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二十五口 阿止,別咬
下午還有其他的競技活動, 但季翔沒去參加了。回家換了套衣服再來,依舊沒看見安越。姜菀菀拉着童茜去玩背簍繡球,一個也抛不中。童茜被她砸了幾次之後就開始罷工, 轉而向岑冬蓮主動請纓,要帶着小寶去玩臨時搭的一個套圈游戲。
沒有辦法, 蘇元夫只能硬着頭皮上陣, 抱着背簍先喊:“說好了啊, 比賽歸比賽,你別夾帶私人恩怨使勁用繡球砸人啊。”
姜菀菀說放心吧放心吧,她是哪種人嗎。
她的确不是那種人, 但也實在是不會抛繡球。蘇元夫都定定地站在那兒不動了,那麽大一個背簍她都扔不進去,就瞅準了他的腦袋砸。
十幾次下來,蘇元夫也不幹了。叫了季翔來救場。
岑冬蓮盯着那獎品是兩桶花生油,想要得不得了。季翔只能起身,撿起地上的繡球也懶洋洋地說了句:“我也不太會。”
看他确實精神不佳,蘇元夫安慰道:“沒事沒事,重在參與。只要不像姜菀菀那樣砸我腦袋就行。”
季翔沒什麽情緒地掂了掂手中的繡球。接着,一個兩個的像流星似的抛過去, 穩穩當當地砸進了蘇元夫那頭的背簍中。
蘇元夫驚呆了,都不用怎麽注意接, 季翔兩三下的就全抛了進去。結束後,他意興闌珊地收手, 又坐回了石頭上。掏出手機, 沒有收到任何一條消息。
蘇元夫抱着兩桶花生油回來時,看見他跟丢了魂似的坐着,“翔哥翔哥, 你真是牛啊!你怎麽什麽都會!感覺你這些東西你都是看一眼就會了。“
蘇元夫崇拜不已,撺掇着:“幹媽今天光倒賣這些獎品,都賺了好幾千了。旁邊還有幾個贏獎品的游戲,我們組隊再去殺個片甲不留吧!”
季翔沒興趣:“不去。”
“為什麽啊!”
姜菀菀在旁邊幸災樂禍:“剩下的都是夫妻組隊玩的,你倆又不是夫妻湊什麽熱鬧。”
蘇元夫站起身來:“我!可以為幹媽的黃牛事業赴湯蹈火。”
“你樂意,翔哥不樂意啊。不然你問問翔哥,看他願不願意跟你這個大男人去玩那摟摟抱抱的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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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你說句話呀~”
蘇元夫語出驚人,一跺腳,正要扭頭蹭到季翔身上。季翔忽然站起來走了,蘇元夫瞬間撲了個空,趴在地上龇牙咧嘴地朝着他的背影喊:“…操,你去哪兒啊翔哥?”
直到晚上,他們都沒有聯系上安越。晚上還有文藝晚會,鄉鎮辦的晚會節目質量參差不齊,出彩一點的也就是唱嘹歌、排歌的,其餘的跟跳廣場舞沒什麽區別。都是一群中老年人在自娛自樂。
但很不幸的是,晚會的節目單上,也有他們的名字。岑冬蓮說晚會雖然沒有獎品,但是這些節目也太難看了,一群老頭老太太上去表演,實在辣眼睛。
姜菀菀和童茜可不想上去社死,極力推着號稱夜店小王子的蘇元夫上去一展歌喉。但蘇元夫也不是傻的,這又沒有漂亮妹妹,他賣這個力氣幹什麽?
最後還是季翔救場,主動說:“我來吧。”
節目報都報了,雖然上臺後的表演和節目單的不一樣,但也不能這樣空着。
蘇元夫很是詫異,這萎靡了一下午的翔哥怎麽突然回血了?
