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愛吧,即便耗盡生命
回到住宿的地方,曲非凡将夏鳴拍醒,接着開始扒衣服。衣服已經被體溫捂得半幹,潮濕的衣服裹在皮膚上,寒冷從表皮往骨頭裏滲。
夏鳴醒來才覺得渾身發冷,上牙打下牙,抖個不停。曲非凡心疼的看着夏鳴發烏的嘴唇,脫光了濕的衣物,取來被子裹在他的身上。
夏鳴裹着被子,籲出一口氣,看來小命是撿了回來,還以為今晚上會莫名其妙的命喪山中。豎起耳朵聽見曲非凡離去的腳步聲,接着是浴室裏傳出放水的響聲,夏鳴知道,他去給自己放水,準備暖和身子。身上不着一縷,又想起之前的表白,夏鳴的臉‘轟’得一下熱起來,有些不好意思咬住了下嘴唇。
此刻的曲非凡嗓子疼得要命,心裏卻美滋滋樂的開花。試了試水溫,滿意的起身,準備抱夏鳴進來。
曲非凡不能說話,自然只能行動上表示,二話不說裹着被子将人抱了起來。夏鳴尴尬的咳了一聲道:“那個……曲非凡……我……我自己來……就好……”
很明顯,曲非凡并不打算聽取夏鳴的建議,進了浴室,三下五除二脫了自己的衣服,掀了被子,抱着人就坐進了熱水裏。微微有些燙的水讓冰冷的肌膚刺痛,漸漸适應了,兩人都舒服的吐了一口氣。
曲非凡抱着夏鳴,兩個人肉貼肉,夏鳴後背貼着曲非凡的胸膛,坐在他的腿上。夏鳴扭了一下身子,準備往另一邊摸去,邊扭動邊道:“有點擠……有點熱……”說這話,只覺得口幹舌燥起來,下一秒是動也不敢動了。
夏鳴只覺得身下被一個硬/物頂着,他突然想起電視中經典的畫面,有人從背後拿着槍頂着你的背脊冷冷道:“不準動!”只是這會,這把槍位置偏低,頂着的也不是背脊。夏鳴只覺得一陣陣熱流滾遍全身,嗓子眼幹燥的幾乎冒煙。砸吧砸吧嘴,幹笑兩聲:“住在一起那麽久,也沒見你……我以為你是柳下惠呢……”
曲非凡特想說,不是不想,每晚和你睡一個床,我的小弟都快被脹死了,這不是刻意裝成柳下惠正人君子博取好感麽,不然我委屈自己幹嘛,早就想把你壓在床上了。甜言蜜語是說不了了,也不想霸王硬上弓,有失斯文,于是在夏鳴手心寫道:你願意麽?
夏鳴頓時變左煮熟的蝦子,從上到下都紅了個透,身後那死貨也不等自己回答,兩只手摸到胸口,撚起乳/珠輕輕揉捏了起來。夏鳴渾身一顫,腦子裏都能想象出曲非凡一臉壞笑的樣子來。
這兩年夏鳴清心寡欲,別說性/事,就連打/□□都沒有過。這猛地被觸/摸,身子立馬有了反應,下/身在身體的顫巍巍中挺了起來,整個人舒服的一仰脖,長長地‘嗯’了一聲。這一叫,把他自己也吓了一跳,羞得恨不得找地方鑽進去,幹脆一扭身,摟着曲非凡的脖子,将臉埋在了他的肩膀上。
曲非凡托起他的下巴,細細打量着他低垂的眉眼,水珠子順着長睫滴下來,白皙的皮膚紅潤潤的,那模樣不是一般的俊逸,美得他只覺得心髒‘噗噗’亂跳,低頭一口吻了上去,輕柔的裹着那兩瓣嘴唇,涼涼的滑滑的軟軟的。一邊吻着,一邊抓着夏鳴的手覆在自己的硬/物上,自己也抓住了夏鳴的,開始規律的上下□□起來。夏鳴也跟着律動,兩條/舌頭在口腔中肆意闖蕩,兩只手在水中靈活滑動,真是從頭雙到腳爽了個酣暢淋漓,不一會兩個人都忍不住洩了。夏鳴舒了一口氣,癱軟在曲非凡身上,頗有些意猶未盡,曲非凡又在他掌心寫道:乖,哥哥讓你吃飽。
曲非凡一個字一個字慢慢的寫,夏鳴一個字一個字慢慢的讀,讀完了才反應過來,好不容易降下來的溫度瞬間又燃了,是又期待又害怕。
曲非凡抱着他出水,屋內開了暖氣,夏鳴還是冷的打了一個噴嚏。曲非凡趕忙将兩人擦幹,打橫抱着摟進懷裏,直奔床上。
夏鳴裹着被子,聽見曲非凡翻箱倒櫃,不知在找什麽東西。忍不住裹着被子坐起來疑惑問道:“曲非凡……你在找什麽?”翻找的聲音停頓幾秒,接着又響起。夏鳴想起曲非凡傷了聲帶,自然是不能回答他的問話,便也不再追問,老老實實坐着等,心裏小小的抱怨着:有什麽比現在要做的事情更重要呢?不能明天找麽,笨蛋。
迷迷糊糊間,有人拉起她的手,把一個小瓶子放在了他的手心。神智清醒了些,夏鳴拿着瓶子摸了摸,小小的瓶身,玻璃質地,原來是找這個瓶子,也不知道是什麽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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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非凡心靈感應般,拿起他的手,‘嘩嘩’寫了三個字:潤/滑/液!
