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沖動
秦煙心裏也有一股邪火。
她本來拿着文件,去了齊哲的辦公室跟他交接。
齊哲見她右手腕包着紗布,有些驚訝。
“你這又是怎麽回事?”前兩天兩人還吃烤肉,那時候她還好好的。
秦煙無奈的笑笑,解釋道:“倒黴,去吃火鍋的時候碰上隔壁桌情侶吵架,動起手來拿油潑人,我這手腕就這樣了。”她微微的舉起手,給齊哲看。
齊哲嘆口氣,暗嘆這學妹近段時間不怎麽順利。
兩人沒多聊,針對秦煙交出去的工作做了些探讨。
結束的時候,齊哲把秦煙送到門口。
他擡起手,拍了拍秦煙的腦袋。
“趕明兒來我家,讓你嫂子給你補補。”齊哲一副哥哥的口吻。
秦煙自然高興,便樂得答應:“那敢情好,說實話,上次吃了嫂子做的菜,一直饞得不行……”
“秦秘書!”
秦煙話還沒落音,便被男人的一聲大喝打斷。
她轉頭看去,就見到樓盛坤站在他的辦公室門口,看着她和齊哲,黑着一張臉。
感覺很不妙……
齊哲也看到了,忙拍拍秦煙的肩膀,小聲說:“看情況他心情不好,你快過去,別讓他等太久。”
Advertisement
然後,他就溜進了自己的辦公室,關上了門。
秦煙在原地呆了幾秒,才舉步往樓盛坤跟前走。
離他越近,秦煙越能感受到他身上的低氣壓。
壓得她,不敢大聲喘氣。
“有什麽事嗎,坤總?”兩步之外,秦煙在樓盛坤面前站定,看着一直瞪她的男人。
“跟我來。”樓盛坤轉過身,往前走。
“有事不能在這兒說嗎?”秦煙嘴上拒絕,但依然聽話的跟上他的腳步。
樓盛坤一言不發,只顧往前走。
走過一段走廊,他還是不說話,秦煙摸不準他要做什麽,便停下腳步:“沒事的話我就先去工作了。”
她篤定,男人一定是故意的。
說着,她就要轉身走,樓盛坤卻突然回身拉住她的手。
“對着我就這麽沒耐心?”樓盛坤抓住她那只還完好的手,盯着她,目光深邃。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秦煙想抽回手,卻被男人抓得更緊。
“不知道?”樓盛坤挑眉,覺得有些諷刺。
“昨晚一個,現在又一個,怎麽,你是得了見到男人就會笑的病嗎?”
他用力握緊女人的手腕,也沒經過考慮,話就這麽說出來了。
秦煙擡起頭,目光冷冷的:“樓盛坤,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哦,不對。”他突然反駁自己的話,“我也是男人,你怎麽見了我就板着一張臉呢?”他說着,另一只手去捏秦煙的臉。
秦煙左手被抓着,右手傷着根本使不上力,只能搖頭擺脫男人的手。
“你松手!”她喊着。
“被別人看見不好……”秦煙用力掙紮去推男人的胸口,她不說這句話還好,樓盛坤一聽,猛地低頭含住她的唇瓣。
秦煙睜圓了眼睛,沒料到他突然來這麽一出,等反應過來時,男人已經強勢的撬開了她的唇。
“你瘋了……”她掙紮,那聲音很快淹沒在男人的嘴裏。
情勢失控,這偌大的走廊,秦煙僵硬的站着,若是被同事撞見……
秦煙閉了閉眼睛,突然用力一頂,額頭朝樓盛坤的腦袋撞去。
那一下,她用盡了全力。
樓盛坤吃痛,捂着額頭後退,暗罵了一聲。
“你有病吧!”他瞪着秦煙,目光很是無語。
“你才有病!”秦煙擦了擦嘴角,手指上沾了口紅,“這是在公司,你知道被別人看到的後果嗎?!”
“呃……”樓盛坤沒說話,就那樣看着她。
“這麽不想被別人看到?急着想撇清?”
