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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帶大的小姐,她待她宛如親生女兒一般,為了這件事她居然親手動手打了疼愛有加的人?

李宓韻剛打完,心裏就後悔了,那可是一直呵護自己的乳母,她居然動手打她了。

蘇嬷嬷不敢置信看着她失望的搖了搖頭,方無奈地說:“那老奴,這就滾,望娘娘珍重身子。”說完,她轉身便離開栖梧宮。

自蘇嬷嬷離開後,李宓韻就靜坐梳妝臺前,不言不語不吃不喝,身邊的宮人都不敢出聲勸說,都怕會惹火上身。

話說蘇嬷嬷離開栖梧宮後,雖然對李宓韻失望,但在她心裏還是希望過的好,她在心裏想了想覺得:現今唯一能勸到她的人,也只有太後娘娘了。

于是她便來了長壽宮門外,請求見太後娘娘,說是有要事商議。

恰好太後正準備休息,聽到是敬嫔身邊的蘇嬷嬷求見說是有要事,當時她心裏是不悅的。

她現在對親侄女很失望,進宮沒多久就将自己名聲,搞到一塌糊塗,所有的嫔妃都愛惜自己的羽毛,她卻反其道而行之。

但心裏一轉想着:畢竟同是李家人,也不好就真的就不管不顧的。想到這裏,她嘆氣,便讓人放她進來。

太後坐在上方,卻好像看到蘇嬷嬷臉上有紅痕,她伏下身眯眼盯着她臉上看了好一會,才立正身子,疑惑地問她:“蘇嬷嬷,你臉上的是誰打的?”

蘇嬷嬷跪在地上沉默着,一直等着太後看完後,問了話後,她才敢回話:“回太後娘娘的話,老奴這是來求您老人家,教導教導敬嫔娘娘。”

太後冷笑,心裏算是知道她被誰打的,也知曉李宓韻是為了今夜侍寝的人不是她而惱火,方會如此沖動的竟然打自己的乳母。

太後都不知道怎麽才能幫到她,居然可以那麽蠢,明日估計各宮都會流傳着:敬嫔因嫉妒寧嫔先侍寝,居然拿自己乳母出氣。

她看到蘇嬷嬷乞求的眼神,心軟了幾分,只好答應她,明日讓人請敬嫔過來。

而李宓韻後悔不已,她不知道自己從什麽時候開始變得如此暴躁,一但受到小小的挫折便會變得不像自己,口不遮攔的,現在成了一事無成的人。

她在認真的反省自己,發現自己是從知道位份後,便一直像迷了心竅,心越來越浮躁不安。但她一直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在不安些什麽,難道是怕當初下藥的事會被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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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宓韻花了一夜去想,但還是沒有想通什麽,這使她更浮躁。

一大早,她便被請去長壽宮去了。在那裏,她看到蘇嬷嬷就站在太後身後,心裏更是惱火。

太後看到她憔悴不堪,心裏也不是滋味,便放下本是質問的态度,柔聲問:“韻兒,你是有什麽不懂得事嗎?為何不經常來姑母這裏請教,畢竟姑母是過來人。”

李宓韻看到太後柔聲問自己,感到心頭一陣酸澀,也放緩了本想咄咄逼人的話,委屈的上前投進她的懷裏:“姑母,韻兒也不想的,可韻兒真的讨厭那王家小賤人,就連陛下也受她蒙蔽了,姑母您就幫幫韻兒教訓她。”

太後聽着聽着就覺得,現在的她越來越不像話了,于是她打斷了她的話:“韻兒,這是深宮,有些話,應謹慎出口。”

李宓韻瞬間就不滿了,從她懷裏離開,不敢置信質問起了太後:“姑母,你竟然為了她數落吾?”

這麽多年了,太後一直身居高位,從來沒有人敢用這般語氣質問她,今被親侄女質問,她心裏不禁生起怒氣:“敬嫔,現在是用什麽語氣質問哀家?”

