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3)
會這般豪爽大方,薛唐一個江南人也挺開放的嘛。
他仔細看着薛唐的五官,精致好看,應是喝了許多酒的原因,雙頰泛紅,雙唇微有些腫,水水嫩嫩的,看上去十分好吃的樣子。
郭小白愣了愣,自己怎麽會想到吃?
郭小白想了想,當真一口喝下杯中的水,然後一把揪起薛唐,對準他的唇想要吻下去,将口中的水渡給他。
可是不等他吻,薛唐只覺得身子又是一陣燥熱,他迫不及待地抓過郭小白手中的杯子,自己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
薛唐大口地咽着,喝得很開心的樣子。
郭小白無奈,只能自己把水咽下去,同時不悅地打量着他。
許是他視線忒犀利了,薛唐即使閉着眼睛,還是被他瞪得毛骨悚然,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随即困惑地看着他。
“哎?紅琴,你這身衣服我沒見過啊,新做的?還挺好看的。”薛唐笑嘿嘿地說道。
郭小白笑了笑,伸出食指挑起他的下巴,彎着眼睛看着他,“我可以理解為,你在誇我對吧。”
薛唐龇着牙狂點頭。
身子越來越熱,薛唐扯開衣服,耐心越來越沒,“好難受,你那些讨好人的花招呢,快來快來。”
“我?讨好你?”郭小白不明所以。
“對啊,”說着,薛唐伸開胳膊打了個呵欠,“快點給我寬衣按摩。”
“寬衣按摩?”郭小白越來越懵了。
薛唐胳膊都酸了也不見他為自己寬衣,不禁急了,“快點啊,先按摩,再寬衣就寝。”
說完還不等郭小白反應過來,就見薛唐已經直接在床上翻了個身,趴在床上閉眼一臉享受。
“你幹嘛?”郭小白詫異地問。
“嗯~~~快按快按。”說完,薛唐已經打起了呼嚕來。
……
郭小白深吸了口氣,又深吸了口氣,然後……揪起薛唐丢下了床。
薛唐被他這麽一摔,從睡夢中清醒了過來,就看到郭小白自己坐在床上悠哉地看着自己。
薛唐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有沒有搞錯,紅琴敢摔自己?他是花錢找消遣的,這是誰消遣誰啊!
“喂,我是找你來讨好挑逗我的,你這是挑逗我?逗我呢吧!”
郭小白理了理自己的衣衫,假裝沒聽見。
見他不理自己,薛唐又開始撒嬌,眼睛眯成一條縫,大着舌頭說着,“我要按摩,按摩按摩按摩……”他不喘氣地重複。
薛唐挨着他坐在床上,身子燥熱得難受,郭小白清涼的身子讓他覺得很舒服,不自覺地蹭着他,手不斷地抓着身子,好癢……
郭小白起身想走,可是看薛唐整張臉燥得通紅,滿頭大汗,很痛苦的樣子,終究不忍心。
他咬着牙爬上床給他按摩,憑着對穴位的了解按着他的穴位,他哪裏給人做過什麽按摩,紮針還差不多,手上不太了解力道,時輕時重地按着。
薛唐本來難受得厲害,雖然他按得不怎麽舒服,可是他手很軟,又涼涼的,嘴裏嗯嗯啊啊地叫喚,甚至向他懷裏鑽去,使勁地蹭啊蹭的。