“呃……”秦煙捏着拳頭,這不是明擺着的麽。
“還是說,昨晚那個真的是下家?”樓盛坤咬咬後槽牙,忍了又忍。
他見她挑眉,又問:“不是?”
“難不成是齊助理?”他托着下巴,還真認真的思考。
秦煙猛然擡頭,忿忿的:“說我就行了,為什麽要扯到學長?!”
“呵,學長。”樓盛坤冷笑一聲,“叫得可真親熱。”
“怎麽,我說他你不高興了?就這麽喜歡他?”他近身一步,冷眸盯着秦煙。
啪地一聲,秦煙揚起左手,給了男人一巴掌。
“你可真讓人惡心!”
樓盛坤挨了一巴掌,也不躲開,就任憑她打,只是看她的目光越來越冷。
秦煙喘着氣,手還抖着,盯着樓盛坤:“學長他有自己的家庭,很愛他妻子,你不要诋毀我跟他的關系。”
樓盛坤聽到那「妻子」二字,明顯的愣了一下,似乎覺得有些驚奇。
“我本以為,這最後的一個月我們可以和平共處,但看來坤總并不是很想見到我。我會在一周內交接完所有的工作,以後不會再礙坤總的眼。”
她板着臉,繃着全身的勁對樓盛坤說完這些話,邁開步子離開。
轉身的那一刻,全身的力氣都耗光了。
樓盛坤看着她的背影,開口想說什麽,想想又不知道怎麽說。
原來,齊哲他已經結婚了。
可他壓根兒就不知道……
樓盛坤煩躁的抓了把頭發,精致的發型被搞得一團亂,跟自己生着氣。
從頭到尾,都是他一個人在亂想。
他有些懊惱,頭一次覺得自己行事這麽沒有腦子。
樓盛集團的樓下,楚嘉琪拖着一只傷腳,歪歪扭扭的走出大樓。
她臉上挂着淚痕,有些茫然的朝外面走着,眼神麻木空洞,連左腳被磨破皮了也感受不到。
看到樓盛坤壓着秦煙親吻的那一刻,說實話,按照她以前的性子,她肯定會沖上去。但是,這樣的她樓盛坤肯定不會喜歡,甚至讨厭。
這些年,她已經有些變了,盡可能在他面前表現得懂事,不像以前會使小性子。
但是,她再怎麽堅強,也是人,一次次的冷遇之後,她也會傷心。
她雖然嘴上對別人說着沒關系,都習慣了,但那不過都是掩耳盜鈴,空白無力的安慰而已。
楚嘉琪抹了一把臉,在花臺邊坐下,灼熱的陽光傾瀉下來,她也沒心思管。
她苦笑着,就算沖了上去,她又能做什麽呢?
樓盛坤從來都把她當妹妹,妹妹能管他和女人的事嗎?
想想都不可能。
看着那樣的親密,她只能走開,走得遠遠的,也只有這個選擇。
她坐在花臺上,臉上的妝也花了,鞋子也扔在地上,看着有點凄慘,路過的行人都忍不住向她投來奇怪的眼光。
“大熱天的,坐這兒幹什麽呢?”
面前突然響起一道男聲,緊接着有陰影在楚嘉琪的頭上罩下。
她有些愣愣的擡起頭,就見一個穿紫色襯衫的男人站在她面前,手裏打着一把傘,看見她的臉突然皺了下眉。
楚嘉琪突然又低下頭,臉上現在肯定不好看,她雙手捂着臉。
“關你什麽事?”語氣不善,在他面前,她總是怎麽要強。
方希像是習慣了她的說話方式,也不惱,掃了掃花臺上的落葉,就在她旁邊坐下。
“我這可是關心你,這也能惹到你?”
“用不着你關心。”楚嘉琪臉往旁邊偏着,絲毫不接受他的好意。
“得,這可是你說的。”方希起身,拍拍屁股就要走人。
頭頂的陰影瞬間消失,把陰涼也帶走,煩人的陽光又照在她臉上,楚嘉琪被刺得閉上眼睛。
她擡起手,擋住陽光,扭頭朝男人離開的方向看。
楚嘉琪撇撇嘴,嘴巴張了又張,終于開口。
“喂!”
