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之前出場! (21)
核桃邊看溫客行大開殺戒,卿月感覺自己在鬼谷待了這麽多年,心理素質倒是顯著提升,溫客行殺死最後一個人,一臉嫌棄的走到水龍頭處斂袖洗手,卿月也不明白古代怎麽還有這麽現代風格的水龍頭,卿月起身為這群乞丐念咒超度,溫客行負責殺,卿月就在後面超度,還真是一條龍服務。
溫客行洗着手說道:“就這麽幾個垃圾,你也要超度?”
卿月念完咒,看着乞丐們淡淡發着光的靈魂說道:“是非功過生前定,身死債消,活着時候的事我不管,死後的事也自有閻王判官裁定,我只是做了一個修道之人應該做的事而已。不過啊主上,照你這麽殺下去,我的功德倒是會很快積滿。”
溫客行洗完手,很自然的把手伸向卿月笑道:“是非功過生前定,我若下去了恐怕得把地府所有的刑罰嘗一遍吧。”
卿月回頭看阿湘怎麽還沒回來,也無奈的掏出手絹為溫客行擦手:“怎會,您可是溫大善人,若是下去了牛頭馬面非得夾道歡迎不可。”
阿湘辦完事回來嫌惡的看着滿地屍體,卿月把為溫客行擦過手的白手絹丢在地上,卿月沒有參與這主仆二人的交談,看着躲在一旁瑟瑟發抖的客棧老板和路人,暗想武俠世界的官府和法律就如同虛設一般,俠以武犯禁倒還真不是虛言。
溫客行吩咐道:“阿湘,你去找急色鬼傳話,讓他去尋找所有在外頭的鬼,同赴太湖三白山莊候命。”
阿湘領命離去後,卿月就跟着溫客行一同登上了畫舫,卿月看着雕欄畫柱的畫舫感嘆溫客行還真有錢啊,光養畫舫上的廚子和船工就得不少錢了吧,阿湘帶着雲栽紅露回來時天已經黑了,阿湘跟溫客行複完命後走進船艙,卿月正在喝酒吃魚,好不惬意,太湖三白天下鮮,指的就是白魚白蝦和銀魚,但是打撈上來很容易死亡,所以只能在船上吃才能保證新鮮度。
阿湘跑上前道:“月姐姐,我在外面跑了一天了,你卻在這裏自己吃吃喝喝。”
卿月夾了一筷子白魚炖豆腐喂到阿湘嘴裏笑道:“沒關系,不光你一個人餓着呢,主上也沒吃呢。”又招呼阿湘身後的兩個姑娘過來坐下一起吃。
阿湘嚼着魚肉瞪大眼睛說道:“主人都沒吃呢,你就開吃了?有你這樣給人做奴婢的嗎?”
卿月無所謂的笑道:“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我這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況且主上還在眼巴巴的等着和周絮一起吃呢,哪裏會同你我一起吃。”
阿湘一想也對,便也坐了下來接過卿月遞給她的魚湯,嘗了一口:“好鮮啊,對了月姐姐,她們兩個是我從急色鬼手下救下來的,雲栽和紅露。”又對着雲栽和紅露介紹道:“她叫卿月,稱號是孟婆,說起來跟你們還是同行呢。”
雲栽和紅露見卿月舉止随意,也不在意主人,自己在這裏吃吃喝喝的模樣,想來地位很高,連忙起身行禮:“見過卿月姑娘。”
卿月也站起來回禮笑道:“不用客氣,都是姐妹,直接叫我名字就好,快坐下吃飯吧,一會兒就涼了。”
用過飯後,卿月和阿湘提前下船,雲栽和紅露留在畫舫上伺候溫客行,卿月看着不遠處的火光,沒等走近就看見周子舒把魚扔在地上說道:“別吃了,這魚也許本來就是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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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月從地上撿起魚搖搖頭,裝模作樣的說道:“啧啧,這條魚死不瞑目啊,死了還要被你污蔑。”
阿湘震驚道:“天哪,倆大小傻子嘛,你們不知道烤魚之前要開膛破肚清理幹淨嗎,膽破了當然苦啊。”阿湘見二人沒有反應的模樣無奈說道:“我真是服了你們了,一輩子被人伺候到大的吧。”
周子舒沒理會卿月二人的調侃擠兌問道:“你們兩個的主人呢?”
