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鬧劇

姚文說完那些話也有些後悔,她狠狠的瞥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張惠嬌,要不是這個賤人跑出來激怒她,她也不會當着衆人說這樣的話。

張淼倒像是沒有被氣到的樣子,臉上淡淡的,眼神裏帶着疑惑,眉頭緊縮一臉的小心謹慎。

“我一沒有做出違反寺院規定之事,二沒有在這裏大吼大叫影響修行人的清淨,為什麽要請我出去?”

姚文自然也是知道的,只是剛才被激的一時腦子亂了,所以說了那樣的話。

這會兒被張淼堵住了,即便心裏知道自己不占理,但也不會低頭。

“因為你是個姨娘養得下賤東西!”

春雨不是個好性子,聞言一個箭步沖上去,指着姚文怒道:“你家姨娘生的賤不賤我不知道,我看你倒是像個賤人生的?!滿嘴的粗俗,怎麽看都不像是大家閨秀有教養的。”

姚文被張淼堵了都不服,又怎麽會甘心被一個婢女罵,擡手就朝着春雨的臉去了。

張淼早就有了準備,見此拉着春雨往後退了一步,剛好不小心踩到一旁看熱鬧的張惠嬌,張惠嬌被撞的生疼瞬間怒氣沖沖的站了起來,好巧不巧的姚文一巴掌沒打倒春雨,卻一巴掌掄在了剛好站起身的張惠嬌臉上。

涼亭裏不管是主子還是丫鬟,驚叫連連原本分明的三隊人馬,霎時間亂做了一團。

姚文也沒有想到自己要打個丫鬟,怎麽就打了張惠嬌吶?

可是這不等她想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麽,張惠嬌就像是瘋了一樣打了過來。

姚文生生挨了一把掌,整個人都被打蒙了,堪堪轉頭,目光有些空洞卻不期而遇對上張淼的視線,剛才就是張淼,要不是她,自己也不會打到張惠嬌,更不用挨着一巴掌。

想到通了這裏面的關竅,姚文像是瘋子一樣的撲向張淼。

春雨自然是不能看着自己的主子挨打,于是猛地沖過去,姚文身邊也是有下人的,見此上前和春雨扭打,姚文得了機會上前扯住了張淼的衣領,而春燕看了張惠嬌一眼,像是會意,上前幫着姚文扭打張淼。

張惠嬌擡手捂着自己的臉,看着亭子裏一群人扭打在一起,看着張淼的衣服被扯碎,她得意的笑了一下,可又牽扯到了臉上的傷,原本的笑又變得猙獰。

“都住手!”

聲音裏不帶着絲毫的怒火,反而冷冷淡淡的像是在随口念誦詩句,卻讓聽到的人都為之一震,姚文等人住了手,張惠嬌捂着半張臉緩緩地轉過頭。

“譚三叔安好。”

譚毅像是沒有看到她,也像是沒有聽到她的問候,只是不急不躁的轉頭,看着身側的人。

譚炎章看着涼亭裏混亂的場景,一時也有些找不到自己的聲音,他從沒有想到,一個個看着溫柔的姑娘,竟然會如此兇悍。

譚毅見他失神,溫潤沉穩的聲音響起。

“你不去看看?”

譚炎章回神對着三叔颔首,擡腳朝着涼亭而去,但他的腳步卻停在了張惠嬌的面前。

“這是傷着了?放開手給我看看。”

張惠嬌對上他關切的眼神,不由得紅了臉。

譚炎章雖然沒有叔父譚三俊雅,但也是一張俊美的臉,這樣關切的近距離的看着她,她怎麽會不心動。

可是停在涼亭外的譚毅卻冷着臉,侄子的訂婚對象就在裏面,而且看起來是這裏面受傷最重的,侄子竟然毫不關心,卻跑去關心自己的未來的大姨子?

