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1)

琴騷娘的酒樓雖說是二十四小時開業看起來很正當地在做生意,但看着一到晚上就人滿為患門外一排高檔的私家轎車的架勢就知道背地裏都幹着什麽勾當。司徒的夜總會就更不用說了,也是晚上人多的可怕,他偶爾會去溜達溜達找個陪床的喝喝小酒,晚上還是會乖乖回家睡覺。

夜半,司徒硬拽着小哥出門開車去了琴騷娘的酒樓,把車往大門口一停連車鑰匙都不拔。帶着小哥随着接待來到一處高檔的包間,幽靜的房間內坐着一排身材妖嬈衣着暴露的女子。

坐在正中穿着古典旗袍的女子便是琴騷娘,她從司徒進門就盯着他身後的小哥,直到司徒拽着小哥坐到自己身邊才把視線轉到司徒身上。雖說姿色上等,賣給哪家的富婆做小白臉都能賺上一筆,但是思來想去她都想不通司徒為何會看上這樣的男人,還寶貝似的藏在家裏。

“哥哥,這就是您口中的不食人間煙火?”琴騷娘挑了挑眉習慣性地靠在司徒身上把胸前的柔軟蹭過去,司徒也沒推開,接受了琴騷娘遞過來的香煙點上順手摟住了她的細腰。

“是目中無人。”司徒糾正。

小哥跟着司徒坐下後也沒有掃視房間內奢侈的裝橫和貼過來的女人,只是像根木頭一樣呆呆的坐着讓身旁的小妞們很是沒趣。撒嬌不理,勸酒不理,給占便宜也沒反應,司徒抽着煙看着小妞們調戲着小哥嘴角一直勾着就放不下來。他還是第一次從第三人的視角看着這一切,想來自己也是這般被徹底無視,這般令人發笑的吧。

琴騷娘也看着這一切,她的本意是看看小哥的姿色,能拆就拆,她只想拉攏司徒到自己裙下做一條走狗,只要得到了司徒她便是這座城的女王。然而司徒對她無動于衷,而司徒帶來的人甚至對女人的倒貼都無動于衷。不是說連英雄都過不了美人關嗎,這種做不了英雄的男人憑什麽就能過?

琴騷娘一邊給司徒倒酒說着場面上的漂亮話一邊細細地看着小妞們的不解,真的是徹頭徹尾的目中無人,還是說喜歡男人就真的很反感女人嗎?

姑娘們對着木頭發騷也沒起到任何作用,只好看一眼琴騷娘聳聳肩來伺候司徒。然而司徒一邊是琴騷娘一邊是木頭人也沒有地方可坐,只好用搭話、唱歌、跳舞來吸引他的注意。司徒的花天酒地就是為了享受,爽快了出手相當大方,小費是一筆豐厚的補償。

也不知道鬧了多久,司徒被灌了很多酒還簽了幾條口上的單子,琴騷娘見差不多就又把視線挪到了小哥身上,小哥從坐下到現在幾小時連動都沒動一下,眼睛盯着桌上的佳肴和酒瓶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琴騷娘不清楚這人是福是禍,既然是個未知因素那就有必要斬草除根。

站起身扭着大屁股擠在司徒和小哥中間,琴騷娘依舊是把自己柔軟的身體貼在小哥身上蹭來蹭去,先是在耳邊說着煽情的話語,手指在他的胸口上畫着圈。

“小哥哥,飯菜不合你胃口嗎,怎麽一點都不吃哦~”琴騷娘故意湊到小哥的耳邊呼着氣帶着些許嬌喘,頭順勢靠在他的肩膀上,纖纖玉手從小哥的耳根滑到下巴。

司徒斜眼看着皺了皺眉,很快空出的位置就有人補了上來,給司徒點了一根煙一直在勸酒。司徒喝了一大口的功夫那邊的小哥還是沒反應,眉頭這才舒展了一些。

琴騷娘見色誘沒效果很郁悶,便給小哥倒了杯酒送到手邊,小哥沒動。琴騷娘一挑眉帶着些調侃,說:“小哥哥,司徒老大在床上可是殘暴的緊,沒有正常人能受得住,不如讓我來緩解你的壓力吧。”

