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之前出場! (22)
要!看!
要是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能看見老婆出水脫衣服!突然又有了那種世俗的欲望呢,至于溫客行那只小土狗,誰管他,所以卿月往郊外走去,打算守河待老婆,衆所周知,橫店就那一條河。
卿月正美滋滋的在路上走着的時候,兩個人影不知從哪裏“嗖”的飛過來,飛快的過了幾招,黑衣人手一揮,另一個人就突然被吊到樹上了,那黑衣人駐足在樹下看了一會兒那瞬間斃命的屍體,突然轉頭看向不遠處的卿月,卿月見兩人突然飛來,還沒反應過來,那黑衣人忽地回頭吓了卿月一跳,行動快于腦子的給那黑衣人下了一個定身咒。
卿月見那黑衣人不動彈了,才放下心來,回憶了一下劇情,這兩人應該是于天傑和宋懷仁,卿月剛想繞路而走,突然想到,宋懷仁這時候身上應該有一塊琉璃甲,是趙敬自導自演讓自己的義子偷的,卿月看着一動不動的宋懷仁,想道若是趙敬演着演着把琉璃甲演丢了,滿嘴仁義道德的趙敬該有多氣啊。
卿月想浪的心又蠢蠢欲動了,反正來都來了,重在參與,要不然浪一把?
卿月剛想走近,想起了纏魂絲陣,晚上光線昏暗,纏魂絲又細如蛛絲鋒利無比,卿月害怕走近了就跟于天傑一樣吊着了,便沒走他們走過的路線,繞了好大一圈,走近的時候,便從随身的荷包裏掏出胭脂粉,一邊走一邊撒,若是有絲線的話,胭脂粉就會落在纏魂絲上,就能發現纏魂絲了。
卿月順利的走到了宋懷仁的身邊,感嘆自己真是一個小機靈鬼,她對宋懷仁露齒一笑,從他懷裏掏出那塊圓形最大的琉璃甲,無視宋懷仁的怒目而視,她得抓緊走了,宋懷仁殺了于天傑沒多久,就被蠍王殺了,今晚蟬太多了,她可不能做那只小蟬蟬,況且她要是遇見蠍王的話,就是無位移法師打刺客,相當于短腿安琪拉打蘭陵王,只有被秒的命。
卿月剛要走就看見遠處一個黑影從林中拐出來,卿月自拿到琉璃甲就警惕着,精神高度緊張,在心裏一直默念定身咒的咒語,看見黑影不必再念咒了,直接給他下了一個定身咒,法師打刺客就要先手開團,先給個定身再說……
卿月提心吊膽的站了半天,見那遠處的身影确實是一動不動了,但又不敢掉以輕心,萬一蠍王看見自己給宋懷仁下定身咒了,假裝中咒怎麽辦?他那個病嬌什麽事幹不出來。
卿月往前走了兩步,重新念咒,又給他下了一個定身咒,在看見蠍王的臉的時候,又給他下了一個,在下了三個定身咒之後,卿月總算松了口氣,安心的看向蠍王,是一個輪廓深邃,充滿異域風情的少年,皮膚蒼白,眉眼勾人,一身紫衣帶着邪氣,但是無法和臭名昭著的毒蠍聯系到一起。
卿月看着這個一動不動、長相可以用漂亮來形容的少年,不知想到了什麽,壞笑着問道:“你知道尹志平和小龍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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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邊,卿月蹲在草叢裏,聽着不知道從哪裏傳來的“喋喋”聲,看着遠處的溫周二人在湖邊洗兔子,從蠍王那裏離開後,卿月又迷路了,好容易趕到湖邊時,劇情都已經進行到洗兔子了,卿月自然沒敢動蠍王,這個南疆的少年,身上指不定帶着多少種毒,她這個法師都不帶解毒技能,走之前她又問了一下蠍王,他滿頭的辮子每天要多早起來才能梳完啊?
