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4)
下,自己則枕到他的腿上,又拿起遙控器開始無聊地換起臺來,随口問道:“好得有多快?”
“下午就會出院。”承語皺着眉頭看着沙發上的二位心想:難道嫂子正面臨被甩的危機?不能吧,老大就算受刺激眼光也不能跟着一起受刺激啊。
“那感情好,老子正愁沒得玩呢。”
之後就是電視裏傳來的二人相聲,雜夾着觀衆的爆笑聲。承語看情形很識相地鑽進廚房折騰去了,反正他該說的都說了,至于司徒會怎麽做那是他的自由。
下午金毛帶着啞巴回來一推開門正好看到從浴室裏出來的司徒,這人用浴巾随便抹了幾下身子就把浴巾甩到腳下踩上去蹭了蹭腳底板也沒管門口的幾人徑自走進卧室翻箱倒櫃穿衣服去了,全然不顧此刻觀衆的心情。
其實都是男人也不是沒見過裸體并不意外,只是啞巴在醫院被灌輸了種種少兒不宜的知識就多看了司徒的下身幾眼,便低着頭再也沒敢擡起來。然而金毛卻多看了司徒胸口的那個詭異的傷疤兩眼,司徒說是睡一覺起來就那樣了根本懶得解釋,但凡是看過的人都會忍不住驚詫一下。
就算看過多次的金毛還是會忍不住打個寒噤。
“老大,您這是要出門?承語那小子是不是沒跟您彙報嫂子要出院事啊?我還以為您會很高興地大擺宴席為嫂子接風洗塵呢,我都餓了一上午就等着晚上海吃一頓來着。”金毛直言不諱,眼神從司徒的身上移開放到了客廳沙發上的新保镖張恒身上。這人耳朵裏塞着耳機也不知道在聽什麽音樂那麽專注,最重要的是作為保镖的警惕性不是一般的差。刀子轉着眼珠奸笑着走到張恒身旁甩着胳膊就是一個直拳過去沖向太陽穴,牟足了勁用上了殺人的力道。
張恒頭都沒轉,一擡手猛地抓住了刀子的手腕。
“怎麽,看他不爽?”司徒坐在床頭穿着襪子可以看到客廳那邊的動向,金毛的太陽穴跳了一下驚訝轉瞬即逝,狠狠抽回手甩了甩轉頭向卧室,笑嘻嘻地回:“哪啊,這不擔心老大被騙,幫您試試身手嗎,這下我就放心了。”随即轉移話題,又道:“老大,您這是要去哪,承語沒來吧,要我送您不?”
“搓麻将。”司徒起身到客廳沖張恒招招手,張恒也不知道看到沒有,沒搭理司徒。司徒一挑眉踢了沙發一腳,張恒這才轉回頭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門口的兩位,起身站到了司徒身後。
“下去開車。”司徒一擺手,金毛得令就轉身出門,剩下啞巴傻傻地站在門口捏着手指猛低頭一臉的惶恐。司徒覺得好笑:“老子長這麽帥你怕個毛,還怕我吃了你不成?”
