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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人身上嗅到了燒焦的味道。
見婦人沒有力氣再掙紮,小道士開始捏決,手中念念有詞,準備動手封印附身與婦人身上的厲鬼。
遠遠看着閻西顧都提他捏了把汗。小道士那點兒道行,實在是讓任何看過的人都會忍不住為他操心……
不為人知的黑白無常兩人也開始緊繃起了神經,小白緊張地看着閻西顧,黑無常卻是緊張地看着小白,生怕他出手多事。同時他也對閻西顧有些好奇,所以眼珠子一直在兩人之間流連。
小道士結結巴巴地念完了詞,手中法訣連變,木劍一舞。
封印已經成形!
在婦人身體中的厲鬼已經被逼得無法附身,她掙紮着從婦人身體中出來,化作一道猙獰扭曲的虛影操着小道士撲去,可惜一切都已經太遲。
在小道士的控制下,空氣突兀地開始湧動,所有陰森之氣都開始想着井口的方向湧去!
就是這時!閻西顧突然動了起來!
他動做很快,在小道士施法布的封印成形的那瞬間以極快速度捏了個法訣,空中快速想着井口凝聚的陰氣猛地一頓,下一刻瞬即旋轉起來化作漩渦凝聚成了一顆暗紅色的珠子落入了閻西顧手中。
閻西顧動作很快,這一切發生到結束不過是片刻之間。
他做完這一切時,小道士正好把封印封上。
只是他卻不知道,他封印之下已經空無一物,所有的東西都已經被閻西顧妙手空空帶入了自己的囊中。
009.汁水四溢,口感飽滿
閻西顧把手中的東西扔到口中,口中快速擴散開來的香甜味道讓閻西顧忍不住一臉心滿意足的表情,果然這東西與普通的死氣是不同的!
之前附身在李宏身上的惡鬼不過是個小鬼,味道算不上好,普通的死氣的味道更是慘不忍睹。嘴裏的死氣爽滑酥嫩,咬碎珠子時更是汁水四溢,口感飽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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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味俱佳,簡直讓人回味無窮、唇齒留香,也不虧他垂涎欲滴那麽久的時間。
腹部傳來的飽腹感,讓饑餓了這麽長時間的閻西顧有一種吃飽了之後才會有的渾身都有了力氣、變得溫暖的錯覺。
閻西顧心滿意足地品嘗着到這個世界來了之後的第一次大餐,同時也開始向着圍牆的方向溜去,随時準備開溜。
而傻愣了半晌的小道士也在這時候反映了過來,他激動地回頭看向他的師傅,雀躍不已。
這是他第一次作法,也是他第一次成功!
梁道士欣慰地對着他點了點他,以示嘉獎。這才回頭去看身邊的中年男人,“夫人已經無事,接下去只要好好休養一段時間便好,切忌……”
閻西顧趁着梁道士沒注意開始溜號,黑白無常卻沉默無神的跟在了他的身後,與他一起離開了李家大院。
子時之後,街道上已經沒有行人,離開李家大院之後閻西顧心情大好。
走在空無一人的小巷道上,閻西顧心情大好的從懷中掏出剩下的那顆死氣珠。對着月光,閻西顧仔細看了看那死氣珠,那珠子外表看上去就與普通的玻璃珠無異,若是被人看到,大概也就是被人誤認為是什麽玉石之類的。
摸了摸肚子,閻西顧心滿意足的打了個飽嗝。
雖然身體已經淡化了感官,但是靈魂的滿足還是讓他擁有了十分清晰且真實的飽腹感。
果然大餐與打牙祭的差異不是一般的大,只可惜這種大餐大概是難以遇得到了。
這鎮子是小鎮,像這種厲鬼,一年恐怕都遇不到一個。
想到這兒,閻西顧有些惆悵,剛剛真不應該一口就把那東西全部吃掉,從一開始他就應該仔細計劃然後合理運用……
不過想歸想,現在說什麽都已經遲了。
仔細把手中的死氣珠收好,這可是之後很長一段時間的食物。
夜風微涼,拂動着街道兩旁的柳樹枝丫。
閻西顧加快了腳下步伐,往家的方向走去。
閻西顧背後不遠處,兩道詭異的影子一前一後的飄蕩着,随着閻西顧的身影往閻西顧家的方向走去。
兩人也不怕被發現,人間能看到他們都人基本不存在,所以也不用擔心什麽。
當然,兩人說話的聲音也是如此。
“小白,你聽我一句勸吧,不要再給自己找麻煩了。”黑無常緊追着一言不發的小白。
“而且就算是你把他勾走了,又能怎麽樣?帶回地府去嗎?帶回去之後怎麽交代,判官那邊是所不同的,閻王……”
“被發現了小心削官成野鬼孤魂,到時候我可沒辦法幫你,而且就為了這麽個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的東西,你值得嗎?”