卿月和阿湘同時回頭指向身後的畫舫,溫客行吹簫時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周子舒,雲栽紅露在身旁打扇沏茶,卿月胳膊搭在阿湘的肩上說道:“不得不說,這勾勾搭搭的小眼神,還真像開屏的孔雀,主上這樣是不是有點過于做作了。”
阿湘也感嘆:“人學壞可真快啊。”
溫客行從畫舫上縱身而起落于岸邊,卿月就看着溫客行在那邊沒話找話的硬套近乎,你說你白天不幫忙,晚上還得過來哄,累不累啊?活該!溫客行走到周子舒身邊剛要坐下,周子舒就把腿放了上去,卿月抱臂用眼神示意溫客行,坐上去啊,讓他感受一下人世的險惡。
只可惜溫客行慫了,坐到了張成嶺的旁邊,卿月倒是等周子舒的腿放下來後,坐在了周子舒的旁邊,美滋滋的給了溫客行一個挑釁眼神,溫客行不敢在周子舒面前破功,只能當作沒看見,跟周子舒又解釋又道歉的,卿月無聊的拄着下巴聽着想道:你才應該叫阿絮吧,這麽能絮絮叨叨……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對這章不是很滿意,感覺好流水賬啊……
大家看看怎麽樣,有什麽意見可以提
53、又被扔了
卿月幾人正于河邊坐着,突然傳來一陣琴音襲來,那琴音極細,如蛛絲纏縛,仿佛來自四面八方一般,帶着一股子說不出的詭谲肅殺之意。卿月甫一聽聞便感覺頭痛欲裂,五髒六腑都在翻湧,卿月知道魅曲秦松今晚會來,早有準備,連忙調動內息,抱元守一,低聲誦念清心咒,“清心若水,清水即心。微風無起,波瀾不驚,幽篁獨坐,長嘯鳴琴……”
張成嶺聽了魔音無法自控,向前沖去,阿湘急忙前去阻攔,溫客行一手一個給二人輸注內力,周子舒看向身旁的卿月,卿月念着咒對着周子舒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周子舒有些意外的看了卿月一眼,拿起溫客行放在一旁的蕭,好好的一支玉簫被周子舒吹得嘔啞嘲哳的,在空中,嗚咽的蕭聲與惡毒的琴聲短兵相接,彈琴者的琴弦瞬間崩斷,随後萬籁俱寂。
卿月和阿湘連忙跑回畫舫去救雲栽和紅露,所幸畫舫早已靠岸,水不算深,阿湘提氣飛起将二人撈出,卿月看阿湘一手一個的樣子,還真是一個怪力少女啊,都沒什麽自己發揮的機會。回到畫舫,阿湘給雲栽紅露找衣服換上,卿月把竈上還熱着的魚湯盛了兩碗,讓她們暖暖身子,兩個姑娘人沒什麽事,就是受了驚吓,衣衫盡濕的貼在身上,瑟瑟發抖的樣子還真是楚楚可憐,卿月lsp的心又動了兩分。
卿月看見竈上還在熱着的菜,想着周絮和張成嶺還沒吃飯,便挑了兩樣清淡的菜,又幹脆把剩的沒多少的湯全部倒在盅裏,端了過去,反正溫客行他不配。
卿月提着食盒過去的時候,周子舒和溫客行正在那邊虎媽貓爸的管教張成嶺,周子舒負責嚴厲訓斥,溫客行負責溫言安慰,卿月看着二人一個紅臉一個白臉的樣子,想道你倆可真會教孩子……
周子舒要教張成嶺一些入門心法治療內傷,溫客行笑眯眯的說道:“阿絮,我早就知道,你最是嘴硬心軟。”卿月翻個白眼,他要不心軟,你能當1?
