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言先生學壞了……
言隽一只手上還拎着白色浴巾。
聽到司婳接連的要求, 高大的身影愣在原地。
言隽垂眸,對上那道殷切的目光。
那個言語大膽的女孩此刻正趴在水池邊,玉臂交疊, 揚起白皙的天鵝頸, 兩只眼睛睜得很大,直勾勾的盯着他。
司婳穿着從俱樂部自備新款中挑選的分體式泳衣, 胳膊以下全都浸泡在溫泉中, 隐約看得見肩頭細細的吊帶。
灼熱的視線在空中交彙,司婳下意識擡手抹了下嘴角。
這人真是……
還站那兒幹嘛!
要下水趕緊下啊!
再看下去她怕自己不争氣的眼淚從嘴角流出來。
怕自己出糗,司婳擺手示意他挪位,“你別站那兒,視覺沖擊感太強了。”
“你可以不看。”不僅如此, 他還故意朝司婳這邊走近兩步。
“……”司婳趕緊捂着雙眼。
對, 眼睛長在她臉上,她可以選擇不看。
但是……
這麽性感的身材, 不看白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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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走到她面前來的, 憑什麽不看?
想通了,她移開雙手,睜着開明亮的眼睛, 卻發現前方的人已經不在。
細腰忽然被人握住, 司婳一個靈激猛地扭頭,那男人不知何時已經偷偷下水, 站在她身後。
“剛才你說的事……”他故意拖長尾音吊胃口,仔細觀察司婳每分每秒的表情變化,頓覺樂趣無窮。
見她圓睜着雙眼,滿滿期待的模樣,言隽緩聲道:“要我答應也不是不行。”
言下之意, 有條件。
能談條件在司婳這裏約等于“成功”,她對此十分自信。
“那你要怎樣才肯答應呢?”
“我心情好了,自然會答應。”
“難道現在你心情不好嗎?”
“現在還不錯,但不夠。”
司婳懂了,這句話的意思是,得讓他更開心才會答應?
“所以,你是想讓我哄你開心?”
“你要這麽理解也沒錯。”
“那你要我怎麽做才會更開心呢?”具體來問,要怎麽做才能達到讓他答應做模特的開心程度?
“自己想。”言隽把人放開,自動拉遠距離。
“啊……”她誇張的張開嘴,喉嚨裏發出連串字音,“你直接給我發布任務不行嗎?”
明明白白告訴她怎麽做,她再去完成任務,逗他開心,讓他心甘情願脫下衣服給她當模特,這不就是一場完美的交易嗎?還非得讓她動腦。
折騰誰呢?
她抿起嘴唇,言隽背靠池中扶梯,好以整暇的望着她,似乎在等她想辦法。水裏隐現的性感腹肌,她已經想象到繪制成畫是怎樣的佳作,那可比她曾經在美術課上見過的好太多……
司婳默默咽了口唾沫,認了真。
她扶着牆邊主動走過去,先前随手挽起的長發逐漸松散,司婳幹脆扯掉頭繩,柔軟的烏發浮在水面,随着波浪輕輕擺動。
“你太高了。”
“嗯哼?”他依言在她面前低下頭,微微彎腰。
司婳伸手就揪到男人松軟的頭發,輕輕往下按壓,忽然被言隽抓住手腕,“不知道男人的頭不能随便摸嗎?”
“你也摸過我的頭發,我不可以嗎?”她微仰着腦袋,因為浸泡在這溫泉池水中,紅潤的臉蛋像是抹了層豔麗的腮紅。
言隽的目光落在水面,緩緩松開手,縱容道:“嗯,只有婳婳可以。”
不經意的感受到自己在被另一個人偏愛着,心裏甜絲絲的。
她大概知道,能讓言隽更開心的是什麽。
司婳舔了舔唇,“給你親,你的心情能達到最好嗎?”