司徒聽着也很郁悶,他怎麽就殘暴了,也不知道是誰一個過肩摔把他甩出去連門都撞倒了的,那才是真殘暴好嗎!現在回想起來司徒都覺得被扭得脫臼的胳膊還在隐隐作痛。

“別費力了,這厮陽痿。”

司徒知道小哥不會開口來澄清所以只能嘴上占便宜,然而司徒的話音一落不動如山的小哥突然用左手接過了琴騷娘遞過來的酒杯,還小小的抿了一口。這神一般的轉折讓琴騷娘驚喜交加,她可以确定司徒都在放屁完全不用當真,但她還是拿捏不準眼前的人是否真的對她有了意思。

琴騷娘發嗲的勸酒聲就在耳邊,司徒黑着一張臉看着每勸一句就喝一口的小哥騰地站了起來。司徒都不知道自己怎麽了,起身的動作太大把茶幾撞歪發出一陣刺耳的摩擦聲。

身旁的人都吓了一跳,房內一時間安靜了下來保持着方才的動作疑惑地望向司徒。琴騷娘嬌軀一顫卻還是淡然轉回身笑着問:“呦,老大您這是怎麽了,我們照顧的不周到嗎?”

司徒盯着小哥突然笑了,把煙頭扔進酒杯裏。

“太悶,出去抽根煙。”

踢開擋路的茶幾司徒只跨了一步就停了下來,側過身就看到小哥伸手用食指勾住了他的皮帶。驚訝一閃而過,司徒還是甩手打掉小哥的手,丢了句“喝你的”大跨步地離開了包間。

甩上門司徒左右看了眼明亮的走廊,走了一段看到一個大陽臺,推開陽臺的玻璃門可以看到外面燈紅酒綠的霓虹夜景。司徒靠在陽臺上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煙,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煩躁,煩躁到根本不能平靜。

司徒重新點了根煙猛吸了一口,手剛放下夾着的煙就被誰拿了過去。司徒一挑眉就看到小哥站在他身邊和他一樣靠在陽臺上,奇長的手指夾着香煙送到嘴邊吸了一口,将口中的煙吐到了司徒的臉上。

司徒微微眯起眼睛盯着小哥,直到煙霧散去,同心中不安分的煩躁一起。

“C,發騷了?”

司徒向右跨了一步将小哥的身體扳過來再抓着陽臺的圍欄将小哥鎖在自己的雙臂間,沒有絲毫停頓嘴巴就親了過去。和之前的侵占不同,司徒雖然急切卻也按部就班地先用舌頭舔舐着小哥的嘴唇試探了一下,見後者沒有反應舌頭這才毫無顧慮地滑進嘴裏大肆地探索起來。

如此溫柔帶着些許霸道的吻讓小哥很是不知所措,由于手指夾着香煙避免誤傷只好高舉起來卻不知道要放在哪裏。小哥眯起眼睛感受着嘴裏的動向,手指不由得分開香煙掉落到地上,手臂也随之垂到了司徒的肩膀上。

直到嘴唇分開近距離看着小哥垂下眼簾喘着氣的時候司徒都還在為這次順利的吻感到意外,不過司徒是不會較真思考太久的類型,他心滿意足地又在小哥的嘴唇上親了一口,剛想擡頭分開緊貼在一起的身體,卻發現脖子被固定住根本動不了。

“怎麽,不夠?”

司徒這一擡頭的動作才讓小哥猛然意識到自己正勾着司徒的脖子,皺着眉頭松開手臂的力道,剛別開臉下巴就被捏住轉了回去。眼前是司徒帶笑的臉,可以看出他笑的很開心。

“騷貨,再來一次?”

