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又是一個落日餘晖的傍晚,紅彤彤的斜陽灑在落地窗前沉思的倩影上。

露遲站在辦公室的窗臺前,盯着遠方的高樓大廈,陷入一片遐思中。

這座城曾經是多少人的夢想,成就了多少人,同時又讓多少人看清現實,失望而歸。

為什麽即使這樣,還要有那麽多人撞破頭也要擠進這所城市,其實不是每個人都适合生存在Y市,也不是每個人的夢想都在這裏,為什麽有些人就是看不清事實呢?

對于有些人,來Y市純屬虛榮心在作怪,還有些人是盲從。她想說的是,一個人一定要知道自己想要什麽、自身有什麽優勢,只有知道這些才會讓自己生活的更好。

在中國,Y市的确太過璀璨,就像人們眼中的廣州、深圳和香港,到處充滿了形形□□的誘惑,可是往往越過繁華的城市越是容易迷失方向。

在她看來,哪裏生活都好,只要過得開心。

那麽,在Y市生活的這幾年,她過得開心嗎?

……

既然不開心,又為什麽一定生活在Y市?

因為在這裏上了四年大學,還是已經習慣了Y市的生活?

剛畢業時,家裏在老家那邊給她找了份不錯的工作,結果被她拒絕了,只身一人留在這座陌生的城市。

那時候面臨着畢業找工作到處碰壁,幾乎快要生活不下去,最後還是靠着一股信念硬撐了下來。

之所以這麽堅持只因為有個人曾經對她說過‘Y市是他夢想的搖籃’,所以她在這個偌大的城市裏堅定地等待着,默默地尋找着。

記得那天下了晚自習,她和逸恒靠在欄杆上,她問他在想什麽?

逸恒定定地盯着遠方的山巒,半晌,突然說:“露遲,一個人要想不仰人鼻息生活,就要讓自己強大起來。”

Advertisement

他還說:“露遲我們一定要走出這座山,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那時候的她還不能全然理解他那時候的心情,但也能猜到他的處境,大概……他的繼母又讓他難堪了吧?

看着他蕭索孤寂的身影,她很是心疼。

悄悄的伸出手,牢牢地握住他僵直冰涼的手,她在心底默默地說‘逸恒不要孤單、不要傷心,有我在你身邊,我會一直陪着你的。’

微眯着眼,她長嘆一聲,往事不堪回首。掏出手機,按亮屏幕,她伸出手指摩挲着屏幕上的字跡。

‘在等待中尋找,在尋找中等待……’

還記得在她大學沒有畢業的時候,當徐景看到她手機上的幾個字時問她在等誰又在尋找着什麽?

當時她只是笑笑,沒有說什麽。

逸恒,你可知道,我一直在等着你,在數不盡的白天黑夜;一直在尋找着你,在茫茫人海中……

是不是該把屏幕上的設置換掉了,她現在已經找到他了,只是……

突然,辦公桌上的電話叮鈴鈴地響起來,打斷她的思緒。

露遲走回辦公桌前,接起。

“喂,我就是,請問你是哪位?不用了,你太客氣了……這點小事不足挂齒。”不知道對方又說了些什麽,她不好意思再拒絕,只好說:“那好吧,讓你破費了。”

打電話來的是市場部的副主任言旭超。她和他算不上熟悉,他打電話找她是因為前兩天她撿到他開會要用的重要資料,對方再三道謝後非要請她吃飯,前兩次被她婉拒了,誰知今天他又打電話過來,這次再不去的話就顯得太過矯情了。

下班後和言旭超約在公司附近的餐廳,只是怎麽也沒想到才剛進來就看到了他。

他背對着她,餐桌的對面還有另一個‘她’,由于距離有點遠,她看不清女子的長相。

腳步不由自主的慢了下來,她擡起頭默默地看着不遠處相談甚歡的兩個人,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滋味。

他們?原來他已經不是一個人了,怪不得那天他認為她接近他目的不純。

那麽她那些關懷的話在他聽來是不是很多餘,他是不是覺得她這麽做很滑稽很好笑。也是九年前,她把話說的那麽絕,不給他留一絲尊嚴的打擊他,現在又回來關心他過的好不好。

不是滑稽就是有毛病。

怔愣間,她看到女孩遞給他一碗湯,他伸手接過,女孩的臉上揚起幸福的微笑,那溫馨的畫面讓她看了極為刺眼。

露遲怔愣的站在原地,強迫自己收回視線。“言旭超我們去二樓吧,二層安靜些。”

距離那次餐廳巧遇已經半個月了,而這半個月裏聖大集團的所有員工因為一個項目都沒有休息過,而他的那位‘女’朋友也沒來找過他。

直到今天這個項目總算敲定,大家也算松了一口氣。臨下班時,辦公室裏的人提議周末去郊游。

“我想去XX水庫釣魚,吃烤魚。”胡傑說。

“我不要去,荒郊野嶺的有什麽可玩的。”向來怕曬的陸怡琳抗議,“我看我們去度假村泡溫泉吧,然後去吃香辣蟹、K歌如何?”

