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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皇後小記
作者:小小龍蝦
文案
屬于陳淑雨的成後之路,
你值得擁有??
其實也可以說是一部皇後養成記。
各位大佬們,多多支持新手,麽麽噠。
日更或隔日更新。
入坑小提醒:開始蠢作者寫不是太好,但之後十幾章後,蠢作者慢慢的改了一些輕松的文風,若是有興趣的小可愛們可以堅持看到下去,希望能合你們的口味。
內容标簽: 宮廷侯爵 宮鬥
搜索關鍵字:主角:陳淑雨 ┃ 配角:魏陽帝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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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秀
在大韓朝陳淑雨是皇城中普通小宦之女,今已年芳十六,今年準備和妹妹陳音雨一同送進宮中選秀。
她雖是家中嫡女,但卻不受寵,只因母親生了自己便受大出血而逝世,母不在父不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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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便早早娶回繼母,幸運是還有家中老太太的庇護,日子還不算難過。繼母劉氏有一女一兒,分別是十五歲陳音雨,十歲陳明磊。
陳淑雨将和她的二妹陳音雨都将進宮選秀,現今正在學習禮儀中。
淑雨雖不是屬于美豔,但也是美麗動人自帶一種氣質清雅,肌膚雪白身材均勻,柳條小腰,還有是她雙嬌媚的桃花眼,似有潋滟萬千風情,新月如佳人,潋潋初弄月。
陳淑雨清楚自己可能會招人嫉恨,所以她在日常中收斂起來,盡選暗色衣着,為免得招惹禍端,行事中規中距,能不出門便不出門。
清晨陳淑雨梳洗完畢去向老太太請安,将跨進老太太得院子迎面就看到陳音雨一行人等。
陳音雨屬于那種美豔,容顏出色,體态窈窕,屬于那種一眼便令人驚豔美麗。
二女中陳音雨選秀留宮機會更大,但陳淑雨覺得進宮不一定好事,反而嫁給普通人家當正頭太太更舒服。
“姐姐,近日不見你,現今妹妹終于見到你了,甚是歡喜啊。”陳音雨停下腳步向陳淑雨行了個禮,不經意地問道。
陳淑雨先向陳音雨回了平禮後,笑了笑“妹妹越來越有禮數了,姐姐倍感興慰,最近因在學習禮儀不敢出來走動,僅有請安方出來走走。”
陳音雨不在乎地看了看陳淑雨“也是,馬上就要進宮選秀,不學好禮儀怎麽行,畢竟都是陳家女,可別太丢人才好。”
陳淑雨心裏一動低頭想了想,然後就走到了陳音雨前,拉起她的手假裝嘆了口氣地說:“我兩姐妹一同進宮選秀,應共同扶持才好,莫讓外人見笑了。”
“也是,畢竟自家姐妹,不管有什麽事妹妹會幫姐姐一把。”陳音雨驕傲地擡起下巴,挑了挑眉說。
在陳音雨心裏她是美貌出衆的,一定能夠留在宮中成為寵妃,所以她不大看得起陳淑雨中規中距的作派。
請安後兩人分別回到自己的院子後,陳淑雨坐在榻上細細地思量起來:選秀有兩種結果一是落選回家等嫁人,這是較好結局,但若真的被選中了,自己又如何能在宮中生存下去?