方希撐着傘,聞聲腳步停了下來,他轉過身,把傘往上仰了仰。
他看着那個「亂七八糟」的女人,眼睫毛掉了,臉頰上好幾處黑黑的印記,眼睛也紅紅的。
“幹什麽?”
“陪我去喝酒!”
大白天的,就被叫去喝酒,方希合計了一下,帶她去了自己的酒吧。
白天酒吧不營業,這時候店裏也沒人,方希自己拿了鑰匙開門。
“進去吧。”
楚嘉琪擋着臉,先一步進門。
“擋什麽擋,早看見了。”方希心裏暗道矯情。
她回頭瞪了他一眼,踢了高跟鞋扔地上。
“喂,我說你能不能淑女點?”方希在後面叫她,楚嘉琪管也不管,光着腳就往二樓跑。
方希把門叩上,望了望二樓,又看了眼地上歪耷拉着的高跟鞋,認命的撿了起來。
誰讓他當時一嘴快就答應她呢,人是自己招的,就得自己受着。
他幾步踏上二樓,在靠近陽臺的沙發區找到人,鞋子扔她腳邊。
楚嘉琪窩在沙發裏,整個人懶洋洋的。
幾秒後,那懶洋洋的人開口:“給我酒。”
也不叫人,就這麽指使他。
方希啧了一聲,在她對面的沙發扶手上坐下。
“叫誰呢?就知道要酒酒酒的。”
“給我酒!”楚嘉琪猛然擡頭,苦着一張臉朝方希大聲吼,那臉爛的,方希幾乎以為她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他盯着她,幾秒之後站了起來。
吭哧吭哧從酒庫裏搬了一箱酒,他扛上二樓,結果才走完最後一級樓梯,就聽到抽抽搭搭的聲音。
沙發裏,楚嘉琪抱着腿蜷着,頭發披散下來遮住了臉,肩膀一抽一抽的。
方希抱着手裏的箱子,在原地看着,他皺了下眉,走到她跟前。
“酒來了,随便你喝,想喝多少喝多少。”他把那一箱酒放她旁邊,大方的說。
楚嘉琪腦袋動了動,埋着頭擦臉,半晌後她撈起一瓶酒,牙口一咬,瓶蓋随之掉落。她仰着頭,跟喝水似的咕嚕咕嚕猛灌。
方希在她對面坐下,往後靠了靠,陷進沙發裏,一言不發的看着。
能讓她如此情緒大動,方希估摸着應該知道是誰了。
楚嘉琪很快灌完一瓶,接着又去拿第二瓶,方希眉頭蹙着。
“酒不是你這麽喝的。”
“你管我!”
楚嘉琪咕嚕咕嚕又灌了半瓶,也許是喝得太快,竟打起了嗝兒。
她抱着酒瓶,往後一倒。
“我就這麽讨厭嗎?這麽多年了,他連正眼都不看我一眼。”楚嘉琪愣愣的看着虛空的某一點,也不知道是對誰說話。
方希在沙發裏側了側身,淡淡的說:“前幾天你不還挺高興的麽?”