“小白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黑影怒氣沖沖地停在原地,看不清的五官散發出怒氣,顯而易見,他是在瞪着小白。
只可惜小白完全無視他的存在,目不斜視的往前走去。
黑無常瞪着,瞪着,瞪了許久之後無奈的嘆了口氣,連忙追上小白。
剛剛還氣勢十足的黑無常完全焉了,氣勢完全不見,反而唠叨得像是個擔心兒子找不着媳婦的老頭子,“我說小白呀,你不能沖動,,沖動是惡鬼,是千年、不,是一萬年的厲鬼!要不得!不然我們先回地府找判官問問情況?”
走在前面的白無常還是沒理他,不過已經有了動搖的跡象。
黑無常立刻撲上去,再接再厲,“而且你想呀,他要是真的有什麽異常,判官那邊肯定有記錄的,咱們地府什麽時候出過這種錯?”
小白總算是回頭看了他一眼。
“說不定這件事情與閻王爺子有關系,我覺得我們還是從長計議,先回去問問再說。再說了,他現在有沒有害人害鬼^”
“最最重要的是,你難道忘了我們是不能勾走生魂的?只要還有一口氣在,我們就不能動手,不然這也是犯規的。”
地府也有地府的規矩,黑白無常也有要遵守的規矩,就算是閻王,也有要守的規則。
沉默許久之後,小白突然回頭看着他,害黑無常差點就來不及停下撞上。
“怎麽、怎麽了?”
“有氣不能動手,沒氣就可以動手了。”小白道。
黑無常想了半天,有些忐忑地說道:“理論上是這樣。但是陽壽未盡的魂就算是勾走了也沒有用,在陽壽耗盡之前,也只能做孤魂野鬼。”
小白站在原地,思考着。直到閻西顧在拐角消失,他才再次開口,“我知道了。”
黑無常松了口氣。
“孤魂野鬼就歸我們管。”
黑無常氣餒。
判官閻王怎麽就沒想着被衆多無常設個什麽業績獎?那樣估計年年獎勵都是他們家的了。
黑無常發呆那會兒,小白已經換做人形,飄向了閻西顧家中。
他突然升高,站在了閻西顧院子上方,閻西顧頭頂不遠處的位置。
看着腳下偷偷摸摸開門進院子,然後溜進房屋的閻西顧,小白往前瞟了下,他正準備動手,卻又突然想起了之前黑無常說過的話‘喘氣兒的’不歸他們管。
小白眼珠子一轉,視線落在了身旁瓦片上。
腳下,閻西顧小心翼翼的在黑暗中摸索着往自己的房間走去,他不敢發出一點兒聲響,怕被閻母發現異常。
眼看着房門将近,閻西顧卻突然聽到耳邊傳來破空聲,身體先思緒一步反應過來,他一個深蹲躲開了從上面飛來的瓦片!