郭小白以前也來妓院出診過,什麽聲音沒聽過,可這次竟聽得心煩意亂,愈發厭惡起來。
薛唐一直這麽叫着,郭小白越聽越煩,一向淡漠的心情竟有些紊亂,他一把推開薛唐,随便踢了他一腳,起身要走。
薛唐正被按得舒服,突然停了他哪裏肯罷休,瞬間不開心了,下意識地抱住他的手臂不讓他走。
郭小白沒有想到會突然被抱住,先是一愣,随即眉頭死死地擰在一起,再沒了耐性,一把就要揮開他。
郭小白從小在千金坊長大,千金坊在外人眼裏是醫館,到底是什麽地方只有郭小白自己心裏清楚,他不習慣甚至反感外人的觸碰,這一甩力道絕對不小,然而竟沒有将薛唐甩開,這一點
他萬萬沒有想到,不禁有些錯愕。
他試着又甩了甩,竟然還沒有甩動,他看着像狗皮膏藥一樣黏住自己手臂的這個人,目瞪口呆。
作者有話要說: 敢不敢給我評論一條,一條就行……嗚嗚……
☆、妓院耍流氓
他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氣,蓄勢,猛地一甩……
這次薛唐乖乖地松手了,以至于郭小白被慣性大力地彈開,跌下床,臉朝地摔在地上,久久沒有站起來。
他這麽一摔倒是讓薛唐清醒了些,他眨着眼睛趴在床上認真地看着郭小白,發現他果然真的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薛唐踉跄着爬下床到郭小白的身邊,揪了揪他的頭發,還是沒反應。
“紅琴,你沒事吧?哎?紅琴你的背面好像男人啊。”
趴在地上的郭小白僵了僵,還是沒有起身,薛唐困得厲害,索性一把将他撈起來。
郭小白被摔得紅了鼻子,鼻子下淌着兩管鮮紅的鼻血,紅紅的鼻頭看起來滑稽而搞笑。
薛唐忍了忍,最終沒忍住大笑了起來,怪不得他不願意起來呢。
郭小白黑着臉瞪着他,驕傲如他,怎麽會願意別人見到他的糗樣,不過話說回來,這家夥力氣還真不小,居然能把自己這麽撈起來。
薛唐笑了好一會兒,在郭小白懷疑他會這麽笑得背過氣的時候,他突然止住笑,用那雙還不清醒的眼睛仔細地打量着他。
尹浔被他看得有些發毛,剛要翻臉,他突然開了口。
“哎?你不是紅琴啊?”
哼,現在才發現認錯了人麽,紅琴聽起來像個女子的名字,薛唐不是剛來揚州嗎?還有老相好的?
薛唐這才睜開眼睛仔細看着來人,只是任憑他怎麽努力,都看不清對面是誰,只能勉強認出面前的是個男人,還是個瘦瘦小小斯斯文文的男子。
不對,他在哪來着?
啊對!他在揚州,怡紅院,看來大哥說得沒錯,這裏真的有男妓,莫非是大哥知道自己的狀況,知道找一般女子沒用,所以找個姿色還不錯的男子來陪?
薛唐晃了晃腦袋,想要看清楚面前人的模樣,可是無論如何怎樣都看不清,一個男人,行嗎?
不過既然是大哥找的,想必應該是不錯的,那他倒是不介意将他留下,而不是現在就一腳踹出去。
“是大哥找你回來伺候我的吧,”薛唐突然一臉了然地說道:“雖然我不挑男女,但是他也找個溫順點的啊,脾氣那麽壞,按摩又不專業。”薛唐有些不滿。
郭小白瞬間黑了臉,他身為一個七尺男兒,額,六尺多,放着好好地醫師不當,難道專業學按摩啊!
