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
楊皓抱着新咖啡機出來沒走多遠天上突然下起了暴雨。
空氣中彌漫着一股嗆鼻的灰塵味道,楊皓以最快的速度竄上車,衣服還是濕了一大片,貼在身上粘膩膩的,跟他今晚的心情一樣不怎麽舒服,晚上沒等楚寒去接他,他便自己先走了。
楚寒回到家剛一開門,一股玫瑰馨香撲鼻而來,再定睛一看,他不禁皺了皺眉,走到客廳時順手将外套往沙發上一扔,便快步往廚房奔去。
楊皓在廚房洗鍋聽到響聲探了個頭出來,笑得賊兮兮的,“親愛的,猜我給你做了啥好吃的。”
“嗯,聞這味道挺像清蒸杏仁鳟魚。”楚寒滿腔的陰郁終于在看到這個人時一掃而光了。
楊皓伸手捏着他的鼻子感嘆,“這狗鼻子怎麽這麽靈啊!”
楚寒捉住他的手放在唇邊吻了一下,笑呵呵的說:“為了發揚‘禮尚往來’這一傳統美德,所以為夫決定明天用蟲草紅棗炖甲魚給我家皓皓補身體,那東西補腎益精又益氣固精特別适合你。”
楊皓飛快的将手抽回來忙退開兩步,一臉的鄙視,“整日思淫者,禽獸也,我鄙視你。”
楚寒迅速欺身而上,眼裏閃着幽幽綠光,“既然你都說我是禽獸,那我不幹點禽獸該幹的事,豈不是很對不起咱這響當當的名號?”
楊皓一邊後退,一邊朝他揮舞着鍋鏟,“流氓,再過來,我鏟掉你家小弟弟和小咪咪!”
楚寒将人逼到角落裏,輕而易舉地奪過鍋鏟,埋怨道:“你真無情,虧它還天天都在想着你。”
楊皓突然被男人撈進了懷裏,掙紮無果,便只得由他箍着,但嘴巴還是不老實,“我去,竟然用那裏來想我,真不愧是用下半身思考問題的動物,蹄子拿開不要摸我,哥跟你不是一國的。”
楚寒的手從他的睡衣下端侵入,順着他的腰側一路而上,停在胸前溫柔地撫摸着,輕聲問道:“皓皓,你沒有問題想問我麽?”
楊皓心裏怔了怔,反問道:“我應該要有問題問你麽?”
楚寒在他脖子上嘬了一口,“既然你沒問題問我,那我有問題問你,為什麽買這麽多玫瑰花?”
他記得楊皓有個習慣,心情不好時就喜歡買東西,而且只認着一樣東西買,一買就是一大堆——現在他們家滿客廳都是玫瑰,估計書房和卧室也不少。
楊皓編得還挺像那麽回事兒,“昨兒個大家在客廳喝酒又抽煙,今兒雖然收拾幹淨了,不過那味兒還挺大的,擺點花在那裏既能當空氣清新劑用還能美化環境,多好。”
楚寒神色變得嚴肅起來,“皓皓,以前你從來不在我面前撒謊的。”
楊皓像個做錯事的小孩似的迅速低頭垂目不吭聲了。
“聽你同事說你今天去過一趟市中心換咖啡機,看見我和她了,是不是?”
楊皓點點頭。
楚寒擡起他的下巴,眸底的目光溫柔又有些霸道,“是害怕了,還是生氣了?”
“我怎會生你的氣。”
“那就是害怕啰?”
“…………”
“傻瓜,有什麽好害怕的,我會一直在你身邊守着你。”
楊皓垂着眼簾不看他,他不是害怕只是有點不安而已。
現在的他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愛把懦弱當善良的楊皓了。
對于今天所看到的和以後要面臨的很多複雜的問題,他早就有心理準備。
只是,人是情感動物,無論多理性的人也會有情感糾結的時候。
再次看見那個當年讓他受盡折磨和侮辱的女人時,楊皓已經沒有當初那麽恐懼和憤恨。
然而,要他完全不在乎,那也絕對不可能。
他也知道無論女人再使什麽詭計都不可能影響他和楚寒之間的感情。
但是心還是會不受他控制的泛起不安感。
楚寒捧着他的臉,将自己的額頭遞了過去,“你知道她今天跟我提了一個多麽荒唐的要求麽?”