陳淑雨不禁嘆氣了,本是小宦之女,沒背景,沒好才華也沒有絕色,難在宮中好好生存只會步步為營,如履薄冰,希望莫要選中才好。
轉眼到了選秀的日子,告別家中衆人後,陳淑雨和陳音雨各自坐上騾車後向皇城出發,陳淑雨和陳音雨不禁都掀起簾子回頭看了看家人。這一去前程渺茫,命運将各不相同,但這只是開始。
騾車在皇城門口排起了長龍,而她們的車是按照身份背景來分先後,不例外陳淑雨的車屬于倒數第十名。
有不少秀女受不了騾車的悶熱而下車納涼,也有的人忍受熱不下車,而那些下車的秀女也沒有閑住,有不停打聽,也有拉攏的,三五人成一群。
本來陳淑雨還想坐車中,可陳音雨性子本就喜歡熱鬧,見到外面很熱鬧她人就坐不住了,“我下去打聽打聽,你就在這車裏吧,我都快熱死。”
話還沒說完人已下車了,陳淑雨只好一同下車“音雨等等我,我與你一起吧,勿要走散。”
終于輪到陳家騾車,慢慢開進皇城大門了。在車上,陳音雨自信滿滿地笑道:“姐姐,今年的秀女沒幾個好姿色呀,妹妹我一定能留牌子了。”
“先別太高興,那只是一小部分而已,還不能下定論。”陳淑雨皺了皺眉頭,剛才見到的人都是和自己身份差不多的秀女,而那些更高身份的秀女都在前面未曾見過,更不用說留在車上不下來的秀女。
按照選秀的規矩要有初選和複選。初選秀女們排成一行,按肥瘦高低,挑出不及格的,然後選五官端正者,再到行步姿勢和身體異味,健康等等,而最後一關是否清白和身體有痣和疤痕。
陳氏姐妹自然都能過關,只是都對最後一關驗證身子時感到受到羞恥感,尤其陳淑雨都不敢面對驗證嬷嬷驚訝自己身材多看了幾眼,覺得羞恥而面染紅霞,雙眼不自覺染上媚意勾人魂魄,妩媚動人,不敢直視那嬷嬷。
李嬷嬷是陳淑雨最後一關的檢查人,見過的女子特別多,在陳淑雨進門一刻覺得是個中規中矩的秀女,看過身材雖覺得是個妙人,但不值得多關注,也就是看多了幾眼而已。
反而陳淑雨覺得羞澀,不自禁漏了一些風情,越加嬌羞妩媚,嫩的出水。
李嬷嬷不禁挑了挑眉毛,在心裏出奇想:若是個男子都受不住啊,難怪行事低調,若有幾分運道,啧啧,不可估量呀。”
陳氏姐妹都過了複選,都留在了宮中等待複選。而複選是要學禮儀,練習才藝和觀察人品等等。其中不停的選出不及格者,遣送返回家。
天色漸暗,宮人們将秀女們安置在蘊秀宮內,陳氏姐妹幸運被分到同一處住所。住所不大卻有六個鋪位,陳氏姐妹床鋪相連,隔壁是同樣的背景的秀女叫劉知雪,是個看起來穩重淳厚的女子令人覺得生出好感。
陳音雨看到了她,轉了轉了眼睛就假裝熱情,也就不收拾自己的床鋪而是和劉知雪搭話:“劉姐姐,您是哪裏人氏?家中可還有姐妹?”
聽到陳音雨問道,劉知雪低頭笑了笑,緩緩地答:“不敢當您字,我是南江人氏,姓劉名知雪,你可喚我知雪,妹妹才是好運氣還有姐姐相伴。”
陳淑雨先給陳音雨收拾好床鋪才去收拾自己的,聽到此話擡頭看了看劉知雪一眼。
她細思了一下:陳音雨還沒說有姐妹相伴,這劉知雪就知曉了,看來劉知雪是個心思缜密的人。
陳音雨不僅和劉知雪搭話,也和其它三個秀女搭話,打探到其它三個秀女也是身份背景差不多。
一夜無話,洗漱過後。秀女們集中一起訓練。在訓練中陳淑雨默默的觀察了四周的秀女們,發現了委委佗佗美也,皆佳麗美豔之貌,莺莺燕燕的好不熱鬧啊。
“哎呀,陳氏姐妹也在呀,真令人高興,怎麽不歡迎我?”王寧心在午飯時忽然出現。
陳音雨不愉悅地皮笑肉不笑地放下筷子,“哪能不歡迎您呢,只是以為你早已落選了而已。”
王寧心和陳氏姐妹有過節,關系不好,總愛來挑事情,雖身份差不多,但是她卻有一個遠門表姐是國公府的嫡女,就覺可事事可壓她們一頭。
