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以鹹魚之身飼瘋批之狗(……

因為是自幼就懷毒,從小到大都陷入在無法滿足、求而不得的折磨之下,郁厘涼對各種事物的感情與欲/望都很淡很淡。

這也是造就他像根木頭一般木讷的根源。

所以在他向少女用着近乎半強制性質的語氣,明晃晃提出交/媾要求的時候,對于沅沅來說,實在是奶狗濾鏡破碎。

有時候沅沅甚至覺得,少年是很純潔的存在。

他們在一起,也許根本不需要完成那種圈圈叉叉的流程,也一樣可以每天都過得很愉快。

可他剛才眼底壓抑的陰晦瘋狂明明白白的告訴沅沅,他同樣也是個對少女有情/欲的男人。

只是他比普通人都要更加會掩藏、會修飾。

就像上一次,他追她追到了暮北王府時,最後同樣也通過了讓人羞恥的方式來發洩。

對于少年來說,他的占有欲同樣藏得很深。

他想要得到沅沅,也許不僅僅是想要得到,又或者是更加害怕失去。

說完這些之後,郁厘涼便離開得很是利索,再沒有多餘的話丢給沅沅。

留下沅沅一個人默默地消化這份難以言喻的刺激。

早上,張太醫乘着小轎子從宮裏來定期到二皇子府,為沅沅把脈。

畢竟是珍貴的解藥,所以沅沅的身體健康在太醫的眼皮底下是一點也不敢掉鏈子的。

張太醫問沅沅有沒有哪裏感覺到不舒服。

沅沅說沒有,但有些難以啓齒的事情想要問問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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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太醫等着沅沅開口。

然後經過少女一番委婉曲折的暗示之後,張太醫勉強領會了她的意思。

“若在二皇子受傷之前,原本确實是男女合歡的法子是最好的,但眼下卻還需要用沅沅姑娘的血來固本培元。”

張太醫道:“按理說,本不該這麽麻煩,在下起初也只以為殿下把姑娘當成解藥利用,現在看來……”

他說着似乎有些無奈,嘆了口氣,又笑着搖了搖頭。

沅沅低聲道:“我确實是他的解藥來着……”

張太醫:“若在下沒有記錯的話,姑娘原來是個丫鬟出身。”

“可姑娘太嬌氣了……”

沅沅略是詫異他對自己的評價。

“從姑娘成為解藥至今,幾乎快要近一個月的光景,殿下若嚴格按照太醫院的要求,解毒也只需七日前後便可完成。”

“可就這麽月餘光景下來,殿下竟然只飲過一次姑娘的血。”

張太醫愈發篤定,“若換做是旁人,身上被折磨了七年之久,只怕恨不得能立馬解毒,再說句難聽話,沅沅姑娘若是半道上出了什麽岔子,香消玉殒,殿下豈不是也得跟着赴死?”

所以這樣的事情,放在任何一個正常人的身上都會以解毒為重。

“殿下既不肯自己弄傷姑娘,也不肯讓人下刀子割破姑娘的肌膚接出一碗血來,可見頭一次的時候,必定是發生了什麽吧?”

張太醫的話裏雖是推斷,可以他過來人的經驗來看,早把這種事情給看得是透透的了。

沅沅卻難免因他這話陷入沉思。

她當然不會忘記第一次的時候發生了什麽。

那時候郁厘涼恨她恨得緊,咬她一口,還故意惡狠狠地問她疼不疼,一副下次要讓她更疼的模樣,惹得沅沅當時淚珠子在眼眶裏打轉都不敢哭出聲兒來。

可只是到了第二天晚上,那時候他明明還可以繼續,卻對她脖子上的牙印盯來盯去,摸來摸去,死活就是沒有咬第二口……

張太醫把完了脈,确定沅沅沒有問題,這才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嘆息,“可見殿下對姑娘,是真真地嬌慣至極。”