“露遲你也說說想去哪裏?”袁遠出聲詢問。

“我哪裏都好,一切聽組織的。”

“要不我們投票選舉吧?”陸怡琳提議。

“露遲說是去泡溫泉,還是去郊外玩兒?你今天必須選一個。”胡傑近似威脅地盯着她,大有她不選去郊區玩就跟她絕交的架勢。

“喂,公平一點,不帶威脅的。”陸怡琳忍不住翻白眼。

其實她哪裏都無所謂,只要玩得盡興就好。

“哎,兩位小姐,不要傷了和氣。以後有的是機會一起出去玩,我們可以這次去一個地方下次再去另一個地方。”袁遠出來打圓場。

“我知道一個地方,不知道大家有沒有興趣。我們可以白天去采摘大桃,晚上去住農家院。”露遲看了眼陸怡琳說:“如果你想去泡溫泉,稍晚我們可以去‘世外桃源’,裏面有KTV、保齡球、臺球等娛樂設施。如果是春季來就更好了,桃花節時可以邊挖野菜邊賞桃花。”

“原來電視裏報到的X區桃花節就是你們家那裏啊?那個‘金山觀景區’離你家遠嗎?”袁遠問。

“你去過啊?”露遲來了興趣:“我們家就是那裏的,每年桃花節時來看桃花的人很多,而且不管是縣城還是通往我們村裏的公交車都會很堵。記得有年趕上桃花節回家,在我們隔壁村堵車堵了半小時,最後幹脆下車,我走回家的。”

“剛畢業那年去過一次,後來跟單位的領導去過一次,還去果園裏摘了很多大桃,晚上回來後渾身起疙瘩,去醫院醫生說是桃毛過敏。”

露遲笑着建議:“其實如果你們都不忙的話我們可以在那裏住一晚,讓你們體驗一下農家院的生活,包各位先生小姐們滿意,怎麽樣?”

九月的天氣消去了不少暑氣,車窗外,微風徐徐,晴空萬裏,車廂內播放着黃品源的海浪。

“啊,真舒服。露遲有這麽好玩的地方怎麽不早告訴我,我們還是不是朋友啊?”胡傑忍不住抱怨。

袁遠一邊開着車一邊說:“在城裏呆久了,出來散散心挺好的,在鄉下要是有套房子就更好了,休息時可以過來住住。露遲在這麽美的的環境下成長,有沒有種榮幸?”

“也沒那麽誇張了。”從窗外轉回頭,她笑着說:“在這裏生活久了,也就沒那麽多感覺了,不過視野和空氣的确比城裏的清透。”

回憶起學生時的往事,她說:“不知道你們小時候是如何過的,還記得高中的時候,每天放學都會經過一片果園,于是我和小夥伴夏天的時候偷桃子秋天的時候偷蘋果,大多數時候我把風,她去偷。”

袁遠不敢相信地說:“想不到你文文靜靜的還有做賊的潛質,真沒看出來啊。”

“文靜、淑女之類的名詞是你們給我冠上的。”露遲忍不住喊冤:“我從來不認為自己是淑女呀。”

“為什麽不是你去偷,總是把風不覺得眼饞嗎?”陸怡琳覺得很好玩,好奇地問。

“我跑不快啊,萬一被人家發現,豈不是要見家長和老師?其實我的高中上的很輕松,沒有一點壓力。”

陸怡琳忍不住羨慕:“聽你說,感覺你的童年生活真幸福。我小時候是活在哥哥的陰影下的,因為哥哥很優秀,爸爸媽媽對我要求很嚴。上學的時候總有做不完的作業上不完的業餘課,其實都不是我喜歡的。”她看向窗外,有些不自然地說:“包括我要上的大學以及所學的專業都是他們選好了直接把我送到學校去,直到大學畢業後,我執意留在Y市,才過上真正屬于自己的生活。”

氣氛沉默下來,大家頓時不知道說什麽好。

胡傑突然打破沉默,伸出大拇指,“怡琳好樣的,這才是我們新時代女性該有的魄力,二十一世紀的女性就應該是獨立、有主見的。我們主張男人可以靠,但是不能賴。”

胡傑的話說完,車裏的女性頻頻稱贊,在場的唯一男性,袁遠忍不住辯解,“為什麽男人就不可以依賴,又不是每個男人都是陳世美。”

女性們紛紛舉證推論,引用古往今來的負心男人做例子,然後說明一番,最後得出推論結果。袁遠寡不敵衆,以一對三,最後敗下陣來。

時間在一片嘻嘻哈哈中度過,兩個小時後,車子在一處依山傍水的地方停了下來。胡傑和陸怡琳等不及車子停穩就迫不及待地跳下車,掏出相機對着眼前的青山綠水啪啪啪連拍了幾張照片。