他記得那一天他剛從店裏回到家,在床上剛躺下不到半小時,她的電話就來了。
電話裏,她絲毫不管打擾到了他睡覺,叽叽哇哇的說個不停。
什麽樓盛坤終于主動讓她進私人公寓了,關系進一步了之類的。
他那會兒聽着,睡意正濃也沒多管。
現在看她那樣子,估計又是她自個兒自作多情了。
聽他提到之前,楚嘉琪呵呵的冷笑幾聲。
“我真是瞎了眼了……”竟然從來沒有察覺到這兩人之間的貓膩。
方希見她答非所問,也不知道她在說什麽。
“不說了,陪我喝酒。”楚嘉琪搖搖頭,不想多說,拎起一瓶扔給方希。
方希正好接住,握了握酒瓶,心想就當是為了樓盛坤的投資,陪就陪呗。
兩人跟賭酒似的,你一口我一口,喝到最後,楚嘉琪窩在沙發裏,連酒瓶都舉不起來了。
“來,幹杯!”她手裏虛握着,酒瓶不穩往旁邊倒。
方希雖然也醉,但比楚嘉琪好點兒,他搖搖晃晃的走到楚嘉琪跟前,在她旁邊的地板上坐下。
“你看你,酒瓶都拿不穩了,還喝……”他說着,傻呵呵的指了指楚嘉琪的手。
“你才拿不穩。”她拍了下他的手,軟綿綿的,沒什麽力氣。
“還不承認,你看。”方希故意逗她,把酒瓶放她手裏,結果楚嘉琪手張了又張,老是抓不住。
“你別晃!”幾次之後,她急了起來。
方希看她傻乎乎的,笑了好幾聲,楚嘉琪看着他笑,直愣愣的。
“看不出來,你笑起來還挺帥的。”她躺在沙發上,腦袋枕着手臂,突然說道。
方希臉上的笑突然僵住,他低下頭,跟楚嘉琪對視,幾秒後他揉了揉眼睛,好像在确認說他帥的人是不是楚嘉琪。
确認之後,他心裏一驚,盯着她。
“比樓哥還帥嗎?”也不知道是什麽心理在作祟。
“切——”楚嘉琪一聲冷笑,“別在我面前提他。”
“好好,不提不提。”方希往她面前湊。
楚嘉琪眼睛迷蒙着,與方希注視,片刻後她眨了下眼睛,翻身仰躺着。
頂上是懸挂着的各種顏色的燈管,這會兒都暗着,整個二樓沒什麽窗戶,陽光也照不進來,只有二樓的入口開着一盞地燈。
昏黃暗淡,撒在她和方希的臉上。
楚嘉琪眨了下眼睛,咬了咬嘴唇,呆呆的望着。
方希盤坐在地上,手裏握着酒瓶在地上轉來轉去,像做不倒翁似的。
往左,再往右,往左,再往右……
來來回回十幾次,他就這樣轉着,也不嫌煩。
“方希。”楚嘉琪突然叫他。
“嗯?”他很快轉頭,看着她。
楚嘉琪緊抿着嘴唇,也看着他,幾秒後方希聽見她說話。
“想不想跟我做?”
方希很明顯的愣了一下,他晃了晃眼睛,确認是楚嘉琪在對他說話。
但他的神智還在,堅持道:“做完之後你又會打人罵人,我可不敢。”
“這次不會了。”
“确定?”
“你要不相信,去拿手機拍證據。”楚嘉琪推了他一把,有些不耐煩。
“行……”方希答應得很快,在沙發裏摸到手機。
“可以了,來。”他調好錄像功能,把手機對着楚嘉琪。
“我現在很清醒,想跟方希做,是自願的,之後也不會追究方希的責任。”楚嘉琪對着手機說出一連串,一點也不害羞。
方希點了暫停,扔了手機就往楚嘉琪身上湊。
“方希,草你大爺的!我嘴唇破了!”
戰況有些激烈,到最後楚嘉琪心裏只剩後悔。
這特麽還是人嗎?簡直人形泰迪。
後來,兩人轉移到二樓的一間閣樓,裏面是休息室,專門替方希準備的。
糾纏碾壓,也不知道是誰輸了,又是誰贏了。
直到下午三點,閣樓裏的戰況才平息下來。
閣樓裏有一個小小的三角窗戶,從外面能透進來不少光。
酒意散了大半,小小的閣樓,彌漫着混雜的酒味兒和某種淡淡的腥膩。
楚嘉琪仰躺在床上,捂着胸口的被子,怔怔的看着閣樓的屋頂。
窗外的光斜射進來,落在地板上的枕頭被染上一層昏黃的光。
楚嘉琪眨了下眼睛,舉起手看了看胳膊,一看眉頭就皺起來。
“都說讓你輕點了!”她一個擡腿,踢了趴在旁邊的男人一腳。
方希被踢到腰,哎喲叫了一聲。
“卧槽,能別打人麽?”他本來閉着眼睛,還沉浸在餘韻中,結果被她這一下踢沒了。
“打的就是你!”楚嘉琪猛地從床上彈起來,拍了方希露在外面的胳膊一下,生氣的吼道。
方希眉頭一皺,正要說你還打人打上瘾了。
“你看看你搞的這些,你看看……這裏,這裏,還有這裏……”
楚嘉琪伸出手臂,指着上面的那些斑斑點點,又伸出另一只,然後仰着頭讓他看脖子。
女人脖子上好大一片,方希嘴角一翹,心想不愧是我。
“你是狗嗎?到處圈地盤?”楚嘉琪又氣又兇,拿起枕頭就朝他臉上招呼。
“行了啊!”方希突然扯過枕頭,扔一邊去。
“你看看我再說。”
說着,他也從床上坐起,背過身,拿後背對着她。
“仔細看看,你有我慘?”