“音雨,莫氣,這裏不宜生事,還是莫理會一個自卑之人為好。”陳淑雨拉了拉陳音雨衣袖,轉頭看了一眼王寧心。
王寧心聽到此話,不禁瞪大了雙眼,恨恨的看着她“陳淑雨,你說什麽自卑之人?你也不過事事縮在你妹妹身後,膽小之輩。”
陳淑雨起身直視王寧心,嘴角上揚“那您不也是嗎?您的表姐我們可惹不起,你還是會去吧,莫讓人說你仗勢欺人才好,壞了您名聲。”
“你,你,好好好,算你狠。”王寧心擰頭狠狠的看了陳淑雨一眼,含恨離開。
陳音雨坐下後不禁上下打量陳淑雨,訝異“你原來會咬人呀,我還以為你是個沒脾氣的呢。”
“馬上複選了,莫再生事非,好好吃飯吧,等會還要訓練,莫要被嬷嬷責罵。”陳淑雨繼續坐下低頭吃飯,不管那些周圍偷窺的視線。
“算了,算了,不提了也沒有大不了的事。”陳音雨還是不滿的低聲嘟囔了幾聲。
陳淑雨聽了不禁引得心情低落了幾分:若母親還在,是不是也可以活的肆意些,不用時時刻刻謹慎從事。
劉知雪看了看陳氏姐妹,若有所思地細細思量了一番,但她隐藏的很好,沒人發現異樣。
☆、危機感
夜深人靜,劉知雪靜悄悄地起床,開門離開了一刻鐘後回來,爬上床鋪後往陳氏姐妹們的床位凝視了一會,抿了抿嘴,緊緊地握住手中的小瓷瓶。
天亮了,又是一個早晨。陳氏姐妹不知道危機将來臨,還是按照慣例洗漱完了,準備去用早膳。
在用粥時,陳音雨恍惚聞到異樣味道,奇怪了用力聞,又聞不出什麽,就轉頭低頭聞了陳淑雨的粥。
“怎麽了?粥有何不妥當?”陳淑雨訝異地看着她奇怪的舉動。
陳音雨想了想,又說不出什麽不妥,只好認為自己多心了“沒,沒,喝粥喝粥。”
旁邊的劉知雪邊聽邊喝粥,心裏越來越緊張,但又不敢漏出半點不妥舉動,另一只手在桌底下緊緊握住。
看到最終陳音雨還是喝下了那白粥,劉知雪心裏松了一口氣,将桌底的手松開了,露出被手指甲刺出了幾個深深淺淺指甲印。
訓練時,陳淑雨眼皮子不停地跳,似有不祥預兆,心思不寧總覺得會有事情發生,淡淡的危機感,做什麽都總是幹不好。
陳音雨開始渾身有一種隐隐約約的酥癢感,撓了撓脖子,又撓撓那,卻一直覺得像隔靴撓癢,沒有止住癢,反而越來越癢。
“啪”的一聲訓板子便到了拍到了陳音雨手背。
“哎呀”陳音雨忍不住疼痛叫了出來。
陳淑雨轉頭向看去陳音雨後瞪大了眼睛,“音雨,你,你,你怎麽了?怎麽你的臉和脖子都是紅疹?”
陳音雨聽到紅疹後,瞬間止住了手,不再撓了,反而驚悚的看着自己紅腫的手背。
“啊,啊,啊。。。”陳音雨尖叫了起來,訓習嬷嬷伸手捂住她嘴,止住尖叫聲,厭惡的揮手示意宮人捂住陳音雨嘴後,将她拖走,然後還用手帕擦了擦手。
陳音雨不停用力掙紮,但被宮人們緊緊捉住,然後生生地被拖走,她的腿被路面劃破,硬生生在地面上拖出兩條鮮血淋漓的血痕。
“為防是傳染的疾病,請太醫給她看看,而那些于她共室的人也先隔開。”訓習嬷嬷下了示意後,宮人們将陳淑雨等一室五人全隔離到一所空房間。
陳淑雨驚魂未定,緊緊捂住自己的嘴巴,免得尖叫出聲來,渾身都是冷汗,面色全無,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
那些三個秀女也都緊緊抱住自己,害怕的發抖。
劉知雪努力深深的吸了幾口氣,吞了吞口水,她不知道會有這樣的嚴重場面,看到宮人們拖走陳音雨,路面還拖出了兩道血痕,仿佛是看到自己,不過還好成功了,嘴角上揚。
雖然知道陳音雨只是過敏而已,但劉知雪害怕會影響到自己,忽然覺得後悔,不該答應做此事,雖除大患,但得不償失。
過了一會,陳淑雨緊緊用手環住自己 ,才強行将自己鎮定下來,她忽然想起陳音雨早膳時的異樣,會不會是有人在其中下了什麽東西?
