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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疲憊,卻只是一閃而過,又突然對我擺出一幅放浪不羁的神情來

“怪了,連這樣的人都看得上我,怎麽你卻……”

我呸他一口,轉身朝外便走。

“小公子,別走呀……”老鸨沖上來抱住了我的胳膊,我嫌惡的冷聲喝道:“讓開!”

“月兒……”櫻美人跟過來,伸手想拍我的肩膀,被我氣惱的一把掃開。

他湊近了,在我耳邊小聲的嘀咕:“怎麽……你還對付不了這個妖怪嗎?”

他竟然還笑的出來?滿屋的人都盯着我看,我狠狠的咬了咬牙,一把拖住老鸨就直奔後臺,身後響起一片哄笑聲。

我連拖帶拽的拉着那個氣喘籲籲的老鸨,一直鑽出後臺,來到後院一個沒有人的地方

“讓老子陪你爽是吧?好……老子成全你!”

擡起手,照着那個被我拖拽的還沒還回神來的老鸨剛想劈下去,胳膊卻在身後被人拖住。我回頭,看到那滿身飄搖着紅绫的舞娘面色平靜的望着我

“軒……軒轅蝶?”

“尊主在後巷轉角處等你,你快去吧!”

一個縱身躍上房頂,身後模糊聽到一句

“蝶姑娘,今天可吓死我了,你的這個朋友也好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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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快就結束了?月兒做事果真是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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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口處暗如墨漆,卻能分辨出身形修長着了素白長袍的櫻美人與站在旁側的上官治。胸中憋着一口悶氣,一句話都不想同他解釋。

正待折身要走,耳邊忽然聽到細微風聲,立刻判斷出,離我們大約三十步左右,方才必是閃過一個內功深厚的高手,我佯裝不知的邊走邊四下斜眼掃視一番,心中暗暗盤算,這高手行動迅速,輕巧如風,又隐于暗處,想必是從‘綴仙樓’便一直跟蹤我們至此的。

“等等……”

櫻美人三步并作兩步的追了上來,擋在我的前方,我仍舊沒有回話,是因為我們所站的位置已經離那暗處潛藏的人近在咫尺。

“月兒你是怎麽了?”櫻美人又不合時宜的問出一句,如若此時再不講話,恐怕那暗處之人生疑,會尾随着我們回去客棧也說不準

“來之前,你向我保證過什麽?”

櫻美人頓了頓,似乎并沒料到我會突然冒出一句這樣的問話,更想不通我突然這樣問的緣故,竟語中帶笑的反問一句:“我向你保證過什麽?我不記得了!”

“你!”我被他氣的夠嗆,上官治竟然也未幫忙講話,想必他也不知道我們早已被人盯梢了,我只好順着話胡亂的講,私下裏留意着周遭的動靜

“月兒究竟是怎麽了?”

“你這人一點義氣都沒有,我們來時,你明明向我保證,那一品天姿是留給我的,你卻獨占佳人,留我與他二人幹等,是何道理?”

“咳……咳咳……哎呀,原來你也相中了那一品天姿?”

“絕色佳人,天下英雄扼腕圖之,既然你想,我又為何不能想?”

“這倒也是……不然,我們還回去?”

“要回去,你自行回去,我已掃了興致,無趣的緊!”

撥開擋路的他,疾走了幾步,櫻美人拉了上官治緊跟在身後,邊走邊道着歉。我卻無心聽他絮叨什麽,暗暗聽着動靜,想是潛于暗處之人聽了我們方才的對話,未聽出什麽他想得到的信息,便沒有再跟過來。

回到客棧我仍是餘怒未消。關上門,躺在床上,長氣一口接一口的出。門開了又被關好,餘光瞥見一抹白色,我翻身向裏,不予理睬。腳步聲走近,櫻美人坐在了床側

“果真生氣了?”

“莫要誤會,方才路上有人盯梢而已!”我沒好氣的回他一句

“我知道,所以我在路上與你扯閑,是為了打消他的疑慮……”

聽到此處,我一股碌坐起來,再也忍不住指着他罵道:“你知道,你什麽都知道,你都安排好了,卻為何不告知于我?”

“我安排了什麽?”櫻美人不解的看着我惱怒的神情,又好氣又好笑的問道:“難不成我還安排那白面鬼在衆人面前扇我耳光?”