啞巴的身體猛地一顫,開始沒命的搖頭,看起來相當害怕。
“行了,弄得跟老子欺負你似的。”司徒擡起啞巴的下巴看着那張熟悉無比的臉,嘴裏啧啧兩聲不由得感慨道:“還是想C這張臉啊。”
吓得啞巴腿一軟,撞到身後的牆上。
“新鮮,太新鮮了。”司徒笑得肆無忌憚,一把将啞巴扛到肩上穿上鞋便出了門。啞巴很慌很亂,先是掙紮了一下嘴裏發出含糊不清的嗚咽聲,被司徒按住雙腿後下意識地雙手撐在司徒的背上,一擡頭就看到張恒那張沒什麽表情的臉,眼睛也對上了。
啞巴吓了一跳趕緊低下頭,也不敢掙紮,直到下了樓被扔進後車廂這才回過味來,沒想到出院第一天司徒就要帶着他出門。
司徒跟啞巴坐在後車廂是理所當然的,身為司機的金毛看了眼副駕上的張恒心裏泛着嘀咕,難道不應該是保镖兼司機嗎,自己幹嗎上趕着搶人家活幹?這麽一想金毛心裏不平衡了,就轉頭問司徒:“老大,要不讓你保镖開吧,我晚上有事不一定能去接你啊。”
“他?”司徒鼻子裏哼了一聲看着眼前的張恒,看到耳機線的時候司徒搖了搖頭:“他又不認識路,連他媽執照都沒有,老子連怎麽翻車的都不知道,還不如自己開。”
無語湧上金毛的心頭,原來姘頭是真,保镖是假。
車很快就開進了目的地,還是上次那個別墅區,不同的是這回的接待并不友好,因為司徒被擋在了門外。別墅大門口守着兩個彪形大漢,一身西裝加墨鏡耳朵裏塞着對講機看起來相當專業,相比一身休閑運動裝的張恒反而像是來參觀的游客。
保镖們的意思很明确,他們的老板不歡迎啞巴。畢竟是背叛過司徒的人,就算司徒可以容忍,但他們搓麻将又不是純粹的娛樂,多少會涉及到商業機密,這些機密如果從啞巴這裏洩露出去,他們可得不償失。
啞巴顯得很害怕一直躲在司徒的身後,司徒則是啧啧了兩聲滿臉笑容地拍拍張恒的肩膀,說:“嘿,保镖,有人敢攔老子的路你就不想表示表示?”
張恒沒動,只悶聲回了句:“不想。”
司徒被嗆了一下,無語過後一句調侃就扔了出去,“怎麽,屁股疼得……”話還沒說完就見張恒行如閃電在眼前晃了一下,看門的彪形大漢頓時捂着褲裆悶哼一聲,雙雙倒地就沒了動靜。司徒看得頭皮一炸,頓覺褲裆裏一陣劇痛,就像張恒那兩腳踹在了他身上一樣。
張恒若無其事地推開門走進去,轉回身對司徒做了個請的動作:“請吧,老板。”
“你他媽故意的是不是,敢威脅老子?”司徒跨過大漢的“屍體”顯得心有餘悸,走到張恒身邊一改剛才的霸氣側漏,小心地問了一句:“你對老子也下得去腳?那下半輩子你就要守活寡了,舍得嗎你!”
張恒一眯眼,司徒直接轉身輕車熟路地往樓上的棋|牌室大步邁去。
作者有話要說:
☆、十九章、受傷
棋|牌室內已經有了一桌在打牌,另一桌三缺一的為首就是別墅的主人。大佬看着司徒平安地走進來也沒慌張,他已經收到了監控室的彙報,忍不住多看了張恒兩眼。
“司徒老大,我是不知道你打得什麽算盤,但是你帶着你那不安分的媳婦兒到處招搖,會吓得我們不敢出門做生意的。”
司徒啧了一聲拉出椅子坐下,眉毛一挑直視大佬的眼睛:“敢攔老子的路,你做好死的覺悟了?”大佬一愣,放棄找啞巴的茬語氣陰郁,說:“老大,我哪敢在您頭上動土啊,不就是看你帶着保镖圖個新鮮開開玩笑嗎,沒成想這厮那麽陰險……咳咳,別介意啊。”
“不介意,老子心眼大的很。”司徒哈哈笑了兩聲:“不是挺好玩的嗎,順便老子也看看這厮到底什麽身手。”說完用下巴指着大佬身後的兩個黑人保镖,“你們兩個,跟他過過手,切磋切磋。”
那倆黑人人高馬大一身結實的肌肉把西裝撐開,兩人互看一眼又看了眼張恒便等着大佬發話,大佬無奈地苦笑着,哀怨地說:“不許出陰招。”
“聽到沒有,”司徒把身體向後傾腦袋後仰看着張恒:“踢裆算個屁好漢。”
張恒沒說話。
衆人空出一塊場地給三人,張恒挪了過去站得很随意也沒擺出迎戰的架勢,黑人保镖當中帶着金耳釘的很不客氣地沖了過去迎頭就是一個飛踢。圍觀的本以為會看到一場龍争虎鬥,可只在眼前一花的瞬間,金耳釘已經雙膝跪地,張恒單手擰着金耳釘的雙腕一腳踩在他的後背上壓制的金耳釘一動也不能動彈。
全場一陣倒吸氣的聲音,張恒感覺腳下的人不動了便側身看了另一個黑人一眼,那人非常識趣地沒有上前送死。大佬愣了半晌才悶悶地看向大口灌酒的司徒:“我說老大,您這是打哪掏的超人,趕緊送我倆,我咋突然沒有安全感了呢。”
“啊?”
