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到家
以司徒的身份可以輕易擠進富豪榜,然而他不肯住別墅區,也不喜歡豪宅,說是由于身份特殊不喜歡有保安不喜歡有監控攝像頭更不喜歡太高調的生活,但從總總跡象表明司徒就從沒低調過。
面包車駛進散發陳舊腐敗氣息的小區內,這就是司徒的住處。這裏本該被拆除重新蓋樓,然而司徒把這裏包了下來。是的,整個小區只有他一個人低調又高調地生活着。
車在三單元前停下,被司徒推下車的小哥終于把視線從手機上移開掃了眼四周。除了普通就是格外的安靜,沒有其他想法。承語幾人像往常一樣把行李和明器拿下來放到地下室的保險箱裏,小哥沉默地看着他們把東西一個一個搬出來,直到光頭手裏拿着他的背包。
說實話,光頭這粗神經還是第一次感到壓力山大,原來被一個面癱如此盯着是那麽可怕的事,當然小哥盯着的是他的背包而已,光頭猶豫再三還是向司徒請教一條求生之路。
“老大,這……”
司徒點了根煙走過去打開背包瞅了一眼,除了一些工具也沒什麽值錢的,連半毛錢都沒有。瞥了眼小哥也沒什麽特別想要奪回的動作,就擺擺手讓光頭把背包一起扔進地下室就成。
“別看了,跟老子走。”
司徒拽了下小哥沒拽動,小哥依然盯着光頭直到他拐進地下室沒了蹤跡。司徒就更郁悶了,他竟然連個破背包都比不上,郁悶之下司徒一把将小哥扛到肩上就往樓上走。小哥意外的沒有反抗,不然他一個手肘敲在司徒後背上,保不準要滾下樓去。
這是六層很普通的小民房,不高檔也不氣派,走到三樓三零一門前。這個門是個密碼鎖,因為司徒總是忘記帶鑰匙不知道踹翻了多少門才變成了這樣,雖然司徒的本意是不需要鎖。輸入密碼一打開門就看到客廳的電視打開着,沙發上坐着一個少年正用遙控器不斷地換着頻道。
司徒啧了一下,沙發上的少年正是銀子。
不等司徒開罵銀子先開了口,語氣明顯帶着不滿。
“我說老大,你能不能別用1234做密碼,顯得我智商很低好嗎!”
司徒翻了個白眼,“關你屁事,我樂意。”
銀子抱怨完看着司徒扛着的人好奇心又上來了,“這位就是新嫂子?”雖然這麽問,銀子還是在心裏自己否定掉了,從體型上看是個男的不說,而且很高的樣子。
本來還很郁悶的司徒聽銀子這麽說立馬高興了起來,拍拍小哥的屁股說:“我媳婦兒。”然後走過去把小哥扔到銀子對面的沙發上,笑眯眯的問:“漂亮吧。”
銀子稍稍震驚了一下打量着小哥,那小哥被扔到沙發上後就順勢躺下開始玩游戲完全沒有理會別人的意思,仔細看了眼他的臉蛋只有臉很白五官端正的印象,與其說是漂亮不如說是帥氣,畢竟在銀子的字典裏漂亮只能用來形容女人。
“是個大帥哥啊,”銀子不懷好意地瞅着司徒,“沒準在女人眼裏比你還帥。”
“滾。”
司徒也坐下把小哥的雙腿往後擠了擠,看了自己熟悉的住所也沒見到印象裏的曼妙身姿便無趣地嘟囔着說:“柳大美妞怎麽不在,你小子敢诓我?”
“沒,怎麽會呢。”銀子連忙擺手,“柳姐下樓點餐好一會兒了,估計快回來了。”雖是回答司徒的問話,銀子的目光還是停留在小哥身上,畢竟勾起的好奇心沒得到滿足前還是很難平息的。
“我該怎麽稱呼,嫂子嗎?”銀子笑笑,覺得叫一個男人嫂子很荒唐,不過他還是沖着小哥很友好地說:“嫂子,我叫戒凘胤,你可以叫我胤子。”銀子見小哥停下手裏的動作轉過頭瞄了他一眼,也沒說話就又轉了回去繼續玩游戲,覺得特尴尬。
“嫂子,老大這人性生活特不檢點,到處勾三搭四拈花惹草,如果看中的不是他的錢就趁早甩了他比較好,不然早晚死床上。”銀子這句帶了點損人和刺激要素在裏面,只可惜意料之外的小哥依然毫無反應,總讓銀子認為司徒這是拐賣了黑戶在耍他。
“C,你有臉說我嗎,老子開房是發洩,你上床才TM叫不檢點,專幹別人老婆。”小哥的漠視是因為他已經将這群人的話歸類到了廢話,總之就是不在一個世界上溝通有障礙。而司徒的憤怒是銀子的賊喊捉賊,司徒跟人上床完全屬于出錢解決生離需求,他爽了,對方拿錢,兩廂情願互不相欠,怎麽就不檢點了。只要是個正常男人老二長大了自然要慰藉一下,難道要讓他找到真愛之前都保留處男之身?
先不說司徒信不信愛情這種東西,用手自己解決他就非常不理解,有錢何必留着?反正司徒就是認為能把持欲望不發洩的人不是聖人,都TM是性無能。
銀子自知理虧就開始轉移話題,“我怎麽不知道你還好男色的,以前看你泡男人只當你圖個新鮮,這次算什麽,認真的?”
