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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勞資地府有人

作者:宮槐@玉

文案:

《男主有特殊作死技巧》《你看上去很好吃》《見鬼》《吃貨攻略》系列……

努力弄死男主的白無常……

努力救活男主的小道士……

努力賺錢養弟弟的哥哥……

努力被男主坑的黑無常……

以及…努力每天都吃飽飽的…男主……

一句話簡介:還沒想好喜歡戳下包養喲(^U^)ノ~YO

▊1.本文HE。

▊2.穿越,結局1vs1。ps:前世今生+一魂兩體o( ̄ヘ ̄o#)

▊3.半人半鬼(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的)攻VS不知道是什麽受?…受寵攻,攻受不可逆。

內容标簽:種田文 宅鬥 強強 布衣生活

搜索關鍵字:主角:閻西顧 ┃ 配角:小道士、小白、黑無常、閻西栖 ┃ 其它:鬼怪、吃貨、受寵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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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看上去好像很好吃

001.你看上去好像很好吃

天未亮,閻西顧就被門外吵架的聲音從睡夢中吵醒了過來。

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子自己後,閻西顧出了門。門外,一個女人正和兩個男人說話,剛剛的吵嚷聲就是三人發出的。

這會兒天色還早,遠處的山頭還有沒散去的霧氣,白茫茫一片,有些煙霧迷繞的味道,就是凍手凍腳的,煙霧之中若隐若現的三峰看着有些瘆人。

院子不大但卻打理得很好,一角還中了棵不知道名字的樹,葉子希希零零的掉得差不多了,就像七八十歲老頭嘴裏的牙齒,憑條幾分蕭瑟。

院子中唯一的那女人一身深色的衣服,面料陳舊,有些年頭了,她身前戴着破舊的圍裙,這會兒正一臉為難地看着門口的兩個想要擠進院子來地男人。而那兩個有些流氣的青年卻并沒有顧及那婦人的為難,反而在看到閻西顧之後視若無睹地擠開她走了進來。

走到院子裏,兩人中一個高挑些的男人自顧自地開口對閻西顧說道:“你怎麽樣了,今天還能去嗎?”

兩個男人一高一胖,高的那個叫做張橋,胖的那個叫做李宏,他們兩個是閻西顧的狐朋狗友,亦是賭友。

閻西顧前段時間因為賭輸了錢和人在賭場大打出手被打得不輕,再加上後來傷口發炎沒錢看病,導致大病了一場。他渾渾噩噩地在床上躺了許久,這兩天才好點。這才能下床,這兩人就又找上門來約着他去鎮上新開的賭場試試手氣。

閻西顧記得兩人昨天也來了,但是他們昨天被那婦人趕了出去,沒想到他們并未放棄今天天才亮就又來了。

“顧兒,你身體才好,還是別去了,在家多休息幾天吧!”那婦人擔憂地看着閻西顧,那婦人是閻西顧的母親,這會兒見兒子又要被拉去賭場,不免有些急了。

兩個男人中身形高挑些的張橋上前一步一臉不耐煩地推開她,然後回頭對閻西顧嬉笑着說道:“沒事沒事,賭兩把身體就好了,這東西治百病。嘿嘿,你說是吧?”

在他身邊站着的小胖子李宏立刻嬉笑着湊上來迎合道:“是呀是呀,賭上兩把,包你百病皆無。”

“可是,顧兒……”那婦人還待說些什麽,一直站在一旁的閻西顧卻開了口,他道:“娘,我出去看看,很快就回來,你就別管我了,快回去忙你的吧。”

說完閻西顧就往門外走去,那婦人擔憂地看着閻西顧的背影消失在門外,長嘆一聲,回去繼續做事情了。

天色還早,街頭巷角都沒聲兒,幾人散了之後,院子很快便恢複寧靜。

另一邊,閻西顧沉默地出了門随着張橋何李宏往門外巷子一頭走去。

路上,張橋和李宏情緒高漲,幾番催促快些。

“我跟你說,前兩天你沒來真的是可惜了,隔壁的那個豆腐店賣老豆腐的前天贏了不少錢,據說有好幾兩的樣子。”路上小胖子李宏說道,他因為身心偏矮小但是肚子上卻很有肉,所以看上去有些矮胖。再加上臉上油光滿面,說起話來,也有些賊眉鼠眼的。

