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5)

司徒他想要什麽,或許在別人眼裏這個場景是怪異的,不管對方長得再好看,一個一米八的男人像另一個男人用女孩子的方式撒嬌,都會非常怪異。然而司徒卻覺得尤為新鮮,畢竟讓那張死人臉露出人類的感情太過罕見。

撒嬌,祈求的目光,羞澀的笑容,都是司徒不曾見過,想都不敢想的表情。

啞巴正在專心致志地挑着衣服,站在門口的司徒摸着下巴對身旁的張恒說:“你看那張臉做什麽表情都特欠C,說明那就是張欠C的臉。”

張恒白了司徒一眼把耳機又往耳朵裏塞了塞。

啞巴這兩天一直執着于讓司徒帶着他到處跑,司徒對逛街不在行就找了個旅游團做了個本地一游來滿足啞巴。啞巴很開心,眼睛裏的恐懼逐漸減少,多了太多的溫柔。

或許喜歡上一個人很簡單,畢竟适者生存,所以啞巴開始排斥張恒是必然的結果。

第二天吃過午飯,啞巴再次走向客房的司徒,肩膀意料之中被壓住制止住了前進。啞巴咬着牙甩開張恒的手用肩膀撞向房門摔在地上,弄出的巨響直接吵醒了司徒。司徒皺着眉頭不耐煩地睜開眼,看着眼前的景象撓了撓頭。

啞巴抓着肩膀坐在地上滿臉委屈地看着司徒,頭發有些淩亂顯得極其狼狽。司徒從床上坐起來看着門口,跳下床把啞巴拽了起來。

“他欺負我。”啞巴打字,然後可憐巴巴地望着司徒。

“他?”司徒笑着看向張恒:“保镖,膽子夠大啊,敢欺負老板娘?還不道歉。”

啞巴抓着司徒的衣服躲在他身後不敢看張恒,裝出很害怕的樣子。

張恒淡淡地看了司徒一眼:“很抱歉。”

“看,老子的保镖很乖的。”

啞巴看了張恒一眼,是平時那張沒什麽表情的臉,不知道是生氣還是無所謂。啞巴抱着司徒的胳膊,內疚地不敢多看張恒。

“你為什麽不跟我睡,讨厭我嗎?”啞巴打字。

司徒笑:“怎麽,太寂寞了想被C了?看不出來挺騷的嘛。”

啞巴想起那晚的疼痛,恐懼一閃即逝,深呼吸平複心情,啞巴再次裝出可憐巴巴樣子搖着司徒的胳膊,因為害怕的緣故還有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啞巴知道,司徒對這張臉沒有任何抵抗力。

“那好。”司徒回答。

那是只剩下疼痛和快感的夜晚,腦子裏除了他什麽都裝不下。然而第二天啞巴發現床的另一半依舊是涼的,司徒并沒有按照約定跟他睡在一起。啞巴拖着疲憊的身體來到客廳,這時張恒扭過來頭來看着他。

“要熱水嗎?”他問。

啞巴苦笑了一下搖着頭,自己去了浴室。

這一切轉變來的太快,估計比司徒更高興的就是承語了。承語本來還擔心嫂子有被甩的危機,看來全都是自己亂想。看着那邊膩在一起的兩個人相互喂飯的甜蜜樣子,跟新婚夫婦一樣,特別是嫂子開心的樣子,承語都不知道嫂子笑起來是如此好看。

“你怎麽不去吃?”承語幸災樂禍地調侃着站在身旁的張恒,原來張恒還是很有眼力的,知道那邊幸福的氣氛他是擠不進去了。

張恒挑了他一眼聲音依舊平淡:“不想我當電燈泡,就挑出我的份。”

