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三合一占有欲爆發的男人很可怕(1)……

相比較百年傳承的衛國公府,暮北王府則是顯得更加氣派一些。

畢竟是狗血文中男主的家,自然是差不到哪裏去的。

要說書中的皇甫傲天之所以會是異姓王,也是沾光他父親當年戰場上厮殺的功勞。

他父親戰死沙場,父親的封號便落到了他的頭上,讓他年紀輕輕,便擁有了尋常人所沒有的榮譽。

然而皇甫傲天的身份卻還不僅僅這一重,他還是太後的侄孫,與皇甫太後同出一姓。

包括趙貴妃,亦是與太後沾親帶故的遠房,所以皇甫傲天理所當然地代表了三皇子的陣營。

而沅沅住進來後,迎接她的第一件事情,則是要将她與寧蘭楚培養的更為相似。

除了已經能夠讓人滿意的外在條件,還有一些精致的衣裙裝扮,一些大家小姐必備的技能。

不要求她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但寧蘭楚大致會的東西,她也要會。

比如說……

“你識字嗎?”

雖然沅沅不僅識字,還能寫字來詛咒他們這群狗逼,但面對皇甫傲天居高臨下地詢問,沅沅還是一臉老實地搖了搖頭。

到了這個地步,既然實在是逃不開,那麽拖延時間就成為了沅沅首要目标。

如果一直拖到寧蘭楚自己完成了土匪線光榮歸來,是不是就代表她不用去送死了?

只要有一線生機可以抓住,不到最後,沅沅都不會選擇放棄。

“會騎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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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再一次露出了淳樸的表情,搖了搖頭。

這個是真不會。

皇甫傲天冷着臉,語氣頗是無情,“這兩樣,你必須都得會。”

沅沅正準備嘗試拒絕,就見男人眯起了眸,同她再一次割肉承諾,“只要學會了,本王就是你的。”

沅沅:“……”

直到少女有氣無力地答了個“好”,皇甫傲天才松開了眉心。

少女想要拒絕他,他不是看不出來。

入府之前,少女每一次的拒絕一點都不像是欲迎還拒,反倒像是真得嫌棄皇甫傲天。

這種濃濃的違和感就像是一個生來便該臣服于他的女人,忽然間違背了自己的本性……

這讓皇甫傲天一直感到一絲怪異。

直到方才,少女一聽到完成之後可以得到他的這份獎勵,便立馬接受,皇甫傲天才又找回了那種被所有女人都喜歡的感覺,心中留存的怪異感再一次被消弭。

皇甫傲天的心思重新回到了寧蘭楚的身上,眸色瞬間柔和……

他知道,等這一切安排好之後,楚兒就可以平安歸來。

“王爺……”

麻子臉進了屋來,他瞥了沅沅一眼,而後走到皇甫傲天身側低語了幾句。

皇甫傲天頓時一臉見鬼的表情,起身徑直出了屋去。

沅沅好奇地招來紫裙,卻聽紫裙神秘兮兮道:“聽說二皇子來府裏了……”

二皇子?

沅沅心想,二皇子不是還在衛國公府嗎?

他來暮北王府做什麽?

她轉念一想,想到寧蘭楚被綁架的消息被人宣揚出去,想必二皇子也是得到了消息吧?

沅沅頓時恍然。

哦,又是一個對女主愛而不得的男人啊。

……

二皇子的突然到來,令暮北王府衆人心底愈發感到反常。

皇甫傲天吩咐:“叫人将二皇子先帶去客廳,我這就過去……”

麻子臉:“二皇子自己進來,已經去了客廳。”

皇甫傲天:“……”

麻子臉遲疑說:“二皇子莫不是上門來挑釁的?”

要知道,暮北王府一直以來親近的都是趙貴妃和三皇子。

太子待選在即,即便形勢還沒有那樣的清明,但暮北王與二皇子是對立面的局勢卻是顯而易見。

然而在這種情況下,這位不管到了什麽時候,也不會随随便便不遞拜帖就登人門的二皇子,在今日就堂而皇之地來到了暮北王府。

但他皇甫傲天又是什麽人?

