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親眼撞破

秦煙擡眼望去,就見護士進了屋,身後跟了兩個衣着華麗的婦人。

她看了一眼,認清來人,又急忙低下頭擦擦眼角。

“秦小姐,你這是……”護士看見撒了一地的稀粥和包子,有些驚訝道。

“不好意思,我失手打落了。”秦煙從地上站起身,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也是,你一個人,手又受了傷,怎麽顧得過來。”護士看着她,眼神有那麽點可憐的意思。

秦煙有些窘,她轉頭看向一直沒說話的盛英來。

“董事長夫人……”她走過去,笑着打了招呼。

盛英來點點頭,眼睛一直往秦煙裹着紗布的那只手看。

“你這……”她指了指。

“不小心燙傷了。”秦煙輕輕的捂着右手腕,說得很簡略。

晃眼間,秦煙注意到盛英來身邊的女人,她點點頭:“您好。”

護士清掃了地面,又留下秦煙要吃的藥,出了病房。

盛英來見她看着張一齡,便介紹道:“這位是楚氏集團的夫人。”

秦煙聽着,便又問了一句楚夫人好。

“這邊坐。”不好意思讓人一直站着,秦煙領她們去沙發坐下。

在病房裏見客實在尴尬,尤其這兩人都是鼎鼎大名的集團夫人。她右手不便,也顧不上該怎麽伺候她倆了。

Advertisement

她拖了椅子,在她們對面坐下。

“聽說,嘉琪是跟在你身邊做事?”張一齡長相柔美,自帶一種溫婉的氣質,即便上了年紀,但因保養得好,并不怎麽顯老。她這會兒看着秦煙,眼睛微眯的笑着。

“是啊。”秦煙點點頭。

“她沒給你添麻煩吧?”

“沒有,楚小姐挺懂事的,做事也很積極。”秦煙搖頭,也撐着笑臉。

“那就好,那就好……”張一齡聽後,便欣慰的點點頭。

盛英來見她一直捂着那手腕,便問道:“燙傷很嚴重吧?”

“還好。”秦煙抿着唇,嘴唇有些蒼白,罩在病號服裏的身子看着很單薄,瞧着讓人覺得有些可憐。

待要再問點別的,盛英來的手機卻響了,對方催她怎麽還沒到。

盛英來趕緊拉了張一齡起來,跟秦煙說有事,便就離開了。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秦煙在門口送走兩人,轉身關上門,偌大的病房便又只剩了她一人。

從始至終,秦煙不知道這兩人為何而來。

這天,秦煙沒有去上班,遵照醫囑在醫院觀察。樓盛坤出差了,她自己手上并無多少工作,想想兩人的狀态,好像無需向他報告請假的事。

晌午的時候,楚嘉琪來電話問她怎麽沒來上班,秦煙便如實說了。

張賢麗回了趟家,又很快返回,帶着一個護工阿姨。

她還不知道秦煙新住的地方在哪兒,只好拿了她自己的衣服。

交代一番後,她才安心的回去上班。

病房裏,只留下她和護工兩人大眼瞪小眼。

夜裏九點,提前結束出差的樓盛坤罕見的回了老宅。

小範提着行李箱跟在他後面,老宅一樓已經暗了,只剩下二樓幾個房間亮着燈。

他進門便吼了一嗓子:“方嫂?”