承語很樂意,或者說他更希望這個保镖識相點趕緊打包走人。

等兩人吃完承語去收拾碗筷,想着張恒還沒吃就挑了一些動筷子比較少的菜給他拿到了廚房讓他吃。張恒沒埋怨,看了剩菜默默地坐下,依舊吃得很輕沒有任何聲響。

承語突然笑不出來了,覺得這個人很可憐。

把張恒的碗筷清洗幹淨承語甩着手走出廚房,當他看到站在陽臺上遙望天空的張恒時竟有一瞬的失神,那迷茫和淡漠他或許在哪裏見過。

“嫂子?”承語下意識地叫了出來。

張恒扭過臉來古怪地看着他,承語一愣知道自己叫錯了連忙清咳兩聲掩飾尴尬,便假裝環顧四周這才注意到司徒和啞巴已經不在了。

“老大出門了?”承語問着走到張恒身邊,在張恒的示意下低頭就看到樓下開出小區的車。承語看了張恒一眼很疑惑,剛才張恒給他的感覺确實很像嫂子,很像失憶前的嫂子。承語歪着頭苦惱了半天也郁悶了半天,果然老大的事情他們做小弟的想管也管不了。

“你怎麽沒跟去,你不是保镖嗎?”承語問。

張恒依舊看着遠方車消失的方向:“他們要過二人世界。”

“呃。”

氣氛再次陷入尴尬。

“那個,你是特種兵吧,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喜歡被……被那個什麽的吧。”承語只是好奇,難道在兵營裏呆多的人,或者說見到女人的機會過少的人就會變得對同性感興趣了嗎?

“生理需求,誰都無所謂。”

“呃……”承語敗北:“你這人就沒一點感情嗎?”

“感情?”張恒閉上眼睛似是呢喃一般:“又有什麽意義。”

确實,就算張恒喜歡老大又如何,老大眼裏還不是只有嫂子一個人,與其真去喜歡他弄傷自己,還不如去否決一切,至少那樣看上去自己還很堅強,可以面對一切。

自欺欺人的。

沉默再一次襲來,壓抑的讓人有些傷感。

手機鈴聲突然炸起吓得承語一個激靈,慌忙掏出手機接聽,是光頭的大嗓門。

“我C,承語你快來,老大出車禍了!”

“啊?”承語一時沒反應過來,在光頭再一次大吼下才猛然驚醒:“我這就來,在哪!”

承語挂斷電話急急忙忙地拽着張恒就往外跑,張恒被拽出兩步突然甩開了他的手,承語一愣繼而怒道:“老大都出車禍了,你一點都不擔心嗎?快跟我走。”

張恒看着承語,眼神突然冷了下來。

“我,要用什麽身份,去擔心他?”

承語一怔:“保镖,你是老大唯一的保镖啊。”

“保镖?”張恒又走回到陽臺上:“那我就聽從命令,在原地待命。”

承語看着張恒有些不忍,只能自己沖下樓趕往醫院。

病房是雙人的,承語趕到的時候已經有幾個消息快的兄弟蹲在裏面給司徒削蘋果以示讨好了。承語緊張地看着司徒抖着腿靠在病床上吃西瓜的樣子汗都下來了,除了臉上幾道玻璃的劃傷根本沒其他外傷,這也叫出車禍了?視線再看向旁邊的病床,啞巴倒是右手包着石膏挂在脖子上有些病人樣。

據說當時的場景很驚險,司徒剛開出十字路口就從左邊沖出一輛超載的卡車撞了過來,由于司徒飚的很快卡車只撞殘了車尾并無大礙,就是啞巴因為沖力撞到車門上骨折了傷得有些重。

承語重重地呼出一口氣,不過這點傷也不至于住院吧。

司徒看了承語背後兩眼見沒人再進來就問道:“我的保镖呢,怎麽沒來?”看着承語尴尬的臉司徒又問:“是你沒帶他來,還是他不想來?”