蠍王給卿月一個冷冷的“你已經是死人了”的眼神,卿月沒害怕,反而感覺很刺激,浪浪一時爽,一直浪一直爽,卿月被困在翡翠樓八年,而後又被困在鬼谷七年,想回家不能回,整整十五年的不得自由,壓抑了十五年的負面情緒,抑郁,憤懑,不甘,都在今晚發洩出去,卿月理解了上輩子那些喜歡極限運動的人的想法,那生死一線的刺激,劫後餘生的興奮可以替代所有壓力和麻木不仁。
卿月一生只想要自由,想要回家,可卻一直被命運推着走,得非所願,卿月感覺自己再憋下去,就要變态黑化了,生活加于她身上的東西已經讓她開始麻木,所以卿月在看見帶着琉璃甲的宋懷仁的那一刻,便決定在這劇情中插一腳,追求更為強烈的刺激,從而獲得所需要的快感。
如今的卿月,手持最大塊的琉璃甲,給兩大殺手組織之一的首領蠍王定身,他能活着是因為卿月不喜歡殺人,而且後面還有戲份需要他,并且他長得挺好看的(長得好看是主要因素),如今的卿月早已不是當初生死不由人的小妓.女卿月了,她就是鈕祜祿·卿月,她已無所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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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卿月自我膨脹的時候,突然一只巨大的彈琴蛙跳到了卿月面前,鼓起腮幫,不停發出“喋喋”的聲音,卿月和這只巨大醜陋的彈琴蛙面面相觑,四目相對,卿月:……我不怕!我不怕!我是鈕祜……
卿月終于破功,一聲凄厲的慘叫“啊!!!!!!”
突然襲擊的彈琴蛙比早就做好心理準備面對的蠍王可怕一萬倍。
在湖對面幼稚的玩潑水游戲的溫周二人,被這熟悉的聲音驚到,連忙扔下兔子,飛到湖岸對面,卿月被吓得跳出草叢,出來就看見面前的溫周二人,卿月看見兩人不知道做出什麽表情,只能露出一個欲哭無淚的微笑,“這青蛙長得真別致……”
卿月坐在溫周二人中間,卿月偷摸看了一眼剛剛卸妝,如同出水芙蓉的老婆,癡癡笑道:“老婆下凡辛苦了……”
周子舒也對卿月露出一個笑容,如同雪霁初晴,破曉的陽光一般,可是卿月的第六感告訴她有哪裏不對,每次老婆這麽笑的時候,卿月都不會發生什麽好事……
卿月緊張的咽了下口水,站起來說道:“那什麽,我家裏竈上火忘熄了,我就先走了啊……”
周子舒拉住卿月的手腕笑道:“你不是等我下凡渡你嗎?我這還沒渡呢,你走什麽?”
卿月連忙谄媚道:“別客氣,別客氣,我也不是什麽正經人,不用渡了……”
卿月被周子舒拉坐下,卿月不詳的預感更強烈了,她求助的看向溫客行,看溫客行幸災樂禍的挑挑眉毛,卿月知道指望不上他了,只能讪笑着看向周子舒。
搖曳火光下的周子舒美得更加讓人驚嘆,卿月被周子舒可怕的氣勢壓迫下,毫無欣賞美人的心思,周子舒悠悠問道:“卿月啊,看來今晚你過得很精彩啊,今晚你都去哪裏了?”
聽着周子舒危險的語氣,卿月扭頭看向溫客行:你真的不救你可愛的小孟婆嗎?
周子舒嚴厲的聲音響起:“卿月!”
卿月連忙看向周子舒,磕磕巴巴的說道:“我……該……去哪呢……”
周子舒笑道:“卿月,需要我幫你想想嗎?”