李宓韻見太後生氣了,忽然腦子冷靜下來了,心裏不由驚慌起來:完了,太後可是本宮在這深宮裏最大的靠山。

太後見她終于後悔了,但她也不想再看見她了,真是個爛泥扶不上牆,朽木不可雕也的蠢貨。

使了眼神給了身邊的宮人,宮人便強硬的請她離開長壽宮,并客氣的對她說:“敬嫔娘娘,太後娘娘現在不想見您了,您先回去,而蘇嬷嬷呢,先留在長壽宮侍候太後她老人家,直到您冷靜了,再過來帶走。”

李宓韻聽到這裏知道,太後真的生氣了,至少要過一段時間才可以消氣,她心裏也只能含悔恨離開。

她回到栖梧宮,懊悔不已,但話說出口了,便很難收回來。她自嘲:這下,誰都知道她沒有太後做靠山了,那是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欺負自己了。

而這時的陳淑雨對這一切,并不知曉李宓韻和太後鬧翻了,現今她正心情不好時。

她還按照往常一般來正殿,向李宓韻請安。這不,正撞上了槍口。

李宓韻見陳淑雨來了,就想拿她出氣。

陳淑雨向她行禮,她不受,一直讓她站着保持那動作,陳淑雨心裏就覺得莫名其妙的:這敬嫔又受了什麽刺激,為何拿她來出氣?

快過一個時辰了,陳淑雨手腳變得酸澀不堪了。

李宓韻看到她因長時間保持行禮的姿勢,開始有一些搖動身子,心裏就覺得開心。

她假裝好心的提醒陳淑雨:“陳才人啊,這才多久?你就快忘記了?行禮不能亂動身子的,看來你還要多加練習,反正本宮名聲已經不好聽了,姐姐就想讓妹妹不要再學姐姐這樣。”

陳淑雨聽到了名聲,為了解脫這折磨,腦裏快速想出了個主意,方對李宓韻說:“回敬嫔娘娘的話,妹妹想到了一個法子,可以幫到姐姐。”

李宓韻慢悠悠地喝了茶,這才說:“哦?什麽法子?”

作者有話要說: 深夜在宿舍裏悄悄的碼字,弄得頸椎痛,眼睛都快瞎了,看到這裏的朋友,給個收藏安慰安慰我吧,謝謝你們了,麽麽噠。

☆、暗湧起

陳淑雨深吸了口氣,才将剛剛在急中生智出的法子說出來:“姐姐,您現可借藥物,稱是迷了心思。”

李宓韻聽了先在心裏暗暗的考慮,這法子是否可行,她越是想越覺得此計甚妙。

她心裏高興了,這才讓陳淑雨坐下,并一臉真情實意關心的對她說:“妹妹此法甚得吾心,你要何賞賜。”

陳淑雨終于得以釋放身子,艱難的一步一步走向不遠處的椅子,剛坐下滿身酸澀和僵硬四肢。

可她坐下,便到聽賞賜兩字,她忽然心裏一跳。

她便苦笑,連忙拒絕:“敬嫔姐姐,妹妹能為您排憂解難,不敢邀功,更不可要何賞賜。”

李宓韻心中之憂得以緩解,可見她不識好歹不領情,臉色又開始冷淡下去,心裏對她不滿。

她神情不悅地挑高眉頭,聲音低沉了些:“妹妹這是瞧不起姐姐這點東西嗎?難得姐姐開心,你非要破壞姐姐雅致?”

陳淑雨見她臉色又恢複低沉陰暗,只能在心了叫苦不已,這喜怒無常,反反複複的性子真叫人害怕。

但她只能心裏想,卻不能說出口,她只好想着轉開話題:“敬嫔姐姐你打算怎樣做?”

李宓韻冷靜後,心裏也在琢磨要怎樣才可行,想着想着便看了陳淑雨一眼,忽想到既然這法子她想出的,那她必知曉怎麽做。

于是,李宓韻也不再糾結了,而問起了陳淑雨:“妹妹既然能想到此法子,便一定知道怎麽做,說吧,你認為本宮該如何做?”

陳淑雨的确想到了,但她不知道的是,這反複無常的敬嫔會不會按她計劃行事,所以她也不知該不該說。

李宓韻看着她似有所猶豫的樣子,心裏更是煩躁不定,她含怒的盯着陳淑雨,不耐煩的問:“行了,行了,有話就快講,別吞吞吐吐,讓人煩躁不已。”