三人看向走近的卿月,卿月舉着食盒笑道:“練功也要吃飽了再練吧,成嶺受傷了,我拿的都是營養好消化的菜。”卿月從食盒中取出魚湯遞與張成嶺,張成嶺看了一眼周子舒的臉色,周子舒對他微微點頭,張成嶺才接過:“謝謝卿月姐姐。”
卿月說了聲“不必客氣”後,又端出幾道菜放在他們坐的木頭上,拿出筷子給周子舒和張成嶺,周子舒搖頭卻沒有接,只拿過卿月帶來的一壺酒,卿月納悶問道:“阿絮啊,自打我遇見你以後,就沒見你吃過東西,破廟裏的燒餅遞給了成嶺,客棧裏又只給成嶺夾菜,自己卻不吃。”卿月看了一眼身旁的溫客行,拉長聲音故意嬌聲問到:“莫非你是下凡的男菩薩,不食人間煙火?”
周子舒看卿月的表情就知道她吐不出什麽象牙來,倒是溫客行說道:“阿絮的事情你少管,若是菩薩下凡來幹什麽?”
卿月理直氣壯的說道:“自然是來渡我的。”
溫客行被氣得不輕,用扇子指着卿月罵道:“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那麽能吃嗎?說來,你真的不會武功嗎?我查了一下,你居然一天能吃六頓!”
卿月正要回嘴怼他,周子舒突然問道:“卿月姑娘,你不會武功是怎麽抵擋住魅曲秦松的魔音的呢?”
卿月想着該來的總會來的,終究是藏不住了:“卿月小時候在青樓的時候遇見一個道士,傳給了我一些修真的法門。”
周子舒聽卿月這麽說,對她從天窗脫身有了隐約的猜測,周子舒看了一直坐在那邊惹人嫌的溫客行一眼:“溫兄,你不去看看你那落水的兩個小美人嗎?”
溫客行笑道:“無妨無妨,阿湘料理的來。”
周子舒說道:“周某也料理的來,不勞溫兄費心。”
溫客行只能起身離開,回頭見卿月還留在原地,拄着下巴盯着周子舒發呆,便又轉身回來:“你主子都走了,你還在這待着幹什麽?”
卿月一個眼神都沒給溫客行:“阿絮讓你走,又沒讓我走。”
溫客行一下揪住卿月的耳朵,卿月呼痛起身,只能順着溫客行離開,頭偏向溫客行這邊好減輕耳朵的痛感,溫客行訓道:“整天胳膊肘往外拐,把少爺的酒菜都送出去也就罷了,人都不想回來了。”
卿月怎麽掙紮都逃不開溫客行的手心,崩潰喊道:“啊啊啊!你還整天捏下巴,掐臉蛋,揪耳朵呢!我是什麽大玩具嗎?你就是嫉妒我的漂亮臉蛋!”
周子舒看着溫客行和卿月吵吵鬧鬧的背影暗自思量,卿月假死從天窗脫身,那九霄他知道嗎?
卿月跟着溫客行回到畫舫,溫客行為周子舒吹簫緩解內傷,卿月聽着阿湘對溫客行偏心的抱怨,心疼的看着鏡子裏自己被溫客行揪紅的耳朵,阿湘跟溫客行保證了會保護好雲栽紅露,又問溫客行明明是覺得張成嶺身上有蹊跷才跟着的,現在又巴巴的損耗內力為周絮吹簫。
溫客行滿臉不自然磕磕巴巴的答道:“我的事什麽時候輪得到你指手畫腳?我便不能是看對了眼想交個朋友。”
卿月聽完氣得把鏡子放到桌子上,說道:“主上,你和周絮看對了眼,關我什麽事啊,怎麽受傷的總是我啊?”