司徒放下杯子看向張恒的時候張恒已經松手放開了金耳釘,司徒壓根啥都沒看到就已經結束了。眉頭一挑看着張恒悠哉地拍拍衣袖,從口袋裏掏出MP3插上耳機走到他身後站定,也突然沒了安全感。
留這麽一個威力爆棚的定時炸|彈在身邊,不小心惹炸毛了怎麽辦?
司徒敷衍了幾句下意識地看了眼自己的手腕,又轉頭看了啞巴一眼,決定再慫也不能在這麽多人面前認栽,便把啞巴拽到自己腿上讓他洗麻将。大佬礙于司徒的淫威不敢再挑啞巴的刺,只能悻悻地聊些葷段子打破張恒帶來的窒息僵局。
比起張恒的随性啞巴可是害怕到了極點,他坐在司徒的腿上想起來又不敢起來,他知道眼前的這群人都看他不順眼但他一個也惹不起,更別說跟唯一靠山司徒鬧僵。根據金毛的知識灌輸司徒似乎對自己特別好各種謙讓,這是很不錯的利用資源,只是啞巴并不想作為一個男人被同是男人的司徒包養。
啞巴胡思亂想着替司徒摸牌打牌,突覺腰上一涼一個冰涼的手摸進了衣服裏,啞巴身體猛地一顫剛摸的麻将就掉在了桌面上,直接導致對門莊家胡牌。
“挺敏感。”
司徒渾然不介意輸錢繼續揩油,其實不用啞巴故作鎮定假裝若無其事別人也都看在眼裏,畢竟大夏天穿的少,衣服鼓起的手型已經敗露了司徒的獸性,看得衆人啞口無言繼續重新一輪。平時都是大佬們主動提出要跟司徒合作買賣,然而對啞巴的忌諱讓他們不敢提哪怕一個字。可今天司徒也不知道吃錯什麽藥,就他那破記性竟然還記得幾號交易在什麽地點什麽暗號多少錢多少貨,完全不顧大佬的臉色說得那叫一個開心,就像是故意說給誰聽的一樣。
這是很奇怪的事情,畢竟機密洩露出去,不管是貨被盜還是捅到條子那裏,唯一有嫌疑的就是啞巴,而啞巴明明知道這點還透漏給琴騷娘的話,到底算什麽?
烽火戲諸侯,妃子笑傾城?
玩了沒幾圈司徒突然問:“怎麽沒看到上次那個騷狐貍保姆?”