‘哐當’一聲之後,瓦片碎了一地。
“見鬼!”閻西顧打量上方,上方空無一物。真是見了鬼了,大晚上的天上掉瓦片……
回了房,閻西顧輕手輕腳的躺下。
他帶回來的那死氣珠子則是被他小心地藏在了床下的一個罐子裏,之前那罐子是他用來放賭資的,這麽久以來一次都沒被發現過,所以安全系數挺高。
屋外,小白看這碎了一地的瓦片發呆。
目睹了一切的黑無常從一旁飄了起來,“這小子還挺激靈的,命挺大。”
見小白還在發呆,黑無常又道:“你看,他命不該絕。”
小白看了他一眼,然後突然操着屋子裏飄去,黑無常見狀連忙跟上,生怕自己的搭檔一個想不開來個夜半謀殺。
卻見小白穿牆進了閻西顧的房間之後,動了動鼻子,在屋子裏溜了一圈之後禁止操着閻西顧床下而去。
在黑無常的注視下,輕而易舉的拿走了閻西顧藏好的死氣珠。
“你這是做啥?”黑無常無奈地看着小白。
“這東西,不應該出現在人間。”揣着閻西顧視若珍寶的死氣珠,小白很是嚴肅,“若是這東西被一般人碰到,十有八九會陰氣噬體,命喪黃泉。”
黑無常聳了聳肩,十分無奈。
“我們快回去問問情況把,而且還有好多事情沒做……”黑無常迎上前去,把人直接拖走。
夜色下,吵鬧的屋子總算歸于平靜。
屋外夜分拂過,帶動了街道兩旁的樹葉,風從青磚碧瓦間穿過,發出低沉的輕嚎……
“私吞人間東西也是犯法的……都說了不要惹事……”一道聲音由弱至強的傳來。
房間內,走了不到片刻的黑影,突兀的再次出現在了屋內,那黑影飄到了閻西顧床下,然後片刻之後又離開。
被小白拿走的死氣珠,已經回到了原處。
屋內,睡着的閻西顧突然睜開眼,他若有所思地看着黑暗,片刻之後,他再次閉上眼睛,仿若沉睡。
第二天,天才亮,閻家大門就被敲響。
天剛露出魚肚白,一切都還沉默着,未混進生物的氣息。空氣純淨得讓人心曠神怡,仿佛彌漫着好聞的青草的香。
伴随着微涼的晨霧,一道脆生生的聲音在門口響起,“你好大娘,我是來找閻西顧的。”
閻母的聲音緊随着他之後響起,
兩人不知道說了些什麽,片刻之後,屋內傳來了招呼客人與搬凳子的聲音。
閻西顧睜開眼,有些頭疼的起床洗簌,出門便看到了凍得嘴唇發白的小道士。
無視他的存在,閻西顧徑直走到閻母身邊,“娘,我想今天就去大哥那邊做事情,午飯就不用準備我的了。”
“今天?這麽快,你身體才好,要不要再休息兩天?”閻母擔憂地看着閻西顧。
“沒事,只是做一些打雜的工作,很簡單,并不費事。”
閻西顧才說完,小道士就小跑過來接口道:“大娘不用擔心,我會盯着他的。”
“你?”閻西顧挑眉看着找上門的小道士,不知道他到底有什麽目的。
小道士對閻母點了點頭,然後一臉慎重地說道:“我來找你是有事情的,之前我們遇到,我看你眼下發青印堂發黑,是不祥之兆,本來是想幫你驅除邪氣的,但是沒想到發生了那些……唔……”
小道士還沒說完,就被閻西顧捂住了嘴巴。
他瞪了一眼小道士,沖着一臉不解的閻母點了點頭,“娘親,我看我還是帶他出去吃點早餐吧,家裏也沒什麽能吃的東西。”
“也好,也好……”
閻西顧連忙把小道士拖出了家門。
離開家,閻西顧立刻放開了不斷掙紮的小道士,居高臨下地看着他,“你來做什麽?”
☆、010.麻煩你別在救我
010.麻煩你別在救我
“我來找你。”小道士被閻西顧看得有些發澀,不由得倒退了一步。
“找我幹嘛?”
“我來給你驅邪的!”小道士被閻西顧那不信任的眼神看着,面頰突然就漲紅了,他瞪了閻西顧片刻,越看越頭皮發麻,眨了眨眼,再不敢看閻西顧的眼睛。
不過他嘴上倒是還在低聲喃喃,“我昨夜已經成功做了一起法事,就連師傅都誇我有長進。我不會再失敗了,我一定會幫你去除身上的死氣的,畢竟你是我……”
只是他越說越小聲,到最後,閻西顧已經聽不清他在嘀咕些什麽了。
“去吃點東西吧。”閻西顧帶頭往前面走去,“你師傅呢?法事做完了,你們什麽時候回五道山山上去?”