卿月莫名想起了七年前的天窗審訊……
周子舒拿出來一方手帕,手帕雖已濕透,但上面殷紅的胭脂粉依稀可見,“卿月,我聞這胭脂的香氣,正是你前兩天用過的香氣。”
卿月無奈,你的嗅覺還沒失去嗎?只能坦白從寬:“阿絮,你聽我狡辯……啊不,是解釋,我晚上吃多了,出來遛彎,正好遇見兩個人,其中黑衣人殺了另外一個,我正好目擊,那個黑衣人見壞事被我撞破,欲殺我滅口,為了自保,我只能給他下個定身術,又想着來都來了,就順便給他搜個身,你猜什麽,我還搜出一塊琉璃甲……”
卿月從懷裏掏出琉璃甲,雙手舉到周子舒面前,周子舒沒有接過,只是淡淡瞟了一眼道:“那卿月你拿到琉璃甲打算怎麽辦呢?”
卿月看周子舒沒什麽反應,也講嗨了,就笑道:“我看這塊琉璃甲,形狀還不錯,你說我用絲線系上,挂在額頭上怎麽樣……”
“卿月!”
周子舒一聲怒喝,把自顧自講得開心的卿月吓得像兔子一樣跳起來,卿月馬上閉口不言,安靜如雞。
周子舒厲聲說道:“還來都來了?你當過年走親戚串門嗎?做事這般不顧後果,你知道拿了琉璃甲的後果是什麽嗎?只會惹禍上身,拿琉璃甲你若是想開武庫也就罷了,結果用來當頭飾,金玉翡翠、珍珠瑪瑙哪個不能當頭飾?非得要用琉璃甲?你要作死嗎……”
卿月顫顫巍巍的舉起手說道:“周大人,我能翻供嗎?”
周子舒停住一直訓斥的嘴,擡了擡下巴,做出一副“我倒要看看你怎麽翻供的表情”
卿月深吸一口氣整理表情,一本正經的說道:“其實我拿這塊琉璃甲,是為了集齊五塊琉璃甲,打開武庫,學習其中的武功秘籍,好練就一身神功,一統江湖!”
卿月說罷,溫客行都一臉“你沒救了”的表情,周子舒似乎也被卿月的豪言壯語吓到了,怔了一瞬,但也只是一瞬,用比剛才更大的嗓門,更嚴厲的語氣說道:“還一統江湖?好大的口氣,你晚上吃韭菜了嗎?你今天多大了,二十二三了吧,二十多年沒學過武功,這個年紀你說你要學武功了?讓你紮個馬步你會紮嗎?還學習武庫裏的秘籍,我給你一本最簡單的長拳的秘籍,你能學會嗎……”
卿月:這算人身攻擊了吧……不是你說想開武庫也就罷了嗎?怎麽咋說都不對勁啊……
卿月被周子舒像訓孩子一樣,訓得蔫頭耷腦的,卿月偷摸擡起頭,用淚眼汪汪、可憐巴巴的眼神看向溫客行,我可是你的婢女啊……你就這麽眼睜睜的看着嗎?
卿月看着一旁坐視不管、隔岸觀火的溫客行,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
卿月伸出手輕輕的拉了拉溫客行的袖子,把這塊琉璃甲塞到溫客行手中,一臉無辜的說道:“主上,您交代的任務,屬下已經完成了,別忘了您答應過的獎勵啊。”
溫客行停住一直搖扇子的手,低下頭一臉疑惑的看向卿月:“什麽?”
卿月直勾勾的看着溫客行,你忘了嗎?那我幫你前情回顧一下……
「溫客行說道:“吊死鬼偷走了本座的琉璃甲。”殿中惡鬼滿臉震驚,只有卿月暗自腹诽:你個大騙子,說謊都不帶臉紅的,你哪來的琉璃甲?
“傳令青崖山三千鬼衆,即日起,我要你們傾巢而出,将叛徒百鬼分屍,任哪一頭魑魅魍魉為本座奪回琉璃甲,我便提他做十大惡鬼之首。”
卿月暗想,你這不就是挂了根胡蘿蔔在衆鬼面前吊着嗎,沒有琉璃甲讓衆鬼出去給你搶琉璃甲,到時候萬一給你搶回來了,你都不尴尬的嗎?」
溫客行和卿月對視半天,恍然想起這件事,周子舒豎起眉毛:“是你讓卿月去搶琉璃甲的?”