溫客行意味深長的看着卿月:“我還想問呢,你不是說不認識周絮嗎,怎麽還把自己修真的事情告訴他。”
卿月無奈,她知道因為溫客行兒時和周子舒的相處,再加上流雲九宮步,剛才溫客行又試探出了白衣劍就在周子舒手裏,這時候溫客行已經幾乎确定了周子舒的身份,自己也沒必要跟他雲山霧罩的打機鋒了,卿月笑道:“這不是主上你喜歡玩你猜我猜大家猜的游戲嗎?我要是早早告訴你周絮的身份,你倆哪裏來的多方試探,這樣又有什麽情趣呢?”
溫客行搖扇道:“這麽說,你隐瞞我不但沒有過,反而有功了是嗎?”
卿月借坡下驢:“卿月能力微薄,不敢領賞,只是……昨天給周絮買衣服,花了不少私房錢,主上要是能賞點金子買首飾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
卿月雙手伸向溫客行,笑靥如花的道:“主上放心,我既然沒告訴你周絮的真實身份,自然也不會告訴周絮你的身份,就讓你倆繼續推拉試探吧,我看着也挺有意思的。”
溫客行嘆了口氣,從袖子裏随意掏出一顆夜明珠放在卿月手心上,恐吓道:“你倒是敢說出我的身份,除非你不想活了,還看着挺有意思?你當看戲嗎?”
阿湘驚訝的問道:“月姐姐,你還真和那個痨病鬼認識啊?你們什麽關系啊?”
卿月看着成色不錯的夜明珠,感嘆這個姓溫的可真有錢,好想霸占他的金庫,強占他的美人,睡了他的老婆,卿月起身把夜明珠放在袖子裏,看着阿湘一臉八卦的樣子,和溫客行故作淡定的喝着茶,擺出一副“我真的一點都不好奇,但是如果你想說我就勉為其難的聽着”的表情,卿月故作玄虛的笑笑:“你猜猜啊。”便離開回房睡覺了,這張臉還要留着泡老婆呢,可要早睡早起。
卿月聽着溫客行的簫聲入眠,也許這個菩提清心曲确實對身體很有好處,卿月一夜無夢,睡得十分香甜,醒來時精神百倍,卿月心情很好的看着外面大亮的天光,放空了一會兒突然想到,自己好像睡過頭了,周子舒他們趕路都是清晨大概五六點鐘就起了,現在看外面的天色得有十點多了,卿月連忙起床穿衣,古代沒有鬧鐘真的是麻煩死了,之前要麽是有丫鬟叫她起床,要麽是她根本不用早起。
卿月穿好衣服走出船艙,畫舫正在河上前行,卿月看着周圍茫茫水面一臉懵逼,這是要去哪?溫客行呢?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老婆呢?紅露看見卿月出來了,走上前笑道:“卿月姐姐終于醒了,早飯還在竈上熱着呢,不過也快吃午飯了,船工打上來不少銀魚,姐姐愛喝湯,廚子已經在做了。”
紅露說的話卿月一個字也沒聽進去,直愣愣的問道:“溫客行呢?”
紅露回道:“清晨日出的時候主人就走了,說他跟着周公子他們一起走,吩咐我們自己自行坐畫舫前往太湖三白山莊。”
卿月問道:“早上你們都起了,沒有一個人叫我嗎?”
紅露一臉為難的回道:“早上我們見主人收拾妥當,本想叫姐姐的,可是主人攔住了,說不必叫你,讓你繼續睡,說是姐姐醒了又得纏上來了。”
卿月滿腦子髒話,誰纏你了?再說了你明明才是那個把有志者事竟成和烈女怕纏郎畫上等號的男人,你分明就是怨念我昨天沒告訴你我和周子舒的關系,心眼這麽小,你是三歲小孩嗎?