閻西顧看了他一眼,目光停留在了前面不遠處的巷子口。

閻西顧并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他是三天前把這具身體取而代之的。那時候這具身體的主人正因為傷口發炎躺在床上燒得渾渾噩噩的,閻西顧來了之後,他就再沒清醒過,那天夜裏他撐不過半夜就斷了氣。

閻西顧便把他取而代之,成了這個世界的‘閻西顧’。

對這個世界,閻西顧知之甚少,唯一一點認知還是在前身還活着的時候從他的記憶中得知的,前身斷了氣之後他就不能再讀取對方的記憶。

閻西顧與母親在鎮上生活已經十多年的時間,他本是有錢人家的二少爺,但是父親去世之後,大娘就把他和他母親以分家的名義趕了出來。他娘是二房,性子又有點懦弱,他那會兒也還小,所以兩人分家的時候家産沒分到多少,倒是落了個克夫、克父的名聲。

他和他娘親鬥不過大娘,就在這鎮上的一處小破房子生活了下來。

他娘親靠着在鎮上酒家洗碗和打雜掙錢養活了他,還供他到學堂讀書。

只是閻西顧不争氣,不但沒有好好讀書,甚至是還學會了賭博,還為此着迷。成天不管事,只知道吃喝玩賭。

他娘罵不動,打又舍不得,所以哭過幾次鬧過幾回之後也就死了心。閻西顧也就越發嚣張起來,三天一小賭兩天一大賭,還聲稱要靠着這東西發大財。

鎮上多少人都罵他傻缺,他也不在乎,是一心把這賭當成了正業,夢想着那天飛黃騰達。

因為閻西顧的這性子以前他也不是沒有和人打過架,但是一直沒出什麽大事,直到這次沒撐過被現在的閻西顧取而代之……

這三天的時間裏閻西顧把得到的記憶讀了個大概,多少也對這個世界有了些了解。但是這些了解還是不多,很是片面,這也是他答應這些人出去賭一把試試運氣的原因,他想親眼看看這個世界。

不過最讓他頭疼的卻不是這些,最讓他頭疼的是他的身體狀況。

他附身在這具身體上時這身體已經斷了氣,雖然最後因為他的存在而又‘活’了過來,但是這身體卻是沒有生氣的屍體。

他表面與常人無異的在走動在說話,可是他的心髒,并沒有跳動。

甚至是就連血液,都是凝固靜止的。

而讓他‘活過來’的東西,就是印刻在他靈魂之上的一樣東西。閻西顧也不知道那東西到底算是什麽,只是他現在之所以活着,全靠了那東西的支撐。那東西汲取死氣,然後以死氣為動力支撐着他的身體讓他行動。

閻西顧前世是半個道士,平時靠着裝風水先生過活,因此他也學了些除妖之法,對鬼怪之類的并不陌生,也除了不少鬼怪,算得上是個小有名氣的除妖師和風水先生了。但是等到他自己變成這副半人半鬼的模樣,他卻是束手無策。

因為他自己都不清楚這東西到底是個什麽玩意兒,更加沒見過。只是隐隐感覺有那麽個東西在哪兒。

他并不想死,所以對那東西的存在感謝比介懷多幾分。

不過那東西是靠着死氣來支撐他的身體的,若是身體內死氣不足便會導致身體狀況不佳,面色發青仿若病入膏肓,若是長時間缺少死氣的進補就會真的死去。

家裏蹲了幾天之後,閻西顧摸索出了個門路——想要‘活着’,就必須要有足夠的死氣支撐他的肉體。

在家裏呆着的三天時間,差不多已經是他身體的極限了,若是不想死,就必須有汲取死氣。

思即至此,閻西顧問身邊的兩個人,“這附近有沒有墓地?”

“墓地?”李宏驚訝地看着閻西顧,“你去那種地方做什麽?”