他雖不是皇族尊貴的血統,但同樣亦是上流權貴。

他自是不會害怕二皇子的上門挑釁。

進入會客廳中,皇甫傲天便瞧見坐在紫檀木椅上的少年白潤的手指拈起杯盞,盯着琉璃杯窗外微微出神。

少年長身玉立,出門在外不似其他貴族穿金戴玉。

相反,他一直打扮得極其素樸,沒有複雜花紋修飾的衣着不僅不會平庸,反而顯出清逸脫俗。

皇甫傲天斂去打量,上前去行了一禮。

“二皇子,別來無恙?”

郁厘涼看着窗外的目光才慢慢地挪到了暮北王的臉上,他望着暮北王那張俊朗的臉,烏黑的眸子裏寂如死水。

少年言簡意赅地啓唇答複:“無恙。”

皇甫傲天:“……”

所以他果真是上門來挑釁的?

就為了讓別人看看,他皇族有多麽目空一切,可以把別人的家當做自己的後花園,想來就來?

好在郁厘涼今日帶了範湍出來。

範湍肅着臉,及時上前一步,将二皇子今日登門的意圖透露了出來。

“聽說貴府最近在招募馬奴。”

皇甫傲天挑起唇角,緩緩說道:“是,莫不是殿下有相中的馬奴,想要小王相讓……”

範湍不安地掃了二皇子那張古井無波的臉之後,才一臉麻木道:“不,我們二皇子想來應聘貴府馬奴。”

啪嗒——

剛剛掀開一點茶蓋的暮北王手指一顫,茶蓋重新掉了回去。

暮北王的臉色微微發青,腔調古怪,“怎敢呢……”

開什麽玩笑,就算是想往他府裏安插細作,是不是也該派個靠譜的人來?

哪裏有做主子的親自登門來幹這種事的?

哪怕是站在二皇子這邊的範湍,一臉鎮定保持皇家侍衛風範的同時,都在偷偷的腳趾抓地。

二皇子不幹人事的時候,苦的就是他們這些狗腿子了。

漫長的死寂之後,二皇子殿下終于啓開了他尊貴的唇,“嗯”了一聲。

“進府來辦點事情。”

皇甫傲天嘴角的笑容再一次凝固,髒話到了嘴邊差點就蹦出來了。

這麽明晃晃地告訴他,仿佛把別人的智商按在地上摩擦真的合适?

只是轉念一想,只怕這才是二皇子的高明之處。

他這樣光明正大地進了府來,府裏的人反而不敢讓他有任何的意外……

即便是天子知道了,也只會責備二皇子頑皮,誰又能奈他何?

皇甫傲天仿佛終于領會到了這個少年背地裏的用意。

所以,這個一直裝得很是無欲無求的二皇子,如今終于就要暴露出他的野心了嗎?

注定拒絕不了的事情,皇甫傲天從善如流地改變了态度,答允了少年。

想到接下來也許會發生什麽有趣的事情,皇甫傲天眼中難免掠過一抹玩味。

向來不起波瀾的暮北王府仿佛在今春之後,注定無法再保持從前的平靜了。

……

沅沅被逼着練了兩天的字,練的醜字差點逼瘋了皇甫傲天派來的麻子臉。

兩天後,皇甫傲天親自過來檢查了沅沅練的字,目光陰晴不定地朝沅沅看去。

沅沅心虛表示:“這幾天睡覺枕着手睡,可能……把手給壓麻了。”

“無妨,那就先練騎馬。”

皇甫傲天把紙丢到了一旁,對少女道:“畢竟你練不好字,浪費的也只是紙張,但若是練不好騎馬的話,可是會斷腿的……”

半是威脅半是恐吓地說完,皇甫傲天便轉頭對麻子臉吩咐,把馬場準備好。

這麽快就進入了第二個項目,沅沅的心口更是一片冰涼。

她就知道……

作為男主角,皇甫傲天根本不是什麽很好糊弄的人。

想象中的拖延大法變得困難重重。

到了第三天,沅沅被人帶去了馬場之後,麻子臉又讓人牽來了一匹棗紅色的大馬。

沅沅的目光透過大馬卻在馬棚裏仿佛看到了一個極其眼熟的身形。

然而那身形卻一閃而過,模糊得仿佛是個幻影。

“喂,你在看什麽?”