承語撓撓臉:“他說,他不知道要用什麽身份來見你。”

司徒一愣,緊接着跳下床把西瓜皮甩給承語,指着身後的啞巴交代看好就走了。因為車報銷了司徒就打的回家,下了車擡起頭就對上了那雙無波瀾的眸子。司徒擡手揮了揮,上面的人看到了竟然別開了臉。

“我C,脾氣見長啊。”

司徒爬上樓走到陽臺跟張恒面對面站着,張恒掃了司徒一眼,冷聲道:“不是出車禍了嗎,怎麽沒死。”

“老子命大不行嗎?”司徒一挑眉饒有興致地盯着張恒:“沒想到你還挺毒舌的,是不是下面這張嘴不滿意,要叛變啊?”

司徒抱住張恒一手摸着他的屁股調侃着,張恒一挑眉哼了一聲。

“嘿呦,信不信老子Cao到你連哼哼的力氣都沒有!”

張恒一抿嘴唇盯着司徒的眼睛:“有種你就Cao。”

司徒勾起嘴角:“就讓你見識見識老子到底多有種!”

湊近張恒咬住他抿起的嘴用舌頭輕舔,張恒眯了眯眼勾住了司徒的脖子。

一個不深的吻,卻很纏綿,

作者有話要說:

☆、二二章、計劃

“老大,怎麽突然要……”黃毛一挑眉不解地看着司徒,古董被盜都過去三周了才想起來要報複,是不是太慢性子了點?

“不突然,老子在等銀子那臭小子回來,他娘的這厮也不知道又泡了哪個娘們死活不回來,咱們只能自行解決了。”司徒一攤手痞子樣大現。

“那得咋整?”光頭撓撓頭看着手裏的A4紙一臉不解,這上面寫得毛啊,看不懂。

此時承語的存在感就強了,他清完嗓子給衆人解釋起來。

“這是戒老板出的損招,那些貨是戒老板的人驗的,但是運貨的是琴Sao娘的人,所以戒老板想借口他們調包給他的是假貨,從而炸錢出來。”承語象征性地翻了翻手裏的頁冊,裏面夾着一些古董鑒定的什麽玩意他也看不懂,反正是戒老板準備的。

“那我們找什麽女人啊?”金毛無語地晃着手裏的紙。

承語苦笑:“是這樣的,本來是想讓柳姐出面跟琴Sao娘當面對質,兩個強勢的女人幹起來才有看點。啊,不對,主要是柳姐她……”承語瞄了眼司徒,柳姐這輩子最讨厭的就是司徒了怎麽可能幫他,嘆一口氣承語繼續說:“柳姐她也不想回來,所以我們就找個人假扮一下,只要把琴Sao娘騙出來,有了這些證明她也沒法不認命。”

其實承語也不懂戒老板為什麽要搞得這麽複雜,而且老大還同意了,以承語對老大的了解,如果他想報仇絕對不會這麽拐彎抹角,一定會帶領一大幫兄弟去砸場子,那才有威懾力。

“老大,我聽說琴Sao娘最近一直在躲着你,你不會想用這事撈她出來吧?”黃毛翻了翻古董鑒定的頁冊也看不懂,直白地問司徒。後者摳着指甲答得很随意:“雖然他們是私下交易,走的都是正當手續,古董交易也是簽的琴Sao娘的名字,這種事可以搬到臺面上來鬧大,到時牽扯的可就不是錢的問題了。”

司徒笑着,不冷也不熱。

“不愧是戒老板,就會玩陰的。”黃毛感嘆。

事情辦起來就簡單了,光頭和黃毛分別物色一個跟柳姐相似的女人用錢買通,并且每人分了一份柳姐的人皮|面具用來易容,再穿上一套惹火的衣服背一背臺詞一切好辦。至于為什麽兩個人都找,一是防止找不到誤了時間,二是防琴Sao娘知道內情殺人滅口。

光頭和黃毛信誓旦旦的說沒問題就走了,司徒挑着眉看着門關上也給了承語一套,并且摟過張恒的肩膀,說:“保镖先借你用兩天,自己的安全優先。”

用銀子的話說是三重保險。

事情确實按照計劃順利進行,第三天踩着午飯時間司徒帶着出院的啞巴去赴琴Sao娘準備的午宴,包間很大很亮堂,司徒還是一身穿出休閑裝味道的西裝,翹着腿坐在琴Sao娘對面,而啞巴被安排在了隔壁。

“呦,許久不見,又變帥了嘛~”琴Sao娘勾着嬌好的唇角笑得異常妩媚。

“那當然,天經地義的。”司徒一甩頭發根本不懂得謙虛。

琴Sao娘故作期盼地盯着門口,眼睛一彎笑道:“柳姐說要來,怎麽,這是身體不舒服麽?”

