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拜佛
張淼作為庶女自然是要跟着張王氏,原本覺得無趣,可跟着走了一會兒她她發現,同樣是第一次來京城,張王氏卻認識了不少的人,而且和那些都能說上幾句,對于她的這個能力,張淼還是佩服的。
廟看着不大,可是進來之後才發現,這裏面的各個殿占了半個山坡。
張府一行人拜了四個殿,可卻用了大半個上午,眼瞅着就要到中午了,張王氏腳下的步子也快可不少。
張淼以為今日也就這樣了,她是沒有看出來張王氏有什麽後招,正低頭跟着走,突然出現一聲似是驚喜似是低泣的聲音。
“呀!是小姐嗎?是王家大姑娘嗎?”
原本這樣的對話不會讓人關注,奈何這一嗓子着實像是掐了公鴨的脖子,一行人都尋聲看去,只見一個穿着灰布衣的婆子,個子不高一頭花白頭發,一條算是半新褐色抹額,遮住了額頭上的褶皺。
渾濁的眼睛裏帶着驚喜,卻也帶着隐隐水汽。
張王氏原本被這聲驚得皺眉,正想訓斥兩句,卻看到那人之後,臉上帶着複雜的表情,有猶豫有驚喜有嫌棄,遲疑了幾瞬之後,她擡腳朝着那人走去。
“奶娘?”
“呀,真的是小姐啊,額不對,應該是夫人了,果然是夫人,老奴有生之年還能再見到夫人,真是老奴前世修來的福。”
她一邊激動的上前一步,伸手抓住了張王氏的手,眼睛裏的激動不是假的,這麽大歲數了差點泣不成聲。
張王氏倒是看着平靜不少,絲毫沒有多餘的驚喜,但張淼看得出,她這會兒正一臉的嫌棄,只是大庭廣衆之下,她還想維持自己善良的樣子。
張王氏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身旁的梁媽媽,梁媽媽會意,上前一把握住了奶娘的手,嘴角帶笑,但是眼睛裏卻都是警告。
“哎呀老姐姐可還記得我?”
奶娘看清她的樣子,直接說不出來,剛才臉上的激動和笑都退了下去,她觸及到梁媽媽的眼神,臉上帶着強撐出來的笑意。
“唉,記得,怎麽會不記得,夫人,老奴還有事……”
“奶娘這就急着走了?看多年不見竟沒有好好說話的機會。”張王氏說着轉身拉過去張惠嬌,“這是我的女兒惠嬌,奶娘也是見過一面的。”
奶年渾濁的眼睛看着張惠嬌,連連都是誇贊之語。
“淼淼過來,這是我那個庶女,奶娘當年離開的時候她還沒有出生,這會兒也是個待嫁的大姑娘了。”
奶娘聽到這話,渾濁的眼睛一亮,雙眼緊緊地盯着張淼,伸手拉住她的手。
“哎呀,真是個标致的姑娘,好看的緊好看得緊啊。”
張惠嬌見連一個老村婦都這樣,見了張淼那張妖豔的臉,竟然誇得天上有地上無,剛才怎麽不見她這樣誇自己?