“被我老婆炒了,換了個公狐貍你要不要?”大佬看着牌摸着下巴說。
“公的?”司徒啧了一聲想着要不要試試,猛地想起門口張恒那兩腳有點慫,就笑着調侃大佬:“不會是你婆娘給你戴綠帽子吧。”
“她敢!”大佬怒道。
司徒起身讓啞巴替他玩會兒就往門外走,手轉動門把的時候看了眼緊随其後的張恒挑了挑眉:“你跟來幹毛啊,看好你情敵。”
張恒看着司徒,看得司徒心裏一陣陣的發毛後才轉身回到原位站在啞巴身後,司徒松一口氣這才出了門。等司徒一走,大佬們都換了态度各個眼神不善地盯着啞巴,啞巴本來就害怕幾乎縮成一團顫抖個不停,椅子咔噠咔噠直響。
張恒看啞巴害怕便拍拍他的肩膀說:“別抖,很吵。”
啞巴欲哭無淚,不知道這算不算安慰。
大佬滿臉譏諷,道:“琴騷娘的床夠軟吧?那娘們我上過,騷得很,沒有男人頂得住她誘惑,你背叛司徒我們都理解。現在好了,被娘們玩夠了扔回來,還被司徒巴巴地當成寶捧着,也不敢招惹琴騷娘,看他那忍氣吞聲的孬樣吧。”
随後是幾人哈哈大笑的聲音。
大佬随手從錢堆裏拿出兩摞鈔票甩進張恒懷裏,又說:“看在你功夫不錯有兩下子的份上不如到我手下幹活,包你吃香喝辣做回真男人。”
張恒看着大佬一把将手裏的鈔票甩到桌上,碼好的麻将瞬間四散炸開。
“老板說,別鬧事。”是張恒淡淡的聲音。
“好好好,”大佬怒極反笑:“看來你還不清楚狀況,司徒那種沒野心的慢性子已經站不住臺面了,很多人都想踩着他的屍體往上爬。”
張恒眉頭一挑轉身看向門口,只聽三聲槍響傳來,可能是隔的太遠或者房間隔音太好顯得極其的微弱。張恒的瞳孔猛地一縮就要向前沖,立馬被四個大漢用槍指着站定了身形。張恒皺着眉看着大佬,一字一頓地說:“老板說,別鬧事。”
換來幾人的嘲笑。
等司徒一身血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棋|牌室滿屋的狼藉,幾個倒在地上暈厥了過去,還有一個倒在麻将桌上鮮血染紅了桌布。司徒吹了聲口哨走過去,正襟危坐的幾人都用見鬼的眼神恐懼地看着他。
啞巴抱着頭縮在椅子上一動不敢動,張恒倒是小心地瞄了司徒一眼,看到他胸口處血濺的最多衣料卻完好無損,便不确定地用手捅了下。司徒“嘶”了一聲後退一步:“C,沒傷都被你捅出個窟窿,下手就不能輕點!”
張恒也不管司徒繼續聽他的音樂去了。
“怎麽,不想解釋一下?”司徒一爪子拍在大佬肩上,驚得後者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哭喪着臉一個字都擠不出來。司徒繼續笑:“沒事,你不說老子可以問自家保镖,他乖的很,讓幹什麽就幹什麽,讓說什麽就說什麽。”
司徒這人發飙從不殺人,只會讓你生不如死恨不得咬舌自盡,然而他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情好,明明知道是大佬暗下殺手派公狐貍勾引他伺機殺了他,卻一點脾氣都沒有。大佬蒙了半天才從桌下抽出一個黑皮箱子猛地塞進張恒的懷裏,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大哥身手不錯,感謝您讓我們開了眼。”
張恒是不想收,司徒白了他一眼罵道:“你傻…啊,不收白不收。”
張恒就收了,大佬感動地都要跪下了。
“行了,這牌是打不了了,你們繼續玩,玩得盡興。”司徒一笑拉了啞巴一下,此時的啞巴已經吓得腿軟直接摔在了地上。司徒一挑眉把啞巴扛到肩上就往外走,走到門口突然想起個事轉頭對大佬說:“對了,老子沒車借一輛。”
司徒到了大門口就已經有人備好車,把啞巴扔到後車廂司徒坐到了司機的位置對着副駕的張恒說:“來,老子教你開車。”
張恒瞥了他一眼,悶聲說:“不學。”
“C,你不學還讓老子開車帶你出門,你有臉沒臉!”
“有。”
司徒無語,認命地開車回家。
啞巴是被司徒扛上樓的,被扔到沙發上的時候似乎冷靜了下來,卻還是低着頭一動不敢動。司徒連啧了兩聲有些看不慣啞巴的慫樣,他家的悶騷怎麽會害怕?