溫客行剛想跟着張成嶺跨上馬車,卻被周子舒攔住,溫客行裝可憐道:“現在哪還有人管我啊?卿月一心去找小女婿,嫌我麻煩,便将我趕下船。”
周子舒一臉冷漠:“我信你。”
溫客行可憐巴巴的說道:“其實是阿湘惱我不顧惜自己身子,徹夜運功吹簫,才将我趕下船的,哎呀,我現在就覺得丹田隐痛,難不成真的傷了元氣?阿絮,你就讓我搭一程便車吧……”
在給卿月和阿湘甩了無數個黑鍋之後,溫大善人成功以車夫的身份與周子舒組隊,三日後,周子舒和溫客行帶着短短幾天之內瘦了一圈的小少爺張成嶺,抵達了太湖,周子舒看着對着張成嶺痛哭流涕的趙敬想道,終于不用擔心有人在地下找自己的祖宗麻煩了——積德做好事,可也真是太辛苦了。
在見識過各懷鬼胎的桃紅綠柳、沈慎、趙敬等人後,周子舒剛要辭行,溫客行卻上前訴苦道:“我們一路将成嶺護送至此,可是殊為不易,舉步維艱啊。”
趙敬聽了連忙大擺宴席,遍邀賓客,為張成嶺接風,感謝二位義士相助,趙敬富甲一方,一向是食不厭精脍不厭細,席間觥籌交錯,絲竹之聲不絕于耳,溫周二人成了三白山莊新鮮出爐的第一香饽饽,趙敬不停的帶人過來認識應酬,溫客行做起了迎來送往的買賣:“原來是X大俠,久仰久仰,果然是百聞不如一見,得見真人,風采更勝傳聞……”周子舒感覺迎來送往也是一個不容易的營生。
過了一會兒,趙敬領着一個手執拂塵,高冠束發,容顏姣好的白衣女冠過來介紹道:“這位卿月道長是我昨日剛剛認識的,精通陰陽之術,法術十分高強。”
溫周二人:……
溫客行看着一臉溫和有禮的卿月,氣得太陽穴突突直跳,感覺卿月就像被主人抛棄又自己找回去的小狗一樣,這都扔了她三次了怎麽又跟上來了?
溫客行還是帶着一臉假笑上前說道:“原來是卿月道長,久仰久仰,果然是百聞不如一見,得見真人,風采更勝傳聞啊。”
這輩子都沒想到溫客行會這麽吹捧自己的卿月:……你都不換個詞嗎?
作者有話要說:
54、尹志平與小龍女
卿月被溫客行扔到畫舫上之後,畫舫向太湖前行,卿月也無可奈何只能在畫舫上吃吃喝喝,玩玩樂樂,阿湘一把将牌推倒,氣鼓鼓的洗牌:“月姐姐,你怎麽又點炮了啊,我馬上就要胡了,害得我也要賠錢,裙子都快輸沒了。”
卿月倒是習以為常的洗牌,淡定的說道:“阿湘,是什麽給了你錯覺呢?我不點炮你也胡不了。”
雲栽數着贏來的錢笑道:“湘姐姐,輸錢了就怪月姐姐,好沒排面呢。”
卿月附和着:“她從小就這樣,一輸錢就怪我坑,豈不知她自己的牌技也精明不到哪裏去,她小時候輸了牌之後,還會把我拉去閻羅殿,讓主上幫忙報仇呢。”
阿湘一臉不服氣的碼牌:“這是我不太會玩麻将和鬥地主,要是推牌九,我把你們一個個連裙子帶小衣都贏回來。可惜月姐姐牌九玩得比麻将還臭,贏她太沒成就感了,等主人回來帶上他一起推牌九。”
紅露一臉嬌羞的問道:“湘姐姐,主人什麽時候回來呀?”
阿湘取笑道:“這就開始惦記主人了?”
卿月頭疼的理着自己抓的一手爛牌,聽着紅露一大套欲蓋彌彰的解釋,調笑道:“說了這麽多,還不是想主上了,放心,我已經吩咐船工全速前進了,用不了兩天,咱們就能到湖州地界了,主上周絮他們走陸路還帶着個受傷的拖油瓶,咱們走水路比他們快,一定能趕上的。”
阿湘打了張牌問道:“月姐姐,到太湖你還跟着主人啊?主人吩咐咱們在宅子裏待着候命呢。”
卿月剛要摸牌,紅露吃了阿湘的牌,輪到她打牌了,卿月只能悻悻的收回手說道:“他吩咐的你們,又不是我,再說了你就不擔心主上跟着周絮這個大狐貍精跑了,給你找個後媽?”
