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開棺
作者有話要說: 有必要提前說一下,估計很狗血,文筆弱,沒什麽特別自虐傾向的就別看了吼_(:з)∠)_
跟盜墓沒啥關系,就是家常小菜真沒啥看頭
司徒記得第一次遇到他是在六月下旬,在深山老林的地下宮殿。
本該是平行線上毫不相幹的兩個人,卻因相同的理由出現在了牽系着記憶的古墓之中。
如果每個故事的發生都有它存在的意義的話,那麽……
這或許就是為了上演一場破碎的盛夏夜之夢吧。
《寰·宇》
司徒給自己點了根煙瞅着正在安放炸藥的光頭,他現在正站在主墓室的石門前,看着沒有一絲縫隙的石門怎麽看都是整體雕琢成的,裝個門還有心思弄那麽多機關,司徒在心裏把這幫孫子呸了個底朝天。
一聲轟響後,司徒扇了扇眼前的灰塵和落到頭頂的些許石塊土屑走到石門前,那裏已經炸出一個半人高的破洞。司徒把煙蒂扔到地上踩滅,揮揮手讓身旁的三人退後就地待機,自己則一貓身鑽了進去。
強光手電的光柱在偌大的室內随意的掃射着,最後落到了擺放在中央的青銅棺上。司徒有些失望的看着完好無損的青銅棺,看來又不是這裏了,到底是缺了什麽條件,已經找不到那座古墓了。
司徒打着盜墓撈冥器賺錢的牌子帶着手下挖了不少墓,不過這年頭能挖的太少了,何況他要找的是皇宮大墓更是難上加難,可以說是可遇不可求。這次也是,一找到古墓就下了地,不過定位的時候出了差錯導致盜洞坍塌直接掉到不知道哪裏,突破重重機關好不容易來到主墓室還被石門堵了大半天。
畢竟是個業餘的。
司徒摸了摸裝煙的上衣口袋,想着要不要放棄找古墓,擡腳剛想邁步就聽到墓內傳來一個男聲在空曠的地下透着涼意。
“別動。”
司徒的腳就懸在了半空。
如果你在地下深處的古墓裏冷不丁地聽到陌生聲音的警告,你會有什麽想法?
反正司徒是直接爆出一個驚嘆句:“我操,誰?”
先不管對方是人是鬼,也不帶這麽玩存在感的,碰到個心髒不好的直接吓尿也是正常現象吧。要說驚吓那也有點,不過吃驚還是多于恐懼。誰能告訴他這是什麽情況,別說是粽子良心發現好心提醒你墓室內有機關,想進來就別那麽莽撞啊,打死司徒他都不信。
比起司徒的淡定他身後的三個兄弟就有些發懵了,染着黃毛紮着鼻環一臉痞樣的刀子點煙的手頓了一下瞅了瞅洞內嘶了一聲,安放炸藥的光頭瞄了眼洞內撓着頭問了聲“老大,咱們沒動啊”。最冷靜的就屬年紀最小的承語,他先是愣了一下才轉頭看向金雞獨立的司徒,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也杵在了原地不敢亂動。
司徒停了一下見沒人回應,就又用手電在墓室內掃來掃去想知道究竟是什麽情況。墓室比想象中要大的很多照不到盡頭,手電光掃蕩時沒有任何障礙物也就是說墓室非常空曠面積又大,很有可能存在殺傷力極大的機關。想完司徒把腳放下才想到剛才喝住他的聲音,這TM不是被人捷足先登了嗎!那青銅棺怎麽完好無損?是不是離太遠沒看清?
腦內大量的問號撞來撞去,司徒又把手電移到了青銅棺上,眯眼一看這才注意到蹲在青銅棺右側側對着自己的一個人形物體。穿得什麽看不清,反正背了個旅行用大背包,想來現在的粽子不會如此時尚,那就是同行了。
司徒一個大步邁了進去踩在地上揚起一片灰,男聲沒有再警告過來,司徒也已經用手電鎖定住了蹲在青銅棺前的黑色身影,那人正在用火折子在看青銅棺上的墓志。
手電沒電了?忘帶了?根本就懶得帶?