成功禍水東引的卿月深藏功與名,溫客行看向臉上蘊含怒氣的周子舒,又看了一眼身旁情勢反轉,幸災樂禍的卿月……
要不是你說,我都忘了我還丢了琉璃甲了……
作者有話要說:
寫了八千字,差不多兩章,加量不加價!
感謝兩位姐妹在微信的打賞,和一位姐妹在支付寶的打賞,感謝你們的支持,會好好繼續努力的~
這是作者考完試回來,寫的第一章有狀态的文,作者總算知道為什麽一些作者斷更一段時間之後就會棄文了,真的找不回狀态……
今晚的大家都不容易
宋懷仁:我就看了你一眼,看一眼會懷孕嗎?看你一眼就把我定住了,害我被恢複的蠍王殺了,至于嗎……
蠍王:我剛走出來,還沒來得及看她,就被定住了,更無辜……
溫客行:我更慘,什麽都沒幹,就坐在一邊,不就沒幫她嗎?我最慘了,下章要挨老婆罵了,解釋都不知道怎麽解釋……
于天傑,宋懷仁:你有我們慘?我們人都沒了……
溫客行:你們不懂,生死事小,被老婆罵事大……
55、喜喪游戲
正所謂花間看流莺,月下看美人,此時的溫客行卻一點都沒有看美人的心思,只因美人劍眉倒豎,一雙含情目圓瞪:“溫客行!你知道卿月沒人照顧,連自己活着都費勁,不會做飯,作息不規律,平地都會摔跤,房梁上挂根香蕉,她都不見得能取下來,你讓她去搶琉璃甲,跟讓她送死有什麽區別?她好歹也是你的屬下,沒指望你對她有多好,但……”
卿月:這回真的算人身攻擊了吧?我在你心裏到底是個什麽形象?但是只要老婆噴的不是自己,什麽都好說,老婆的人身攻擊能算攻擊嗎?那叫愛的訓斥!
卿月又死道友不死貧道的看了一眼被暴躁老婆罵得一臉懵逼的溫客行,沒被老婆罵過的人生又有什麽意義呢?既然如此,我就把如此寶貴的機會讓給你了……
溫客行終于在周子舒連珠炮一般的話中尋到一絲空隙,連忙說道:“阿絮,你聽我解釋……”
卿月低頭小聲插嘴:“阿絮,你聽他狡辯。”
溫客行偷摸瞪了卿月一眼,接着說道:“阿絮,你聽我……”
卿月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接道:“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
溫客行舉起扇子作勢要打卿月,卿月笑嘻嘻的底氣十足的坐着,連躲都沒躲,溫客行在周子舒淡淡的眼神中,悻悻收回手,卿月見狀啧啧搖頭,你但凡收回手的速度慢一點,我都覺得你有點骨氣。
溫客行解釋道:“阿絮,你聽我狡辯……啊不,是解釋,我當初就是随口一說,誰知道她還記到了今天,我讓她愛去哪裏玩就去哪裏玩來着,誰知道她還真拿回來一塊……”
溫客行和卿月眼巴巴的看着周子舒,周子舒嘆口氣:“罷了,卿月你以後不許再涉險境了。”卿月連忙點頭如搗蒜,完全不敢說她還惹了毒蠍的首領這件事。
周子舒無奈一笑,又歪頭看向溫客行:“老溫,你們二人說話風格如此相似,卿月這般油嘴滑舌沒個正經,是不是跟你學的?”
周子舒臉頰瘦削蒼白,嘴唇沒什麽血色,帶着病容,卻一笑勝星華,皎皎月光下,周子舒眼睛極亮,像是落進了月華一般,卿月不禁擡頭看了眼天,今晚的月亮漏了嗎?