阿湘一臉羨慕的看着雲栽紅露又吃又碰,打麻将打得風聲水起:“什麽後媽啊?”阿湘想了一會兒,恍然大悟道:“難怪主人這一路上一直跟着那個周絮,原來他是個大狐貍精啊!那怎麽辦啊?月姐姐你會降妖嗎?”
卿月總算抓到牌了,看了一眼雲栽紅露的臉色,感覺她倆快胡了,小心翼翼的打了一張二餅,看她倆沒有反應,卿月松了口氣說道:“那可是只修行千年的狐貍精,你月姐姐可沒有那個本事,興許也會被狐貍精給拐走了。”
紅露摸了張牌露出笑容,卿月扶額知道結束了,紅露興高采烈的把牌往前一推:“自摸清一色一條龍!”
阿湘氣得又把牌往前一推:“不玩了不玩了,我連門都沒開呢。”
卿月也無奈道:“我更慘,剛摸了一回牌,還沒理齊呢,她就胡了。”
阿湘問道:“月姐姐你們明明都是青樓出來的,你還是花魁,怎麽打牌技術差這麽多呢?”
雲栽紅露捂嘴偷笑,卿月一臉肉痛的數錢給紅露:“我又不是靠打牌當的花魁,分明靠的是我風華絕代的舞技。”
阿湘錢輸光了,偷偷摸摸的要跑,被雲栽一把拉住:“湘姐姐,輸了就要下桌,好沒賭品呢。”幾個姑娘嘻嘻哈哈的鬧成一團,卿月感覺終日這樣吃喝玩樂,就算畫舫不到岸也挺好的……
卿月一行人上岸之後,到早就備好的宅院安置好,卿月又換回道袍,到茶館打聽了一下知道張成嶺還沒被送到三白山莊,便到三白山莊附近的酒樓去蹲守,卿月原本沒打算進去的,更沒想過會被趙敬介紹給溫客行,她點了一桌子的菜,正吃吃喝喝的時候,看見一個身着三白山莊校服的人,印堂發黑,眼底發青,一臉運勢極低的倒黴相。
這正是到了卿月擅長的領域,卿月從自己随身攜帶的黃紙上撕下來一塊小紙片,用筷子沾酒水在紙片上畫了一個小巧卻龍飛鳳舞的符,卿月讓小紙片随風飄走,落在那個倒黴鬼的背心上便消失不見了。
卿月在酒樓窗戶上,看見那個人走進山莊之後,估計時間差不多了的時候結賬走人,走到三白山莊門口,看門的弟子見卿月冰肌玉骨,風姿靈秀,一舉一動無不透出道意,似是世外高人般出塵若仙,看門弟子行禮問道:“不知道長,有何貴幹?”