小道士比閻西顧要矮半個頭,腿短,閻西顧走得有些快,他只得小跑着跟上,“師傅已經走了,他已經回山上了。寅時就走了,要早點回山裏。”
“你怎麽不跟着他一起回去,還留在這裏做什麽?”閻西顧問道。
兩人在街道上嗅到了香氣,便一起操着路邊的小攤子走去,兩碗清粥,一碟子花生米。
小道士倒也不客氣,坐下開吃。
清粥堵不住他的嘴,就算是滿嘴粥水還不忘繼續和閻西顧說話,“你放心,肯定能幫你驅逐身上的東西。這次我不會在失手了。”
“用不着。”閻西顧并不領情,“吃完就走吧,去找你師傅去。”
“不,我一定要幫你,你是我朋友、至少、至少我把你當朋友……我一定要救你!”小道士忐忑地看着閻西顧,生怕閻西顧會說什麽讓他難堪的話。
畢竟兩人不過見過聊聊數次,稱之為朋友也有些太過自來熟。
“既然我們是朋友,那我能拜托你一件事情嗎?”閻西顧放下手中的勺子,前所未有的認真地看着小道士。
“什麽事情?”不知道是因為閻西顧并沒有反駁朋友一說還是因為閻西顧的表情泰國認真,小道士也嚴肅起來,他放下吃粥的勺子,挺直了背脊看着閻西顧,“你說吧,我一定傾力相助!”
“能麻煩你,別在救我嗎?”閻西顧說道。
上一次的事情他至今還記憶猶新,小道士是怎麽個想法他不想知道,反正他是不想再被人定住然後打橫扛回去塞到床底下抹一臉蜘蛛網一次了。
打死都不要!
“唔,唉?唉……”小道士一張臉先是疑惑然後是豁然開朗,緊接着則是因為羞愧而憋紅了整張臉。
“吃完了?吃完了就趕緊回去,我也要去做事情了。”說完閻西顧沒等小道士開開就放下些銅板在桌上,離開了小攤子。
晨霧散去,朝陽升起,東邊泛起橙色的光暈。
冰冷的小鎮逐漸多了生氣,街道複蘇。
街道上慢慢的開始有了行人,街道兩旁的店鋪也開始開門營業。
閻家的店鋪多在街道最熱鬧的階段,鎮上最大的那家布店更是在鎮上最繁華的地段。
閻西顧到的時候,店鋪裏已經開始忙碌起來,店裏人來人往,門口有一輛馬車,兩個長工模樣的男人正在往車上搬布匹。
布匹很是光滑,從色澤和成色來看,大概算得上是極好的料子了。
閻西顧打量了一下馬車,便走進了店鋪。
見到閻西顧,店鋪中掌櫃模樣的男人立刻迎了上來,“你來了,正好,出貨呢,你來看看。待會兒我也好把賬目移交給你。”
閻西顧點了點頭,閻西栖大概是給他弄了個記賬的活兒。
閻西顧本身也上過幾天私塾,雖然沒讀出個什麽名堂來,但是基本的識字和算術還是沒問題的。
倒是閻西栖膽子挺大,閻西顧這具身體可以說是臭名昭著,手腳不幹淨也是有名的,閻西栖居然還敢讓他做賬目,也不怕被閻西顧做假賬虧空了他的店把錢全部拿去賭了。
布店不是很大,比不上大城市的店鋪,只是一個簡單的店面而已。不過這鎮子周圍幾個鎮上的布料都是從這裏出貨,所以這裏的生意整體來說還是很好的,算得上是一筆很大的進賬。
“布匹也有好幾十種,價位也有差異。像是花色和料子,都有明确的記載。你出貨進貨都要仔細記載這些。如果弄錯了,檢查起來就會很麻煩。”那掌櫃的說,“不過也不用太過擔心,每次出貨的時候,其他店裏都會送進貨單來,只要細心一些不會出問題的。”
“我知道了。”閻西顧點頭。
“除此之外,每個月少爺會來收賬一次,到時候要把賬目抄一份一起交上去。”掌櫃地說道。
閻西顧疑惑,“交賬?”
那不是掌櫃的事情嗎?
他不是記賬的嗎?
裝好貨,那掌櫃的叫來了一個長工,然後把一封裝有貨單的信遞給了他,并叮囑他路上小心別把貨弄壞了。
做完這些已經是半上午,太陽已經完全升了起來。幫着搬完了貨,又上手記了下賬,再停下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時分。
那掌櫃的把賬目放下,正準備招呼這閻西顧去吃東西,門外去有長工跑了進來。
“外面有個人一直鬼鬼祟祟的,被啊須抓了進來,他說是來找你的。”長工對閻西顧說道。
“找我?”閻西顧有些驚訝,他在這裏可沒什麽熟人,而且他也沒對其他人說過他在這裏做事情的事情,怎麽會有人在這裏來找他?