夏鳴只覺得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手一抖,瓶子落在被子上,嘴角直抽抽,心裏罵道:曲非凡,這玩意你也随身帶的嗎?看來預謀很久了你。
曲非凡笑了笑,抓着夏鳴的手就往身下摸,那玩意剛洩/完,這會兒又/硬/了。夏鳴嘴角抽的更厲害,自己的那/物還軟着呢,這家夥怎麽又來了,這不是種/馬嗎?而且摸起來比剛才更大了。
曲非凡又在夏鳴掌心寫道:夏鳴,你看看我吧,記住我。說着,拉着夏鳴的手摸上了自己的臉,順着他的力度,滑到了脖頸,接着是肌肉線條分明的胸腹。夏鳴用雙手去感受着那人身子的溫度,結實的胸膛,修長的四肢。待夏鳴将自己摸了一個遍,曲非凡才又寫道:我很強壯吧,足夠保護你的。
夏鳴覺得自己像個情窦初開的姑娘,一個勁的臉紅,低頭,微笑。
曲非凡又寫:記住我了嗎?
夏鳴點點頭。
曲非凡寫道:那你忘記你生命中不屬于你的那些人吧,你只要有我就好,忘記許諾,忘記潘勇。
夏鳴擡頭,黑黑的眼瞳透出迷茫,這些他是怎麽知道的呢?
曲非凡抓着他的手,一筆一劃的寫:酒後吐真言,那晚你喝醉了,什麽都說了。我希望你能真正的忘記,不是逃避,而是面對。從今以後,你将面對的是一個愛着你寵着你疼着你的醋壇子,所以你可要悠着點。
夏鳴笑了起來,“怎麽?你吃了醋還要打人嗎?”
曲非凡寫到:我要幹人的。
夏鳴:“……”
曲非凡鑽進被窩,兩個人纏在一起,他就像動物給自己的地盤做标記,把夏鳴的身體吻了一個遍,連私/密處都沒有放過。夏鳴被羞得蜷起身子,兩條腿因為緊張開始抽經。曲非凡摩挲着夏鳴的雙腿,安慰他,讓他放松。等雙腿緩解下來,他才小心翼翼在夏鳴後/面抹上潤/滑,一點點嘗試着用手指幫他,期間不停吻着夏鳴的胸口,吻得夏鳴一個勁的‘哼哼’。
雲雨是痛并快樂着,夏鳴在疼痛中被推上感官刺激的高峰,雙腿被架在曲非凡的肩上,又開始抽動。曲非凡沒有忘情的繼續抽動,只是草草的射了出來,壓住了夏鳴抖動越發厲害的雙腿。
夏鳴按着大腿,抱歉道:“對不起,煞風景了。”
曲非凡認真的幫他按摩,很快緩解了雙腿因為緊張帶來的抽搐。用濕毛巾擦幹淨兩人的身體,躺下,将夏鳴摟在懷裏,在他的後背輕輕地寫着:有一輩子呢,不急的。
夏鳴笑了笑,後背被他的手指劃拉得癢癢的,扭動身子往曲非凡懷裏鑽,笑道:“知道了,別寫了,癢死了,有話等嗓子好了再說吧。”
兩個人相擁而眠,那一刻他們彼此相愛了,只是,一輩子太長,誰也不知道未來會怎麽樣。可是,夏鳴和曲非凡都是死腦筋的人,要麽不愛,要麽用命去愛。很多年後,即便物是人非,即便落魄悲慘,夏鳴也沒忘記這一晚,曲非凡在他後背一筆一劃的寫着:夏鳴,我會用命去愛你一輩子的。所以,請忘記以前的不快樂,和我一起生活吧。
夏鳴只覺得鼻頭發酸,點了點頭,這個誓言一直牢記在夏鳴心中,夏鳴在心裏在說:曲非凡,謝謝你,我也會用生命去愛你的。
夏鳴毫無懸念的倒下了,高燒不退,引起了顱內壓偏高,頭疼不止,嘔吐不斷。