“沒什麽,就是随便問問。”閻西顧道。

所謂死氣,名副其實就是死人死物才有的一種氣。

不過也不是所有死人都會有死氣的,人死了之後時間一久,屍體上的死氣便會散去。而且除了剛死之人,死物身上的死氣也很稀薄,根本不夠他塞牙縫,好在除了屍體之外還有一樣東西死氣十分充裕,那便是鬼魂!墓地則是鬼魂之類最多的地方。

當然,也并不是只有有死人的地方才有死氣的,有一種被鬼附身的情況,也是會有鬼氣存在的。思即至此,閻西顧回頭看了眼身邊的李宏,對方察覺到他的視線,沖着他笑了笑。

天色微微亮,空氣中的水汽還很重,風吹過,有些凍人。

閻西顧微微哆嗦一下,把手縮進了袖子裏。

閻西顧今天出門打的主意很簡單,便是尋找小鬼。

“墓地的話鎮子外那邊有吧,怎麽,你想去看?”瘦高個的張橋問道。

“沒事,随便問問而已,你們自己去賭場吧,我今天還有點兒不舒服就先回去了。”閻西顧停下腳步,

“唉?你不去了?”張橋聞言立刻陰下臉,不過閻西顧臉色确實是不大好,眼下還有一片青色像是随時要死了一樣,看閻西顧這幅模樣他也不好再多說什麽。只罵罵咧咧地抱怨了兩句就和李宏離開了。

閻西顧在原地停了會兒,轉身往鎮子外的方向走去。無論如何,試試運氣總是沒錯。

閻西顧才順着巷子走沒兩步,剛剛跟着張橋一起離開的李宏就跑了回來。

見閻西顧往鎮子外的方向走,他嬉笑着湊上來說道:“我就知道你肯定是要出鎮子,不過今天怎麽突然想到去墓地走走?”

“沒什麽。”閻西顧斜眼看了他一眼,反問道:“倒是你怎麽跟着來了,你不和張橋去賭坊嗎?”

“賭坊天天都能去,又不差今天一天。”李宏笑。

“是嗎……那你手裏拿着的是什麽?”閻西顧突然停下腳步,然後猛地倒退一步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此時兩人正走在一條狹窄的小巷道之中,時值清晨,太陽還沒出來,巷子一面牆壁擋住了天邊魚肚白,小巷道中陰霾一片。

巷子兩旁都沒有人,十分安靜。

閻西顧那一退,雖然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卻也沒能劃出太長的距離。

在閻西顧面前的李宏見狀面上一愣,下一刻他臉上露出獰笑。他低吼道:“你到底是什麽,你不是閻西顧吧?閻西顧那傻子怎麽可能用剛剛那種眼神看着我。”

閻西顧聞言倒是樂了,他确實是察覺到了李宏的異常,但是他并沒有對對方動手的打算,畢竟對這種被俯身的生靈動手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憑他現在的身體狀态對付起來還有些勉強。沒想到對方倒是直接找上門來了,讓他避無可避。

李宏見閻西顧露出防備的表情,他也不再藏着身後的砍柴刀,堂而皇之地露了出來。

晨曦下,李宏手中的砍柴刀閃爍着寒光。他龇牙咧嘴,口水順着以一種不可思議弧度裂開的嘴流出,淌到胸口的衣服上,呼吸間甚至是還發出野獸般的鼻息,那表情猙獰得不像是個人類會露出的表情。

比起人類,此刻的他更傾向于毫無理智的野獸!

“既然如此,就不會再讓你離開……”李宏低聲咆哮一聲,沙啞的聲音中滿含殺氣。

話音落下不等閻西顧反應過來,他就沖了過來。

從閻西顧的身上他感受到了不好的東西,那種感覺只有在山上道士身上才會有的,那是獨屬于除妖人的戾氣。

這也是李宏主動找上閻西顧的原因之一,原因之二,便是因為純粹的食欲。

鬼怪這種東西,因為人瀕死的時候抱着遺憾或者強烈的怨氣而産生,剛剛開始的時候還能留有理智,一旦時間長了,便會被同化成只知道作惡的靈體。而讓這些靈體産生害人動力,就是食欲。

他們渴求死氣,無論是生靈還是死靈,只要能讓他們填飽肚子,擁有飽腹感就再所不惜。

不過鬼害人,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厲鬼還好,像俯身在李宏身上的這種小鬼,做最多的就是俯身在人的身上,然後一步步蠶食對方的靈魂,直到對方失去靈變成屍體。

閻西顧看着面前口水橫流的人形野獸,嘲諷一笑。

想到他倒是和李宏一模一樣,同樣是以靈為食,同樣……渴求吃掉對方,閻西顧舔了舔幹裂的嘴唇,臉上露出了比李宏更為瘆人地笑容。

才不過片刻,他眼中已全是渴望,渴望用牙齒撕咬對方,吃掉對方的血肉……

☆、002.一口一口 撲哧撲哧[抓蟲]