現在的司徒簡直就是春風得意的典範,他沒有回去打招呼的意思,領着小哥乘電梯下樓就要走。走過金碧輝煌的大廳踩在紅地毯上,司徒看到琴騷娘正坐在休息區等着他們,見兩人出現她不急不緩地扭着屁股迎了上來,卻不是沖着司徒而是他身後的小哥。

琴騷娘手裏拿着一張名片貼在嘴唇上印了口紅印塞進了小哥的褲兜裏,又踮起腳在小哥耳邊低低地說了“我等你”。身旁的司徒臉色極其的難看,他聽不到也猜得出琴騷娘又在發騷,公然勾引他老婆太不把他放在眼裏了。

琴騷娘本來是要給小哥一個離別的吻被後者輕巧地躲開了,琴騷娘表情不變轉向司徒看着他難看的臉色只是嬌笑着就此送別兩人。司徒什麽都沒說大步流星地走出酒樓,小哥跟在他的身後只相隔一步。司徒的車門依舊是原來的樣子,車門大開着扔在馬路邊,沒人敢動。

火氣上來了根本壓不下去,司徒坐在駕駛座位上咬着煙沒點燃,等小哥坐到後車廂還沒關上門,司徒一腳油門下去車直接飛了出去。車速很快一直在飙升,雖然夜色很晚路上本該沒什麽車流量,然而這片繁華的夜都市車還是有的。

一路不記後果的闖紅燈很快就開到了家裏,司徒一個急剎車将車停在樓前推開門跳下了車。他不知道為什麽這麽火大,他就是見不得小哥對除了他以外的人有所動作。

踹開防盜門一樓樓道的感應燈立即亮了起來,司徒才走進去沒兩步又被腰際的力道被迫停了下來。這次司徒沒有甩開小哥,他吐出嘴裏的煙扭身盯着小哥沒說話。

“時間不多了,我會離開。”小哥不知道司徒為何如此憤怒,松開勾住司徒皮帶的手:“所以不要對我抱有任何期望。”

司徒根本不知道小哥口中的“時間不多了”是個什麽鬼時間,但對司徒來說這句無疑是火上澆油,他只看到有女人勾引他,他還接受了,司徒只會認定小哥受了琴騷娘的蠱惑才要離開。

猛地将小哥按到牆上用的力道非常之大,小哥只覺得後背被震的生疼。

“MD,你看不上老子哪點!老子有錢有勢想要什麽得不到,你個要身材沒身材光有一張漂亮臉蛋有個屁用!不發騷不發嗲連勾引人都不會,憑什麽看不上老子!老子C過的人比你見過的都多,哪個不是上趕着巴結求着被我C!”

“誰他娘的敢像你一樣給老子臉色看,無視我我忍,掰我手指我也忍了,我告訴你我就是圖個新鮮才帶你回來的,敢跟老子作對的我不會讓他多活一秒。你還真當你是大爺啊,老子的年齡都能做你祖宗了,什麽世面沒見過,又有誰有資格被老子在乎的!你連話都懶得說,老子怎麽會對你心動!”

不知道這算不算酒後吐真言,反正司徒就是借着火氣把憋了幾天的隐忍全部吼了出來。他一個面癱到底有什麽好的,司徒拼命地想也想不通。司徒的吼聲很大,小哥一直安靜地聽着一字不漏。他不知道司徒說的是不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直到司徒最後的一個詞落音,小哥才微微擡起頭來,垂着眼簾把右手放到司徒的心口上。

那是司徒第一次看到小哥平靜的臉上綻放出一朵漣漪,雖然只是昙花一現司徒卻看得真切。他笑了,嘴唇彎着些許弧度把手按在司徒的胸口處,輕輕的一聲。

“它不會跳,所以沒有動。”

司徒明白小哥說的是什麽,脫力地抱緊小哥的身體,司徒第一次感到了挫敗。

多想讓這腐朽的心髒,再為你跳動一次。

作者有話要說: 啊擦,發現最關鍵的一個動作被我删掉沒重寫囧

☆、十一章、女人

承語像往常一樣提着午飯開了門,等他一腳剛踏進去第一眼看到是安靜地躺在地板上的卧室門。承語愣了一下,這門他記得昨天下午就找人修過了的。不等他想明白事情的始末,陰沉着一張臉坐在沙發上的司徒一個箭步沖了過來直接把承語按到剛剛關上的防盜門上,吓得承語險些松了手。

“老子這張臉到底帥不帥!”

