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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帶着屋外寒的冷逸恒回到病房,走到床前,她還在睡。
他俯下身在她額上親了親,才走到病房的另一個隔間。
打開手提電腦,進入私人郵箱,一封郵件早已安靜地躺在收件箱裏。
快速地打開視頻,畫面上除了一片漆黑,什麽也沒有。
逸恒盯着漆黑的屏幕,靜靜地等待着,直到五六分鐘後屏幕上有了聲音,剎車聲、汽車撞聲還摻雜着汽笛聲以及女人驚恐的驚叫聲,然後畫面再一次安靜下來。隐約猜到了什麽,他神情緊繃,雙眼緊緊地盯住畫面,緊握成拳的手指關節握到泛白,然而在這十來分鐘的漫長的等待中,心底的慌亂與煎熬像要活生生将他淩遲。
終于屏幕中出現了女人的哭泣聲。
“露遲你醒醒,快點醒醒,快點,車子快撐不住我們了……露遲,你怎麽了,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吓我……”
然而當聽到破碎喘息的聲音時,徹底擊潰他隐忍的情緒:“不要把我丢在這冰天雪地裏,我怕……冷……還有,不……不要立刻告訴我父……父……父母,請暫且……不要告訴他們。若是有機會,替我……向……向他說我對不……不不……起他。”
盯着安靜下來的屏幕,久久,逸恒才從剛剛的緊迫中回過神來,眼角已是濕潤。
他關上電腦,走到窗前,深邃的眼眸盯着深沉的夜色。
露遲半夜醒來,發現窗前站着一個熟悉的身影,皎潔的月光照在他寂寥的身上。他嘴裏叼着煙,出神地望着漆黑的夜色,甚至沒有發現她這邊的動靜。
“逸恒?”露遲的聲音透着不安。
……久久,逸恒才從沉思中回神。
他掐滅煙,走向她,将她摟進懷裏:“怎麽醒了?”
“佟總的事是不是很讓你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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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她還想問,卻被他吻住,直到她氣喘籲籲地伏在他懷裏。
逸恒突然說:“我們來玩個游戲怎麽樣?你不是有很多個問題想問我嗎,我可以一一回答你的問題,但是你也要回答我的問題,怎麽樣?”
“你剛剛在想什麽?”她問。
“我在想你這麽笨,大學是怎麽混到文憑的,又是怎麽找到工作的?”他不再打擊她的脆弱,認真地問:“露遲的第一份工作是做什麽的?”
“畢業後的第一份工作嗎?”
“嗯。”
仿佛陷入一段久遠的記憶裏,露遲想了想回答:“畢業後的兩個月裏我都是待業狀态,後來去保險公司做了三個月的話務員後去了蒂蓮公司,當時做的是網絡銷售後來又利用假期去外面的學校學了平面設計,最後才在蒂蓮公司做了gg設計,再然後就去了聖大集團,遇到了你。”
“既然這麽辛苦,難道你沒有想過放棄Y市的生活嗎?”這是他第一次問起她的過往。
“想過啊,在幾乎生存不下去的時候。”
“那為什麽沒有回到爸爸媽媽身邊?我記得你媽媽說你畢業那年,家裏在政府機關給你安排個差事最後被你拒絕了,為什麽不去呢?是因為你的朋友都生活在Y市,還是放不下Y市的繁華與優越感?”他存心誤導她。
“才不是。”她急着為自己辯解:“因為我想你可能生活在Y市。”
“為什麽因為我?”
驚覺自己說了什麽,她趕忙說:“我後悔和你分手了。”
“那為什麽不來找我?”
“找過啊,在X縣的廣場車站,在Y市的長途車站,在杏園中學的老街,在Y市陌生的繁華街道……”露遲看着他,突然頑皮一笑,“可能是我運氣不好,要不然就是你存心不讓我找到,走了這麽多個地方,卻不曾遇到過你。”
逸恒沉默了,眼前好像出現一個落寞的女孩子走在陌生的街道上,刻意尋找着他的身影,然後一次又一次的失望離去……
“露遲謝謝你對我的堅持。”他下巴抵着她頭頂,心疼地問:“那時候程毅的公司應該已經成立了,為什麽不請他幫忙,在你幾乎生存不下去的時候?”