麻子臉一臉不耐地在沅沅的眼前揮了揮。

沅沅猛地回神,再回頭去看,卻發現那裏空空蕩蕩。

“沒……沒什麽。”

沅沅撫着砰砰跳的心,心想自己怎麽回事,看見個馬奴就覺得是大根哥……

她嘆了口氣,抛開這個錯覺。

沒關系,大根哥離開了她只會過的更好就是。

知道這點,沅沅也就沒有再去惦記他的必要了。

畢竟少年以後重新找個與他匹配的好姑娘成親,他媳婦定然也不希望她的丈夫背地裏還被前任惦記吧?

弄不好被人發現,還膈應到別人多不好啊……

沅沅越想,心口越是酸酸麻麻,深深地體驗了一把失戀的滋味。

旁邊麻子臉忽然問她:“知道騎在馬背上和不騎在馬背上的感覺有什麽區別嗎?”

沅沅:“不知道。”

麻子臉頓時一臉兇狠,“那你還不上馬來騎,等我背你上去?”

沅沅:“……”

在麻子臉的無情鞭撻之下,練習了幾次上馬之後,沅沅被迫接受了騎馬知識的要領。

就在少女第三次嘗試上馬的時候,這次沅沅坐在高高的馬背上終于看清楚一個牽着馬的男人走出了馬棚。

而這一次,沅沅終于也看清楚了對方的模樣。

上馬下馬都磕磕絆絆的沅沅瞬間麻溜地蹦到了地上,不帶有一絲的拖泥帶水。

這回這個下馬的動作就表現的十分漂亮,麻子臉正準備誇她,就聽見她對自己道:“麻子哥哥,我想方便……”

麻子臉怒:“再說一遍我叫少丙,不許叫我麻子哥哥!”

沅沅:“好的,麻子哥哥。”

麻子臉:“……”

借着去如廁的名義,沅沅迅速跑到了少年消失的那堵牆後。

好在少年沒有走出太遠,正牽着一匹馬在吃牆頭下的草。

沅沅走上前去,看着對方的側臉仍舊有些不太确定,“大根哥?”

直到少年轉過頭來,那張意料之中俊美脫俗的臉不是她的未婚夫又是哪個?

沅沅震驚。

“你怎麽來了?”

這年頭,馬奴跳槽是這麽容易的嗎?

郁厘涼打量着少女穿着明顯比從前更加華麗的衣裙,他的神色仍舊如常。

“十五那日,你沒有來。”

這一句話包含了太多的信息……

沅沅喉頭瞬間一哽。

他竟然,真的去了。

她的眼眶微微一酸。

沅沅一直都覺得他根本不會去的。

沒想到他真的願意抛下這裏的一切,不怕窮不怕苦地陪她一起私奔。

“你……等我等了很久嗎?”

沅沅聲音悶悶地問。

少年“嗯”了一聲。

一直等到天亮,直到她和別的男人一起離開的消息傳到他的耳中。

沅沅按住酸酸的心口,她沒有忘記這裏是暮北王府,男主的地盤。

要知道任何一個和男主作對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所以越是這樣,她就越不能連累大根哥。

沅沅忍住想哭的念頭,對少年狠下心腸道:“大根哥,你……忘了我吧。”

“從十五那天起,我沒去,就代表我們以後毫無關系了。”

她說完這話,略有些不安地看着他,生怕他會露出傷心的表情。

然而少年卻仍舊用着那雙黑幽幽的眸子盯着她看,令她莫名感到一絲不安。

回應她的仍然是一個淡定之極的“嗯”。

就好像已經平靜地接受了這個現實,少年甚至都不會感到憤怒。

沅沅心口輕輕揪了一下,問:“那、那你什麽時候離開這裏?”

郁厘涼反而莫名朝她掃去,“我們……不是已經毫無關系了麽?”

沅沅頓時:“……”

少年好像比她想象中的更加果斷無情一些。

按理說,他們沒有關系了,她當然沒有資格去管他了。

沅沅有些讪讪,“只是這裏不是什麽久留之地……”

少年仿佛沒有聽見她說的話,低頭牽着馬徑直離開。

沅沅站在原地,被自己的自作多情給尬到了。

過了許久,少丙一邊吃着填腹的餅,都準備叫人去茅廁撈沅沅上來的時候,少女又重新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之中。

少丙瞥了她一眼,将最後一塊小餅抛進嘴裏,冷嘲道:“你掉坑裏去了?”