溫客行看得呆了,把莫名其妙挨頓罵的郁悶、有口難言的委屈,通通抛諸腦後,滿腦子都是阿絮罵得對,阿絮罵得好,甚至還想再挨一頓罵……溫客行直勾勾的看着周子舒笑道:“阿~絮~,你莫要冤枉我~我認識她的時候,她就已經這樣了,分明是她帶壞了我~”
卿月一臉牙疼的聽着溫客行黏膩的、一波三折的叫着“阿絮”,看了一眼溫客行拉絲的眼神,這撒嬌的語氣,分明已經是一副被馴服的模樣,卿月不禁感慨,打個巴掌給個甜棗,不愧是京城套路王,天窗白富美,該嗔時嗔,該嬌時嬌,如此善解人意,寬宏大量,周子舒難怪你有男朋友,而我卻是母胎單身狗……
周子舒吃的不多,就把兔子分給了卿月,溫客行不樂意了:“阿絮,你幹嘛分給這個臭丫頭,兔子不是她打的,不是她洗的,也不是她烤的,而且晚上她吃得比誰都多,再吃就要成豬了。”
周子舒一聲“老溫”,溫客行停住喋喋不休的嘴。
卿月在溫客行嫌棄的眼神中,美滋滋的吃了一個兔子腿,卿月暗想:至于嗎?不就是打擾了你們第一次雙人約會,還吃了你們的燭光晚餐嗎?溫客行看着卿月得意的眼神,感覺這次出來最失策的事就是讓卿月出鬼谷,幹脆讓她在鬼谷待一輩子得了……
卿月聽了半宿的“喋喋”聲,直到清晨“喋喋”聲才漸漸消失,卿月剛抱着膝蓋小憩一會兒,就被周子舒拍醒:“天亮了,這時候城門應該也開了,我們先送你回去,然後再去探一次昨夜去的義莊,那地方危險不能帶你。”
卿月點點頭,回城之後,最重排面的溫客行提議先去買身衣服,昨天穿的衣服下過水,又在野外待了一夜早已磋磨的不像樣子。
趁着周子舒進房間換衣服的時候,溫客行問道:“這琉璃甲你當真不要?”
卿月嘆氣:“就像周絮說的,除了能用它做首飾,目前我還真不知道能拿它做什麽,真是搶琉璃甲一時爽,怎麽處理火葬場,主上你留着吧。”
溫客行拿扇子敲了一下卿月的頭:“下次少做些不顧後果的事,還得我替你扛雷,阿絮罵你真是罵輕了。”溫客行又恢複正經吩咐道:“你和阿湘先一起趕往岳陽城,到時我還有事要你們去辦。”
卿月猶豫了半晌,溫客行以為卿月不願意走,還想繼續纏着周子舒,沒好氣的說道:“怎麽?如今有阿絮撐腰,連我的命令都敢不聽了?”
卿月見周子舒還沒出來,便偷偷的将她把毒蠍的首領定住了,又對他進行言語調戲這件事講給溫客行,一臉憂慮的說道:“我倒是不怕蠍王找我報複,就是怕連累阿湘……”
溫客行氣得又揪起卿月的耳朵說道:“你倒是長本事了啊,連蠍王都不怕啊,你可知毒蠍勢力遍布江南,就你這點可憐的本事還想和毒蠍作對?”
卿月連連呼痛:“主上,為什麽出來之後你這麽愛揪我耳朵啊?我又不是阿湘,你想揪耳朵了,我把阿湘給你叫來,我不怕蠍王是因為目前我想了幾個辦法來應對他,只是還不成熟,蠍王被我搶走琉璃甲,必然心緒難平,我怕在去岳陽的路上,蠍王對我和阿湘出手。”
溫客行思忖片刻說道:“你和阿湘照常去岳陽城,你們在路上的時候,我讓人去給毒蠍找點事,讓他們先無暇顧及你們,剩下的事到岳陽了再說,再有蠍王未必會急着對你下手,你雖然弱小又愛惹事,沒用又嬌氣,沒有眼力見兒還跟狗皮膏藥似的,說話時時刻刻想讓人掐死你,但是你那點本事還算能看得上眼,蠍王吃了一次虧,恐怕會摸清你的底細再下手。”
卿月:吩咐工作就不要夾雜個人情感了好嗎……
周子舒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就看見溫客行揪着卿月的耳朵,兩人卻一本正經說話的詭異樣子,心累的嘆口氣道:“老溫,卿月,你們這是在幹什麽?”
