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捉蟲) 開啓新地圖第二章……

徽州畢竟是府城, 這裏處處是繁榮景象,叫賣的商販,過路的行人, 比起江州來,徽州一看就有着不同于江州的活力。

從江州而來的那兩輛馬車風塵仆仆, 車夫在詢問着一個商販後,繼續駛動馬車,朝東行去。

去向哪?

自然是聞人翎托人在這裏買的院子,他有一位同窗, 在半年前就來到了徽州, 家境富裕,考上秀才後, 他爹娘就将江州的産業給賣了個精光,舉家搬遷來徽州。他祖上世代經商, 好不容易出一個秀才,家裏人自是要好好陪着他讀下去。畢竟去哪都能做生意。

順着剛才商販所指的方向, 車夫總算是見到了那座一進門的宅子。

聞人翎掀開車簾, 望了望,眼神含笑, 自己這世的待遇比前世簡直要好上千百倍, 像這種一進門的宅子, 足足花費了他四百兩, 不過這銀子, 還是不要跟娘還有妙妙說了,省得落了唠叨。

“咱們到了。”

夏妙然扶着他的手臂,表情從淡然變成驚愕,她遠遠想不到, 聞人翎買了這麽大的宅子,她心中默默算了一把賬,心疼地眨了眨眼睛。

聞人翎攬着她的肩頭,笑問:“喜歡麽。”

夏妙然擡眸見他臉上的笑容,無奈地彎起杏眸,算啦,既然他喜歡,那自己也不要抱怨他花錢大手大腳了,總歸是給家裏人買的。

夏妙然點了點頭,又問道。

【你剛才去醫館做什麽?】

聞人翎睜着眼說瞎話,解釋道:“坐了這麽久的馬車,反胃惡心,所以就去醫館買了些開胃的山楂丸。”

其實不然,他只是拿着藥方子去問大夫可有房子上的那些藥材,這次大夫的回答沒有讓聞人翎失望。

有賣,但價格極貴。

這麽一說,聞人翎就放下了心,銀子不是問題,只要有藥材就成。

夏妙然頓時擔憂地看向他,埋怨道。

【你怎麽也不跟我說一聲呀?好歹出發前也讓我給你備點這藥丸啊。你現在還難受嘛?】

聞人翎眉眼舒展,看着夏妙然的關心,他心裏淌過暖流,“沒事兒,這次是我忘了,下次定給妙妙說一聲。”

【這還差不多。】

夏妙然輕捶了他一下,忽然想到蔣氏還沒下馬車,她轉身就走,直接把聞人翎給抛在了腦後。

聞人翎摸了摸鼻子,有妙妙這個對比的存在,倒把自己顯得像是個女婿。

蔣氏老骨頭受不了這一路的折騰,就算走的是平穩的官路,也讓蔣氏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不過她硬是挺了下來,不想讓兒子兒媳因為她耽誤行程。

蔣氏雙腳踩着地,心裏頭一下子就踏實不少,她舒坦地嘆了口氣,握着夏妙然的手,苦笑道:“這馬車坐的可真是讓人受不住啊。”

榴紅見狀,從馬車裏倒了一杯茶,遞給蔣氏,讓她緩緩氣。

蔣氏嘆道:“總算是活回來了,妙妙,咱們現在停下來,是到咱家了麽?”

可是這周圍瞧着給人一種富貴人家的感覺,蔣氏眯着眼看了看前頭那座宅子探出頭的銀杏樹,這磚瓦屋檐一點也不像是自己之前所住的院子,蔣氏心慌慌地,小聲說道:“咱該不會是走錯路了吧?”

夏妙然撫了撫蔣氏的後背,将她的驚色給撫下去。

她眼神柔和,笑得爽朗,指着一座宅子,讓蔣氏看。

蔣氏手一抖,合不攏嘴,怎麽也不敢問這是不是她的宅子。

聞人翎扶着她另只手臂,道:“娘,這是我托同窗幫我買的宅子。”

聞人翎把宅門鑰匙給了榴紅,她也機靈,笑眯眯地跑過去開鎖。榴紅看見鎖落,便小心翼翼地推開了門,瞧見這精巧雅致的宅子,喜上眉梢。

乖乖,這比夏府瞧着還好看呢!