沅沅略是沮喪,“沒有,就是上了個大的。”

少丙:“……”

嘴裏的餅不香了。

練習騎馬一直從早上練到了下午,申時過後,皇甫傲天才抽空親自來了一趟馬場檢查沅沅的進展。

沅沅繼續保持着笨手笨腳的水準扒拉着馬鞍,皇甫傲天卻擺出了一副溫柔的面孔道:“我來扶你上馬。”

既然要利用到底,當然要預先給少女一個甜頭。

沅沅:“我自己可以。”

沅沅拒絕和他産生肢體接觸。

皇甫傲天挑眉,“你又口是心非……”

他說着目光裏又混入了古怪,“還是說,你真的不想讓我扶?”

沅沅:“……”

行罷,就是她口嫌體正直他滿意了吧?

就在皇甫傲天将少女送上馬背的同時,不遠處的郁厘涼牽着一匹馬又回到了馬場。

沅沅發現了少年竟然是在靠近皇甫傲天之後,心都險些要從嗓子眼裏跳出來了。

皇甫傲天發現她怪異的表情,正準備順着她的視線往回看,卻被少女一把捧住了臉。

男人被迫仰起四十五度,看着馬背上嬌顏迎着陽光的明媚少女。

“王爺,我這樣做的對嗎?”

旁邊少丙呆滞了一瞬,等反應過來之後頓時一臉陰陽怪氣,尖銳道:“青天白日就勾引王爺……你也太饑渴吧?”

皇甫傲天:“……”

沅沅:“……”

行了,別說了,都是她好無恥,好下流,她知道,她這輩子都摘不掉自己熱愛勾引男人的帽子了。

好在這驚人的調戲舉動成功地轉移了皇甫傲天的注意力,讓皇甫傲天目光愈發詭異地打量着少女。

直到看見少女眼角下那顆淚痣,男人的目光仿佛一燙,頓時恍然大悟。

方才那一瞬間的心悸得到了一個合理的解釋,皇甫傲天莫名地陰下臉道:“別再用楚兒的臉勾引本王!”

男人生出了不悅,陰沉着臉離開了這裏。

沅沅看着他消失在馬場裏的身影,卻大大的松了口氣。

不知道為什麽,她就是害怕大根哥會和男主角正面對上。

畢竟皇甫傲天是男主,若是看大根哥不順眼,就想弄死大根哥呢?

炮灰從來就是這樣的存在啊……

深受炮灰命運困擾的沅沅一點也不希望同樣的事情會發生在大根哥的身上。

“王爺都走了,你還花癡個屁,還不趕緊繼續練騎馬。”

少丙冷哼了一聲,瞪着馬背上的少女。

旁邊卻響起那道清清泠泠的聲音,“我來教她。”

少丙心頭一跳,轉頭看見了那位神出鬼沒的二皇子殿下竟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了他們的身後。

少丙正要開口,就聽見馬背上的少女深吸了口氣,搶先沖着二皇子殿下兇狠狠道:“敢和麻子大人這樣說話,你不想活了?”

少丙:“……”

郁厘涼聽了少女的話,卻是慢悠悠地轉動烏黑的瞳仁,将極具壓迫的視線落在了少丙的身上。

少丙輕輕瑟縮了一下,扔了手裏的馬鞭,惡狠狠地瞪了沅沅一眼。

算她狠,竟然想通過激怒二皇子的方法來取他狗命……

真是個陰險狡詐的女人。

麻子臉消失在了馬場。

沅沅一臉懵逼。

“他……怎麽了?”

他不僅不怪身為低賤馬奴的大根哥對他的大不敬,怎麽反而還跑了出去?

少年緩緩擡眸,腦海中浮現的卻是少女方才捧住其他男人臉龐的動作。

他語氣莫測地回答了她這個問題,“他累了。”

看着少年的目光,沅沅心口亦是輕輕一顫,那股莫名的心虛又重新浮了上來。

郁厘涼卻借力一個翻身,騎上了沅沅□□的馬。

等沅沅反應過來之後,她的後背已經落到了一個清冽松香的懷抱裏。

沅沅:“……”

“我可以自己練習!”

她慌得大聲說道。

少年沒有回答,但他攬住缰繩的動作卻明明白白地拒絕了沅沅:她不可以。

□□一直鹹魚偷摸吃草的馬在少年的駕馭下忽然馬軀一震,宛若将将離弦的怒箭,以極速沖刺了出去。

好馬亦需上乘的騎手駕馭,才能真正地發揮出它最大的實力。

平地宛若卷起狂風,好像兩個大耳刮子朝沅沅的臉左右開弓。

沅沅想張嘴喊停,除了吃一嘴的風還是一嘴的風。

沅沅:“……”

刺激的事情就在下一刻發生。

眼看着少年駕馭着馬呈直線朝外牆沖了過去,絲毫沒有停止的跡象。

要撞上去了!