陳淑雨想了想才對她緩緩道出,她心中的計劃。

李宓韻聽了心裏更是震怒,臉色昏沉的可怕,手中青筋盡露,用力緊握手中的帕子。

陳淑雨說完後,自己都覺得膽戰心驚的,這計劃實在是冒險。

要挽回聲名,不但要借藥物之名,最重要的一步是:她要主動向王寧心低頭,最後便是對他人試探也要忍住,整個計劃就只有一個字,那便是“忍”。

雖然李宓韻很惱怒,但若是真的見效,她不但挽回名聲,也同時挽回魏陽帝的一絲憐憫,否則誰也救不了她,那她這輩子就算是走到頭了。

她強壓下那些不甘,深舒了一口氣,這才擡眼望着陳淑雨說:“好,本宮信你一次,若是見效,那你也會一榮俱榮,本宮不會少了你的好處,但如果本宮出了醜,又沒有成效,那你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陳淑雨聽到這句話,心裏那塊懸挂着的大石頭終于落地了,現在李宓韻可不能倒下去,不然自己那些想法全成空談。

她心裏松了口氣,便低頭抿嘴一笑,眉梢眼角自帶一縷風情。

剛好這一幕,李宓韻看到了,心頭一緊,更是嫉妒占據了理智,直接出口警告剛為她出主意的陳淑雨,也不怕令她心寒。

“妹妹不但天生麗質,而且還聰慧過人,可惜你一日在本宮手裏,你就休想有異心,不然本宮也顧不着什麽好名聲了,本宮一定要親手劃畫你這好皮囊。”李宓韻狠毒的警告她,并且還伸出手來,比劃着。

陳淑雨驚恐不安的看着她比劃着自己的臉,心裏覺得怎會如此這般莫名其妙,蠻不講理的人。

她看到陳淑雨害怕的表情,心裏就得到了一種滿足,方才轉了溫和的語氣。

她滿臉笑意的對陳淑雨說:“妹妹,好好的為本宮所用,本宮不會虧待你的。好了,你先回去好好休憩,等本宮翻身了,馬上,你就能夠幫到本宮了。”

陳淑雨心情複雜多變,她竟然遇上了這麽變态的人,這已經是陷入半瘋癫的樣子,若這次她沒有挽回局面,她将日日折磨自己。

陳淑雨越想越是心寒,但她不敢多留,向李宓韻行完禮後,便直接離開正殿。

她回到自己的月夕苑後,便靜坐在苑中的聽風亭中,細細的将最近的事捋一捋。

到底是什麽能輕而易舉的将一個正常的人,變得這般喜怒無常,難道是嫉妒嗎?

她越想越迷茫,也覺得自己的前程渺茫,她在這深宮裏能得償所願嗎?

這時冷宮裏,林椒馨聽着小玉給她打聽到的消息。

她聽完後,便在心裏默默地挑選,能助她成事的人。

她覺得只有兩個人選适合,那就是寧嫔和敬嫔。

“玉兒,本宮想知曉寧嫔和敬嫔的事,詳細些。”心裏選好了,她便要問她們的更多的消息。

小玉疑惑不解的問:“娘娘,您是選出了?”

“嗯,現今只有兩個人是适合的,但本宮要知曉更詳細的消息,才可決定。”林椒馨手中拿着一個小瓶,眼裏充滿着志在必得的決心。

小玉仔細的回想了一下,才不是很确定說:“娘娘,小玉畢竟能力有限,只是模糊打聽到,雖然敬嫔娘娘她背景有太後她老人家,但因為她脾氣不好,陛下不大喜歡,于是,沒有讓她侍寝。”

林椒馨聽了心裏覺得可惜,畢竟她比較看好她的背景的。

“哦?那可惜了,本想着她有點後臺,更易成事,既然不受寵,那便選寧嫔吧。”她笑得耐人尋味,莫名得令人發寒。

而選中的寧嫔娘娘最近卻春風得意得很,處處壓死敵敬嫔一頭。

她正在看陛下和皇後的賞賜,還有各宮送來的禮物,越看越是歡喜,拿着首飾不停的往頭上比劃着,還問身邊人好看嗎。

方嬷嬷是從大家族出來的人,自然看不上王寧心這般的人,她在一旁冷眼旁觀。

王寧心自然知曉方嬷嬷瞧不起她,但她卻不在乎他人看法,她最寶貴的地方就是有自知之明。

方嬷嬷好不容易等到她停下來,心裏不悅,但她又不着痕跡沒有表現出來。

“寧嫔娘娘,現在應該想想怎樣更進一步将敬嫔壓制,而不是顧着眼前之利,您可別忘了,王家還在等着消息呢。”