他知道,如果她開口,程毅一定會幫她。
露遲悶悶地搖頭:“如果我接受了他的援助,就會和他糾纏不清……”
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将這些個辛酸說給一個人聽,然而就在逸恒一句體貼的詢問一句鼓舞的話語間,就這樣輕易地把她這九年間的甜酸苦辣勾引出來。
那一晚她向逸恒講述了上大學時的往事,講述了一個人居住時吃了整整一個月泡面後才試着學習做飯……甚至講述了如何用計把她的相親對象吓走,短短的兩個小時幾乎把這幾年的過往的甜酸苦辣全部傾吐出來。
唯獨沒有講當年莫老師找過她和去西藏發生的事情。
對話漸低。
露遲慢慢有了點睡意,迷迷糊糊地問:“逸恒,游戲不公平,為什麽整晚都是你在問,我在答。”眼皮漸漸沉了下來,她再也沒有精力去聽他的答案了。
逸恒低頭看着窩在懷裏熟睡的人,微微牽起嘴角,傻瓜,這才是我的目的。第二天露遲辦了出院手續,在家休養了幾個月後,才開始籌辦結婚事宜。
本來原計劃五一舉行的婚禮,這麽一推遲,時間跳到了九月中旬。
那一天風和日麗、萬裏無雲,某人一大早被人從床上揪起來,到了婚紗店還不大清醒,經過化妝師的一番折騰也醒了七八分,終于大功告成被送往婚禮現場。
大廳裏賓客滿堂,嘈雜的聲音蓋過音響裏播放的浪漫情歌。司儀忙上忙下地安排婚禮現場,對于這樣的場面,露遲沒有一點真實感。不是沒有參加過這麽盛大的婚禮,而是每次都是以賓客的身份去參加別人的婚禮。今天的主角突然換成自己,反倒不自然了,反觀今天的新郎在面對這麽多人時,就大方多了。
她緊張地挽着新郎的胳膊,對于司儀交代的臺詞一句也沒聽進去,萱怡進來的時候逸恒正耐心地一句一句教她說臺詞。
她一臉笑嘻嘻地蹦到新娘眼前:“嗨,新娘子今天真漂亮。恭喜,恭喜!”
露遲僵着臉笑笑,大腦一直處在放空狀态,已經緊張到顧不上逗嘴了。
“親愛的,我給你帶了份大禮……”頓了頓,萱怡說:“作為當年你送我那份特殊禮物的回饋。”
萱怡說完錯開身讓她看李明福手裏的大禮,當她看到那份鮮紅的禮包時僵持的臉上終于出現一絲變化。
不過并不是什麽欣喜或者感激的神情。
婚禮在一片喜氣洋洋的氣氛中落幕,回到新房時,某人早已醉的不省人事,至于是誰大家不用想也是知道的。
逸恒當然不會讓她飲酒,連喝交杯酒都讓司儀把酒換成雪碧,就怕新娘會醉的不省人事,到時候他和誰洞房花燭夜去,最後某人還是被陷害了,對象還是新郎官的親弟弟。
這就是所謂的‘千防萬防,家賊難防’吧。
至于這對新人的新婚之夜到底是怎麽度過的,浪漫的、溫馨的、纏綿的還是……
早晨和煦的陽光透過厚重的窗簾照進來,空氣中懸浮着細微的顆粒塵埃一縷縷輕柔地灑在床上相擁而眠的新人身上。逸恒在溫馨舒适的大床上醒來,看了眼懷裏熟睡的人滿足地笑了,親了親她嘟起的嘴,閉上眼再睡會兒。
又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床頭櫃的手機突然響起,不過一聲而已,逸恒立刻清醒過來,看了眼身旁依舊熟睡的妻子,壓着嗓音接起:“喂,哪位?”