譚毅嘆了口氣,原本也不想管這些,但看到坐在地上的小姑娘,呆呆傻傻的看着自己,看來是吓壞了,而且肩膀出的衣服也破了,嘴角帶着青紫,眼睛裏帶着驚惶無措,卻沒有絲毫的懦弱。

譚毅想起之前,她袅袅婷婷從華容閣走出來的樣子,再看現在……心裏突然有些不忍,他低咳了兩聲,緩緩地将自己身上的大氅脫下,交給了身邊的洗硯。

洗硯接到大氅有些不解,轉而看向涼亭看到裏面的人,想起前兩次的事兒,洗硯似乎明白了什麽。

于是他朝着坐在地上的人走去。

“姑娘這是我家主子給你的。”

春雨顧不上自己身上的傷還有破碎的衣服,趕緊爬起來查看張淼的傷勢,見她的衣服都破了,眼眶子瞬間紅了起來,接過遞上來的銀灰色的大氅,直接給她披在了身上。

“多謝。”

張淼站起身,但是她的目光,還是似有若無的往譚毅那邊看,這會兒的她滿心的羞憤,為什麽自己每次最狼狽的時候,都會被他看到!

洗硯準備轉身回去,卻看到張淼的丫鬟,身上的衣服也好不到哪裏去,而是不光是有瘀傷,還有不少地方開始流血。

他猶豫了一瞬,将自己上身的黑色大氅脫下,遞給了春雨。

“趕緊披上吧。”

“謝謝。”

春雨一邊是悔恨沒有保護好張淼,一邊是感激送上衣服的譚毅和洗硯,她哭的說不出多餘的話,只是扶着張淼站在那裏哭。

姚文第一次見譚毅,見到此人俊美無濤,雖然臉色過于蒼白了,但卻有一種病态的美,加上他冷淡的神色,竟有中誘人深入之感。

她呆傻傻的看着這邊,也不管臉上的傷,更沒有感受到譚毅的厭惡。

原本在這滿山紅葉黃葉之間,他疏冷的身影就像是畫中人,美的讓人移不開眼睛,突然一個猴腮鼠目的男子沖了出來,他站在亭子前面,看着裏面的美人,眼睛應接不暇,但也有些迷茫。

這人沒有将身邊坐着輪椅的人放在眼裏,只是看着亭子裏的美人。

張惠嬌見人此人過來,擡眸看向了他,那人也注意到了張惠嬌,見她看向自己那人沒有什麽反應,等着看到了張惠嬌的眼色,他這才看向穿着大氅的姑娘。

剛才裏面人影攢動,他也沒有看仔細,這會兒看過去才發現,那位美人簡直如同仙女下凡,鴉羽的長睫輕輕地扇動着,一下下像是掃在他的心上。

只是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這兩人之間的小動作,都被坐在輪椅上的譚毅看到了。

“洗硯,還不帶着人過來,時辰不早了。”

洗硯原本想要送完衣服也就行了,卻不想主子突然讓他帶着人過去?

雖然心裏有很多的疑問,但洗硯還是訓練有素的執行命令。

“兩位姑娘,走吧,主子請你們過去。”

春雨還有些警惕的看着兩人,遲遲沒有動,可張淼卻已經先走了一步。

“春雨咱們走吧。”

譚毅一直等在涼亭的門口,沒有急着先走一步,等着張淼走到跟前時,身邊突然出現的男子,卻上前一步,不知是要說什麽還是要做什麽,伸手就想去拉張淼的手。

譚毅早就注意到了,在他伸出手的一瞬間,只見的一個雪白的石子飛了出去,剛好打在了男人的手腕上。

他痛呼一聲,握住自己的手腕,彎腰蹲在他的輪椅旁,可是譚毅像是沒有看到一般,只是盯着朝自己走過來的人。

見人到了跟前,他在轉動輪椅朝着下山的路走去,洗硯趕緊上前推着輪椅,張淼和春雨跟在兩人的身後。

山風偶爾吹過,卷着一片金黃的銀杏葉落在了譚毅的肩頭,随着他們往前走的動作,樹葉又被風卷起,來到了張淼的身前,她下意識的伸手接住,悄無聲息的将那片葉子收進了袖子裏。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