顯然是明知故問,司徒剛收到消息,光頭和黃毛找的人在送來的途中被暗殺,承語找的人去接人的時候發現已經死在自家床上,可以說司徒的計劃瞬間泡湯,琴Sao娘不得意才怪。

司徒擺擺手,一點也不在意:“都說了是送你的暖床費了。”司徒似笑非笑地盯着琴Sao娘,她能看出那是在海天見面時的那個笑容,是想殺了她的笑容。

“司徒,你不會是……”琴Sao娘的話才沒說完,包間的門就被推開,琴Sao娘是面對着門所以看得很清楚,她竟然看到了柳影氣勢逼人地邁着大長腿走了過來,高跟鞋在大理石地板上砸出清脆的響聲。

那一瞬間,琴Sao娘都認為是柳影本人無疑了。

“難道你找人假扮柳姐是混淆視聽?”琴Sao娘驚訝道,然後本人登場?

“啊?”司徒一愣,轉頭看到那身材火爆的高挑身影時也很驚訝,他可不認為柳影會好心到特地飛過來幫他,難道是承語找了兩個人?

司徒起身給柳影讓出位置快步走到門口,門口只有呆愣的承語一人。

“張恒呢?老子的保镖呢!”司徒抓着承語的肩膀死死地盯着他,頓時把承語吓醒了。承語支吾着的樣子讓司徒感到不安,難道也被暗殺了?不是說過自己的安全優先嗎!

承語猶豫着指了指在跟琴Sao娘談判的柳姐,不太确定地說:“是他,他是張恒。”

“哈?”聽得司徒一頭霧水,什麽跟什麽啊,張恒怎麽可能是柳影。

承語用手狠拍了兩下臉讓自己清醒過來,這才小聲解釋道:“我們去接人的時候那模特已經死了,我報告完就想帶着張恒先回去等您回來,結果張恒說他有辦法,就拿着面具和衣服進了房間,再出來的時候……”承語到現在還是不敢相信,一個一米八的大男人竟然會變成女人!

司徒懷疑地看向柳姐,不但聲音一致連說話的腔調都一樣,特別是把古董鑒定的頁冊摔在桌上拔出小手|槍怒目爆發的樣子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司徒看着看着就笑了,這家夥,越來越神秘了。

二女對峙的場面本來沒有司徒的介入,但是他對變身女人的張恒實在是特別感興趣就起了逗弄的想法。司徒走過去先是習慣性地語言調戲,然後坐在柳姐身邊。柳姐警惕地看了他一眼繼續跟琴Sao娘背臺詞。

不得不說這影帝級別的演技連琴Sao娘都被唬住了以為本人過來了,額角冒出冷汗。她不可能造假,明知道這些都是對方在做戲,但是她不能反抗。她只想着殺了假柳影就可以,畢竟她很了解司徒,只要沒人替他談判,讨厭麻煩的司徒就不會再追究,這一關就過了。

但是有人替他出面了,還是柳影本人,簡直糟透了。

“柳大美妞,幾天不見美腿分開不少啊,是不是被人破了處連紙都夾不住了?”司徒沒給柳姐反應的機會一爪子捏住柳姐的屁股:“嘿,屁股都翹了。”

柳姐瞳孔一縮猛地站起身擡腳朝司徒的褲裆踩去:“警告你,再敢打老娘主意就閹了你!”