面對司徒突如其來莫名其妙的問話承語感到了空前的無措,他愣愣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司徒的特寫臉,有些結巴地回答:“帥,帥啊,不是公認的嗎?”

“MD,公認的帥是不是,老子這麽帥,這悶騷到底哪點不滿意!”

承語繼續愣愣地扭頭看向卧室,只見小哥靠在門框上也在盯着他,就那麽靜靜地沒什麽表情地直勾勾地看着你,承語立即把頭扭了回來,在心裏想着該不該在當事人面前說出來。

他還是說了。

“老大,您可能沒注意過您是男女通吃不分老幼,但是一般情況下,我是指一般都是男人和女人,嫂子可能就屬于一般情況。”承語說到這裏都為自己捏了把冷汗,不确定地偷偷轉頭瞄了小哥一眼:“如果嫂子不喜歡,還是不要勉強他比較好……吧?”

承語戰戰兢兢地等着說錯話後的制裁,然而司徒冷着臉聽完沉默了一分鐘,才把撐門的手收了回去給自己點根煙往沙發上一坐。承語內心忐忑站在原地一動不敢動,真後悔嘴賤說了不該說的話,然而司徒破天荒的沒發脾氣,而是揮揮手讓他廚房做他該做的事。

這頓飯承語敢說是他有生以來見過最壓抑的一次,司徒平時吃飯都不老實總是湊在小哥旁邊嘴上調戲不算還性騷擾,然而現在承語在廚房都能被客廳的沉默氣氛所壓迫,他哪見過司徒老大那麽安分守己的樣子啊。

司徒似乎在思考什麽,難得吃得很少可以說根本沒吃。想通什麽後把筷子一扔話也不說就起身進屋睡覺去了。這對承語來說不知道算不算好消息,司徒這樣從半夜睡到下午,吃了飯又繼續睡的架勢說明他晚上要出門。

大男人晚上出門不吃喝嫖賭還能幹什麽?

但是現在的司徒姑且算是有家室的男人,這麽正大光明出門鬼混真的沒問題嗎?

承語已經徹底混亂了。

等了片刻承語才去客廳把碗筷收拾了一下到廚房繼續清潔工作,他一個保姆外加跑腿外加小弟的身份讓他習慣了言聽計從不亂說一句話,然而今天也不知道吃錯什麽藥了偏偏嘴巴不老實。他擦了擦手想趕快離開這事非之地,走出廚房就看到小哥站在陽臺上看着天空表情依舊淡漠。

承語想小哥會不會像籠中鳥一樣,有一種想要掙脫牢籠獲得自由的想法。

當承語緩過神來時發現自己已經走到了陽臺上隔了小哥兩步,他真不知道自己還有多管閑事的愛好,但是老大的閑事他敢管嗎?他管得起嗎?可是兩人的關系一直暧昧,惹得老大脾氣陰晴不定,承語很苦惱。

他很想勸小哥別不時擡舉趕緊從了老大,對于老大那樣的人來說什麽都是天經地義的根本沒受過挫,他習慣看上誰就帶走管他自願不自願,畢竟這跟戀愛不一樣省略了太多的過程。

但是話到了嘴邊卻變了味道。

“嫂子,您喜歡老大嗎?”