但無緣無故的是誰在下藥?唯一有過節的王寧心,用早膳時,坐在離她們遠遠,而且也看到她一直在讨好那表姐 ,那麽是誰?陳淑雨在心頭畫下大大的疑問。
她環視四周,就見到劉知雪已經鎮定自若的像個溫柔的大姐姐,還在安慰其他秀女了,得到其他人的好感。
是她嗎?她太鎮定了,是不是知道什麽內情?而目她太早去洗漱,還獨自去用早膳,當時她便在隔壁。
随着“吱呀”一聲房門打開了,訓習嬷嬷踏進房間。
不經意地說“你們還算走運,她只是過敏而已,但在馬上就複選了,這時候過敏,啧啧,那人也算廢了。”
聽到此處其他秀女舒了口氣,有的舒了一口氣,有的嘴角上揚,也有的緊鎖眉頭,而緊鎖眉頭的也只有陳淑雨了。
看到這裏,訓習嬷嬷有力拍了桌子,吓了所有一跳,都心頭一抖,臉上惶恐不安。
訓習嬷嬷冷笑了下“奴婢可先在這警醒各位小主子,莫要在鬧騰出別的事,下一次各位未必還有這運氣了。”
“訓習嬷嬷,那我妹妹現還好?”陳淑雨向訓習嬷嬷行禮後底聲詢問。
“嗯,現今已無大礙,需半個月休養,等下便遣返出宮。”說完便轉身離開,不在理會餘下秀女。
陳淑雨目送訓習嬷嬷離開後,連忙回到住所,剛好看到陳音雨在收拾東西,而且旁邊還有人看守着。
“這位姐姐,您可讓我們姐妹私聊幾幾句,這,就請您收下了。”陳淑雨親熱地拉起看守宮人的手,悄悄地遞上了一香囊,裏面是一些碎銀。
宮人颠了颠香囊的銀子,滿意地走開了“那行,一柱香時間,快點說完。”
陳淑雨看到宮人走開後,上前拉了在收拾東西的陳音雨的手,“妹妹?你可還好?,剛才的時候我都吓壞了。”
“哼,不如你所願了?”陳音雨冷笑看着她,放下手中東西。
陳淑雨搖一搖頭苦笑“音雨,你明知我不喜歡被選上,只想嫁普通人家,過些平凡日子才好。”
“那可還有誰知曉我吃不得花生?不是親近之人自然不知曉,除了你還有誰。”陳音雨憤怒的指着對她說。
陳淑雨搖一搖頭“不,還有一人可能知曉,王寧心!你可還記得她曾用花生醬捉弄過你。”
陳音雨若有所思“嗯?好像是有此事,可今早用膳時,她并不在我身旁,那她怎麽下到粥裏?還知曉我若生疑,必會先聞你的粥。”
“我倒覺得一人可疑,劉知雪,她便是在身邊,但她如何知曉你吃不得花生?必有人提醒。”陳淑雨将心中疑慮緩緩道出。
“哼,那還不簡單,有人對我生出嫉妒,聯合熟悉我之人,找出我弱點,便可輕易除去強敵。”陳音雨咬牙切齒跺腳恨恨地說。
陳淑雨還是覺得疑惑重重,真是如此這般說法嗎?還有沒有人也參與其中,但藏得更深一點?
陳音雨好不容易冷靜下來,細思一番,仍然滿懷恨意“此次出宮,我便此生都不可能有機會回來,而此仇我不能不報。”
陳音雨轉過身直直盯着陳淑雨,心中起一念頭“姐姐,你幫我查是否真是她們,你可以幫妹妹報仇?”
“不可,姐姐一人怎敵她們心思缜密,無憑無據,而且姐姐我也不一定會留下來。”陳淑雨搖搖頭退了幾步,不敢答應此事。
這時,看守宮人回近房門,不耐煩對陳氏姐妹說“行了行了,這時間也差不多了,趕緊收拾完離開。”
陳音雨收拾好了,邊走看着陳淑雨還做了嘴型:幫我。
陳淑雨目送她離開後,深深地嘆了口氣:這才在這宮裏待了兩天而已,便出了此遭,往後不得出現更多?一入宮門深似海,若要在宮廷內活着,就要如履薄冰,步步為營,何苦呢?
