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二十一口 以後嫁給他
十一點之後安越去了見傳承人, 中午也沒回冬嬸家。姜菀菀帶着蘇元夫回去的時候只見到了童茜,東張西望了一陣也沒見着季翔,三個人默認了他們倆可能在一塊。
下午, 那通電話再次打了過來。安越也如願地聽到了對方的聲音,但并不是那麽高興。少女叽叽喳喳的聲音傳過來, 親昵地叫了一聲又一聲的“姐”, 問她在不在宜北, 她想要去她那裏住幾天。
安越聲音冷淡:“你回國了?”
“對啊,媽咪和我一起回來的。早上那會兒給你打電話你沒接,你在幹嘛啊?”
“我不在宜北, 密碼沒換。”
落日沉入山底,暮色席卷着涼意襲來,安越看着大白羊一頭頭地被放牧人驅趕下山,不禁裹緊了身上的外套。臉被風吹得蒼白,說出的話也帶了絲冰冷。
電話那頭發出短促的嘈雜聲,接着就換了道中年女性的嗓音。
“你又去麥嶺了?”同樣冷冰冰得沒有一絲溫度的質問。
張松菁女士說話依舊這麽令人惱火,但此刻安越捏着一顆沒吃完的泡泡糖心情平靜,慢步走在鄉間,耳邊是村落裏未散的民歌和牧羊人的吆喝, 這些聲音純淨又質樸,連帶着張松菁女士的質問都順耳了許多。
安越應道:“是啊。”
對方沉默, 似乎在壓制着怒意,但更多的實際上是不屑和冷漠。張松菁問:“你這是在和誰對着幹?”
“我喜歡這個專業, 喜歡這裏的一切。沒有和誰對着幹。”安越語氣平平地開口。
“遠離我就這麽開心?安排你在洛杉矶念書你不喜歡, 非得跑去那些亂七八糟的地方是吧?”
安越有些被氣笑了:“您說話是不是都特喜歡颠倒黑白?”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對方似乎和她談的不是同一件事,“那裏的人素質能有多高,經濟、文化和教育哪裏比得上洛杉矶?你選擇回宜北是因為你爸爸在這兒, 回來就回來了,但是你跑到一個窮鄉僻壤是想給誰看?”
張松菁語氣還帶着一點不經意間的厭惡,“哦,我聽你們學校的學生說,你還寒暑假都住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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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越停下了腳步,站在河邊。風剮蹭着田埂上搖曳的野草和花,連同着泥土的氣息帶到她腳邊。
這些話都觸及到了她的底線。向來溫和的語氣帶了些尖銳,安越說:“你看不上國內的一切,連帶着看不上我,你不也是做田野的嗎?要真說起來,聽到看到的不也是些烏煙瘴氣的東西?如果不是的話,你算什麽——”
不知道那邊發生了什麽,通話終止。這是常有的事。安越喉嚨裏的那句“你算什麽五行八字”堵得人難受,原本想好的唇槍舌戰戛然而止,拳頭砸在棉花上的無力感瞬間湧來。
回到家時岑冬蓮不在,只看到蘇元夫抱着小寶在和姜菀菀、童茜鬥地主。客廳裏沒有第五個人。
安越問:“季翔呢?”
姜菀菀很快答道:“他還沒回來。幹媽給我們做了晚飯,然後就去村長大姐家對歌了。她今年找到了新歌友,唱得很是盡興。剛做完晚飯歌瘾一上來又出去了,說今晚又晚點回來讓我們別鎖門。”
蘇元夫滿臉貼着紙條語氣憂郁地說:“…幹媽今晚還叫我幫小寶洗澡。”
這兒的人幾乎沒別的消遣,就是愛唱歌。農忙時山頭田裏唱,農閑時左鄰右舍邀着伴的唱。這幾年村裏有不少人都外出打工了,隔着千山萬水的,還建了個歌友群在微信裏對歌。
安越也知道岑冬蓮歌瘾大,也就沒理。
晚上,安越洗完澡準備擦頭發的時候,窗戶又響了幾聲。打開窗戶,看見季翔用昨晚那個站姿靠在邊上。兩人視線一對上,季翔忽然愣了愣。
原本想說的話卡在喉嚨裏,陷入沉默。
安越先開口:“…回來了?”