提起他被那白面人扇耳光一事,我不自覺的看向他嫣紅的唇,回想起他唇角溢出的血絲,一時竟有些莫名其妙的心痛

“你……你以後少去那種地方!免得惹麻煩……”

話還沒說完,便被他猛的箍進懷裏,我驚的用力掙紮

“放開……唔……”

他将我欺身壓倒,雙手固定着我的頭,帶着一絲涼意的柔軟雙唇覆蓋住我的抱怨。一瞬間大腦一片空白,心跳失去了節奏。

“岫兒,你生氣,是不是因為嫉妒軒轅蝶?”

“你滾開!”趁他說話的空檔,我一把将他掀開。他向後踉跄一步,站定在對面擔憂的看着我

“好,我是嫉妒她又何如?你和司空獨香那個男人情意纏綿也就罷了,竟然又和原來是個女人的軒轅蝶颠鸾倒鳳!你有那麽多的娈寵、美婢貼身服侍着,你為什麽還要招惹我?為什麽!”

我嘶吼出聲,幾乎不知道自己胡言亂語了些什麽,雙眼酸脹的被什麽東西擋住了視線而模糊不清。屋裏除了我不平靜的抽氣聲,櫻美人一動不動的站立在那裏,許久,才聽到他似是有些竊喜的說了一句

“岫兒,我們回繁櫻境好不好?”

“你出去!我不想看見你這不正常的妖孽!你滾!”

心中絞痛,臉上滑落了涼涼的東西,我低下頭指着門外吼了一句。

他身形一怔,并未再言語,只是轉身慢慢退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粉蝶遭橫劫 尊主白發生

三十三章:粉蝶遭橫劫丨 尊主白發生

一夜頭痛難眠,清晨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竟然一睡就睡到了晌午十分。

我坐起來揉了揉有些麻疼的太陽穴,用清水洗了洗臉,還好眼睛沒有腫,否則今日一定不出門了。

門外十分安靜,我推開門左右看看,廊下無人;仔細聽了聽,櫻美人房中沒有一點聲音,上官治的房中倒是傳出些細微的聲響。原來上官治正坐在窗旁,手中翻着一本冊子。

聽見動靜,他擡起頭平靜的看了我一眼道:

“尊主說,這裏原是你的故鄉,令我陪你在這裏多待兩天。”

“嗯!”

“尊主還有事要辦,先行回去了。”

有事要辦?定是急着回去見那司空獨香吧!除此以外,還有什麽可要緊的事?新得美人擁,又思舊寵懷,櫻美人,你果真是個色欲熏心的多情種子。見我沒有說話,上官治放下了手中的冊子

“岫公子,我陪你四處轉轉?”

我回過神來,進他房中坐下,“不必奔波了,只是我有一件事不明白,你可知道?”

“何事?”上官治投來不解的眼神

“櫻蝶,怎會是個女子?”

“你是說軒轅蝶?”上官治指了指桌上的茶水,示意我自己倒了喝“難道尊主告訴過你軒轅蝶是男人?軒轅蝶本來就是女子,而且她還是尊主的未婚妻。”

“什麽?”還沒拿穩茶杯的我險些将茶水灑了出來“未婚妻?他不是要做司空獨香的帝後?怎麽……”

上官治低頭看了一眼略抖茶杯,輕皺了一下眉頭道:

“軒轅蝶是尊主的父親為他親自挑選的未婚妻,只是尊主一直都将她當做妹妹看待,并未将那婚約放在心上!再說……”他頓了頓,擡頭反問我:“難道你到現在還看不出,尊主他究竟喜歡的是誰?”

他究竟喜歡的……還能是誰?自然是司空獨香,論身份、論地位、論容貌……無論論什麽,誰能跟司空獨香比?

“可是他昨晚在‘綴仙樓’和軒轅蝶,他們……”

“岫公子啊,你究竟是聰明還是笨呢?也是了,你好像從來就沒有聰明過。”

“什麽意思?”

“那不過是逢場作戲!他二人要交換信息,難道要在衆目睽睽之下?昨晚進來的那幾個人,明顯是夜魌國的重要人物!你想讓他怎麽做?”

“他是何時安排的,為何我一點都不知道,軒轅蝶早已來到夜魌國?”