兩人讨論怎麽對付蠍王讨論的太認真,都忘了溫客行還在揪着卿月的耳朵,溫客行連忙放開卿月的耳朵,剛要粉飾太平,卿月先聲奪人的跑到周子舒的身邊,使勁扭頭給他看自己被揪紅的耳朵告狀:“嘤嘤嘤,主上揪人家耳朵,疼死了……”
周子舒投來不悅的眼神,溫客行咬牙切齒的看着在那邊裝模作樣“嘤嘤嘤”的卿月,不想管了,就讓她被蠍王殺了得了,也許不等蠍王動手,自己就先控制不住把她掐死了……
卿月和阿湘雇了個大馬車,帶上雲栽紅露,快馬加鞭的趕到了岳陽,這一路上毒蠍的人果然沒來,在馬車上,卿月一直在練快速結印,經歷過實戰之後,卿月意識到先手是有多麽重要,現實中,你的敵人可不會等你念咒讀條,和你打回合制游戲,要麽你要有隊友幫你抗一波敵人的進攻,要麽你的讀條速度要快過敵人的進攻速度,所以卿月要努力練出結印快到有虛影那種速度,只是雲栽和紅露一路上一直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卿月……
到了岳陽,卿月和阿湘她們住到了羅府,薄情司的姐妹們多日不見卿月,十分熱情的和卿月嘻嘻哈哈的敘舊,卿月聊了幾句之後,便去見喜喪鬼和豔鬼。
卿月到時喜喪鬼正在蕩秋千,豔鬼柳千巧随侍一旁,卿月規矩行禮:“見過主人,千巧姐。”
喜喪鬼淡淡道:“好了,聽說你最近一直和那個瘋子在一起,可有吃虧受委屈?”
卿月回想了一遍和溫客行從出谷到分開發生的事,似乎溫客行吃虧比較多,便莞爾一笑:“多謝主人惦念,卿月不曾吃虧。”
喜喪鬼點點頭說道:“那便好,那瘋子喜怒無常,在他身邊你要小心行事,別跟在薄情司似的,那般百無禁忌。”
卿月心裏默默想道:那是你不知道,他遇見他的光了,那個喜怒無常的瘋子找到了去人間的路,鬼主有了人氣,身上沾染了人間煙火氣,會吃醋,會孩子氣的和自己打鬧鬥嘴,和阿絮在一起時他總是笑着的,是發自內心的放松和開心,不像在鬼谷的時候,雖然在和卿月阿湘說話鬥嘴開玩笑,但也能感覺到他心底的壓抑、沉重和陰郁……
但卿月也颔首稱“是”。
柳千巧笑道:“我們抓住了斷劍山莊的少莊主穆雲歌,他與莫姑娘有染,又始亂終棄害得莫姑娘帶着三個月的胎兒自盡于斷劍山莊腳下,又抓了他的十位親友,今夜主人要玩一場喜喪游戲,卿月你來嗎?”