郭小白緊皺着眉頭,目光森森地瞪着他,配上他的紅鼻頭,看起來像只憤怒的兔子。
薛唐忍不住又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郭小白惡狠狠地瞪着他。
薛唐一邊笑着,一邊伸出手,用袖子小心翼翼地擦去他的鼻血,一點也不介意弄髒了袖子,輕柔的動作只怕弄疼了他。
“好了好了,不疼了啊,乖,吹吹就不疼了。”說着,薛唐稍稍踮起腳尖,湊到他臉前,對着他的紅鼻頭吹氣。
其實郭小白和薛唐差不多高,只是偏瘦,所以顯得略矮些,他低着頭,與郭小白湊得極近,他微微吹着氣,帶着淡淡的酒香,十分好聞。
只是薛唐的話一說完,郭小白就愣了下,随即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他這副樣子看起來好笑得緊,薛唐看了他一會兒,突然張嘴咬住他的鼻尖,他的力道不大,絕對不疼,只是郭小白被吓了一跳,猛地推開他。
薛唐站在原地,表情有些無辜。
郭小白仿佛受到了極大的驚吓,死死地盯着他,薛唐表情無辜地由着他看。
郭小白就那樣看着,看了許久許久,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薛唐卻不知為何表情一變,似乎是受到了極大的震撼,眼神滿是震驚。
震驚之餘,薛唐驚訝地發現,自己剛才半天沒反應的部位,竟然有了反應,漸漸有了漸漸擡頭的趨勢。
看來這怡紅院裏面的小倌多少還是有點用的,雖然他什麽也沒幹。
好吧,雖然這小倌有些不稱職,不過看在他能挑起自己興趣的份上,姑且不和他計較了,驗證一下是不是真的有效才是現在最主要的。
“好了,省略那些步驟吧,我們直接奔主題。”說着,薛唐突然彎下腰将他攔腰抱起,大步走到床邊,放在床上。
郭小白愣了下,不解地看着他,這貨要幹嘛?
薛唐不理他,開始解他的衣衫,郭小白先是沒反應過來,直到被他脫去外袍,還完全沒有停手的打算,扒完他的外袍又脫中衣,甚至亵衣都不肯放過,這才反應過來。
郭小白一腳踢開他,忙着揪起衣服遮住自己,“你做什麽?”
薛唐勾了下嘴角,有些壞壞地睨着他,“怎麽?只脫你的不樂意是嗎?好吧。”
看在他挑起自己興趣的份上,就不用他伺候自己寬衣了,自己來吧,這樣想着,薛唐開始自行脫衣服。
“你又在幹嘛?”郭小白詫異地看着他。
薛唐已經露出自己精幹胸膛,雖然他是南方人,可是他并非像小白臉般羸弱,又不養尊處優,常年運動,肌肉線條優美,又不粗狂,別樣好看。
還不等郭小白反應過來,薛唐已經撲了過來,手拼命按着他的身子,同時用膝蓋試圖分開他的雙腿。
饒是郭小白反應再遲鈍,這會兒也明白他要幹嘛了,忙着掙紮想要起身,可是被他按得緊緊的,他完全掙脫不開,他只能拼命甩開頭,避開他的吻。
他這麽不配合讓薛唐很是不爽,“你這小子幹嘛?新來的?雖然小爺我從不招人陪夜,但是我肯叫你陪是你的福氣,還敢反抗?”
郭小白恨得牙癢癢的,“你尼瑪有病啊!”
薛唐不理他,手向下探去,想要褪去他的褲子。
郭小白這次是真的惱了,他屈膝向上一頂,正中命門,薛唐瞬間臉色紫紅,苦着臉從他身上跌下來。
郭小白忙着趁機翻身下床,随便套了件衣服在身上,跑到床前拿起桌上的蘋果橘子,不管是什麽都往他身上丢。
薛唐吃痛地閃着,同時也下床來,沖到他跟前想要阻攔他。
一見他靠近自己,郭小白忙着閃得老遠,繞着屋子跑,随手拿起什麽都往薛唐身上丢。
深吸一口氣,薛唐耐着性子哄着說道:“過來。”
郭小白瘋狂搖頭。
薛唐繼續微笑道:“過來,我什麽也不做。”
郭小白繼續搖頭,避得遠遠地,“我才不相信你,你個采花哦不,采草賊!”
薛唐本可以輕易制服他,可是奈何那位置疼得厲害,讓他行動都有礙,哎,平時只是沒有反應,怕是這次是真傷着了吧……
越想越生氣,薛唐突然快步上前,一下子抓住郭小白的身子,擡手就要打他。
“救命啊——”郭小白忙着大叫,同時在薛唐動手之前,一把扯住他的頭發。
薛唐吃痛,卻是怎麽也甩不開,心裏不禁咒罵,這家夥好歹是個男人,竟學女人那一招!
