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十口 跟遛狗似的
時間一點點流逝,越逼近三點半時人群越是躁動。
張鳴遠以前在表白牆的帖子上看過有人發,預告晚上八點要在女生宿舍告白心怡的對象。晚上七點不到,女生宿舍樓下已經齊刷刷地站了一群人,就連宿舍走廊上也都是圍觀群衆。
那場面那人數,比周一升國旗還要齊整。
眼看着就要到三點半了,門口那邊還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張鳴遠膀胱都開始發脹,憋着一股尿意問:“他們該不會是要放全校人的鴿子吧,怎麽這個點了還沒來。”
話音剛落,體育館門口那邊便引起了一陣騷動。男生穿着球服,手裏拿了顆籃球拍在地上又彈回手中,運着球進場引得女生頻頻尖叫。
“耍什麽帥啊。”張鳴遠不滿地咂巴着嘴,情敵見面分外眼紅。
江震氣質悠閑,勾着手中的籃球來到場上,一個彈跳然後輕輕松松地投了個幹淨漂亮的三分球。
“啊啊啊啊——”周邊尖叫不斷。
聽到喊聲,江震循聲望去,做了個眨眼歪頭動作回應,引得女生更加激動。他這狀态看起來很好,今天果真是勢在必得。
“三點二十五了,還有五分鐘。”江震和幾個男生在球場上運着球閑聊。
“安越該不會不來了吧?”
“還有五分鐘,急什麽。”
觀衆席上的人也很焦灼,看着江震這幫人娴熟的運球投籃,張鳴遠就全身緊繃得像一張弓,抱着季翔的胳膊哆哆嗦嗦的。
“想上廁所就趕緊去,別尿我一身。”季翔嫌棄地把人推開。
“不行,我不能去,我得看看我女神來不來。”張鳴遠固執地說,“你說我女神勝算大不大?我看那狗東西打球确實還可以——當然跟你比起來那肯定是差遠了。”
張鳴遠這個時候還不忘給自己的好兄弟吹一波彩虹屁,“但是我很擔心啊,要是女神輸了,這當着全校人的面,賭約賴都賴不掉。這江震是個渣渣,談戀愛從來都是走腎不走心,我怕一會兒我忍不住上去把人打死,你攔着我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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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說越生氣,張鳴遠磨了磨牙槽,心一橫:“算了,打死這狗逼也是為民除害,你還是別攔我了。”
“瞧你說的…”季翔樂得想笑。
沈梨插嘴進來,腦袋夾在兩人肩膀的縫隙間:“我說,你們別這麽小看我姐們行不行,這場比賽下來誰輸誰贏還不一定。”
劉皓睡醒了,幽幽地舉手投票:“那我賭安越贏。”
“上道。”沈梨和他擊掌,“我押五塊,安越贏。”
這麽快就賭上了?張鳴遠內心是非常擔心安越贏不了的,但看着這兩人都押了安越,自己也不想變成女神的反派分子。糾結得開始在心裏扭麻花,過了一會兒才像是烈女投河一樣咬牙閉眼也投了五塊錢賭安越贏。
“喂,翔哥,你呢?”張鳴遠催他。
三個人也不知道是身上就有現金還是從別的地方搜刮來的,手裏不是抓着一張五塊整的鈔票,就是五張一塊的,甚至還看到了一張罕見的面值兩元的人.民.幣。
“什麽我呢?”
季翔沒他們這麽幼稚,還拿五塊錢出來賭,丢不丢人吶。他們也不敢賭大的,賭球這種事兒,就圖個彩頭,表一表對自己姐們的支持。
三人都賭了安越,再多一個賭着就沒勁了。對上他們那期盼的目光,季翔也不想掃他們的興,就拿了張十塊的出來,非常配合地說:“那我賭江震。”
此時賭約成立,沈梨喜滋滋地收了錢。五分鐘剛過,門口那便出現了女主角的身影。
安越是踩點到的,身上穿着松垮的白T和黑褲,長發挽起紮了個高馬尾,黑色的運動發帶貼着飽滿光潔的額頭。邁着慢悠悠的步伐進場時,如同漩渦吸引着周圍人的目光,卷進屬于她的世界。
清冷中多了些桀骜不馴的張狂和危險的慵懶。
江震拍球的動作戛然而止,扭頭看着這抹纖細高挑的身影走近。露出的胳膊和脖頸都很白,臉蛋幹淨,唇瓣不點而紅,一截修長的天鵝頸總是高高在上的模樣。
曾經江震和兄弟們一起意.淫過,說不知道像安越這麽清冷傲氣的人,被欺負得紅着眼角軟言求饒是什麽樣子。
江震拍着球過去:“還以為你不來了。”
“睡了個午覺。”安越睡眼惺忪,看着确實剛午休起來,扭動脖子和指關節時發出骨骼的脆響,整個人都稍微活過來了點兒。
“開始吧。”她說,一點都不想磨蹭。
江震也很紳士:“行,那天說的讓你三個球。”
籃球從他手中彈出去,來到安越的手心。兩個人比投球,用不着什麽裁判,但籃球框依舊是分開的,跨度很大。
江震看着她那身板,還有點兒擔心她吃不消,特別為她着想地又提了句:“要不還是讓你五個球吧。”嚣張又狂妄的語氣,根本就沒有把她放在眼裏。
“行啊。”安越慢吞吞地說,“就是怕你一會兒輸了要哭着叫我爸爸——求我給你讓球。”
江震的表情僵住,一個不留神,安越已經帶着球轉身,閃步彈跳扣籃。出乎意料的彈跳能力和爆發力,籃筐都在顫抖,籃球落地的咚咚聲幾乎響徹整個體育館。衆人的注意力被拉回,沉默幾秒之後爆發出喝彩。
安越拍着球走到江震面前,歪了下腦袋輕笑:“你現在還有反悔的機會,确定要讓球嗎?”