楊皓淡淡的掀了眼簾,男人的一言一行總能使他在最短的時間內安下心來。
“他要我的精子。”說這話時,楚寒滿眼都是嘲諷。
楊皓瞪大眼睛,“她想找人生試管嬰兒?”
楚寒是他們家九代單傳,他父母以前從沒想過他們和楚寒之間的關系會鬧成今天這個樣子,楚幕天三十歲那年出過一次車禍,傷了根,不能再生育。
但四年前他逼着楚寒與他斷絕了父子關系,現在楚寒的母親這樣要求,又是何用意?
“她說我必須得給楚家留下香火,那是我應盡的義務。”楚寒的聲音透着一種淡淡的憤怒,“皓皓你說要是我也像楚市長一樣不能再生育,為了盡義務我是不是還得去給她們造一管精子出來?”
楊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對于楚寒的母親,他早在幾年前就領教過她的蠻橫和無理。
楚寒輕輕地吻着楊皓的唇角,柔聲道:“皓皓,答應我,以後不管遇到什麽事情都不準再像當年那樣。”一聲不吭的離開我。
當年他母親害得楊皓差點被一群男的輪-暴,在掙紮的過程中楊皓捅了其中一個男的兩刀,事後對方制造假證反咬他一口,害他蹲了一個多星期的監獄,出來之後,不知怎的又染上了毒瘾。
那時他的抑郁症便開始急劇惡化,在戒毒的那一個多月裏幾度精神崩潰企圖自殺。
當時最痛苦的人莫過于楚寒。
那時他幾乎每天晚上都沒真正合過眼,只能在給楊皓打了鎮靜劑之後才敢閉上眼睛補個覺。
現在想想他都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麽熬過來的。
幸好,幸好,他的楊皓現在好好的。
吃完晚飯,楊皓趴在床上用平板電腦和苗可聊天,楚寒洗完澡出來本想給他來個泰山壓頂,怎料那家夥在楚寒朝他撲去的時候使勁兒往前爬了兩下。
結果楚寒就只撲到了某人的下半身,臉剛好砸在他那滾圓挺翹的屁股上。
楚寒在那兩坨軟肉上蹭了蹭,輕笑道:“寶貝兒,你屁股真有彈性,讓為夫試試口感吧。”
楊皓轉過頭怒目而視,“你敢,信不信哥放屁崩你一臉。”
他話音剛落,楚寒突然一把扒拉下他的褲子,然後湊上去狠狠的吧唧了一口,完了還意猶未盡的咂咂嘴,“嗯,口感真不錯。”
楊皓沒好氣的白他一眼,“你還可以更流氓一點。”說着企圖去拉他的褲子。
楚寒一把按住他的手順着他的身體爬上去了一些,“你不是腰酸麽,來為夫今兒好好伺候你。”
楊皓兩只前蹄子不停撲騰,“不用,下午邊哲給我做了艾灸還拔了火罐,已經不酸了。”
楚寒神色一凜,“邊哲給你做艾灸還拔火罐,為什麽?”
“什麽為什麽,下午他看我在揉腰,問我是不是腰酸痛得厲害,還說我有輕度的命門火衰證,我平時那點兒破毛病人家從我面色和頭發就看出來了,免費幫我艾灸還拔了火罐,好人吶。”
楚寒蹙了蹙眉頭,沒再發表任何意見,他叫人查邊哲,目前什麽也沒查到。
似乎邊哲還真像他面上說的那麽回事兒,但楚寒總覺得他接近楊皓的動機不單純。
而就在他和楊皓嬉戲打鬧那會兒,邊哲下班回到家剛一進門就被一個男人從身後抱住了腰。
大腦裏的神經瞬間繃成了細線,太陽穴突突的跳個不停,邊哲的身體難以控制的輕顫着。
男人的唇順着他的耳廓來回游移,低沉醇厚的嗓音像蛇一樣慢悠悠的鑽進了他的耳朵裏。
“小家夥,我想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各位童鞋中秋節快樂~(≧▽≦)/~【群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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