季翔到後臺和工作人員商量了一下,然後不知道從哪兒借了一把吉他。
沒有任何的彩排,也沒有音樂和服裝道具。季翔穿着簡簡單單的黑色外套,抱着一把吉他就坐在臺上的椅子上了。調了調音,用話筒對着,就準備開始了。
“激動人心的時刻,總不能少了我的寶貝。”姜菀菀從善如流地掏出了她的相機。
今天的內存有大半都是被季翔給占了,這男人簡直就是神。做任何事情都像是在發光。
舞臺上,一束較淡的燈光打在他身上,側顏朦朦胧胧的,看不清眼睛底下的情緒。
“安越學姐又沒來嗎?”童茜忽然意識到這個問題。
姜菀菀語氣微嘆:“所以我才要錄下啊。”
說不定,她來了,但又可能真的沒來。女孩都是比較敏感的,有些東西不用說,大家似乎都能感覺得出來。
季翔今天做的這些事情,還真不是因為幹媽想要那些獎品。而是,為了哄一個人開心。
他準備的是一首歌,彈着吉他,歌詞一句一句,溫柔地從嫣紅如薔薇的唇瓣中吐出:
“塞北山巅飛雪純白的她
會不會眷戀江南的花
候鳥銜風沙琴聲中回旋檐下
夕陽的醇香正透枝丫
我去向江南那軟語裏的家
她願來煮一壺茶嗎
……
想帶着你南下
感受四季的變化
看着窗前的花
靜靜發芽
長成了牽挂
遠離世俗的嘈雜
走過春秋又一夏
……
我穿越千山萬水跋涉尋她
帶着一朵溫柔的花
風聲中傳來思念從遠方的家
耳語着她的如詩如畫
……”
夜裏風聲不止,季翔的嗓音都蒙上了一層沙沙的質感。他落寞地坐在臺上,彈着一首溫柔如耳語的民謠。
每一句歌詞後面押的韻都是a。
他也在等他的a。
等她為他打開一扇窗。
歌圩節已經落幕。次日,大家都累得躺在床上不願意起來。安越也沒叫他們,囑咐岑冬蓮讓他們多睡會兒,然後自己一個人去把最後的采風工作收尾。
季翔和安越兩個人依舊一整天沒見。到了晚上,嘹歌傳承人農茂林邀請他們到家裏吃飯,準備為他們這幾個年輕的民俗小學者踐行,季翔才看見了坐在餐桌上的安越。
兩人在空氣中對視了一眼,誰都沒有先打招呼。但最後季翔還是坐到了她身旁。
安越是岑冬蓮的幹閨女,和農茂林也很熟。蘇元夫、姜菀菀和童茜在做訪談時,安越帶他們見過農茂林。因此一進門,他們三個就非常熱情地喊他農叔。
季翔比較冷淡些,但也很禮貌地跟着叫人。農茂林看着他,滿眼的欣賞:“小夥子,泅水的能手啊!你要是常來的話,估計沒有一只鴨子能飛出那坡了。”
客廳內一群人哈哈大笑,氣氛融洽又熱烈。季翔語調輕慢地笑着,“早就聽說那坡有八寶香:香蕉、香米、香豬、香芒、香鴨、香油、香料、香酒。這香鴨味甜皮脆,肉質鮮美,想要飛出去自是不大可能了。”
農茂林拍拍他的肩膀,豎起大拇指:“會品!今天農叔也拿了這八香招待大家,這香鴨你估計是吃過了,不如和我喝一杯這香酒?”
身旁的安越開口:“農叔,喝酒要唱敬酒歌,您這還沒唱呢,就勸人家喝?”