“尊主做事,一向高瞻遠矚,那些時日,你在地下練舞室負氣不肯出來,尊主卻提前未雨綢缪,四處收集信息,暗中部署眼線,為的是将來,能幫你順利複仇……”

我讓他怎麽做?我昨晚因此痛罵了他,害的自己也煩悶了一整夜,卻原來是咎由自取。可他昨晚為什麽不解釋?

“昨晚那個白面将軍可是認識他?”

上官治臉色變了變,低下頭去:“應當是認錯人了吧。”

“那白面将軍是否就是你們所說的蒼狐毒寂?”

上官治漠然的點了點頭。忽然想到了什麽,我擡頭看向上官治:“我們回靈魅國!”

我想問問他為什麽不解釋,可是回到靈魅國後,卻一直沒有機會看到他。聽少師品說,櫻美人帶着獨孤非出去辦事了,要十來天才能回來。

靈魅國的王宮很美,可是我卻無心兜轉。總是在想着他什麽時候能回來,甚至都忘記了是因為要聽他解釋才盼着他能早些回來。十餘天,仿佛過的太慢,見不到他的日子忽然讓我有些不安。

直到有一天早上,我興致勃勃的去找上官治研究我新發現的一種醫治失眠的方法,卻看到上官治在屋中不安的團團轉着

“治公子?你怎麽了?”上官治看向我,他的眼睛紅紅的,雙眉緊緊的鎖着,第一次看到這個平靜如湖的男人如此的驚慌無措的樣子,令人十分疑惑“究竟出什麽事了?”

上官治垂下頭,又悲戚的搖了搖頭,忽然上前攥住我的手

“你……只有靠你了,你一定要想辦法安慰尊主……”

“他……他怎麽了?”上官治的樣子令我頓生惶恐

“軒轅蝶……沒了!”

“沒了?沒了什麽?”

“她……她死了!”

死了!心中大驚,軒轅蝶十多天前不是還好好的?怎麽可能死了?

“你怎麽知道的?”

“昨天半夜,閑公子突然收到了軒轅蝶的全部記憶和感知……”

那些靈魅貴族雙胞之子,總有一人會早早死于非命,而此人命喪黃泉之後,其所有記憶和感知便會全部轉移到剩下的同胞手足身上……

軒轅閑與軒轅蝶和櫻美人兄妹一樣是龍鳳雙胞,軒轅蝶死了,她的所有記憶和感知全部的轉移到了軒轅閑身上。又多一個死于非命的雙胞子,又多一個殘酷承載手足生前所有記憶和感知的痛心人!!!

“美人他知道了?”

“尊主連夜就趕回來了!”

“他在哪裏?”

“現在正在靈魅王的寝宮偏殿內……龍岫世子……你現在不能去……龍岫世子……”

上官治的聲音和追過來的腳步聲聽不到了,我騰空般的朝軒鳳殿飛奔,到了那裏卻只能呆站在門口。因為殿中半跪着一個人,青色的衣衫,墨色的淩亂長發,他的身旁,曾經天籁般叮咚奏響的

古琴已被摔成兩半。

知音已長逝,留琴徒傷懷!軒轅閑,竟将那古琴都摔爛了。

對面,紅色的帷帳滿遮,影綽綽一個坐着的身形,難道是櫻美人躲在裏面落淚嗎?那個一貫一臉壞笑的人也會悲傷?也是啊,軒轅蝶死了,即使他将她當妹妹看待,可軒轅蝶也是為了探聽消息死在了夜魌王城。

他一定很懊悔,一定很恨自己,所以他把自己封閉在帷帳中,摧肝碎膽的無聲痛哭嗎?

“尊主,她死前還想……還想再為你跳一支蝶舞!”

軒轅閑的聲音帶着凄楚,帷帳中卻仍舊沒有一絲應答。軒轅閑緩緩起身,行至殿側,撕拉一聲便扯下了殿中央長垂着的粉色紗簾。

他将那紗簾纏在手中翩然起舞,如果不是早知道那是軒轅閑,我一定會認為是穿了軒轅閑衣服的軒轅蝶在蹁跹起舞着,軒轅蝶的所有記憶和感知,果真全部轉移到了她的雙胞兄長軒轅閑的身上,所以軒轅閑完美無極的演繹着她在世時的絕世舞姿。

帷帳中突然傳來兩聲急促的咳嗽,我卻感覺自己的心也莫名的停跳兩下,殿中央的軒轅閑卻沒有停止舞動

“尊主,她希望來世,還能陪伴在您的左右。”

