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梁征騎馬趕去城南棠花巷子的路上, 腦海裏不停回蕩着梁燼的話, 想到宋菱現在正跟別的男人在一起, 心裏頭像被什麽東西給堵住了似的,憋得慌。
黑着張臉,重重哼了一聲,猛地一揮馬鞭,更快地朝着城南的方向跑去。
而此時, 宋菱正和紫鳶、張大娘一塊兒在房間裏做繡活兒。
張石又準備進山去了,出門前去了下宋菱房間, 在外面敲了下門。
房間門沒關,宋菱擡頭,見是張石, 忙喊, “張大哥。”
張石一看見宋菱, 臉上就露出了笑容,走進去說:“阿菱,我進山裏去了, 明天中午應該能回來, 你就安心在家裏住着, 天氣冷,盡量不要出門,仔細着涼了。”
“張大哥, 我看啊, 你這眼裏就只有阿菱, 我和大娘都是空氣呢。”張石的表現,是個明眼人都瞧得出他的心思,紫鳶在旁邊聽着,笑嘻嘻地開玩笑。
張大娘也跟着笑起來,兒子的心思她再清楚不過,側頭,悄悄觀察宋菱的表情。
宋菱被打趣,臉紅得不行,垂着腦袋,半聲不坑。
放在桌子下的手卻是悄悄掐了紫鳶一下,示意她不要亂說話。
紫鳶笑眯眯的,也就不說了。
張石也有些不好意思,他笑着打哈哈,又道:“紫鳶姑娘也安心在這裏住着,我先進山去了,打點野味兒回來,明兒咱們加餐。”
說着,才又看向母親,“娘,我走了。”
張大娘笑眯眯點頭,“行,去吧。”
“阿菱,我走了。”張石見宋菱一直垂着頭,沒看他,忍不住又喊了她一聲。
宋菱這才連忙擡頭,看向他,“張大哥一路小心。”
宋菱這一聲一路小心,聽得張石心花怒放,高興極了,他咧嘴笑,很大聲地應她,“嗯!我會的!”
和宋菱告了別,這才轉身,高高興興地往外去了。
張大娘這輩子都沒見兒子這麽高興過,無奈地搖搖頭。兒子大了,也是時候娶媳婦兒了。
“大娘,為什麽張大哥都是夜裏進山呢?”紫鳶一邊繡着手絹一邊好奇問。
張大娘笑道:“他說白天動物警覺,沒那麽容易獵到,晚上進山倒是容易得手。”
紫鳶道:“可是晚上黑燈瞎火的也看不見啊。”
張大娘又笑,道:“他可不是靠看的,是靠耳朵聽的。”
“哇,張大哥好厲害啊。”紫鳶聽言,不禁贊嘆,輕輕搗了宋菱一下,一臉暧昧的笑,“是不是啊,阿菱?”
“啊……是,是啊。”宋菱擡眸,悄悄給紫鳶使了個眼色,讓她不要開她玩笑。
紫鳶吐吐舌頭,笑嘻嘻地又繼續繡手絹。
外面忽然一陣風吹進來,帶着一股刺骨的寒意。
宋菱不禁縮了下脖子,紫鳶道:“好冷啊。”
“是啊,阿石那孩子這個點進山,山裏比山下更冷。”張大娘往外望了一會兒,忽然站起來,“不行,我得給他再拿件衣裳去。”
說着,就跑出了門,去張石房裏給他拿了一件厚的短襖。
張石才剛出門,估計還沒走遠,張大娘想着把衣裳給兒子送去。
正要往門口走的時候,她腦子一轉,心裏頭忽然起了個念頭。
兒子喜歡阿菱,得多給他們機會相處才是。
想着,臉上頓時露出老母親的笑容,回身,跑回宋菱房裏,剛一進屋,臉上就露出痛苦的表情,抱着肚子,“哎喲,我這肚子好疼啊。”
宋菱見狀,吓得立刻放下手裏的針線,急忙跑到門口,扶住張大娘,“大娘,你怎麽了?沒事吧?”
