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游戲

第六章、游戲

再次醒來是在巴士駛進城市後,被光頭推醒的,慵懶地打了個哈欠,肩膀已經不麻了,手也從腰間被退了回來,再看小哥已經轉戰窗外保持不食人間煙火的姿态。

要不是手機上還有照片,司徒真以為做了場夢。抻了個懶腰,司徒繼續厚臉皮地把身體挨了過去,欠扁地問道:“睡得怎麽樣,肯定做美夢了,看給你美的。”

“……”

“老大,順子剛打電話來說到了,在車站大門口候着了”

光頭從前座探過腦袋來這麽說,司徒“哦”了一聲。車很快駛進了車站停住,車窗人人聲鼎沸,司徒瞟了眼小哥,率先站起來把前座小哥的背包拎了起來遞給光頭。

“拿着,沒收了。”司徒說。

光頭一愣神小哥已經出了座位正盯着光頭手裏的背包,光頭瞬間僵在原地,這要是小哥忍不住動手來搶,自己不出兩回合就得回老家結婚啊。忐忑了兩秒被司徒一巴掌拍醒,幾人才陸續下了車。

一下車司徒心情大好地給自己點了根煙,摟住小哥的肩膀勾到自己身邊,一臉笑嘻嘻地問:“小哥,你去哪兒啊,老子有車送你一程。”

年輕人的“不用”還沒說出口就被司徒大力地拖到了車站門口的一輛白色面包車前面。見有人來了司機順子才停止東張西望從車上下來熱情地調侃幾句才注意到司徒身邊的小哥。

“呦,小哥面兒生啊,怎麽稱呼?”

小哥當然不屑理會,順子幹笑一聲很是尴尬,倒是司徒給了個臺階讓他下。

“這厮是啞巴,”又見光頭抱着小哥的背包不知道該怎麽處理,司徒繼續說:“你包裏沒什麽貴重物品吧,”壓根就不期待小哥會回答,司徒自顧自地道:“扔後車廂裏。”

光頭這才如釋重負的屁颠颠跑到後車廂把行李堆好,幾人就在面包車旁站着圍觀那邊廂勾肩搭背的司徒和小哥。

“看個屁啊。”司徒把煙蒂往地上一扔一腳踩上去,用勾住小哥肩膀的手指着他的臉戳出一個酒窩壞笑道:“以後叫他嫂子就成,你看他這麽悶,叫悶嫂也成。”

衆人啞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按理說沒人會吃驚才對,畢竟司徒換情人比翻書都快,他們都不記得曾經有過多少只嫂子了,估計能組好幾個團刷BOSS了。但是……幾人用眼睛從上到下仔仔細細地打量了小哥好幾遍,要身高,有,一米八左右跟老大差不多高,要身材嘛,有是有,但那是讓男人嫉妒的健美身材啊。

誰都知道,司徒玩過的女人都是□□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的妖嬈女人。男人也不是沒玩過,但也應該說是男孩比較恰當,是那種十五六歲圓臉蛋的小正太,還有比女人都騷的娘炮。幾人蒙了半天才猛地反應過來,鞠了個110°的躬,氣運丹田大吼了一聲:“嫂子!”

路過的人紛紛側目。

司徒滿意地點頭,一指光頭笑道:“你TM坐前頭。”拉開車門貓腰鑽進去順手把小哥也拽到後排坐着,幾人愣了好一會才緩過神來本以為老大只是開個玩笑,沒想到真成了嫂子。面面相觑地找好座位,還好面包車的座位比較多不然真要坐車頂了,冷風一吹肯定清醒。

老大這是玩的哪出戲?