頭發被抓着,害得薛唐只能伸出手亂打一通。
于是,等薛秦終于領着花魁回來的時候,一進門,就看到兩個男人衣衫不整,頭發散亂地扭打在一起。
薛秦詫異地看着他們,有些不知所措。
“你們……在……”幹嘛?
薛唐和郭小白這會兒打得正嗨,郭小白至今還緊抓着他的頭發,死活不肯松手,愣是抓下了大把頭發,薛秦怔怔地站在那裏,上前也不是,不上前也不是。
兩人愈打愈烈,把老鸨等人都引了過來,薛秦無奈,只得上前出手,終于将打成一團的兩人分了開。
跟在老鸨身後的下人們忙着分開抓住兩人,他二人衣衫破爛得不成樣子,惡狠狠地瞪着彼此,時不時還想沖上去繼續打,看上去分外狼狽。
老鸨躲在薛秦身後,左右看着剛才打得不可開交的兩人,急得團團轉。
“哎呦我的兩位公子啊,好端端的,你們打什麽啊?”
“你誰啊?!”薛唐沒好氣地吼道。
“我老鸨啊。”老鸨無奈道。
“老鸨!你從哪裏找的人,一點都不會伺候,還敢打客人!”薛唐漸漸酒醒,只是身體還是燥熱難受得厲害,眼前仍然模糊,張牙舞爪地想要撲過去,使勁磨着牙,恨不得咬死他般。
老鸨聽得雲裏霧裏的,想勸告解釋也不知怎麽開口。
老鸨悄悄扯了扯薛秦的衣角,湊到他耳邊低聲說道:“公子啊,你覺不覺得,哪裏有點奇怪啊?”
再看兩人,還是怒目相向中。
“薛唐我告訴你,今天你不給我磕頭斟茶認錯,莫怪我對你不客氣!”郭小白怒不可遏地吼着。
薛唐一聽瞬間跳腳了,要不是有人拉着早就沖上去了,“你還不客氣!一個小倌還猖狂了,你今天要不跪下給我舔鞋,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作者有話要說:
☆、桃花劫篇1你是我的人
從來沒有人敢威脅千金坊的人,郭小白剛才心緒又那般紊亂,這會兒心情更加不定不敢面對他,只好怒目相向,“你再胡言休怪我不客氣!”
“好啊好啊!”應着,薛唐就要往上沖。
“等等……”薛秦突然說道,好像想到了什麽,一臉詫異地看着他倆,最後視線定在薛唐身上,“你說誰小倌?”
“當然是說他!”薛唐不可一世地睨着郭小白冷哼道。
薛秦、老鸨:“……”
“話說,老鸨,你們這裏的小倌真差勁了,瞧瞧這人,長得發育不良,身子像木頭脾氣像牛。”薛唐哀怨地說。
老鸨:“……因為他不是我們這裏的小倌啊。”老鸨無語說道,她想哭的心都有了。
薛唐不解。
“你們兩位都是我尊貴的客人,這是怎麽誤會了?還打起來了?”老鸨道。
趁着那些下人不注意,郭小白突然一把甩開抓着他的那些下人,沖到自己的藥箱前,打開藥箱拿出銀針。
衆人紛紛不解他要做什麽,便沒有阻止,由着他拿着銀針走到薛唐面前。
“你幹嘛你幹嘛……”薛唐害怕地看着他。
郭小白不理他,找到他幾處穴道,用針紮了下去
薛唐剛想說什麽,頓時覺得身子的燥熱和奇癢都消失了,他晃了晃腦袋,整個人都清醒了,也漸漸看清了眼前人。
“郭小白?”
郭小白眯着眼睛危險地看着他,“你以為我是誰?”
那些下人見沒事了,這才松開薛唐。
薛唐忙着跳到床上拿衣服擋住身子,要知道他現在身上的衣服全都爛了,穿和不穿沒差。
他不解地問道:“我……怎麽回事?”