“沒事沒事,可能是晚上吃多了,诶,不行了,疼得厲害!”張大娘彎着身,捂着肚子,作痛苦狀。
跟着又道:“阿菱,這衣裳麻煩你幫我給石頭送去一下,他應該還沒有走遠,哎呀,我不行了,我得趕緊去趟茅廁……”
說着,将衣裳往宋菱懷裏一塞,掉頭就跑了。
“诶——”宋菱看着張大娘突然跑遠的身影,又看看手裏的衣裳,一時有些懵。
原地愣怔了會兒,才回過神,抱着衣裳飛快朝着外面跑去。
打開門,往巷子裏張望了眼,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
宋菱怕張石走遠了,抱着衣裳急忙往巷子口的方向飛奔而去。
梁征騎着馬到了棠花巷子,正要往巷子口的方向去,哪知一擡頭,就見一道粉色的身影從裏面沖出來,肉嘟嘟的一張小圓臉,不是那沒良心的小丫頭又是誰。
“阿——”他正要喊她,然而話還沒出口,卻見那丫頭突然一轉身,朝着對面街上大喊了一聲,“張大哥!”
梁征愣住,下一瞬,便見宋菱朝着和他相反的方向跑去。
他視線緊緊跟着她,見她往前跑了幾步,停在一男人面前。
張石聽見宋菱的聲音,猛地回頭,便見宋菱朝她跑來,他眼裏頓時露出驚喜,“阿菱,你怎麽出來了?”
宋菱忙将衣裳給他,“張大哥,山裏冷,你多穿點。”
張石看着宋菱遞過來的衣裳,震驚得睜大了眼睛,心髒突然噗通噗通地跳了起來,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睛緊緊盯着宋菱,小心翼翼地又問了一次,“阿菱,你剛剛……說什麽?”
宋菱看着他,以為他沒聽清楚,于是又重複了一遍,“山裏冷,你多穿點……啊!”
宋菱話音未落,張石突然一把握住了她的手,“阿菱!你……”
宋菱吓一跳,猛地把手給抽回來,臉通紅,下意識往周圍看了看,“你……你別,別這樣……”
張石一想到宋菱關心他,還特意給他送衣裳出來,激動得都有些語無倫次了,“對不起阿菱,我……我有點太高興了,謝謝你,謝謝你!”
他一把将宋菱手裏的衣裳拿過去,“我一會兒就穿上!”
宋菱這才意識到他可能是誤會了,正要解釋其實是大娘讓她給他把衣裳送出來的,可還沒來得及開口,張石又突然握住了她的手,皺着眉,“你手怎麽這麽涼啊?是冷嗎?”
宋菱忙将手抽出來,搖頭,“不……不冷。”
張石道:“沒關系,我上山獵一頭狐貍,回頭給你做一個狐皮圍脖,狐皮保暖,圍在脖子上就不會那麽冷了。”
宋菱一聽,吓得忙搖頭,“不用!不用麻煩——”
“好了,外面冷,你快回家吧,我上山去了啊,明天見。”沒等宋菱說完話,張石就打斷了她,說完,轉頭就走了。
宋菱一個人站在那兒,盯着張石的背影出了會兒神,心裏忽然有些犯難,看來,她是不能再在張大娘家裏長住了,得趕緊攢夠錢回家才行。
她心裏想着事兒,不禁在原地站得久了一些。
然而,她站在那兒遲遲不動,看在梁征眼裏,就成了對那男人的依依不舍了。
剛剛宋菱和張石的對話,以及張石握住宋菱手的場景全部都落在了梁征的眼裏。
宋菱原地站了一會兒,不由嘆了口氣,終于緩緩轉過身。
然而,就在她轉身的瞬間,卻一眼看見了幾步之外,一道黑色的身影。
梁張一身黑衣,牽着馬,站在馬邊。
他目光緊緊盯着她,臉色冰冷,沒有一絲表情。
宋菱看見他,心髒驀地一緊,臉上瞬間露出害怕的表情,“王……王爺……”
梁征就那麽看着她,沒開口。
兩人就那麽站着,不知僵持了多久,最後,梁征忽然冷笑了聲,随後便一個翻身上馬,将馬猛地掉頭,一揮馬鞭,駿馬嘶鳴一聲,瞬間蹿出幾米遠。
不過眨眼間,待宋菱回過神來,梁征已經騎着馬,消失在夜色裏——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