“你試試?”他唇角輕揚。
沒有反駁,也沒有拒絕。
巧妙的語言誘惑,耐不住司婳心癢癢,雙臂摟住他的脖子,由此借力在水中站穩,踮起腳尖親上去。
溫泉池中瓷磚防滑,卻也受不住她踮腳借力,司婳剛親到,腳趾一軟,腳心下落貼着地面。
言隽眼疾手快将人攬住,結實的手臂撐在她腰間,一抹柔軟撞進胸膛。
身體滾燙。
“好,好癢……”她忍不住發笑,眼角逼出兩滴淚。
她穿的是吊帶抹胸上衣,荷葉擺短下裙,纖細的小蠻腰露出一大截,霧藍色泳衣襯得肌膚白皙勝雪。擱在腰後的大手不知何時已經貼到肌膚,那是她的敏感處。
“原來婳婳怕癢。”男人眼底趣味更濃,沒打算就此放過,他故意使壞,逗得司婳笑聲連連。
“你別,別撓我……哈哈……”在溫泉池裏嬉戲,心頭湧上一陣羞恥感,但她的腰部實在太敏感,憋不住笑聲,也扯不開那雙修長有力的手臂。
“言隽!”嫣紅的臉蛋挂着濕漉的水滴,她笑得淚花從眼角冒出來,若非有人扶着,連腰都直不起,“嗚嗚嗚我肚子疼,你放過我吧。”
她原地求饒,趁那人松懈之際,擡腿蹬了一腳,扶着梯子往上爬。
身後砸落巨大的水花。
“欸?言隽?”
“你沒事吧?”
司婳回頭瞄了一眼,那人的身體淹沒水中,沒再發出聲音。
想起自己剛才踹那一腳,司婳眉頭一皺,趕緊扶着倒回去,可就在她雙腳即将落地的時候,忽然被拽入溫泉中,唇瓣迎上炙熱的吻。
池底清澈,水波蕩漾,薄霧煙煴水中交纏的兩道身影之間,層層環繞,疊影相交。
“咕嚕咕嚕。”
喉嚨一陣一陣咽下口水,浮在水面,司婳擡起手背貼了貼臉頰,感覺跟蒸熟一樣熱。
那人得寸進尺,借用她的雙手,沙啞性感的嗓音一遍一遍喊着她的名字,總是騙她:“很快就好。”
直到最後,她的手酸軟無力才得以解脫。
“我不泡了,累。”這個溫泉非但沒有舒緩神經,反倒折騰得她全身乏力。
“好,那我們先回去。”言隽先上去,轉身伸手拉她一把。
從溫泉池裏出來渾身濕透,剛上岸時還未适應空氣溫度,冷得她一哆嗦,言隽迅速替她拿來浴巾裹在身上,“快去換衣服。”
“等等!”司婳心裏還記挂着最重要的事。
最後她也不問了,直接拽着言隽的浴巾,在他耳廓邊輕輕吹了口氣,“給、我、當、模、特。”
“你要是還有精力的話……”他說着,視線移到那雙纖纖玉手上。
司婳立馬将雙手藏起,“有!我行!我可以的!”
她都付出這麽多,不行也得行。
得到肯定的答案,言隽無論如何也會滿足她,只是司婳明天要走,想要作畫就得熬夜。再則手裏缺少繪圖工具,除非回到之前居住的地方去拿。
但這個俱樂部的位置距離那邊很遠,來回折騰恐怕什麽都來不及。
“唉……”司婳唉聲嘆氣,大好的機會就這麽飛走了。
各自換回自己的衣服,言隽走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過來,給你吹頭發, ”
長發好看也麻煩,弄濕了吹幹都需要花費時間,還好言隽在身邊的時候都不用她自己動手,能光明正大享受男朋友的照顧,偷個懶。
十幾分鐘後,耳邊“嗡嗡”的吹風聲終于停歇,司婳擡手打了個呵欠,聽到言隽說:“走,帶你去看個新家。”
“新家?”
“前幾個月來這邊發現附近風景不錯,所以……”花了點錢變成自己的地盤。
得知言隽在附近還有房子,司婳牙齒一顫,“言隽,你老實告訴我,你家房子批發的吧?”
