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二十四顆草莓
等了半宿,許霧還沒回自己消息,宋嘉年擔心的要死,在空無一人的家裏來回踱步。
直到淩晨才勉強睡着,自己安慰着許霧記憶力不好,可能是忘了回。
第二天一早,宋嘉年習慣性的早起,簡單收拾一下準備去體育館。
臨出門,手機靜的一批,也沒看見許霧發來消息,他憋着一口氣,直接把電話打到了林野手機上。
不過片刻,林野罵罵咧咧的接通,電話那頭的他光着上半身匍匐在穿上睡的天昏地暗,接聽時,起床氣直接就頂了上來,語氣和态度都非常的臭:“不是你大放假的要死啊?不在家睡覺給我打電話幹什麽!”
聲音極大,宋嘉年不得已把電話遠離耳朵一段距離。
“走啊,體育館。”
林野揉了揉稀松的睡眼,不太确信似的問他:“你沒睡醒還是我沒睡醒?好不容易放假去什麽體育館啊?”
宋嘉年走出單元門,從飛行服外套兜裏面拿出擱置很久的電子煙,吸了一口,不耐煩道:“快他媽起來,別讓我親自去逮你。”
林野撐着頭,睡意全無,腦袋也清醒了一大半,意識到宋嘉年這麽早就叫自己出來訓練而不是在家陪着許霧就是有其他情況,所以語調不太正經的問:“是不是妹妹抛棄你了,你寂寞了?”
宋嘉年在路邊随手攔了輛車,車窗半放下來,他連沖着窗外,舌尖輕輕抵着左側內壁上,臉頰微微突出一小塊,也學着他那賤兮兮的聲調,但卻多了一些冷漠和刻薄,反問:“你他媽找死是不是?”
林野的笑聲瞬間卡在喉嚨裏,就連拿手機的動作都頓了一下,怕他真的來找自己,他來個鯉魚打挺,從差床上翻下來,讪笑着解釋;“我這就洗臉刷牙,這就出發。”
—
山間清晨半山腰間總是聚起一團霧氣,堪堪壓了下來,許霧站在院子中間,伸了下懶腰大口呼吸着新鮮空氣。
院子裏的小黃狗早已起來,此時正在努力的吃着早間的剩飯剩菜,許霧從自來水管下接了一碗清水,倒在了屬于小黃狗的水碗裏,做完了這些,她再次拿起手機,發現宋嘉年還沒回她的消息。
許霧心裏納悶,怕不是因為自己昨晚忘了給他保平安,生氣了?
想着,許霧又發了兩個可愛的小表情過去。
外婆坐在房前的空地上,趁着陽光正好在摘剛買回來不久的青菜,時不時看向身後半蹲着的許霧,捧個手機在那看。
“看什麽呢?這麽入迷?”
許霧把手機關上,放在了褲兜裏,“沒什麽。”
外婆熟練的摘韭菜上的泥,頭也不擡,接着說:“在人家宋叔叔家住還好嗎?他的兒子有沒有欺負你啊。”
“當然沒有,我們相處的還比較愉快。”她唇角勾了勾,起身來到外婆身邊也學着她的模樣抓了一大把韭菜細細挑着。
“看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不然我這心裏總怕他欺負你,還不能總給你打電話,怕耽誤你學習。”
聽外婆緩緩說着心裏對她滿滿的愛意,許霧有些不是滋味起來,要說她們家裏面,并不是只有她這一個小孩,還有舅舅的孩子,外婆雖然兩個一起寵,可總能看出來,外婆對她的愛就是要比弟弟多一些。
她不是那種重男輕女的傳統老人,她只是對她好的人更加偏愛幾分。
許是爸爸過世,媽媽又抛下她獨自走了,外婆便把兩份愛融合在一起,讓她不再那麽自卑。
許霧紅着眼,淚水快蓄滿了眼眶,她快看不清手上的就猜了,悶着頭,靜靜的聽着外婆說話。
“你也被嫌棄我唠叨,只是再不對你說些話,可能以後再也說不到了。”
許霧猛地擡頭,咬着下唇嗔怪道,“哪有,別瞎說,您在我心裏還沒老呢。”
外婆對她動不動就哭的性格也是愁壞了,“怎麽又哭了,你說你從小到大就總是愛哭,遇到點什麽事就喜歡哭,哭能解決問題嗎。”
許霧眼淚汪汪的,白淨毫無化妝品修飾的臉上明顯挂着兩滴透明的淚珠,怎能不讓人憐愛。
“我現在也不是那麽愛哭了,有人實打實的欺負我我都沒哭。”
外婆呦了一聲,接着她的話往下,輕聲細語說:“現在這麽勇敢了?”
