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2)

了過來讓他仰躺着。小哥确實沒睡,正皺着眉頭神色複雜的看着司徒沒說話。

司徒本來是想指着小哥的鼻子說看你這張臉一點表情都沒有,我怎麽知道你現在想的是“老子還在生氣懶得搭理你”還是“你再哄一句我就原諒你”的,可是被小哥直勾勾地盯着心裏頓時瘙癢起來。

“還不是你老用一臉欠C的臉看着我,我才忍不住想……”司徒的話并沒有說完就看到小哥又把身體翻了回去,還瞪了他一眼。司徒真想抽自己一個耳光,這嘴賤的平時怎麽沒發現。

“我真知道錯了,诶,你別不理我啊。”

司徒又把小哥扒拉回來,就見後者滿臉的不信任,司徒啧了一聲郁悶之情無法言喻。

“我就這麽不招你待見,那你幹毛跟我回來!”

小哥愣了一下,盯着司徒正在上火的臉,然後看他一拍腦門說:“好像是被我硬拽回來的……”司徒突然覺得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他也愣了一下才認真地盯着小哥,聲音有些輕。

“你喜歡現在的生活?”

“……”

小哥轉過身什麽都沒說。

看着小哥的背影司徒心裏的煩躁去了大半,至少他現在沒有走沒有從他的世界裏消失,不管他以後會不會走會不會從他的世界裏消失,都已經不重要了。

司徒撿起地板上的打火機和煙盒給自己點了一根煙吐出一個煙圈,盯着小哥的背影眼裏溢出從未有過的神情,那是他不懂的溫柔,不懂的寵溺。

“要是你不喜歡,以後不碰你就是了。”

不過司徒對自己的自制力可一點信心都沒有,可剛誇下海口要是哪天沒忍住就不好了。司徒清了清嗓子臉面有點挂不住,他用手指輕輕戳了戳小哥的後背。

“咳,先說好我可不保證一定不碰你,要是我沒忍住你再把我摔出去就行了,誰讓你那張臉那麽欠……”司徒硬生生地把那個字咽了回去,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小哥,心想老子都這麽低三下四了你總該給點反應吧,小哥當然不負衆望地繼續沒吭聲。司徒朝着天花板白了一眼,這都是什麽玩意,他司徒嚣張一世哪這麽憋屈過。

“你就不能給點面子嗎!老子都不求你獻身回報了你還……”

“咚咚咚”

司徒頓了一下,誰這麽沒眼力大半夜地來敲門的。司徒看着小哥給他拉上被子起身去開門,确實如他所想的一樣門外站着一位身材妖嬈的女人,仔細一看是昨晚那個處女。女人扭扭捏捏的只軟聲細語地叫了一聲“老大”便再不開口,但是此行的目的已經明了。

誰讓司徒的家庭住址衆所周知,昨天女人沒得手只好自己送上門了。司徒把煙掐滅在門框上,掃了眼卧室想着總憋着也不是個事,或許發洩夠了對面癱的欲望就不會太大,至少……至少不會因為動手動腳而被反感吧?

這麽想着司徒用拇指指向客房的方向。

“不怕死就進來。”

只有性沒有愛的發洩根本不會有前戲的溫存,司徒強行的侵占只會給身下的人帶來撕心裂肺的痛楚從而掙紮。所以在做愛時為了防止被對方抓傷司徒習慣用手掐住對方的後脖子壓在床上,就像獅子咬住母方的脖子一樣防止對方掙紮。

安靜的夜裏可以聽到女人細弱蚊蠅的喘息,漸漸變成尖叫和求饒聲,而隔壁房間的人将被子蓋過頭堵住了雙耳蜷曲身體,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突然身體被抱住,神經緊繃地人猛地坐了起來,卻發覺躺在身邊的人是司徒。上身套着一件背心頭發濕漉漉的好像剛洗過澡。

“C,你反應那麽大做什麽。”

小哥看了門外一眼,問:“女人呢?”