粉色垂紗做成的水袖甩到了殿頂高堂,本應當是絕世曼妙的蝴蝶仙子之舞,此時此刻卻成了絕世悲戚的死亡之舞

“蝶兒……還說,尊主不要為她難過……”

蝶舞驀然止戈,軒轅閑如落葉般癱跪于殿中

“她一直……就沒有……因為那些事怪過您,她也一直努力……想把您當做兄長對待,所以……”

“我知道了!”帷帳中終于傳出一聲低嘆,低垂的帷帳被緩緩扯開,當我看到眼前的櫻美人時,

整個人都僵在原地,不能動,不能出聲,不敢眨眼,生怕自己看錯了。

一改往日風流,此時面容出奇冷靜的櫻美人,那原本如瀑的長發,曾經在溫泉中柔順的披在身後,曾經在陽光下閃耀着漂亮的暗紅色光芒的長發……而眼前的他,面色蒼白如雪的他,滿頭的長發竟然全都變成了蒼茫的銀白色!

“他竟是如此報答于我!”他冷冷的抛出一句話,想必他已經知道了兇手是誰,卻只能皺緊了眉頭,望向殿中的軒轅閑,一字一句的問道:“告訴我,他是如何殺的蝶兒!”

軒轅閑拼命的搖着頭

“說!”櫻美人忽然暴喝一聲,軒轅閑驟然伏地泣不成聲

“蝶兒最先看到的他,刻意躲着,不承想他也發現了蝶兒……他闖入後臺,将蝶兒一刀……身首分離!”

一!刀!身!首!分!離!

櫻美人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你們先出去,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我扶起伏地的軒轅閑,離開了軒鳳殿,一路上他神情渙散,無語淚垂。不知該如何安慰他,這種痛苦如若發生在我身上,我想我是承受不住的。

先是櫻美人失去了妹妹,後是司空獨香失去孤月公主,現在軒轅閑又失去了軒轅蝶……可最痛苦的應該是櫻美人,妹妹與未婚妻竟全部死于非命!

“岫公子,你回去陪陪尊主吧,恐怕此時,也只有你……”

我分辨不清軒轅閑的這句話究竟是他所想,還是他意識中的軒轅蝶所囑,只能麻木的點頭答應。

作者有話要說:

☆、沉淪複相約 冷宮聞鬼呼

三十四章:沉淪複相約丨冷宮聞鬼呼

送回了軒轅閑,又折身返回了軒鳳殿,軒鳳殿的門關着,連侍衛婢女都被遣散開,裏面安靜的可怕。我知道他在裏面,不想任何人打擾,只好靜靜的坐在門前的石階上等,我知道裏面的人看不見我,可我還是想這麽陪着他。

晌午十分,有兩名婢女走過來,大概是想問問午膳,被我擺了擺手打發走了。司空獨香帶着上官治走過來,遠遠的看到我坐在門外時,嘆息一聲離開了。

一直到夜色丨降臨,再沒有一個人出現在軒鳳殿四周,我擡頭看着滿天煩躁的星群,涼風掠過,吹得殿前的兩棵樹撲簌簌掉落下不少葉子。

“岫兒……”驟然聽到他從裏面傳來的微弱聲音,還帶着一絲沙啞“在那裏坐了一天了,不冷嗎?”

沒想到還是打擾到他,我連忙起身欲離去。

“你進來吧!”

我不安的推開門走進去。櫻美人還是坐在那個地方,昏暗的光線下,看不到他的表情,卻清楚的看到那滿頭銀白的長發。

我走過去坐到他的身邊,他擡起頭,迎着微光的眸子又發出了暗紅色的光芒,他面容平靜的凝視着我,令我有些無措

“尊主……你不要再傷心了。”

他低頭咳嗽了兩聲,再擡起頭時,眉目間似是帶了一絲勉強的微笑

“尊主?岫兒這是要與我疏離三分了?”

“不……不是……”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而是不知該如何勸慰他。

櫻美人握住我的手,輕聲說道:“我不傷心了,我若再傷心,岫兒的心也會痛。”

“……”

他竟然能看出我身體上的異常反應,我卻不知該安慰他些什麽。他靜靜的抽回手去,摸了摸自己那蒼白的銀發和冷削的臉龐:“你看,本來你就覺得我像個不正常的妖孽,如今,我怕是更像個怪物了。”

“不……不是。”我心急的辯解,那些該死的混話果然使他十分在意。

“我……我錯了,我不是那個意思!對不起!”