第二天就被送去了醫院,肖黃河趕過來的時候,不禁感嘆,好好的人去了一趟高級度假村,怎麽就豎着去橫着回呢。夏鳴也沒力氣和他拌嘴,笑了笑,又陷入昏沉之中。
足足昏了兩天,期間斷斷續續醒來,有人給他喂水,有人給他擦汗,發燒影響了聽力,耳蝸處老是有鳴叫聲,即使聲音雜亂,神智模糊,他依舊能分辨出,這些聲音裏沒有曲非凡的聲音。曲非凡去哪了?他怎麽不在身邊呢?只是太累,太疲倦,還沒等他提起精神問出口,整個人又昏昏欲睡起來。
直到第三天退了燒,夏鳴覺得有了精神,才問一旁的肖黃河道:“肖哥,曲非凡呢?”
肖黃河邊削蘋果,邊漫不經心的回答:“咋了,想他了。”
夏鳴的臉騰地紅了,也不知肖黃河這是知道了多少,支支吾吾半天沒說話。
肖黃河扶着他坐了起來,塞給他一個蘋果道:“吃吧。我叫他進來。”
肖黃河走到門口,看見門口板凳上的曲非凡,正拿着一面小鏡子,邊照着邊給自己上藥。一張俊臉五顏六色的,精彩極了。肖黃河嘆了一口氣,早上這小子趕回來的時候,面對這張五花八門的臉,肖黃河實在是吓得掉了半條命,有了這麽一個惹禍的,看來好日子是到頭了。
“嘿,小鳴叫你呢。”肖黃河拍了拍曲非凡的肩膀,曲非凡擡起頭為難的指了指破裂的嘴角,肖黃河抽了抽眼角,一拍他的腦袋道:“他又看不見,別讓他摸你不就得了。現在知道臉花了,早幹嘛去了,打人之前怎麽不想這點呢。”說着眉頭皺起來,嘆了一口氣。
夏鳴昏睡的這兩天,發生了很多事情。
對于曲非凡記者招待會當天的缺席,顧董事長很不滿意,他當初欽點曲非凡,也就是曲非凡那一副時光的照片讓他很是欣賞,他一貫喜歡給年輕人機會。可是很明顯,這個年輕人沒有珍惜這個機會。經過理事會讨論,下不為例,但是要扣除曲非凡百分之三十的報酬。本來此案已經完結,當等在理事會門口的曲非凡看見裏面走出來一個股東,頓時觸電般跳了起來,二話沒說上去就是一頓胖揍。
被打的股東就是梁五爺,梁五爺本不是什麽省油的燈,也算是練家子,本也沒有把這沖過來的瘋狗當回事,心裏還盤算着一分鐘搞定。還擺造型,對自己的保镖說:“都別過來,閃一邊去。”他在心裏暗笑,多少年了,沒人敢找他梁五爺單挑,這家夥明擺着來送死的。
結果,過了不到十招,這才發現,靠,民間高手呀。于是,叱咤C市的梁五爺也被胖揍了,雖然曲非凡也挂了彩,但是梁五爺覺得自己的面子丢大了,于是重新召開會議,此事決不可輕饒。
許諾走過來,看着嘴角流血的曲非凡,皺眉道:“你知道理事會我花了多少精力保住你的嗎?你瘋了不成?”
曲非凡氣憤之極,打手語的雙手顫抖着,指着屋內的梁五爺。許諾看不懂,眉毛皺在一起。曲非凡喘着氣,指着屋內的罪魁禍首,咬牙擠出兩個字:“監控……”這下子許諾明白了,曲非凡看過那晚的監控,他認識梁五爺。他靠在牆上,取出一只煙,叼在嘴裏,沒有點燃。許久他才說:“曲非凡,這事就這樣了,你和他不是一個階層的,他可以任性的去做很多事,你卻不能,知道嗎?”曲非凡瞪大眼睛看着他,用兇狠的表情告訴他:我不知道!