“走了,老子從不留人過夜。”司徒抓住小哥的衣服又扯進懷裏轉移話題:“大熱天的我身體這麽涼,你就不想抱着涼快涼快?”

司徒的身體确實冷的像一具屍體,平常人可不會想抱着一具不會呼吸的身體解暑的。小哥猶豫了一下看着黑暗中司徒的臉,把身體靠了過去。

閉上雙眼,感覺好多了。

作者有話要說:

☆、十三章、生米

司徒也不知道過了幾天平靜的日子,偶爾會晚歸出去潇灑一下,平時還是呆在家裏睡大覺。司徒最讨厭的就是睡覺不能自然醒,他的起床氣莫名的大,而最煩的就是鬧鈴手機鈴聲等。就像現在,夢鄉裏的司徒皺着眉頭聽到耳邊的鈴聲越來越大完全沒有要消停的意思,只能不耐煩地坐起來。

“我C,誰TM……”在看到小哥拿着手機蹲在床邊的時候又把髒話咽了回去,他只是有些吃驚而已。一開始小哥拿着他的手機玩游戲,來電話了就放着從不給他送過來,只有坐在一起非常近的時候才會大方地遞給他。

然而今天也不知道抽的哪門子風,不但把手機給送過來了,還特別好心地貼到他的耳朵上讓他近距離的感受手機的顫動和鈴聲的天籁,司徒的嘴角抽動了一下接過手機看了一眼電池,果然是要充電。

啧了一聲,司徒還是快點接了電話把手機還回去吧。

來電顯示是銀子。

“有屁快放。”

銀子一聽司徒這語氣沖的就知道心情不好了,那也沒辦法,只能實話實說。

“是這樣的,我覺得下周五交易不錯,當天我就把貨運到國外拍賣,不知……”

“你以為我記得住?你就不能前一天再說?”

“額……好吧,借我點人去砸了警視廳!”

“滾!”

電話挂斷時小哥還是蹲在床邊胳膊放在床沿支着腮看着司徒,司徒最受不了的就是小哥用那種平靜的目光安靜地看着他,雖然司徒說不出到底哪裏誘惑到他了,就是很想抱起來親一口。

動作總是随着思想一起。

單手抵床撐起上半身的重量,司徒彎下身将嘴唇湊到了小哥的嘴上,剛一感受到那兩瓣柔軟,司徒只覺胳膊肘一陣鑽心的疼痛,胳膊一彎倒在了床上滾來滾去。

“我C你大爺的悶騷。”

小哥看了眼司徒奪過手機轉身插上充電器,司徒真想仰天長嘯這他娘的到底是什麽鬼生活!猛地跳起來一把抓住小哥的手腕,說:“不行,給你買個手機。”

至少手機這種東西放枕邊就算響了司徒也會夢游中掐斷,多省心。

司徒跳下床拽着小哥就要走,後者用了力沒有被拉動,司徒本以為小哥是嫌麻煩懶得出門,剛想苦口婆心幾句,就被小哥上下打量了一眼。司徒一挑眉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光着的腳丫,和只穿了大褲衩的身體,要說司徒還真敢裸奔出門,誰敢笑就砍了誰。

不過司徒還是麻利地套了身衣服,誰讓老婆最大呢。

洗漱完畢,司徒帶着小哥開車去了市中心。司徒買東西特別快,反正他不懂什麽時尚也不管現在流行什麽,只要挑一家看起來超級氣派的商店買最貴的那個就對了。就比如司徒轉了一圈看到占了四層樓門面的手機專賣場就鑽了進去,讓迎上來的服務生把最貴的手機拿出來。服務生很上道,一看有肥羊來了不宰白不宰,就開始特別熱情地介紹起最新款的手機種種功能。

司徒站在櫃臺前把玩着跟金色的推蓋手機無聊地推來推去,他又聽不懂服務生在吧啦吧啦地介紹什麽爛功能,手機對他來說就只打電話短信還用過一次相機而已。司徒本打算讓服務生閉嘴直接劃卡打包即可,扭頭就看到小哥正在看隔壁櫃臺的手機。