郭小白看了眼桌子上的酒菜,“你剛喝了那些酒吧?”
“酒?有問題?”他是喝了,還喝了不少。
郭小白瞪向老鸨,老鸨忙着賠笑。
“公子啊,您也知道,我這裏是妓院,酒菜裏有些□□很正常……”她越說越小聲。
不過酒菜裏只有些□□而已,不像□□那般藥性兇猛,很多妓院都用這種方式留下客人。
薛唐自知理虧,摸了摸鼻子沒有再開口,耳朵上卻染上一層可疑的緋色。
他揪着被子遮住臉,自我安慰他們都看不到自己,看不到看不到……
薛秦對老鸨等人擺擺手,示意他們先下去。
“老鸨等下。”薛唐露出一雙眼睛叫住老鸨,“我衣服都破了,你能再給我找一身嗎?”
真是不明白,剛才他和郭小白打架,怎麽自己衣服爛成抹布,他衣服還那麽整齊?
“哎。”老鸨忙着應聲,趁着這個機會溜了。
看那些人走了,郭小白坐在桌前,氣沖沖地沒有說話。
薛秦嘆了口氣,也走到桌前坐下,同時斜睨薛唐一眼,瞧他一臉委屈,沒好氣道:“你還不下來?”
“哥,我沒穿衣服啊,總不能讓我穿那些女人的衣服吧。”薛唐指着剛才那些女人留在床上的衣服。
薛秦剛要說話,但是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臉色一變,看薛唐的眼睛一亮。
他的眼神讓薛唐抓着被子的手又緊了緊,“哥,你那是啥眼神……”
薛秦勾了勾嘴角,“我想,我有辦法抓到采花蜂了。”
桃花劫篇
“什麽辦法?”薛唐古怪地問道。
薛秦扯起嘴角,冷峻的臉上難得露出微笑,雖然他的笑讓薛唐頭皮發麻。
“弟弟啊。”
薛唐更瘆的慌了,從小到大薛秦都直接叫自己名字的,這次直接叫弟弟……
“哥我錯了,我不該小時候偷你的雞腿吃,不該在你的枕頭底下藏蚯蚓,不該趁你練功的時候勾引仰慕你的女孩,更不該偷喝你釀的百花蜜又吐口水把份量補上……”薛唐閉着眼睛坦白作死。
薛秦臉色瞬間黑了。
薛唐乖乖閉嘴。
薛秦又看了眼那些女人衣服,沒有說話。
大半夜的,薛唐一個人在街上走着,剛才明明老鸨已經拿了一身下人的衣服進來,可是還是被他老哥丢了出去。
薛秦非逼着他換上那身女子的衣服,又讓老鸨給他梳了個女子的發型,緊接着又在他臉上塗塗抹抹。
結果就是,薛唐這個堂堂八尺男兒,穿着一身女子的衣服,衣着暴露濃妝豔抹捏着屁股在大街上溜達。
身為一個江南男子,薛唐自然長得不錯,面相斯文,身為男子已是英俊不凡,沒想到他女裝打扮,也是好看得緊。
薛唐一邊走一邊托着胸……上的兩個饅頭。
這麽大的饅頭,那采花蜂看見不噴鼻血才怪。
因為采花蜂的原因,現在的大街上別說女子,連男子都看不見幾個,都回家保護自己的老婆孩子了,整條大街上空空蕩蕩的只剩薛唐一個人。
薛秦和郭小白在暗處悄悄跟蹤。
薛唐扮起女裝不但不輸給女子,甚至比大多數女子要好看,這麽個美人獨自走在街上,采花蜂沒道理不要啊,到時候采花蜂一出現,他就可以攻其不備!
只是薛唐一個人在街上溜達了大半夜,繞着這幾條街走了好幾圈,都沒人出現。
難道采花蜂今晚休息?
薛唐剛要放棄,就聽到不遠處傳來的驚叫聲。
“不好了不好了!我女兒不見了!”