收拾好心情後,往後的日子裏陳淑雨更小心謹慎,時時刻刻謹言慎行。不輕易與人交心,提防身邊的人。
果然随着訓習慢慢接近末尾,人心越來越浮躁,經常有人因種種原因而被遣返出宮,而那些便是鬥争中的失敗者。陳淑雨低調行事,不拉幫結派 ,站在中立。
雖也有人出手想動陳淑雨,但因某些原因沒有出手,但也有故意孤立漠視排斥她,陳淑雨處于孤立無援,步步為艱的地步。
鬥争越演越烈,出現了幾波勢力群體,有太後娘家的李家的次嫡女為首的,也有以國公府長嫡女為首,等等各種各樣的背景深厚的秀女,她們大多已是內定好了,必定是留牌子高份位。
而大多數小宦之女都紛紛投靠勢力,祈求能得到好處或庇護所。劉知雪在陳音雨留開後,便很快就投入了國公府長嫡女的隊伍之中。
陳淑雨将這一切看眼裏,為了自保她假裝不清楚是誰害了陳音雨,對外稱陳音雨是不小心過敏的,和他人無關。
☆、無意竊聽密
白駒過隙,面對将來臨的複選秀女們人心惶惶,處處勾心鬥角,陳舒雨的日子越加難過,但也就憑一股毅力支撐熬過一次次的陷害與孤立。
春意漸褪,夏炎漸來,夜裏也愈發的悶躁起來。
離複選還有三天的夜,陳舒雨在一場惡夢中驚醒,驚魂不定的大力喘氣,香汗淋漓。
她看了看計時的漏壺,正值亥時夜深人靜,她穿上外衣披發悄然離開房間,慢慢沿着走廊走向蘊秀宮的庭院。
偶有清風細撫,發絲空中糾纏,月光下的她佳人如玉,宛如神女,加上眉頭輕鎖,增添幾分楚楚動人氣質,與平日低調大不相同可惜現在卻無人欣賞。
正在細數心中的煩惱,忽然從假山後
聽到兩人細細交談之聲,陳舒雨猶豫不決,不知該不該上前還是原地返回。
這時,她聽到腳步聲漸停,話語聲愈加清晰: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以高高在上姿态問道:“王曦儀那邊沒有出差錯吧?她可否都在服用安沸散?”
一個沉穩女聲便回話“回小主子的話,奴婢每日都在她茶水加進安沸散,她一直都在服用,還覺得是奴婢手藝好,茶那麽香濃,卻不知死期已近。”
陳淑雨聽到這裏,心裏明白這密不可聽,前一女聲是太後的娘家李家的嫡女李宓韻,後一個是蘊秀宮的侍茶姑姑。
她想轉身離開,但又怕發出聲響,驚到那兩人,一時進退兩難,只能繼續停在假山後,心裏不禁後悔今夜不應出來。
這時又聽到李宓韻冷笑“哼,她算得上什麽東西,敢與吾争妃位,吾會讓她在複選時醜态百出,生不如死。你做事再妥當些,勿留端倪,吾成事後,必将你留在吾身邊。”
侍茶姑姑點頭哈腰谄媚的笑:“奴婢在此先謝過淑妃娘娘提撥,奴婢一定不負您的厚愛。”
陳宓韻忽然輕笑說“時候不早了,吾先走一步。”但美目卻轉向假山方向,挑了挑眉。
侍茶姑姑若有察覺,也看向假山。
陳淑雨聽到這裏心裏不禁松了松,想等她們先走,再轉身回住所。
而這時她卻聽到腳步聲将近,心裏說:不好,被發現,速速離開,若被捉住恐有大禍。
陳淑雨不敢停留,立即頭也不回轉身就跑,經過長長走廊,回到床鋪,心跳得厲害,又不敢發出絲毫聲音,但她驚悸不安,李宓韻背景深厚,殺一小宦之女易如反掌。