司徒挺奇怪的這悶騷還有心思挑手機,把手機放下司徒湊過去看了一眼,那是一款純黑色的翻蓋手機,司徒看了眼旁邊的介紹圖片,屏幕可以旋轉九十度看起來十分拉風。司徒就這麽被逗笑了,這樣确實更加适合玩游戲。

司徒指着黑手機:“就這個。”

“先生,這是情侶款手機不單賣的。”服務生為難地笑笑,又要發揮三寸不爛之舌推薦其他土豪專用手機,不過她卻看到司徒一把勾住小哥的腰拉進兩人的距離。

“你想情侶直說啊有什麽可害羞的,”然後司徒轉向服務生說:“你看我們像情侶嗎?就這個,往裏面下點游戲,多下點。”

服務生愣了一下就帶着司徒去劃卡,小哥看着櫃臺裏的展示手機繼續保持沉默。

只過了十五分鐘所有都解決了,小哥拿着他的新手機啪啪啪熟練的按鍵,司徒看着莫名的開始後悔,這下小哥可就閑不下來了兩個手機四塊電池換着玩,哪還有時間鳥他啊?

“先生,由于您一次性消費超過五千有一次抽獎機會,這邊請。”服務生的聲音在耳邊想起,司徒對抽獎沒什麽好感誰叫他人品一向很差,再者想要什麽買什麽就好了,抽獎只是個過程。司徒沉默了一下就拽着小哥過去了,他想試試小哥的手氣,如果是“謝謝惠顧”那他就可以大笑特笑了,何樂而不為呢。

那是很普通的抽獎桶,小哥把手伸進去捏住碰到的第一張紙就抽了出來遞給服務生,是驚喜獎。據服務生的介紹驚喜獎可大可小,有一處櫃臺上放滿了大包小包的禮品盒,裏面裝有一到幾萬不等價的禮品可以随便挑一個。小哥的動作依舊利索,拿了離得最近的最小的一個盒子,拆都沒拆直接塞進口袋裏,看得司徒啞口無言,這是速戰速決趕緊回家玩游戲的節奏啊。

既然看出了小哥的心思司徒也就斷了在外面搓一頓的想法,帶着小哥直奔回家,然而回到家小哥依然不肯拆禮包。司徒是沒有強迫症,但是胃口被吊着着實有些難受,又不能硬搶只好随着他去了。

吃了承語帶來的晚飯司徒接到一個說是三缺一的電話,司徒瞅了一眼安靜玩游戲的小哥嘴角一勾便答應了。這群大佬們搓牌玩的特別大,司徒只說帶着小哥出去溜溜就不顧後者的反對直接拖了出去。

司徒的想法超簡單,只要讓大家都知道小哥是自己老婆這件事,不管小哥願不願意也解釋不清楚了,也就間接變成了生米煮成熟飯,任小哥如何掙紮也擺脫不得。

地點在豪華奢侈的別墅區,司徒帶着小哥見見生意場上的朋友,順便顯擺一下自己也是有老婆的人了。這些人看到小哥顯然都心知肚明,畢竟面癱嫂子的威名已經傳的沸沸揚揚,在看司徒寶貝似得随身攜帶那地位不可小觑。

一開始還會有人讨好地找小哥說說話探探底細,都被沉默是金感化後就再也不敢去招惹了,司徒摸着手裏的麻将啧啧笑着,他家的面癱怎麽可能那麽容易被調戲呢?

要說司徒平時搓麻将都耍的一手好老千,不過今天也不知道走得什麽好運一連三次杠上開花清一色一條龍,贏得對面齊稱司徒出千玩賴。

“滾你們的娘,贏你們這群菜逼還用得着出千嗎!”

司徒哼哼着覺得一陣尿急,眼瞅着差個紅中就胡牌了便把一邊神游的小哥拽到了椅子上,也不管小哥會不會玩麻将。大佬們對視一眼心裏打着小算盤,這可是司徒眼裏的小紅人不趁機賄賂一番怎麽行?