“嗯。”
“有事嗎?”
安越問他。季翔表情很淡,眼珠是純粹的黑,目光落在她的眼中,默不作聲地打量着。靜默片刻,他答:“沒事。”
安越準備把窗關上,眼前卻又忽然伸出一只手按住了窗戶。季翔依舊默不作聲地盯着她的眼睛,可是這一眼卻看得安越心頭顫動。
他的眼神柔軟而又溫和,沒有半點侵略性。可是他那近乎看穿一切的眼神,卻讓人的眼睛感覺到酸澀。像是無窮無盡的黑夜中,有人點亮了一顆她最喜歡的星星。
季翔唇瓣微動,問她:“想吃泡泡糖嗎?”
“你有?”
“沒,但我現在可以去買。”
安越沉默了會兒:“不用了,村裏小賣部都關門了。”
說着,安越又準備把窗戶關上。季翔看着她問:“你今天心情不好?”
安越擠出一抹笑:“你想多了。”
季翔靠在窗戶邊上沒走,“不高興不會寫在臉上,但會寫在眼睛裏。你覺得呢?”
安越沒有回答他。
窗戶關上。那道身影站了好一會兒,但等安越擦完頭發再擡頭時,已經不見了。
第二天早上出門,安越沒看見季翔出來。蘇元夫捕捉到她尋找的目光,說:“翔哥今天六點就出門了。”
“這麽早?”安越有些詫異。
蘇元夫是六點醒的,聽到季翔出門的聲音,迷迷糊糊地問了一聲之後又睡下。等再次醒來時,确定季翔是真的走了。
蘇元夫說:“他好像和人約好了,所以起得特別早。”
安越沒再多問。
有了前一天的基礎,安越确定了村落裏有幾個人還可以再深入地聊聊,順便帶姜菀菀他們認識。所以一整天的時間,安越都帶着他們在村落裏采集拜訪,大家拍照記錄的記錄,聆聽的聆聽。
這一片大部分唱的都是嘹歌,也有人唱排歌、唱唐皇。現在統稱起來就是大家所說的山歌。因為曲都是固定的,需要人即興填詞、磨詞。詞都很質樸又意蘊頗深,所謂飯養身子歌養心,所以當地人認為唱山歌能使人長知識、學謀生、明事理,還振精神。
嘹歌、排歌都是兩男兩女一組搭檔唱的。接受訪談的幾個村民普通話都不是很好,全程都是靠安越用當地方言交流,時不時給他們幾個翻譯。談到興起時,他們還會開口唱幾句。
像是來自遙遠的古樸時代。歌聲渾厚又嘹亮,帶着混合了大地般的質感,叩擊着人的心靈。
回去的路上,蘇元夫被這些歌聲感染,但沒聽懂歌詞總覺得心癢癢。于是忍不住問一句:“安越姐,他們唱的是什麽啊?”
“應該唱的是《夜歌》裏的吧?”童茜搭腔說道。
蘇元夫崇拜地看向她:“你聽懂了?”