李宓韻和侍茶姑姑追了一半路,她便阻止了想繼續追的侍茶姑姑。“不用追了,吾看出了,她跑的是六所方向,她是蘊秀宮六所的人。剛剛吾聞到她身上有茉莉花香味,明日打探一番自然便可知曉了。”
“那主子,現已快三更,早些回休憩,明日再找出竊聽之人。”侍茶姑姑低聲詢問李宓韻。
她嘆了口氣:“現今也只能這般了,你先回去吧。”
“是,那奴婢先行告退。”侍茶姑姑行禮後便悄然離開了。
李宓韻停在原地冷笑,目光凝視蘊秀宮六所的方向“不管你是誰,若壞吾大事,吾必不放過你。”說完後才轉身離開。
陳淑雨輾轉難眠,遲遲才睡去,但心裏有了擔憂,便又做了不少奇奇怪怪的夢。
她醒了後一直頭痛不已,只好向訓習姑姑請假留在住所。
李宓韻使人打聽六所的消息得知有人請假,她心中便知曉是昨天那人。
她便也請假來到六所,找尋陳舒雨。
陳淑雨不知道自己早已暴露了,現在李宓韻正找上門。
李宓韻打開六所的門,就見一人在床裏休憩,正是毫無防備時,她心中忽然起一惡念,想要永絕後患,只要她掐下去。。
她反身關上門,慢慢走近床鋪,打開帳子,看到好一幅美人熟睡圖,不禁冷笑:都是狐媚子,沒一個好貨,還不如現在就一死了之。
看着陳淑雨的雪白而修長的美脖,她邪念愈發濃厚就不由自的伸出雙手。
正是千均一發時候,陳淑雨猛然張開眼睛看到眼前有一雙手,心中一急翻身一轉,離開那雙手,驚恐的看着來人。
“你,你。。”陳淑雨驚恐不已,都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李宓韻輕笑,若無其事的收起雙手:“陳妹妹,吾是看你睡得太久只是想搖醒你而已,并無它意,不用如此恐慌。”
“如是你,你會相信嗎”陳淑雨反問她。
李宓韻嗔笑地看着她:“哪有,這可是皇宮,吾并無如此大膽,陳妹妹真是多心了,只是有些事你知吾知,不應有他人知曉,妹妹你是知道的。”
陳淑雨聽到此話,心裏便明白了她已知曉昨夜聽密的人是誰了,她這是興師問罪。
陳淑雨嘆了口氣,該來的總會來。
“那李姐姐打算怎麽處置妹妹。”她凝視李宓韻的眼睛,反問她。
李宓韻假裝思考的樣子,又擡眼打量陳淑雨,就覺得她有利用之處:“那,那就做吾的人吧,為吾做事,吾有當了那淑妃,你也有好處。”
“李姐姐,妹妹不想。。”陳淑雨話還沒說完,就被她用纖細的食指輕捂住。
李宓韻妩媚笑道:“不,不,你想。”
不由得陳淑雨拒絕,她用另一只手輕挑起下巴,低頭靠近細細打量:“妹妹膚如凝脂,美目宛轉,只是平日低調行事,都誤了這身好皮囊,你若跟了姐姐,必不會辜負妹妹芳華佳期。”
陳淑雨苦笑:“您到底想幹什麽,如是保密,妹妹發誓絕不說出去。”
李宓韻直直看着她:“陳妹妹啊,吾雖是太後娘娘李家的嫡女,喚太後為姑母,是一定進宮的,但吾姿色卻不起眼,陛下又個是愛美色的,吾需能固寵的人,話到這裏,你也該懂了。”
“可李姐姐你身邊已有不少美人,她們都不差于其他人,又何必選擇妹妹。”陳淑雨驚疑不定問道。
她放下陳淑雨下巴,自信滿滿:“吾若無看到你私下的樣子,還不這般決定,而且你知道吾大密,卻不告知王曦儀,你已是知情不報者,王家不會放過你。
而你只有幫吾成事争得妃位,為吾做事方可報你全家無憂。”
☆、投靠
陳淑雨心中愈加不安:“你們已是內定,妹妹又如留牌?”