“你受傷了?”張恒看着司徒已經被血浸透的正在滴血的衣襟淡淡地問。
“小傷,你舔舔就成。”司徒調侃,後者默不作聲。
司徒先是翻出急救箱扔到沙發上,他也不指望張恒能幫他處理傷口,就自顧自地脫掉衣服往沙發上一坐。側腰上挨了一槍直接打穿了留下一個血肉模糊的傷口,對于司徒來說傷得并不重,就是太他媽疼了。
冷靜下來的啞巴看到司徒的槍傷又是一陣的心驚,嗚咽了幾聲才想起自己說不了話,便慌張地湊過去幫司徒處理傷口。手法并不專業,可能是太害怕的緣故毛手毛腳的大有讓傷口擴大的趨勢。司徒也不叫疼,挑着嘴角看着啞巴一副要哭出來的表情,像是傷在他身上似的,特別可愛。
張恒低眸看着這一切,摘下耳機換下啞巴幫司徒清理起傷口來。司徒的身手到底如何張恒并不清楚,但從三聲槍響只挨了一槍來判斷應該不錯,當然這排除殺手|槍法不準的情況下。
“怎麽傷的?”是張恒淡淡的聲音。
司徒渾不在意:“半路看到了公狐貍,我看他長得挺好看就……”腰上纏着的紗布猛地一緊,司徒嘶的一聲疼得話都說不出來了,剛包好的傷口毫無懸念地裂開染紅了雪白的紗布。張恒很淡定地解開紗布重新纏上,末了還拍了拍司徒的肩膀說:“色字頭上一把刀,活該。”
聽得司徒哭笑不得。
“大哥,愛美之心人人有好不好?”司徒沒脾氣地看着張恒,覺得這厮說話也蠻有意思。
張恒一挑眉指着啞巴問:“比他好看?”
司徒一愣,又是一笑。
“他怎麽比得上我老婆,頂多算普通貨色。”
張恒一抿嘴,戴上耳機自顧自的聽歌去了,留下司徒滿臉笑意地躺在沙發上養傷。
真是,
可愛的要死。
作者有話要說: 小哥最好看了嘿嘿嘿
↓拿來湊數
☆、二十章、突變
啞巴一晚上沒敢睡,一是緊張,二是害怕。
啞巴被安排在主卧睡,司徒還從衣櫃裏撈出個大箱子說是給他新買的衣服。那衣服确實是新的标簽都沒剪,标的價格簡直高的離譜。啞巴忐忑地熬到晚上洗漱完畢後就拘謹地坐在司徒身邊陪他看電視,而張恒十一點半就跑去客房鑽被窩了,完全沒有保镖的任何職責概念。
“我聽說有個叫電腦的東西挺好玩,你玩過沒?”司徒勾住啞巴的腰無聊地問。
啞巴先是一驚,點了點頭又趕緊搖着頭。
司徒笑了:“你到底會不會?”
啞巴猛搖頭。
司徒沒追究,指着主卧讓他自己睡,就鑽進了客房裏。啞巴很疑惑,本以為會被做羞恥的事,沒想到司徒如此通情達理。不過啞巴還是很擔心,爬到床上抱着被子怎麽都睡不着,又出于好奇把耳朵貼牆上聽隔壁的聲響,聽了半天也沒動靜,這才鑽進被窩裏強迫自己睡着。
這一周過的相當輕松,雖然沒有想象中土豪的闊氣生活,但是每天吃着家常小菜有酒有肉會讓人莫名的安心。啞巴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有未來,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會如何對待自己,他只能靜觀其變,等待突變的發生。
這天夜裏司徒聽着啞巴的洗澡聲問張恒:“你說老子對他那麽好,是不是好感噌噌往上漲?”張恒耳朵裏塞着耳機當做沒聽見,司徒又問:“老子要C他,不會反抗吧?”
還是沒回答。
司徒郁悶地摘下一個耳機塞進自己耳朵裏:“你老聽什麽歌,就那麽好聽?”