小面包有三拍車座,前排司機順子和副駕駛的光頭,背後是承語和黃毛,對面是司徒和小哥。車內很安靜,除了汽車引擎聲外就是司徒調戲人的聲音。司徒先是一頓講黃色笑話,小哥沒反應只是幹坐着出神,可能在想什麽時候可以離開,也可能什麽都沒在想。

車程很漫長,隔了兩個城市,天很快黑了下去又漸漸地亮起。

司徒睡了一覺醒來車還在開,前面幾人都是醒着的也都跟小哥一樣處于發呆狀态。司徒緩了緩就厚臉皮地把身體往小哥身上一貼,覺得這人活得太單純了,什麽都不做,連手機都沒有。想到手機,司徒把手機拿出來磨磨唧唧地回了個短信才遞給小哥,小哥沒有接,司徒就用手機戳小哥的臉。

“你TM到底是不是現代人,老子都比你科學。”

司徒很無語,想着小哥除了發呆就是發呆也挺無聊的,就把手機強行塞到小哥手裏讓他拿着,然後呢,自己則一手從小哥的後擺繞過去抱着他挨近兩人的距離,手把手的教小哥玩手機游戲——俄羅斯方塊。

司徒的下巴擱在小哥的肩膀上,笑意滿滿地說:“想讓我抱直說成嗎。”

小腹就挨了一手肘。

要說不愧是小哥,上手特別快,司徒還沒找到機會嘲笑小哥手殘,他就通了兩關,司徒一直無語到了第四關才郁悶地啧了一聲,看小哥的方塊已經堆的山高就是不來長條棍,司徒就趁機說他的黃段子。

“看你,欲求不滿了吧,就這麽幹巴巴地渴望被棍子插。”

司徒的話音一落就看到下個方塊就是長條棍,司徒笑罵:“操,享受被插的快感吧。”

“……”

然後那個長條棍就直直地落了下去,下個方塊也是,然後……Game Over了。

對面的黃毛看司徒那邊跟熱戀中的情侶一樣的氛圍,仿佛能看到司徒周身冒出的小花花,撞到小哥腦門上被無情地彈開。黃毛在心裏幹笑兩聲,怪不得老大不吃美人計,看來是喜歡男人。

旁邊的承語也很納悶,看老大的狀态像是需要發洩道具,但這調笑的口氣可不像對玩具的感情,退一萬步要真只是固定性伴侶也是好事,每天逛窯子對于老大這個身份來說太過危險。

可畢竟是初次見面不知底細的陌生人,在古墓裏遇到也不像是誰刻意的安排……

承語混亂中。

前面的順子和光頭也頻頻從後視鏡看身後跟看什麽稀奇事物一樣,看老大那賤樣簡直跟變了個人似的,忍不住跟光頭低聲嘀咕了一句:“老大這兒是不是……”指着腦袋。

順子的聲再小但在一個車裏,司徒可聽得真真兒的。

“我腦子要是有問題,就讓你試試腦癱瘓。”

“不是不是。”順子立即辯解,“這不是好奇老大怎麽突然給咱們找嫂子了,是不是要舉辦個隆重的婚禮,把琴騷娘鼻子氣歪啊。”說完順子從後視鏡瞥了眼小哥那身板,真的很難想象他穿白色婚紗的樣子。咽了口唾沫,死也認了,誰叫禍從口出呢。

“得了吧。”司徒笑得挺開心,“那騷娘們只想老子的店,結婚關她屁事。”

“那老大是想怎樣,您可是從不留美妞在家過夜的主兒啊。”黃毛趁機問道。

司徒一邊把游戲重新點開讓小哥繼續玩,沉吟了一下。

“沒有不代表不會,這不就有了。”司徒給自己點了根煙,左手繞過去抱住小哥的腰,狠狠地吸一口煙吐到小哥臉上,“美妞,給老子生個兒子玩玩?”