蔣氏也不知怎的,紅了眼眶,拍着聞人翎的手,說道:“我原以為來徽州得租間院子,哪成想瑾瑜買了座宅子,可是極貴?”

聞人翎眼神不變,道:“不貴,便宜着呢。咱們在江州的生意娘也是知曉的,雖然不多,但賺的銀子還是能買個宅子的。”

“那就好那就好。”

蔣氏朝着周婆子招手,她想進宅子裏瞧瞧呢,這輩子還沒住過這麽好的宅子,這都是托了兒子的福啊。

聞人翎話音剛落,就察覺到夏妙然掃來的視線,他心裏“咯噔”了一下,下意識就露出淺笑,夏妙然掩唇偷笑,一副“早就把你看透”的眼神望着他,聞人翎幹咳一聲,望望天,望望地,就是不敢看夏妙然。

【走啦,還愣着做什麽?】

聞人翎牽着她的手,垂眸抿笑,自己倒是忘了一件事,妙妙是糕點鋪子的管賬,對如今的市價物價很是熟悉,自己那話能騙得了娘,可騙不了妙妙。

聞人翎讨好地勾了勾夏妙然的小指,挑弄撥動,惹得夏妙然繃不住冷臉,嗔笑着他。

聞人翎松了口氣,這事兒,算是就這麽掀篇兒了。

這宅子變大,伺候的下人也得多備上幾個,所以聞人翎打算去牙郎那兒問一問。

還好行李不多,榴紅和周婆子兩個人忙活了一個時辰後,就将這宅子給簡單收拾了下。

蔣氏已經回房歇息,她畢竟上了年紀,又硬撐了一路,早就困的不行,聞人翎便讓她去休息着。

夏妙然則站在內院,看着這大兩口水缸裏的魚兒,別說,這天氣冷了,水缸裏的魚兒倒活潑的很,見到生人一溜煙兒跑的極快。

聞人翎及時抓住夏妙然想要伸進水缸裏的手,看着她委屈的神情,差點兒被氣笑了,“妙妙都十六了,怎麽還跟個三歲孩子一樣?這天兒多冷,還想着玩水?”

夏妙然鼓了鼓臉頰,沒忍住撞了他一下。

聞人翎連動都沒動一下,夏妙然喪氣地垂下了肩膀,沒報仇成功。

聞人翎用力戳了戳她的眉心,笑道:“幼稚。”

【不理你啦!】

聞人翎雙手背後,淡淡道:“不理我了?我正打算出門,還想着帶上妙妙,既然如此,那我就一個人出門好了。”

論變臉,沒人能比得過夏妙然。

她開心的笑起來時,面頰上還有笑窩,嬌俏靈動,夏妙然主動抱着他的手臂,咧着菱唇笑得都看不見她的眼睛。

“一臉傻氣。”

夏妙然等人不熟悉徽州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但聞人翎前世在這裏待了足足有三年的時間,倒不是因為鄉試未過,而是因為沒有足夠的盤纏去京城。

說來也是件滑稽可笑的事,前世他古板不懂變通,話本一事早早的便和楚嘉熙斷了交易,就苦守的那賺來的銀子,結果蔣氏中途生了一場大病,花去了不少,等來到徽州後,又沒有個生計支撐着,蔣氏身子骨兒不好,夏妙然且是個害羞怯懦的性子,所以聞人翎就又重新寫起了話本。

但這話本他前腳剛賣給書肆,後腳就被人給仿了去,還差點因為話本斷送了性命。

聞人翎呼出一口郁氣,前世那個害自己的人,還是他入仕做官後偶然得知。他想起那知府和他夫人的下場,輕蔑一笑。

還不等他動手,這人就已經被抄了家,知府和他夫人雖只是被發落嶺南,但聞人翎的人直接将他們的命留在了去嶺南的途中。

聞人翎,從來就不是個肚量大之人,他睚眦必報。

夏妙然拽了拽他的手,問道。

【咱們這是要去哪呀?】

聞人翎将前塵往事壓在心中,清隽的眉眼帶着柔色,讓人一看便知他是個溫潤如玉的性子。

“去牙郎那兒買幾個下人,你總不能讓榴紅一人頂三人吧?”