這張太醫很顯然也是個碎嘴子,嘀嘀咕咕個沒完沒了。

可他卻是個眼光毒辣的人,字字句句都說在了點子上。

那些不容易被人注意到的地方,他倒是全都留意到了。

沅沅心口酸酸的。

就如這太醫所言。

郁厘涼只是對她嘴巴狠,咬過一次之後說好要讓她疼,可卻再也沒有讓她疼過。

沅沅自己被咬一口就哭唧唧喊疼,可少年的額角劃了那麽深,流了那麽多血的口子,他卻一次也沒有與她主動提起過。

他如今變得這樣陰暗敏感易脆,不是沒有理由的。

……

郁厘澤被人關押在了一個地牢裏。

他蹲在裏頭,連個炭盆的待遇都沒有,不出半日便開始瑟瑟發抖。

等他大吵大鬧終于惹來了正主,郁厘澤才說道:“你敢動我一根頭發,父皇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豈料郁厘涼卻僅是用着冷漠無比的目光注視着他。

“殺了你,他也別無選擇,只能選我做太子了。”

他的話音落下,同時一旁年高抽出了佩劍,将一把冰冷刺骨的劍也抵在了郁厘澤的脖子上。

郁厘澤愣了一下,頓時吓得嗷嗷大哭。

他脖子上的傷口都還沒有好呢,結果又整了這麽一出。

“閉嘴。”

郁厘涼皺着眉,顯然不太喜歡這樣刺耳的聲音。

郁厘澤渾身一顫,立馬又委委屈屈地閉上了嘴巴。

他慫了下來,一把眼淚一把鼻涕道:“我是你的親弟弟,你連自己的弟弟都殺,你還是不是人?”

然而他的怪物二皇兄卻始終不為所動地望着他,就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木頭人一般,根本講不通什麽親情感情。

“這樣吧,你放我走,我回去保證不和你搶這個太子之位。”

郁厘涼沒有答他。

郁厘澤當即哆哆嗦嗦地舉起四根手指,“我對天發誓,如果我做不到,我就……就一輩子都長不高。”

郁厘澤發完了這個劇毒無比的誓之後,越想越傷心,又哇哇大哭了起來。

“算了,你要殺就殺吧,嗚嗚嗚嗚母妃,嗚嗚嗚父皇,嗚嗚嗚嗚救命啊……”

一輩子都長不高還不如讓他去死呢。

他哭得更大聲了,簡直就是地牢裏的噪音污染。

一旁人高馬大的年高仿佛終于忍無可忍,高高舉起手裏的劍朝對方揮下。

然後郁厘澤腕上的繩索頓時被整齊利落地割斷。

年高沉聲道:“在我們殿下改變主意之前,還望三皇子盡快消失在殿下的眼皮底下。”

郁厘澤愣了愣,反應過來之後二話不說就沖出了地牢。

天寒地凍的時節。

郁厘澤被凍了半天,關節四肢都是僵硬麻木的。

年高跟着郁厘涼走到高臺之上時,恰是将對方落荒而逃的背影納入眼底。

年高遞上一只重弓。

“只要殿下在二皇子府以外的範圍射殺了三皇子,那麽太子之位的人選就注定再無旁人。”

成大事者向來無需拘小節。

古往今來,踏着親人骨血走上皇位的帝王顯然不止一個。

郁厘涼接過他手裏的重弓與金箭。

弓弦拉滿,箭尖所指的位置恰是郁厘澤的後心。

一旁的範湍卻生出了一絲遲疑。

“可是沅沅姑娘……”

金箭“嗖”地離弦,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瞬間擦過了郁厘澤的臉側,然後紮進了他鞋尖前一公分的位置。

郁厘澤愣了愣,跌坐在地上,過了好半晌瑟瑟抖抖地對着空氣大聲道:“明明知道她根本就不喜歡你……你拿我撒什麽氣!”

下一刻,半道上卻又突然竄出來一個黑影将他一把抄走。

約莫就是他付了重金的那個武林高手。

沒有了第二箭的機會,範湍臉色一白,驀地下跪。

他方才很顯然是多嘴了。

哪怕範湍私心裏是為郁厘涼所考慮,可做為二皇子的部下,從來都沒有人可以以“為主子好”的名義而有所逾越。

郁厘涼頭也沒有回,看着郁厘澤消失的地方,緩緩吩咐,“自己下去領鞭子。”

範湍不敢求饒,當即沉默下去領罰。

一旁年高又道:“殿下……”

郁厘涼将手裏沉重的弓從高樓上扔了下去。

那柄精巧昂貴的弓瞬間摔成了幾截。

她是不許他殺郁厘澤……

郁厘澤若真的死了。

她也許就連騙騙他都不願意了吧?