一樓的燈瞬間開啓,整個客廳亮堂起來,方嫂從傭人房裏出來。

“少爺,咋這時候回來了?”跑得有些急,方嫂微微喘着氣。

樓盛坤沒有回答,轉身朝小範說了兩句,小範便将行李箱放在一邊,出了房門。

“餓了,給我弄點吃的。”他吩咐後,便自顧自去了沙發上窩着。

方嫂又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就是這麽個性子,便沒再問,只去了廚房忙乎。

沙發上,樓盛坤捂着肚子,額頭上微微的冒着汗。

大半天沒進食,胃裏一抽一抽的疼,他仰起頭,手緊緊的壓住,等着那一陣疼過去。

下機的時候,小範問他回哪兒。

樓盛坤愣了愣,滿腦子都是她留在公寓裏的痕跡,便改口說回老宅。

他咬着牙,蜷縮在沙發裏。

也許是聽到動靜,盛英來披着披肩從樓盛下來。

她朝廚房望了一眼,回頭就看到沙發上的樓盛坤。

“坤兒!”她察覺到不妙,疾步上前。

“怎麽了?”盛英來摸了摸他出汗的額頭,眉眼間都是擔憂。

“媽,給我找下胃藥。”樓盛坤咬着牙,說話的聲音很弱。

“你這孩子,又不好好吃飯。”盛英來嘴裏一邊責備,一邊聽話的去櫃子裏翻找。

看了下說明書,盛英來又給人倒了一杯水,樓盛坤才就着水吃藥。

他仰躺在沙發上,手還是下意識的來回摸着肚子,盛英來在旁邊看着直難受,眼睛又開始慢慢變紅。

緩了好一會兒之後,沒那麽疼了,他轉頭看了一眼,忙皺起眉。

“媽,您別這樣行麽?”

“臭小子,你這不是成心讓你媽我難受嗎?”

“不好好吃飯,成天喝酒,什麽壞習慣!”盛英來瞪着他,念叨着已經說過好多遍的話。

“那我這也是為了工作……”

“什麽工作不工作的,你爸年輕的時候也沒像你這樣!”她說着,聲音不禁大了起來。

“噓,小點聲。”樓盛坤看了看樓梯轉角,生怕她媽把樓立國招下來。

“你這小子,就該找個人管管你。”盛英來戳他額頭一下,恨恨道。

又來了,又來了。

不管聊什麽,盛英來總能把話題轉到結婚上面來。

樓盛坤按了按額頭,胃不疼了,頭倒痛起來。

“別一聊到這事兒就不說話……”

“媽,我這會兒胃還痛呢,你确定要現在說這個?”樓盛坤故意做出一副很痛的樣子,皺着眉看盛英來。

盛英來瞧他無精打采的樣,哪裏會不心疼,嘴巴張了又張。

恰好方嫂來說飯做好了,讓樓盛坤去吃,兩人才結束這個話題。

飯桌上,樓盛坤夾着菜一口一口的吃,盛英來坐他對面,倒了一杯水陪着。

“慢點吃,又沒人跟你搶。”

樓盛坤笑笑,不說話。

盛英來靠着椅子,緊了緊披肩,突然想到什麽,開口道:“我今天跟你一齡阿姨去你陳叔叔的醫院,你猜我碰到誰了?”

“誰啊?”樓盛坤低着頭吃飯,下意識的問。

“秦秘書!”盛英來接話道。

樓盛坤夾菜的動作突然停住,他愣了幾秒,狀似漫不經心的問:“她在醫院幹什麽?”

“說是手被燙傷了,在醫院裏住着。”盛英來手托着下巴,像是在回憶般:“她說那燙傷不嚴重,但我看那紗布包得可不少,小姑娘一人怪可憐的,又沒人照顧,飯灑地上都沒法收拾。”盛英來自顧自說着,沒注意到對面的人一直沉默着。

“傷的又是右手,多不方便……”

她轉頭,就見自家兒子發着呆。

“怎麽了?不合胃口?”

“不是……”他搖搖頭,斂了斂情緒。

樓盛坤心不在焉的又吃了幾口,再擡起頭時,見他媽正打哈欠。

“媽,我突然想起有件事還沒處理,得回趟公寓。”

他說着,就往門口走。

“诶,飯不吃了?”盛英來急急道。

“吃飽了。”樓盛坤頭也不回的答。

“什麽事啊?不能明天再處理嗎?”盛英來話音未落,就見門砰地關上。

“毛毛躁躁的,也不嫌折騰。”她念叨着,末了想起他胃痛還犯着,不禁又添了幾分擔憂,“真是不讓人省心。”