司徒沒想到柳姐會用這招,吓得趕緊往後一縮,還好沙發夠大有躲的空間。只見柳姐的高跟直紮入皮質沙發裏,前腳慢慢落下輕踩在司徒的命根上。

司徒一抹冷汗,C,還來真的。

司徒故作鎮定地雙臂搭在沙發背上作休閑狀,從柳姐的腳開始視線往上移動,就看到超短裙下被黑絲包裹住的男性部位。司徒差點笑出聲,直接擡眼對上柳姐的眼睛,調侃道:“柳大美妞,是你在用黑絲勾引我哦。”

柳姐眼裏閃過一絲異樣,動作只遲疑了半秒便拔槍朝着司徒的腦門就是一槍。司徒知道柳姐來真的,趕緊歪頭躲開,子彈擦着頭發飛過留下一鼻子頭發燒焦的味道。

C,這悶騷也太入戲了。

不過,這火辣的性子也不錯。

司徒一手抓腿一手抓腰将柳姐摔到沙發上毫不遲疑地壓上去,小手|槍就頂上了腦門。司徒也不管腦門上的威脅,用膝蓋頂在了柳姐的雙腿間。柳姐一動容下意識地夾緊雙腿,這就更稱了司徒的心,司徒又用膝蓋往裏擠壓,就看到柳姐的眼神變了,只“你!”了一聲在司徒再次頂上來後咬緊了嘴唇。

“那我就不打擾了,你們繼續。”琴Sao娘才不管他倆是怎麽混在一起的,她只知道再待下去她會有危險,很危險。

司徒看向聲源是琴Sao娘,啧了一聲看着身下的人,被後者狠瞪了一眼,險些把他瞪硬了。司徒嘀咕着“這Sao貨……”就把柳姐拽了起來,攔住了琴Sao娘。

“好戲才剛剛開始,主角怎麽能退場?”

司徒拍拍手,門外闖進來八名大漢,其中一個正押着隔壁房間的啞巴。這舉動讓承語和琴Sao娘都驚出一身汗,來收拾琴Sao娘就算了,為什麽連嫂子都被抓了,這些天的恩愛難道都是假的?

“你,你要做什麽,這可是我的地盤。”琴Sao娘後退着。

“你的地盤啊,有人知道你在這裏才算啊。”司徒笑笑:“人皮|面具确實好用。”

琴Sao娘吃驚的空當就被一個大漢按住肩膀踹跪在地上和啞巴一起,琴Sao娘看着啞巴又看着柳影,怎麽都想不通到底是怎麽回事:“你,你連他都不放過?”琴Sao娘看着啞巴又看向司徒。

“圖個新鮮而已,把我老婆惹毛了閹了我怎麽辦?”

柳姐才懶得搭理司徒,他從進屋就看到了琴Sao娘脖子上的翡翠扳指,走過去一把扯了下來。這時腰上纏上一只爪子,柳影一個轉身就想甩司徒一個耳光,手裏的扳指就被奪了過去。

“髒了,買個新的給你。”手指捏成拳,再分開時扳指已成為粉末。司徒把嘴湊到柳姐的耳邊,輕聲說:“你就這樣出去等我,接下來的場景少兒不宜。”

柳姐看着司徒轉身離去,帶着混亂中的承語一起。

“司徒,你到底想做什麽!不就是錢嗎,我給你!”琴Sao娘叫道。

“錢我會自己拿,不用你操心。”司徒坐在沙發上看着眼前跪着的兩個人,一個怒目一個在哭,哭得司徒心煩意亂。

“這麽多人面前你也哭得出來?拿開水來。”司徒一招手,身旁的大漢為難了。

“老大,我到哪給你弄開水去。”

“我C,那汽油。”司徒郁悶。

大漢一皺眉,道:“我下樓給您偷點?”

“C,還不快去。”司徒踹了大漢一腳在桌上挑了度數最高舉在琴Sao娘的頭頂開始慢慢的倒,琴Sao娘頓時花容失色驚恐地瞪着司徒,拼命地嘶吼:“殺了我,是男人就殺了我!”

