥知道我定親,想見下瑾懷,我不好直接答應,這才過來征求瑾懷的意思,若是他允了,明日也可以順便跟二嫂提下讓成章到清河書院入學一事。”
提到寶貝女兒的事,杜南橋心中的不滿減少了許多,只還是端些架子不贊同道:“那也不該單獨跑到阿瑾院裏來,讓旁人瞧去了,定要造謠生事,往後再有事找瑾懷,去尋我就好。”
“是顧念思慮不周,既然正君允了,那明日我來府上接他,時候不早了,顧念告辭。”
話畢,轉身走了,連與賀瑾懷說聲明日見的機會也沒有。
感情順遂,顧念心情愉悅,早起用了早飯,便去了梁氏那裏請安。
自顧思身體日漸康安,梁氏便從佛堂裏搬了回去,請了安,顧念去了她爹那兒,只說要去看看二哥,晚上再回府。
阿德知道顧念身邊無人用,提前銷了假,夫郎孩子則花錢托隔壁的老伯代為照顧,昨日晚間顧念詫異她提前回來,問了幾句,知道她将家裏的事安排妥了,便也沒有多說什麽,只吩咐她明早從馬廄裏牽了顧念常騎的馬在府外侯着。
從阿德手裏接過缰繩,翻身上馬,想着等下便能瞧見賀瑾懷,精神百倍的騎在馬上跑起來,未走出多遠,對面奔來一匹快馬,近了瞧見是蒲昀,勒馬停下,“出什麽事了?”
馬背上的人沒怎麽騎過馬,這回連颠帶吓的,面色慘白,飛快道:“醫館來了病人,病情頗為奇怪,我與張大夫輪番看診,都看不出病因何故,只好來請顧大夫去看看。”
“走!”不再遲疑,一鞭子抽在馬身上。
前方的人快馬加鞭去了醫館,蒲昀松了一口氣,再像來時那般跑,只怕他會當街從馬上摔下來,勉強坐直了身子,身下的馬慢悠悠的馱着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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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館門口黑壓壓的擠了許多人,個個精神抖擻的伸長了脖子往裏看,顧念想也不用想,定都是瞧熱鬧的。
青河城民風淳樸,從來都不會盯着醫館裏的病患讨論說笑,眼下這般,倒真是勾起了顧念的好奇心,撥開人群,“麻煩各位讓個道。”
為了看熱鬧都快擠破腦袋的衆人聞聲回頭,見是顧念,笑呵呵的讓了道,不知人群裏誰說話,“顧大夫快去瞧瞧,裏頭有位年輕小姐抓着一把生米往嘴裏塞呢。”
顧念順利進到裏面,張大夫正坐在桌前皺眉翻閱醫典,這回濟仁堂的名聲恐怕會不保,坐堂大夫給病人治病竟然現翻醫書。
心中有計較,顧念笑着從她手裏抽出醫書丢到一旁,“張大夫一看見書就把病人丢在一旁的毛病何時能改?”
心急火燎要找出治病法子的張大夫被顧念這麽一提醒,立即反應過來自己當着病人翻醫書多不妥當,尴尬笑了笑,顧念見她了解自己話裏的意思,把醫書拿起來丢給她,趕了她回後堂,意思是躲起來繼續翻,能讓張大夫都束手無策的病情,顧念不敢小看,坐下來替那人把了脈,照例問了病症,站在一側的丫頭回顧念,“我們小姐也不知從何時起,不思熟食,愛嚼生米,一日三餐不斷,臉色一日比一日憔悴萎黃。”
這樣的病,顧念聞所未聞,當下束手無策,不知該如何下手診治,穩妥起見,顧念吩咐醫館的小童整理了一間房,安排病人暫且住下。
如此一來,顧念必須盡快找出救治之法,醫館裏的人手本來就緊張,顧念不好請人去賀府報信,只能等空下來時自己親自跑一趟。
顧念給後面排隊就診拿藥的病人把脈開方子,大概半個時辰左右,蒲昀終于邁着沉重的步子出現了,顧念喊她過來換自己。
有蒲昀在前面主持大局,顧念放心去了後堂尋張大夫,推開書房的門,“書中可有提到這類病情?”
張大夫搖頭,“喜吃生米的毛病,老婦從醫數年頭回碰到,若是你祖母在世,或許還有些法子。”
這話提醒了顧念,自己是庶出,無法接觸到家傳醫書,但大姐顧思是名正言順的醫書傳人,想來她開口借,大姐應不會拒絕。
思及此,顧念匆匆騎馬回了府,下馬沖到顧思院子裏,“大姐。”
“跑這麽快做什麽?”
“有事想請大姐幫忙。”顧思眨巴着眼睛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濟仁堂裏來了個病人,病情詭異,我同張大夫都不曾遇到過這種病症,想借用下祖母留下的《疑難雜症論》,希望可以從中找出治病的方子。”
見一向火燒眉毛都不疾不徐的的妹妹跑成這樣,顧思就覺事情不簡單,聞聽始末,不免鄙視她,就這點小事啊。起身從床頭的盒子裏拿出一把鑰匙,“走吧,去娘的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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