童茜臉頰泛紅,搖搖頭:“我只知道嘹歌傳唱最廣的就是男女情歌,剛才我看到他們唱的時候歌聲裏飽含情意,所以感覺他們唱的是夜歌,但歌詞說的什麽我也不知道。”
于是三人又看向安越,安越随後說:
“男人唱的是:天晴朗,山雀銜蜻蜓;銜蜻蜓進園,哪月能見妹。
女人則對:天晴朗,山雀銜蜻蜓;銜蜻蜓進園,正月剛見你。
男人又唱:天晴朗,蟬四處鳴叫;鳴叫聲連連,令我心頭亂。
女人又回:天晴朗,到時蟬就鳴;鳴上又鳴下,個個找情人。”
“翻譯過來沒那麽押韻,但意思差不多。天晴朗了,山雀銜蜻蜓,蟬鳴亂我心,你我心心相印,不如做對有情人。”安越耐心地解釋,“很多詞都可以根據曲調現填現唱。”
蘇元夫表示懂了。猛然一擡頭,看到對面的熱鬧景象,咦了一聲:“那不是翔哥嗎?他在幹什麽。”
四個人的視線望前方的田埂上看去。男生本來就高,站在哪兒都顯眼。季翔今天穿着一件純白色的薄衛衣,在陽光底下襯得人格外精神,那閃閃發光的模樣少年的朝氣撲面而來。手裏拿着幾串糖葫蘆,幾個小孩扯着他的衣角在轉。
“乖一點兒。”季翔聲線偏冷,但透着一股純淨感。哄得鬧騰騰的一群小孩兒瞬間安靜,都很聽話。
他們不鬧了之後,季翔蹲下來,把手中的糖葫蘆每人一根發了下去。
剛才他們在村裏轉了一圈也沒見有人賣糖葫蘆,也不知道季翔是從哪裏搞來的,感覺每次見他總能跟變戲法似的拿出很多糖果。
安越看見少年的背部寬闊延展,陽光暖烘烘地照在上面,隔着很遠的距離都能聞到那股幹燥又溫暖的青草味。
此時天晴朗,深秋卻沒有蟬鳴。
确定了那人還真是季翔後,蘇元夫扯着嗓子喊:“翔哥!你哪兒來的糖!我也要!”
說完就撒開兩條腿跑了過去,胳膊搭在季翔肩膀上。季翔懶洋洋地笑着,似乎低聲說了句什麽。空手揣在兜裏,安越看到了他的口型張合兩下:沒了。
蘇元夫不信,纏着人問來問去,最後被季翔拍了下後腦勺。
然後,他就擡頭看到了安越她們。
三個女孩站在樹底下。姜菀菀和童茜都笑得很燦爛,熱情地朝他揮手。
旁邊的安越穿着一件薄薄的米色針織外套,裏頭是貼身吊帶衫,露出瓷白的脖頸和精致的鎖骨。她在低頭看手中的資料,似乎察覺到他的視線也擡起了眸子。
情緒很淡。
外面的陽光刺得人眼睛睜不開,季翔眯着眼,對她們也擡手示意了下。之後又移開了目光。不知道蘇元夫在和他說什麽,季翔把頭低了低,神情專注地傾聽着。腳上的潮流板鞋磨着田埂上的野草,這漫不經心的小動作格外撩人。
姜菀菀激動地在耳邊說:“莫老師的外甥真的帥啊!一開始我還以為他是高冷拽王呢,剛見面一句話都不和人說,沒想到是個陽光大男孩!那些小孩子也很喜歡他的樣子!”
姜菀菀捧着小心髒:“以後嫁給他,肯定也是又會帶孩子又會做家務的!”
童茜在旁邊笑:“你這就把婚後的生活都安排好了?”
“那當然。這種大帥哥我追不到,還不能yy嗎?”
兩個女孩春心萌動,在路邊讨論個不停。站在一旁的安越并沒有加入,只拿出筆記本查看今天的田野記錄和接下來的行程安排。
翻動紙張時,她聽到童茜又小聲地說了句:“你試試看,說不定他就喜歡你這個類型呢?”
姜菀菀撇撇嘴,很有自知之明:“算了。我長相和家境都很一般,奮鬥一輩子都不一定能在宜北買到房,最後肯定是要回兆慶工作的。像季翔這種家世好、長得帥,眼睛又不瞎的,怎麽着也得找個本地人,門當戶對才行。”
童茜說:“想不到你想得還挺遠啊。但談個戀愛總可以吧?不一定要結婚啊。”
平時看着活潑開朗大大咧咧的姜菀菀,沒想到心思也極為細膩。對着童茜嘆了一口氣,“…yy歸yy,咱們還是現實一點吧。”
幾個女生要趕着回去,姜菀菀沖着蘇元夫喊了聲,便扔下他先走了。
剛才站在田埂上的季翔遠遠地看了她們一眼之後就收了回來,問蘇元夫:“今天她不高興嗎?”
