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治愈瘋批狗的自閉(3)……

郁厘涼不明白她的意思,卻顯然對少女這樣的無比親昵的觸碰感到顫栗。

他下意識後退,想要掙脫。

沅沅卻緊緊抓住他一只袖子。

“範湍告訴我,你今天之所以會趕我走,是因為你病發了。”

至于他為什麽病發,也是他吃了許多許多的食物,又将體內淡去的饕餮之毒激了出來。

“你為什麽要這樣?”

已經解了一半毒的少年,很顯然不該再像從前那樣餓了才對。

可面對這個問題,郁厘涼卻選擇了沉默。

沅沅握住他袖子下的手指,發現他将手握成了拳頭。

沅沅:“……”

她抓起他的拳頭,繼續将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開。

“我上回說你瘦,你就把自己擋起來,是怕被我看到麽……”

“可我是覺得你很好看。”

郁厘涼盯着她。

沅沅想告訴他,她真的真的很喜歡他,想和他在一起一輩子。

她反而問他:“我頭幾次見到你的時候,就摸了你的肚子,還記得嗎?”

Advertisement

郁厘涼低聲道:“記得。”

她和他之間的點點滴滴,他全部都記得。

沅沅:“我那時候,就已經有點喜歡你的,而且……也很喜歡你的身體。”

這句話完全不是為了哄他的假話。

畢竟,八塊腹肌還長得很好看的小鮮肉,誰不喜歡……

“你不信麽?”

少年雖然面無表情,但沅沅卻仿佛察覺到了他的不信。

沅沅:“那我要是很瘦很瘦,你會不會就不喜歡我了?”

這個問題,郁厘涼顯然從來都沒有想過。

可在沅沅問出來的時候,他卻下意識地回答,“不會。”

“所以……我和你是一樣的心情,我也不會因為你太瘦,就不喜歡你。”

少年眸光震顫,呼吸也變得微微緊促。

他的手指徹底被沅沅掰開,然後少女再一次把自己嬌嬌細細的手指嵌入他的五指,将他牢牢扣住。

雖然這樣牽手有點黏黏糊糊的,但這應該也是最有安全感的牽手方式了。

因為十指相扣的過程中,雙方任何一方想要分開,都是需要經過對方的允許,才能徹底地松開。

不然總有一個人會死死地扣住,讓對方沒那麽輕易地擺脫。

就像沅沅現在這樣,緊緊地扣住了郁厘涼的五指。

她柔軟的掌心蹭到了他掌心的疤痕,緊緊握住。

沅沅喜歡他。

第一次,劇情告訴沅沅,郁厘涼是寧蘭楚的。

所以她選擇了保命,選擇了離開少年。

第二次,劇情又一次派出了纖芷提醒了沅沅。

郁厘涼是纖芷的。

但這一次,沅沅卻不會再把他讓給別人了。

他很兇殘的事情,都發生在書裏。

可沅沅和他日夜相處,從來沒有被他兇殘的對待過。

所以她只知道,他不是書裏那個窮兇極惡的大反派。

在她的面前,他只是個受盡了折磨的小可憐……

“你中了春/藥。”

沅沅慢吞吞地說出了這個事情。

“所以我是不會把你讓給任何人的。”

“如果你會因為這樣的原因去碰了其他女子,我也會吃醋,會生氣,會想要殺人。”

郁厘涼終于擡起眸子,朝少女認真無比的模樣看去。

“沅沅……”

她的名字輕輕地從他唇瓣裏溢出。

他只是覺得,她對他的喜歡若即若離,就像是一陣握不住的風一樣,随時都會消散不見。

他的語氣漸漸篤定,“你會後悔的。”

沅沅:“那就來打個賭吧……”

也許那種病态的情緒也會在喜歡的人之間慢慢傳染。

沅沅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口亦是跳得加速起來。

她聽見自己對他道:“如果我後悔了,我的命,就是你的。”