002.一口一口,撲哧撲哧。

一聲尖叫打破了清晨巷道的寧靜。

一條羊腸小道之內,張橋一臉驚恐地跌坐在地上,滿眼恐懼地看着面前的一幕。李宏倒在地上,已經屍身不全,跪在李宏屍體旁邊滿嘴、滿身都是血的閻西顧……

血,流了一地。李宏肚子被破開,五髒六腑都像是被掏空了一般只剩下一個空殼……

血腥味沖天,十分嗆人。

巷子中陰霾一片,堪堪遮住了李宏半個身體和閻西顧放在身側的沾滿血的砍柴刀。

張橋哪兒見過這架勢,他早就吓得雙腿發軟跌坐在地上,雙腿顫抖着硬是半天沒力氣爬起來。

萬分驚恐下他伸手指着閻西顧,全身發抖,就差尿褲子了。

聽到尖叫,忙着進食的閻西顧擡頭看了他一眼,甩了甩手上的血,他從地上站了起來。

在他身前,李宏的屍體腹部已經被掏空,只剩下血肉模糊的空殼,瞪大的眼和滿是唾液的嘴依舊十分猙獰,閻西顧舔了舔嘴上的血,砸吧砸吧嘴,果然小鬼的靈十分難吃,就好像花了心的蘿蔔,雖然看着不錯,可吃到嘴裏就說不上的難吃。一口一口,發出‘撲哧撲哧’的聲音。

摸了摸下巴,閻西顧把下巴上不斷滴下的血拭去,拭去之後,不忘把手伸到嘴邊舔個幹淨,難吃歸難吃,浪費卻更加可恥。

“不,不要過來,殺人啦!鬼呀……”早已經吓得魂飛魄散的張橋見狀吓得屁滾尿流,也不知道他哪兒來的勇氣手腳并用、連爬帶滾地從地上爬了起來轉身逃出了巷子口。

鬼這種東西,充其量不過就是一團沒有實體的東西,它的形它的狀,都是因看到的人而定的。李華心中有鬼,看到的場面自然不會是什麽溫馨美好的場面。

渾然不在意的閻西顧舔舐幹淨手上有些甜甜味道的血,這才放下舉着的手。

他可是很護食的。

張橋這一聲尖叫中氣十足,再加上現在還是清晨大多數人還在睡夢中,十分安靜,幾乎半個鎮子的人都聽到了。

閻西顧看了看地上李宏的屍體,又看了看李宏逃走的巷道口,轉身往另一邊走去。

從巷道出來之後便是進入鎮子的官道,官道兩旁種着一排樹,這個時節清晨一片異常的翠綠。空氣帶着清香,帶着絲絲涼意,沁人心脾。出了巷道口,閻西顧漫不經心地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他到是沒想到張橋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回來,所以被他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不過有些東西并不是誰都能看到的。

剛剛他和李宏動手,因為忘了在周圍布下結界,所以才在吃對方靈的時候讓張橋看到那血肉模糊的一幕。不過離開的時候他已經掩去了李宏屍體的異樣,自己身上的血液也已經用障眼法掩蓋掉。普通的人根本什麽都看不到。

至于李宏的屍體,他吃掉的是附在李宏身上的鬼,血肉模糊的也是那東西,只要清理掉,屍體就還是原來的屍體。

普通仵作,根本看不出異常來。

看不到,聞不着,就算是張橋說出去,也沒人會相信。

閻西顧離開巷道沒多久,在他身後的巷道就熱鬧起來,腳步聲和說話聲絡繹不絕。

不消片刻,驚叫聲便在清晨冰涼的空氣中傳開來。

聞聲,閻西顧加快了腳步往自己家走去。

他再活過來之後就已經是屍體一具,對溫度這種東西已經沒有知覺,清晨的空氣看着有些冰冰涼涼,但衣着單薄的他反而沒什麽感覺,只是看到周圍行人凍得縮手縮腳的似乎時候才覺得是有些涼。

可惜他并沒有如願以償,才走出巷道不遠就被一群身穿衙役服飾的官兵圍住,一臉驚恐的李宏惶惶不安地站在人群中看着閻西顧,見閻西顧看向他,他吓得立刻倒退好幾步,那模樣活像是大白天見了鬼。