“……”

小哥的手頓了一下,擡眼就看到對面兩個明顯驚訝的表情有些無語。先不論男人能不能生孩子,什麽叫生個兒子玩玩,那是能玩的嗎?于是小哥明智地選擇了繼續熱衷手裏的游戲,完全無視摸進衣服裏的那只手。

“老大,沒想到你還有自虐傾向啊,就這悶葫蘆你都能忍?”黃毛倒是直言不諱想什麽說什麽,司徒聽他的話也不動怒,反而抓起小哥的下巴象征性的擡了擡像是對黃毛顯擺什麽一樣。

“老子要cao的就是這張臉。”

畢竟比起馬屁精司徒更喜歡小哥這樣的坦誠,雖然對他愛答不理或者說是完全無視他這點很是惱火,但看在臉長得養眼的份上就過去了。一個徹徹底底的外貌協會才不在乎一個人的本質如何,只要漂亮,他就會去放縱。

直到玩膩為止。

手機鈴聲突然炸起,小哥頓了一下單手拿着手機往右偏了偏,司徒接過手機瞅了眼還是銀子,啧了一聲接通就聽到銀子帶笑的聲音。

“老大,您到哪兒了?要不要擺個宴席為您接風洗塵啊?”

司徒哼哼了兩聲回敬:“鴻門宴嗎,老子今晚要cao你新嫂子沒空——啊!”疼到叫出來完全是由于小哥把衣服裏的司徒的手拿出來時,順手給他“按摩”了一下的緣故。銀子只聽到那邊司徒慘叫一聲,随即大罵“悶騷,老子cao你是天經地義的,你感恩戴德的脫光就成”,然後又是一聲慘叫。

司徒的天經地義有點口頭禪的意味,對他來說什麽都是天經地義的,至少他自己是這麽認為的,畢竟當一個人有錢有勢就能只手遮天,還有什麽他得不到的?

然而銀子聽着慘叫卻愣了一下有些摸不清頭腦,能讓司徒老大吃虧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這不可能發生的事接連發生了兩次。好奇心的驅使下銀子嚼着“新嫂子”這個詞,覺得事有蹊跷,不是說古卷破譯出來後發現個宰相級別的墓要去參觀一下的嗎,打哪蹦出的新嫂子啊?

“老大,您還好吧?”銀子小心地問道。

“好個屁!”把手機夾在耳朵和肩膀間,司徒揉着手腕一臉的悲壯,“骨頭都他媽移位了,你給老子好個試試。”司徒就納了悶了,這貨手勁也太大了,都快趕上他這活死人的力道了,到底吃什麽長大的,還是不是人啊這。

銀子沉吟了一下,“骨頭…移位?”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才會讓骨頭移位的?他想象了一下想不到好奇心更起,剛想問個究竟那邊司徒卻想挂電話了。

“沒事就TM挂了吧。”

“別別別!”銀子連忙阻止司徒,“老大,您這是到哪了,什麽時候回來?”

其實墓地離司徒家還真不遠,只是在偏遠的鄉下而已。司徒瞅了眼窗外已經下了高速,“快了,不到一小時回家,怎麽?”

“沒什麽,我這不是恰巧路過想跟你喝一頓嘛。”

司徒眼前一亮,笑道:“柳大美妞在不在?沒有她那胸量坐鎮,老子可沒空理你。”

“……在。”

說定之後司徒心情大好,挂斷後下意識的瞅了眼手機電量已經空了一閃一閃的。一周超長待機也不過如此吧,玩游戲确實耗電。特意換了個電池塞進小哥手裏,司徒這般确實有讨好的意味,然而小哥根本不領情,沒有手機就随便找一處盯着發呆,有手機就玩游戲打發時間,真不知道他到底是無聊憋的還是怎麽的。

司徒很郁悶,雖然真的是很喜歡小哥的沉默,但是他習慣了被阿谀奉承,突然被冷落又不是個滋味,這種矛盾心理讓司徒打從心底裏覺得憋屈。

“你他娘的敢不敢吱一聲,就算放個屁也好啊!”司徒郁悶地繼續大嚷,“你就不好奇我有多少錢權勢多大?只要跟我撒個嬌笑一下,我什麽不能告訴你,什麽不能滿足你?”

一直沉默的承語突然怔了一下連忙打斷司徒的煩躁,“老大,這話可不能随便說,要是傳出去……”緊張地盯着小哥那張沒表情的臉,繼續說:“嫂子的安全可就沒人敢擔保了,可別忘了您的對頭太多了。”

司徒倒是不在意,無趣地往後一靠擺擺手。

“得了,讓這貨撒嬌下輩子吧。”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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