【那可不行,榴紅可是我的好丫鬟,不能累着她。】

聞人翎笑眯眯地,“那到時候妙妙掏錢買。”

【......】好家夥,在這等着她呢。

聞人翎立馬解釋道:“我這買宅子,沒錢了。”

夏妙然斜睨,紅唇勾起的弧度怎麽看怎麽覺得有涼意。

【私房錢咯?】

聞人翎直接出賣楚嘉熙,道:“嘉熙找了我們那位同窗,幫我買的,這可不是我想買的。”

夏妙然現在是愈發覺得聞人翎這人不正經,之前那什麽翩翩君子,壓根就是騙人的,都是假象!

聞人翎又說道:“以後錢都給你,我只留十兩,不對,三兩!”

夏妙然表情一變,無辜又動人,體貼的說道。

【給你留個五兩銀子,每月都是這數,怎麽樣呀?】

聞人翎義正嚴辭,豎起大拇指,“我覺得不錯。”

五兩,挺多了!人,要學會知足。

反正,自打這宅子花了大價錢購買後,夏妙然就仿佛抓住了聞人翎的把柄,帶着機會就薅他一把。

這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兩人都樂在其中。

二人到了一家小院子,聞人翎敲開了門,一個膚色黝黑,眼神機靈模樣普通的男子開了門。

他是這片有名的牙郎,做事靠譜,最重要的是不坑騙外地人,名聲還不錯。

楊福見到他們時,驚豔不已,又看他們的衣着打扮,楊福嘴上讨巧,說道:“這位公子夫人,可是找我來采買下人的?”

聞人翎說的了一口正宗的官話,但楊福的官話略帶口音,讓夏妙然聽起來很是新奇。

“我與夫人剛到徽州,聽鄰裏推薦說這裏住了一位牙郎,人好還嘴皮子利索,所以就來登門拜訪了。”

楊福聽他說話文绉绉,道:“喲,公子可是位讀書人?”

聞人翎一笑,楊福立刻說道:“我這人最崇拜讀書人了,二位快進來,剛巧從新來了幾個丫頭小子,各個都是從大官家裏頭賣出來的。”

聞人翎叮囑夏妙然小心門檻,聲音溫和,不似剛才的那般疏遠。

楊福眸光一閃,看來這還是位疼夫人的讀書人啊。

“娘,快讓之前來的那幾個丫頭小子出來,有貴客挑人來了。”

聞人翎分出心神看了看夏妙然,見她面上帶笑,眼神雀躍,沒有從前的怯怯,他頓時放下了心。

果然就像楊福說的那樣,這幾個丫頭小子舉止都像是被調/教過的,女美男俊,但聞人翎只看上了一個,她眼睛平和如水,垂着,跟其他丫頭不同,她并沒有因為聞人翎的出現而驚喜,從容淡然,看起來沉穩的很。

他問道:“可還有旁的麽?”

楊福抓抓頭,“還有。”

“麻煩你,讓他們也出來吧,我一并給見見。”

楊福以為讀書人都喜歡這種有規矩的人,現在看來并不是這樣。

“行嘞。”

小房間裏陸陸續續走出來了六個人,他們這一批看起來就青澀的多,但是聞人翎卻意外地看見了一個人,他指了指最後面站着的那個黑臉小子,問道:“他是什麽情況?”

楊福想了想,說道:“這小子是從嶺南那邊逃難過來的,不只有他一個,還有個妹妹,他已經十六歲了,能夠賣身為奴,我就收下他了。這小子吧...倔,不愛說話,妹妹也是這樣,我猜測可能是個啞巴,從來都不見他妹妹吭氣。喏,這丫頭就是他妹妹。”

聞人翎走了過去,對黑臉小子說道:“擡頭,看着我。”