對這比過山車還刺激的項目,沅沅心髒劇顫起來。

腦袋空白的瞬間,沅沅緊緊閉上了眼睛,本能地抓住身後的人尋求一線生機。

直到馬聲嘶鳴下被勒停,沅沅小臉煞白地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雙臂緊緊地抱住少年精壯的腰身。

就連臉頰也貼在他的胸口,被風吹得孱弱的身體顫抖個不停。

郁厘涼坐得筆直,垂下平靜的目光朝她看去。

“學會了嗎?”

沅沅擡眸哆哆嗦嗦地朝他看去。

他的眼神仿佛在說,沒學會也沒有關系。

他會一直教她,直到把她教會為止。

少女在陽光下輕輕地打了個寒顫。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感覺她純真無邪的小奶狗好像……染上了狂犬病。

那平靜漆黑的眼波之下仿佛一直都很好地掩藏着瘋狂的情緒。

就……好像随時都會突然發病給人來上一口。

少女終于也想起自己方才捧了皇甫傲天的臉,很容易引起誤會……

等……等等,誤會她和皇甫傲天……

是啊,自己十五那天沒去,反而在暮北王府,大根哥該不會以為她出軌了吧?

沅沅大為震驚,趕忙同他解釋,“大根哥,其實我一直覺得你不會去,後來……後來我這裏有攤上點事兒特別不好解決,十五那天沒去只是因為我出不來……”

“而且我不想拖累你,我不是見異思遷,也沒有背叛你。”

在別人面前哪怕名聲再是不堪都沒有關系,可沅沅卻還沒心大到願意讓自己喜歡的男孩子也用那樣不堪的眼光看待自己。

她急得揪住了他的袖口,不安說道:“你相信我。”

少年:“嗯,相信你。”

沅沅:“……”

他回答的太快了,以至于她根本沒有感覺到他的相信。

“那你先離開暮北王府好嗎?”

少女試探地伸出手,輕輕扯着他的衣襟,動作就好像是在撒嬌。

即便他不想和她分手,那也不能兩個人都折在這暮北王府吧?

郁厘涼睨着那只落在自己身上嫩白的筍指,沒有回答。

天黑了下來。

沅沅在暮北王府裏終于迎來了唯一欣慰的事情。

桌上有雞肉鴨湯鵝珍,還有各種色香味俱全的蔬菜。

嘴裏快淡出鳥的沅沅把肚皮吃了個滾圓,這才停了下來。

郁悶了一整天的沅沅,眼下好不容易沉浸在大餐的快樂中還沒有出來,紫裙就過來一臉驚喜說道:“姑娘,王爺派人通知,晚上他會過來與姑娘商量事情。”

沅沅:“……”

哦。

所以連睡覺的快樂也要被剝奪嗎?

睡覺之前還得先見見男主那張臉方便晚上做個噩夢?

沅沅打了個飽嗝覺得坐着等不是很舒服,幹脆躺平了等。

果不其然,吃飽肚子就容易犯困。

剛躺平的沅沅還沒來得及思考人生,就已經陷入了黑甜夢鄉。

迷迷糊糊地睡到一半。

沅沅覺得脖子上癢癢的。

沅沅下意識地撓了兩下,撓到了兩根手指。

順着手指往上摸去,是清瘦有力的手腕,屬于人類的臂膀。

沅沅以為是皇甫傲天,猛地睜開眼睛爬坐了起來。

然後靠近她榻前的男人竟然是大根哥!

沅沅掩着砰砰跳的心口,驚呆了。

“大……大根哥?”

少年竟然摸進了她睡覺的房間。

郁厘涼垂眸朝她臉上看去。

他似乎也有話要同她說。

然而在他開口之前,外面卻傳來了紫裙的聲音,隐約是在迎接什麽人。

沅沅猛地想起了躺平之前紫裙說過的話。

皇甫傲天晚上會過來找她!