“你就是閻西顧?來人,把他帶回去問話!”帶頭的刀頭手一揮,立刻有衙役圍了上來。

“請等一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閻西顧一臉茫然地看着刀頭和那些衙役。

刀頭打量了閻西顧一眼,沒不講理直接動手,他上前一步解釋道:“我們剛剛在那邊的巷道裏發現了一具屍體,屍體是李宏的,張橋說他剛剛看到你殺了李宏還破開他的肚子吃了他的肉。”

聞言,閻西顧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好笑地看着一臉驚恐的張橋和那刀頭,張開雙臂,閻西顧讓那刀頭和周圍的衙役看自己的衣服,他忍俊不禁地笑道:“你說我破開他的肚子吃了他的肉,我身上可是幹幹淨淨一滴血都沒有,刀頭不覺得李宏這話有些假嗎?”

刀頭聞言也是一愣,他顯然是不相信張橋剛剛那些瘋話的,因為巷子裏李宏的屍體他已經看過了,屍體完好無損,根本不存在張橋說的破開肚子吃肉的情況。

不過他只管抓人,至于查案,那是縣太爺的事情。

他交了差還管那麽多做什麽?

“帶回去,殺沒殺人,讓縣太爺看看不就知道了。”刀頭一句話,衙役紛紛圍了上來。

閻西顧并未反抗,乖乖地跟着他們去了縣衙裏。

大清早的鬧出人命來,這會兒路上看熱鬧的人倒是不少,縣衙門口更是如此,看熱鬧的人幾乎把整個縣衙都圍滿了。

一路上不少人對閻西顧指指點點,閻西顧倒是鎮定,目不斜視地越過周圍的人進了縣衙大門。

候在縣衙大門的人看到閻西顧被一衆衙役壓着進了縣衙大門,有不少人開始指指點點,小聲地嘀咕起來,話題無外乎就是些指點閻西顧以往所作所為的。

閻西顧對着情況倒是一點都不意外,畢竟在他附身之前這個身體可是個不折不扣的街頭宵小,吃喝賭無所不作,甚至是手腳也有些不幹不淨,畢竟就憑借他娘那點兒微薄的工錢作賭資還是遠遠不夠的。

現在牆倒衆人推,也是預料之中。

“我就知道,他遲早會做出這種事情……”

“唉,只可惜了他娘親,辛辛苦苦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他拉扯大……”

“他不是和李宏挺好的嗎,為什麽突然就殺人了?”

“估摸着是分贓不均鬧翻了吧,不過李宏也不是什麽好東西,這就叫做狗咬狗吧!”

“作孽哦造孽……”

小鎮子裏的地方官,縣衙大不到哪兒去,不過縣太爺油水足,衙役手裏頭的棍子倒是都锃亮锃亮的,顯然是才購置的新家夥。

“安靜,安靜!吵什麽吵,大人升堂呢,再吵拉出去打板子!”身形圓潤的師爺一臉讨好地看着從後堂出來的縣太爺。

那縣太爺睡眼惺忪地走到桌子前,剛剛準備坐下,仵作就跌跌撞撞地從一邊的屋子跑了出來,他跑到師爺和縣太爺面前低聲和兩人耳語一番,不過片刻,兩人就都變了臉。

“你說的都是真的?”縣太爺黑着臉問道。

那仵作連連點頭,答道:“是真的,真的,千真萬确呀!”

“這……”師爺一臉為難地看着縣太爺,“縣太爺,現在到底該怎麽辦?”

“你問我,我怎麽知道?”大清早就被吵醒的縣太爺臉色比他更臭,稍作停頓,縣太爺揮了揮手,“退堂,退堂,這件事情以後再說。”

“退堂,退堂,聽到沒有,都回去,看什麽看!”師爺也跟着揮手,衙役們見狀,雖然不明就裏,但是紛紛趕人。

“師爺,那閻西顧怎麽辦?”刀頭跑上去問道。

縣太爺說完退堂之後就已經回了後面,現在只剩下師爺還在,剛剛若不是刀頭攔着也早已經離開。

來看熱鬧的人被那些衙役驅逐,十分不滿,不過民不與官鬥,也只能是低聲咒罵兩句就各自散開。聽了刀頭的問話紛紛拉長了耳朵,希望聽着點兒什麽。

師爺看了眼閻西顧,皺眉思索了一會兒後氣餒般揮了揮手,道:“放了,都放了,難不成還留着過年呀!”

