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成長的煩惱
James回到鳳凰社之後解釋了一圈，大家都很高興，尤其是Sirius，他的警報終于解除了。
“James，我一定要宰了你！”Sirius一拳打在了James的肚子上，但也不難發現他臉上的激動神色。
“Merlin！我真擔心你！”Sirius打完了，張開雙臂給了對方一個大大的擁抱。
“你倒底怎麽回事兒？”Sirius不禁有此一問。
James揉着肚子，苦笑了一下。
“這故事很長，你恐怕得請我喝杯黃油啤酒，咱們慢慢聊……”
“還是你請我比較好，富人。”
“你一定要跟我計較一杯黃油啤酒嗎？”
……
而對于一個久在樊籠裏，複得返自然的人來說，現在的Sirius就像只脫缰的野馬一樣。當一個充滿了暴躁情緒的Sirius，得知了小部分食死徒将某地進行小型聚會的時侯，會發生什麽事呢……
“快看！那個掃帚！”
“Merlin！是瘋狂的Sirius！他回來了！”幾個食死徒握着魔杖抖得像鹌鹑一樣。
“快！通知Black先生！”
Sirius嚣張的對那群食死徒狂轟濫炸了一通，直到把對方的酒會攪了個翻天覆地，才終于覺得舒坦了。
“哈哈！看來我的身手并沒有退步啊！”Sirius并沒有直接殺了那些人，因為這樣做的後果會比較麻煩，所以他只是将那些人打個半死之後，扒光了衣服挂在了倫敦市街頭而已。
Regulus收到消息趕到現場的時侯，Sirius已經騎着掃帚飛到了半空中，街上還有許多的麻瓜，當然，都已經被‘定住了’，現場一片混亂，食物散落得到處都是……嗯，Regulus淡淡的笑了，很像哥哥的風格嘛，街上這麽多麻瓜，看來魔法部這次又有得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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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rius看到趕來現場的人，不悅的挑起了眉梢。看來那家夥現在混得不錯嘛，穿着考究，身後一堆的手下，還有人幫他開車門，看上去人模狗樣的。
“嘿，Black，他們的衣服和魔杖已經被我繳獲了，看來你回去得給他們報銷。”Sirius嚣張的對着地面上的Regulus喊道。
“哦？那真是可惜了，那些衣服不值錢，你今天的收獲也許不夠吃飯的，需要我捐助你的晚餐嗎？Black。”Regulus擡起頭，用同樣的音量喊着。
“該死！去吃鼻涕蟲吧！Black！”
“還是你去吃吧，我記得它們比較和你的口味，Black！”
……
“你在笑什麽？”Albus很是好奇的偏過頭去。
“沒什麽。”Regulus雙眼像月牙一般彎着，抿了抿淡色的雙唇。
“一些……可笑的事情罷了。”Regulus嘆了一聲，将話題引入了正軌。
“你知道上次那個人去了德國，有了Sebastine，他在德國站穩腳跟很容易，那裏現在是他們的天下了。”Regulus優雅的放下手中的黑色咖啡杯，淺笑着看着對面的Albus。這裏Regulus用到了‘他們’，而不是‘我們’，也許在他心中，食死徒早就成為‘他們’了吧。
“那個人已經完成了他在德國的布署，三天後，他有一個針對鳳凰社德國分部的行動。”Regulus将雙腿交疊，擡手輕輕的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通殺。
“這真令人頭疼，他現在越來越瘋狂了。”Albus已經感覺到了，Voldemort似乎産生了一些變化，他的手段越來越直接殘忍了，好像受了刺激似的。
Regulus贊同Albus的說法，自從Snape先生離開之後，Voldemort似乎真的越來越沒有理智了，有時侯會像個瘋子一樣無緣無故的發脾氣并随意殺人，下達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命令。以往的食死徒大多是狂熱的崇拜他，而現在的食死徒大多是瘋狂的恐懼他。Regulus覺得Snape先生就像是扣在Voldemort理智上的一把鎖，現在鎖解開了，釋放出了Voldemort心中的魔獸。
“Rey，你有什麽建議嗎？”Albus看着Regulus覺得很神奇，Regulus長得很像他哥哥，此刻Albus仿佛看到了Sirius坐在他對面，像個貴族一樣優雅的喝着咖啡，有些引人發笑。
“我的建議是，不要以卵擊石，鳳凰社在德國的根基不深，最好避其鋒芒。雖然我知道讓Gryffindor的英雄們不戰而逃很艱難，但你最好考慮我的意見，減少不必要的傷亡，保存實力。畢竟……”Regulus挑起眉梢。
“畢竟，最後的勝負還是要在英國決定的，不是嗎？”
Albus嘆了口氣。
“Rey，如果食死徒裏都是像你這樣聰明的人，那鳳凰社就麻煩了。”
“Dumbledore先生大可放心，喜歡盲從的人通常都不會聰明到哪兒去，食死徒裏真正需要注意的只有Voldemort、Lucius Malfoy以及Severus Snape，其他都是些沒腦子只會聽主人命令擺尾巴的惡犬。”Regulus其實并不知道Snape是間諜，所以他将Snape的名字也放在了需要防備的人中。
“而且最近Voldemort的幫手又少了一個，Snape先生似乎離開了，所以我才有機會後來居上。”畢竟，如果對手是Snape先生的話，Regulus自覺還沒有能力贏。