這是承語第一次看到老大把人留在家裏,說真的他很驚訝,老大向來都是把人睡了就趕人離開不管對方是誰,所以大多數都是在外面解決。然而眼前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破老大所有的底線,說他不特殊打死承語都不信。

“我覺得老大挺喜歡您的。”

意料之中沒有得到任何回應,承語自嘲地笑笑看着小哥安靜的側臉,看着他眉宇間透漏出些許的迷茫,或許老大就是被這樣的氣息所蠱惑的吧。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等承語意識到自己也跟着發起呆來時太陽已經下山了,原來發呆能讓時間過得如此的快。卧室那邊突然有了響動吓了承語一大跳直接牽扯到發麻的大腿,難受的想哭。

司徒從卧室裏走出來把背心脫掉扔在地上,眼角餘光看到陽臺上有倆人就扭過頭看到了承語也在。挑了挑眉,他到不覺得這人會勾引他老婆,只是有點奇怪這個時間他怎麽沒走。

“正好,承語你跟騷老婆子打個招呼留十來個美妞給我,一會我去店裏。”說着也不等承語回話,把褲子解開走進了浴室裏。

承語又開始忐忑了,也不知是大腿發麻還是全身發麻的緣故他整個人呆在原地感覺透心的涼。聽說昨天老大帶着嫂子去了琴騷娘的酒樓,那酒樓出了名的就是陪客小姐多,現在呢?當着嫂子的面說晚上要出門找小姐,這到底出了什麽幺蛾子,誰來給他解釋一下?

承語呼出一口氣等腿一好趕緊開溜,他像往常一樣跟店裏的老鸨打了個招呼說今晚老大要來,老鸨有些驚訝老大有了婆娘還會來店裏逍遙,承語只能無辜地說不知道,并且千叮咛萬囑咐不想死就別在老大面前提嫂子。

司徒沖涼出來時承語已經走了,司徒只穿了個褲衩坐到沙發上用毛巾揉了幾下頭發就開始抽煙。他沒想太多,既然老婆不給C就去C別人,反正他沒覺得這是戀愛也根本沒往那邊想。司徒把頭扭向陽臺,小哥還是站在那裏看着火紅的天際,沉默的像一尊雕像。

司徒沒有過去找不快,他看不懂這個人。

等天黑下來司徒穿戴整齊翻出錢包就要出門,他又看了一眼陽臺的方向沒忍住湊了過去,帶着平時欠扁的笑容和欠抽的調侃語氣。

“要不要來老子店裏快活快活?”

沒回應。

“真不去?”

沒回應。

司徒從錢包出掏出幾張毛爺爺伸到小哥眼前晃了晃,沒人接,司徒只能沒趣地把錢塞進小哥的褲兜裏:“錢總會花吧!”看了眼樓下已經停好的車,司徒把錢包塞進屁股兜裏轉過身出了門,只留下一句話。

“不回來了。”

關門聲。

司徒的夜生活很簡單,找小姐吃喝C一遍。司徒抱着和平時一樣的心态到店裏,摟着女人柔軟的腰肢喝着小酒吃點下酒菜覺得這才是生活,然後他就想到了家裏的悶騷。那悶騷作息正常的很,很早就起床不是發呆就是玩手機然後對着充電中的手機發呆,這樣平淡到跟空氣一樣的生活簡直讓司徒嘆為觀止。

所以承語的任務就多了一項,給小哥送早飯。

然後司徒又想到承語是不是像他說的那樣給小哥找了個美妞當晚餐送過去了,想到小哥會在他們睡的床上跟一個女人……司徒微微眯起眼睛把手裏的一大杯啤酒灌進了肚裏。

這時老鸨帶着一個穿着火爆行動卻顯得異常僵硬的女子走了過去,只跟司徒打了個招呼說這是店裏剛來的貨還沒開苞就把人推到了司徒的腿上。老鸨只當婆娘滿足不了司徒才會讓他來店裏逍遙,那就應該讓他嘗點新鮮的,只要老板滿足那做手下的就都輕松。

司徒抱着腿上拘謹的人又想到了家裏的悶騷,那悶騷可不會穿着性感的齊B小短裙來誘惑他,更不會主動貼過來在他耳邊說悄悄話,更別說在床上搔首弄姿風情萬種了,簡直就是做夢。司徒想到這裏有點不爽,就開了瓶白酒送到女人手裏。

