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
由于昨晚楚寒‘教育’過度,結果今兒上午十一點了楊皓都還在呼呼大睡中。
楚寒支着腦袋靜靜地看着他,深邃的眸子裏溺滿了濃得化不開的柔情。
某人估計又夢見什麽邪惡的畫面了,漂亮的臉蛋兒從剛才就開始變得越來越紅潤,微微嘟起的嘴巴顯然是在表示不滿,眉頭也皺得高高的,連身體都繃緊了些許。
憨态可掬的睡相惹得楚寒忍俊不禁,伸手幫他撫平了皺得老高的眉毛。
直到楊皓完全放松下來後他才起身幫他掖好被子,重新調好空調,出了房間準備下樓幫另外幾位弄午餐。
不過下樓看見那個在廚房忙碌的清瘦背影時,楚寒知道自己連做午餐的時間都省了。
昨晚邊哲端着解酒湯在書房外面停留了好幾分鐘,後來又幫他們收拾客廳到半夜,楚寒都一清二楚,然而今早邊哲是什麽時候起床的,他卻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這精力,啧,連他都自嘆不如啊。
估計現在他們家除了書房邊哲不清楚,其他每個角落有幾根兒頭發,他可能都一清二楚了。
“咦,楚寒哥,只有你起床了麽,等下可以開飯了。”
邊哲看見楚寒朝自己徐步而來,面色溫和的輕聲問了一句。
楚寒走到門口停下腳步,不答卻問:“你昨晚在這裏是不是沒睡好?”
邊哲眸底的神情很自然,“怎麽會,很好呀,不過我習慣了,睡眠時間超過六個小時就會自然醒,早上起床後沒事做,你們都沒醒,我又不好意思不打招呼就走,便想獻醜燒幾個菜給你們吃,我是不是碰了什麽不該碰的東西?抱歉,我……”
楚寒不溫不火的打斷他,“沒有,多謝你為我們準備午餐。”
邊哲略帶歉意的說:“還不知道菜會不會合你的胃口,我是按照平時楊哥和苗可他們的口味來做的,你喜歡吃什麽菜?我可以現在做,很快的。”
相處十多天就能将身邊同事的口味都了解得一清二楚,是天生記性好還是有意而為之?
楚寒拒絕的語氣禮貌而客氣,“不用那麽麻煩,皓皓喜歡的口味就是我喜歡的。”
邊哲清潤的眸子裏浮起一抹羨慕,“看來楊哥真的很幸福。”
楚寒似乎不想同他談論自己和楊皓之間的事情,轉頭望了一眼客廳,淡然道:“客廳很幹淨。”
邊哲連忙輕聲解釋,“抱歉,我是不是又失禮了,因為每天晚上我都是半夜才會有睡意,昨晚睡不着電視也不好看,我就想着收拾客廳打發下時間。所有的物品都是按照之前的位置擺放的,有些不知道往哪裏放的東西我都放在了那個木櫃裏,生日貼花和彩帶之類的東西留着也沒用,我就扔了。”
“怎麽會失禮,我還得謝謝你才是。”
楚寒自問算得上是個細心的人,可是他都不能保證去別人家裏看一遍就能将所有物品的擺放位置完全記下來,看來這個邊哲不僅細心,記性也不是一般的好呢。
所以他能用他的細心和體貼在最短的時間讓他周圍的人對他産生好感,是這樣的麽?