樓盛坤急急忙忙的出了門,才想起車子被小範開走了。

他只好去了地庫,提了輛不常開的車。

車開到半途時,他突然急剎車,停在了路邊。

“樓盛坤,你到底在想什麽?”他猛敲了一下方向盤,煩躁的抓了把頭發。

車窗降下,微涼的夜風吹了進來。

樓盛坤手肘抵着窗沿,低頭點了支煙,夜風徐徐的吹,煙霧在空中飄散,那火星在夜色中一閃一閃的。

他仰躺靠着椅背,微微閉上眼睛。

“她說那燙傷不嚴重,但我看那紗布包得可不少,小姑娘一人怪可憐的,又沒人照顧,飯灑地上都沒法收拾。”

“傷的又是右手,多不方便。”

盛英來的話一直在他的腦海裏轉來轉去,擾得他腦仁兒疼。

恍然間,他想起自己昨晚沒有接的電話。

那時候,她想說什麽呢?

今天早上他打回去,說了那樣的話,想到這兒,樓盛坤心裏湧起幾分懊惱。

腦子裏有什麽漸漸變得清明。

他突然坐起身,重新啓動車子,踩下油門,竄進夜色中。

醫院,秦煙躺在病床上,手疼得睡不着,只能空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

隔壁陪護病床上,那護工阿姨已經安睡入眠,打起微微的鼾聲。

秦煙翻了個身,臉朝着門口那邊,透過那點門縫,依稀能看到門外走廊亮着燈。

這一整天都被關在病房裏,悶得很,反正睡不着,她便從床上起身。

輕手輕腳的掀開被子,她踱步到門口,壓着呼吸開門又關門。

轉身的時候,她差點吓一跳。

“你怎麽在這裏?”

她捂着胸口,拍了拍,看坐在那鐵椅上的男人。

“不好意思,吓到你了。”王武藝提起買來的果籃和花,朝秦煙尴尬的笑笑。

秦煙對他有點印象,知道他是那家火鍋店裏的店員。

“這麽晚了,有什麽事嗎?”秦煙微微的靠着牆,問他。

王武藝把果籃和花都朝她遞過去,一臉真誠:“秦小姐,店裏派我來問候你,希望你能早日康複。”

他說着,臉上湧起不知名的緋紅。

大晚上的,來問候她?

秦煙在原地站着,沒有接。

“這些東西,你都拿回去吧。”

“你要是不方便的話,我給你拿進去。”王武藝以為她不好拿,自作主張的說。

“我不是這個意思。”秦煙皺着眉,趕緊阻止他。

“我在醫院呆不了多久,應該明天就能出院,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但實在沒必要。”

“呃……”王武藝不說話了,耷拉着頭,“那你什麽時候出院?有什麽需要幫忙的盡管說。”

秦煙覺得他實在太過熱情,以為他是被張賢麗的話吓到了。

“你放心,只要找到那對情侶,我不會讓你們店賠錢的。”秦煙笑着安撫道。

王武藝一聽,臉卻憋紅了,說:“我不是為這個來的……”

秦煙不管他為什麽而來,只當他是太年輕,不好意思承認。

“好了,時間已經很晚了,你快回家吧。”她朝他笑了笑,像個長輩似的。

王武藝點點頭,才提着果籃和花離開。

等人走後,秦煙便在鐵椅上坐下。

這個時間,又不能去樓下的花園,她只能在這走廊裏散散悶。

她垂着頭,揉了揉酸軟的膝蓋。

踢踏踢踏的腳步聲突然從走廊盡頭響起,秦煙手上的動作下意識的停住,她沒有擡頭,隐隐覺得那聲音是朝她而來。

腳步聲越來越近,在她面前停下。

秦煙眨了下眼睛,入眼是一雙擦得锃亮的男士皮鞋以及男人修長的腿。

她不用擡頭,也知道這人是誰。

因為,她聽見他說:“這麽快就找好下家了?”

這個聲音,早上還跟她通過電話,讓她不要再聯系他。

她緊抿着嘴唇,擡起頭看他:“你別亂說。”

樓盛坤勾唇一笑,眉頭卻緊鎖着:“還不承認?”