郁厘涼的眼睫猛地一顫,然後下一刻他就被扯住了領口。

他觸不及防地被她扯低了臉,接着一個兇狠狠的親吻,落在了他的唇上。

許是因為激動,她過于用力,牙齒反而磕到了他的唇上,讓他淡色的唇瓣漸漸暈染出一抹殷紅,為他平添了三分妖冶。

這就是業務不娴熟的下場……

沅沅被少年用力推開的時候,整個人頓時也懵了。

仿佛做錯了事情一般,她小聲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然而她話沒說完,郁厘涼便忽地伸出手臂将她的身子抱起來,抵在了身後的牆壁上。

沅沅感受到了雙腳懸空的滋味,下一刻便是被少年氣勢洶洶地碾壓回來。

她說她不後悔……

她說,她的命也給他。

郁厘涼想,他是很願意和她打這樣的賭的……

也很願意,配合她想要的一切……

第二次這件事情就發生的極其自然,且兇殘。

沅沅身體酸得不行,在對上少年黑亮的目光時,還要故作淡定地問他:“你不舒服嗎?”

郁厘涼:“…………”

“舒服……”

他低頭看着她,似乎認真思考了一下,回答她道:“特別舒服,就像是……”

沅沅捂住了他的嘴。

她的臉頰頓時也有些熱。

她只是随口問問罷了,沒想到他竟然還真的想要認真地形容。

這次少年對自己的表現十分滿意,所以他又向沅沅提出了繼續的請求。

沅沅一邊雙腿打顫,一邊下意識又想退縮。

“你……你還不困?”

少年漆黑眼眸裏頓時閃爍着失落的黯淡光芒。

沅沅:“……”

看着小奶狗這樣的表情,她作為小羊羔竟然還會感到心疼。

少女內心裏頓時對他狠狠地産生了憐愛的情緒。

他雖然是一條狗,但他也只是想吃羊罷了,他又有什麽錯?她這麽肥美,他想吃她不是應該的嘛?

“也不是不想,就是太熱了哈……”

沅沅只好假裝很熱,擦了擦汗,“而且汗漬漬的,也粘人。”

如果這種情況下兩個人黏在一起的話,就跟糖葫蘆串兒似的,還是那種一串上只有兩個的迷你糖葫蘆,又摳又貴?

郁厘涼盯着她,低聲道:“是我不好……”

他說罷便抱着沅沅去了浴房。

沅沅順勢害羞地紮到他懷裏當鴕鳥。

等下了水後,少年舉起了沅沅的一條手臂,在少女害羞地目光躲閃下,他搓了搓她手臂上的灰……

然後沅沅就眼睜睜地看着自己雪白細嫩的手臂上出現了一條疑似橡皮泥的東西。

沅沅瞬間尴尬地縮回了手臂。

其實吧,他們在一塊洗澡很明顯只是在逢場作戲,他也不用洗得這麽認真……

畢竟在沅沅看過不下三位數的狗血電視劇和狗血電影以及狗血小說中,男女雙方一塊下水沐浴,明顯都不是沖着洗澡去的。

但郁厘涼卻拈起了那條橡皮泥,對她用着無比直男的語氣輕聲解釋,“是泥垢。”

沅沅頓時漲紅了臉大聲反駁:“這明明是身體新陳代謝後的自然反應!”

美女身上怎麽可能會有泥垢!

美少女的脾氣就是來得這麽突然。

郁厘涼沉默了一瞬,遲疑地“嗯”了一聲。

他乖乖地改口道:“是新陳代謝。”

他将少女重新抱了起來。

沅沅頓時又陷入了嬌羞當中。

要來了要來了……萬衆矚目的劇情終于要發生了……

下一刻,少年将她抱放在了高一些的石階上。

在一個極其微妙的姿勢下,他将手伸到水底下抓起了少女的腳丫子。

然後……給她搓腳丫。

從小拇指到大拇指,甚至指縫也……無微不至地搓洗幹淨。

然後是腳背,腳心……腳、後、跟。

沅沅恍恍惚惚地坐在水裏,有那麽一瞬間仿佛夢回大澡堂子。

但就算是專業的搓澡大媽也不至于這麽熱愛這份工作,無微不至到這個份兒上吧?