“幹了。”

女人吓壞了拿着白酒瓶在司徒腿上瑟瑟發抖,司徒用嘴咬住身旁的人遞過來的煙點上,眯眼看着女人顫抖着把白酒瓶湊到嘴邊喝了一大口,酒水灌進喉嚨時臉色頓時一變連忙用手捂嘴防止全部吐出來。

家裏的悶騷可不會乖乖聽話任他擺布,反而脾氣比他都壞動不動就讓他骨頭移位。

司徒把煙遞給身旁的人手摸着女人的大腿,看女人拘謹的不敢說話的樣子看着像是學生,年齡應該不大被臉上的濃妝蓋住清秀的臉龐。司徒捏住女人的下巴想,家裏的悶騷可比這女人漂亮多了,雖然臉上沒什麽表情至少不會表現出害怕,更何況昨晚那昙花一現的笑容已經印在了腦海裏,那個笑是屬于他的。

司徒這麽想着突然意識到自己竟然滿腦子都是悶騷,那悶騷除了臉一點優點都沒有自己憑什麽老想起他。司徒挑挑眉也不細想,也不知道他現在算不算出軌行為。

家裏的悶騷可不像司徒。

三樓的門被敲響時小哥已經站在陽臺上看着車絕塵而去好一會了,然後又看到那車開了回來,從車上下來一個提着大塑料袋的女人,跟平時的承語差不多,大概是飯菜。然而女人穿得很少就像衣服被人割開了沒幾塊能擋住身體的,小哥皺了皺眉他覺得這不是件好事。

所以門被敲響的時候小哥不知道該不該開門,他知道那不是司徒忘記密碼進不來,而是一個女人。猶豫了一下小哥還是邁步去開了門,女人拎着大包看着小哥的臉不由得驚訝了一下,随即笑容滿面的跟自己家一樣走了進來,開始将飯菜拿出來放到桌上。

門敞開着有些許涼意湧進來,小哥看着女人忙着手裏的活嘴上說着有的沒的。然而說了太多沒人回應讓女人很沒面子,她轉回身看到小哥定定地看着她又有點害羞,畢竟對方是個帥哥,沒有女人能架得住男人的帥臉。

“小哥哥,不過來坐嗎?”見小哥沒反應,女人就坐到沙發的扶手上,伸出一條大白腿掀起裙子沖着小哥抛了個媚眼:“還是說,要·吃·我?”

小哥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他已經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請你離開。”

聲音很輕也很淡,女人一時沒聽清愣了一下,走到小哥身邊貼着他。

“小哥哥,你是不是等不及了讓我脫啊?真是猴急。”

小哥後退一步躲開女人,正面對着她。

“出去。”

見女人沒明白,想起司徒臨走前塞給他的錢掏出來遞給女人又重複了一遍。

“出去。”

女人走了。

房內很安靜似乎連呼吸聲都快聽不到了,小哥定定地看着大門确定不會有人按響密碼推門進來,這才低着頭後退了幾步腳後跟撞到了沙發上。小哥在原地呆呆地站了一會,又看了眼大門坐到沙發上。

房間內很黑沒有開燈也不知道能看到什麽,小哥再次低下頭抱着雙腿把臉埋進膝蓋裏。

有些冷。

作者有話要說:

☆、十二章、火氣

司徒是帶着承語一起回來的,想着小哥一夜逍遙不會早起就沒讓承語送早飯來。進了門承語習慣性地左拐進廚房,而司徒則探頭看了眼卧室方向,沒有想象中的淩亂。

小哥像往常一樣坐在沙發上看着茶幾發呆,穿着和昨天一樣的衣服似乎沒什麽改變。司徒挑了挑眉也沒多想就笑着走過去挨着小哥坐下,擡起手猶豫了一下又收了回去。

看着茶幾上變涼萎縮的食物,司徒一眯眼,這他娘的是來不及吃就開幹了?