楚嘉琪在他一轉身的那一秒就驚了,她捂住嘴,看着男人後背上的那一條條指痕說不出話。
她有這麽禽獸麽?
就算是,她也不能輸。
她清了一下嗓子,得理不饒人道:“你這算什麽,穿上衣服啥也看不見。”
她哼了一聲,又繼續:“現在可是夏天,你讓我怎麽出門?”
方希回歸頭,又看了她的脖子和手臂一眼。
他摸摸脖子,那樣子好像還真不方便出門。
楚嘉琪瞪他一眼,不想再跟他廢話,掀開被子就開始穿衣服。
方希見她就這樣當着他的面,也不避開,理所當然的欣賞起來。
“你要幹什麽?”
“回家,不然幹嘛?”她餘光掃他一眼,見他目不轉睛的盯着自己,不禁在心裏罵他一聲色胚。
她又變回先前那張牙舞爪的态度,一點兒不像剛才在床上那樣溫順服帖。
方希有些意猶未盡,便順着道:“我送你。”
“不用!”她拒絕。
他皺起眉,看着她套上裙子,沒好氣道:“你就這樣回去?”脖子,手臂都露在外邊兒,那些痕跡明眼人一看就知道。
“借我件襯衫。”楚嘉琪穿好裙子,踱步到床對面的一個小衣櫃。
衣櫃裏東西很少,楚嘉琪随意翻了翻,找出一件白色襯衫。
她往身上套好,也不管能不能搭,搞定後就要出門,也不管身後的方希。
“等等……”方希撐在床上,突然叫住她。
楚嘉琪聞聲回頭,一邊整理自己的頭發,很不耐煩。
“還有什麽事?”
“我們現在……這算什麽?”方希揪着床單,突然覺得心跳得很快。
楚嘉琪挑眉,一臉不解:“我們什麽我們?”
方希瞪着她,突然有些恨她這時候的灑脫。
“你說什麽?”他咬着牙反問她。
楚嘉琪抓着頭發,望着他變了又變的臉色,心思一轉,突然明白道:“哈哈哈方希,你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
“鬼才喜歡你!”方希有些窘,習慣性的反駁她。
“就算你喜歡我,我也不會喜歡你哦。”楚嘉琪朝他眨了下眼睛,嘻嘻哈哈的。
“滾蛋吧你!”方希氣得朝她扔枕頭。
楚嘉琪笑着出門,很快就聽不到聲音了。
方希坐在床上,煩躁的踢被子,他就知道不該問。明明心裏早已界定了這種關系,不知道為什麽還是問出了,他這什麽鬼腦子。
只是想起她醉後看着他的眼神,聽她說「你笑起來還挺帥的」的時候,心裏總以為會有某種可能。
他也不知道這種情愫什麽時候有的,也許是那晚兩人的第一次,也許是每天跟她聊天的時候,也許是看着她一個人坐在花臺上哭的那一刻,又或是更早更早的以前。總之,他有些想不通。
而楚嘉琪一出門臉上的笑容便僵住,她有些明白,又不得不裝不明白。
她想,有些事情是到了該了結的時候了。
夜裏七點,秦煙剛回到家,就接到楚嘉琪的電話。
“煙姐,方便出來見一面嗎?”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