沅沅:“……”

當然,在這麽美妙的時刻下,不搞刺激游戲,而是選擇給香香軟軟的女朋友搓灰的男孩子,她也是第一次見。

半個時辰之後,沅沅麻木地被人搓完了灰,裹在浴巾裏送回寝榻上,又塞到了幹燥溫暖的被子底下。

沅沅躺上去之後才發覺,被褥竟然已經被換了套新的,甚至連枕頭都被更換過了……

但還別說,沅沅發現搓完灰抹完香香之後,渾身上下從頭發絲兒到腳指頭縫兒都舒服得不行。

她甚至覺得自己就是一塊軟軟乎乎的嫩豆腐,每一個毛孔都透着精致豬豬女孩的感覺。

如果有個打分軟件,沅沅願意給少年搓澡的技能打九分,剩下的一分鞭撻他下次再接再厲!

沅沅滾到榻鋪裏頭,甚至覺得自己變成了個小奶貓,舒服地想要發出呼嚕嚕的聲音。

她蹭了蹭被更換過的柔軟幹淨的枕頭,就見跟前落下了層陰影,是帳子從金鈎上滑落的動靜。

身後的少年撫了撫她的臉側,确定她沒有汗漬漬不舒服的感覺之後,這才意味不明地對她說道:“我要開始了。”

沅沅:“開始什麽……”

郁厘涼垂下眼睫,“開始做事情。”

他認真的模樣就像是一頭老黃牛準備要開始拉磨的前奏。

在村子裏,對于普通的小老百姓來說,一頭優質的樸實大黃牛往往只需要啃兩口草補充一下/體力,然後就可以開始勤勤懇懇地上工。

再然後……天就亮了。

昨夜凝結的霜露化成了水珠,在瓦檐上滴答墜落。

初晨的太陽帶着幾分刺眼,懶洋洋地攀上了半山腰。

郁厘涼照常早早起身更衣洗漱。

這一次,少年顯然是極滿意的。

這樣的滿意就好比第一次跑馬拉松的時候在起點上摔倒了,沮喪失落的之後,第二次不僅跑完了馬拉松,還跑了好幾圈。

他的眼眸裏恍若有了光,卻又将那幽黑沉沉的暗芒斂入眸底。

少年整個人散發出來的氣息都不太一樣了。

範湍提醒道:“殿下昨晚上并沒有中藥……”

郁厘涼“哦”了一聲。

他盯着範湍的目光,讓範湍後背不自覺都開始僵直。

範湍:“但也可以是中了藥的……”

郁厘涼這才“嗯”了一聲,心情仿佛很好。

範湍看着他家主子的臉色,甚至懷疑,如果有這個機會,他家主子竟然會是很願意嘗試一下被下藥的滋味……

早朝過後,郁厘涼從天子的大殿裏出來時遇到了三皇子,郁厘澤。

郁厘涼在長廊的末端,熊孩子在長廊的入口。

郁厘澤一看就這個怪物二皇兄,渾身頓時僵成了一塊石頭。

郁厘涼盯着他,緩緩啓唇:“過來。”

郁厘澤見鬼一樣,轉頭要跑。

結果下一刻他就被範湍拎着領子提到了郁厘涼的面前。

郁厘澤臉漲得通紅,雙腳亂瞪。

沒想到自己沒有郁厘涼高也就算了,就連男主身邊的一個小小侍衛都不如……

“狗東西,我是三皇子,你敢這樣對我,我回頭就讓我父皇殺了你……”

然後郁厘澤被舉到了郁厘涼的面前放下,他的嗓子一下子消了聲,一個屁都崩不出了。

郁厘澤對上自家二皇兄黑沉的目光……

他想到上次那支射偏了的箭,頓時身軀一顫。

郁厘涼低頭朝他看去,緩緩朝他伸出了手。

玉骨冰雕般的指節根根分明,蒼白細長。

袖子滑上去一截,露出了腕上已經戴得磨舊了的廉價紅繩。

見他不是想掐死自己,郁厘澤愈發迷惑不解他的行為,疑惑的目光從廉價紅繩上挪到了那個小吊墜上,就像面臨教導主任被逼着回答問題的學渣一樣。

郁厘澤滿臉大汗,語氣戰戰兢兢地帶着一抹遲疑,“是……是什麽特殊材質的東西嗎?”