“她真得喜歡我麽?”

這樣的疑窦從一開始,一直積攢到了當下。

就像那天在夜市,他一轉身,少女就不見了……

就像是上一刻她哄着他睡在她懷裏睡去,下一刻他醒來,她卻又不見了。

從少女回到他身邊以後,一切都好像做夢一般,虛幻地仿佛随時都會破碎。

年高:“您是二皇子,何愁沒有人會喜歡?”

郁厘涼道:“所以你也不知道是麽?”

年高頓時語塞。

郁厘涼一階一階地往下走去。

所以,她喜歡還是不喜歡他,其實根本就不重要。

她騙他還是沒有騙他,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是他的。

實則在少女說喜歡的時候,郁厘涼的心有時還是會情不自禁地跳得很快。

可他卻不敢相信了。

不敢相信這世上還沒有這麽甜蜜的好事會眷顧他第二次……

天黑黑沉沉,卷着壓抑的風,悶悶地穿透庭院。

入夜,郁厘涼傳召沅沅去他的寝屋時,沅沅就知道今晚上興許可能就是郁厘涼說的“另一種方式”。

碎花:“往日裏殿下也會傳召姑娘過去,可姑娘今晚上怎就突然這麽緊張?”

沅沅心裏頭默默回答了碎花的問題。

可能是因為今晚上很大的概率會驗證碎花一直以來都擔心的問題吧。

比如腎虛不虛,早謝不謝,羊痿不痿……等等,一系列被廣大資深男科專家們以及碎花女士關心的問題。

在那之前,沅沅照例被人擁去了二皇子的豪華浴房裏去洗涮幹淨。

丫鬟們留像對待一碟菜一樣,給少女沐浴好後,又把少女從撒了花瓣的香湯裏撈了上來,為她的四肢與身體都按摩塗抹了花露。

之後給沅沅套上了一條薄紗微透的裙子後,所有人都提早退出了浴房與室內,唯恐驚擾到二皇子半分。

沅沅看着轉瞬就空蕩蕩的屋子,暗暗吐了口氣。

室內燃着暖香。

在這樣的溫暖一下,少年穿着單薄無比都恍若透着一絲燥熱。

他赤着足,靠在榻旁等着少女。

窗外卻傳來了丫鬟們細細碎碎的讨論。

“姑娘她好像不情願呢,一直都悶悶的模樣……”

郁厘涼恍若未聞,緩緩抿完杯中的酒水,松開了手指,那只酒杯也咕嚕嚕地滾到了地上。

在他腳下,滾落了許多只細頸精巧的酒壺。

直到少女終于被丫鬟送進了室內。

她的身上穿着條薄薄的裙子,發梢上還帶着些許水汽,就像一顆剛剛被水沐過的水蜜桃般,香滑細嫩不說,還沾着晶瑩的小水露。

沅沅不安地走上前來,腳下碰到一只空酒壺時,也偷偷地吓了一跳。

那雙水濛濛的杏眼朝郁厘涼看來時,仿佛含了許多的不安與惶恐。

看上去就更像是一只瑟瑟縮縮的小羊羔。

“你……你喝酒啦?”

沅沅後退半步,心口砰砰跳了起來。

少年斂着眸子,輕輕地“嗯”了一聲。

地上咕嚕嚕滾着幾只精巧的細頸小酒壺,顯然都是空的。

可他的目光清清透透,帶着一絲迷蒙的醉意,抿着紅潤的嘴,低頭看着少女的模樣反而更是透着鄰家男孩一般的乖巧。

沅沅順着他的手指看去,故作輕松地轉移話題,“這些,是什麽?”