“我去叫苗可他們下來吃飯,吃完飯我送你們去鳳天。”語畢楚寒面無表情的轉了身。
邊哲突然輕聲叫住他,“楚寒哥,其實你沒必要這樣提防我。”
“…………”楚寒停了腳步,如刀刻般硬朗的臉龐上驀地竄上一絲冷然。
“我不會傷害楊哥,更不會去破壞誰的感情,在這裏我也沒什麽朋友,楊哥是個很善良的人,待人也真誠,我只是單純的很喜歡他想和他做朋友而已,希望你不要介意。”
楚寒沒想到他會這麽直接,竟然給他來了招先發制人。
沉默片刻,他轉頭輕輕地看了邊哲一眼,“你很聰明。”
邊哲那雙黑鑽石一樣明亮剔透的眸子裏倏地染上一縷黯然,“我只是很會看人臉色而已。”
楚寒沒再回話,臉上的神色倒是稍稍緩和了些許。
他自信這個世上至今還沒有誰有那能力動搖得了他和楊皓之間的感情。
而他比誰都更希望楊皓能交到真心待他的朋友。
但對于邊哲他現在還把不準,提防他只是想為楊皓的安全多提供一份保障而已。
吃午飯時也沒見楊皓下樓,苗可幾人似乎是心知肚明,什麽都沒問。
楚寒開車将他們送回鳳天後打了個電話讓那人幫他查個人,然後去了趟公司拿了些資料便又回家了,進門剛換好拖鞋一轉身就看見某人盤腿坐在客廳沙發上氣鼓鼓的瞪着他。
“寶貝兒咋不多睡會兒呢?”
楊皓雙手叉腰,冷冷的質問,“竟然故意不叫我起床,說,有什麽企圖?”
“昨晚讓你受累了,今兒想讓你多睡會兒而已。”
楚寒走過去順手将資料擱茶幾上,挨着楊皓坐下,長臂一伸便将人攬在了自己懷裏。
楊皓怒,“現在下午一點半了!”你不知道我中午十二點上班嗎?
某人裝無辜,“你不是可以自己調休麽?今兒不去也沒關系呀。”
“啊啊啊…你丫就是故意的,邊哲和苗可他們肯定又亂想了,我會被嘲笑死的。”
楚寒将手按在他腰椎骨兩側,力道适中地給他按摩着,“怎麽叫亂想呢,那是事實。”
楊皓面紅耳赤的使勁兒推了他一把,“滾!”
楚寒再度把人撈回來,猛地壓到沙發上,“寶貝兒別鬧,讓我給你按按腰。”
楊皓被他按得身體直打顫,酸疼中透着絲絲詭異的舒爽,跟自找虐似的。
掙紮了兩下無果,便乖乖趴着讓楚寒給他按摩。
過了一會兒男人輕輕地問:“皓皓,舒服麽?”
楊皓懶綿綿的“嗯”了一聲,似乎又要睡着了。
楚寒又按了一會兒便停了手,準備将人往房間抱。
怎料楊皓猛然一睜眼跟夢游似的:“不行!我還是得去上班,昨兒個制冰機壞了,今兒送貨的人過來得給人家結算,苗可他們簽不了字。”
“…………”楚寒抽了抽嘴角,合着你丫剛才一直在忽悠我來的啊。
楊皓餘光瞟到茶幾上的資料,才想起楚寒原本肯定是打算今兒要在家陪自己的,頓時心生愧疚,捉着楚寒的手輕輕搖了搖,“我去把事情做完了就回來陪你,好不好?”
我說不好,你就會聽我的?
楚寒翻着白眼輕慢的一扭頭。
楊皓湊上去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很欠揍的說:“寶貝兒別淘氣,乖乖在家等為夫回來。”
楚寒本想摁他在沙發上好好蹂躏一番,不過那家夥跟個泥鳅一樣,滑不溜秋的,給逃了。
楊皓趕到鳳天時,搬制冰機的人剛好也在收銀臺。
苗可正猶豫着要不要給他打電話呢,結果一轉頭就看見楊皓急匆匆跨步而來。
“哇,老大你今兒真帥。”
楊皓擡手給他一巴掌,“廢話!”
