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012、心動
012、心動
陳青楚喝多了,一出逍遙王府,冷風一吹,就覺得頭暈腦脹,尤其是胸口某一處,又酸又澀又疼。
他睜大雙眼,竭力的想要撥清眼前的濃霧,看清即将去向的歸路。
小厮牽過馬來,他随手接過,狠狠的攥緊,還是覺得空虛空蕩的厲害。他回頭望一眼巨大如怪物的王府,恨不能力有千鈞,擡手間就把整個王府給端個底掉。
光鮮精致奢華的外表之下,不知道藏着多少陰霾和肮髒,不知道還有多少像鐘蔻一樣的女子,迫于元天昊的淫威而不敢吭聲,還要強顏歡笑的為他作伥。
等到有一天,他總會有這個能力,将這王府掀翻,讓那肮髒的醜陋大白于光天化日之下,讓那無數的冤魂得見天日,讓那些無數身世可憐的弱女子們得以自由。
陳青楚提缰上馬。
可不知是喝的酒太多,還是心情太激蕩,腳下踉跄,竟然一腳踩空,幾乎摔了個狗啃泥。這還不算,那馬受他的驚吓,往旁就退,踢踏之間,差一點将他踩成肉餅。
幸虧陳青楚自知不好,迅速的扔了缰繩,就地打了個滾,才躲過這場無妄之災。
小厮吓的魂飛魄散,忙搶上來道:“小人該死,讓爺受了驚吓……”
陳青楚羞憤難當,一把推開他,喝道:“滾。”
小厮被推到一邊,不敢還嘴,還是急步上前,蹲下身子,以手觸地,将背彎成最平的肉墊,好讓陳青楚能踩着他上馬。
陳青楚這回倒沒踢開他,縱上了馬背,執緊缰繩,喝令一聲:“進宮——”打馬就奔了出去。
元天昊面對着殘羹冷炙,悠哉游哉的喝着茶。有侍女依次上前回禀:“陳大人進宮了——”
“鐘姑娘已經睡下了——”
元天昊扯動唇角,笑了下:“她倒自在——”說完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便起身就走。侍女們不知道他是喜是怒,也不知道他要去哪,只安分守己的慌忙跟上。
走了一段路,元天昊忽的回頭喝斥道:“都退下吧。”
侍女們不敢再跟,垂頭斂目,直到他走遠,這才各回各屋。
元天昊一直到了鐘蔻的豆蔻居。
果然院子裏已經沒有了燈火,黑漆漆一片。他也沒打算驚動人,縱身躍起,幾個起落,就到了鐘蔻的窗下。
屋裏靜的很,連鐘蔻的呼息都很輕。
元天昊伸手輕推窗子,四下望了望,閃身鑽了進去。他直摸到床前,唰一下撩開床帳。透着星月的光芒,他能看清床榻上空無一人。
短暫的愣怔功夫,他就聽見了身後細微的風聲。元天昊一閃身,躲過鐘蔻的襲擊,一伸手就攬住了她的腰,笑道:“不是已經睡了麽?怎麽還這麽警省?”
鐘蔻受制于他,不敢再輕舉妄動。況且他已經出聲,她再想假裝不知道是他也不能了,只得道:“口渴。”
她微微掙了掙,解釋道:“我去點上燭火。”
元天昊不依不舍的松開她,大喇喇的坐到床榻上,看着屋內燈火亮起來,只着一襲白色亵衣卻已經風情萬種的鐘蔻站在身前。
他一招手,道:“坐過來。”
鐘蔻往前挪了兩小步,終于還是站住。迎着元天昊不滿的眼神,輕輕的搖了搖頭。
元天昊笑問:“怎麽,今晚吓着你了?”
鐘蔻搖頭。元天昊的笑容一沉,那張俊逸的臉上變顯現出了王爺的威嚴,他一把握住了鐘蔻的手腕,扯着她坐到他的膝上,道:“鐘蔻,別跟我玩欲語還休的把戲,本王沒這功夫,也沒這耐心,我只問你一次。你願意答就答,不願意,我也不勉強。”
鐘蔻背對着元天昊,可他那種打從心底裏發散出來的戾氣,讓她覺得心涼。盡管他身上的溫熱透過她薄薄的衣衫傳遞到了她的身上,甚至他說話時的熱汽不斷的騷擾着她的耳根,可她還是覺得冷。
鐘蔻深深垂下頭。
露出一段修長白晰的頸子。如同上好的羊脂玉,散發着暖玉的光澤。
元天昊情不能自禁的心蕩神馳,鬼使神差的伸手撫上了鐘蔻的脖頸。觸手滑膩,沒來由的讓他小腹發緊,丹田發熱,腦海中盡是鐘蔻那柔軟的身體。
他想到就做,猛的一掐鐘蔻的腰肢。那纖腰一束,不盈一握,柔韌中又帶着力道,更讓元天昊有些意動。他将鐘蔻的身子扭過來,兩人面對面,幾乎貼到了彼此。他能聞到從她身上發出來的淡淡幽香。從她那微微斜歪的襟口,能看見起伏的山巒。
鐘蔻受了驚吓一般擡頭,坐的筆直,垂了眸子輕道:“我,的确很怕。不只是怕死,更怕的是……”
也許是夜晚的緣故,也許是真的受到了驚吓的緣故,鐘蔻比任何時候都有溫度,都更柔軟,甚至她這種小巧的作态,都讓她比平時更有女人味。
她紅唇輕啓,聲線清晰,音質清脆,不慢不慢,就如同材質上乘的古琴發出的悠揚的樂音:“我更怕的是,被王爺遺棄。從很多很多年前,開始,我……”
她潔白的貝齒輕咬着嫣紅的唇瓣,竟有些幽怨和羞澀:“我……”她又重複了一次,還是沒能順利的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元天昊被蠱惑了。
他竟然有些雀躍的去猜測鐘蔻想要說的是什麽。
真是瘋了。他恨恨的想,這都是女人們愛玩的把戲,他何曾當過真?