王寧心本來心情愉悅,一聽到方嬷嬷冷言冷語,就像滾燙的心被倒了一桶冷水。

她心裏對她愈發不滿:這個老奴才,總是挑時候來壞本宮興致,遲早有一天,讓你知曉本宮的厲害。

王寧心也是個人精,現在她還需王家的扶持着站穩腳跟,她不想那麽快就幫着王家壓倒李宓韻,所以一直假意拖着不去李宓韻那裏落井下石。

她假裝無奈嘆了口氣:“嬷嬷,現李宓韻是不得寵,但她畢竟有太後作靠山呀,所以需要循序漸進的,不可冒進。”

方嬷嬷冷笑:“您的那些小心思,可逃不出老奴的法眼,你要記住您現在的一切是王家給的,拿了好處就要辦事。”說完後,就轉身離開。

王寧心被說穿了心思,就惱羞成怒了,将手中的杯子往地上摔,在心裏恨恨地給方嬷嬷記上重重一筆。

她在屋裏越想越氣,便想着去禦花園散散心,于是,她第一次沒有帶方嬷嬷而是她自己帶着一些人,便去了禦花園。

小玉躲在暗處,悄悄的觀察着錦華宮的出入,終于她等到了寧嫔離開錦華宮,往禦花園方向走去,她便跟随上去。

她将林椒馨給她的香囊,拿了出來看了一眼,心裏還是有一點猶豫不決的,但她又想到這是娘娘堅持了五年的心願,不能錯失這次機會。

王寧心不在焉的看着眼前開得正豔的花,還是悶悶不樂的。

忽然生出意外,有一個小宮女橫沖直撞的,将她撞倒地上。

“哎呀”王寧心痛呼,她正想大罵,但這時發現小宮女給她手裏塞了一樣東西,她心裏一驚。

那小宮女便立即站起來,便快速頭也不回地往前面逃走了。

她不動聲色的藏好手中的東西,才讓人扶她起來。

她嘆了口氣:“算了,本宮怎麽今個事事不順的,起駕回宮吧。”

小玉便是那撞了她的宮女,她沒有走遠,而是站在不遠處的拐彎處,靜靜的看着她走遠。

王寧心一回到錦華宮正殿寝室,便屏退所有的宮人。

她拿出一直被藏袖子裏東西,原來是一只錦囊,裏面有一張紙條和一小玉瓶。

她先晃動了一下那小玉瓶,傾耳聽到一些小小的丸子在晃動的聲音。

然後才打開那紙條,上面寫着:汝想登後位?汝只需将此瓶,給予坤元宮如意即可。

☆、皇後昏迷不醒

天色昏沉,夜色朦胧,燈火次第點亮,佳人顧朌燈火闌珊處,道不盡落寞傷心。

陳淑雨不禁暗嘆自己的處境,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進退兩難。她細細的梳理複雜的心事,重震旗鼓,時不待人,不可再自顧自憐浪費芳華。