這次旅行果然沒有令大家失望,特別是胡傑。

爬上山頂就是一片柿子樹林,胡傑興沖沖地爬上樹也不管柿子是青的還是熟的,一連摘了好幾個。

沒一會兒聽見她在樹上嚎叫:“袁遠你快過來幫幫我,我下不來了。”

大家正忙着,當然不會有人理會她,下山時胡傑還在抱怨着袁遠見死不救,在經過一片果園時拉着袁遠就沖了進去。

等出來的時候袁遠白皙的皮膚上又起了一大片疙瘩,他敢保證胡傑是故意的,為他剛才的見死不救。

回到農家院時已經到了吃飯時間,晚飯吃的是山裏的野菜和窩窩頭,再有就是家裏種的蔬菜、圈養的牲畜,一桌豐盛的晚飯都是出自于農民自家特産。

晚上七點有個篝火晚會,吃過晚飯後,大夥去參加篝火晚會。

前方不遠處,袁遠他們和幾個也是下鄉游玩的年輕男女圍着火把暢快地唱歌跳舞。

露遲在離他們不遠處的一塊空地上坐了下來,遠遠地觀望着圍在火堆旁狂歡的男女。

本來就不喜歡熱鬧,更不習慣跟陌生人打交道,這會兒一個人獨自享受靜美的夜色倒也不錯。她靜坐在草地上,雙臂向後支撐,微微仰着頭看向璀璨的夜空。

突然思緒一閃,腦中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

大概也是滿天星辰的夜晚,星空也像現在這樣的幽深秘靜。她和逸恒并肩躺在草地上仰望着璀璨的星空,耳邊是陣陣鳥聲蟲鳴。

他對她說:“露遲,你聽,這是最自然的森林狂想曲,它能夠讓浮躁的心靈得到慰藉,讓陰霾的內心世界灑入一絲陽光。”

她轉頭看他,他閉着眼,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靜靜地感受着大自然靈致的氣息。

皎潔的月光照在他柔和俊美的臉上,看着看着她突然支起身子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撫上他狹長的睫毛,然後是高挺的鼻子,最後游移到性感的雙唇上。

突然她的手指被他一把抓住,裹在厚實的掌心裏玩弄。

“知道嗎,你在輕薄我?”

露遲臉頰不自在的紅了起來,偷瞄了眼躺在身旁的人,嬌嗔地說:“又不是古時候,還男女授受不親?幹脆你來個以身相許得了?”

“好,那我就以身相許。”

她大膽地伸出手,勾起他的下巴,調戲着:“好啊,小爺允了。”

他再次抓住她淘氣的小手,放在唇邊輕輕啃咬着,手指處傳來又痛又癢的感覺。她咯咯地笑着,稍稍用力奪回手指,忍不住抱怨。

“你屬什麽的,怎麽吃人啊?”

身邊自然沒人回答。

視線轉過去,他依舊閑适地閉着眼,像在享受着大自然帶來的清爽氣息。

突然,他睜開眼,神情認真地問:“露遲你願意來這裏嗎?”

他指指自己的胸口。

她還記得當時她傻乎乎的一副反應不過來的表情,半天說不出話來。

“你願意住進這裏嗎?”他再問一次,神情竟不是剛剛那般自信。

她看着他,在他深邃幽深的眼眸裏看到了渴望,在他的靈魂深處看到了孤寂與落寞。不知道為什麽,她就是能感覺得到他內心深處渴望着一個人的心情,能夠感覺到他堅強外表下內心深處的一絲柔弱,能夠感受到一份極其渴望着一個人關心的孤獨感。

如果她能夠為他帶來一絲撫慰,化開他眉宇間的沉郁,她願意!

“嗯。”她輕笑着點點頭。

他的身子突然壓了下來,微涼的唇帶着夜晚的清爽氣息在她唇上輕輕印上一吻,如蜻蜓點水般輕柔。

後來他提到這件事時,曾好笑地說,跟她說這些話的時候,其實他是非常緊張的,在看到她那時候呆滞的反應,就更加緊張了,還以為她是不同意呢,誰知道這個人只是反應遲鈍。

多麽不可思議,自信滿滿的杜逸恒也會有不自信的時候。後來,她在一家音像店裏無意發現原來真的有‘森林狂想曲’這首曲子,突然就想起逸恒,想起他說過的話。

“這是最自然的森林狂想曲,它能夠讓浮躁的心靈得到慰藉,讓陰霾的心靈充滿陽光。”

那段時間她一直聽一直聽這首曲子,如此能夠撫慰心靈的曲子卻再也撫不平她內心深處浮躁與陰霾,再也撫不平心底的傷痕與疼痛。

作者有話要說: 森林狂想曲這首曲子是我比較喜歡的一首曲子,所以也用了這首曲子。每個周末的午後喜歡搬着電腦到院子裏邊曬太陽邊碼字,那種感覺暖暖、淡淡的很溫馨很舒适。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