許諾點燃了煙,深深吸了一口,淡淡道:“曲非凡,我很好奇,你這樣的性子怎麽可以在商場打拼這些年,你不懂人有時候必須折腰,你做的每一件事情必須經過大腦,大腦不懂嗎?梁五爺也是你能随便打的人,你太不知天高地厚了,曲非凡,別怪我沒警告你,那個人你得罪不起,識相的最好去道歉,請求原諒,我還能幫你周旋一下,不然……”話還沒說完,曲非凡一把扯過胸前的工作牌,丢在地上,轉身走人。
走出公司大門,曲非凡對着天空吐出一口氣,稍微冷靜下來,他也不知道會有怎樣的麻煩等着他,可是他卻覺得一點不虧。揉着發紅的右手,這口惡氣出了也算賺了本。
“還不進去嗎?”肖黃河的聲音打斷了沉思,曲非凡站起身,正準備進屋,只聽肖黃河小聲問道:“被K集團趕出來了,要賠多少錢。”曲非凡心頭一驚,他本是想能瞞多久瞞多久的,肖黃河是怎麽知道的。肖黃河從褲兜拿出一張折成方塊的報紙,展開遞給曲非凡,大标題‘殘疾攝影家曲非凡因猥亵女選手暴力傷人事件被K集團除名,将賠付大量違約金’。猥亵對象自然是莫須有的罪名,那個所為受害者曲非凡幾乎沒和她說過話,更別說猥亵。不過內容寫的是有聲有色,還附上女選手梨花帶雨的照片,而梁五爺俨然成為救美的英雄。
這就是這個世界,白的可是變成黑的,黑的可以變成白的。曲非凡不是不懂,而是嗤之以鼻。
曲非凡收起報紙,指了指夏鳴,擺了擺手,示意別讓夏鳴知道了。見肖黃河點了點頭,這才理了理衣服走了進去。坐在床邊,捏着夏鳴沒有輸液的手,幫他理了理亂發,在掌心寫道:好點沒?
夏鳴笑了笑道:“好多了,你的嗓子呢,還疼嗎?”說着抽出手,想要摸過去。曲非凡一把抓住他的手,寫道:沒事,過兩天就能說話。想了想,又寫到:退賽好不好?
突然這麽問起來,夏鳴愣了一下,問道:“怎麽了?是出了什麽事情嗎?為什麽要退賽?”
曲非凡解釋寫道:我怕再出現這種事。
夏鳴笑了笑,說道:“不出這事我還真不當比賽一回事的,如今出了這事,我絕不退賽,一輩子都是謙讓着,忍着,也沒有去争取什麽,這一次我不願退縮了,主辦方必須給我一個交代,我們不能讓那人逍遙法外。”
曲非凡想,等夏鳴到了K集團,這事必定曝光。若是他知道這事許諾也有關,不知會怎麽想。既來之則安之,他也不能時光倒流去改變什麽,走一步算一步吧。
夏鳴又住了兩天院,曲非凡一直照顧左右,肖黃河沒事的時候會來搭把手,期間莫小白和程俊然來了一次,話語之間無意透露出王友亮和家裏徹底吵翻了,帶着小紅蹤影全無,不知去了哪裏。
夏鳴隐隐覺得身邊的朋友的感情都在發生着微妙的變化,雖然他們強裝着輕松的口氣,可是無意間嘆氣出賣了他們。敏感的夏鳴精确的撲捉到了這一點,也問過曲非凡,對方總是搪塞着過去,讓他更加擔憂。
出院的時候,莫小白提議大家出去搓一頓慶祝一下。可是肖黃河和曲非凡都有心事,也提不起興趣,只能作罷。
出租車停在小區樓下,曲非凡取出輪椅,扶着夏鳴坐上去,然後拎着大小包推着輪椅進了樓道。到了家門口,才發現王浩蹲在門口,身旁丢了一堆煙頭。整個樓道煙霧缭繞的,嗆得曲非凡咳嗽起來。
王浩擡起頭,眼睛裏面布滿紅色血絲,擡頭看看來人,站了起來。
“曲總,你可回來了。”王浩喪家之犬般,可憐兮兮的擡起頭,滿眼的紅血絲,一頭亂發油光光的,不知在這裏蹲了多久。
曲非凡手語:有事等會說,別讓夏鳴聽見。
王浩點點頭,耷拉着腦袋幫着曲非凡一起搬東西。夏鳴說有點累,推着輪椅進了屋,關門前對兩人說:“有事你們談,我休息一會。”敏感的夏鳴已經察覺一絲不妥,應該是發生了什麽,而身邊的人都保持了沉默。
王浩靠在沙發裏,整個人陷在裏面,幾日不見,清瘦不少。曲非凡去廚房倒了一杯熱水,走出來看了看一言不發的男人,将熱水放在桌上,打着手語:喝點水吧。
王浩不動,盯着熱水冒出的熱氣發呆,掙紮了很久才緩緩擡頭:“曲非凡,你瘋了嗎?”