當司徒回來的時候只看到自己贏的山高的鈔票都還給了本家,一問之下才知道小哥不是點炮就是詐胡,一開始大佬們還不敢吃小哥的牌,不過和局次數多了就沒樂趣了,甩開了膀子大胡特胡起來。

“诶,司徒,嫂子可真大方嘿,把你出老千的都還了回來。”

“C,那叫手氣什麽叫老千!”司徒本以為小哥不會玩才會輸那麽慘,當然他不是心疼錢,搓麻将只是個娛樂要是小哥輸着開心那就輸呗。不過當他看到小哥手裏東南西北各三個外帶一發財的時候真心愣了一秒,不由得地C了一聲。

“MD,這什麽手?”

司徒擠着小哥坐下看他怎麽玩,而小哥直接起身走回原來的沙發坐下開始玩手機。司徒一挑眉不知狀況只能随他去,倒是對面的大佬嘿嘿笑了笑。

“老大,你怎麽去那麽久,不會看上我家小保姆了吧?那狐貍騷着呢沒把你榨幹?哈哈哈哈。”然後看一眼小哥意味深長地看着司徒滿臉壞笑。

“老子蹲坑睡着了不行?”司徒有點意外他不就是去的久了點嗎,雖然确實是在回來的路上看到擦桌子的小保姆搖着屁股騷氣十足,可這事不說出來怎麽會暴露?

大佬似乎看出司徒在想什麽搖搖頭感覺這人情商低的要死簡直沒救了。

“你帶着一股子香水味回來,別告訴我是你的屎香。”

司徒下意識地聞了聞袖子,沒聞出來。

“MD要你管,贏不死你們。”

最後司徒輸了個叮當響,還欠了幾十萬外債。

司徒一回到家就鑽進浴室裏洗掉身上的脂粉味,把擦頭發的毛巾挂脖子上光着身子出來了。在客廳沙發上玩手機的小哥側頭看着司徒走進卧室又把視線扭到手機上繼續推箱子,沒多久司徒穿了個大褲衩往小哥身邊一坐勾住了他的腰一把奪過手機。

“媳婦兒,是不是閑得太無聊了?哥帶你出門長長見識。”

有水滴從發尖滑落到肩膀上,小哥看着桌面沉默。

“……”

僵持了一分鐘,司徒确定小哥不會有所反應就把手機塞回小哥手裏。

“我TM有病才會問你。”

所以就變成了司徒拽着小哥滿城市亂晃,其實司徒最熟悉的就是夜店和地下賭場,還真沒在天亮的時候在人群裏溜達的經驗。兩個對城市的喧嚣極度陌生的男人,一個走在前面一個跟在後頭,說不出擠在熱鬧的人群裏是否能夠顯示自身的不孤獨,還是無人煙的靜谧地區更加舒緩人心,只要盲目地跟随就好了吧,至少不會迷路。

“喂,想毛呢?”

司徒用手在小哥眼前晃了晃,都走出老遠了才發現小哥沒跟上又繞了回來。小哥回過神看着司徒垂下眼簾,司徒早就習慣了沒有回應,不過相比之前小哥還會看他一眼表示他聽到了不是很不錯嗎?

“走啦,是不是太吵了,我帶你回去。”

司徒拉起小哥的手。

“別丢了,找不到你怎麽辦。”

作者有話要說:

☆、十四章、輕吻

這天司徒吃了午飯剛躺下想睡一覺打算晚上出去潇灑一下就被手機鈴聲吵到了。司徒閉着眼睛下意識地摸了後屁股兜沒摸到手機,聽聲音好像還挺遠。

“悶騷,手機~”

司徒根本沒抱希望也懶得起身就等着鈴聲自生自滅,然後就聽到鈴聲越來越近,緊接着有什麽東西摔到枕頭上彈跳了一下砸在司徒的臉上。睜開眼睛就看到小哥站在床邊低頭看着他,司徒那個郁悶啊,這悶騷就不能對他稍微友好一點嗎?哪怕是裝個樣子也行啊!