心懷疑惑的他随着那長工出門,卻見早上的小道士被揪進店裏,正被訓斥着。
不知道那啊須說了些什麽,小道士被訓地游戲不高興的癟着嘴。
小道士一見閻西顧,立刻迎了上來。不過走到了閻西顧身邊之後他也不說話,只是低着頭站在閻西顧身邊。
本來還想說些什麽的閻西顧見他慘兮兮的模樣,也就沒再說什麽,說到底這小道上雖然稚嫩了點兒,半吊子了點兒,可心還是好的。
若不是為了救他,他也不會留在這鎮上。
更何況他現在還一副慘兮兮的模樣。
“找你的?”見閻西顧沒說話,那掌櫃的問道。
“嗯,我認識的人,你們先去吃飯我帶他出去走走。”閻西顧道,說完他便往門外走去。
小道士見狀,連忙跟上。
午時的街道與清晨完全不同,十分熱鬧。
才一出門,熱鬧的氣息便迎面而來。
叫嚷聲,吆喝聲,讨價聲,還有午時的熱氣……
閻西顧出門左轉,準備待小道士去個安靜的地方說清楚。不想才踏出半步就被後面的小道士撞了個踉跄,閻西顧正準備回頭詢問怎麽回事,背後卻傳來一陣清脆的聲響,他猛地回頭看去,只見他剛剛站的地方,一個酒壇子碎了一地。
而撞了他一下的小道士,則是滿頭獻血。
“這是怎麽回事?”閻西顧問道。
小道士被從天而降的酒壇子砸得暈頭轉向的,眼神都有些飄,“剛剛有個東西從天上掉了下來,我推了你一下,但是沒來得及躲開被磕了下。”
“天上?”閻西顧擡頭,他們頭頂是布店的二樓。
二樓有個走廊,平時不會有人,今天也是,閻西顧記得他們記完帳下樓時還特意檢查了門窗,把門窗都鎖好了,怎麽會有酒壇子從二樓掉下來?
“你沒事吧?”閻西顧問。
小道士磕到了腦袋,雖然避開了大部分,卻也磕破了頭皮。
他晃了晃,眼神飄忽地說道:“沒事,就是有些痛頭暈。”
閻西顧看小道士這樣,也知道他不像是沒事的樣子,便道:“去店裏,我看看能不能幫你止血包紮下。”
“閻西顧!”小道士突然提高了聲音。
“嗯?”
“我一定會幫你驅邪的!這樣的事情若是不處理好,以後常常會發生危險的事情,會喪命的。”小道士被砸的頭暈,說出口的話卻有條有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不要劇透太多→_→):
他淩厲獨立,手段毒辣,卻惟獨願意聽他一勸。
他溫和有禮,謙謙君子,卻惟獨只為他而一怒。
他愛上他,花費千年留在他身邊,照顧他的生活起居,不願離開半步。
卻也願意在面對天命時,願意舍棄生路,魂飛魄散,只為博他的一線生機。
☆、011.頓頓吃飽,天天不餓。
011.頓頓吃飽,天天不餓。
閻西顧不以為然,帶着小道士進門包紮。
兩人離開,二樓走廊處卻出現兩道黑影。
黑影呈人形,與昨天晚上的兩個黑影相似,但顏色淺得多。
看着樓下的兩個人離開,其中一道黑影開口,道:“小白都說了你這麽做是不行的,簿子上沒有他的名字,旁觀也說別多事……”
“他不屬于人世。”小白還是那處變不驚的語氣。
“所以你就要用瓦片和酒罐砸死他?”黑無常十分無語,偏偏還奈何不了他身邊的男人,因為這個人是地府出了名的固執、死板、認死理……
“不。”
“我就說嘛,殺人是不對的。”黑無常松了口氣。小白認定的事情那就是真理,說什麽都掰不回來,但只要小白還沒認定就是這樣,那麽就還有藥可救。
“瓦片太輕。”小白一臉認真,“我一定會帶走他,他不屬于人世。”想了想,他又補充了一句,“雖然不知道他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黑無常怔住,傻愣了好久之後語重心長地開了口,“小白,雖然我知道你大概不會聽過我勸告,但是有件事情我希望你能明白。殺人是不對的,就算是無常,也不能随意奪走別人的魂魄。”
“我知道。”小白點頭,“我不會殺人。而且他不是人,我也不過是随手扔了些東西,恰巧他在下面。”
黑無常無語,小白你這理由太牽強……
也不知道這次的事情要是被判官發現,會被扣多少工資。
處理完了小道士腦袋上的傷口,午飯的時間也差不多過去了,下午還要上工,現在再走遠也不好。
掌櫃的像是看出了閻西顧的估計,開口道:“後面還剩下一些飯菜,要不就在店裏吃點?”
