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過夜
這一晚上,凡蕭過得渾渾噩噩,迷迷糊糊,仿佛做了個霧霭沉沉的春!@#¥%夢。
蘇達果然不負他的推斷,火急火燎的把自己和凡蕭剝了個精光,接着扶着他進了大浴缸,浴缸裏的水只有一半,為了避開傷口凡蕭還把腿搭在了浴缸邊上,開始蘇達還比較矜持,拿着毛巾輕輕幫凡蕭擦拭,搞得凡蕭滿臉漲紅,氣血上腦,再加上熱氣的熏蒸,眼前事物不受控制得開始扭曲變形,後來蘇達紅了眼,露出了“本來面目”,抱住凡蕭的腦袋就是一記深吻,手上也不停,向下精準的一把握住凡蕭的小兄弟。
蘇達的技巧很好,上下齊發,溫柔與疼痛并重,耐心而熱情的撩撥着凡蕭的欲望,凡蕭仰面朝天跟翻了肚子的蛤蟆一樣掙紮,奈何着了水的浴缸滑不出溜,根本沒有着力點,凡蕭只覺得腦袋越來越暈,快感跟火舌一樣,舔着血管一路往上燒,燒得他口幹舌燥,咬牙切齒。
最終,凡蕭敵不過愈演愈烈的原始欲望,也顧不得什麽傷口不能碰水一類的忠告,濕淋淋的與蘇達滾作一團。
事情是怎麽開始的,凡蕭還有印象,事情是怎麽結束的,他就想不大起來了。就記得他燒頭燒臉的熱,渾身都熱,熱的他煩躁又暴躁,撒氣一樣的把蘇達按在浴缸裏,惡狠狠地進入,也不管他的死活,動作幹脆利落,卻又冷酷暴戾,淺淺的一缸水給他頂的水花四濺,蘇達呻吟着求饒,說出來的話語聽在凡蕭耳朵裏好像貓爪子,撓的他心癢難耐,癢的仰起頭來笑,接着身下的動作更加用力,恨不得把蘇達戳爛戳穿,以達到更大的滿足。蘇達咬着嘴唇閉着眼,被凡蕭頂的亂了氣息,只要一吸氣熱水就往裏鑽,嗆得蘇達痛苦不堪,要真說快感怕是真沒有,但因為這人是凡蕭,他失而複得,日思夜想的人,所以疼裏就帶了刺激,刺激的蘇達一陣陣眩暈,這種瀕死般的感受帶來了無與倫比的愉悅,蘇達簡直興奮地要哆嗦了。
凡蕭迷迷糊糊,不知道浴缸之戰何時結束,等再睜開眼時,蘇達的臉孔正懸于他上方,一上一下的晃動。凡蕭此刻好像騰雲駕霧,身輕如燕,都感覺不到身下的床單,輕飄飄的望了上方的蘇達,凡蕭雙手順着蘇達的大腿一路揉搓上去,托起了他的雙頰。
雙手間,蘇達的臉上白裏透紅,丹鳳眼陶醉的閉上,再一睜開,凡蕭看到了一雙杏眼,霧氣昭昭,似笑非笑,淡粉色的菱唇輕輕翕動;“……我愛你……。”
這三個字好像一股幹燥的暖風,吹得凡蕭渾身酥軟,而皮膚下,血液瞬間化作了洶湧的暗流,奔騰進每一寸肌肉和骨頭裏,凡蕭全身好像炸開了鍋,骨頭縫裏發癢,肌肉抽搐,他張開嘴,有些激動的喘了起來,他想抱怨,想哭訴,想擁抱,想親吻,各路情感彙聚起來堵塞在凡蕭咽喉,他漲紅了臉盯着那雙杏眼,只說出一句話;“我愛你……。”
蘇達怔怔的望着凡蕭,舉起雙手與捧着自己臉的凡蕭十指相扣,時隔數年的一句老話,沒新意的很,威力卻絲毫不減當年,再次删掉了他所有的理智和思考能力。
蘇達輕輕籲了口氣,張了張嘴,發現自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翌日清晨,凡蕭在一陣疼痛中醒來,睡眼惺忪中,他看見了坐在身邊的蘇達。
經過昨晚的折騰,凡蕭身上的幾處瘡口開裂,蘇達一早醒來便輕手輕腳的給凡蕭拆了繃帶,一手拿着藥瓶一手拿着棉簽,正在給凡蕭換藥,而那疼痛感,正來自于傷口處。
蘇達感受到了凡蕭的目光,快速看了他一樣,微笑道;“醒了,疼麽?”