對方愣了一下,自動報上姓名:“你好,我是曹萱怡。我找露遲。”
“你等等。”
被人叫醒,露遲閉着眼将耳朵貼近手機,“嗯?”
“嘿嘿……”
露遲所有的困意被這聲陰險的笑聲吓醒,她睜開眼睛困難的問:“什麽事?”
“我的禮物你數了嗎,數目夠不夠?”
數目,在數錢嗎?別人不知道是什麽大禮,露遲心裏自然明白。
當年萱怡結婚時,她也是這樣将一千塊錢換成一塊錢硬幣送給她的,萱怡當時揚言,等她結婚時一定加倍奉還。
李明福手裏拿的就是萱怡半個月前攢的一千元硬幣,不多不少一萬枚一角錢硬幣。
“說話啊,該不會昨晚洞房花燭夜太……嘿嘿。”
“曹萱怡我們絕交。”說完‘啪’地一聲挂了手機,然後果斷地關機。
“怎麽了?”
露遲臉頰微紅,把當年惡整好友的事情講給逸恒聽。
逸恒沒說什麽,泛着短髭的下巴找到她的頸項摩輕輕擦着,頓時暧昧的氣息傳遍整個卧室。
“我們昨晚好像還有事情沒做?”他吻着她,氣息不穩地說。
“什麽事?”她傻傻地問,大腦處在接觸不良的狀态。
“當然是洞房花燭夜啊。”他翻身将她壓覆在身下,戲谑地說:“難道你忘了昨晚你喝醉了?”
“哪有人大白天洞房花燭夜的?”她推他,繼續睡,“再讓我睡會,我很困。”
“我不管,你就要現在補給我,誰讓你昨晚喝醉了。”他耍賴,強行将她壓在身下,俯身重重地吻住她柔軟的唇與她熱情地糾纏着。
她低吟一聲感覺到他熾熱的吻順着她的頸項向下移,修長的雙手忙碌地褪去她身上的睡衣,接下來的溫情不言而喻。
蜜月期間兩個人并沒有離開Y市,露遲舍不得丈夫太累,只在Y市随便逛逛,大部分時間兩個人窩在家裏過二人世界。
逸恒在書房工作,她就自己找些事情做。
這日,吃過午飯後,逸恒就回書房工作了,當他再從書房出來時,卻滿屋子找不到露遲,最後在陽臺上發現了她。
她站在落地窗前,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甚至沒有發現他的靠近。
她在想什麽,專注的神情好像将外界的所有事物排除在外,他走近她,将她圈進懷裏。
“在想什麽?”
她盯着遠方公園裏嬉鬧的孩童,沉思了一會兒,說:“逸恒,我從來沒想過有一天就好就我們會的走到一起,畢竟已經分手了,遇見了形同陌路也是正常的。有時候我常常想我們能夠再次走到一起應該是一種莫大的緣分吧,現實畢竟要比我們想象中的殘酷,有些東西無論你當時是迫不得已放手還是不想堅持了,失去了就不在了。”
她回頭看了他一眼,又說:“我不是事業型的女的,錢夠花就好,工作上只要舒服就好,也懶得去競争那些職位,這些年在工作上可以說沒有得罪過什麽人。如果排除感情,我的生活算得上惬意,只是生活當中我最在意的就是感情,也認為一個人的事業做得再好都抵不過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所以對我來說,什麽事都可以将就,唯獨感情不可以,可是我什麽都如意偏偏感情不如意。”
她看着他說:“我想我們都是不願委屈自己的人,有些東西別人願意給,我們卻要不起,而有些東西別人不願意給,卻是我們最想要的。”
所以,當再次遇到你時,我只能站在原地等,等到你願意給為止。
她的手覆上他溫暖厚實的大掌,交疊在一起的婚戒在陽光下閃閃發亮。“逸恒,謝謝你給我一個夢寐以求的家,讓我覺得生命的完整。”
他低頭,發現她眸中潋滟水光,一時心裏說不出什麽滋味。
不想沉浸在低沉的氣氛中,他的唇貼在她耳後,低聲溫柔的問:“想
“去那邊的湖心公園嗎?”