“好問題,我先保密。”他配合司婳開玩笑,兩人離開俱樂部的時候順便安排一位司機 ,直接載他們達到目的地。
這次去的新家又是類似小莊園的建築,晚上看不太遠,但據言隽描述,有草坪有池塘,占地面積寬廣。屋內設計追随流行時尚,言隽還在樓頂建了個玻璃花房,擺着一架鋼琴增添高級感。
“好看是好看,可我現在手裏什麽都沒有。”
“紙筆,都有準備。”不僅如此,他早已經将一個單間專門劃分出來擺放作畫工具,當做小畫室。
司婳內心深受觸動。
原本被一個人時刻放在心上,是這樣的感覺。
他所擁有的一切,做的每一件事,都可能會與她有關。
工具一應俱全,畫師模特皆已到位,可即刻開工——
“脫吧。”
她利索的聲音聽起來十分淡定。
言隽眉頭一挑,手指停在衣擺中央,在她的注視下緩慢撩起,露出性感的人魚線。
司婳拿着畫筆的手微微收緊,“繼續。”
言隽擡起手臂,按她指示脫掉襯衣,曲線分明的腹肌奪人眼球。
“繼續……”她咬緊牙齒,努力控制自己握筆的手不要顫抖。
緊接着,他慢條斯理解開皮扣,完美的身材比例配上動作,滿滿的禁欲感。
只剩一層。
明明跟她第一眼見言隽掀開浴巾時的畫面一樣,但所處環境不同,氣氛微妙,心理差別巨大。
曾在美術課上看過模特的身體,男女皆有,最開始會害羞,逐漸适應之後那些人的特征在她們眼中變得稀松平常。然而當她被言隽的身體美感所吸引那刻,就注定無法将這位特殊的模特當做參照物對待。
她急速的瞄了一眼,不敢仔細打量,滾燙的紅暈從耳根蔓延到雪白的脖頸,就在那人即将揭開最後一層阻隔時,司婳突然推開畫板站起身,“等等!”
她一連退步抵到門邊,舉着手解釋,“我可能……今天有點累,不适合作畫。”
男人随意坐在搭着輕紗的椅子上,這是剛才為他當模特擺姿勢時準備的背景工具。一只手搭在椅背上,修長的手指輕輕挑動,他側眸凝視着司婳,嘴角掀起一抹玩味兒,“司小姐,你是在調戲我嗎?”
“沒沒沒,絕對不是!”司婳心虛到跳腳。
一開始她是真的欣賞這副身體,作為畫師欣賞模特,但他們關系不同尋常,才無法靜心作畫。
“說要開始的是你,說累的也是你,變卦太快,讓人難以相信。”
說是為偉大的藝術事業獻身,等他脫了又逃跑,這跟耍流氓有什麽區別?
“沒有變卦,我只是,只是覺得今天不是好時機,我太累了肯定畫不好,等下次……”她咽了口唾沫,“下次找個合适的機會,我一定能畫好。”
迅速變卦是真的,放棄是不可能放棄的,說什麽也要把這個得之不易的機會好好發揮,不然她就白學了那麽多年畫!
“你先把衣服穿起來吧,別感冒了。”司婳背對着他,重新扶正畫板、撿起畫筆,借口簡直不要太敷衍。
六月份的天,室內控制溫度,就算不穿衣服又能冷着誰。
輕薄毛毯遮住重點部位,言隽慢慢撿回自己的衣服,重新穿上,寬大的襯衣攏緊,遮住大片好風光。
正擡手去系扣,餘光掃到前方那道背影 ,磨磨蹭蹭不敢轉身,他立即改口對那人道:“過來,幫我扣上。”
司婳一只手按住額頭,“你自己穿衣服都不會嗎?”
