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 咱們走吧”

陸海的氣瞬間洩完了,深刻覺得跟一個傻子置氣純粹拉低自己智商,降低自己的品格。他打量着平安,見他說完話之後眼睛又直直的瞄向了那個不甚清晰的小紅點。

陸海站在平安的身邊,陪着他看向前面的紅房子:“你要過去看看嗎?”

平安一怔,緩慢的轉過頭看向旁邊的人,支支吾吾的指着泥濘的田地:“我過去,地裏太髒。”

陸海這下子笑出了聲音,他把傘給了平安:“拿好了。”此時也不顧那大雨噼噼啪啪的襲來,身子一躍就跳進了那滿是泥沼的田地,然後回轉身子舉起雙手,笑望着平安:“下來,我拉着你。”

平安握緊了傘,一只手就放進了陸海的手心裏。陸海抓緊了,平安在此時憑空覺出一股子快樂來,想要飛身躍下去,可誰知腳下卻一打滑,順着那斜斜的緩坡就滑下來,身子往前一撲,正壓在了陸海的身上。陸海條件反射的用一只手環手抱住他的腰,身子仰倒在了泥濘中,黑藍格子大傘在空中飄忽一下歪斜着摔倒在一旁,食盒也啪嗒栽進泥裏了。

陸海的身子陷進泥土裏,平安的腦袋則是磕在陸海的腦門上,發出砰的一聲響,接着便偏在陸海的腦袋邊上,緊緊地依偎了陸海受挫的腦袋。

兩個人皆是吓傻了的摸樣,還是陸海最先從暈眩中醒過來,只見他用手掌拍了拍平安的屁股,龇牙咧嘴:“你他媽想壓死我呀!”

平安磕磕絆絆的連聲道歉,手忙腳亂的從陸海的身上爬起來,乖巧的站在一旁,眼看着陸海從泥土裏爬起來,整個背上已經全是灰撲撲的泥漿了,從背面望去,堪稱一座活着的泥雕像。

平安想要幫陸海弄幹淨點,便怯怯懦懦的伸出手去,手指剛沾上陸海的肩膀,便被陸海喝了一聲,吓的平安局促無措的把手縮回去,安安穩穩抓住了衣角。

陸海看了他一眼,嘆氣一番:“別再把你弄髒了。”

平安笑了:“不怕。”

陸海也覺得這一切簡直就像個笑話,便也跟着笑起來:“別弄了,反正也成這樣了,走吧,咱們去房子那裏去。”說着彎腰撿起那把格子傘和又一次深陷泥沼的食盒,重新把傘擋在兩個濕淋淋的人的頭上,把食盒再一次給了平安,伸手又抓住平安的手:“咱們走吧。”

陸海就這樣烙印在平安的腦子裏,怎麽也抹不掉了。那一場瓢潑的大雨,那一場踉跄的奔跑,那一次陸海握住他的手,回身對着他笑,說了“咱們走吧”這四個字。

平安此時聽着旁邊陸海唧唧喳喳的說起他的生活,說起他的學校,又說起他們好久不見。平安把每一個字都聽得仔仔細細,眼睛不知不覺飄向兩個人緊握的雙手,記憶裏的陸海就恍惚的與旁邊的人重合了。

是同一個人。

平安歡快了,站住腳步對着陸海喊了一聲:“阿海!”

陸海聽到清清脆脆的喊聲,也笑嘻嘻的回身答應:“哎——傻平安啊。”

平安聽到回答,又笑的彎了眼睛。陸海見狀也喜不自支,做紳士的“請”:“咱們走吧。”

四個字,如此經年,竟然又一次印在了平安的心裏頭。平安歡喜的快要哭出來,心裏一酸,眼前的世界就模糊了。

平安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眼淚就糊了眼睛,只覺得這一切飄飄忽忽的不像是真的,他看着陸海的臉,那帶了點黑色的皮膚也逐漸透明起來了。

陸海一開始只是對着他笑,乍一見平安的眼裏淚汪汪的擠滿了水花,手腳都亂了,便胡亂的柔聲發問:“你這是怎麽了?是不是腳疼了?我就說要背你吧。”說完,他走到平安的前面背對着平安蹲下身子,扭着腦袋說:“上來吧。”

平安也手忙腳亂了,用水淋淋的胳膊抹眼睛,抹出一臉的涼意,同時小聲的說道:“不疼,真不疼……”

陸海一點也不想跟他客氣,蹲着挪步子倒退到平安的腿邊催促:“快上來!”

平安看着他的背影,搖搖頭。陸海的腦袋都快扭下來了,可平安還是執意不肯上去,這可把陸海氣了個夠嗆,臉紅脖子粗的大聲說道:“你再不上來,我就一個人走了,你上不上?”

平安的腦子暈乎乎的還沒反應,開口就答:“上。”

陸海嘿嘿的笑了兩聲,繼續蹲着身子,直到感覺一個重量慢慢的壓過來,最後一沉全部壓上來之時,他又笑了兩聲,撐住勁猛一使力,整個人都站起來,背上便多了一個平安。

平安有點緊張,身子繃得很緊,不敢放松下來把全部的重量都壓下去,兩只胳膊小小心心的搭在陸海的肩膀,兩只手則是害怕似的不肯抓緊,只虛虛的吊着,随着陸海的步伐一晃一晃。

陸海的步子其實很穩當,只是偶爾不小心會踏進一撮水潭裏,才稍微輕輕地歪一下身子。他悄悄地動動手指,總覺得平安的重量不太對,怎麽能那麽輕飄飄的,明明捏上去也很有肉啊。

平安身上的肉天生軟綿綿的,就連經常運動着的腿都是肉乎乎的,捏上去格外舒服。

陸海的手上移一點,又偷偷地捏了他的肉一把,覺得手感很舒服,腦子裏忽然冒出一個詞:天生麗質。

陸海從天生麗質聯想到他們學校的女同學們,覺得城裏的姑娘們都沒有他這麽細皮嫩肉的,而且從小時候就畫了亂七八糟的妝,看起來一點也不清純可愛。哼,眼睛畫得再大,也沒有這平安長的漂亮。

陸海一邊對學校的學生們嗤之以鼻,一邊就拿平安作對比,一會覺得平安的眼睛又大又亮真是好看,一會又覺得平安天生唇紅齒白,格外貌美如花。如此比來比去,覺得那些姑娘們簡直已經不堪入目了。

平安不知道陸海的小九九,安安生生的趴在陸海的背上,只感覺一股子快樂直沖心頭,暈乎乎的,除了這個阿海,就什麽也想不到了。

可要說是為什麽,平安也着實是說不上來的,只是平平白白升騰起來的感覺,好像是除了這個阿海,別人很難給予的東西一樣。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