耳機裏傳出悠揚的樂曲,沒有演唱似乎只是伴奏,還是單曲循環。司徒聽得犯困索性又把耳機塞了回去就起身睡覺去,一轉身就看到主卧黑漆漆的,床頭櫃的方向有個紅點一閃一閃,好像是手機在充電。
司徒一挑眉走過去拿起手機,是黑色的翻蓋手機。司徒拿着手機走回沙發上坐下:“要不要再給你買個手機?”說着翻開了手機蓋,這次手機并不用密碼直接進入了桌面。
司徒愣住了,而張恒聽到手機兩個字轉過頭,在看到司徒手裏的手機時也是一愣,他很清楚地看到手機桌面是一個男人熟睡的照片,而那個男人正是司徒。
張恒起身就走,被司徒一把拽了回去勾住了肩膀壓制住了所有反抗。
“你看老子這帥臉,啧啧,每次翻出來偷偷瞄一眼也挺幸福的吧。”司徒得瑟地說。
“……”
這時啞巴洗完了走出來,在看到司徒拿着自己手機的時候吓了一跳,慌忙跑過去一把搶過手機沖進主卧甩上了房門。這風一樣的速度讓司徒咂了咂舌:“這是害羞了?”
沒人回答。
第二天司徒睡到晚上九點多才爬起來穿了一身筆挺的西裝,連皮鞋都擦得铮亮像是要出席什麽晚宴一樣。別說,這乍一看還挺唬人,英俊帥氣笑起來勾人魂,只要他不開口罵人确實有點英國紳士的範兒。
可惜,司徒把袖子往上一撸,硬生生地穿出了休閑服的感覺。
“看情況,今天不一定回來。”司徒交代道,順便示意張恒不用跟着。
啞巴低頭看了眼手機日期,心髒猛地一跳,捏緊手機啞巴跑上前一把拽住了司徒的胳膊,用祈求的目光盯着他,嘴巴張合着像是在說什麽,卻只發出含糊的嗚咽聲。
“幹毛啊,老子做生意不能帶你。”司徒饒有興趣地看着啞巴,表情不錯。
啞巴連忙搖頭,突然想起什麽拿出手機點開短信功能敲上字:不要去。
司徒笑了笑笑得很邪惡:“你老這樣,我會想C你的。”
啞巴呆在原地,司徒就走掉了。
這算什麽啊。
啞巴轉頭看着張恒,他還是一如既往地戴着耳機不知道在聽着什麽,猶豫了一下啞巴走過去坐下,低頭敲了一串問號拿給張恒看。
“你為什麽不跟過去,你不是保镖嗎?如果他遇到危險怎麽辦,你不救他嗎?”
張恒一挑眉:“什麽危險?”
啞巴張了張嘴,什麽都說不出來,眼神暗淡了下去。
沉默持續了十分鐘,啞巴突然又敲了一句話。
“你喜歡他嗎?”
張恒看着手機屏幕:“不知道。”
啞巴很激動:“怎麽會不知道,這不是很奇怪嗎?不喜歡也會發生關系?”
“很奇怪嗎?”張恒平靜地看着啞巴。
當然奇怪!
“跟不喜歡的人做難道不會覺得惡心讨厭嗎?還是跟男人!”啞巴打字。
“……”
啞巴想起司徒的話,或許某天他也會走上張恒這條路,越想越害怕,敲字的手都在顫抖,耳朵開始發燙。難道在金錢和權勢面前,他們這種人就不得不低頭嗎?
“很痛嗎?”
這突如其來的問題讓張恒愣住了,嘴唇一抿別開頭去:“他技術很爛。”
談話強制結束。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張恒的視線裏又多出了手機屏幕,上面寫着最後的問題。
“如果他死了,你會傷心嗎?”
張恒一愣神間啞巴已經搖了搖頭收起了手機走回到主卧關上了房門,只剩下他一個人坐在不大的沙發上,腦子裏回想着那句話。
如果他死了。
張恒從沒有想過會有這種事發生,如果他死了……
“不知道。”
我不知道。
啞巴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罪惡感在心裏萌芽擴散讓他冷汗直冒。一直輾轉到後半夜才忍不住爬起來摸索到房門想到客廳等司徒回來,然而客廳裏已經有了先客,借着陽臺灑進來的朦胧月光啞巴看到沙發上坐着一個人,好像是張恒。
手機屏幕的冷光突然打在臉上,張恒不适地眯了眯眼。
“不睡嗎?”