“樓盛坤,你讓我承認什麽?什麽都沒有,承認什麽?”秦煙仰着頭,反複的問着他,語氣裏洩出一絲沖動。

樓盛坤擰着一雙冷眸,目不轉睛的盯着她,女人仰着面,眼睛裏竟含着委屈。

他扭開頭,不看她,在鐵椅的另一邊坐下。

男人個高腿長,叉開坐着,左腿直愣愣的幾乎就要碰到秦煙。

秦煙身子側了側,不想跟他太過親近。

樓盛坤冷眼看着她的小動作,撇了撇嘴,開口:“剛那人,是誰?”

“跟你沒關系。”上來就被冤枉一通,秦煙這會兒心裏也堵着氣,說話也不好聽。

“好好說話行嗎?”樓盛坤斜眼睨她。

怎麽好好說話?

兩人說好要斷的,況且有人早上才說過不要有事沒事就聯系他,這才二十四小時不到,就跑她面前來質問。

“這是我個人的私事,不用麻煩坤總過問。”她板着臉,拿起工作上那一套。

樓盛坤估計也料到她會這麽說,也就不問了,反正他有的是方法知道。

他看了看女人被紗布包着的地方,漫不經心的問道:“你這傷,怎麽回事?”

“這也是……”秦煙話沒說一半就被樓盛坤打斷。

“別又說什麽是你個人的私事這種話,作為你的直屬上司,我想,關心關心下屬是沒問題的。”

“很快就不是了……”她嘟囔了一句。

“你說什麽?”

“我說,謝謝坤總關心,我這就一小小的燙傷,不是什麽大事。”

小小的燙傷?

樓盛坤看着她那只快被包成豬蹄的手,不禁在心底冷笑。

“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去睡了,坤總也趕緊回家吧。”說着,秦煙迅速的開了門又關上。

樓盛坤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關在門外。

他擡起手,作勢要敲門,想了想,又放下。

屋內,秦煙背靠着門,她屏着呼吸,耳朵貼着門聽外面的動靜。

沒多久,外面響起男人離開的聲音。

秦煙靠着門蹲下,深吸了一口氣,她左手罩住自己的眼睛,往後順了順頭發。

“做得好,秦煙。”她捂着臉,對自己無聲的說話。

說實話,看到樓盛坤的那一刻,秦煙的心裏是喜悅的,但她不敢沉溺于這樣的情緒。即使面對男人的關心,她也只能豎起盔甲。

她不能往前向他靠近,至少現在還不行。

第二天一早,樓盛坤趕去醫院,推開門一看,結果只見到護士在整理床鋪。

“這房裏的病人呢?”他問。

“你說秦小姐啊?她一早就跟朋友辦了出院手續,已經走了。”

朋友?什麽朋友?

他皺着眉,難道是昨晚那個送花的男人。

樓盛坤想了想,摸出手機給人打電話,結果半天沒找到她的號碼。他靜了幾秒,才想起昨天把人拉小黑屋了。

這會兒他又認命的找回來,打過去。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聽着手機裏傳來的機械的聲音,樓盛坤愣了幾秒,想半天才明白可能自己也遭到同樣的對待。

他又找到微信,問她在哪兒,結果彈出一個「被對方拒收了」。

樓盛坤:“……”

樓盛坤揣着一肚子火氣去公司上班,結果在經過秘書處的時候停下腳步,他站那兒看了一眼,結果見到「罪魁禍首」正在電腦面前敲字。

他站那兒瞪了一眼,然後開門進辦公室,關門的時候撞得哐哐響。

那聲音驚人,楚嘉琪眼睛一跳。

“這怎麽出一趟差,火氣變這麽大呢。”她剛貓着腰,躲在工位的桌板下盯着,直接目擊樓盛坤瞪了她倆一眼,然後氣洶洶的進門。

秦煙笑笑,沒回答,她也不知道怎麽回答。

“把這個拿給坤總簽字吧。”秦煙把一份文件遞給她,催她去辦公室。

楚嘉琪接了過去,有些忐忑的往辦公室走。

沒幾分鐘,楚嘉琪就出來了。

“搞什麽鬼?”她一臉納悶。

“怎麽了?”秦煙問。

“說什麽想喝金銀花茶,火氣大要降降火。”楚嘉琪複述着樓盛坤的話,滿臉問號,“不是說不喜歡金銀花茶嗎?這會兒又要了,真是搞不懂他……”