曲非凡手語道:打手語,我不想讓夏鳴知道。
王浩苦笑道:“他遲早會知道,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他是瞎子,可是不是傻子。”
曲非凡手語回答:他現在身體不好,過幾天再說吧。
王浩幾乎要崩潰,什麽時候了,我的爺,這次闖了那麽大的禍,即便不傾家蕩産,也是所剩無幾了。王浩捂着頭,沮喪道:“我聽小李說了,你為夏鳴打了梁五爺,你逞了英雄,可是,想過後果沒。一大票子人等錢吃飯,我們拼搏那麽多年,白手起家到現在吃了多少苦,不容易的。裝孫子賣傻樣不就為了賺錢嗎,賺錢為什麽,一個個上有老下有小,不是喝西北風就能填飽的。曲非凡,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這句話你怎麽學了這麽多年都沒學會。我以前就說,你會吃大虧的,現在好了,真的是吃了大虧。”王浩越說越激動,幾乎快哭出來。“忍一忍就那麽難嗎?幹嘛非要去招惹得罪不起的人呀!”
曲非凡任他發洩,站在原地,沒有辯解。他偏了偏頭,看見夏鳴的房間開了一條小縫,微弱的燈光照進去,隐隐照出那人的輪廓。
王浩越說越傷心,終于哭了出來,幾年的心血就這麽泡湯了,他怎麽遇了這麽一個主呢。等他稍顯平靜,曲非凡才彎腰将桌上的杯子拿起來遞給他。王浩看了他一眼,‘哼’了一聲,奪過杯子,潤了潤發幹的嗓子。
曲非凡打手語:若是有人欺辱了你的女人你怎麽辦?
王浩愣了一愣,低着頭喃喃道:“當然是拼命咯……可是……你們不一樣……你們……你們是……”
曲非凡笑了,眉眼舒展開,是呀,是男人都會去拼命吧,所以,他沒做錯什麽。他笑了笑手語道:為什麽不一樣?因為我們是同性戀?你錯了,王浩。保護你的另一半,是每個男人的責任,他不分異性或者同性的。錢沒了,我可以掙,人沒了,就真的什麽也沒了。別以為只有你們男男女女擁有轟轟烈烈的愛情,我們也可以的,你看着吧王浩,我會和他相守一輩子,一輩子的。
王浩有些震驚,飛快舞動耳朵手指表述出的言語,不單單是視覺上的刺激,還有心靈上的。他看着曲非凡,看着他堅定的眉眼,就在那一刻,他突然覺得,這兩個男子守護的愛情是多麽的偉大,讓人心疼。
臨走的時候,他拍了拍曲非凡,低聲道:“祝福你吧,想想也沒啥。你說得對,錢沒了可以再賺,人沒了,就再也賺不回來了。”
曲非凡拉住他,手語道:別那麽沮喪,沒你想的那麽糟糕,至少你不會太糟糕,你老婆不會踹了你的。我打算變賣兩家店,剩下一家取走我的股份,再加上我這些年的存款還有房子,應該足夠賠了。最後那家店,資金雖然少了些,但是口岸不錯,慢慢會賺回來的。以後你就是王總了,給自己打工,要更加賣力點。
這一驚非同小可,王浩睜大眼睛,說話都不利索了。“那你呢,還夠了錢,那我們就繼續幹吧,有技術還怕什麽呢。”
曲非凡笑了笑,手語道:梁五爺哪會讓我翻身,我就不繼續禍害你們了,換了老板,員工們都會高興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背後喊我什麽,牌九臉,僵屍馬臉,呵呵,以後看不見了,你們指不定還會想我呢。
“那你……”
曲非凡手語:別擔心,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我想帶着夏鳴離開這,去過我想過的日子,前提是他願意跟着我這個窮光蛋拍屁股滾蛋。
王浩嘆了一口氣,上前擁抱了曲非凡,拍着他的背脊道:“祝福你們吧,還回來嗎?”