“痛苦要慢慢享受才會讓你徹底領悟,得罪老子是你最大的失誤。”

作者有話要說: _(:з)∠)_無聊說說時間線吧,文名雖然是夏至秋的一月裏,其實是六月十七到八月十六,兩個月裏的事,沒辦法,夏至秋的二月裏好難聽【夠,起名廢】

本章時間為八月一號

大家都知道八月十七號是組團去長白山接小哥的日子,就這樣吧

_(:з)∠)_沒記錯的話……

↓湊數,不想改更新時間【強迫症]以後有能力再換插圖吧

☆、二三章、酒醉

黃毛來的時候司徒剛從包間裏出來。

“我靠,這尖叫什麽情況?”黃毛滿頭冷汗謹慎地盯着司徒。

“啊,沒事,Sao娘們就要找更Sao的伺候她,裏面正熱鬧着呢,你也去湊個熱鬧?”司徒笑笑拍着黃毛的肩膀繼續說:“做大哥的,有好事從來不忘兄弟。”

“哈哈,我,我就不必了,我心髒不好,我……”黃毛知道不妙後退着,身體就撞上了一堵牆,黃毛驚恐地往後看,就看到一個大漢手裏拎着一水桶汽油。

司徒瞄了黃毛一眼,對大漢說:“帶進去好好伺候着。”

大漢點點頭拎小雞一樣把黃毛也拽進了包間,那就是人間地獄。

司徒看着已經吓傻的承語問道:“柳大美妞呢?”

“啊,啊,柳姐她,不對,張恒他在……”承語不是第一次聽說司徒有多殘忍,卻是第一次親眼見識到,這打從心底升起的恐懼害得他一直低着頭不敢直視司徒的雙眼。

這時隔壁的包間門打開走出來一名年輕男子,五官精致菱角分明。

“我C,誰讓你換回來的,老子還沒C過那女人……”與呢字一起出場的,是頂在司徒褲裆上的小手|槍。司徒立即賠笑:“哎呀,開個玩笑別當真。”

承語傻了,能讓司徒如此谄媚的人,世界上只有一個。當看到那張熟悉的面無表情時承語徹底傻了眼,狠狠地揉着眼睛,眼前的人确實是嫂子。這到底什麽情況,張恒變成了柳姐,柳姐變成了嫂子,易容就真的那麽神奇嗎?

“別看了,再看收費。”

司徒心有餘悸地沒收了小哥的手|槍,殷勤地摟住小蠻腰露出懷念的表情,啧啧道:“好久沒看到你這張臉了嘿,要不要繼續剛才的……”

小腹挨了一拳。

“C……”

司徒捂着小腹跟上快步離去的小哥,交代承語今天放假就離開了。司徒拉住小哥的手還在腦補剛才的場景,雖然是頂着柳影的臉皮,但是身體是小哥的沒錯。

“我說悶騷,你還會變女聲?叫聲老公我聽聽?”司徒大有興趣的纏着小哥,小哥不耐煩地盯着司徒,如果他知道司徒只想引琴Sao娘出面才弄出什麽有的沒的真假鑒定,他才不會費心思裝什麽女人!

“你還會縮骨?就你這肌肉都能縮成女人,真是诶,你下面縮縮是不是就更緊了?”

小哥眼一眯一把将司徒推到牆上,用兩根奇長的手指頂着司徒的下甚,要挾道:“你信不信我閹了你。”

司徒哈哈笑着雙手抓住小哥的屁股抱向自己:“信,信,我知道你有種。”

小哥瞪了司徒一眼,司徒這才放開小哥牽起他的手。

“我聽說最近流行一種紋身戒指,走着?”司徒一挑眉看着小哥,小哥別開臉懶得理他,任由司徒拽着自己離開酒樓。這時門口剛好停下一輛出租車,從裏面下來一位女郎,看到兩個大男人手牽手也沒說什麽,掩嘴笑了笑擦身而過。