秦煙也是一臉不解,只是從盒子裏拿出花茶包,遞給她:“照他說的做就行了,不用管這麽多。”

這個人,有時候就是這麽随性,同一種事物,喜歡與不喜歡都能挂在嘴上,一會兒是風,一會兒又是雨,也不知道他嘴裏的話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秦煙搖搖頭,無奈的笑。

楚嘉琪拿了花茶包,忙不停的又去了茶水間。

她走到門口,突然聽到裏面有人在議論。

“诶你說,秦煙跟那楚大小姐一起工作得多尴尬啊。”

“就是就是,有時候我還真佩服秦煙,一邊跟坤總暧昧不清的,一邊又能跟那大小姐和平共處。”

“能不和平共處嗎?坤總什麽身份,她秦煙什麽身份?也不看看坤總早些年的花邊新聞,不過跟她玩玩而已。”

“說起這個,之前團建的時候我還看見她跟坤總拉拉扯扯的。”

“拉拉扯扯算什麽,當時我跟她住一屋,半夜還聽見她出門了,誰知道是不是去坤總房間呢,嘻嘻嘻……”說着說着,其中一個女的竟笑起來。

“看不出來啊,秦煙面上看着挺正經的,結果背地裏居然這麽騷。啧啧,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說夠了沒!”

砰地一聲,楚嘉琪一腳踢到門上。

王晨晨跟另一個女的吓了一跳,躲到角落裏。

“公司請你們上班,是讓你們來八卦的嗎?”她捏緊了手裏的茶包,氣得不行。

兩人都知道她是楚氏集團的大小姐,不敢反駁她,只能悶着不說話。

王晨晨緊抿着嘴唇,也不知道她到底聽去多少。

要是她拿到秦煙面前去說,秦煙如果知道是她……那結果王晨晨有點怵。

“怎麽,剛才不還說得挺起勁的麽,現在怎麽一個個都裝啞巴了?”

楚嘉琪本來就很讨厭這種小女生之間私下八卦別人說壞話的行徑,這會兒見她們提到秦煙,也不管那話是不是真的,就先怼上了。

另一個女的扯了扯王晨晨的衣服,小聲說:“怎麽辦啊?”

王晨晨知道楚嘉琪是跟她們對上了,便挪了步子到她面前,低聲下氣的說:“楚小姐,我們就是私底下閑聊而已。”

“閑聊?還而已?”楚嘉琪挑着眉,嘴角譏諷。

“懂不懂三人成虎你?八卦八卦就當真了!”

王晨晨的臉白了又白,說道:“我們這也不算八卦,都是親眼所見。”

“親眼?你哪只眼睛看到她進小樓哥房間了?”楚嘉琪尖着聲音,拿食指戳她額頭。

王晨晨被戳得腦袋一偏,卻又不敢反抗,她低着頭,沒想到這楚嘉琪竟然不按套路出牌。

“要再讓我看到你們說這些有的沒的,這班你們就別上了。”楚嘉琪跟在自家公司似的,放了狠話就走。

王晨晨揉了揉被戳的地方,沉默着,女同事來拉她的手,被她一下甩開了。

“別生氣了。”

“你剛才怎麽不說話?氣都讓我一個人受了!”

楚嘉琪蹬蹬蹬的踩着高跟鞋回去,走到半途才發現茶包被她捏爛了。

她剛才雖然那樣說,但心裏到底是慌的,她們說的是不是真的?

秦煙跟樓盛坤之間到底有沒有什麽關系?

她心裏越想越急,腳上的步子不禁加快,一個趔趄,左腳崴了。

她扶着牆,才避免狼狽的摔在地上。

慢騰騰的拖着傷腳走到轉角,她卻僵在原地。

她捂住嘴,驚訝的睜大眼睛,看着樓盛坤把秦煙推到牆上。

秦煙掙紮反抗,卻被樓盛坤一手反剪左手在背後,男人低頭就含住她的嘴唇。

楚嘉琪愣愣的看着,睜圓的眼睛裏突然掉落一滴眼淚。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