卿月揖首回禮道:“貧道卿月,經過山莊,見莊內邪氣彌漫,必有人中邪,斬妖除邪為修道中人的本分,故來此處。”
說實話,要不是見卿月白衣飄飄,仙風道骨,穿着打扮得華貴,看門弟子都要以為卿月是神棍上門騙錢的了,卿月見看門弟子半信半疑的模樣,莞爾一笑,柔聲說道:“二位不妨到莊裏看一眼,倘若有人中邪,貧道理應前去幫忙,若是無人中邪,那是最好,貧道再行離去不遲。”
卿月溫和有禮,又言辭真誠,令人心生好感,看門弟子沒多猶豫便回去通報,剛進莊內就見一弟子蹦蹦跳跳,又哭又笑的大鬧,點穴擊暈皆不好用,打趴下繼續在地上劃船游泳,整個山莊的人都出來看熱鬧,趙敬正打算讓人把他帶到後院別在前面丢人現眼,就聽聞看門弟子禀報的事。趙敬想了下,便讓人請進來。
卿月被請進來時就看見這個弟子像小姑娘一樣跟空氣跳皮筋,還發出“咯咯”的癡笑聲,場景極其詭異,這是卿月第一次給人下降頭,而且還是最簡單的攝魂降術,對被施術者的要求限制不高,也不需要生辰八字、頭發指甲什麽的,甚至連名字都不需要,相對而言被施術者也不會有什麽損傷,也沒什麽操控性,就算卿月不來,一會兒降頭的效用退去了,卿月看着這弟子清奇的畫風,要說有所損傷的話,就是丢人吧……
趙敬見卿月進來,迎上前客客氣氣行禮道:“多謝道長前來相助。”
卿月輕笑揖首,毫不羞赧的溫言道:“趙大俠客氣了,貧道經過此地,見邪氣沖天,必有不妥,特來相助。”
趙敬贊道:“在下觀道長鸾姿鳳态,仙風道氣,必是餐葩飲露的仙子才有如此風姿,不知道長在何處修行啊。”
卿月:我說我在青樓修行的你信嗎?卿月多年來在歡場游刃有餘,長袖善舞,最能應付趙敬這種面慈心狠的僞君子,卿月眉眼含笑,捏了個道家手印,真誠懇切的說道:“貧道不過是在荒山野嶺修行的游方散道,但也聽說過趙大俠高義,有‘賽孟嘗’的美名,如今得見趙大俠本尊,當真是正氣凜然,光明磊落,令人高山仰止啊。”
趙敬連稱“不敢,慚愧”,卿月二人就伴着那個中了降頭的弟子銀鈴般的笑聲來回恭維了幾個回合,卿月說道:“貧道觀這位少俠印堂發青,運勢極低,故遭邪氣入體,趙大俠若是信得過,不妨讓貧道驅邪除祟試試。”不能再吹捧了,再過一會兒那人都要好了……
趙敬懊惱道:“哎呀,在下與道長一見如故,竟忘了如此重要的事,道長快請。”
卿月颔首一笑,走到蹦蹦跳跳的弟子面前,結了個九字真言中的“鬥”字手印,虛空一指那弟子的眉間,那弟子頓時停住他那獵奇的行為,恢複清醒,回顧四周:“你們怎麽了?怎麽一直盯着我?”
莊內衆人見卿月沒有用藥,只是隔空一指,甚至沒有碰觸到中邪的弟子,點穴打暈對其都不好用的弟子便立杆見影的恢複正常了,感嘆卿月年紀輕輕就有如此高深的修為,趙敬連忙将卿月奉為座上賓。
小厮領着卿月到了招待貴客用的客房,房內屏風擺件無一不華貴奢靡,小厮退下後,卿月坐在新換的松軟清香的床鋪上想:接下來只要等周子舒他們過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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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月嘴角抽搐的看着雖然笑着,但是笑容不到眼底的溫客行,也只能回禮恭維道:“不敢不敢,溫公子文質彬彬,風度翩翩,溫潤如玉,正是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今日得見公子風采,貧道方知世間當真有貌比潘安,看殺衛玠的美男子……”
周子舒牙酸的聽着卿月和溫客行不要臉的互相吹捧,翻了個白眼,這叫什麽事啊……
張成嶺見卿月和溫客行裝作不認識的樣子,便也沒與卿月相認,成嶺這孩子打小就聰明,趙敬又引薦了一堆大俠,卿月作為交際場上的老手,有着自己的堅持,不像溫客行一般偷懶,每個人都說一樣的恭維話,甚至當着上一個他恭維的人的面,繼續用同樣的話恭維下一個人,卿月要用不同的詞恭維不同的人,感覺腦細胞都要死光了。