司徒不知道哪裏有紋身店正好拽着小哥進了出租車,可沒等他說話只見黑洞洞的槍口直指他的腦門,緊接着就是一聲悶響。司徒一愣神間,小哥眼疾手快地擡高槍口,大力扯過司機的手腕在他後脖頸處就是一記手刀,動作幹淨利落。

“啊,嗯。”司徒砸吧了一下嘴挑眉看小哥,看來他防人的反射動作并非針對自己。擡手為小哥鼓掌,又被小哥橫一眼:“活該挨槍子。”

司徒知道自己被鄙視了,可他反應慢是因為不怕死啊,就像上次被公狐貍開了一槍,不也是避開了要害,一點點小傷而已。

跟着小哥下了車,司徒給樓上的大漢挂了個電話說了這事讓他們解決,反正司機裝了消音|器并沒有弄出多大聲響,就是後窗玻璃碎了動靜挺大。司徒又攔了一輛車說找最好的紋身店,司機挺健談,還好奇怎麽沒坐前面那輛出租車,司徒就說那司機酒駕後窗玻璃都碎了太危險便糊弄了過去。

紋身店并不大,司徒二人進去的時候已經有一對年輕情侶紋好了戒指,男人抱着女人柔聲說着:“這樣我就是你唯一的男人了,想離婚就得剁手指。”

女人錘着男人的胸膛輕笑着:“讨厭。”

司徒目送着情侶離開,就對紋身師說他倆也紋戒指。紋身師古怪地看了他倆一眼便點點頭問要紋個什麽自己挑圖案,挑了半天也沒喜歡的就讓紋身師給他們設計一個。

“這樣吧,你給我紋個龍,給他紋個麒麟,随便開價。”司徒說。

紋身師啧啧兩聲,點頭表示我會加油的。

經過四小時努力一切搞定,司徒甩了甩還有點腫的手指照搬剛才情侶的對話對小哥說:“這樣我就是你唯一的男人了,想離婚就得剁手指。”

然後,被白了一眼。

“我靠,你怎麽不按劇本說話!”

司徒要了戒指圖案交了重金便離開了,司徒的打算是再找個金店弄個實物戒指出來。訂制戒指可沒紋身那麽效率,交好定金和圖案司徒便帶着小哥去解決晚飯,便回了家。

路過樓道口的時候司徒突然問小哥:“人皮|面具怎麽樣,會不會很難受?”

小哥沒回答徑自走了進去,司徒啧了一聲:“還是張恒的時候好啊,至少會回我一句。”

小哥轉回頭看着司徒,語氣平靜:“再廢話,就閹了你。”

“靠,你就那麽喜歡我老二?非得天天挂嘴邊才甘心?你要不要現在就含着?”

小哥一眯眼,司徒立即閉上嘴灰溜溜地跟上。

時間拉回到交易當天。

當初在看到琴騷娘跟小哥一起出場的時候司徒确實愣住了,他不敢相信那種沒感情的人會被女人誘惑,于是為了确認他抓起了假小哥的右手,手指的長度正常。随後他打了電話确認小哥是否平安,但是手機卻在假小哥的手裏。

這是糟糕的信息,如果不是小哥被綁架就是被滅口,不管是哪種都是糟糕的信息。司徒平複心情看琴騷娘能玩出什麽把戲,在這段時間裏他只能反複喝酒來麻痹自己不去擔心那個悶騷。

在第七天的夜裏司徒晃蕩着身體回到家,按了半天密碼才按對,剛進屋就覺得有什麽東西湧上喉頭,想都沒想沖進浴室裏抱着馬桶痛快地吐了一番,撐起身體洗了把臉就無力地摔在瓷磚上想睡死過去,瓷磚确實濕漉漉的。

這時司徒才發覺蓬蓬頭開着有水滴崩到身上,司徒勉強睜開一只眼睛模糊地看到有個赤Luo的人影站在自己頭頂,便呵呵笑着:“哪來的大美妞,來讓大爺CaoCao。”視線往下移:“C,還帶把兒的。”