黑臉小子憋氣,垂在身側的手握緊拳頭,然後擡頭挺胸看着他。

聞人翎偏過頭,握拳抵唇,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音。

也不怪一向穩重的聞人翎露出這種情緒,實在是聞人翎沒想到會在徽州遇見前世的朝上仇敵。

那人的父輩是先太子的心腹大臣,在先太子逝去後,他的心腹下場自然不用多想。當朝太子為了表示他的仁厚之心,對那些心腹大臣并沒有趕盡殺絕,都留了一條命,發配嶺南。

這陸焉是個膽大的,雙親死在嶺南途中,他幹脆就找了個機會逃出了嶺南,換了個假身份,這都是陸家被抄家時提前備好的後路。之後,他被一家心善的老秀才收留,見他有過目不忘的本領,老秀才不忍心他這等聰慧被埋沒,認為幹兒子,一路考取功名,後來成了太子的黨羽,時常跟聞人翎作對。

但,每次作對都能給聞人翎帶來一些好處,當初聞人翎還納悶,直到三皇子登基,他的身世也因此暴露,聞人翎這才懂了他之前的那些背後深意。

聞人翎恢複冷臉,問道:“叫什麽?會什麽?”

陸焉咬了咬牙,道:“幹啥啥不行,幹飯第一名。”

眼前這個男子不是自己想要的主家,自然貶低自己不讓他挑中自己。

聞人翎怔然,一拍手,“楊福,就他吧。”

楊福:“......啊?”

不是,這位公子沒病吧?這小子真沒啥用,買他做甚?

楊福看了看夏妙然,給她使眼色,這婦人家都是管家的,買了個這沒用的下人回去,肯定不願意吧。

夏妙然依舊是笑臉盈盈,不過這次她動了手語。

【這小子多少銀子?】

楊福看不懂,聞人翎替她說了出來。

楊福笑了笑,道:“這小子便宜,也就三兩銀子,但是他什麽也不會,真就跟他說的那樣,只會幹飯。”楊福也發愁,早知道那日就不把他收來了。

夏妙然聳聳鼻尖,既然聞人翎想買,那就給他買下來吧,最重要,便宜啊!

不過,這小子好像有個妹妹?

夏妙然努努嘴,示意讓他問問這妹妹,既然都打算把哥哥買走了,這妹妹也一起買了,哎,都挺不容易的。

聞人翎懂了她的眼神,垂眸盯着陸焉,戲谑道:“你妹妹會什麽?”

陸焉眼睛一亮,脫口問出:“妹妹識字還懂琴棋。”

夏妙然皺眉,這麽說來,這對兄妹原本的家世不差啊。

楊福聽言,道:“五兩,公子若是想要這對兄妹,只需五兩即可。不過你之前挑的那個丫頭貴點,一個五兩。”

夏妙然察覺到聞人翎的眼神,從荷包裏掏出碎銀子,掂了掂,遞給了楊福。

聞人翎又指了兩個憨厚的丫頭小子,一并買了回去。

這一趟下來,一共花了十四兩銀子。

夏妙然肉疼的很,但看着聞人翎含笑的樣子,無奈地笑了笑。

這下子,宅子要熱鬧起來了。

添了五個下人,能不熱鬧嘛?還好空閑的屋子夠多。

“夫人。”

一直低着頭被楊福說可能是個啞巴的陸翹對夏妙然說了話。

夏妙然驚訝地回頭,原來不是個啞巴。只聽陸翹說道:“夫人,你是好人,我會報答你的。”

夏妙然被這個突如其來的誇贊給驚住了,她擺擺手,笑得困惑。自己怎麽就成了個好人啦?

聞人翎替她解惑,指着陸焉那黑臉,道:“之前我問過楊福,想買他的人多,但買一對兄妹的人少,咱倆是第一個。”

陸翹被楊福說成個啞巴,旁人自然不會多想,沒有人會願意買走一個啞巴當下人的。

聞人翎笑望着夏妙然,也只有他家妙妙心善。

他會買下陸焉,是因為前世就相識,但妙妙對這兩人可不熟悉,能夠一起買走,除了善心,沒別的了。

所以陸翹才會對夏妙然說這麽一句話。

聞人翎在告別楊福後,還讓他幫自己看間鋪子,總得賺錢給夏妙然買藥。

至于賣什麽,民以食為天,小小的糕點已經滿足不了聞人翎了。他是不會做,但可以挖人。

他摸了摸下巴颏,也不曉那位嘴硬心軟的廚子張大爺現在過得可還好,自己明兒個得去找找他。

“走,回家。”

陸焉背着自己和妹妹的包袱,在後面小聲叮囑陸翹,“你這傻姑娘,還沒怎麽跟人家熟悉起來,幹嘛就說什麽報不報答?”