一個進球可能算不上什麽,但打球的人都知道,她剛才那個彈跳如果不是訓練了很多年的人,根本就做不到那個扣籃動作。
而且整套下來一氣呵成,像把利刃劈開磐石,沒有拖泥帶水。
江震嘴角僵硬,還在逞強,“…不用。”然而內心已經有了絲忌憚,開始後悔自己是不是裝逼太早。
號角吹響,戰鬥一觸即發。現場的人沒見過安越打球,實際上她自己也好長一段時間沒碰了,有點兒手生。但是籃球磨擦着掌心的時候,那手感又牽動着肌肉記憶,像春回大地般,一點點地活絡過來了。
那是屬于她久遠的、青澀又張揚的記憶。
安越運球的姿勢很野,不像是常規的運球動作,幾套動作花裏胡哨地下來,江震還沒有看清那球的軌跡,安越就已經從他側方越過起跳上籃。
“砰——”地一聲悶響,籃球進框落地,第二個球進。
江震已經被訓得跟條狗似的大汗淋漓,安越卻仍舊清清爽爽得像是出來散步的。
她下巴擡了擡,示意他接球。
“我靠我靠,安姐這路子野啊!那招是什麽,教授蜘蛛手運球?”
張鳴遠激動了起來,那招運球簡直看得人眼花缭亂。把球拉回時虛晃一槍,別說江震沒反應過來,他們這些人都沒想到安越居然用這招跟調戲人似的,逗得正歡呢直接就帶球進框了。
穩了穩了,季老狗那十塊錢估計是不夠賭的了,剛才應該讓他把內褲也押上的。
沈梨摸過安越的底,看得氣定神閑的,笑得像只狐貍一樣靠在他們的椅背中間,“你們就看着安姐怎麽玩死他吧。這人得罪誰都行,得罪你安姐的話,就得在衆人面前扒層皮。”
原本是一場告白賽,卻不想最後演變成純粹的虐殺之戰,是個人都能看出安越在逗着他玩。安越這邊進了五個球了,所以當她把球讓出去後,江震也沒客氣,直接帶球跑全場拉到自己的陣地。但每次來到江震的籃筐底下時,安越總能攔截又帶到自己那邊,幾個三分球穩穩地投中籃筐。
幹淨,漂亮,帥氣!
剛才為江震尖叫吶喊的女生們,此時都開始倒戈喊“姐姐好帥!”。
為姐姐癡,為姐姐狂,為姐姐哐哐撞大牆。
張鳴遠在一旁喊得聲嘶力竭,原本只是過來湊個熱鬧就回去的季翔,都忍不住直了直背脊,一灘爛泥瞬間坐得板正,狹長眼尾中也沒了那吊兒郎當的散漫樣。
看着被耍了一圈又一圈的江震,安越運着球來到他面前,吹了記口哨,眉飛色舞的,痞帥得淋漓盡致。
這才是真正的耍流.氓。
還剩兩個球。安越把球又一次讓給他,看到江震帶疑的眼神,她說:“這球讓你,禮尚往來。”
第一個球是江震讓她的,所以這回安越不再耍他,也讓一個回去。
她這邊已經進了八個球,直逼十個,而江震現在很有可能被直接剃光頭。
對着這體育館內的人山人海,江震咬了咬牙槽,幹脆利落地帶球進框。
8:1。
算不上羞辱,頂多就是公平,彼此進的第一個球都是對方讓的。
這個時候,季翔有些忍不住想笑。覺得安越這人還真是什麽時候都講究“公平”二字,不讓自己吃虧,也不讓對方吃虧。
或許就是這樣誰也別想讨到便宜的性子,才讓人有距離感,哪裏像張鳴遠和劉皓這倆傻逼,一個使勁占人便宜,一個被人使勁占便宜。
據說張鳴遠從小到大的襪子都是穿劉皓的,腳又臭,常年訓練基本上穿一回就能直接立起來。氣得劉皓每年雙十一都囤幾大箱的襪子。一次性,穿過就扔了。
剩下兩個球安越都打得特別狠,“速戰速決吧。”安越說。
第一個球,安越直接帶球跑全場,江震發了瘋般地攔,但根本沒用。她的彈跳力極好,一步上籃直接扣進去。
剩下最後一個,如果江震沒攔住,他基本上不用在校隊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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