“想上就上,分個屁男女。”司徒點了根煙吐着煙圈也沒在意,只是覺得身後硌着雙腿很不爽,就讓小哥把腿擡起來挪到前面來。小哥連頭都沒擡把腿挪到前面伸展開,倒也舒服了不少。
“這默契地……”銀子看着司徒笑意正濃,“我懷疑你金屋藏嬌早就好這口了,說吧到底藏了多久,我看你們不像認識一兩天的樣子。”
司徒沒接銀子的話,他為人大咧咧的只做他想做的事,他從來不管別人怎麽看他,他也不會為了誰改變也不會去改變,所以他彈彈煙灰指着銀子說:“就算老子是Gay又怎樣,你很有優越感?只要我想C你,也就一句……”
“砰!”
大門被猛力打開撞到牆上,門口出現一位前凸後翹身着黑色白領套裝長發盤得一絲不茍的大美女,美女踩着五公分的高跟鞋滿臉怒容地瞪着司徒。
“我警告過你司徒,別打我家少爺主意,再有把你的狗嘴放幹淨點!”
司徒吹了聲口哨不理睬美女的愠怒,臉上帶着痞痞的笑容調侃道:“呦,裙子穿那麽短想勾引誰呀,果然女人老到一定年齡就欲火焚燒不能自制了吧。”
“你!”美女被氣的滿腔怒火堵在喉頭發洩不出來別提多難受了,伸手摸向大腿拔出一把小巧的手槍想都沒想就朝着司徒開了一槍。別看手槍小巧的有些像玩具槍,但威力尚在,子彈直接擦着司徒嘴邊的煙頭打到牆壁上留下一個口子。
作為導火索的銀子習慣了這樣的場面只是象征性的勸說道:“柳姐,他是哪種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滿嘴跑髒話的主兒你不能期待他變成紳士的。”美女一聽就覺得銀子心軟了,說:“阿胤,對這種人就不該心慈手軟,早該除掉他的!”雖然嘴上這麽說,美女還是把手槍別回了腿上往前走了兩步向沙發靠近了些讓出了門口。
美女一走開門口又出現幾個提着大包小包散發着飯菜香的苦力,司徒看了一眼沒搭理繼續調戲美女,誰讓小哥一直對他反應慘淡他都要憋壞了,所以趁熱看看美女炸毛也能來點成就感什麽的。
“柳大美妞你還是個處吧,看看你家阿胤都長大了也沒想着給你開苞是不是很寂寞?要不要哥哥我……”司徒把煙扔到煙灰缸裏,渾然不介意頂上太陽穴的手槍。
“老娘有名字叫柳影,不會說話就滾回幼兒園重學!”
司徒拍拍自己腿上的小哥的腿,繼續說道:“來坐,哥哥看你有幾斤幾兩。”拍腿的是左手只是象征性的,說話的同時司徒很快速地用右手把槍口推開,雖說柳大美女不會對他下死手,但這娘們另一方面又千方百計的想用“意外”“誰叫他惹我”“嘴不幹淨就要教訓”為理由殺了他,所以當柳大美妞毫不猶豫地再次扣下扳機的時候,司徒沒有感到任何意外。
然而司徒旁邊一直零存在感的小哥卻在槍響的同時抓住沙發背騰地坐了起來躲開了子彈的軌跡,小哥的這一起身動作又快又輕把本該淡然的司徒吓了一跳,不是小哥突然詐屍般的動作太過突然,而是他起身後腿從司徒手邊的沙發扶手上完全滑到他的腿上,有點坐到他腿上的意思。司徒下意識的摟住小哥腰往自己這邊一勾就完全讓他坐了上來,小哥扶着沙發背的手也滑向了司徒的脖子。
全場除了司徒和小哥都陷入的沉默,他們吃驚的不是司徒還有心思調戲人,而是小哥的身手。最震驚的莫過于美女,她一直被司徒的粗俗抓得牢牢的完全沒注意到房間裏還有這麽一個人,不然她也不會輕易開槍。最主要的是她開了槍,這人竟然還躲開了!
“司徒,這人什麽來頭!”
美女回過神來收好槍質問司徒的時候,小哥正好抓住腰側的司徒的手指反手就是那麽一下,回答的就是司徒的慘叫,手指都要貼到手背了。美女繼續震驚,敢對司徒無理的人确實少見。而直到這時銀子才明白什麽叫骨頭移位,謎底雖然揭曉他的好奇卻滅不了了,這個人太有趣了。
“NM,老子也知道疼的好嗎!”司徒把畸形的爪子伸到小哥面前,“這TM還叫手嗎!”小哥則淡漠地看了眼自己的傑作,一伸手伴随着司徒的再次慘叫又把手指給他接了回去,之後就像什麽都沒發生一樣從司徒的腿上下來坐在沙發上,往旁挪了挪。
司徒看着自己的手真是欲哭無淚。
柳大美妞走到銀子身邊坐下,苦力們則把飯盒裝盤放到茶幾上,最後是光頭抱着兩箱啤酒出現了。司徒把手輕輕地放到沙發上還覺得透心涼的疼,看着啤酒還自嘲了一下。
“你還真有先見之明啊,知道用酒精來麻醉我。”
銀子只能幹笑,“我要是知道嫂子這麽牛,就把整個醫院搬來了。”
柳大美妞卻沒心思調侃,她對這個神秘的男人非常好奇。
“你到底是什麽人!”
小哥當然繼續玩他的手機天王老子來了都沒用,司徒只能悻悻地給自己點根煙,吐出一口濁氣。
“這他媽還是人嗎!”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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