來電顯示還是銀子。

“你行不行啊你!”司徒的本意是指別TM騷擾老子,老子就想睡個覺你行不行啊你。

“我當然行!”銀子沒料到司徒第一句就那麽莫名其妙想都沒想脫口而出,然後又問:“你指哪方面?”

“滾。”

其實銀子更加郁悶,他可是掐了點兒特意算好了司徒吃午飯的時間才打來的電話,怎麽又惹到他了?難道是性生活不如意就把氣撒他身上了?冤不冤啊。

“老大,這不明天就周五了按照您說的提前一天給您來電話嘛,老樣子我在海天定了包間請務必下午兩點前來賞臉出席,OK?”

司徒見小哥還是站着就拍拍床讓他坐下繼續通電話。

“又不是第一次了你小子能不能別婆婆媽媽的。”

銀子噎了一下:“是啊,某人爽約也不是第一次了,我已經很爽快了好嗎。”

司徒回憶着也沒想起來啥,就敷衍了幾句挂斷了事,然後看着小哥習慣性地把手機遞過去。

“不是給你買手機了嗎,兩個都滿足不了你?”

小哥接過手機就往客廳走,反正司徒也睡不着就跟着後屁股到沙發上坐下,打開電視機開始看電視有小哥陪着……玩手機,還是不錯的。不過兩人獨處如此和諧司徒總覺得哪裏不對勁,時不時看一眼小哥是否還在,最後索性往小哥大腿上一枕直視小哥的雙眼。

“你看老子這臉帥不帥?”司徒純粹是沒話找話。

小哥很給面子的低下視線瞅一眼司徒,只是什麽都沒說。

“……”

“你一天到晚不說一句話就不怕憋死嗎?至少告訴我你喜歡什麽想做什麽,老子想讨好你賄賂一下都不知道怎麽下手,你就不能給我個機會?”司徒自認說得低三下四誠心誠意,然後就開始等小哥的反應,到底是徹底無視還是怎麽的……

等了一分鐘沒響應,司徒都無奈了。

“随便什麽都行,算我求你了還不行嗎!”

小哥玩游戲的手終于停了,聲音輕輕地飄了出來。

“糖葫蘆。”

司徒愣住了,“糖,糖啥?”

小哥沒有重複而是低下頭看着司徒,說:“做不到?”

“草,怎麽可能!”

司徒猛地坐起來拿過手機就要撥號,卻被小哥抓住手腕制止住了。

“你不自己去?”

“我……”

司徒真不知道還能說什麽,糖葫蘆這種東西現今實屬罕見,讓他滿城市去找一個賣糖葫蘆的他真做不到,畢竟他是老大不可能做本該小弟去做的跑腿任務。

“怎麽,我不親自去就沒誠意了,你不喜歡?”司徒問的很小心,要是小哥點頭那他只能親自動身了,誰讓媳婦兒好那口,不滿足豈不是太小氣了。

小哥卻搖了搖頭。

“沒什麽。”

然後就松開手微微歪着頭看着司徒。

司徒突然覺得他可以為了眼前的人做任何事,只要他點頭。

“早開口不就結了,你老閉個嘴裝什麽雕像啊你。”司徒這麽說完全是為了掩飾現在洶湧的心情,他司徒要是被一個面癱看硬了豈不是太悲壯了,他一定要忍住。

小哥可能是側坐着累了,就把雙手放到沙發上撐着上半身微擡起頭看着司徒,那貓一樣身姿加上蓬松柔軟的黑發,再到一雙淡漠的黑眸子,還有輕飄飄吐出的字。

“不行?”

司徒猛地從沙發上彈跳起來撥通承語的電話就大叫。

“MD,多叫點人給老子去買糖葫蘆!”