郁厘涼垂眸,見他詢問自己,這才緩緩回答:“這世上只有兩只,且另一只只能與我手腕上的這個契合成一個整體,會變成另一種形狀。”

郁厘澤頓時驚訝地微微睜大了眼睛。

“真……真的?”

這世上竟然還有這種他不知道的稀奇玩意兒?

雖然不知道有什麽作用,但看他二皇兄一臉稀罕的模樣,讓他打量這東西的目光頓時也不由自主地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畢竟郁厘澤年齡不算太大,眼界定然沒有他二皇兄寬闊,他忍不住問:“這定然很珍貴吧?”

郁厘涼“嗯”了一聲,語氣淡淡地問他:“你有嗎?”

郁厘澤臉一紅,羞憤地搖了搖頭。

原來是想向他炫耀他沒有的東西……

郁厘澤甕聲甕氣地問:“你能給我看看嗎?”

待他看仔細了,馬上回去就讓人找。

郁厘涼卻頓時收起了手腕,吝啬地答了個“不能”,這才施施然地離開了長廊。

郁厘澤一個人愣在長廊裏頓時呆住了。

等他反應過來,頓時氣得一腳揣在了旁邊的石凳上。

結果石凳沒壞,當然是他自己抱住了自己的腳嗷嗷直叫。

什麽鬼東西……

畢竟熊孩子比誰都争強好勝喜好攀比,郁厘澤越想越氣,當即跑回去要讓手下幫自己去找找。

他二皇兄有的寶貝,他也得有!

再說沅沅這一覺睡得昏昏沉沉,從早上睡到了傍晚,醒來的時候一大波記憶也随之湧入了大腦。

沅沅動了動腰,“嘶”了一聲。

她懷疑自己腰斷了。

所以少年确實是被人下了藥吧,昨晚上一直解毒解到天快亮的時候才消停下來?

沅沅慶幸他只被下了這麽一次藥,要是每次都是這樣,她很有可能會以極其不體面的方式離開人世。

碎花給她端來了熱茶,讓她潤潤嗓子。

沅沅才抿了一口,就聽碎花唏噓,“姑娘叫了一晚上,嗓子怎麽吃得消……”

沅沅握住茶盞的動作僵了僵,幹笑了兩聲,“我覺得你可能聽錯了,也可能是外面的鳥叫的?”

碎花:“哦,那這鳥挺厲害的,叫了一晚上還要還要……”

下一刻碎花的嘴被人堵上。

沅沅血氣瞬間全都往臉上湧。

她要這麽厲害就不會腰快斷了,那當然是被少年逼迫的……

沅沅面紅耳赤地恐吓:“說,除了你還有誰知道?”

碎花緩緩答她:“除了我以外……”

“大家都聽見了。”

沅沅瞬間社死:“……”

誰來幫個忙把懸崖搬來她面前?

當事人本人表示,她還想再跳一遍。

……

這廂宮裏送的兩個丫鬟進府裏有了一段時日,可上頭交代給綠雲和纖芷的任務卻一點進展都沒有。

綠雲私下裏與纖芷暗暗抱怨,“聽說二皇子殿下那天夜裏又被那位給勾引去了,你說她哪裏來那麽大的魅惑,愣是叫二皇子都不沖她發火,還寵幸她?”

綠雲這話多少都有些酸溜溜的。

嚴格來說,她才是宮裏來的正統宮女,比外面這些普通丫鬟不知道高了多少級別。

結果卻被個丫鬟出身的女子碾壓得死死的。

要說她相貌平平無奇也就罷了,偏偏綠雲自個兒姿色是極出衆的,心口那股子氣就憋得更深了些。

“殿下那麽冷情的一個人,我們根本就沒有機會……”

一旁纖芷見她的心态已經快繃不住的時候,這才溫聲道:“也許咱們可以試着引起殿下的注意?”

