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Snape的決擇

月的柔波靜靜灑落在地上，夜闌人靜，可是Snape無聲的哭泣仍舊沒有停止。James只能擁着他，陪着他，直到那淚水打濕了枕頭，直到那氣息從淩亂變得安詳，等待Snape從悲傷中回過神來。待思緒冷靜下來，Snape做了一個決定。

“James，你知道長生不老典籍嗎？”Snape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空氣，現在，他的身上背負了Prince家族最重要的秘密。他曾經以為自己跟那個家族沒有關系，但是血緣，這斬不斷的聯系，最終還是将他送回了原點。祖父死後，根據契約魔法，那本典籍落到了母親的手中。現在，母親死了，至于那典籍……自然就歸他了！他現在是Prince家族最正統的繼承人！受到契約魔法保護的繼承人！

“Voldemort想得到的就是那個。”Snape已經不想再叫那個仇人為Lord了，他已經失去了成為食死徒的機會。既然不能追随他，那麽就毀滅他吧！

“James，我要到他身邊去。”Snape這話令James的心驟然涼了下來。

“Severus，你要做什麽！”James對上了那雙閃着堅定的黑色眸子，呼吸忍不住顫抖。

“他不是想長生不老嗎，我就去幫他。”Snape嘴角挂着冷漠的笑意，千裏之堤，潰于蟻穴，有誰會防備他這個小螞蟻呢。

“聽着，James，你現在不是救世主了，而因為你的到來，救世主注定也不可能出現了。Voldemort現在如日中天，鳳凰社能做的只是螳臂擋車。Albus，你，任何人都不可能阻止他！”Snape做這個決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Voldemort他分裂了靈魂，導致體內魔力紊亂，只能靠我的魔藥穩定魔力！除了我，天底下再沒人能救得了他。”母親說過，她為他感到驕傲，而他不會辜負了這份驕傲！他是Prince家族幾百年來最強的繼承人，堅固的堡壘如果不能從外部攻破，那麽就讓它從內裏慢慢潰爛吧！

“Voldemort需要我，我就滿足他這個需要。”Snape心裏已經有了計劃，一個Slytherin是不會坐以待斃的。

“你可以幫助Albus消滅魂器，當那些魂器都沒了，那麽他的死期也就到了。魔藥，亦或是毒藥，我可以做得天衣無縫！任誰都查不出來！”如果說之前Snape還有猶豫，那麽Eileen的記憶就像是幫助Snape沖破了內心最後一道枷鎖。他那麽努力的往上爬，不過是想證明自己的能力，想告訴世人，他不是懦夫！但他最想告訴的人，不是那些外人，而是他的母親，那個總是不停罵他，總是說他是廢物的母親。現在，他知道了，他從來不是廢物……他是母親的驕傲！

他是一個真正的男人，不能永遠躲在別人的羽翼下，不能靠着James的幫助過活！他要代替母親，守住Prince家的典籍，守住母親的信念和這份驕傲。他還要保護Lily，保護一切他在意的人。他要看着Lily幸福的生活下去，結婚生子，有自己的家庭，雖然他不會參與Lily的人生。Lily該躺在溫暖的床上，在親人的圍繞下安詳的死去，而不是像James口中所說的那樣，狼狽冰冷的在Voldemort的魔杖下死去。

“不！我，我不能……”James不能讓教授再去當間諜啊！

“James，如果你真想幫我，就聽我的。”Snape越發的嚴肅了，現在Lucius很看好他，9月份的時侯就會引薦他去見Voldemort。那種穩定魔力的魔藥Voldemort現在還定期在服用，他的優勢很大！等他取得了Voldemort的信任，就可以一點一點的殺死他，不動聲色的要了他的命。如果James再把那些魂器毀掉，那Voldemort就沒指望了。不戰而屈人兵，這是Slytherin的風格，也是現今他報仇的唯一方法。

“你知道你會面對什麽嗎！Severus！”那些冷言冷語，那些誤解謾罵，一個曾經的食死徒在未來将會寸步難行，永遠面對人們的懷疑。教授該像Albus那樣，受到別人的信任和尊重，而不是，而不是像一個食死徒，人人喊打！

“James，你相信我嗎？”Snape看着James的眼睛。

“我當然相信你。”他怎麽可能不信教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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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夠了，James。”Snape很平靜的說着。

“起碼有一個人，是相信我的。”Snape要得不多，他從來就不貪心。一個人，就夠了。

痛，讓這個16歲的少年迅速的成長了起來。James開始看到了，Severus跟教授的樣子逐漸重疊，一樣的果斷，一樣的決絕，一樣的勇敢！他愛上的，正是這樣的教授，這樣的，Severus Snape……James抱緊了Snape，後者幾乎喘不過氣來。

“James，你還想再變成貓嗎？或者長滿臉的膿瘡！我快被你勒死了。”Snape咬牙切齒，他怎麽會忘記了，這個男孩不久前剛對他表白了！該死！這算是吃豆腐嗎？

“Severus，我喜歡你。”悶悶的聲音再度傳來。

“你已經說過很多次了。”Snape略顯尴尬的偏過頭去。

“我不想讓你再走原來的路，你明白嗎？”也許Snape做這個決定，最痛苦的人是James。

Snape難得的沒有對James冷嘲熱諷，竟然緩慢的将手搭在了James的背上。

“這不是走原來的路，James，事實上，這跟我原來的決定大相徑庭。”生活，是開始而不是結束，這也許就是跟原來最本質的不同吧。

“你說過，你會幫我的，不論我做什麽。”Snape記得，這是James的承諾。

“我會幫你……”James沒有Slytherin的計謀，他只有Gryffindor的勇敢。他不擅長什麽計劃什麽謀略，但是他起碼可以成為一雙有力的臂膀，讓Snape不至于孤軍奮戰。

“不過，這回我可不會再當老師了。”Snape打趣的道，不論成功與否，他都要遠離那些小巨怪。

James聞言笑了出來，果然，教授很讨厭當老師……

“那你想做什麽？”

“也許會去做旅行者吧，很多優秀的魔藥大師都是這樣到處游學的。”Snape有自己的夢想，有關魔藥的夢想！毫無功利性的想要達到那個巅峰。

“也許，你根本就沒空。” James忽然眨着星子一般亮晶晶的眸子說道。

“Severus，我已經在接收Prince家的産業了，那些人并沒發覺。”

“你？”Snape來回的打量James。

“最近在忙的，就是這個？”

James用力的點點頭。

“等你回來的時候，就是真正的Prince家繼承人了，很有錢的那種，到時候就沒有時間到處亂跑了。”James在麻瓜界混過，所以知道一些巫師不知道的小手段。那些巫師那裏真的擅長經營呢，等到Prince家旗下的産業都烙上了Potter家族的印記，到時候他還不是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Snape不由得失笑，這個家夥傻得挺可愛的，還真以為他掉錢眼裏了不成？也罷，他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吧。有一個人，真心的為你好，這感覺還是挺不錯的。James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一點一滴的駐進Snape的心裏，現在看來，這種努力也并不是完全付諸東流了。

只是，James奮鬥的路還很長，Snape可不是那麽容易就被俘獲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