“我聽你的話,專門脫給你看,你怎麽翻臉不認人呢?婳婳。”他的語氣不輕不重,唯獨在點她名字時,十分刻意。
說來說去都是她理虧,隐約有種做了渣女的感覺。司婳放下畫筆走到他跟前,彎腰去扯襯衣領子,沿着紐扣往下,靠近時迎來清香氣。
司婳渾身一哆嗦。
不得了,這個男人渾身上下,無論視覺、聽覺、觸覺、嗅覺,無一不在散發着魅力,針對她是致命的吸引力。
扣子系到一半,司婳很沒出息的臨陣脫逃。
男人慢撚着衣扣緩緩起身,轉頭去了浴室。等他的浴火平息 ,回房見那惹事的姑娘已經縮在沙發上睡着。
“還真是累着了。”
言隽俯身在她額前落下輕吻,随後把人抱回房間。
在忙碌的學習中給自己施壓,付出比其他人多雙倍十倍的精力去參賽,飛機行程十幾個小時,馬不停蹄地奔波,就為擠出一點時間親自回來給他慶祝生日。
真是過分惹人憐愛。
放手時,司婳似有感覺,朦朦胧胧半睜開眼,咕囔着:“言隽,生日快樂。”
“今年的生日已經過去了。”他擡頭看了眼牆上時間,時針剛過淩晨十二點。
“那就提前祝你明年生日快樂。”心裏惦記着給他慶生,睡糊塗了也沒忘。
“到時候你再親口跟我說。”他單手撐在床邊,替她撥開貼在頸窩的長發,拍撫着肩膀輕聲細語的哄:“晚安,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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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隽生日結束第二天,司婳飛回學院,周圍認識的人得知她成功進入決賽紛紛道賀,連培訓室的老師都因此對她另眼相待。
如果她這次能在決賽上拿出驚豔卓絕的作品,哪怕沒有取得冠軍,也會受到來自外界的關注。
若是運氣再好些,實力再強些得到名次,不僅能提高國際知名度,今後在這圈子裏的地位都會往上升。
七月,炙熱的太陽灼烤着大地。
司婳乘坐十幾個小時跨國飛機到達比賽現場,來自各國的選手懷揣着希望等待決賽來臨。
入場前,司婳接到言隽的電話。
這次決賽,有人在臺下陪着她。
本次決賽主題是“時尚晚裝”設計,精彩刺激的走秀與講解後,所有選手集中在一處,聚精會神等待主辦方宣布結果。
來自不同國家的選手,大多經驗老練,且早前就時裝設計上就頗有成就。司婳雖然心懷期待,但也做好被所有獎項淘汰的準備,畢竟從她自己的角度去看,有些人的作品令她嘆為觀止。
最先報出的是優秀獎,從頭到尾都麽聽到“司婳”。雖然早有心理準備,真正面對的時候還是有些小失望,連個優秀獎都摸不到。
正當她埋頭失落時,在場所有人都聽見,臺上的主持人用流利的英文念道:“本次時裝設計大賽季軍,是來自中國的設計師——司婳。”
代表祝賀的掌聲連綿起伏。
被點到名字的司婳先是怔愣、不可置信,接受這個信息後,她緊緊地握起雙拳,激動不已。
第三名……
原以為自己精心設計的晚裝會變成一場空,沒想到多人共有的“優秀獎”之後,是季軍!
在這樣一場國際大賽中能上臺領獎,已屬實不易,哪怕不是冠軍,她也是排得上唯一名次的設計師!
司婳興奮不已,站上舞臺領獎時端着一副大方得體的模樣,實際內心狂喜。
結束後,她迫不及待捧着榮譽獎杯去找言隽,差點撞上迎面而來的唐譽文。
“唐師兄?”
“恭喜啊,小師妹。”兩場見證,兩次恭喜,這回是真正的收獲驚喜。
司婳左顧右盼,唐譽文疑惑問道:“你要找誰?”
“我……”司婳正要解釋,扭頭瞥見朝她這邊走來的男人,立即側身揚手,從唐譽文身旁穿過去。
被小師妹無情忽視的唐譽文深吸一口氣,轉頭一看,只見他印象中那位含蓄羞澀的小師妹在大庭廣衆之下撲進一個英俊男人懷中。兩人擁抱在一起 ,男人手中的大束鮮花遮擋住司婳半邊身影,另一只手還拎着相機。
“恭喜婳婳。”
他在耳邊道賀,聲音虔誠。
“我都沒想到自己能拿到這麽好的成績。”在激烈的角逐中獲勝,哪怕不是拔尖,對她這位進修中的學生而言,已是意外之喜。
她把到手的獎杯送給言隽,這才想起身後還站在唐譽文。
“師兄,要一起吃飯嗎?順便介紹你們認識一下。”她今天獲獎心情好,想跟大家一起分享這份難得的喜悅。
唐譽文:“可以是可以,不過我能帶一個人嗎?”