才散開還沒來得及離去的村民立刻圍了過來,紛紛詢問衙役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什麽要把閻西顧這個殺人兇手放了。

來報案的張橋反應由其激烈,他扯着師爺的衣袖就大吼起來,“你們怎麽回事?為什麽把他放了,我親眼看到他殺了李宏還、還一身血的吃李宏的肉……”

師爺聽了他的話卻是一臉不耐煩,啐一口了之後罵道:“放屁!李宏都死兩天了,仵作房裏屍體都發臭了,我看李橋你是喝暈了吧,殺人兇手?來人,把他給我關到牢裏去醒醒酒!”

張橋聞言臉色當即一變,不可思議地看着閻西顧和周圍已經轉了話題的村民,就連他自己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喝暈了。

剛剛還在落井下石的村民見張橋鬧了這麽烏龍,罵罵咧咧個不停,卻沒人在說閻西顧什麽,一群人之中有那麽幾個臉皮稍微厚點兒的,也就是說一句‘開個玩笑’而已。

閻西顧卻沒說話,他出了縣衙大門,不理會周圍七嘴八舌的人,徑直往自己家裏走去。腹部雖然還是不斷傳來饑餓感,但是進食之後的舒适感讓他整個人都變得慵懶。

對于現在的他來說,吃飽喝足就是全天下最美好的事情了!

周圍的人這會人都尴尬着,都默契地讓開路來讓閻西顧過去。

縣衙離他家有一段距離,他娘親聽了他出事的消息之後就你可往這邊趕來,閻西顧出門沒多久之後便遇上了。

“顧兒,你沒事吧?到底出了什麽事呀,他們怎麽說你、說你……”見閻西顧走在縣衙外,她緊張地拽着閻西顧的衣袖詢問他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娘,沒事,就是張橋喝暈了胡說八道而已,你別當真。”閻西顧攙扶着她,準備把她帶回家去。

雖然她并非是他的親娘,可畢竟是這具身體的娘親,沒有親情也有一份恩情在。在情況允許下,他還是會盡可能地照顧好這個辛苦了一輩子的女人。

不過今天顯然不是安靜的一天,兩人還沒走幾步路就又被人攔住了去路。

這次攔住他們的人是一個小道士,約莫是個初出茅廬的茅山小道士,年紀不大,一臉青澀。

小道士賣相不錯,雖然年紀不大眼神還有些青澀味道,五官卻是已經張開來,薄唇輕抿,青絲輕挽于身後成發髻。在一身樸素青衫的襯托下,倒顯得格外俊俏。因為攔住了陌生人,他有些拘謹。

見閻西顧母女停下腳步,他對着兩人抱了抱拳,然後僵硬地開口說道:“我是五道山山上五道廟中弟子,此次初出廟門下山,剛剛聽聞閻公子的事情,有一言相勸。”

閻西顧打量着對方,本是戒備的眼中多了幾分趣味。

在他身側的閻母卻上了心,對這兒子,她也是掏心掏肺了,她問道:“不知道道長有什麽話?”

“這位公子……怕是招惹了不好的東西,他印堂發黑,眼下淤青不散,恐怕……已經時日不少,若是不及早驅逐身上邪氣,恐怕性命不保。若是我沒猜錯,閻公子最近一段時間應該時運不濟,且精神不振吧?”那小道士斟酌用詞,說話的話音有些違和和別扭,“若要說證據,今天的事情就是最好的證據!”

閻西顧來了興趣,前世他以驅鬼為生,仗着沒幾個人看得着鬼怪坑蒙拐騙除了拐人沒做過,其他倒是常事兒,沒想到這輩子倒是有人把驅鬼的生意做到他頭上來了!

但看樣子這小道士大概出山不久,就是個雛兒,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能耐。

想賺他的錢,可不是什麽容易的事情!

☆、003.聞起來不是很好吃

003.聞起來不是很好吃

“道長說的可是真的?”閻母一聽就急了,前段時間閻西顧突然性格大變,以前他雖然好賭卻鮮少和她吵架,但這段時間閻西顧突然對她大吼大叫,而且又出了打架生病的事情,再加上今天這殺人吃屍的事……

“我說的,自然是确鑿的事實。”小道士規規矩矩地把手垂在身側,說話時都目不轉睛,就好像學堂裏的小生。

“娘,你就別聽他胡言亂語了,一看就是個初出茅廬的小道士,就算是我真的被什麽不幹淨的東西附身了,也不是他這麽個愣頭青可以解決的。”閻西顧勸阻他娘親,“而且他憑什麽證明他真的是個道士,不是騙人的?您要真不放心,過兩天我們去道士廟拜拜不就好了。”

那小道士站得筆直,看樣子便是個性格耿直認真的人,現在被閻西顧這麽一調況,立刻紅了耳廓。

只是他眼神卻并未有游移,反而上前一步有些固執地對閻西顧說道:“我自然是真的道士了,若是你不信、若是你不信,我可以證明給你看!”