陸翹是個死心眼兒,認準了什麽那就是什麽,她說道:“夫人就是好人!”

陸焉捂臉仰頭,爹娘,求您趕緊把妹妹帶走吧!

她撇撇嘴,看着夏妙然的背影,她看人從來就沒有走過眼,當初爹娘要是聽她的話,也不會家破人亡。

夏妙然她剛回家,就讓榴紅把他們之前買的糕點和果脯給拿出來,讓他們先墊墊肚子,回來的時候沒少聽他們肚子咕咕叫。

陸焉看着手心裏的雲片糕,百感交集,自己好像很久沒吃過這些了。

榴紅掐腰,道:“你這黑臉小子,不吃愣着幹什麽?”

陸焉撇撇嘴,悶悶道:“知道了!”

聞人翎遙遙看着陸焉,勾起一抹蔫壞的笑,一轉身就看見了夏妙然。

她側眸相望。

【你又在想什麽壞主意?】

聞人翎搖頭,“你看錯了妙妙。”

【真的?】

“嗯。”

聞人翎唯恐她繼續問下去,幹脆就鑽進了廚房。

陸焉見狀,嘴裏的雲片糕差點兒嗆住了他。

自己沒看錯吧?這人竟然進了廚房?

榴紅瞧見他這沒出息的樣子,咂咂嘴,覺得這黑臉小子得好好調/教調/教。

但是聞人翎比她反應的更快,朗聲喊道:“陸焉,進來燒火。”

陸焉:“......”

榴紅沒忍住踢他一下,笑罵道:“沒聽見公子喊你嘛?”

“這就來!”

陸翹一點也不關心她這位哥哥,反正他皮糙肉厚,耐磨。

但是這麽一來,聞人翎有事沒事就會喊陸焉的名字,明明還有另外個小厮,聞人翎就跟忘了似的,只記得陸焉。

這天出門,聞人翎抓住陸焉後領子,別以為沒看出他想躲開自己。

夏妙然無奈地很,她算是發現了,聞人翎就是跟這個叫陸焉的小厮過不去,倆人就跟有仇似的。

【這是三百兩銀票,你好生收好,別丢了。】

聞人翎點頭,“妙妙放心。”

夏妙然提醒他。

【再過三日,你也該收收心了,還得去書院過入學試。】

聞人翎笑着,“曉得了。”

陸焉在他後面緊跟着,問道:“公子,你這打算去哪?”

“買鋪子,買酒樓。”

陸焉抓抓臉,“酒樓的話,三百兩壓根就買不了吧?”

聞人翎雙手背後,清雅斯文,他踩過銀杏葉,道:“一家生意極好的酒樓三百兩确實買不了,但一家快要關門的酒樓,一百兩足矣。”

“啊?快要開不下去的酒樓,你買來做甚?”

聞人翎回想起當年那酒樓的輝煌,眯了眯眼,道:“那得看由誰來做這個東家。”

他啊,重生一世,并不想去搶一些人的機緣,但是自己仇人的機緣,他不僅要搶,還要将他們給踩在腳下。

這邊,他在忙着,夏妙然那邊也沒落下個清淨。

卧房內,夏妙然自己收拾着,那百寶架上留着的是前主人的東西,倒也不是什麽名貴的,只是一些随處可買的瓷瓶。

夏妙然想要替換自己的物件,就讓榴紅過來幫自己收拾。

結果手剛摸上瓷瓶,就感覺重量不太對勁。

夏妙然取下來一看,裏面有個布包,她還以為只是書卷着在裏面。

可沒想到打開一看,金燦燦的三根金條。

她傻眼了,榴紅也傻眼了。

【要不,你去把聞人翎給追回來吧,我現在有點慌。】

他再不來,我怕自己控制不住我自己的手啊!

自己這輩子還沒見過這麽多金條呢,吸溜,好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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