張惠嬌心裏有氣,板着臉不在去看她們。
張淼心裏納悶,這人若真的是張王氏的奶娘,看到自己也不應該是這樣的反應,畢竟自己是妾侍的孩子,按理說她應該是排斥自己的。
她也沒有多給什麽笑顏,只不過是客氣禮貌的點點頭應答了兩句。
張王氏也只是陪笑沒有再說話,和身邊的梁媽媽對視了一眼。
一上午都在拜神,中午所有人去了齋堂,在僧人的帶領下,規規矩矩的用過了齋飯,下午還有一場超度祈福的法會。
可是這個時候,張王氏卻轉頭看向張惠嬌和張淼。
“你們下午不用跪經了,好不容易來一趟,自己去逛逛吧,聽說這邊後山有着好看的楓葉。”
這座寺廟不僅有楓樹,還有幾棵看着歷史悠久的銀杏樹,一陣風過,金黃色的樹葉緩緩飄落,愣是在地上鋪了厚厚的一層,遠遠看着真的是美極了。
張淼原本也不想跟着張王氏,現下得了她的話,更是腳下生風,只是張惠嬌準備起身的時候,卻被坐在一旁的張王氏拽了一下。
兩人不知道說了什麽,只見張惠嬌原本淡淡的臉上,陡然全都是激動的喜悅。
張淼懶得理會更不會和張惠嬌一起走,蘭媽媽懷念舊主,覺得來一次寺廟不易,于是就留在殿裏,給張淼的娘親張劉氏超度祈福。
張淼帶着春雨朝着後山走去,一路上一段金黃一段火紅,看的人心裏暖暖的,也不覺得這個秋有多麽的寒冷。
正往山上走着,突然從山上下來了一群人,其中一個張淼認識,這人的家裏,和她父親有生意上的往來,這次也是借機進京,想要擴展他們的生意。
只是張淼不太喜歡這人,因為這個姑娘雖然也是商賈之女,卻是正室所出,她看不上張淼這樣的庶女,所以即便看不慣張惠嬌,但也不妨礙欺負她這個庶女。
也是因此,這人就和張惠嬌,在某種層面上達成了統一戰線。
“喲,這不是張家小姨娘生的嗎?你怎麽也過來拜佛啊,張家真是的,一點也不講究,不知道佛前不能有穢物嗎?怎麽帶着她過來啊,這豈不是對佛祖不敬。”
說完姚文掩唇笑了起來,她身邊不知又是什麽人,也跟着起哄笑了起來,張淼不想和他們在佛門清淨地争吵,于是沒有在往上走,反而轉身朝着亭子的方向走去。
春雨是個急脾氣,見人這樣羞辱自己的主子自然是想争辯的,但剛要開口就被張淼拽住,朝着亭子走的時候,春雨心裏還有些不忿。
“姑娘不用怕她們,我去教訓一下她們。”
“不必,這裏是佛門聖地,不要為了這樣的事争吵,再說她剛才說的有問題,佛祖常說衆生平等,她卻無知的說出剛才的話,丢人的不是咱們,羞愧的應該是她。”
姚文羞辱了她幾句,卻見人像是一團面,扯不圓圓拉不團團的,愣是一口氣悶在自己的心裏,這樣的感覺實在是憋人的難受。
正想着是再教訓兩句,還是就這樣算了,畢竟他們家也是初來京城,她父親總是說要她低調行事。
正這樣想着卻看到張惠嬌站在不遠處,似乎看了很久,見姚文看向自己,她嘲諷的一笑,似乎在說“你也就這點本事。”
對上張惠嬌的目光,剛才還打算息事寧人的姚文,突然像是炸毛的貓,轉身緊跟着張淼進了亭子。
亭子在一片竹林裏,張惠嬌站的位置剛好被擋住,她看不到心裏着急,這樣的好戲好久沒有看到了,于是也不在乎什麽直接跟着姚文後面進亭子。
她自顧自的找了一個位置坐下。
張王氏吩咐春燕跟着張惠嬌,這會兒見人要整治張淼,春燕也是個會表現的,伺候着張惠嬌坐下,一臉的喜慶笑意的看着姚文。
“奴婢竟然才想起來,還忘記恭賀姚姑娘了,聽聞進京的路上,姚老爺的五姨太又給姚姑娘添了一個弟弟,真真是個值得慶賀的事兒啊。”
不提這個還好,一說起這事兒,姚文就氣的牙根癢癢。
她母親是正室,可生下姚文這個閨女之後,姚老爺就不再進她娘的屋裏,這麽多年,硬生生看着左一個姨娘,右一個姨娘,一年一個的生,她父親更是偏疼五姨娘的兒子,因為這麽多的姨娘,就她會生,生了一個男孩子。
“呸,你這是來恭喜還是來添堵的,下賤東西生了一個小下賤,姨娘生的會是什麽好東西?!”
說完她又看向站在裏面的張淼,張惠嬌笑了一下,好戲要開始了。
“還有你,你這個下賤腌臜的東西,怎麽到哪都能看到你,這是寺廟清淨地,本小姐勸你趕緊走,別一會兒被人請出去打了張家的臉面。”
張淼臉上沒有怒火,只是淡淡的擡眼看着她,眼神裏帶着疑惑還有諷刺。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