那時候她心裏在想:自己的心還是不足夠堅毅,如此小小的挫折便動搖了,那以後漫漫歲月,她又如何自處?想到這裏,她輕揚嘴角自嘲自己。

她站起來,擡頭向那一方小小的夜空,看着那像彎彎細眉的新月,心裏慢慢的變得平和。

綠蘿和紅錦從陳淑雨坐在那裏起,便也一直在旁靜靜的候着。

她們一直等到陳淑雨終于緩緩的步出亭子,心裏終于松了一口氣,看到宛如一新的她漫步下來,伴着淡淡的月光,她們不禁深深地為她着迷被吸引。

這一幕無論過了多少年,她們都能清晰的記住,陳淑雨踏着淡淡月光緩緩的走來,嘴角微揚溫柔似水的眼睛,那夜風纏繞她的發絲,衣袂飄飄就如從月光走下來的仙子。

在那一刻起她們便在心裏暗暗發誓:她們将一生追随她,終其一生侍候她。

之後,她靜靜的看着事情慢慢的發展着,蓄勢待發。

不久,靜嫔一次大怒後,竟暈倒在地,查出有人放能令人性情大變的藥物在她身邊,查出後陛下震怒大查,後陛下憐惜敬嫔親臨栖梧宮探望,再後來敬嫔終獲聖寵。

而寧嫔再三猶豫,最後還是沒抵擋後位的誘惑,野心愈發生長,終将小玉瓶轉遞到皇後身邊的大宮女如意手上。

陳淑雨看着李宓韻自演自導一出洗白戲,不管她演的多麽拙劣不堪,只要魏陽帝願意配合出演,那所有人也會配合出演。

雖然魏陽帝來臨幾次栖梧宮,但卻不曾見過他,只因有人有意阻擋,每次她聽到陛下來臨栖梧宮消息,都是在他離開後。

一次或是意外,但接二連三的發生,那便是故意。

這一切,陳淑雨都看在眼裏,但她不着急這麽一刻,沒有好的容貌的花,又能燦爛開放多久?只要她靜靜等候,終會有時機來臨。

可這時機卻被一個意外打亂了,皇後忽染重病,卧病在床,危在旦夕。

這一意外對于一些有心人是好事,而對于陳淑雨來說這并不是什麽好事,因此事她将多等了好些時日,才有機會遇見魏陽帝。

在如意收到寧嫔遞給的小玉瓶,她心裏沒有驚疑,而是一種釋然的感覺,陪伴皇後近6年了,終于到了最後的一步,不需再時時刻刻提心吊膽的生活。

她她将藥放入皇後經常服用的血燕窩,那一刻的她竟然猶豫不決了,畢竟6年的主仆之情,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說清楚的。

但身為林家人,這是她必須完成的使命,沒錯如意本是林家的暗線,已經有六年了,每日她都在一點一滴的将藥引下在皇後身上,而這一次将是最後引導線。

容不得她猶豫了,她已經沒退路了,林家已敗落了,而每日都在下藥的她一但被皇後知道,她也是死路一條,她最後選擇為林家做最後一件事,就算事發,她也有臉去見地下的父母。

她親手侍候皇後喝上最後一碗血燕,又親眼看着皇後身上的□□漸漸地開始發作,她只是靜靜的看着皇後因□□而痛苦,雖然她還是演着很擔心的樣子,但她心裏卻是冷的。

從皇後開始暈倒在地上,傳禦醫來醫治時,驚動了一直都默默關注坤元宮裏的一切動靜的魏陽帝。

魏陽帝聽到皇後昏倒的消息,手中的杯子都因心中震驚,手中一松而滑落摔碎。他連忙從思政殿快速趕到坤元宮,而等他趕到時。

他見到只見禦醫在眉頭緊鎖,臉色嚴肅地為皇後切脈,似有疑惑。

而皇後一直沒有躺在床上,不曾睜眼,臉色一片蒼白毫無無血氣,就如一個雕刻的沉睡中的玉美人,毫無生氣。

魏陽帝緊鎖眉頭,心裏不禁憂心忡忡,但他還是沉住氣,默默的等禦醫切脈的結果。

禦醫一邊切脈一邊搖頭,心裏也是疑惑不解:這脈像虛弱無力,似是将死之像,可五天前他為皇後診平安脈時,皇後只是體虛之症,現今又是為何?

魏陽帝等禦醫診脈完後,才上前問:“柳禦醫,皇後這是為何暈倒?”

柳禦醫正在心裏琢磨着,忽然聽到一到低沉渾厚而富有磁性的男聲,心裏一驚,連忙轉身向魏陽帝行跪禮。

“不用多禮,朕要知曉皇後怎麽會昏倒,至今不醒?”魏陽帝擺手免他的禮,追他問皇後的狀态。

柳禦醫猶豫不定,他不知道該不該實話實說,越想越是驚恐萬分,渾身發冷汗,漸漸的額頭全是冷汗。

魏陽帝一直等着,卻沒有聽到他回話,心裏愈發不安,他周身氣度就開始施壓,一言不發。

柳禦醫感到魏陽帝在施壓,愈發感到窒息感,空氣都開始凝結成冰。

過了一柱香時間,柳禦醫終于到了極限,腿步一軟,跌坐在地上。

柳禦醫心裏叫苦不疊,怎麽今天輪到自己值班,這下要完了。

魏陽帝看到他跌坐在地上,心裏更是不耐煩極了,才收回施壓,冷靜下來再一次問:“到底怎麽了?”

柳禦醫這下不敢再不回話了,連忙跪正身子,然後深伏在地上,這才回話:“回陛下的話,皇後娘娘這是奄奄一息,正是危在旦夕之間。”

魏陽帝聽到此話心裏不敢置信,明明皇後前些日子還能與朕争議,這怎麽就危在旦夕呢?