他微微笑着,擡起手溫柔的撫摸了一下我的臉:“你們,都是我生命的一部分,缺一不可,尤其是你岫兒,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我握住他涼涼的手,突然眼中酸澀異常:“你別這樣,我們都會好好的,我們會一直在一起。”

“一直在一起?”

“等我報了仇,我就陪你一起回繁櫻境!”

他看着我,唇角緩緩的向上揚了揚,吐出三個字“繁櫻境……”許久後又小聲的嘆息了一句“恐怕是回不去了……”

我抱緊他,我知道我給不了他絕對的承諾,也許,在複國的殺戮中,我也會離他而去,他還會如此哀痛。可是此刻,我只想這麽緊緊的與他擁在一起,享受短暫的二人世界,享受片刻的地老天荒。

“岫兒,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

不在了?怎麽可以不在了?

他如果不在了,那我呢?

豈不是沒有人再招惹我了?沒有人再在意我了?

豈不是什麽都沒有了?一切都沒有了?

我倉惶的捂住他的唇,不許他再說下去。他涼軟的唇在我溫熱的掌心內緩緩合攏,我放開手,擡頭,輕柔的吻上,碰觸的剎那,他身軀輕怔了一下,開始溫柔的回應我。

他的唇滑到我的頸項,我不再拒絕,閉上眼睛,平靜而清晰的感受着他柔軟的觸碰。

月色籠了上來,照上他迷離的眼眸映射出暗紅的光芒……

“岫兒……”一聲呢喃,猛的将我帶回那日晚上,那司空櫻……那聲音……我霎時清醒了三分,忍不住瞪大眼睛細看他,仍舊是那張平淡無奇的臉,除了眼睛很像。

他說過,他不是他!可是那個司空櫻從那之後竟再也沒有見到過。

沉淪,他的放肆與瘋狂,竟使我産生末路狂歡般的錯覺,與他這因為安慰和憐惜而突如其來的第一次,他發洩的好似如不盡底就再也沒有了機會一般,不是欲-望,不是占有,而是用身體的激烈交合祭奠着即将到來的生離死別。

我逐漸虛脫了的身體挂在他的身上,似一片漂流在湍溪中的飄萍,任其騰浪狂拍,直至水枯石爛……

躺在他的臂彎,輕吐的鼻息咻咻的像一條将死的魚。

他的胸膛也因還未平歇的喘息而快速起伏着,那股熟悉的櫻花香味已經和汗水混纏為一處。我不敢動,也不想動,我想我是着了魔,竟然會為了安慰他而與他共赴龍陽。

熱潮褪去,清理完畢,他從枕旁的盒子中摸出一個小瓶子,竟然和上官治給我的那瓶一模一樣。他打開瓶蓋,纖長的食指在裏面攪了攪,便伸向我的後身,剛碰到那裏,生蟄般的疼痛令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攥住他的手不讓他動

“不礙事。”

他疼惜的望着我,輕聲道:“對不起,我不該強迫你……”

我斂下眼眸,躊躇片刻:“沒……我之前和……宴會上與你的眼睛長得很像的那人已經……已經有過一次了!所以……你不用道歉。”

天啊!天知道我在說什麽!!我是在告訴他我自願的?我本質就是個受?還是個二手受?

他居然釋懷的笑了笑,竟是絲毫不介意,也什麽都沒有詢問,只是将我緊緊的揉進了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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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歡這裏!”有着一雙亮亮的大眼睛的少年自語道

我回過頭去,不解的看向他,他的雙眸亮如暗夜中的明月,正玩味的四處瞟視着。

“那你幹嘛還要進宮做內侍?”

“這個……只是覺得好玩呀!”

“好玩?那個……那個被割了,得多疼啊?”

我佯裝要死的樣子咧咧嘴,少年莫名其妙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下身,這才聽懂了我說的意思,突然狡黠的笑了笑說:“要不,你也試試看疼不疼?”

“你大膽!”我震怒,氣的臉色發白:“你竟敢對本世子大不敬!”

“本世子?笨柿子吧?我又沒拿刀割你,你那麽激動做什麽?”