“這不必擔憂,吾有太後為親姑母,自然只需她點頭,誰又敢有疑問。”李宓韻勾起嘴角。
“可否給一日考慮時間,妹妹心還有所憂慮。”陳淑雨低下眉目,若有所思。
“也好,你先再考慮考慮,不過你可要知曉吾不是非你不可,記住過時不候哦。”李宓韻說完便離開。
陳淑雨洗漱一番,便坐在梳妝臺,心中思緒,如一團亂麻。
她看着銅鏡中的自己,想要在鏡子裏覓答案,可惜心裏更亂了幾番。
她年小曾陪老太太去雲穹山雲穹佛寺禮佛,得到了兩個人的話,才會從小有自己一番盤算,懂得行事謹慎,将出色的全隐藏。
一位是佛寺靜悟大師批命,一位卻是京城第一青樓的老鸨,兩位身份懸殊,一個是令人尊敬的大師,一個是身份低微令人唾罵的老鸨。
大師批命:貴不可言,半生坎坷不平,後半生方成果。
當時老太太歡喜不得了,直言要再捐贈多些香油錢,看陳淑雨的眼神也添了幾分真情實意。
老太太還追問大師別的問題,但又不便讓陳淑雨聽,便使人帶陳淑雨離開大殿。
這才讓她遇上另一個人,那老鸨感到自己作孽衆多,便來上香求個心安。
陳淑雨當年調皮,便擺脫身邊丫鬟,獨自來到後院。剛好與她擦肩而過時,卻被拉住她手,一臉驚喜。
不停打量,并用手比劃幾下,老鸨越看越滿意:“好苗子,絕了,若在我手中,不知曉會賺多少白花花的銀子,眉清目秀,雙目含情,勾魂攝魄,有媚骨在身,可惜年少懵懂還沒開竅。”
陳淑雨不喜歡她,覺得這人莫名其妙的,心中不歡喜“你是誰,還不快放了我,我家丫鬟便在後面。”
老鸨用手捉住陳淑雨頭上小髻,陳淑雨掙紮不已“放開我,放開我。”
“哈哈,你這女娃還有幾分頑劣性子,可鋒芒畢露反而不好,務必将自己藏好,男子皆涼薄,勿付出真心,凡事留幾分堤防。”老鸨心裏想這丫頭與我有緣,提點幾句也不是不可以。
陳淑雨當時只道是尋常話,不以為然,但随着時間流逝,後來她才知曉那話不假。
身體抽長,臉上的稚嫩褪去,眉目越發清晰,身體多一分為豐滿,少一分為瘦庾,所有都恰到好處。
五官看似平淡,但卻又帶幾分不同,陳淑雨越看越驚,只能将一切都藏着,家中只有老太太護着,但始終年老體弱,不可能事事護着她。
她凡事只能學着忍讓,學着自己成長,不用處處膽戰心驚,被欺壓喘不過氣。
從知事偷看話本起,便如同萬千待字閨中的女子般,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與他諧老。
陳淑雨坐在梳妝臺停留了三個時辰,方将思緒理清,複選失利,覓一知心良人,恩愛一生。
而李宓韻卻派人打聽到了宮外關于陳淑雨消息,傍晚時分才有消息傳來。
李宓韻一看,不禁感嘆天助我也,她不禁同情陳淑雨。
原來陳音雨過敏遣返還家,心裏憤憤不平,越來越含恨,只能将恨算在陳淑雨頭上。
她與她娘親合計,認為陳淑雨複選留不了宮裏,但是她們可以在她親事上下功夫。
禦察院蘇知事的長庶子,暗低下是個斷袖,只是藏着掖着,還沒有太多人知曉。
若成為親家,面子上也過得去了,至于私下哪個又會深究呢?
陳淑雨下半生不但與女子争丈夫也要和男子争,這不就是最好的報複嗎?
雖然老太太知曉了,但又能怎樣呢?這樣賣女兒,她兒子竟也覺得可行,他們就這樣草率地決定了陳淑雨下半生過怎樣的日子。
老太太不禁想:陳淑雨複選留牌反而成為一種解脫這幾人方法,希望陳淑雨能留宮,離開狼子野心的家。
一大清早,陳淑雨趁着細雨綿綿,撐傘到李宓韻的蘊秀宮二所住院。
李宓韻剛起身正在洗漱,她看到了陳淑雨便示意讓宮人們離開。
“怎樣?”李宓韻透過銅鏡看她問道。
陳淑雨行了禮,微微一笑“承蒙錯愛,妹妹恐怕無能為力。”
“是嗎?妹妹看了這消息,你就會改變心意。”她從梳妝臺上的小盒子拿出一張紙,遞交與陳淑雨。
陳淑雨接過那張紙,只見上面不但有自己生平,後面還有幾個字:家已準定親禦察院蘇知事長庶子,蘇知事長庶喜斷袖,非良人。
她不敢置信後退了幾步,臉色蒼白,她們,她們竟欺她如此。。
“怎樣,你心還是堅定返家嗎?”從鏡中見到她驚慌失措的表情,李宓韻頗有深意問道。
陳淑雨自嘲苦笑:“妹妹能怎樣?當然甘心以姐姐馬首是瞻!”