那人正是小哥。

小哥用腳踢了踢司徒的肩膀,司徒也不動就那麽躺着,看起來是真的喝醉了。小哥一蹙眉蹲下身想把司徒扔出浴室,沒想到剛蹲下就被司徒餓虎撲食般按到地上,親吻便落了下來。水霧在眼前擴散開,小哥眯着眼睛盯着天花板,燈光太過耀眼而閉上了。

吻在身上,司徒的手已經迫不及待地分開小哥雙腿摸向禁區。小哥用手臂遮住雙眼遮住水霧,然而該來的觸感沒有等到,身上的人便沒了動靜。小哥躺在地上等了半晌,确定司徒不會再詐屍後才坐起起身。

司徒睡着了,雖然胸口沒有起伏,像一具屍體。

小哥低頭看着司徒的側臉,扒拉開貼在額頭的劉海,唇角勾起。

“笨蛋。”

第二天司徒就跟詐屍一樣從床上猛地坐了起來,慌忙地四下張望卻沒有找到想見的人,長長的嘆一口氣。他隐約記得昨晚……

視線裏多出一個玻璃杯,杯裏的水還在搖晃,司徒愣了一下順着手臂看去,在看到熟悉的面孔時嘴巴不由得張大。做夢?除了用做夢來解釋司徒找不到更加合适的詞彙。

小哥挑着眉看着傻掉的司徒,向前一步把水杯湊近張大的嘴,在感覺冰涼的水湧進喉嚨裏時司徒趕緊往後仰一口咽了下去。直到小哥把水杯放到床頭櫃上抱胸看着他的時候,司徒都覺得這只是一場逼真的夢而已。

“呃……”司徒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組織起語言來:“我昨天,自己回來的?”

小哥點頭。

司徒低頭看着身上幹淨的衣服:“我自己洗了澡換了衣服?”

小哥看着他,點頭。

司徒“哦”了一聲笑道:“我他娘的真厲害啊,意識不清還知道爬上床睡覺。”

小哥平靜地看着司徒。

司徒跳下床面向小哥,臉上的笑容太過溫和就像個錯覺。然後司徒猛地變臉:“我C,你真當老子失憶什麽都不記得啊,我CCCC,屁股都摸到了,人都沒反抗,老子他喵的竟然睡着了,一生恥辱啊!”

司徒抱着頭抓狂地吼叫。

小哥挪動視線看着司徒,嘴角動了一下。

“幹嗎,我很好笑嗎?”司徒不滿地瞪着小哥,像個大孩子一樣。

小哥點頭。

“我Cao。”司徒抱頭抓狂,聲音突然一停,司徒冷靜地把亂糟糟的頭發理順,抓住小哥的肩膀直視他的雙眼:“你昨晚洗澡了對不對?”

小哥不知道司徒突然問這些要做什麽,就點了點頭。

“我昨晚喝醉了對不對?”

點頭。

“我昨晚摸你了對不對?”

點頭。

“我昨晚親你了對不對?”

點頭。

“我今晚能Cao你對不對?”

小哥沒反應。

靠,鬼精鬼精的。

司徒繼續抱頭抓狂:“我C,不帶你這樣的!”

司徒又冷靜了下來,抓着小哥的肩膀非常非常認真的說:“這樣吧,我今晚再去喝醉,然後咱們重現一下昨晚,我發誓絕對不睡過去,老子就不信Cao不到你。”

小哥一挑眉抱着胸看着司徒。

“我C,不準拒絕,就這麽說定了!”

小哥緊盯着司徒,向前一步踩在司徒的雙腳間,零距離的平視他的雙眼,聲音輕輕的。

“要Cao,何必等到晚上?”

司徒一愣,整個人都酥到了骨子裏,抱住小哥的身體顯得有些無力。

“MD,我好像醉了。”

作者有話要說:

☆、二四章、而已

那句話其實很普通,對司徒來說卻勝過一切。

“MD,我好像醉了。”

小哥靠在司徒的肩上閉着眼睛,聲音顯得悶悶的:“是你沒種。”

司徒突然意識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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