小道士抿着嘴,看着閻西顧的眼神十分有神。

因為氣惱,眼中有着些許固執,讓他的眼睛看上去大而有神,格外的有趣。

不過小道士到底年輕,太過固執只會讓他顯得孩子氣。

“顧兒,我看我們還是讓他試一試吧,這東西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你看你最近整個人都憔悴多了,眼下眼圈發青……”閻母擔憂地看着閻西顧。

被閻母那一句‘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傷到,小道士有些生氣,他下意識地抿嘴,卻因為臉上還未散去的嬰兒肥導致看上去像是鼓起了腮幫子。

閻西顧收起戒心,這樣一個初出茅廬的小鬼,能有什麽真本事?

思即至此,閻西顧安撫了一下閻母,對她說道:“那我看這樣吧,我和這位小道士談談,娘親你就先回去吧。你不是還有酒館的事情要做麽,再遲就來不及了。”

閻母一看天色,有些慌張,他們家現在就靠着她去鎮上的一家酒館刷盤子過日子。她若是丢了工作,下個月兩個人就要餓肚子了。

只是她還是不放心閻西顧一個人,所有猶豫不決。

閻西顧見狀連忙安慰道:“你放心吧,我會好好和這位小道士談談的,至于官府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不會殺人的。”因為他又不吃人,只吃鬼。想起剛剛的進食,閻西顧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只是可惜,以他現在的情況來看,死人身上那點兒死氣還不夠他塞牙縫。

“那好,顧兒你和他聊聊。”閻母臨走前,還悄悄從來懷中掏出了一小把銅錢塞到了閻西顧手中,并且擔憂地囑咐他小心些身體。

待到閻母離開,閻西顧立刻回頭看向小道士,問道:“那你準備怎麽證明你會茅山之術?”

“不是茅山之術,是道術!”小道士糾正道,他臉皮薄,被閻西顧氣得微紅。

說話間,小道士跟在閻西顧身後進了一旁的小巷道,兩人換了個安靜些的地方,然後再次對站。

小鎮偏僻,雖然鎮子不小,但是周圍建築卻偏向于古舊,街道兩旁羊腸一般的小道數不盡數,蜿蜒盤旋在古舊的房屋之間,若是不熟悉的人走進去,肯定是要迷路的。

小鎮除了羊腸般的小道之外,還有許多柳樹,天氣一熱起來四處就都是綠油油一片。雖然說不上美,卻也有一番別致。

兩人進的小道路口便有一顆柳樹,此時節柳樹綠意微淡,卻有一番清香。

“你準備怎麽證明?”

小道士從懷中掏出一張黃底黑字的符咒來,他把道符捏在指尖,然後對着閻西顧,解釋道:“這是定身術,是道術之中最常見也是最簡單的術法之一,雖然我下山之前師傅對我說過不能輕易給外人看,不過你是真的被不好的東西纏上了,身上死氣很重,我要救你。”

閻西顧往旁邊一靠,依在牆壁上,閑散地雙手抱拳地看着他。

他以死氣喂食,身上死氣自然比常人重得多。

定身術确實是很基本的東西,閻西顧就算是沒有道符也能用得上。不過就和小道士師傅說的一樣,這些不是能拿出來炫耀的東西。

見閻西顧一臉不信任的神色,小道士低頭看着自己手中的道符,然後臉色一變,幕地嚴肅起來,他認真地念叨了幾句後猛地晃動手中的道符,在空中畫了個不知道是什麽的形狀的印記之後把道符對着閻西顧,然後大喝一聲:“定!”

閻西顧一動不動地看着他,在小道士臉上露出高興的神情之後動了動肩膀。

見閻西顧能動,小道士頓時瞪大了眼,不過他除了一開始的驚訝之外,并沒有多震驚的樣子。

想來他的道術已經不是第一次失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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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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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