雖然被皇後危在旦夕的消息打擊到,但他畢竟經歷大風大浪的帝王,很快就冷靜下來。

他凝重地咪眼看着跪在久久不敢起的柳禦醫,冷聲問他:“到底是什麽意思?”

柳禦醫身體慌恐的顫抖不停,聽到魏陽帝問話,就連忙直說:“微臣剛為皇後娘娘切脈,發現娘娘脈搏正在慢慢的變得微弱,再這樣下去娘娘恐怕,無法清醒,就這樣睡着便薨殁。”

魏陽帝怒不可遏,一腳踢飛柳禦醫,眼睛都變紅了,大罵:“廢物,堂堂一品禦醫,居然不能醫冶好皇後,那朕養你們有何用處。”

柳禦醫被魏陽帝一腳踢飛後,撞在一旁的屏風,身體疼痛不已,但他不敢有怨言,只能忍痛重新跪伏在地上。

魏陽帝不再看他一眼,而是快步行到皇後床前,然後放輕動作,坐在床沿,拿起放她的手,用企盼的眼神望着昏迷不醒的皇後,心裏卻悔恨交加。

皇後對外界發生什麽事,一無所知,但她知道她在作一場很美很美的夢。

在那裏有所有她親人,還有她那早逝的皇兒,活潑可愛,一直追着她喊“母後,母後,母後。”

那裏種滿她最心愛的桃花,飛飛揚揚的花瓣,下了一場久久的花雨,美麗極了,而她不再穿着華麗沉重的宮裝,只是簡簡單單的一着白衣。

她的父母攜手同行慢慢向她走來,并向她伸出溫暖的雙手,柔聲喚她那多年來沒有人再叫過的小名:“樂兒,快過來。”

忽然之間,所有場景漸漸消失了,她樂的父母,她那孩兒,慢慢的離她越越遠了,她慌恐不已連忙向他們追去,一直追去。

這時她聽到了一道熟悉的男聲,在不停地對她喚:皇後,朕皇後,你快醒來,朕再也不再和你争吵了,你想怎樣就怎樣。。

她不等他說完,奮力的大聲對他喊出那一直藏再內心深處的那些話:“我不是皇後,我不是皇後,我是樂兒,我是樂兒,我恨你,我恨你,我不回去,我不回。。”

她越喊越是淚流潰不成軍,她真的厭倦深宮的日子,所有人都羨慕她是皇後,但卻不知道她的痛,守着那坤元宮的那三寸天空,身不由己的,她早就想死了,現在她終于可以了,她自由了。

她的淚流出了她的夢,流到了魏陽帝的手,沾濕她的兩鬓角,也流到了他的心裏。

魏陽帝握緊她的手,在她耳畔輕喚她,向她承諾些什麽時,終于昏迷不醒的她有輕微呢喃細語,他俯下身側耳傾聽,卻聽到那些傷人的話。

他心中悲痛沉重:原來你是這樣想的,你就這樣的恨朕嗎?好,好,朕讓你自由。

他站起來,不再看她一眼,只是沉痛閉眼,命令那些跪伏在地的禦醫們:“傳朕口喻,不必再為皇後診治,你們都退下。”

禦醫們心裏疑惑不解,但帝王有令,誰敢不聽?于是,他們便低頭跪拜後,便起身魚貫而出。

這時候所有人都不再,他才不必再保持這帝王的威嚴,跌坐在地上,扶着額頭。

作者有話要說: 又是一天,這章寫的是一個悲傷的故事,略略略略,雖然我覺得不悲傷,但我盡力了,嘿嘿,麽麽噠!

☆、清查後宮

他将往事一頁一頁在腦海裏翻閱,發現了一件他從未注意過的細節:從當年他登基後,他的皇後,便再也沒有開懷大笑過和向主動他撒嬌過,特別從皇後喪子後,更是沒有一天是真正愉悅過。

魏陽帝想到這裏,心裏更是複雜萬分,不禁懷疑自己是真的不懂皇後,或許死亡是她最好的去處。

他沒有再想下去了,皇後真正想要的,他給不了也不能給,身為一合格的君王,他應心懷天下,不可能為兒女私情不顧社稷安危,一心圍繞一女子而行事,或許換個說法是皇後她沒有強大胸襟,也沒有做好一國之母的準備,她不是一合格的一國之母。