司徒邊往青銅棺的方向走一邊用手電掃了下地面,地是石磚鋪成的落了一地的灰沒有任何腳印,剛才的石門爆炸前也沒有任何被開動過的痕跡,那眼前的人影從何而來?一邊想一邊用腳尖踩着石磚四角邁到神秘人面前。
“我說哥們,雖說是先來後到,怎麽着都是老子人多,你不想拍拍屁股走人嗎?”
司徒用手電順便幫神秘人照亮墓志雕刻,那人也不客氣熄滅火折子繼續仔細地看着,連頭的沒回一個。氣氛瞬間僵持下來,司徒臉上挂着帶青筋的笑容捏緊了手電,竟然看到個比他還拽還目中無人的主兒真是長見識了。瞄了眼青銅棺上精細的雕刻,司徒索性把手電扔給神秘人,自己則打開了胸前的小燈照亮。
司徒注意到青銅棺的正前方的空地插滿了弩箭,箭頭黑漆漆的看來毒挺猛。以這情況分析是神秘人一走到青銅棺前還沒等激動就迎頭中彩暴雨梨花針如天女散花般落了下來,而最讓司徒驚奇的是地上的腳印竟沒有一絲淩亂,再看一眼淡定自若的神秘人,顯然躲的非常之輕松。
司徒在心裏打定了不管對方願不願意都要拐賣到自己手下當奴役的念頭的時候那人終于看完了站起來轉過身淡淡地回說:“這裏沒我想要的東西。”
那是一張面無表情的撲克臉,五官相當精致,特別是那雙平淡無波瀾的黑色眸子,給足了司徒“我很寂寞但別靠近我”的憂郁印象,是個看起來二十出頭的年輕小夥子。
司徒看慣了帥哥美女對年輕人的樣貌并不感冒,只是啧了一下,這臉不當小白臉白瞎了,再說到底有沒有你想要的東西關我屁事,開了棺才知道!
“我C,還有什麽都不要的土賊,真是開了眼。”司徒上前一步拽住要走的年輕人,可惜年輕人不是什麽省油的燈,他的肩膀一矮躲開了司徒的鹹豬蹄,走過青銅棺直線往前走。司徒看了眼搭在半空的右手,再看年輕人手電照的方向,就開始後悔怎麽沒把手伸的更快些。
那裏赫然是個盜洞。
能把盜洞直接挖到主墓室,這種人才丢了實在可惜。
“你的長相老子記得了逃也沒用的,還是乖乖做我手下吧。”司徒喊道。
年輕人連停都沒停一下,繼續往前走。
司徒眼見自己被無視也就不管了,啧了一下手電送你了,就繞着青銅棺轉了一圈抽出匕首用刀柄左敲敲右砸砸,他從來不管棺材裏躺的是哪路孫子,只要陪葬品值錢一切好說。不過他才敲了沒幾下手腕就被按住,一轉頭就看到那年輕人又回來了,并且一臉嚴肅地瞪着他。
“怎麽,想做我奴隸了?”司徒調侃。
“這棺你開不了。”年輕人冷冷地說。
司徒的笑臉立馬拉了下來,一把甩開年輕人的手冷笑一聲,“沒有老子開不了的棺!”說着咬住匕首,就要推棺蓋。是推,司徒掃了一眼就知道這就是個蓋子沒有任何機關封口,這他媽都開不起他得多窩囊啊。
一推,推不動,擡頭就看到年輕人站在對面阻止他,司徒郁悶地收手攤了攤示意他不動了,本來是挺生氣的,但看着年輕人那一臉的無表情又變成了苦笑,他這是造的什麽孽啊。
司徒給自己點了根煙,心平氣和地吐出個煙圈之後,感覺挫折可以克服。
“我C,你就不能自覺滾遠點?先不說棺材裏那破氣味能熏黑你那小白臉,你吐個氣裏面那孫子詐屍了你陪他睡?”對方的無端沉默讓司徒非常惱火,狠吸一口煙扔到地上踩滅,看了眼手裏的匕首沖着年輕人晃了晃又說:“要不過兩招?你想要怎麽個死法?”