“嗯。”
夕陽斜照,微風徐徐,兩個人并肩走在公園的青石路上,露遲伸出手指他的十指相纏。
“逸恒,如果等我們七老八十了還能夠像現在這樣就好了。”
“你又想到了什麽?”
“因為我覺得一對夫妻如果都能夠活到七老八十就是一種幸福,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夠活到這個年齡的,如果只剩下一個老人孤零零地活在世上多孤單啊,所以每當看到相互扶持的老夫妻時會莫名地很感動。”她望着牽着老伴步下臺階的老人由衷地羨慕。
“我們去那邊坐一會吧?”逸恒說。
在湖畔的長椅上坐下,兩個人一起看向遠方,不時地閑聊兩句,突然一個不确定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是杜逸恒嗎?”
“莫老師,怎麽會是您?”逸恒起身,難掩興奮:“您最近還好吧?”
莫老師笑眯眯地點頭,在發現逸恒身邊的人時微微愣了下,随後爽快地說:“小姑娘好久不見了。”
“莫老師,您好!”
畢業後再次看到愛徒,老人的臉上難掩高興,說了幾句話,贊許地拍了拍他的肩:“哈哈,好小子,果真沒有令我失望。”
又說了兩句,老人的臉上突然升起一絲自豪,然後說:“這不兒子在Y市上班有出息,剛剛買了新房,非要接我們老兩口過來享兩天清福。”
露遲看到在談到兒子時,莫老師的臉上難掩自豪。
的确,在Y市這個寸土尺金的地方能夠擁有一套房子的确不簡單,特別是在這片貴死人的高級住宅區內。
她看了身邊的人一眼,那逸恒就更不容易了。他連父母的支持都沒有只身一人在Y市奮鬥着,真不知道這九年來他吃了多少苦才擁有今日的一切。畢竟他跟她不一樣,她有困難時還可以向家人與朋友傾訴一下,可是他呢,再多的沉重只能一個人背負着。
正當她凝神時,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轉身走向角落處接電話。
莫老師望着露遲走遠的背影由衷地感嘆着:“你們兩人能夠走在一起,真是不容易啊。”
逸恒望向她走遠的方向,淡笑不語。
老人慈祥地笑了笑,看到他們這麽幸福,也不必覺得有什麽愧疚的了。師生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
莫老師說:“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好,有時間我去拜訪您。”
老人走了兩步突然停下來:“叫她別怨我,我當年也是為你們好。”
逸恒一頭霧水。
“哎!”莫老師嘆了口氣:“看來她什麽也沒跟你說。”
“其實當年你們分手有一半原因是因為我。在你們高三那年,我去找過她,并告訴她不要耽誤你的前程,她當時什麽也沒說,我還擔心她會不同意呢,結果第二天就聽到你們分手的消息。其實我當時是為你們好,畢竟你們太年輕了,以後的路上會有很多變數,這麽長的路誰又說得準呢。”他嘆息着,最後說:“這麽多年了,我沒想到她會那麽堅持,替我向她說句對不起。”
和莫老師告別後,逸恒做到椅子上,将那時候的事情反複思考一一拼湊完整,終于了解事情的真相。
原來這就是她當年不得不離開他的原因?為了成全他,擅自離開?如果他的生活中沒有了她,即使所有的夢想都實現了又有什麽意義呢?
露遲講完電話回來,沒有看到莫老師,問逸恒:“莫老師走了?”