薛秦和郭小白忙着沖了出來,郭小白順着燈火的方向看去,“是楊鐵匠家。”
薛秦看了他一眼,忙着趕了過去。
薛唐和郭小白不會武功,自從不及薛秦腳程快,便沒有去追,而是就在不遠處的亭子裏等待。
不知道大哥有沒有抓到那個采花蜂,那個采花蜂也真是的,自己在大街上溜達不抓,偏抓什麽楊鐵匠的女兒,那貨那麽聰明嗎?
薛唐正擔心着,不經意地擡頭,竟發現郭小白在呆呆地看着自己。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難道是饅頭太豐滿了?可他分明是在看自己的臉啊?
“郭小白,你看什麽?”
郭小白低下頭,想到剛才在怡紅院發生的一切,薛唐的耍賴撒嬌甚至調戲,他先是一皺眉,随即像是下了什麽決定,擡起頭看着他。
薛唐不解地看着他。
“我在想,反正你是我的人,那我就不客氣了。”郭小白靜靜說道,語氣波瀾不驚,連個起伏聲調都沒有。
薛唐雙手護胸,一臉驚恐地看着他,“我什麽時候變成你的人了?”
“我們見面第一天就告訴你了啊,主人看到的一切都是主人的,我是主人的人,我又看到了你,那你就是我的人。”郭小白淡淡地解釋。
薛唐先是一陣語塞,随即解釋道:“小白啊,我跟你說,你這個邏輯不對,你主人教你的也不對,你看這個世界的方式更不對……”
不等他說完,郭小白就點頭贊許道:“果然是我的人,都開始為我考慮開始教訓我了。”
“我不是……算了……”薛唐放棄了,“我好累,那酒的後勁好大,我先睡會,我大哥回來了叫我。”
薛唐趴在桌子上閉上眼睛睡覺。
郭小白微笑,“好,要我抱着你睡嗎?”
薛唐扭過臉不看他。
一直到天亮,薛秦才回來,薛唐聽到聲音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就看到郭小白還維持着自己睡覺前的姿勢,認真地看着自己,身子一點也沒動過。
他就一直這麽守着自己,守了一晚上?
薛唐低了低頭,看着郭小白一晚沒睡,眼睛跟熊貓似的,心下竟漏了一拍。
薛秦一臉疲憊地回來,剛坐在亭子裏,就看到郭小白目不轉睛地看着薛唐,而薛唐則是低着頭,那表情是……害羞?
“我忙了一晚上,你倆……也忙了一晚上?就在這?”薛秦表情古怪道,席天幕地這麽豪放?
薛唐瞪他一眼,“說什麽呢?你追到采花蜂了嗎?”
薛秦搖搖頭,嘆了口氣,“回去再說吧。”
雖然薛唐已經睡過了,可是趴在桌上睡覺睡得他腰酸背痛的,回到草屋之後,他和薛秦二話不說倒頭就睡,開始補眠,直到下午才醒過來。
他們才醒來沒一會兒,郭小白就帶着食物過來了,同樣一晚沒睡,相比薛秦和薛唐的頹廢,郭小白整個人精神抖擻,黑眼圈也沒了,就好像昨晚睡得很好一般。
薛唐不禁感嘆,千金坊真是神奇啊。
“你在想什麽?”薛唐看郭小白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一邊吃東西一邊問道。
郭小白看了他一眼,轉而看向薛秦,道:“我覺得有件事很奇怪,我記得楊鐵匠的女兒有次幫他爹打鐵的時候,不小心燙到了臉,臉上有道很大的疤,”他伸出手指着薛唐,“不得不說這家夥穿女裝挺好看的,那個采花蜂放着個大美人不要,幹嘛要抓楊鐵匠的女兒?”
作者有話要說:
☆、桃花劫篇2只要處子身
聞言薛唐也認真地思忖起來,他記得昨晚那個楊鐵匠家并不遠,自己還能看到燈火驟然亮起,既然采花蜂在楊鐵匠家行兇不可能沒看到自己,那麽說采花蜂是舍棄自己,選擇了那個楊鐵匠的女兒的?