他畢竟當了多年的君王,他已經可以很好的收拾自己的情緒,不再猶豫,當務之急是清查皇後中毒之事,能在後宮裏随心所欲的下毒,這是挑釁君王權威與危及整個後宮。

他站起來,回身凝視看着昏迷中的皇後,眼裏一股憐惜之情,難為她這麽多年忍受和強撐這皇後的職責,他自認他不是一名合格的丈夫,也不是合格的父親,他只是一合格的君王。

魏陽帝轉身後就再也沒回頭看過,昏迷的皇後一眼,在他一貫作風裏,既然決定好了,就不應再三猶豫,留戀不舍。

他退開門步出坤元宮的宮門,便沒再回頭望過。

今生,他們夫妻的緣分就到了這裏,願來生不相見,不再辜負誰。

魏陽帝回到書房後,只見一人。

滿福跪伏在地上等高高在上的魏陽帝發話,邊等邊在心裏暗嘆不已,世事難料誰知帝後的夫妻緣就這麽短短十年,也是深宮不是誰都能随心所欲,身不由己的人太多,終會,唉!

魏陽帝失神望着遠方,久久不得回神,過了快一個時辰,才像大夢初醒的回神,方居高臨下低頭看了看滿福一眼。

他用嘶啞低沉的嗓子的對他下令:“令你徹查皇後中毒之事,各宮不論大小,全部都要查,查出後朕要他們為皇後殉葬。”

滿福領旨,便起身告退,正要離開時,卻被魏陽帝叫“慢”。

于是他又趕緊的重新跪下,等待他的命令。

魏陽帝痛苦的閉上眼,嘆了口氣方說:“準備好皇後的薨禮,朕得讓她離開時也要風風光光,也算對得住她這些年。”

滿福心中大驚,擡頭望向他,發現魏陽帝說這話時,全是閉眼而且眉頭緊鎖。

他了解魏陽帝,畢竟在他身邊侍候多年,此次的他比大皇子早夭更加難過,看來這次皇後對他打擊頗大。

滿福心裏也是心疼魏陽帝,他知道魏陽帝真的努力過了,只是皇後要求太高了,高過君王的責任,那就只能犧牲皇後了。

魏陽帝聽到他回話後,伸出右手微微揮了揮,示意他退下。

皇後忽染重病的消息傳遍後宮,各宮不禁感嘆一番,但過後的她們卻是興奮,并竟皇後薨逝後,後位空缺,人人都有機可乘,這将是難得的機會。

消息也傳到了冷宮,林椒馨興奮不已,皇後重病那便是證明如意下藥成功,那她的計劃即将成了。

小玉心中還有一事不明,于是她乘着林椒馨高興時,方敢小聲問她:“娘娘,您為何留下痕跡,明明可悄無聲息的給皇後下毒的。”

林椒馨聽了,舒顏一笑,摸摸她的手中的玉佩,才為她解答:“本宮就是讓人知曉,不然本宮憑何能走出冷宮再次見到他,本宮是必死無疑,但本宮就是想再見他一面,看他最後一眼。”

小玉似懂非懂的,只能“哦”了一聲。

林椒馨也不管她怎麽想,嘆了口氣:“你知道嗎?本宮自從看到陛下第一眼後,便心生愛慕之心,可,可是。”說道這裏,她語氣開始變得激動起來。

“可是,當時陛下的眼裏只有皇後一人,沒有多看本宮一眼,看着他們二人恩愛不已,本宮就嫉妒不已,一時沖動竟将手伸向稚子,稚子何其無辜,但本宮不後悔。”她越說越是激動,到了最後竟流下了兩行清淚。

小玉看到她說着說着竟開始流淚,心裏不禁慌亂,趕緊拿出帕子給她擦淚,可她越擦越多,最後她只能無助的站在一旁,不敢作聲。

好不容易等到她冷靜下來,小玉才敢再遞給她新帕子。

林椒馨接過帕子,輕擦淚痕後,露出卻是得意的笑:“本宮當年讓她痛失愛子,現今又能讓她命喪黃泉,本宮此生也不算是白活。”