“怎麽樣,老子店裏的名花,那床上功夫可不是蓋的,讓你欲仙欲死完全停不下來吧。”

沒人搭話。

“怎麽?一個不夠再來倆?”

依舊沉默。

這時承語偷偷跑了過來看了眼沙發那邊,他本以為司徒已經知道昨晚被退貨的事了,感情根本沒人敢告訴老大啊,思想鬥争了一下承語就湊到司徒耳邊小聲簡短地說了昨天的事。承語想,嫂子保守了貞操對司徒來說是件好事,說不定嫂子确實喜歡司徒才沒有碰女人。

司徒的反應很奇怪,他先是把手上的煙湊到嘴邊抽了一口,什麽都沒說。

承語小心地看了一眼司徒,覺得反應很平靜沒什麽特別的,這才安下心來往廚房走。承語的腳程不算慢,雖然在室內動作不會太大,他只走了五步就聽到身後有人猛地站了起來。

司徒用腳踹開茶幾起身甩掉煙頭抓起小哥的衣領将他拎了起來,整個人都抓狂了。

“我CNM的面癱,你到底想怎樣!男人不要,女人不C,你到底想讓我怎樣!給你吃好的喝好的你有什麽不滿的,還是說你想每天都大酒大肉有女人?C,老子又不是給不起,你TM倒是說啊!”

小哥的不回應直接将司徒殘存的一絲理智全部擊垮,司徒氣的牙都快咬碎了,手一松把人扔回到沙發上。司徒焦躁地走了一圈回來怒急反笑:“是了是了,你說你要走來着吧,還惦記着你那破背包才沒走的?有什麽值錢的東西能困住你?MD,快讓老子開開眼界啊。”

司徒抓起小哥的胳膊猛地将他扯了起來:“NM,聽不懂人話是吧!還要老子親自給你送來?”說着司徒拽着小哥出了門直奔地下室,後者就像提線木偶一樣任憑司徒粗暴地拖拽下樓。

地下室并不小,卻被像銀行金庫一般的大保險櫃占據着顯得異常的狹隘。司徒拽着小哥到了保險櫃前輸入密碼大動作的拉開門,把小哥推了進去。

滿櫃子價值不菲的古董字畫金條珠寶沒有得到任何人的理睬,之間安靜地放着一個略顯陳舊的登山包。司徒點了一根煙吸了一口就扔到地上踩滅,開始煩躁地跺腳。眼前的人絲毫沒有要動的跡象,就是默默地站在那裏,低着頭不說話不動作像人偶一樣融在空氣裏。

火大,司徒快瘋了。

“MD你到底想怎樣,把我逼瘋就爽了是吧!哈哈,你真他娘的厲害啊你。”司徒又扯着小哥進了保險櫃內大手一揮指着那些金屬瓷磚紙張,“看到了嗎,這些垃圾再值錢有個屁用,在我眼裏一文不值。”司徒将小哥推進去,自己則張開雙臂向後退了一步。

“而你,現在就跟它們一樣。誰都知道錢不是好東西,但是沒錢又活不了。而錢有很多種,你就跟錢一樣,老子又不是偏得選你一種,老子又不是沒你就活不了!MD,你TM不就是想走嗎,滾啊!”

司徒一拳砸在保險櫃上,憤怒卻燒光了本該鑽心的疼痛。

摔門離開地下室後司徒直接奔回了卧室把身體扔到床上,他從沒有如此憤怒過,或者說他的情緒波動就從沒有如此大過。就算世界末日又怎樣,就算明天就會死又怎樣,就算破産就算全世界都與他為敵就能怎樣?

根本不值一提。

司徒郁悶地在床上翻來覆去,昨晚滿腦子悶騷連女人都沒碰肯定是有病!越想越氣,司徒根本想不出到底哪裏做錯了才會變成這樣,他自認從沒對誰這麽好過,當事人竟然完全感覺不到還TM急着要走。

想走就TM滾啊,全都滾一個都別留!

