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持續

司徒在想怎樣才能讓小哥動容,像他那種沒有弱點的人就算殺了他又能怎樣,他還是會用一張無表情的臉淡淡的看着你,最後徹底挫敗的人依舊是你。所以司徒很想将小哥那張淡然的面具撕破,不管用什麽手段,不管最後失敗的是不是自己。

以活死人不需要呼吸和力氣上的優勢,司徒像是要殺了小哥一般扼住他的下巴讓他難以逃脫,那是一種根本稱不上吻的霸道侵占,只顧抽幹對方肺腔裏賴以生存的氧氣。他不知道這般窒息的吻是否會讓人産生變态的快感,直到感覺推着肩膀的力道變小,司徒才松開了手下的力道抽回舌頭。

司徒的動作不算慢,舌尖卻還是被小哥狠狠地咬出了血,疼地他倒抽了一口冷氣。真難想象一個快要休克的人是怎麽咬的那麽狠的,司徒盯着身下正一臉愠怒地瞪着他的人,只感到全身所有的氣血直沖□□,瞬間變得像盯羔羊的餓狼一般如饑似渴。

從不顯露表情的白皙臉龐早已憋的通紅,神色複雜的雙眸被一層薄霧包裹說不出的□□,用手背抹着嘴角的銀絲,就那麽緊閉嘴唇狠狠地盯着你。

司徒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的抵抗力是如此之差。

“MD,越來越想C你了。”

司徒鉗住小哥摸着嘴角的手臂高舉過頭俯下身再次吻了下去,然而嘴唇卻觸到一片冰涼,那是他的翻蓋手機,被小哥的另一手拿着放在嘴唇上阻隔着兩人。司徒挑着眉看着礙眼的手機興奮的感覺降了大半,奪過手機想着不會又TM沒電了吧,翻開手機果然電池只剩下半格。

不知道怎麽的司徒就被逗笑了,跳下床順手把小哥拽了起來。用腳踢了踢插在床頭櫃旁邊不太起眼的黑色物體,說:“看到沒,這叫充電器。”說着把線插到手機上指着多了個閃電圖标的電池:“以後沒電了就這麽充電。”

把手機往床頭櫃上一丢,司徒盯着小哥的側臉舔了舔嘴唇一臉的意猶未盡。不過小哥對身體的掌握實在讓司徒郁悶,只大吸兩口氣就能把呼吸順過來,剛才憋的跟蘋果一樣的臉也已經恢複到了平常的撲克臉,要多掃興就有多掃興。不過司徒還是回味了一下剛才小哥瞪人的眼神還有點激動,身體已經自己行動一把摟住了小哥的腰。

“你要是沒電了,讓我插一插也能充……”電字還沒發出音,司徒的眼前又是熟悉地一花,被小哥幹淨利落地按到床上,依然是臉朝下。不過這次司徒沒那麽走運了,小哥的膝蓋壓在司徒的背上雙手扯着司徒的一條手臂,只聽一聲骨骼移位的脆響,小哥一松開手司徒的胳膊就跟面條一樣軟軟地砸回床上。

那疼痛怎能用一個撕心裂肺來形容,司徒悶哼一聲愣是疼的叫不出來。

“你…NM,算你狠,C……”

司徒原地翻了個身扯到了胳膊眼淚都疼出來了,撐起身體坐起來的時候只看到小哥也坐到了床頭開始盯着充電的手機無聊的發起呆來。司徒一肚子的憋屈發洩不出來,只能給自己點了根煙這才平靜下來。

媽的,都說女人不能惹,說的好像男人就好惹一樣。

司徒恨恨地把煙蒂扔到地板上用腳跟抿了一下,可又沒穿拖鞋燙的司徒又抽了一口冷氣擡腳把粘在腳跟的煙拿下來摔回地板上。被氣到極致反而笑了出來,抖着腿深呼吸幾下就被胳膊上的疼痛給拉回了現實。

找誰說理都沒用!

抓住小哥的肩膀想把他扳過來面向自己的,可一看到小哥防備地擡起的手就瞬間把手抽了回去。司徒看了眼連頭都懶得轉的小哥和自己不争氣的手已經不知道該作何動作了,他司徒一個不知道有幾千年歷史的活死人,竟然被一個面癱唬住了說出去都沒人信啊!

司徒深吸一口氣大罵到嘴邊卻軟了下來。

“C,老子知道錯了,把胳膊給我接回去。”

“……”

小哥轉回頭瞟了司徒一眼,臉上的不信任實在太明顯。

司徒一陣的無語。

“親都親了你還能怎樣?有種你親回來把我親死。”

小哥看司徒臉上那輕佻的笑就不爽,心思一動在司徒還沒緩過神來的時候只感覺肩膀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痛,手臂雖然被“好心”地接回去了,但是司徒卻往後一樣仰躺在床上有一種想死的沖動。

司徒突然明白那些有生意來往的大佬一個勁地跟他顯擺他老婆有多麽賢惠多麽善良多麽貼心是個什麽心理了,他就是命賤才會找個面癱帶回家,還當寶貝似的喜歡着。揉了揉疼的沒知覺的肩膀也鬧夠了,才發覺肚子裏空空的餓的要死。默默地爬起來翻開冰箱裏面滿滿的都是罐裝啤酒,打開一罐猛灌了一口覺得爽快多了,走回卧室的時候看到客廳還是昨晚那個樣子才挑了挑眉看着小哥又是一陣的無語。