小玉在一旁,并沒有覺得怪異,因為她已習慣了林椒馨的喜怒無常的脾性,時怒時喜。

這時滿福帶領衆內侍,開始清才查各宮,從大到小,各宮都惶惶不安,怕被查出什麽不利己的東西。

後宮是個藏污納垢之地,沒有一處可以幹淨,就算是太後,她也曾手沾血腥,更別提小手段層出不窮的各妃嫔,争鋒相對的。

寧嫔是間接轉交之人,心裏更是慌亂不已,只要被查出,她這輩子就完了,王家是不會保一個棄棋的,所以她心裏悔不當初。

寧嫔在他們來搜查時,表面鎮定自若,還能與他們周旋,其實她心裏慌恐不安極了。

在他們離開時,她暗暗地松了口氣,畢竟沒有留下證據,所以她有可能會全身而退。

但她不知,有一個人再暗暗地想拖她下水,所以她是逃脫不的。

對于栖梧宮的人來說,并沒有引起慌亂,因為她們真的與此事無關緊要,李宓韻幸運的逃過一劫,而她不自知。

☆、皇後薨殁

查了各宮後的确發現了不少不幹不淨的,但卻沒有找到皇後中毒的線索,滿福開始從坤元宮着手了。

首先就是一直守候在皇後身邊的如意等人,開始他沒有發現如意,但他三番四次的盤問,如意一如既往的冷靜過頭,反而有些令人生疑。

終于,滿福在皇後日常服用的血燕窩中找到一絲痕跡,在證據前,如意沒有否認,只是沉默不作聲。

在衆多酷刑之下,她終于開口指認寧嫔遞藥,和威脅她生命,她是被迫對皇後下毒。

滿福半信不疑,只秉着寧可錯殺不可放過,也将寧嫔捉來。

而錦華宮裏的王寧心這段時間過得很是煎熬,不但提心吊膽的,還要時刻堤防身邊人,免得被人看出端倪。

滿福親自帶人前去錦華宮,剛進錦華殿他便沒有通報,而是直接闖進錦華宮正殿,便見到寧嫔正在對鏡妝扮,剛畫了一邊的眉毛,另一邊沒有顏色,顯得可笑滑稽。

他沒有等她畫完,直接手一揮示意人拿下,并令人捂住她的嘴,不讓她出聲驚擾其他人,直接帶着不停掙紮的寧嫔回到慎刑司。

他帶回寧嫔讓如意指認,如意便很痛快的指認出是她,并說出寧嫔怎麽将□□遞到她手上,并如何的威脅她。

王寧心從剛才被捉拿到慎刑司,心便知一定是事情敗露,心裏滿是驚慌失措。

她看到如意将所有的事都推給自己,心中更是憤怒不已,便将事情經過一五一十地交代出來:有人将一錦囊遞交與她,裏面有一紙條和一瓶藥,紙條上着讓她把藥遞與如意便可。

滿福聽着聽着心中更是大驚,此事竟牽連怎麽深,看來還是有幕後指使的人,他不敢耽擱太久時間,恐會生出變數,于是将此事盡禀報魏陽帝。

魏陽帝本就聽禦醫禀報皇後身體愈加不好,将就在這兩天就真的油盡燈枯了,心中已是大不好,今一聽滿福禀報,更是大發雷霆命他一定徹查,不然提頭來見他。

滿福也是苦不堪言,只能接下這苦差事,他更恨幕後指使的人。

他讓禦醫們仔細的查出皇後到底中什麽毒,不然就讓他們告老還鄉,不再當禦醫留在宮裏,白受那麽多的俸祿。

禦醫們也是苦不堪言,只能日夜不眠的細細查閱各種書籍,查出到底是何毒。終于有人偶然看到一古書籍看到有一類似的藥,不過此藥不但無藥可救,而且對于下毒的要求也非常講究。

此毒叫離人殇,它分藥導和藥引兩種,先是将看似無毒的藥導給人服用不但不會有事,還有養氣培元的作用,但若是五年後或多年後,一但錯服用藥引,那人便将昏迷不醒數日,慢慢的逝去。

滿福看到禦醫的講解後,就知有人說謊,于是他回到慎刑司,便将被酷刑折磨得生不如死的如意提出,滿福質問她:“罪婢,你可知罪?竟不如實交代幕後指使者,還一直懷有僥幸之心,包瞞下去。”

如意自知謊話被人揭穿,但沒想到這麽快,她不敢說出真話,還是懷有一絲僥幸說:“罪婢知知有罪不敢有欺瞞,的确是寧嫔将藥遞與罪婢。”

滿福冷哼一聲,便冷漠的看着她演,不說話等她停下來,便将在她房中的藏密地了找出的離人殇的藥導丢到她面前。

如意看着那證據,便不再狡辯了,變得平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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