“你說話越來越像一個真正的Slytherin了。”Albus喜歡那種說法，惡犬。
現在的Regulus看起來就像Lucius和Snape的綜合體，有着Lucius一般貴族的優雅以及Snape的冷靜和毒舌。
“哦對了。”Albus想起一件事情，他覺得Regulus一定想知道。
“你哥哥他回來了，James Potter沒死，現在Sirius的警戒已經解除了。”
聞言，Regulus沉默了一會。
“我已經見過他了……”關于那個‘趣味盎然’的會面，Regulus不想多說。
“你……需要我轉告他什麽嗎？”Albus問道，也許如果他把Rey的事情告訴Sirius，就能讓Sirius對他這個弟弟的态度稍微好些了。
“不，Dumbledore先生，我的事情，還請您和Lupin先生暫時保密，不要告訴任何人，這任何人中當然也包括我的哥哥。”Regulus還是覺得這樣處理比較好，畢竟……
“怎麽？你不想讓他知道嗎？”
“Dumbledore先生一定知道，我們兄弟的關系不太好，而且我哥哥的脾氣比較暴躁。”
“哦，Sirius的脾氣的确是夠臭的，但我并不覺得你讨厭他，所以你才這麽盡心的幫我們，不是嗎？”Albus打趣的朝Regulus眨了眨眼睛，這只老狐貍。
“您說得對，我永遠不會讨厭我哥哥，Dumbledore先生。我從小就很崇拜我哥哥這樣的英雄，他的Gryffindor精神影響了我整個童年時光，甚至我曾一度夢想能夠成為哥哥那樣的人。”Regulus想起了過去的日子，笑意越來越深了。”那現在呢？”Albus問道。
“Dumbledore先生，Slytherin之所以是Slytherin，就是因為我們雖然有夢，但是卻從來不會讓自己活在夢裏。”Regulus已經想通了，他和哥哥是不同的，不管他如何的羨慕、渴望哥哥身上那種耀眼的光明和溫暖，他都永遠不可能變成哥哥，Slytherin就是Slytherin。
結束了和Albus的會面，Regulus回到了Black家，距離晚餐還有一段時間，他決定先洗個澡。脫掉上衣，露出了有些蒼白的肌膚，面對布滿了整個牆面的落地鏡，胳膊上那個黑色的骷髅标記在蒼白的映襯下越發明顯。
Regulus擡起胳膊，親吻了一下那個印記。嘴角帶着迷人笑容，沒錯，這個記號真是醜得不能再醜了，但是他卻并不讨厭它。因為這是他為哥哥付出的代價，Black家族的男孩必須得有一個人印上它。哥哥是陽光下自由的鳥，所以，為了讓哥哥繼續自由的飛翔，他就得留在地獄裏。這個印記，就是哥哥自由的代價，他心甘情願。
涓涓的水流經過Regulus的身體，最終彙聚在地上，Regulus閉上眼睛，在一片黑暗中出現的，是哥哥背光而立的身影……
“Merlin，我真是讨厭死那個家夥了！”Sirius一口飲盡了杯中的朗姆酒，咚的一聲，重重的将杯子放在桌上。
“你知道嗎？他竟敢要我去吃鼻涕蟲！Remus，他小時侯多乖啊，我說東他絕對不敢往西，我說吃飯他絕對不敢吃菜。”
Lupin坐在Sirius的對面，強忍着笑意，努力的想做出些跟Sirius同仇敵忾的表情。
“所以呢？Sirius，你最終想表達的是什麽？”Lupin搞不懂，Sirius拉他來破斧酒吧就是為了向他抱怨自己那個可愛的弟弟終于長大了，不再聽話了嗎？
Sirius覺得有些失落，Rey從小就喜歡跟在他屁股後頭，怎麽打都不走，即便是他對Rey的态度并不好，可是Rey卻一直都很喜歡很崇拜他這個哥哥的。他以為，Rey會一直跟在他身後的，即便他是Gryffindor，而Rey是Slytherin，即便他加入了鳳凰，而Rey成為了食死徒。那時侯他離家出走，Rey是唯一支持他的人……後來他加入了鳳凰社，黑魔王懲罰了Black家，也因此Black家族将Rey獻給了黑魔王……
“我以為，他不喜歡做食死徒，雖然我也知道他崇拜黑魔王，但是他一直都更崇拜我的，不是嗎？”Sirius的心理很不平衡，他走了這許久，回來的時侯才聽說，Rey在他離開的這段日子裏備受黑魔王的青睐，并且成為了繼Severus Snape那個鼻涕精之後，又一個在黑魔王身邊聽命的一把手。
“Sirius，相信我，他一直都更崇拜你。”Lupin鄭重其事的拍了拍Sirius的肩膀。
“可是要我去吃鼻涕蟲！”Sirius很受打擊。
“是你要他先吃的。”Lupin覺得他們不應該在這個愚蠢的問題上糾纏這麽久。
“好吧！是我先要他吃鼻涕蟲的，但正常情況下應該是他歡天喜地的吃下去，而不是要我吃！而且……而且我也沒說真要他吃……”Sirius又給自己倒了杯酒。
“Sirius，Regulus已經長大了，他現在是個成年人，有自己的思想和堅持了。他在用他自己的方式創造人生，盡管他與我們的信仰也許不盡相同。你也不能指望他永遠在你身後做個跟屁蟲，他不再只屬于你了，Sirius。”Lupin看起來像一個語重心長的長輩，Rey的事情Albus說不能告訴Sirius，他也贊同這一點，Sirius太沖動，告訴他結果不一定好。
聽到Lupin的話，Sirius沉默了，眉頭死死糾結着。在他的心裏，Rey永遠是Rey。除去食死徒的身份，黑魔王身邊一把手的榮耀，依舊是那個喜歡跟在他身後叫哥哥的孩子。如果只說一句Rey長大了，這一切就必須煙消雲散了，那Sirius真希望，人可以永遠不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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