曲非凡點了點頭,兩個好朋友緊緊相擁,都強行忍住心中的痛苦,把笑臉留給了對方。
門關上,王浩的身影消失在門的另一端。還會回來嗎?曲非凡也不知道,也許這一別,就是永遠吧。
他回頭,夏鳴已經打開了門。只能聽見王浩單方面的問話和回答,可是夏鳴多少還是猜中了事情的原委。他擡起頭,無神的眼眸直直的望向曲非凡,他的表情是從容的,堅強而恬靜,語氣堅定的說:“曲非凡,你說過,不會騙我的。”曲非凡‘嗯’了一聲,他接着說:“那請把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告訴我吧,我們不是已經在一起了嗎,有事情自然是一起分擔,而不是推給一方。你說吧,什麽樣的結果我都能接受。”
曲非凡走過去,蹲在夏鳴面前,舉起他的手,一筆一畫道:不能說話真的麻煩,這樣寫可能會很慢,看來我們得泡兩杯咖啡,慢慢說了。
夏鳴眉眼一彎,笑道:“好,別加糖,效果會好更好。”
曲非凡嘆口氣,寫道:可是我怕苦。
夏鳴彎腰抱住他的頭,在他的額頭留下一個吻,輕輕的揚起嘴角,對他說:“別怕,有我呢,我就是你的甜味劑,不會苦的。”
曲非凡靠在夏鳴的懷中,安心,寧靜,他點了點頭,笑了。
攜手一生,彼此扶持,沒什麽比這個更甜蜜的了。
那一晚,曲非凡真的泡了兩杯沒加糖的咖啡,他抿了一口,第一次覺得真的沒想象中那麽苦澀。他們用夏鳴電腦上的讀聲器,曲非凡将事情經過打出來,再由讀聲器念出來。沒有情緒起伏的女中音,将事情的點點滴滴毫無感情的讀了出來。夏鳴認真的聽着,兩手相握,聽到氣憤之處忍不住捏了捏,很快就調整心态繼續聽。等曲非凡交代了完畢,已經淩晨三點。
曲非凡在電腦上打字,女中音依依呀呀道:“就是說,我現在成了窮光蛋。”
夏鳴揉了揉太陽穴,身體還未康複,今晚心情起伏又比較大,這會兒硬挺着實在是有些勉強。他疲倦的笑了笑,道:“是呀,還真的是一窮二白的。”曲非凡見他實在疲憊,将他抱了起來,放在床上。夏鳴拉着他,讓他躺在自己的身側,然後抱着他道:“別怕,小曲子,以後夏爺養你。”
曲非凡覺得眼角有些濕潤,‘嗯’了一聲。
夏鳴擡起手,摸着他的臉頰,摸到了眼角的淚水。他擡起頭用舌尖吻了上去,唇輕輕的貼在曲非凡的耳畔,呵着氣說道:“曲非凡,謝謝你,從今天起,我夏鳴心裏若再有別人,天打五雷轟……”曲非凡吓了一跳,幹什麽突然發這種毒誓,趕忙用手捂住了他的嘴。
夏鳴扒開他的手,臉貼臉躺在一處,對他說:“離開吧,讓那些名呀利呀見鬼去吧,你去哪,我去哪,哪怕是流浪也好,天地之大,怎會沒有我們安身的地方。曲非凡,你是好樣的,不要低頭,不要求饒,同生赴死都有我陪着你,還有什麽可怕的呢?”
曲非凡緊緊摟住夏鳴,他沒怕,從來沒有怕過。這一刻,他也不覺得被逼入了絕望之境,反倒是眼前豁然開朗起來。他想,帶着夏鳴去看看這諾大世界的美好河川吧,他是他的眼,是他的腿,讓他們自由自在的活下去吧。
作者有話要說: 劇情好像咻的一下子反轉了,人生呀就是咻的一下,時間也是咻的一下,于是,咻的一下我發現很久沒更了………………
主要是最近很倒黴,屋漏偏逢連夜雨,這句話我算是切身體會了……還好,時間在咻的前進,什麽事情都會解決的,人長久也會繼續的,哈哈哈。
我知道大家等的不耐煩了,可是請耐心,很快就會咻的一下結局的,哈哈哈
以上開玩笑,此文剛過半= =過大半= =過大大半= =好吧,寫多少我也不知道,但是結局是想好了的,所以不會坑
最後感謝所有喜歡此文的看客,也感謝三位萌物,你們才是我的萌物。零呀,沒想到你也加入了,讓你破費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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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