卿月作為三白山莊的座上賓,與溫客行他們同列首席,卿月對周子舒嫣然一笑,周子舒也對卿月點點頭,并對往他盤子裏夾蝦的溫客行回以白眼,溫客行看着周子舒對他二人天差地別的态度,溫客行才不會承認,他不帶卿月是因為卿月會分去周子舒對他的注意力。卿月感嘆溫客行還真是朽木難雕啊,給老婆夾蝦怎麽能不剝殼呢,難怪人家白你。
沈慎裝醉離席的時候,卿月在席上胡吃海塞,趙敬派人把張成嶺送走的時候,卿月在席上胡吃海塞,周子舒離席的時候,卿月還在席上胡吃海塞,不得不說,趙敬的宴席還真好吃,炊金馔玉,色味俱佳。
突然間卿月聽到開心鬼的聲音:“平生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五湖盟,你們的虧心事做多了,鬼來敲門了。”
卿月和溫客行對視一眼,卿月随着溫客行跑到後院去找成嶺,溫客行運起輕功,卿月自然跟不上他,待卿月跑到的時候,只留滿地紙錢和一個人坐在地上的成嶺。
周子舒見山莊衆人都被開心鬼引到了門口,連忙去尋成嶺,周子舒到時,成嶺平安無事,溫客行正叉着腰罵着蔫頭耷腦的卿月,卿月見周子舒趕到,連忙往他身後躲,周子舒把卿月護在身後:“溫兄,不知卿月做錯了什麽,要受如此責備。”
卿月在周子舒身後對溫客行吐舌頭,溫客行更氣了連忙跟周子舒告狀:“阿絮,你不知道,這丫頭跟狗皮膏藥似的,怎麽甩都甩不掉……”
卿月聽見一群人跑來的聲音,站姿連忙恢複正常,溫客行也收回那副小媳婦告狀的嘴臉,做出一副翩翩公子的欠揍模樣。
聽着溫客行虛情假意的滿嘴恭維話,周子舒向天翻個白眼,周子舒和張成嶺保持着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周子舒看着這個一張臉蒼白得像是死人一樣,緊緊地閉着嘴,眼睛卻又黑又亮,顯得有些倔強、有些壓抑的孩子,默不作聲地接受着身邊圍着的一群人的假仁假義、裝腔作勢的關心。
周子舒就忽然想起了一個人——那個意氣風發、至真至純、對未來永遠充滿希望的少年。
周子舒恍惚便想起了小時候的事,梁九霄那小兔崽子叫他師兄,就喜歡跟前跟後地礙事絆腳,喋喋不休,從來都沒個消停的時候。人又傻乎乎的,教他什麽都慢半拍。
那時候周子舒年紀也小,耐心不多,對師父把這小東西丢給自己十分不滿意,不耐煩了也沒什麽好臉色。他作為大師兄不好發作,得了機會,便拐彎抹角陰陽怪氣地刺他幾句,可那小子卻像是沒神經似的,怎麽轟都轟不走,還就認準了他。別人學一次,梁九霄就學兩三遍,不懂就來問,問得大師兄不耐煩了,說幾句不好聽的,梁九霄就聽着,等大師兄消氣了再接着問。
就像是張家的那個小家夥和如今的卿月一樣,屬狗皮膏藥的,貼上就甩不掉。
可是……誰知道狗皮膏藥有一天也能掉了呢?
這次多年之後重見卿月,遇見以為早已逝去之人,本應該是意外之喜,他和卿月年少相識,關系本就不錯,可是在荒廟時離開也好,在客棧時離開也好,還是在河邊眼睜睜的看着溫客行把卿月帶走也好,他一直在避免和卿月接觸來往,因為他只要和卿月見面就會想起來,他們中間原本應該還有另外一個人,想想就會心痛……
誰又知道,當年風光無限的四季莊主、天窗首領,有朝一日會毫無存在感地站在人群之中,注視着一個十來歲的半大孩子,懷想當年而黯然傷神呢?
卿月估摸着時間差不多的時候,便穿過因鬼谷來襲而雜亂不堪的人群,獨自走出三白山莊,溫周二人是在房上偷聽直接大輕功飛走的,卿月自認沒這本事,溫周二人也不會帶她,義莊又太危險了,但是卿月不想錯過卸妝湖的名場面,老婆柔弱美人初次出場,卿月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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