沅沅立馬跳到地上捂住了少年的嘴,目光驚慌的四處張望。

藏哪裏呢,藏哪裏呢……

這個時候沅沅又開始憤怒他沒事長這麽高做什麽,在這個搞不好會丢小命的時候以至于塞都沒地方塞。

外面珠簾碰響的聲音,有人在往裏走近。

比起慌張的少女,少年卻明顯冷靜多了,甚至絲毫沒有要躲藏的意思。

沅沅一把掀開了被子,想也不想把少年塞了進去。

可即便少年沒有反抗,可他藏在被子底下仍然是一坨的形狀,簡直就是昭然若揭。

沅沅咬牙蹬了鞋子自己也上了榻去,扯落了一半的簾子,另一半還沒來得及放下,外面的人便已經來到了寝屋之內。

軟被下,郁厘涼鼻息間感受到的香氣與尋常的香氣都有所不同。

這裏包裹着少女身上獨有的果子甜香,而這樣的氣息幾乎鋪天蓋地同那床軟被将郁厘涼一道包裹。

在這窄小的榻上,少女身軀緊緊地貼着他別無選擇,她柔軟得幾乎像是一團綿綿膩膩的豆腐,一只腿曲起時不防蹬在了他的膝間,在少女疑惑的動作下暧昧磨蹭,蹭得少年心頭湧起一陣莫名的情緒,就連骨頭縫裏都好似泛出了一絲癢意。

直到她仿佛終于察覺出那是少年的身體後,才僵停了下來。

一張被子似乎隔絕出了另一個世界,将他與她有史以來的親密接觸程度的距離再一次刷新。

皇甫傲天進了室內,看見少女坐在床頭正擡手搭在另一半的床帳。

然後在看見他過來時,沅沅頓時貢獻出了精湛的演技,露出驚訝的表情,“王爺,你怎麽過來了?”

皇甫傲天瞥着她衣衫不整的模樣,皺眉道:“你不起來練字?”

沅沅:“我今天突然靈竅頓開,發現自己竟然一下子學會了怎麽寫字,所以晚上就想着不用練了……”

皇甫傲天盯着她的臉,顯然是有些不信,“你知曉本王的耐心沒那麽好?”

他上前一步,那半張帳子勉強遮掩的弧度愈發明顯。

沅沅不确定靠近後會不會看出什麽,連忙說道:“我也可以明天早上練給王爺看,證明自己真的會了……”

皇甫傲天盯着她那雙閃爍的杏眸,又上前了一步。

少女卻将臉驀地往前一撞,直接撞到了男人的肚子上,讓人猝不及防。

“王爺的身上好香……”

沅沅腦袋頂住他繼續前進的身體,腦袋發麻地問他:“難道這就是男人味嗎?”

皇甫傲天:“……”

男人的雞皮疙瘩在這一刻終于冒了出來。

被深深地油到了……

皇甫傲天退後兩步,盯着少女嘴唇上上下下翕動幾次,最終沉聲說道:“你最好沒有撒謊……”

然後轉身離開。

沅沅:“……”

她說過,會讓這天底下的男主再也無法對鴨頭産生興趣。

沅沅劫後餘生一般癱倒在榻上,心口都還在撲通撲通。

直到被子底下的人動了動,沅沅才又重新僵住。

少年的動作宛若一只體型碩大的動物,一只手掌穿出了被子暴露在空氣中按在了沅沅的肩上。

蓋在沅沅的身體上的軟被被撐起,取而代之的是少年的身體。

郁厘涼的身影擋住了床頭的燭影,讓少女眼前落下一片陰霾。

沅沅想到自己方才油膩的行為,這時候才在少年的身下尴尬到腳趾蜷縮。

畢竟她從來沒有在大根哥面前表現過這樣奇葩的一面……

“內個……”

被自己的未婚夫霸道地壓住了肩膀,以及越來越貼近的身體,沅沅只感到一陣口幹舌燥,小臉滾燙。

“暮北王過來是……是有要緊的事情要與我商量來着。”

雖然半夜三更摸到少女的床榻前商量“重要”的事情,看上去可信度不那麽高。

但郁厘涼僅是輕輕卷起她肩上的碎發,“哦”了一聲。

好像她說什麽,他就信什麽。

他完全沒有要從她身上起來的意思。

沅沅:“那、那就聊一聊私奔的事情吧。”

“大根哥原本是打算要去哪裏……”

去哪裏……

郁厘涼:“去我家。”

“你家?”