張恒看着屏幕上的字沒回答,而是轉身回了客房。啞巴無奈地目送張恒離去,覺得這人挺奇怪的,說不搭理人就不搭理人,難道聊天還要看心情才回複的嗎?
沒過多久窗外傳來汽車的引擎聲,心髒猛地一跳,啞巴緊張地轉頭瞅着陽臺也不敢去确認來的到底是誰。時間一分一秒的流淌,上樓梯的腳步聲,按響門密碼的聲,打開門。
悉悉索索脫衣服的聲音。
浴室的燈被打開,脫得只剩褲衩的司徒這才注意到客廳裏還有個人正目不轉睛地盯着他,是啞巴。司徒看了眼客房又看向啞巴,問:“怎麽不睡,等我?”
啞巴驚得長大了嘴,司徒身上的傷口又多了許多,有槍傷和砍傷,而扔到地上的白色襯衣幾乎被血染紅了。啞巴呆呆地瞪大雙眼,眼圈瞬間通紅,低着頭點了點頭。
那邊是司徒的笑聲:“老婆就是比姘頭好啊,還知道等我。”
關門聲。
這讓啞巴心裏一陣慌亂,這稱呼實在太糟糕了。
浴室裏傳出嘩嘩的水聲,還有司徒的一聲“哎呦我C”估計是被傷口疼出來的。張恒把門打開一條縫看了眼客廳,沒開燈視線內什麽都看不到。正想關門啞巴抱着急救箱跑過來一把塞進了張恒手裏,意思很明顯有人受傷了。
張恒抱着急救箱猶豫了一下這才走向浴室的方向,然後一腳踹開了浴室門。
“我C,你搞毛啊!”
司徒正在低頭洗頭發,被身後的動靜驚了一下下意識地睜眼去看,泡沫就流進了眼睛裏疼得司徒大叫:“MD,要瞎了。”
一抿嘴,張恒看着滿身傷的司徒皺了皺眉,用腳甩上了浴室門。
啞巴呆坐在沙發上聽着浴室裏傳來的殺豬般的慘叫,也不知道司徒遭到了什麽非人的對待。
這兩個人真的奇怪。
“我C,我招你惹你了!”司徒套上浴袍綁着腰帶出了浴室,身上的傷口處理的七七八八,由于紗布不夠用腿上的幾道不深的傷口只貼了創可貼顯得特別好笑。
抱怨完司徒打開客廳的燈這才注意到坐在沙發上的啞巴,啞巴臉色蒼白死死地攥着手機,司徒一挑眉坐到對面的沙發上看着他,順便把毛巾扔給張恒又指了指自己的濕漉漉的頭發。張恒意外地配合走到司徒身邊單腿支在沙發上開始擦拭司徒的頭發,只是那手法與其說是擦不如說是玩弄,頭發被揉得亂糟糟的不說,還崩的滿臉水。
“C……”
司徒無語地抓住張恒的手腕讓他老實坐着,惹不起他還躲不起嗎。
片刻後沉默的啞巴終于有了動作,他打開手機敲了幾個字又慌忙删掉,如此反複了不知道多少次看得司徒好奇心爆滿。啞巴眼睛通紅吧嗒吧嗒地掉着眼淚,緊咬了下嘴唇,不禁讓人生出要好好欺負一番的變态心理。
啞巴終于敲好了字,走到司徒跟前顫抖着把手機送到司徒眼前,別開臉盯着牆角,那表情說不出是害怕還是太過羞恥。手機上的字不大,只有兩個字。
“Cao我”
司徒張了張嘴,笑了。
“你能親口說出來就好了。”
啞巴的頭埋的更低了,恨不得埋進胸口裏。
司徒側身看了眼張恒笑意更濃,後者緊緊盯着他,然後起身回到客房,算是回避。司徒挑眉,看着張恒走掉才把啞巴拽到自己腿上,啞巴瞬間僵直了身體低着頭一動不敢動。
“你這德行激不起老子的性趣啊。”司徒抓起啞巴的手把玩着,啞巴顫抖地擡起頭來眼淚汪汪的特別委屈地瞅着司徒,不得不說配上那帥氣的臉着實把司徒給電到了。司徒一把抱起啞巴走向主卧,啞巴膽怯地摟住司徒的脖子認命地閉上眼睛。
他昨天聽到隔壁有響動,由于是木質床板所以晃動起來會有咯吱咯吱的聲響。也不知道是隔音太好還是隔壁的人太會忍耐,啞巴只是聽到隐約有喘息聲全被床板的聲音蓋過去了。
那是不是可以判定,并不會太痛?