時間不多,閻西顧也沒再推辭,帶着小道上到屋後吃了些東西。
小道士被砸的暈乎乎的,胃口倒是沒受影響。
看着吃得很香的小道士,閻西顧看他吃的很香,停下動作,沒了進食的欲望。
他把自己面前的菜都遞給了小道士,然後安靜的坐在一旁看着。
“你怎麽不吃?”小道士滿嘴飯菜的問道。
“我已經吃飽了,剩下的你要吃就全部吃了吧。”閻西顧道。
他現在的身體,根本不需要食物,也沒有知覺和味覺,吃不吃,吃什麽,都無恙。
“但是你今天根本就沒吃什麽東西,難道是因為身體不舒服?”小道士連忙咽下口中東西,“我給你的紫符你還收着嗎?要随時帶在身上,你看今天早上就挺危險的。”
“丢了。”
“什麽?丢了!那可是……”小道士嘟着嘴,瞪圓了眼睛,“我不是抱怨,送給你了自然就是你的東西,可那是我們道觀最好的符咒了,你應該好好保管。這關系到你的安全!”
“吃完了?那麽你到底來這裏做什麽,我不是讓你回去了嗎。”閻西顧轉移話題。
“我本來是要回去的……”
“說實話。”小道士大概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表情,眼神慌亂,完全就是在說謊話的模樣。
“……我想幫你。”
“回你的山裏去吧,我不會有事的。”閻西顧道。
“再讓我呆在這裏幾天,若是真的沒事,我就離開。”小道士暗暗在心中想,幾天時間,已經足夠他動手驅邪了。
“随你,但是有一點記住,不要在我娘面前提起這件事情。”閻西顧道。
若是被她發現異常,大概就真的瞞不住了,兩人畢竟在一起生活了很多年的時間,閻西顧有什麽異常,她肯定是第一個發現的。
這個時代,若是被發現是沒有呼吸沒有心跳的僵屍,被活活燒死也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情。
“我知道了。”小道士松了口氣,能留下來就好。
吃完飯,閻西顧還有事情要做,小道士就安安靜靜的搬了個小凳子去門口坐着。
閻西顧不理他,他也安安靜靜的呆了一下午。
布料店裏的事情不是很多,卻很雜,閻西顧花了一天的時間才總算是摸出了門路來,不過心中的疑惑也随着對工作的了解而越來越重。
他一開始還以為自己是來做個記賬的,卻沒想到那掌櫃的把店裏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跟他說了,還交代了許多向閻西栖交賬的事情。如此大的工作範圍,這明顯已經不只是記賬的這麽簡單了。
下午下工的時候,閻西顧忍不住向掌櫃的問了自己的疑惑,卻得到一個讓他十分驚訝的回答。
他來這裏并不是來做管賬的,而是接手掌櫃的。
這整個店鋪,都将由他接手。
而且挺那掌櫃的說,這店裏之前似乎還有幾個人,管賬先生和幾個長工,都被他哥哥閻西栖調走了,有說是因為虧空了店裏的銀子被開除的,也有說調到其他地方去了,說起這件事情,還留在店裏的幾個人都有些閃躲,不大願意正面回答閻西顧的問題。
閻西顧也沒再追問什麽,閻西栖能把閻家撐起來,不可能沒有點兒手段。
相比之前,閻西顧更驚訝接手掌櫃的事情,但驚訝之後又很快就鎮定下來。
因為之前他來這邊找工作的時候,閻西栖直接拿出了一疊銀票,那些銀票具體有多少閻西顧不清楚,但是絕對不會是小數目。現在讓他做掌櫃的,倒也像是閻西栖會做的事情。
同時,閻西顧也開始疑惑起來,閻西栖到底是為什麽要對他這麽好?