“糖葫蘆?”承語的吃驚不亞于司徒,司徒偶爾會蹦出驚人的想法但糖葫蘆确實太過詭異了,雖然會在街上偶然看到像花開一樣的糖葫蘆陣,但那種東西顯然是可遇不可求的。

“就是糖葫蘆,別TM廢話趕緊去。”

話不多說司徒直接挂斷電話竟然緊張地不敢回頭,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小哥那平淡的表情和從衣領口看到的肉體。關鍵是他根本想不出這面癱到底哪點能勾起他的性趣,可事實卻是不管面癱做什麽都能勾引到他!

司徒閉上眼假裝沒事人一樣轉回頭想着小哥一定又在低頭玩游戲根本不會管他抽的哪門子風,然後司徒就看到小哥環着雙臂伏在沙發背上,正歪着頭半枕在胳膊上慵懶地看着他,害得司徒滿腦子的“CCCC”呆在原地胡思亂想,你就不能像平時一樣無視我嗎!

只準你勾引人不準我射你一臉,這叫犯規知道嗎犯規!

司徒扭身抽了根煙平複了不知道多久心情才回過頭去,這回小哥倒是在玩游戲了。司徒生怕一不小心性騷擾惹小哥生氣,可小哥總能在無意識間勾得司徒下不來臺。司徒捏一把冷汗坐回到沙發上,還是毫無危機感地勾住小哥的腰摟向自己。

其實司徒更希望小哥能像平時一樣扭斷他的手腕,要麽一個過肩摔把他摔出去。也不是司徒有受虐傾向喜歡被打,而是疼痛可以讓他徹底清醒過來,眼前的人他不能碰不能惹就是想讓他好好的呆在自己身邊能陪多久就多久,而不是像現在一樣順着司徒的力道安分地靠在他的身上。這種溫順的态度會給司徒一種不該有的錯覺,他會不會像自己喜歡他一樣喜歡自己。

“我說……”

一陣急促的上樓聲打斷了司徒的話,翻了個白眼的功夫大門就被敲響了。司徒把手收回來走過去開門讓外面的人把花冠一樣的糖葫蘆陣放到小哥面前的茶幾上。琳琅滿目各式各樣水果應有盡有,小哥擡頭看一眼随手挑了最近的山楂糖葫蘆。

司徒一開始跟弟兄們一起站着,覺得不對勁趕緊往沙發上一坐也挑了個咬了一口也沒覺得哪裏好吃太甜。見司徒坐下帶頭的光頭撓了撓頭,憨憨地說:“老大,這可跟楊貴妃吃荔枝差不多啊,咱們都不知道跑了幾十條街才逮到個賣糖葫蘆的,那老頭都吓尿了。”

司徒一挑眉:“怎麽?”

光頭摸着頭不敢說了,旁邊一毛頭小子搓着手厚臉皮道:“您看咱們有功勞也有苦勞,不如讓咱們在店裏逍遙逍遙,當然是老大買單了~”

“行啊。”司徒想着本來晚上要去店裏,不如趁着這個機會給弟兄放個福利算了:“那今天歇業只對內開放,全部免單。”

把幾人打發走了司徒又抱住小哥也開始邀功。

“媳婦兒你看,為了給你買糖葫蘆我這算破費了吧?是不是該獎勵我啊?”

司徒等了一下沒信:“至少親我一口吧,給個面子行不行!”

小哥嚼着糖葫蘆盯着司徒,然後把手裏只剩下一個的山楂送到了司徒嘴邊。司徒哭笑不得,既然媳婦兒都施舍了怎敢不吃?司徒只能咬住山楂在嘴裏嚼了兩口,那酸甜味在嘴裏剛一擴散,司徒就看到小哥扔掉手裏的竹簽,把臉湊了過來在他的嘴唇貼了一下。

那種震驚的感覺無法言喻,司徒瞪大眼睛終于忍不住将小哥推倒在沙發上,也不顧嘴裏還有食物猛親了上去乘勝追擊,可食物終究礙事只能作罷。小哥躺在沙發上用手背擦了擦嘴把食物咽了下去,而司徒看着小哥久久不能平複。