啞巴想錯了,他幾乎是被強Bao的,那種痛是撕心裂肺的,甚至連尖叫的權利都沒被給予。
手指從尾椎滑到後脖頸按壓住,司徒俯下身在他耳邊輕聲說:
“老早就想這麽Cao你了,悶騷……”
作者有話要說: 啊,警察叔表抓我,我是冤枉的,這是誰寫的別毀我純潔的名聲啊嗷嗷
☆、二一章、纏綿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啞巴都懷疑自己半身不遂了,全身疼得都快散架了。掙紮着爬起來就感受到了下身的異樣,用被子裹緊身體,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
門口有腳步聲傳來,啞巴趕緊用被子一抹臉慌亂地看向門口,只看到張恒站在那裏看着自己,然後轉身去了浴室。
放水聲。
不一會張恒走出來把啞巴拽下了床,疼得啞巴拼命掙紮。張恒一蹙眉放輕了力道把啞巴送到了浴室,啞巴這才注意到浴缸已經放滿了水。啞巴感激地沖張恒點點頭,便走了進去。
等出來的時候遠遠地看到床單已經被換過了,張恒坐在習慣的座位上面前已經擺滿了飯菜。這時張恒從廚房裏拐出來,看到啞巴時還有些不好意思,他上下瞟了兩眼啞巴臉不由得紅了。也不是看啞巴害臊的,主要是看床單的慘狀就知道昨晚有多激烈了,承語為終于得手的老大感到開心。
“嫂子,您哪裏不舒服嗎,需要點什麽不?”承語低着頭看着腳問道。
啞巴無語地看着低頭的承語,他又說不了話,搖頭他也看不到,只好不管承語走到沙發那邊去吃飯,雖然胃口不好卻真的是餓了。
承語是被無視習慣了完全沒在意,特別狗腿地為啞巴端茶遞水就差喂他吃飯了,就像得了媳婦兒的老媽子一樣,張恒都忍不住多看了承語兩眼,只覺得很好笑。
解決了午飯送走承語,啞巴才松一口氣。他看了眼主卧又看了眼客房,他可以确定昨晚司徒并沒有跟他睡在一起,難道是嫌床單太髒?啞巴記得黃毛說過,老大從來不跟人同床睡,可是很明顯司徒現在就跟張恒睡在一屋,難道是保镖要保護到床上?
啞巴胡思亂想着就走到了客房想進去看看司徒,腳步還沒邁進去肩膀就被壓住了,轉過頭看到了張恒,張恒輕聲說:“別吵醒他。”
啞巴點點頭表示明白,便回到了自己的主卧。
這是安靜的開始,就像暴風雨前的寧靜。
從下午司徒睡醒開始啞巴就跟變了個人似的跟在司徒身邊,像是下了很大決心去做某件事,卻又膽怯地扭捏着,看着挺好笑的。司徒習慣性地勾住啞巴的腰摟向自己,而啞巴猶豫了一下便順勢靠到了他的肩膀上。
司徒心神一蕩,不由想起那天他的悶騷也是如此靠在他身上,溫順的像只貓一樣。
“帶我出門吧,家裏悶死了。”啞巴打字。
司徒一笑:“行。”
那是一種肆無忌憚地逛街,啞巴在想要什麽的時候就會指給司徒看,不管價格是如何的昂貴司徒都會買給他。有時啞巴會晃着司徒的胳膊撒嬌着再打字告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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