還是個毀容的女人?
薛秦認真地想了想,突然放下筷子,“我明白了!”
兩人均不解地看着他。
薛秦解釋道:“你們想想最近被采花蜂擄劫的姑娘,陳家小姐、張員外的女兒、楊首領的妹妹、豬肉李的侄女,甚至這個楊鐵匠的女兒,并不是每個都那麽絕色,比她們貌美的多得是,為什麽采花蜂偏對她們下手?”
薛唐搖頭,不明白。
薛秦繼續說道:“因為她們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都是十五六歲的少女,最大不超過十七歲,全是未出閣的處子,這說明采花蜂在意的并不是她們的容貌,而是她們的處子之身。”
薛唐還是不明白,“那他昨晚不抓我,我也沒出閣啊。”連媳婦都娶不上。
聞言薛秦一臉鄙夷地看着他,“你昨晚穿着□□的衣服,打扮的又那麽花枝招展的,一看就不是好姑娘。”
薛唐:“……”
“只要處子之身,不在意容貌,這采花蜂要求還挺嚴格啊。”薛唐道。
薛秦也不明白,到底是為什麽呢?
“沒關系,我已經想到了辦法。”說着,薛秦看向郭小白。
郭小白不解地看向他。
薛秦笑了笑,“小白公子,明天有沒有空?我請你吃飯?”
薛唐退了他一下,“哥,你有錢嗎?”
薛秦回頭看他,“你有啊。”
薛唐:“……”
郭小白看了眼薛唐,眼神再不似當初那般淡然,眼底多了些許東西,他想了想,點頭,“好啊。”
薛唐看了看自家老哥,又看了看郭小白,一頭霧水。
揚州最大的酒樓當屬八仙酒樓了,有薛唐這個財神爺,薛秦請客當然去那裏。
郭小白特地早上什麽也沒吃,留着這頓都吃回來,忙完千金坊的事後,他便背着藥箱來到了八仙酒樓,即使沒有要出診的病人,他還是習慣了藥箱不離身。
掌櫃的引領着他來到了八仙酒樓最上等的雅間,薛秦和薛唐已經在雅間等候了。
薛唐和薛秦坐在桌前,桌上放着一壺茶,不過看來兩人并沒有喝。
薛秦十分有禮地站起來,對着郭小白拱了拱手,他發誓,他這輩子都沒這麽有禮貌過。
“小白公子一路辛苦,趕緊坐下休息會兒。”
郭小白狐疑地看了他一會兒,随即冷冷笑笑,“你這麽虛僞你家人知道嗎?”
薛唐默默地舉手,“我知道。”
郭小白瞪他一眼。
薛秦起身,主動幫他放好藥箱,面上依舊有禮地說道:“人生在世,有誰不虛僞呢,就好像小白公子明知我有所圖謀,卻還是來赴約。”
郭小白點點頭,不可置否。
郭小白兀自坐在桌前,還不等薛秦落座,只聽郭小白對着掌櫃說道。
“掌櫃的,今日這二位公子請客,他們都是富家公子,那些尋常菜色不過是貶低他們的身份,不必為他們省錢,就先來桌魚翅燕窩席開開胃吧。”
薛唐一聽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魚翅燕窩菜席,只用來開胃?自己都沒這麽奢侈!
掌櫃的似乎和郭小白很熟,按理說付錢的是薛唐,可是郭小白一吩咐完,他立馬就退下了,完全沒有請示過薛唐和薛秦。
薛唐看了眼薛秦,他這個大哥也不是什麽好惹的,郭小白這麽嚣張,即使是有求于人也不能這麽罷休,可是薛秦只是淡然地轉着桌上的茶杯,不動如山。
薛唐覺得整個世界都不好了。
誰都沒有再說話,直到小二開始上菜,郭小白二話不說拿起筷子就吃,完全不理會他們,仿佛真的只是來吃飯的。
薛秦也不急,慢悠悠地吃着飯,時不時地給郭小白添酒,對于其他的事情絕口不提。
整個飯桌上,只有薛唐一個人在那幹着急,郭小白居然真的把整桌宴席吃完了,小二适時地進來,只聽郭小白又點了一桌菜。
薛唐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嘴巴大張着可以塞下一個雞蛋了。
“我說,你還沒吃飽啊?”