閻西栖的母親,閻西顧的大娘,對他們家從來就沒有過什麽好臉色,冷嘲熱諷也是常有的事情。
他娘也沒對閻西栖表現出什麽的疼愛的意思來,就連提起都很少。
無緣無故的,閻西栖這是唱哪出?
還是說,僅僅因為兩人是兄弟?
想不通,閻西顧也不準備再想。
收了工,小道士屁颠屁颠的跟了上來,準備跟着閻西顧回家。
傍晚的小鎮與清晨不同,雖然同樣有着單單的薄霧和餘晖,但傍晚的小鎮,卻還在夜幕下維持着生氣。
街道兩旁不是飄來飯菜的香味,讓跟在閻西顧身後的小道士不時吸吸鼻子。
看着小道士這幅模樣,閻西顧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昨夜那頓大餐吃進肚子之後,也只是飽肚了一晚上而已,早上再起來時,肚子已經又餓了……
空腹的感覺讓他十分無奈,也讓他十分無力。他到底要什麽時候才能好好吃上一頓好的,最好還管飽的?
回到家,卻在門口遇到一個人。那人說是閻西栖派來接他的,閻西栖請他去吃飯。
小道士與閻西栖不熟,被閻西顧留在了家裏,閻西顧則是跟着那人去見了他哥閻西栖。
閻西栖請吃飯的地方是鎮上最好的酒館,雖然那酒館也是他自己的就是了。
見閻西顧進門,本來還皺着眉看賬本的閻西栖突然就笑了起來,和顏悅色,與之前宛若兩人。
“喝酒還是喝茶?”閻西栖話出口,卻又立刻自說自話說道:“我看還是喝茶吧,你病才好,不能喝酒。來人,上茶。”
除了茶,閻西栖還特意吩咐廚子做了幾個補身體的炖菜。
見閻西顧穿着單薄,才吩咐完這些的他又起身把一旁的窗戶關上了,“夜裏寒,小心着涼。”
“還做得習慣嗎?你從來沒做過這些事情,會不會不習慣?若是不習慣,不然我給你換個輕松些的事情做?”閻西栖坐在閻西顧對面,有些不安的問道。
“不會不習慣,只是還有些不了解。”閻西顧遲疑了一下,終還是把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為什麽要把店交給我來管,我們之間,還沒那麽好吧,而且我不覺得我是個值得信任的人。”
閻西栖愣了愣,突然哭笑起來,他微微低着頭,看着自己的筆直而白皙的手指。
閻家在鎮上是有名的富裕家庭,雜事從來就不需要他動手,所以他雖然身為閻家家主,手上卻是握筆而産生的剝繭之外沒有任何繭子。
平時還好,不注意看根本看不出來,但若是細看,則會發現手上淡黃色的剝繭。
“你還記得小時候的事情嗎?”閻西栖問道。
他看着自己的手指出聲,說出口的話也像是從很遠的過去傳來的。
“不記得。”閻西顧想都沒想就回答了他的問題,他若是記得才奇怪。
☆、012.吃不飽,吃不飽,吃不飽
012.吃不飽,吃不飽,吃不飽……
閻西栖苦笑一下,道:“小時候我長得矮小,明明比你大好幾歲,卻比你還矮小些,因此沒少受同齡孩子欺負,那時候是你幫我出頭,每次都和那些小孩子打得頭破血流……回了家,我娘……不過你從來沒因此而不幫我,每次若是有人欺負我,你都會沖上去。雖然更多的時候,你更喜歡和我打架……而且每次都是我被打得很慘。”
閻西栖說得認真,閻西顧卻聽的漫不經心。
在閻西顧的記憶中,他對這個哥哥可沒有半點好感,幫他、救他這種事情,說出來大概就連‘閻西顧’自己都不會相信。
而且小時候閻西顧确實是沒少打他哥閻西栖,小孩子打架也就是那麽回事,可閻西栖卻每次都能被閻西顧揍得很慘……
印象中,閻西栖從小就和閻西顧合不來,而且大多時候閻西栖都是慘兮兮的,最後以他二娘大哭大鬧要死要活為結束。
“不過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現在再想想我都有些記不清了,作為理由不說你不信,其實我都覺得有些薄弱。我幫你,大概更多的還是因為我們是兄弟吧。”閻西栖溫柔地看着閻西顧。
“之前你不喜歡我出現在你身邊,我也因為生意的事情而一直忙碌着,算算都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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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