“我C,你TM幾點醒的,別告訴我你從早上一直坐到現在連飯都沒吃。”

那邊沉默。

“行了,算我服你,真TM大爺啊你。”

司徒雖然有錢卻不會炫富的到處吃喝游玩,有時會海搓一頓請人消遣大把的扔錢,大部分時間司徒還是過着必須有肉吃的日子。畢竟他可以活得更久根本沒必要抓緊時間貪圖享樂,所以司徒的生活節奏相當緩慢。

司徒拿起手機點開通話記錄想找承語的號碼,因為司徒懶得出門作息又不穩定,所以才想找個人随叫随到給自己送飯來。起初司徒找的是女人,不過沒兩天就拐到了床上不出三天玩膩了就換人,一來二去司徒自己都煩了正郁悶的時候很巧地遇到了承語。承語家裏相當貧困,這種家境的孩子一般都很早熟會分擔家裏的困難。司徒見承語這孩子挺老實就有了撿來做保姆的想法,後來嘛覺得有培養的潛質就留身邊做了手下,當然保姆一職還是保留了。

司徒看了眼最上面的一條通話記錄是今天的十點半承語打來的,但是他根本沒有接電話的印象,看了眼小哥那面癱臉怎麽都想象不出,啧了一聲司徒就把電話打了過去。只嘟了兩聲那邊就接通了,司徒想都沒想習慣性地破口大罵。

“NM,想餓死老子啊!”

承語一臉的無辜:“老大,您昨晚喝多了按照平時都要睡到晚上,不過我想嫂子應該起的早就給您打了電話确認是不是要送午飯的,然後您大罵了我一頓就挂了電話……”

司徒想着剛才看到的那條通話記錄,估計自己睡覺的時候接的才沒印象。

“算了算了,趕緊來。”

當承語提着飯菜進門的時候發現卧室門平靜地躺在地板上,而卧室的床上坐着兩個人。司徒剛才調戲不成又挨了一記過肩摔後終于老實了,用了車上的那套教游戲的套路又抱着小哥吃起豆腐來,對着手機屏幕指指點點專出損招。門口的承語看了眼卧室門又看了眼那倆人,無語了一會才快速收拾了茶幾上的狼藉把新的飯菜裝盤上了桌。

司徒把小哥拽到客廳的時候承語已經去廚房洗碗了,司徒用筷子敲着桌子看了眼端起碗默默吃飯的小哥啧了一聲,拍拍他的肩膀指着廚房的方向非常意味深長地說:“看到沒有,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從來不敢跟老子叫板,這他娘的才叫賢妻學着點。”

小哥把飯送進嘴裏抽出筷子扭頭神色複雜地看了司徒一眼,嚼了嚼道:“找他。”

“找他?”司徒我C了一聲,“知道什麽叫好漢不吃窩邊草嗎,我要是把手下挨個C一遍,都他娘的跟老子攀親戚了,誰他媽的給老子賣命啊!再說……”司徒勾住小哥的腰笑吟吟地看着他:“像你這種給臉不要臉的C起來才爽。”

“……”

吃了沒多久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小哥下意識地看了眼來電顯示把桌面的手機推滑到了司徒的碗邊。手機屏幕上寫着“sao貨”,正是昨晚跟銀子提到的姓琴的女人,俗稱琴舞娘,背地裏都叫她琴sao娘,最擅長的就是爬床。

“哥哥,你回來了也不來看看妹妹我,這麽多天不見我都想死你了。”

一接通司徒就聽到那邊sao到骨子裏的女聲,司徒心想着“你想我死吧”就哼了一聲。

“老子可沒工夫想你,你還是在戒老頭兒床上sao吧。”

那邊沉默了一秒就有嬌滴滴的笑聲溢了出來。

“呦,原來司徒老大拐了個面癱做婆娘的傳言是真的,有了新歡忘了舊愛真是薄情的很呦。”司徒确實跟琴騷娘上過床,卻也只是上過床而已,畢竟一個臉美胸大腰細人騷的女人倒貼過來,沒有一個正常男人能夠抗拒,何況司徒的X生活本來就不檢點。

“傳言?”司徒在琴騷娘的話裏挑出了重點詞,他前天認識的小哥,昨天回的老窩,今天就成傳言是不是太快了點?司徒掃了眼已經放下碗筷看着天花板發呆的小哥,這難道就是傳說中面癱的影響力?

“C,誰的嘴那麽賤,老子回來一天就傳到你那兒了?”

琴騷娘的笑聲還是嬌滴滴的:“年輕人喝點小酒話就多了,現在有誰不知道您司徒大老爺喜歡男人的事?”

世俗眼裏的同性為什麽被稱為畸形的愛司徒不管,也不想知道,或者說在他的字典裏根本就沒有愛那種高尚的東西,所以司徒完全沒聽出琴騷娘嘴裏的調侃。

“知道了又如何關我毛事?”

“妹妹我只是好奇啊,是怎樣絕色的男人能讓司徒老爺看上眼的,不如……”琴騷娘嬌笑着:“晚上帶來讓妹妹瞧瞧,長長見識嘛。”

這娘們說話又柔又騷,光聽聲音都能酥到渾身無力,不過司徒的大男子主義倒是完全不吃琴騷娘那套,他可以跟任何人□□,卻不會被任何人控制。

司徒聽着笑了一聲。

“行啊,讓你見識見識什麽叫真正的目中無人不食人間煙火。”

作者有話要說: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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