“嗯,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可不要辜負吾心意,那你回去整理一番吧,畢竟對你打擊頗深。”
李宓韻滿意笑了笑,心裏得意極了:沒有人可以拒絕得吾。
☆、留牌子
從答應了李宓韻那一刻起,陳淑雨就知道沒有回頭路了,前程渺茫,心中不禁感嘆一番。對于陳家人那般做法,她在心裏默默記下來,終有一日她會讓他們也受到一定苦頭,對于一直護着自己的老太太的默認陳淑雨有所失望。
複選當天,天正值卯時,但整個蘊秀宮卻早已變得熱鬧非凡,除開灑掃宮人們還有一個個興致勃勃的秀女們細心裝扮自己,務必是呈現出自己最好的一面,這是她們最後的機會留在宮中成為人上人。
陳淑雨卻鎮定自若,不急不慢地裝扮,她知曉有些人早已是內定的,不管怎樣都會留牌子,而哪些沒背景的秀女只能以絕世美貌才有留下,這就是宮廷生存法則。
而秀女們起身早,但貴人起身晚,選秀只能等到其他妃嫔向皇後請安後,再移駕向太後請安方才開始複選。有一些秀女為保持好苗條身姿不曾用早膳,而陳淑雨得到李宓韻派過來的人提醒,比旁人多用幾分早膳,多了些體力。
她不禁默嘆:只有背景深的人才可總比旁人多些消息。她只好領了李宓韻的人情,也更加清楚自己處境,自己已是李宓韻勢力下的人,需為她辦事。
比起其他無背景的秀女們花枝招展的裝扮,而那些大家閨秀們卻求穩當而出彩,兩者便有了天差地別。
按照身份高低來排序,李宓韻等人位例前排,而陳淑雨在靠後的位置。随時間推移,太陽越發毒辣,大多秀女們都香汗淋漓,妝容開始被汗打濕,變得愈發的難看,許多秀女都驚慌失措。而那些提前得消息的人,有所準備,只是出汗難受些,并沒有如此狼狽不堪。
等到了開始有一部份秀女因殿前失儀,失去了法複選的機會。苦苦等待,終在快午時才等來有宮人宣布開始複選。
忽然前方出現騷動,隊伍前方王曦儀開始出現胡言亂語,倒地不起,渾身發抖出冷汗,臉色發青。位于她前後方一些秀女們驚恐不已,連忙退開讓出空地,害怕連累自己。
馬上便有宮人将她離開隊伍,而複選照常舉行。隊伍前方的李宓韻這時嘴角輕揚,心情愈發愉悅,但她又不動聲色地轉身就随宮人踏進門檻。
後面的陳淑雨看到了,不禁用力握緊自己雙手,青筋外露,雙唇緊閉。心裏想:終于事發了,王曦儀她,一生将無緣後宮,而我将來又該如何生存,會甘心一直作李宓韻的固寵工具嗎不待她細想,隊伍不停上移,終快到她。
為了加快速度,秀女們是一組五人進去的,速度很快,只是在貴人們前露個臉,便按身份高低和樣貌決定否留牌子。複選後,秀女們都可返家,留牌子的在家等待宮中傳旨定份位後進宮,而沒留牌子的返家後,便可自行婚嫁。
陳淑雨等人進殿後,便小心按禮儀上行禮跪拜之禮,不敢擡頭看。
這時傳來一明亮而溫柔的女聲響起“都擡起頭來,讓本宮看看。”
陳淑雨們便擡頭七分角度,可以讓上方貴人看到她們的全臉,又不能直視貴人,只能看到她們腳的那部份,以示尊敬。
陳淑雨只看到最上方便是一雙精美金絲纏牡丹的鳳靴,和華美的鳳袍。她心想:這便是皇後,這便是一國之母,可見她用度非凡。
這時由宮人提醒,便開始自報身份,陳淑雨們說完便靜待貴人們對她們是否留牌子。
忽有一個年老而溫和的女聲從上方傳來“那陳氏小丫頭,哀家覺得長得還行,讓她留下陪陪哀家。”
皇後笑了笑:“是,是,即然陳氏入得母後的慧眼,便留牌子吧,其他妹妹可有意見”說完後看看其他妃嫔的反應。
這時德妃和賢妃相互看了看對方,心了明白這陳氏估計是太後為她侄女選定的班子,當然輪不到人拒絕,才說是留下陪太後的借口,諾大個皇宮會缺人陪?心裏明白,又怎能明說?
在場都是明白人,自然不敢有所反對,德妃嬌聲回道:“回皇後娘娘的話,陳氏貌美,又得太後的眼緣,自然是不錯的苗子,當可留牌。”
賢妃慢了一步,只好等她說完再接話,賢妃也是笑回道:“德妃妹妹說得不假,臣妾也是這般覺得。”
下面的妃嫔見上面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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