司徒也不知道抽了多少煙想了多少事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睡着的,而承語全程抱着頭蹲在廚房大氣都不敢喘一個。他不知道引起這場戰争的導火索是不是他說的那幾句話,他只知道他從來都沒看過司徒老大發過火,一發就是火山噴發型的大爆發,承語只能縮成團發抖。

也不知道持續了多久,世界突然就安靜了。

承語不知道該做什麽,也不知道能做什麽,他猶豫地探頭看了眼卧室方向,門再次躺倒在地上淪為背景。承語不敢過去看司徒的狀況,只好小心翼翼地走出去悄聲下樓,在一樓樓道口透過敞開的地下室大門只能隐約看到裏面有個人影定定地站着,一動不動。

承語不敢過去。

世界毀滅般的寧靜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司徒翻了個身手背撞到帶着發絲類的物體上後猛地坐了起來大喝一聲:“MD,誰!”

神經太過緊繃,司徒都不知道自己在慌什麽。

天太暗了,司徒卻清楚地看到床邊坐着一個人,但是不太确定下意識地打開了床頭燈。昏黃的燈光打在那人身上,司徒卻不敢确定那是不是小哥。其實說實在的誰都會忍耐誰都有脾氣,平時司徒并不忍耐也沒脾氣是因為不在乎不當回事,當你不把那些事放心上就不會去多想自然無須忍耐也就沒了脾氣。

但是,眼前的人例外。

司徒有點後怕,他怕這個人真的會從他的世界裏消失,怕他真的會離開。

很怕。

司徒在床上愣了足足有一分鐘,如果他會呼吸,肯定要大大地松一口氣。

小哥抱膝靠着床坐在地板上把臉埋進膝蓋裏,還是一動不動的,司徒翻身下床也沒能讓他有所反應。司徒盯着小哥看了良久也靠着床坐下,拿出一根煙想點上又放棄。

他是火氣大了點,确實大了點。

司徒想了下不知道該說什麽,

“算我錯了還不行嗎,您消消氣。”

很顯然司徒不知道怎麽道歉,這種話聽起來極其敷衍就像很不情願被逼着硬說出來的一樣,雖然用了您這個字。司徒眯着眼睛盯着小哥的沉默,見他沒有絲毫反應還真以為他睡着了。司徒啧了一聲抽出煙咬住,打開打火機看着跳躍的火苗又關上把煙吐到地板上,如此反複。

“睡着了?”沒人回應。

司徒把打火機和煙盒放到地上将小哥抱了起來小心地放到床上,司徒的動作非常輕很怕吵到小哥似的,或許他自己本身都沒發覺,然而小哥卻不領情一貼床直接翻個身完全背對司徒。

嘿,還挺有脾氣。

“我…我不是道過歉了嗎,你還有什麽不滿的直說成嗎。”司徒及時剎住C字脫口,往床沿上一坐,想發火吧還不知道該拿眼前的面癱怎麽辦。

揍他嗎?打不過。

哄他嗎?根本不會啊!

這時司徒真的很想給銀子打個電話咨詢咨詢“對方生氣時我該怎麽辦”的歷史性難題,可一來面子上挂不住,二來銀子那厮只會對付女人問了也白問。哄女人司徒也會啊,想要什麽給買就好了,可是眼前的人是那麽好哄的嗎?要是那麽好哄早就泡到手了!

司徒捏了捏太陽穴從沒想過他也有今天。

“發火是我不對,可這事又不能全怪我,我不就是想讓你開心開心有錯嗎?你不說我到哪知道你喜不喜歡啊。再說了人會說話不就是為了溝通方便嗎,你成天只擺着一個表情讓我猜,也太難為我了吧。”

司徒又開始挫敗起來,他在這掏心挖肺對方一點反應都不給,郁悶之餘司徒抓住小哥的身體把他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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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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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