可是那心跳的和尋常時不一樣。頭一次,他發現胸口的溫度要比腹下那處滾燙的多。如果不是覺得這會兒伸手去捂胸口有失身份,有些丢人,他早就這麽做了。
可他還是如常那般淡然的,透着優雅的不耐煩,嗤笑道:“你什麽?”
鐘蔻閉上眼,朝着元天昊一絲線靠近,笨拙的用她柔軟的唇親了親元天昊的眉眼。甚至不叫親,只是若有似無的挨了那麽一下,她就像個受驚的小兔子,匆忙的後撤。明明沒有更大的距離讓她離開他,可她還是一臉的絕然,這絕然,終于逼了了她的心裏話:“我,我想,我喜歡王爺。”
元天昊呵笑了一聲,道:“你喜歡我?還是鐘蔻喜歡王爺?”
他問的很平淡。似乎這樣的話,他已經聽了無數次,聽的都有些麻木和厭煩了。可只有元天昊自己知道,他多麽慶幸鐘蔻離他有那麽一段距離。
連他自己,都能感受到胸腔裏那顆不安分的心在空空的跳動。他當然不會承認,這麽多年,從他知人事開始,不知道有過多少女人,可還是頭一次聽一個女子主動的說:我喜歡你。
他有着傲人的容顏和無與倫比的身份,想要得到女人們的愛慕和喜歡易如反掌。但明明越容易的事,似乎越是不容易得到。很多女人或是羞于表達,或者是太過敬畏,從而不敢表達。
那麽鐘蔻呢?
鐘蔻睜着大眼,似乎有那麽一瞬的茫然。可是那茫然越發襯得她眼睛又黑又亮,更顯得那眼眸裏小小的倒影是那樣的清晰。
元天昊恨不得伸出一只手把那小人捧出來,再仔細的打量打量,到底是不是他自己。
鐘蔻驀的嫣然一笑,有些輕快的道:“我喜歡你,不是鐘蔻喜歡王爺。”
我喜歡你。多麽直白粗俗無聊的表達啊。可是越直白越無聊,對于男人和女人來說越有效。
元天昊看着笑的眉眼彎彎,如同一塊透明水晶,沒有一點心機的鐘蔻,腦子裏怦然一聲響,炸開了璀璨絢爛的煙花。
他猛的将鐘蔻撲倒在身下,哈哈大笑,大手撫上她的左胸道:“都說女人慣會撒謊,我倒要瞧瞧你可是心口如一?”
他說是摸鐘蔻的心,可他的手有意無意的就落到了鐘蔻那初初發育的渾圓上。
猝不及防,鐘蔻如同觸電一樣,酥麻之感立時傳遍了全身。她一時呆住,漲紅着小臉,竟然一動不動的盯着元天昊,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元天昊的大手握着鐘蔻的心。
那小鳥一樣嬌嫩的嘴就啄着他的手心,又尖又軟,帶給他的是超乎尋常,無與倫比的快樂。
鐘蔻已經回過神,她把頭埋進柔軟的被子裏,聲不可聞的道:“王爺,你今晚,會留下來嗎?”
元天昊嘲弄的道:“這算不算邀請?”
鐘蔻就更說不出話來,把整個臉都用被子蒙住,悶悶的回了一句:“不,不是邀請,是逐客令。”
元天昊不喜歡鐘蔻總是八風不動,心如止水的模樣,更不喜歡明明豔若桃李,卻總是冷清若霜的姿态。
他喜歡看她熱情似火、柔情如水、嬌嗔婉轉,明麗妩媚的千姿百态。
元天昊扯下了床帳,揮去了鐘蔻的亵衣,将她從被子裏挖出來,與他緊緊的肌膚相貼,鼻尖頂着鼻尖,用溫熱、喑啞的聲音道:“逐客也晚了,注定今晚我做你的入幕之賓。”
他從來沒有過這種異樣心動的感覺。既有,他便要嘗試一回。在他的意念裏,人生總是要多體驗不同的感覺,而他一向遵從內心,從不委屈虧待自己。
鐘蔻則把臉埋進他的懷裏,掩去了讓她疲憊之極的笑臉,也掩去了她內心深處極度的恐懼。心在怦怦跳着,餘韻未歇,和着元天昊的心跳,韻律相同,卻是截然相反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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