“…………”苗可滿臉黑線,這人臉皮咋厚的跟鱷魚皮似的,我剛就說說而已。
簽完單楊皓在收銀臺整理資料,收銀的小王想上洗手間便請楊皓幫她看會兒臺。
苗可今兒似乎閑得蛋疼,別個對講機到處閑逛,看到楊皓坐在收銀臺前一個勁兒的揉腰,屁颠屁颠的跑過去趴在臺面上十三點兮兮的說,“老大其實你今兒可以不用來的。”
楊皓明白他的言外之意,朝他冷冷的扯了扯唇角,“我知道,我從來都不是一個人在戰鬥,我身後還有你們這一幫禽獸撐着呢,是吧?”
“…………”苗可卡擦卡擦的咬着牙槽。
兩人正要開掐之際邊哲忙完從房間裏出來,在走廊上無意間看到楊皓在自己腰上使勁兒捏了一把,臉色也不大好看,便過去問他是不是腰酸痛得厲害,要不要給他做個艾灸,拔個火罐什麽的。
楊皓頗為尴尬的道了謝,忙說不用。
苗可在一旁幫腔,大贊邊哲技術絕佳,上次自己頭痛得死去活來的。
結果邊哲幾針下去他的頭沒多會兒就不痛了。
邊哲說:“其實我很早就從你的面色和頭發看出你有輕度的命門火衰證。”
楊皓和苗可異口同聲,“哈啊?”
邊哲進一步解釋:“就是腎陽衰微,你平常是不是經常腰酸,畏寒肢冷而且還有些性冷感?”
“呃……”全被說中了,楊皓一下子覺得自己臉上有些低燒。
後來經過邊哲的耐心勸導,苗可的熱情慫恿,楊皓盛情難卻,懵懵懂懂的就趴在了自己辦公室的沙發椅上任邊哲‘施為’。
消完毒後,邊哲輕輕摸了摸楊皓有些緊繃的身體,找準穴位幫他放松,再拿起附子餅放在穴位上,右手拿起銀針悄悄在附子餅上迅速入針,撚進。
擡起手時,銀針已經穿透附子餅深入皮肉內。
如此往複入了八根針,邊哲問楊皓,“疼嗎?”
楊皓輕輕搖搖頭。
等取出針後,邊哲拿起艾灸條點燃放進灸筒裏,隔着附子餅在楊皓的灸腧穴或患處上面施灸。
後來又在他腰背上扣了四個火罐,整個弄完也就十多分鐘。
楊皓覺得舒服極了,比以前他做兩個小時的按摩都還舒服,讓人神清氣爽。
事後他跟邊哲道謝時還覺得很不好意思。
結果邊哲笑呵呵的跟他說:“為了以後的性福,你和楚寒哥這段時間就稍微克制一下吧。”
楊皓的臉蛋兒噌的一下紅得像火燒雲,他倆在一起從來就沒放縱過啊!
再克制,楚寒不暴走,估計也離陽-痿不遠了。
之後某人就一直頂着個大紅臉在辦公室忙活。
下午六點多,楚寒打電話來,問他在哪裏,楊皓以為他在催自己回去,忙說等下就忙完了。
怎料楚寒卻說他出門辦事去了,沒在家,讓楊皓下班的時候打電話給他,他來接他。
楊皓也沒多想,挂完電話繼續埋頭核對賬目。
他快下班時有臺咖啡機突然出不了咖啡,廠家那邊的維修人員都給調出去了,沒空,問他們可不可以晚一點,楊皓想着要用不大方便,也沒為難廠家,便自己抱着咖啡機開車去那邊換。
結果路過市中心一家咖啡廳時,遠遠的他就瞅着有輛車很眼熟。
開近了一看車牌號,果真是楚寒的車。
楊皓本是打算先去偷偷看一眼楚寒在哪一桌,等下換了咖啡機就過來找他。
然而當他進去看清坐在楚寒對面的那個女人時臉色刷的一下子,慘白如蠟。
從他和楚寒重逢的那天起楊皓就明白,有很多事情肯定會因為楚寒的出現而再度搬上臺面。
只是,他沒想到竟然這麽快。
作者有話要說:潛水的童鞋敢不敢出來冒個泡【霸王:不吃你這一套【好吧乃不出來,我去抓水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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