少女詫異。

“嗯。”

她說喜歡山清水秀的地方,所以他原本打算在皇子府裏多挖點池塘,多埋點假山,讓少女在家也能感受到山清水秀。

然而當下,郁厘涼似乎對那件事情已經失去了興趣。

他湊近她,卻開口提起了另一個話題。

“我最近學習了三字經。”

沅沅:“哦……”

她愈發尴尬地問:“那你學得怎麽樣?”

“倒背如流。”

基本上完成了她理想狀态的要求。

在大根哥低頭嗅聞小狗一般的動作下,沅沅讪讪地幹笑了兩聲,“沒看出來,大根哥竟然在這方面竟然也很有天賦……”

滾熱的唇似乎掠過沅沅的眉眼間,惹得少女微微顫栗。

少年就像沅沅看過的電視劇裏的變态反派一樣,在沅沅的臉上嗅來嗅去,然後輕輕得出結論:“真香。”

“聽說彼此喜歡的人都會覺得對方很香……”

沅沅臉上幾乎要熱炸。

她舔了舔唇瓣,正準備提醒少年不傳謠,不信謠……

就聽見少年問她:“你覺得我香嗎?”

很難不相信,他會問出這話,和她剛才誇暮北王身上香的事情毫無關聯。

“我,我不知道……”

沅沅嗓音都有些抖。

他今天真的好奇怪,還做回以前的小奶狗不好嗎?

“那你喜歡我麽?”

少年面無表情地看着她,卻漫不經心地曲起腿,隔在了沅沅的膝蓋間。

他明明是這樣的寬容,只是要她把過去誘哄他的情話再說一遍而已……

若有似無的碰撞,惹得沅沅面紅耳赤。

“喜歡我麽?”

他的膝蓋碰到了那個柔軟的地方。

沅沅的臉瞬間爆紅。

他他他這是在求偶嗎?

“不……不行!我們……我們還沒有成親……”

雖然她不介意婚前那啥行為,但他這樣也太奇怪了!

看過兩只手都數不過來的小片子的沅沅很清楚,這根本不是正常氣氛的前奏。

而且這個環境根本也不适合……

少年卻黏得甩不開手一般,盯着她道:“那你幫我……”

在對方幽森的目光之下,沅沅愈發心虛地表現純潔。

“我不會……”

“我不懂……”

“我……我手也沒勁兒了。”

沅沅:“……”

靠。

最後一句仿佛暴露了什麽。

就像一個新手司機,沒看過車子,也沒看過別人開車子,她根本就不可能知道哪裏要踩油門,哪裏要上檔位。

就像一個連男人身體都沒有見過的黃花大閨女,她沒有撫摸過其他男人的身體,又怎麽會知道還可以用到手!

不加以思考,就這麽娴熟的說出口,換成任何一個人來聽,只怕都會覺得她是一個身經百戰的人吧?

少年盯着她的詭異目光,讓她頭皮漸漸發麻。

直到他彎起唇角,輕輕笑了一聲。

沅沅瞬間呆滞。

大根哥……竟然笑了!

要知道,從她見到他的第一天開始,少年就從來沒有笑過。

以至于沅沅覺得不笑才是少年的正常表情。

他笑了,她反而……莫名得頭皮發麻。

少年低聲表示,那她就什麽都不用做。

只需要看着他。

用她那雙濕漉漉的杏眸,用眼神使他感到快樂。

起初少女不解,卻在一段時間之後……震撼地仿佛靈魂都被沖擊了一遍。

郁厘涼眉眼間多了一抹異情,漆黑的眸波裏隐着一抹豔色。

半封閉的床帳內仿佛多出了一種奇怪的氣息。

牽住她的手,少年将沾染白色濕濡的手指根根插入她的指縫,與她十指相扣。

“現在呢……”

“我香不香?”

在少女的震驚下,他極其冷靜地用她的裙擺擦拭。

然後少年的唇擦過沅沅的耳尖,柔聲道:“想來你也不會知道這是什麽吧?”

沅沅眼角濕潤,渾身發麻地問:“這……這是什麽?”

“是喜歡。”

這是他喜歡她的證明。

“喜歡你,那麽的多……”

在該憤怒的時候,少年卻完成了這樣一件事情,在少女的耳畔輕聲告白。

“我的喜歡,你,滿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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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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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