凡蕭搖搖頭;“幾點了……。”
“10點半了,”蘇達邊說邊睜大眼睛盯着瘡口,凡蕭被嬌娜捅的上半身變成了蜂窩,都不致命,但看一眼就會讓密集物恐懼症者頭皮發麻,蘇達咬牙強迫自己不去看別處,身上的雞皮疙瘩已經起了一層又一層。
凡蕭嘆了口氣,舉起一只手揉了揉眼睛,悶聲悶氣道;“我腿還是很疼……什麽時候能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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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歇歇吧,哪有那麽快就好的?”蘇達笑着,趁凡蕭不注意,低頭在他腰側的一處傷口上親了一下。
“哎我去!!!!”凡蕭疼的差點跳起來。
蘇達見他這反應樂不可支,藥水差點撒床上,凡蕭呲牙咧嘴的躺平,用手指着蘇達;“冤家……。”
蘇達聽他這話忽然抿了嘴,若有所思的盯着他看了會兒,最後低頭繼續擦藥,邊擦邊說;“我都不記得你上次說這句話是什麽時候了……。”
凡蕭聞聲擡起頭,眼神從蘇達的臉一路滑到下面,蘇達沒穿衣服,光溜溜的盤腿坐在凡蕭身側。蘇達皮膚很白,身上沒有贅肉,肌肉也不誇張,但跟凡蕭一樣,也有不少疤。
“你腿上那塊兒疤是……,”凡蕭這個方向正看見蘇達腿上的一大塊兒肉疤,顏色嫩紅卻很猙獰,凡蕭瞬間想起那天晚上,那把紮在同伴大腿上的錐子。
蘇達低頭看了看,滿不在乎的又瞟了凡蕭一眼;“不記得了?”
“不……記得……,”凡蕭遲疑。
“這是你留給我的,”蘇達回答。
“我……?”凡蕭皺起了眉頭。
蘇達上完一塊兒傷口的藥,撅起嘴吹了幾下;“那是……好幾年前了,咱們執行一個任務,但你我都算是新人,我抱着狙擊槍從上往下跑,你在下面埋伏,結果我一從樓梯口轉過來還沒站穩,你就給我一槍,”說着,蘇達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那塊兒疤;“你他媽再往上點我就廢了,從那以後你就不怎麽碰槍了。”
“為什麽……,”凡蕭問。
“你當時跟我說,你本來是要打我頭的,但不知怎麽就打腿上了,”蘇達笑着看了凡蕭一眼;“你就是那種典型的,瞄準人家腦袋結果打中的是蛋那種,百年難得一遇的人才!”
凡蕭回憶了一下,貌似荀冬和嬌娜兩次,自己地确是拿了槍,但是一次都沒用上。
“你都不記得當時的場景了吧……,”蘇達聲音裏帶了一絲的失落;“你當時……,全副武裝,看我不是目标就傻了眼,氣得我就想崩了你,結果你跑過來一個勁兒的道歉,還幫我包紮,我擦別提多他媽疼了,氣得我拿槍托砸你頭,”說着蘇達伸手在凡蕭發際線處點了一下;“然後你這裏也留了個疤,但跟我這個沒法比。”
凡蕭看着蘇達的手,擡起手握住他;“記恨我麽?”
“恨……恨啊,恨不得你趕緊死了,”蘇達被凡蕭握着手,一時抽不出來,眼神閃爍不敢去看凡蕭。
凡蕭聽到這笑了,問;“那我死了的這三年多你是不是特別過瘾?”
蘇達跟被烙鐵燙了一樣快速抽回手,攥起手指回味着凡蕭的觸感,蘇達低聲道;“過瘾,過的我他媽都不知道自己姓什麽了……。”
“我以為我會很高興,等他們回來我去問他們時,看着他們衣服有你的血,”蘇達說到這停了一下,把藥水瓶的蓋子蓋上;“那時候我忽然感覺,我自己也死了一樣……。”
蘇達把頭低得很低,垂頭喪氣一般的模樣,凡蕭望着他,把手搭上他的膝蓋。
“後來我去找過爸爸,我說要找你的屍體安葬你,”蘇達重又擡起頭,微微直了直腰身,指着腹側的一處疤痕說;“然後爸爸給了我這個。”
聽到這凡蕭有些不可置信的昂起頭,眯着眼睛望向了蘇達的腰側,那有一條長疤,凡蕭推測那是刀子捅的。
“我完全忘了他是什麽樣的存在,難道你們沒想過離開……?”凡蕭用手摸着那條長疤。
蘇達笑了一下,眼神溫柔的望向凡蕭;“你死了,所以就不怕了。”
說完,蘇達伸了個懶腰,長長條條的躺在了凡蕭身側,凡蕭自然地伸長胳膊,讓蘇達枕着;“我不信我失憶前也怕,我要怕的話也不會成現在這樣。”
“這倒是真的,”蘇達抵着凡蕭的肩膀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躺好;“你要怕的話就不會……,”蘇達臉色一變,忽然住了口,咽下後半句話。
“不會什麽?”凡蕭歪頭看他。
蘇達不自然的眨了眨眼,張口剛要說話,身體僵住了,凡蕭也僵住了,他們二人看着對方,同時聽見,一樓的房門有開鎖的聲音。
蘇達一個激靈起了身,快速從地上撿起凡蕭的睡袍裹在自己身上,凡蕭也要起來,被蘇達制止了;“你躺着別動,別發出聲音也別出門,”說完,蘇達邊系睡袍上的帶子邊開了房門。
凡蕭精神緊張起來,不知道要不要照着蘇達的話去做,仔細思考一下,凡蕭覺得自己這幾天沒有留下任何線索,不可能這麽快被找到,也不大可能有人知道他在蘇達家裏,如果真找來了,蘇達一人手上也沒有家夥,沒人幫忙不可能抵得過任何人。
這麽一想,凡蕭開始坐立不安,于是他起身,先是躲在窗簾後面去觀察前院的情況,只見院子裏停了一輛白色的轎車,不見任何人的蹤影,凡蕭确定沒人後,貓着腰光腳走到房門前,輕而又輕的把門拉開了一條縫。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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