把小哥拽起來,司徒攤在沙發裏腦子一片混亂。小哥完全不自知自己做了多麽颠覆司徒世界觀的事,還是沒什麽表情的吃着糖葫蘆,好像很久以前也有人給他吃過這種東西,卻怎麽都想不起來。

看着電視睡了一會兒熬到七點多,司徒洗了把臉清醒了一下準備出門。看着小哥還在玩着竹簽也不知道是不是吃撐了,司徒走過去摸了摸小哥耳邊的頭發。

“老子晚歸,你先睡。”

說完起身欲走衣角就被拽住了,司徒想着這感覺還不錯,轉身問:“怎麽,現在知道舍不得我了,一起去逍遙逍遙?”司徒真的是随口說說,他出門發洩生理怎麽可能帶着小哥去?又像上次惹得小哥生氣可就得不償失了,好不容易穩定的關系一定要保持住。

可是讓司徒意想不到的是小哥站了起來,顯然是要一起去的意思。司徒怔怔地看着他,翻了個白眼,他這是造了什麽孽啊嘴這麽賤。無奈之下司徒只能帶着小哥一起去店裏,全當顯擺老婆吧反正早就想帶過去認認路了。

像平時一樣車扔在街邊也不鎖,進到店裏不像平時人滿為患,不過聚集起來的人還是不少,大多數拖家帶口的來蹭吃蹭喝。司徒帶着小哥走到一旁的空位剛一坐下就圍上來不少人開始拍司徒馬屁順便給初見的嫂子敬酒,司徒并不喜歡阿谀奉承也就是聽聽,他想看的是小哥喝酒。

被多人吆喝敬酒的小哥皺了皺眉看了眼酒杯就轉頭看司徒,司徒喝了一口啤酒也看着小哥,忍着笑故作随意地說:“看我幹毛,自己喝。”

就被橫了一眼。

“嫂子,小弟們也不能為您做什麽,這三杯酒算咱們的一片赤誠之心,您不喝就太不給面子了吧。”“就是啊,反正就三杯也不多,一口氣的事。”

在一片勸酒聲中小哥還是舉杯幹了一大杯,在拿起第二杯的時候從人群裏擠進一個妝容妖豔的女人,扭着屁股走過來坐到司徒的大腿上勾住脖子就是一聲發嗲的嬌笑。

“老大,你多久沒來找我了,最近手頭有點緊要不……”

“咚!”

啤酒杯砸在桌面上發出了一陣響聲。

作者有話要說:

☆、十五章、主動

其實說起來跟小哥相處的時間也不多,就算整天呆在一起也沒幾句話都是司徒在自言自語,然後猜測小哥的表情,這種說不上來是平淡還是無聊的生活确實持續了蠻久。司徒很想給小哥豐富且富裕的生活,然而他是個慢調子不會享受的人,他或許是做不到吧。

女人的出現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而那聲震響卻着實讓司徒吃了一驚。他沒有搭理女人而是盯着小哥,只見小哥緊接着拿起第三杯一口幹掉,這次卻是輕輕地放下用手背抹了抹嘴依舊沉默。司徒眯了眯眼全當小哥手滑,而司徒腿上的女人卻僵硬了身體有些不知所措。

她是聽說司徒找了個男婆娘,但她根本就沒想過司徒會帶着婆娘逛夜店啊,不然打死她都不會挑這時間勾引司徒。可事已至此也沒了退路,女人把手收回來老實地坐到司徒身邊不敢放肆。

“老大您可真厲害啊,頭一次看到帶老婆逛夜店的……”女人的聲音聽得出很尴尬,旁邊的人低聲說着什麽都有看好戲的意思。

司徒點了根煙勾着嘴角:“我帶老板娘來店裏認認路還錯了?”