郁厘涼瞥了一眼那些白罐子,答她:“可以用來潤滑,也可以用來緩解擦傷……”

他很顯然,又認真地學習了一遍,連一些必要的東西,都毫無廉恥地同太醫院裏那些面紅耳赤的太醫們買了。

“有茶花的,海棠的……卻不知道你喜歡什麽味道的,所以就都買了。”

少年似乎想起了什麽,又輕聲補充道:“太醫說,就算不小心吃下去也無妨。”

沅沅的臉瞬間滾燙。

這是什麽可恥的臺詞……誰好端端的會吃這種東西!

“啊,那個……”

“你喝醉了,我去給你拿些水來。”

沅沅覺得自己要死,轉身想要去倒個涼水冷靜冷靜。

結果腰上被人臂膀輕輕一撈,沅沅的後背便撞到了對方的懷裏。

沅沅呼吸微微一窒。

下一刻,她便毫無懸念的被人抱到懷裏。

少女嬌軟的身體嵌着他懷抱,就宛若他們腕上的紅繩一般,那樣的契合。

沅沅對上少年的視線,心跳愈發難止。

“不想喝水。”

郁厘涼握住她的腕,緩緩回答。

沅沅正想說些什麽,可腕上的刺痛卻讓她猛地回過神來。

郁厘涼掐住她的手腕,還未有下一步動作,懷裏的少女便毫無防備地悶哼了一聲,忍住了嗓子裏将将溢出來的痛呼。

少年不解地低下頭去。

可下一刻,他的掌心卻突然滲入一片濕濡。

郁厘涼怔了怔,他松開了握住少女手腕的手指,看到了掌心的血。

沅沅下意識縮起手臂,卻被少年又重新不容抗拒地握起。

一截輕盈袖口滑落,少女雪白的腕上纏了一截紗布,隐隐滲出了血痕。

沅沅立馬給出了合理的解釋。

“太醫都覺得殿下還需要固本培元……所以,我就提前放了點血。”

沅沅打量着他的臉色,越說越沒有底氣,“可以在殿下……口渴的時候喝也是行的。”

她的話未說完,卻被對方涼涼的聲音打斷。

“知道你逃跑後,我一直在想什麽嗎?”

郁厘涼問她。

他今夜舊話重提,沅沅眼皮驀地一跳,不解地朝他看去。

“殿下在想什麽……”

郁厘涼道:“我當時在想,你讓我恨你這件事情本身,比我恨你都要更為可恨……”

說完,他甩開沅沅的手腕。

連帶着腳下那些細頸酒壺都一并踩碎。

“我說過,太子之位注定是我的。”

他低低的呢喃,就仿佛在說服他自己……

她喜歡攀高枝也好,喜歡拜高踩低也罷,最終都只會攀附着他。

郁厘涼站在床榻旁,盯着少女惶恐的表情,思緒仿佛混沌,仿佛渾噩。

她不愛他。

這個念頭再一次浮現。

少年呆呆地看着掌心染上的血。

沅沅心口顫抖,順着他的目光看去,連忙用袖子将他的掌心仔仔細細擦幹淨。

她低聲道:“我答應過你的,以後也不會再離開你……”

少年垂落的眼睫劇烈一顫,他抿着唇,顯然沒那麽容易相信。

喝了那些酒水之後,他不僅沒有一絲的醉意,反而還放大了一些他平日裏都不會去思考的問題。

掌心的血被擦去,可卻又沒有完全被擦幹淨。

郁厘涼魔怔了一般,盯着自己的手掌。

他今天才突然發現,這雙手幹枯的宛若白骨,醜陋到不堪入目。

他掃了一眼少女努力為他擦去掌心血的模樣,愈發的茫然。

他格開她的手臂,薄唇微啓,“所以……”

“劃破了手腕,就是為了不用自己的身體為我解毒?”

寧可受傷,流血,也不願意被他觸碰麽?

他還記得自己先前瘦得凹陷的臉頰……

即便現在比先前好上一些,只怕也沒好到哪裏去。

原來在她的面前,他毫無優勢可言。

難怪……她不愛他。

心中恐懼的念頭終于得到了驗證,就如同懸在頭頂的利劍終于落下一般……

可下一刻,一只柔軟的小手撫住他的臉。

郁厘涼抽離的思緒慢慢回歸到了身體,他垂眸看到了少女那張被溫暖燭光籠罩的面容。

那些詭異的情緒瞬間都收斂起來,仿佛從未出現過。

少年平靜無比地注視着沅沅的舉動。

沅沅捧住他的臉,一字一句地同他說道。

“我沒有故意劃傷自己,我只是心疼你……”

心疼你……

她重複了和過去一樣甜蜜的話。

少年眼睫輕顫。

“所以你願意和我在一起?”