“嗯?誰?”後面蘇元夫還是從季翔的口袋裏掏了根棒棒糖出來,剝了糖紙正舔着。聞言,不明所以地擡頭看他。
季翔把幾個小孩兒趕走,手機裏存了些錄音,此時正低着頭給錄音編號。手指漫不經心地點着屏幕,下颌線繃得有些緊,側臉看着格外冷淡。
“她。”
“什麽她啊?”蘇元夫沒聽懂。
“算了。”季翔把錄音編好了號,将手機揣回兜裏。擡手抓了抓松軟的碎發,然後把棒球帽壓上去。
情緒并不高漲,顯然也不想再多說話。
蘇元夫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你說安越姐啊?”
季翔已經邁開腿要走了,身高腿長的随意一跨,已經甩了他幾步遠。蘇元夫小跑着跟上,追問道:“翔哥,你問的是安越姐嗎?”
季翔覺得有點煩,擡手将帽檐往下一拉,遮了半張臉。
“嗯。”
“沒不高興啊,我感覺挺正常的。”蘇元夫回憶着今天的行程,安越一直都安排得井井有條。而且采訪也很順利,還給他科普了好多東西,收獲滿滿當當。
季翔忽然停下,扭頭看他。帽檐下的眼睛黑湛湛的,突然這麽一瞥怪吓人的。
蘇元夫微微顫抖:“怎麽了翔哥?”
“她今天這兒…”季翔回想起剛才看安越的那一眼,點了點自己的眼皮下方,語氣聽不出什麽情緒,“有黑眼圈。”
蘇元夫:“啊?”
當天晚上還有祭祀活動。
吃飯時,岑冬蓮主動提起這事兒,問安越今年還去不去看。
安越心不在焉地說:“今年我不去了,讓菀菀他們幾個去吧。之前都沒來過,剛好去體驗一下。”
蘇元夫呆頭呆腦地問:“什麽祭祀活動啊?”
提起這個姜菀菀就來勁了,給他科普一波,說道:“當然就是拜歌仙啦。傳聞嘹歌是歌仙下凡賜予當地人的。所以歌圩節開始的前一天,大家都要去發源地進行祭拜,也被當地人稱之為‘貝梭娅’,就是朝拜始祖母的意思。”
聽到祭祀,蘇元夫就帶有莫名的原始恐懼。加上來時安越在大巴上說了些有的沒的,朝拜時間又是晚上,于是蘇元夫一個勁兒地搖頭拒絕。
兩個女生都想去,可蘇元夫作為唯一一個男丁又不肯陪同。
安越在一旁悠悠地說了句:“朝拜可以上香許願,是能求緣、求財、求好運的。”
“真的嗎?我不信。”蘇元夫模仿起主持人的語氣,認真說道,“我是堅定不移的唯物主義者,忠誠的社會主義接班人,絕不信這些東——嗷嗷嗷幹媽,疼——”
話還沒說完,中年婦女的暴躁脾氣就上來了,岑冬蓮擡手賞了他幾個爆栗,“你這小夥兒,姑娘們都說去了,你還磨磨唧唧的。”
蘇元夫捂着腦袋委屈巴巴地說“好”,姜菀菀和童茜笑作一團,小寶在旁邊舉着雞腿搖旗吶喊:“去啊!去啊!”
後面姜菀菀還安慰他:“快期末考了,你可以順便去拜一拜,看歌仙能不能保佑你這個社會主義接班人逢考必過。”
“心要誠的,心誠則靈。”岑冬蓮吃完飯,已經把準備去朝拜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又給蘇元夫發了一張東西。
蘇元夫接過來看,“這是什麽?報名表?”
這張表仿佛一聲悶雷扔下,幾個人都把腦袋湊過去看,內心頓時翻江倒海炸得頭皮發麻。看完後全是驚呆的表情。
童茜掃了一眼,擡頭問道:“幹媽,你明天要參加歌王争霸賽啊?”
姜菀菀則是一臉的一言難盡:“…但是,為什麽我們的名字也在上面啊。”
那張麥嶺鎮嘹歌歌王争霸賽的報名表,白紙黑字寫的都很清楚。預賽、決賽和比賽規則,以及獎勵機制,甚至包括參賽人那一欄。
寫着:岑冬蓮、蘇元夫、姜菀菀、童茜、安越、季翔……農小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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