“你……”

“好了,不要總是動不動就拿你的世子身份出來吓人,身份有那麽重要嗎?聽起來不錯,可還不是被圈養在這種華麗的牢籠裏,一點自由都沒有?”

“哼!”

“呵,你還挺有骨氣,那好,我再帶你去一個地方,看吓不死你……”

“你放手……你放手……”

……

“這……這是什麽地方?怎麽陰森森的……”

“噓……別出聲,這裏可鬧鬼!”

“啊……”

少年一把捂住我的驚慌叫喊,瞪了我一眼,悄聲說道:“先別喊,你聽,什麽聲音?”

放開我……放我出去……我要殺了你……

一聲又一聲細小的呼救聲不知從哪裏傳出來,回蕩在這間曾經華美異常如今卻黝黑陳舊的宮殿中,令人不寒而栗。

“誰……誰在喊?”我聲音顫抖的問他

“噓……”

不要……不要過來……我不要換血……不要啊……

噗的一聲,好像有利刃迅捷的捅入人身體的聲項,凄慘的叫聲回蕩在整座宮殿,難道這裏是十八層地獄?

我登時吓出一身冷汗,撒腿就向外跑。

“別跑……”少年在身後悄聲喊道。

我不理他,拼命向門外跑着,卻猛的撞在一個黑影身上,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鬼……有鬼呀……”

“你是誰?”少年鎮定自若的問那個門口突然出現的黑影,那黑影向前走了兩步,昏暗的光線下清晰可辨那一道從左眉貫穿至右腮的疤痕,毀了容的風前羽站在這個宮殿中,怎麽看怎麽覺得詭異非常。

“世子殿下,陛下正在找您!”風前羽俯身将我扶起,雙眼卻一直盯着對面的少年,神情分辨不清是敵是友。

“站住!”

風前羽正拉着我奔向門外的身形一怔,僵硬的站立在原地,被他握着的手突然感到緊窒的疼痛,不明白風前羽為什麽突然把我的手攥的這麽緊,難道是因為身後少年那一聲‘站住’?

那少年跟了過來,站定在我們對面,雙眸犀利如電,盯着風前羽臉上的疤痕冷冷的說道:“你還沒回我的話!”

“末将天昱國禁軍右護衛風前羽。”

“你可知這是什麽地方?你是怎麽進來的?”

我愣愣的看着他們倆,是啊,這靈魅王宮中怎麽會有這麽陰森可怖的宮殿?前羽又是怎麽進來的?這小內侍怎麽會突然生出一身高貴而不可侵犯的威嚴?

“末将不知,只是聞聽世子呼救之聲,因此才擅闖禁宮。”

“你撒謊,他方才根本沒有呼救!”

我從未見過風前羽還有這種忍怒的表情,或許是因為對面站定的少年不過是個小內侍而已,所以風前羽此時看着他的神情中竟充滿了不敬與反感,甚至不屑于回答他的問話。

那少年眸中的淩厲一閃而過,複又換上柔和的神情道:

“這裏,乃是我靈魅國蕭皇後生前所居之地,風護衛以後可不要再擅闖了!”

手上又傳來一陣生疼,我吃痛的望向風前羽,只見他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少年,眉頭緊緊鎖住

“是!末将記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

☆、瀕死說遺言 同取邪雲碧

三十五章:瀕死說遺言丨同取邪雲碧

早上醒來,不見了櫻美人,只看到他昨晚脫下的衣服還順在一旁。我扶着床沿半躺起來,卻突然看到有兩個人站在床側,一個是垂素,另一個竟然是流珠。

我吓了一跳,飛速扯過櫻美人的衣服蓋住自己赤-裸的身體。兩人看到我的反應也有些尴尬,卻又瞬間恢複如常。

“九娘子,尊主命我們照顧您,熱水和幹淨的亵衣已經為您準備好了。”

“他人呢?”

“尊主與靈魅王出去了,吩咐我與流珠伺候您,尊主吩咐說,九娘子昨夜過度勞累,今日就卧床休息吧。您先洗個澡,我們為您換套幹淨的被褥。”

泡過熱水澡,再躺在幹淨清爽的床上,又聞到了櫻美人被褥上飄出的櫻花香味。回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臉上還是會發燒,我翻了個身,發現流珠和垂素還站在那裏

“你們也下去休息吧。”

“我們留在這裏陪着您。”垂素說道

陪着?監視?看押?看着之前寸步不離櫻美人的垂素那張平靜的臉,我突然覺得有些不痛快,他和司空獨香做什麽去了?為什麽要讓流珠和垂素看着我?