沅沅怔了怔,“嗯”了一聲。

他就像個沒有安全感的人,讓她沒有機會扭捏。

她想安撫他,用任何方法都好。

“你是不是明知故問……”

“我來都來了,總不能是不願意吧……”

不願意,她早跑了。

沅沅羞恥地給出解釋,又感到更加別扭。

郁厘涼卻輕輕眨了眨眼睫。

他低頭看着她,終于想起了自己今夜的企圖。

是想要與少女産生更深的羁絆,想要用另一種方式來解毒……

少年抿着唇,忽然将她抱起,放在了榻上。

他替她脫去鞋襪,脫去上衣,又脫去了長裙。

每一個步驟都虔誠地宛若在準備一場儀式,讓她只餘下了貼身的小衣與小褲。

沅沅的腿、腰肢、鎖骨、與肩臂都暴露在空氣當中,可她雙手緊緊揪住身下的被褥,卻連遮擋都忍住了。

郁厘涼身上的每一件衣服都整整齊齊的。

他就這麽大剌剌地打量着她,從她的頭一直打量到她的腳上。

然後少年選擇捧起了她的腳,落下了滾熱的一吻。

沅沅顫了顫,繼續忍住害羞的念頭,沒有躲避。

郁厘涼輕聲道:“剛才是我不好……”

“但請你相信我……”

他握住她的腳踝,幽沉的眼眸裏愈發深黑。

“我會使你快樂。”

沅沅紅着臉,想要原地升天。

這臺詞真的太羞恥了,建議直接跳過……

可少年認真的模樣讓她完全不敢忽略他的用心。

他說完後握起她的腳踝,再一次落下輕輕一吻。

繡帳垂落下來。

沅沅覺得自己就好像一只進京趕烤的烤鴨,被人用簽子串在烤爐裏,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被火光舔舐。

理智和欲/望在郁厘涼的腦海中并存。

欲/望讓他想要不斷索取,理智卻又告訴他,要嚴格按照書上的要求來取悅少女。

他先用唇來取悅,從她的額角,她的鼻尖,她的唇瓣。

然後是她的身體,以及最能調動她愉悅的地方。

雖然吧,做這種事情的方法很多,很多很多。

多到以至于前人從十八套演變出了一百零八套的方式。

但沅沅冷不丁想起了那天在書裏看到的那一幕……

那個狗官和兩個桌子底下的美妾幹的好事,她只當他也有這樣的念頭。

可卻怎麽也沒想到,他是小妾,她是狗官。

沅沅一把揪住少年的頭發,她想阻止卻又不能。

他喉結微微滑咽,得到的愈多,想要的反而愈發難以填補。

在真正得到之前,欲壑只會猶如深淵一般,難以填滿。

直到郁厘涼确定自己完成了每一個步驟,然後才開始解他自己的衣服。

可事情就在這個地方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差錯。

他低估了沅沅給他帶來的致命體驗。

低估了她的甜美誘人。

也低估了自己抵禦快樂的定力。

以至于一切都結束的很快。

那種入骨酥麻讓他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快樂,然後腦中一片煙花炸開。

他微擡起身子時,似乎都有些不可置信。

少年的表情茫然又無措。

甚至腦中一片空白。

就如同他的感情生涯一般,同樣空白的如同一張白紙。

郁厘涼沒有這樣的經歷,可他卻看過許多許多的書籍,足以讓他從理論上了解這件事情。

就像一個進入考場前背過千百次題庫的學霸,少年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會出這樣的差錯。

可沅沅給他看的書中男子皆在半個時辰以上……

他呼吸都尚未平穩,漆黑的眸光裏卻沉入了更為幽沉的情緒。

他這麽的快,又要拿什麽去取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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