“過來。”他招手叫她過來。
等她走到跟前,他一把将她拉坐到腿上,緊緊地将她摟進懷裏。
“莫老師剛剛告訴我一件我從來不知道的事情。”
“什麽事?“她裝傻。
“我正想問你?”他盯住她,炯然的雙眸,仿佛要将她心底極力隐藏的東西掀出來。
沉默。
“不說嗎?”他突然低下頭,吻住她的唇,懲罰地對她的唇瓣又咬又啃,直到她唇上傳來一陣又麻又癢的痛感才放開她。
“還不說嗎?”他盯住她的眼睛,低下頭又要吻她。
露遲趕忙伸出手捂住他的唇,求饒:“我說,我說,求你不要再吻我了。我們當年分手的原因不是因為我不喜歡你了,而是因為我覺得自己和你在一起會耽誤你。”
“因為莫老師找過你?”
“不全是,但都是為了你好。”她閉上眼,繼續說,“選擇那樣激烈的分手方式雖然很傷人,但是我知道以你的驕傲和自負我們之間一定會斷的一幹二淨,即使你會恨我。”
“你還有哪些事瞞着我?”
露遲搖搖頭。
“露遲你知不知道你很自私。”他聲音微愠,“你說我是該罵你一頓呢,還是該狠狠地打你一頓呢?”
“逸恒,對不起。”
“不要和我說對不起。”他壓着湧到胸口的怒氣,語調平靜地問:“在聖大初次見面時,你為什麽不向我解釋?露遲你到底把我當成了什麽,是不是沒有人向我提起這些,你打算一輩子也不向我提起?”
“不是的。”她着急地解釋着:“逸恒,我不是有意把你排除在我生命之外的,這麽做恰巧是因為我愛你。”她擡起頭與他四目交接,“當年若我不離開你,你會放棄你的理想陪在我身邊,你已經為我付出的太多了,我不願你為我失去太多,我會心疼。再次見到你不想舊事重提,不是因為你不重要,而是我若說了你必定會自責一輩子,這恰恰是我不願意見到的。”
“你真傻。”他攥住她的肩膀,繼續說,“你知道我氣你什麽嗎?我氣莫老師找過你,你為什麽不跟我商量就自作主張決定我們的未來,你以為那樣做是最好的,可結果呢?”
“這些年我承認在事業上的成就不小,可是除了事業以外我的其他方面卻是一片空缺。你知道當你身邊連個分享喜怒哀樂的人都沒有時會是什麽樣的心情嗎?你這樣做讓我覺得自己不值得托福終身你懂嗎?你要相信我,相信我能給你很好的生活。”
“嗯。”本來不善甜言蜜語的人突然變得格外狗腿:“我錯了,我錯了,下次絕對不敢了,逸恒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他本來一肚子氣這會卻無法發作,只好威脅:“還有下次?在不聽話,直接家暴。”
他舉起手,作勢要拍她屁股,卻被她閃躲開來,正當兩人笑鬧着,突然從不遠處跑過來一群小孩子。
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突然停了下來,大聲喊着小夥伴:“你們看,你們看,姐姐不乖,哥哥要打姐姐屁屁。”
露遲馬上從逸恒腿上爬下來,端正地坐到他旁邊,臉頰紅的卻像熟透的蘋果。反觀逸恒跟沒事人是的,依舊摟着她談情說愛,大方地接受小孩子們的圍觀。
畢竟是小孩子嗎,看了一會熱鬧注意力馬上轉移到別的事情上,也就散了。
嬉鬧聲散去,四周又陷入一片寂靜之中。淡淡的夕陽下,垂柳婆娑,她靠着他靜靜地享受着這片寧靜祥和。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有話說
關于這個故事謝謝大家能夠耐心的看下去,從把全文貼到晉江的專欄上到現在我第一次以讀者的身份看了下自己寫的東西,發現了很多漏洞,而且有錯別字,這是我的缺陷,周末的時候我會耐心改的,而且無論花多久時間都會把它改好,争取改到我滿意為止。如果大家在看的時候有哪些地方覺得很糟糕可以提出來,有時候我覺得碼字與看書一樣,更多的是一種交流,像找朋友那樣尋找着相同的氣息。謝謝花時間來這裏看文的朋友,不多說了,手機打字,很容易出錯。周末用電腦再細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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