年輕人看着司徒沒有任何動作,也不作聲,默默地把棺蓋推回到原位。
司徒只能幹笑兩聲,沉默果然強大。
收回匕首緊了緊手上的手套司徒說:“你爬行速度如何?怕屍變就趕緊滾,十分鐘夠吧。”
年輕人見司徒這麽執着便指了指西北方向輕聲道:“那邊陪葬品很多,不至于……”
“什麽叫開棺發財……”司徒啧了一下,“當然是棺材裏的最值錢了。”說着把背包往地上一扔,司徒活動了一下筋骨走到年輕人面前,非常友好地把胳膊搭在年輕人的肩膀上。年輕人下意識地躲了下被司徒硬是扳住肩膀,貼近兩個人的距離。
“一起發財?”
年輕人嘆了口氣想推開鬼迷心竅的司徒,不過司徒動作更快,摟住年輕人的肩膀帶着他一起轉身讓年輕人遠離青銅棺,司徒就用空出來的另一只手按住棺蓋猛一用力,金屬摩擦在一起的刺耳聲頓時響徹在冰冷的墓室裏,打破了沉寂。
“你!”
年輕人沒料到司徒會做出如此瘋狂的舉動,只“你”了一聲嘴便被堵住了。一切已經來不及阻止,棺蓋被推出一半,一股血腥氣夾雜着腐臭味撲面而來。棺內的屍體不知什麽原因猛地坐起帶着不少液體濺出了棺材,腥臭味愈加濃烈起來。
司徒皺了皺眉,這血味太濃了估計棺內灌有不少血吧,雖說不知道怎麽保存自今,但這貨要是跳出來麻煩絕對不小。司徒郁悶了一小下,轉頭就看到被自己堵住嘴的年輕人正瞪着他,一股無名火就騰地燒上了大腦。
挖個墓而已,至于嗎?!
看着血屍坐在青銅棺內沒有要動的跡象,司徒就想過去看看能不能把棺材放倒或是把血屍拖出來鞭屍。可剛一邁步就被年輕人伸手攔在了身後,這架勢顯然是要保護司徒的安危。
司徒就更郁悶了。
他老大當習慣了見不得有人站他前面逞英雄,他不需要像個弱者一樣被人保護。當時的司徒不知道年輕人的這一舉動應該是下意識的,不是出于對自己身手的過分自信,而是習慣了将人護在身後,只是司徒不領情。
司徒拽住年輕人的後脖領一把拖到自己身後,這一動作發出了一些聲響,坐着的血屍動了動把身體扭了過來看向聲源。兩人一屍離的不算遠只有一米的距離,血屍盯着兩人的方向看了一會竟然就扶着青銅棺的邊緣站了起來。
血水嘩嘩的從身上流下來流進血棺裏,司徒擡頭看了血屍浮腫的身體惡心地“呸”了一聲,這就讓血屍重新找到了目标,雙手按在青銅棺口矮身作勢要撲倒司徒。要說那該是千鈞一發的瞬間,只可惜兩者離的太近了,血屍剛一矮身司徒便推開年輕人迅速扼住了血屍的脖子。那種捏軟柿子的感覺別提多惡心了,要不是帶着手套司徒肯定不會這麽出手。
“C,老子拿你東西天經地義,詐屍吓唬老子不想活了!”
挺霸氣的一句話,不過司徒看着眼前的爛臉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手上一施力就要捏斷它的脖子。可惜血屍的身體被泡的腫了不止一倍,這手下一用力只扯下一層皮,裏面有不少蟲子爬來爬去甚是驚悚。血屍不痛不癢繼續揮爪向他襲來,司徒矮身躲過擡腳就踹在血屍的小腹上。這一腳太凄慘了,直接陷了進去,還不等司徒咒罵出來,血屍抓起司徒的腳裸将他抛了出去。
司徒淩空一個翻身安全落地,就是腳有點震得上。
“日,死得這麽惡心到底怎麽想的。”右手和右腳傳來腐爛的血腥氣讓司徒郁悶的不行,連忙甩掉手套确定沒有蟲子粘上來這才看了眼躲墓室門口的三個兄弟,還好離的遠不會遭殃。想了想好像還有一個人就看向年輕人的方向,此時他正用手捂着嘴,而他身前就是那只血屍。
司徒開始幸災樂禍,讓你走你不聽,活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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