忽然胸中一陣絞痛,我猛的坐了起來,哇的吐出一股腥粘,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地上那片被我吐出的鮮紅,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胸口一窒,又一口鮮血噴在地上。

垂素似乎早有防備,一步奔了過來,扶住我的肩膀,順手點住我的兩個穴道。可是血還是從我的口中源源不斷的往外溢着。

流珠吓的大哭起來,垂素瞪她一眼呵斥道:“還不快去拿帕子!”

流珠一邊哭着,一邊跑去抓來一大堆雪白的帕子,哆哆嗦嗦的替我擦着,我的胸口疼的難受,口中湧着血說不出話來,流珠都快用帕子塞滿我的嘴了,垂素又大罵道

“你想憋死他嗎!八娘子給你的藥呢!!!”

流珠慌亂的在身上四處翻找,終于揪出一個藍色的藥瓶,垂素一把奪過去,打開蓋子,就往我的口中灌。苦澀的藥汁剛到喉嚨就被噴湧而出的腥粘擋了回來,根本灌不進去。垂素也急的滿臉是淚

“九娘子,您振作點兒,先把藥喝了。”

我也想喝藥,可是我控制不住這不停向外嘔出的鮮血,看着扔了滿地由白變紅的帕子,我想我可能是快死了,不知道這是什麽暴病,血都快被我吐幹了,沒想到他剛離開了一會兒,就再也不能見到他了,窒息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我用盡了力氣扯住垂素的袖子

“替我告訴……他……告訴他”我又深吸了一口氣,鼻子裏也竄出了腥粘,我聽到自己模糊不清的聲音“龍岫……謝謝他……一切……可是……”

“九娘子,您不要再說話了!”垂素哽咽的說

我艱難的搖了搖頭“告訴他……我其實……不喜歡他……陪他只是……可憐他……所以他不用為我傷心……”

再也沒有力氣,再也沒有機會後悔,我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眼皮上白白的,耳朵好像聽到了絲絲的風聲,我睜開眼睛,看到一個藍色的身影站在刺目的白光下,我懷疑我看錯了,閉上眼睛再度睜開

“上官治?你,你也死了?”

“死了……”上官治嘆息一聲,走近我,捉到我的手,便按住了我的脈

“沒想到來陰間,你還陪着我,真好……”我把臉在他手上蹭了蹭,他皺皺眉,把我的頭又按回到枕頭上:“生病也不老實,你這個累人精!”

我翻了個身,忽然覺得哪裏不對,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被子,又看了看四周,差點兒跳了起來

“上官治!我沒死?還活着?”

上官治瞥了我一眼,道:“恭喜你又詐屍了!”

“詐屍?”

上官治換了我的另一只手繼續把脈

“好吧,恭喜你又死而複生了!”

上官治的額頭上,冒出兩顆紅色的小珠子,雖然很小,但在他白皙的額頭上還是很顯眼,接着又有兩顆冒了出來。我好奇的用手拂上他的額頭,他怔了一下,拍開我的手,掏出一個帕子擦了擦,又将帕子塞進袖子裏。

“上官治,那是什麽?”

“沒什麽!倒是你吐血太多,這幾天需要躺着休息,多吃補藥,不許下床,不許出門,知道嗎?”

“我究竟得了什麽暴病?是不是很嚴重?”

上官治淡然的看我一眼,蹙了蹙眉頭道:

“只是偶發的急性心脈症狀而已,如今已無大礙,只是你近日不可再……再那個了!”

我苦澀的笑了笑:“我本以為這次定是活不成了的。”

“胡扯什麽?年輕力壯的,豈是說死就死的了的?再者,有我與尊主在,哪兒那麽輕易就讓你死了?”

聽他提起櫻美人,我才想起問道:

“他呢,他回來了沒有?”

“尊主在靈魅王的寝宮,你現在還不能去見他,等你病好了再說吧。”

櫻美人在司空獨香的寝宮?我病成這樣,他都沒來看過我嗎?或者,是垂素告訴了他我吐血時說的那些話,所以,他信了?

心中頓時五味雜陳,本以為自己活不成了,胡亂的講了那些遺言,是為了不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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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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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