……
十幾分鐘後,司婳、言隽、唐譽文和伯恩來到附近一家法式餐廳,四人同席。
介于伯恩今天見到她之後只是簡單打招呼,沒有開口就提“邀請她做模特”這事兒,司婳念着唐譽文的面子,再加上今日心情好,才能跟伯恩和平共處。
唐譽文早已經知道言隽的存在,看過照片,如今見到真人,大概也明白為什麽這個男人能夠迅速籠絡司家父女的心。
溫和從容、侃侃而談,為人處世的性格都頗受偏愛。
他想起自己的老師Susan,雖然性別不同,但有些人相處起來會産生微妙的聯系,那種溫和包容的感覺,是司家父女倆最招架不住的。
借此機會,唐譽文或多或少試探言隽的言行舉止,他的處事态度和個人見識,發現這人真不簡單。
因為司婳而對時裝設計領域加深了解,提到繪畫,各種風格他也能說上兩句。
特別是伯恩,伯恩在某些方面特別的執着,普通人很難理解 ,言隽依然能跟他談論起來。
其實大部分時間都是伯恩在講,言隽附和,可他就是能巧妙運用語言。哪怕有時候從英文跳躍到德語,對方也能流利接上話,溝通無阻礙,讓伯恩覺得,對方很懂自己。
“言先生,我熱情邀請你去我的畫展參觀。”談到自己擅長的領域,伯恩略顯激動,“你是否同我一樣欣賞人體美?”
聽到伯恩要邀請言隽跟他一起欣賞人體美,司婳喝水被嗆了一下。
她無意的舉動引起伯恩的注意,此刻全身心舒展的伯恩已經忘記唐譽文先前的告誡,誠懇的面對着司婳:“司小姐,我對你的心意沒有改變 。”
此話一出,同桌另外三人神态各異。伯恩毫無察覺,非常誠懇地補上一句:“你依然是我心目中最佳模特。”
“咳咳——”
司婳捂着胸口咳嗽起來。
言隽側頭笑看着她,茶色的眼睛裏閃動着不明情緒,“最佳……模特?”
“不,不是的,我沒有答應他。”她知道言隽想到了什麽。司婳連連搖頭,指向伯恩:“伯恩先生,我早已經拒絕過,請你以後不要再提起此事,以免招人誤會。”
真是的,當着人家男朋友的面也敢說。認識的知道伯恩欣賞美,不知道的聽到那些話,醋勁兒大着呢!
晚餐後半場不知道怎麽度過的,司婳告別了唐譽文,回頭還得哄男朋友。
言隽坦誠的告訴她,“我知道你們美術生會面對真人模特,往常也很尊重那些為藝術獻身的人,不過,今天我才發現,只因為那些人與我無關才能做到坦然大方。”
“如果是婳婳……”
“恐怕我也會愚昧一回。”
面對喜歡的人都會有占有欲,那種自私的情感是無法抹除的,如果是司婳給別人做模特,他無法懷着同樣的心情去理解。
“原來言先生也是醋壇子,之前怎麽沒發現呢?”司婳擡手壓了壓他的頭發,“我才不會給別人當模特呢。”
他們都知道這裏交流的模特是暴露的那種。
“那婳婳給我做模特好不好?”伯恩的話的确勾起他潛藏在內心的占有欲,同時也帶給他新的靈感,但欣賞司婳身體的,只能是他。
“啊?”
“原本用來給你拍照記錄的相機,剛好排上用場。”他低頭觸近司婳耳畔,小聲說話,聽者紅了臉頰。
言先生學壞了。
嗯……都是伯恩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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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結束後,他們決定在這邊多留兩天用來約會。
上午起得晚,吃了早午餐再去曼哈頓中城的博物館欣賞館內收藏的名家畫作。從MOMA出發,輾轉百老彙街、帝國大廈,一路上走走停停,在這裏拍了許多建築大片。
廣泛的學識融入記憶,他們天生默契,無所不談,甚至商量着,要不要晚上去看場歌劇?
旅途很愉快,走到下午,司婳逐漸感受到疲憊。他們步行到此,也不知道具體什麽方位,小廣場的大樹下擺放着長椅,供路過的行人休息。
“我想在這邊兒歇會兒。”走累了,看到休息長椅就不想再動。
言隽問道:“要不要喝點什麽飲料?”
司婳搖頭,“你也坐着吧。”
她懶得動,也不想折騰言隽。
言隽:“有點渴,我去買飲料。”
“那好吧。”既然他要去,司婳也就讓他順帶回來,“你随便幫我買就是。”
附近的飲品店距離不遠,來回不過幾分鐘。
言隽走後,司婳抱着相機回放之前拍攝的照片,耳邊傳來一陣混響。她擡頭看去,只見路上來往的行人忽然亂作一團,驚恐叫聲淹沒人群。
一名年輕男子持槍闖入廣場,随意射擊路人,眼看人群朝這邊湧來,司婳立即起身退後,不知被誰推了一把,擠進人群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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