“飽了啊。”郭小白回答。
“那你還點那麽多?”
“今天是不是你們請我吃飯?”郭小白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這樣問道。
“是啊。”薛唐點頭。
“那麽吃不吃得下是我的事,你們只需要付錢就好了。”
薛唐:“……”
“小白公子喜歡吃什麽随便點,這些錢,我弟弟還付得起。”薛秦森森地開口,面上表情不大,其實這已經是他最溫和的表現了。
薛唐一點也喜歡他叫自己弟弟!
“呵呵,”郭小白皮笑肉不笑,“薛公子身為江南富商,怎麽會在意這些小錢,單是上次在怡紅院薛公子被撕的那件衣服,就不止這頓飯錢吧。”
薛唐嘴角抽了抽,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他就非得提那天麽?那可是蘇繡啊,回去之後他心疼了好半天呢。
薛秦放下筷子道:“好了,估計他們做菜還要好一會兒,小白公子,我們談談正事吧。”
“正事?”郭小白眨着眼睛,一臉茫然天真地看着他,“正事不就是請我吃飯嗎?”
薛唐覺得話題已經進行不下去了。
薛秦看了看薛唐,對他輕搖了下頭,臉色依舊漠然,繼而看着郭小白說道:“小白公子心懷天下,對于陌生的我們都願意出手相助,相信不會看着采花蜂逍遙法外吧。”
郭小白皺着眉頭看着他,“你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憂國憂民的好人。”
薛秦嘴角抽了抽,“可我畢竟是個賞金獵人,我不希望我手上有抓不到的犯人,所以希望你能幫忙。”
“我能幫你什麽?”
薛秦指了指薛唐,“那采花蜂只對處子之身有興趣,我弟弟顯然不合适,小白公子長得這麽……年輕,相信一定可以騙到采花蜂。”
薛唐聽他這麽說自己怎麽心裏一點也不舒服呢,還有他是想說長得這麽稚氣未脫吧。
“我不要。”郭小白想也不想就拒絕。
“小白公子,眼下已經有不少姑娘遇害了,你們千金坊是醫館,不是以濟世救人為己任嗎?你難道眼睜睜看着采花蜂為非作歹袖手旁觀?”薛秦勸說着。
郭小白夾起一個丸子繼續吃,甚至頭都沒擡一下,“誰告訴你千金坊是醫館?我們千金坊的人的确個個都會醫術,但不代表我們就是醫館。”
薛唐和薛秦相互看看,他們只是看郭小白整天出診救人,便以為千金坊是醫館,難道不是?
“小白啊,”薛唐抓住郭小白的手,“你就幫幫忙吧,趕緊讓我哥把這個案子破了,我就不用再跟着他東奔西跑,專心在揚州做生意,安家落戶娶媳婦了!”
這才是他離家出走的真正目的啊!
郭小白側頭看他,“你打算在揚州安家落戶?”
“廢話,不然你以為我來揚州幹嘛?游玩?還是破案啊?”
郭小白眼球轉了轉,點頭答應,“好,我答應你。”
“太好了,”薛秦道:“我研究了下,那個采花蜂大概每隔七八天出來作案一次,他昨天剛擄走楊鐵匠的女兒,這幾天應該不會犯案,我們約好六天之後,在東街見,你別忘了打扮得清純點啊。”
清純點?薛唐還挺期待的……
這時小二輕敲了敲門,“各位客官,菜已經做好了,現在上嗎?”
郭小白向後靠向椅背,懶洋洋地拍了拍肚子,一臉餍足,“反正我是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