“可不”許霧把摘完的韭菜放進小盆裏,起身把他們端到洗碗的槽子裏沖洗。
雖然手上沾滿黑色的泥土,但是在水流的沖刷下,消失殆盡,重現手指原本的樣子。
人也是這樣,随着時間的流逝,總能回歸原本的那個自己。
許霧側頭,往不遠處的小山腰望去,自打天邊的太陽升起後,那一團團霧氣随之慢慢消散,露出青山原本的樣貌。
—
諾大的訓練室,只有兩個小檔口裏站着人,子彈射出镗孔的脆響聲不絕于耳。
宋嘉年在換完第五個靶紙後,深呼吸了一口氣,插在褲兜裏的右手掌心裏,布上一層溫熱的汗水。
林野看他休息,在快速打完兩槍後也随着坐下來。
二人停下來後,訓練室就變的無比寂靜,宋嘉年翹着二郎腿癱坐在一旁的休息椅子上拿出手機。
“靠”
擺弄兩下之後他發現沒電了,充上電後,等了幾分鐘,手機自動開機,接二連三的響起消息提示音。
在尤為靜谧的訓練室特別突出。
林野灌了兩口溫水,屁股和身子悄無聲息就挪動的據他不到半米的位置,小眼睛一瞟,看清發信息的人,悶聲笑了一會兒,而後還明知故問:“誰啊,這大清早的就趕着趕着發消息,讓我猜猜看啊—”
說完猛地起身往宋嘉年這邊撞,他早知道林野有什麽意圖,直接預判。
一個巴掌絲毫不拖泥帶水,沒有感情的湖在林野的臉上,發出一聲悶響,直接把他的頭都打歪了。
林野一臉懵逼,捂着自己的臉像個怨婦似的哭哭唧唧。
“不是,你這也太狠了吧,我不過就是問一嘴,你至于嗎你。”
宋嘉年沒什麽情緒的哼一聲,白了他一眼:“你就活該。”
“切”
過了一會兒,林野又重新坐回去,沒臉沒皮的貼近他;“到底是誰啊。”
宋嘉年注意力都集中在聊天框裏那兩個可愛的小動物表情包,不愛搭理他,随口道:“你大姨。”
“滾吶,我大姨都沒多少年了。”
宋嘉年接着看着許霧大早上好言好語的撒嬌道歉,還給他連着打了兩個電話,心裏能平衡一點,不自覺的樂出了聲,心情極好的能接着搭理下林野。
“那就是你爸爸。”
“滾吶!我爸都.......”林野笑聲凝固,下意識的閉嘴,而後變成一副正經臉的盯着他看,“我懷疑你在把我當成狗一樣戲弄。”
宋嘉年下意識的點點頭,随口哼起小曲兒,把手機放回去後,起身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你不練啦!”
“不練了,回家陪我媽過節。”
就剩林野孤獨的坐在那裏看着他背着書包走遠,一時間他還有些摸不着頭腦,明明來的時候還是一臉陰沉,不過是許霧中途給他發了些短信,他就一掃陰霾還唱起歌來了。
大少爺的脾氣還真是令人捉摸不透。
晚間,尚沁園煲了一大鍋土豆炖牛腩,端上桌的時候香氣撲鼻。
她拿下圍巾,拿來了碗筷,都上桌了發現他還撅在沙發裏對着手機傻呵呵的笑着。
“你不吃飯了啊。”看到他那個羊死不拉活的樣子,她就來氣。
宋偉也總是忙着工作不總回來,這家裏冷冷清清都是她一人,好不容易等到國慶放假,他們娘倆都有時間,聚在一起不容易,馬上高三都進行到一半了,以後可能見面的機會更少,可他偏偏這樣,不禁變了臉色。
宋嘉年沒注意到母上大人變了臉,還在那嘿嘿笑着,敷衍着:“就來就來。”
“你愛吃不吃,一天吃點飯可是費勁,你和你那個爹一樣,不戀家。”
宋嘉年慢吞吞的移到桌前,盛了一碗湯,小抿了一口發現精鹽加多了。
“媽,你把買鹽的打死了啊。”
“有嗎?我覺得還好啊,湯就得這樣,你要是覺得鹹就拌飯,別那麽多事。”
宋嘉年癟癟嘴,把一碗飯都扣在了湯裏。
吃到半道,尚沁園才想起來問他關于許霧的事。
一想到剛開始提出要接許霧回來這邊的時候,她那個勢利眼小肚雞腸的舅媽死活不讓,說什麽許霧在老家挺好還嫩幫幹點活,說什麽也不讓她回來,要不是她最後提出學雜費什麽的不讓他們家出,她那個舅媽這才放下心來,直接松口,後來想想都讓人生氣。
“小霧她沒說什麽時候回來啊?”
宋嘉年靜靜的吃飯,搖頭。
“哦”尚沁園想了想,接着說出讓宋嘉年驚掉下巴的話:“要不,你過兩天去把許霧接回來吧。”
宋嘉年直接嗆到了,飯粒都快嗆到了氣管裏,胸口像被被人打過了一樣酸疼,他咳嗽了好半天才緩回來,不足确定的問:“媽你說啥?”
尚沁園擺着一副正經臉,“我說你哪天把許霧接回來吧。”說着,她伸長手臂,一把揪住他的耳朵,狐疑道:“你是不是耳朵不好使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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