“老板娘?”女人看着小哥俊得惹眼的臉嘟嘟嘴:“琴騷娘您老都看不上,這人得騷到什麽程度才勾得你魂牽夢繞的……”女人挑着好看的眉眼靠在司徒身上,司徒就勾着女人的肩膀微側身轉向小哥一臉調笑的接話。

“是啊,得騷成什麽樣……什麽時候讓我見識見識?”

天地良心,司徒真的是無心說的玩笑話,他這人就那樣完全沒個正經樣說話不經大腦。也就是說話欠抽才常惹小哥生氣,想着注意一下節制一下,可是習慣了的東西總是需要長時間去改正的。

小哥聽着調侃看了司徒一眼猛地站了起來,小哥的動靜不大卻吓壞了女人趕緊往旁邊挪了挪屁股遠離司徒的懷抱。司徒一看不好這是生氣了趕緊道歉,但在這麽多人面前理智告訴他不能低頭。其實這個時候只要放下面子一切好說,然而男人就是面子做的,面子被撕破了還怎麽做人。

“生氣了?”

司徒故作淡定地吸了一口煙擡頭看着小哥,說真的要是小哥轉身就走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辦。追回來?這麽多人面前?讓人綁回來?誰敢!

然而小哥下一步的舉動卻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小哥向前一步跨坐到司徒的腿上,抓起司徒的一只手放到自己的腰上,另一手摸着司徒的脖子咬住了他的嘴。突如其來的主動着實令司徒深刻地領悟到什麽叫受寵若驚,下意識地勾緊小哥的腰伸進衣服裏撫摸着脊背。司徒還是第一次感受到小哥的舌頭在動在糾纏他的舌頭,面對如此激烈的誘惑理智似乎變得異常脆弱,一觸既碎。

小哥按住司徒的雙肩分開兩人的唇舌,濡濕的情色還殘留在空氣裏經久不散,用舌尖舔着上唇嘴唇輕啓,小哥用食指輕點司徒的嘴唇一路向下滑動,直到隔着褲子捏住他褲裆裏的硬物。小哥俯下身在司徒的耳邊輕輕地開口,聲音嘶啞帶着說不盡的魅惑。

“怎麽騷?”

那一瞬司徒只覺得下體漲的厲害,整個人徹底清醒了過來。這面癱騷起來簡直要人命,如果可以司徒真想按住小哥C到他明白勾引人是要付出代價的。但是面對小哥的挑逗司徒卻只能一把将他推開,扛起身邊的女人快步沖進廁所裏。

想吃又不讓吃,太過痛苦。

這一舉動讓周遭的人心思各異,本以為會看到現場直播老大也不是做不到,然而老大卻丢下自己的老婆扛着妓女去了廁所,情況太過匪夷所思大家只能面面相觑,尴尬地開始後悔不該來湊這個熱鬧,現在都不知道怎麽離開才好。

小哥看着司徒消失在拐角,重新坐好身形給自己倒了杯白酒一飲而盡,辛辣的感覺刺激的喉嚨異常的難受。一旁的承語默默盯着小哥,先是開口讓衆弟兄散了哪涼快哪呆着去,這才猶豫着走過去壓下小哥再次拿酒瓶的手。

“嫂子,樓上的包間很安靜,你要休息下嗎?”

小哥先是沒反應,過了半晌點了點頭就站了起來。由于今天的客人并不多樓上的包間基本沒有人在用,承語找了一間僻靜的房間打開了昏黃的燈。房間很大只有小哥一個人獨自坐在弧形的沙發上,襯得寂寥。

承語送來了果盤和飲料就離開了,小哥靠在皮質沙發背上身體滑向一旁摔在沙發上拿出手機,手機屏幕的冷光打在臉上,不适應地眯了眯眼。小哥盯着屏幕看了良久直到時間到了屏幕自動變黑,扣上手機。

寂靜不知道持續了多久,房門突然被打開了。

“我C,你他娘的敢不敢給我點心理準備。”

小哥沒有動保持着側躺的動作,司徒啧了一聲走過去把小哥拽了起來。

“還有,我說不碰你你就真信了?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