“畢竟府裏有姿色的丫鬟不在少數,咱們若不先引起殿下注意,他又要怎麽注意到綠雲姐姐的美貌?”

綠雲詫異,“你有主意……你怎不自己用?”

纖芷似乎慚愧,“當然是因為我不如綠雲姐姐美貌,我固然有法子,但即便引起了殿下的注意,恐怕成功的概率也不會太大,換成綠雲姐姐就不一樣了……”

她這話既吊人胃口,又變相地吹捧了一番綠雲。

綠雲卻就吃她這套,對她更是添了幾分信任。

“你說的也不無道理,但你真的願意幫我?”

纖芷笑說:“願意是願意,但是有條件的。”

“我就是希望綠雲姐姐成功之後,可以多多提攜我這個妹妹……”

綠雲聞言,反倒松了口氣。

原來如此,她就說,這人沒有不為自己打算的,想來這纖芷也是看自己争取無望,這才把希望放到了她身上呢。

兩人私下裏這麽一合謀後,便悄悄地拟定了個計劃。

待一切都準備好了之後,綠雲等啊等,等啊等。

終于在這天等到了二皇子進宮與君臣共宴。

夜裏郁厘涼滿身酒氣,他意識有些僵凝,可低頭嗅到身上的酒氣卻很是嫌棄,不讓人告訴沅沅。

這酒喝時不覺有什麽,可後勁卻極大。

少年簡單洗漱之後,便早早地上榻休息。

乃至後半夜的時候,室內有人在慢慢走動,靠近榻前,少年都沒有太多的警覺。

郁厘涼從睡夢中漸漸半醒過來,隐約嗅到了一種熟悉的清甜氣息。

他的眉心頓時松緩,隔着簾子見少女穿着一套先前穿過的衣裳,緩緩湊近來。

少年的酒意仍未消散,僅憑着直覺喚出了對方的名字。

“沅沅……”

綠雲端着茶,心頭頓時一喜。

這算是成功了一半?

她打扮成了沅沅的模樣,果然引起了二皇子的注意……

“殿下……”

綠雲嬌羞地上前去,半跪在腳踏前,嬌滴滴道:“殿下已然是酒意上頭,喝些茶吧……”

少年半阖着雙迷蒙的黑眸,朝榻前的美婢擡起了手。

綠雲心口小鹿亂撞一般,既不敢躲閃,又羞于接下來的事情。

少年微涼的手指撫上了她的頸,接着猛得扼緊。

綠雲的驚呼瞬間卡在了嗓子裏,發出“呃呃”的聲音。

少年坐在榻上,垂着眼眸,面上恍若沒有一絲的詫異與情緒。

半夜醒來,順手殺個人的事情對他而言屬實是家常便飯。

很快,範湍便帶着人進了屋來。

綠雲被丢出了門外,倒在冷硬地面的時候,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活下來的。

她瑟瑟發抖地睜開酸痛的眼眶,就看見碧色綢面的袍角随着少年的腳步晃蕩着靠近。

郁厘涼緩步走到近前,掃了一眼她身上的衣服和裙子,确認了不是錯覺。

綠雲的發飾與着裝,甚至是身上的香氣都複刻了沅沅。

下巴被一根冰冷的指尖挑起,綠雲看到少年冰冷蒼白的臉,渾身顫栗。

他俊美的皮囊,在沅沅面前表露出的老實巴交,在這一刻全都化為烏有。

綠雲這個時候才意識到,二皇子根本沒有她們想的那麽溫柔與和善……

他在過去,其實是極喜歡殺人的……

郁厘涼垂着眼睫,平靜地啓唇問她:“你很不喜歡自己身上的皮麽?”