農茂林拍拍腦袋,安越提醒得對,他剛才一下子給懵了。于是端起酒杯,準備開嗓。安越給姜菀菀使了個眼色。姜菀菀心領神會,立馬掏出了相機錄像。
這非遺傳承人開嗓,是很重要的田野資料。農茂林也不介意他們拍,這些東西總是需要傳承下來的。有史料,才能傳承。
農茂林一開嗓,就有其他友人來合。歌罷杯舉,大家一起将那辛辣的香酒一飲而盡。
這遠道而來的客人啊,我們唱歌吧、喝酒吧,所有美好的祝願都送給你。
……
那坡人熱情又淳樸,晚餐準備得極為豐盛,還拿出了他們平時都舍不得喝的糯米酒和紅薯酒,釀出來的味道純正,度數也不低。
姜菀菀和童茜是女生,大家都很照顧,也就沒讓她們喝。但蘇元夫躲不過,一杯酒下去,立馬就上臉了。紅通通的跟關公似的。
不到三杯,他就已經醉了。開始滿嘴說胡話,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希望歌仙能保佑他逢考必過。
剛進門時,他還拘謹地喊農茂林他們叔叔。喝完酒後,農茂林送他們出門,蘇元夫就已經醉得拉着人稱兄道弟了,差點就要賴着不走要結拜。
最後姜菀菀氣得不行,直接拽着醉如爛泥的蘇元夫和童茜兩人架在肩膀上,準備把人給拖回去。一路上罵罵咧咧的。
烏漆麻黑的村路其實有點恐怖,路燈光線微弱。所有事物都在隐藏,也有一些東西在黑夜裏呼之欲出。
剛剛季翔也喝了幾口,那味道确實辣,又苦。但是他卻看到安越喝了四五杯,依舊面色如常。風蹭着人的皮膚,涼涼的貼在臉上,讓人虛晃的步子走越來越不真實。
不知道是誰的手先碰到誰的,再擡眸時,兩人已經脫離了隊伍。季翔把人壓在狹窄的巷子中,兩只手撐在人的耳側。眼神低低沉沉的像壓着一片烏雲,卻又點着無名火,把她卷在裏面,灼熱得讓人喘不過氣。
渾身都在發燙。
鼻息交纏,還能聞到紅薯酒的香氣,熏得人有些上頭,腦袋昏昏沉沉的。歌圩結束,宛若黃粱一夢。而他們兩個,卻好像才剛剛開始做夢。
季翔伏低了身子,安越伸手抵住他的胸膛。兩只手瑩白如玉,貼在他的黑色衛衣上時,能察覺出一絲顫意。
“…你不理智。”
“我很清醒。”
簡短的對話,火熱的眼神。安越擡眸看他的眼睛裏,裏面有将燃未燃的火,青澀而又熱烈。他的唇瓣離得很近,就在她的額頭上面。而她只要微微一擡頭,一靠近,就能親到他那兩顆鋒利的喉結。
滿鼻的青草香,混着酒味兒令人心猿意馬。這副美色過分誘人,安越看着他滑動的喉結,喉嚨也跟着緊了緊。
吐出的話都有幾分幹澀:“…可是我不理智。”
“你不想要嗎?”季翔低頭看她,人往下壓低了點兒,“姐姐…”
安越的腦子轟地一聲悶響,殘留的那點意識煙花般炸開,密密麻麻的。啃咬着她的理智。
那近在咫尺的紅唇瑩潤如水。那是她一眼見到,就覺得特別好親的,桃型唇瓣。季翔就像個妖精,混着酒的甜香把它呈到了面前。
村莊的燈火一盞盞熄滅,只剩冷冷清清的月光灑下來。皎潔的月光照在破舊的巷子裏,安越反客為主,将人壓在牆壁上,踮起腳細密地吻着。
鼻息喘出熱氣,他扶在她腰上的指尖像點了火般,一寸一寸地燃到了頭皮,又炸開。
“…你都沒來看我。”季翔忽然委屈道,有些耿耿于懷。
修長的手指滑到她的脖頸,随後扣住後腦勺,報複性地吻得更深。
安越貼合着他的唇,口齒含糊:“我去了。”
“你沒告訴我。”
“可是我去了。”
“可你沒告訴我。”
“……”
細碎的聲音被吞進了肚子裏,季翔背抵在牆壁上,一只手環住人的細腰,另外一只扣着後腦勺。細密的吻落下一個又一個,不給人喘息的機會。随後落到了人的耳後。
安越顫抖着抓緊他的衣角,“…阿止,別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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