綠雲惶恐搖頭。

卻聽少年緩緩開口吩咐。

“那就拖下去……剝了她身上的皮吧。”

綠雲猛地瞪大了雙眼,還沒來得及慘叫出聲就被人捂住嘴巴拖了下去。

負責在廊下守夜的纖芷躲在了柱子旁,看着地上被綠雲掙紮間蹬掉的鞋襪,她的臉上亦是褪去了血色。

她在後怕……辛虧她讓綠雲來嘗試的……

郁厘涼收斂了目光,複又緩緩往回走去。

纖芷跪在廊下,身子顫抖個不停。

少年在經過她身側時,那種冰冷刺骨的感覺就宛若浸入了骨子一般。

但少年卻連目光也沒挪過,徑直從纖芷的身邊掠過進了室內。

天亮了。

沅沅為了鍛煉身體,特意起了個大早。

當然,她顯然不是為了應對一些蜜汁羞恥的事情上才會主動想要鍛煉身體。

她只是希望下一次,她至少能有一丢丢反抗的餘地,不會被少年全程掌控,逼着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再一次在旁人面前社死。

碎花老成地給出了建議:“姑娘也別光想着鍛煉腰,腿也挺重要的……”

“閉嘴。”

沅沅紅着臉打斷她的騷話。

碎花閉上了嘴,默默地看着少女從扭胯運動變成了高擡腿。

但沅沅還沒來得及擡幾下,就見大清早上,府裏竟然上演了你追我趕的戲碼。

一個年輕的丫鬟飛快地蹿過她和碎花面前。

眼睛哭成核桃的綠雲跑到了前面沒有路的地方,最後絕望地抱住了一棵樹。

範湍也一臉鐵青地追趕到這兒。

可見求生欲向來都是很能激發一個人的潛能,竟然叫這綠雲給跑出來了。

“姑娘可有受到驚吓?”

見沅沅竟然會在這裏,範湍還略有些詫異。

沅沅:“沒有,她怎麽了?”

沅沅看着綠雲一身有點眼熟的裝扮。

很不湊巧,是她今天穿的這套。

咋地,就算她衣服是批發來的,頭飾和裙子也都是?

沅沅頓時對少年給她挑選衣服的大衆審美産生了懷疑。

“嗚嗚嗚,別碰我別碰我……”

綠雲情緒崩潰地把自己和樹幹綁定在一起。

沅沅對她有點印象,忍不住問了問。

範湍把來龍去脈說了一遍,複又頓時一臉嚴肅道:“殿下吩咐過了,要剝了她的皮……”

沅沅聽到這話都忍不住下意識地打了個寒顫。

這麽說吧,她以前不是沒有看過女流氓打架扯頭花的事情,再不行兩個人一起去坐牢都正常……

但這一言不合就把人皮給剝了,這……違法吧?

當然,這是當代公平公正的法律刻在沅沅骨子裏的習慣。

嚴格來說,綠雲這是意欲猥/亵美少年未果?

她遲疑道:“殿下的意思會不會是剝了她的衣服?”

畢竟她家小奶狗從來都不會這麽兇殘。

沅沅現在已經不相信原書裏的東西了。

種種事件證明,原書裏的話壓根就不能信。

原書裏還說少年會殺了她呢,結果弄到最後,他卻只會可憐兮兮地把自己弄傷,還一個人躲起來舔舐傷口。

明明只是個還得要她來安撫的小可憐呢……

可見是範湍聽錯了的概率極大。

範湍遲疑,那邊綠雲就立馬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和頭飾全都扯扔下來,繼續哭着抱緊了大樹。

範湍:“……”

所以沅沅姑娘是認真的嘛?

如果範湍知曉有濾鏡這種東西存在,他目測少女至少開了一百零八層濾鏡,才能瞎得這麽徹底,覺得他家殿下只是只可憐的小奶狗。

于是第二天,宮裏的陳公公就收到了退貨x1:戰損的綠雲一只。

退貨的理由是她意圖猥亵二皇子殿下,雖然未果,但已經影響到了殿下的清譽。

陳公公:“……”

也真是活久見了,他替聖上送的賞賜沒有一百也有八十,退貨的倒是頭一回見。

更活久見的是,她一個弱女子還能意圖猥/亵大魔王,還能影響他殺人如麻的清譽……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