卿月差點忘了喜喪鬼是個大型聚會角色扮演游戲愛好者,如果是在現代,喜喪鬼一定是個天天轟趴,玩劇本殺的人物,不過就是游戲有點恐怖會真的死人而已……
卿月點頭笑道:“主人辦喜宴,卿月自然要來,只是卿月有一事相求。”
喜喪鬼蕩着秋千悠悠說道:“什麽事?千萬別說你要給那負心人求情。”
卿月笑道:“在如今的世道,負心人玩弄後抛棄女子,害得女子自殺殉情,雖未親手殺人,但也與之無異,卿月怎會給他求情,只是卿月最近惹了不得了的仇家,雖有主人庇護,但難免會有落單的時候,那負心人不是正常死亡,怨氣必定深重,所以想向主人讨要一具屍體來驅策,卿月本想從外面找魂魄屍體的,只是人生地不熟,仇家不知何時便會找上門,便不想冒險去亂葬崗挖墳了,想着主人這邊有現成的,便開口讨要了。”
喜喪鬼和豔鬼與卿月朝夕相處七年,而且卿月本就喜歡她們,從未刻意隐瞞會法術的事,喜喪鬼笑道:“這點小事,不值得你一句求,待喜喪游戲結束後,你把屍體帶走就是,只是你若要驅使屍體,便要管好他,不要吓到姑娘們,更不要讓他到我面前礙眼。”
卿月告退後,換上了薄情司姐妹幫她拿來的黑色繡着紅色彼岸花的闊袖長裙,額頭畫上彼岸花花钿,绾一個松松的堕馬髻,紅色眼影由濃轉淡的打至太陽穴,恢複了鬼谷孟婆打扮的卿月走出房間,打算看看她未來的合作夥伴。
卿月先看見了被單獨關押的今晚的新郎穆雲歌,這個渣男騙得莫姑娘對他以身相許,珠胎暗結之後又抛棄了她,害得她自缢而亡,今晚穆雲歌當真是死得不冤,穆雲歌看見卿月之後,特別激動的像是要說什麽,只是嘴被堵上了,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卿月雖然聽不懂他在說什麽,但也能猜個大概,無非是想求自己放他離去之類的,卿月怎會為了一個渣男背叛收容庇護她的喜喪鬼呢?便微微一笑說道:“別掙紮了,今晚你是死定了,與其在這裏掙紮做無用功,不如為自己死後的事做做打算?”
卿月感覺自己誘導的口氣像是賣保險的:“你這輩子造孽太重,下輩子肯定是做不成人了,不如待你死後,把屍體和魂魄借我驅策一陣子如何?放心我不會讓你幫我殺人幹壞事的,只是在我的仇家來殺我的時候,當個肉盾擋兩下就行,反正屍體也沒有感覺,救人行善還能積點德呢,等風頭過了我再把你超度了……”
卿月循循善誘的給他分析利弊,只是穆雲歌越聽越害怕,越聽越激動,連連搖頭,卿月沒辦法只好離去,卿月走至正廳,這裏早已被打扮成喜堂的樣子,只是中堂上挂着的詭異的單喜字,和兩側擺滿陰森的棺材證明了這是一場冥婚。
卿月感覺自己在人死之前跟人商量死後的事,估計沒有人會答應,便放棄了在生時獲得知情同意的打算,卿月感慨像玉露那種敬業又怨念深重的女鬼真是可遇不可求啊,雖然一開始不太聽話吧,但後來還是比較給自己省心的,如果有她在,随便附身一個高手的屍體,她在前面當肉擋傷害,自己在後面輸出,還怕什麽蠍王,在鬼谷的時候卿月沒事會把玉露召到夢裏,兩人一起聊天說笑,自打出來之後,一直沒有時間找她,不知玉露在下面聽經聽得怎麽樣了,估計快要投胎了吧。
如果今晚死去的魂魄都不肯合作,那自己只能強行拘禁一個,但又沒有玉露那麽強大對屍體有所加持,只怕到時挨不了兩下,屍體就得散架了,所以還得用符咒煉制屍體,把屍體煉至刀槍不入,再用法術控制魂魄使其成為一具沒有意願的傀儡,只是自己這路子倒是無師自通的越走越邪了,從用咒術讓李老道離魂開始,到用陰兵斬殺人,到給人下降頭,再到煉傀儡,自己真是越修煉越缺德了……
作者有話要說:
溫客行:終于甩開狗皮膏藥了!開心!
56、強拘魂魄
卿月轉頭看向牢中關的正派弟子,看見了一個眼熟的人,卿月想起來他是高崇的首徒鄧寬,高小憐的心上人,也是這場喜喪游戲唯一的幸存者,在一群瑟瑟發抖求饒的人中,他倒是顯得一副穩重鎮定,正氣凜然的樣子,恐怕他們就是喜喪鬼她們抓來的十位新郎的親友,卿月知道鄧寬會活下去,便也就順其自然了,至于其他人,卿月不認不識的,也沒必要為了他們去向喜喪鬼求情。
夜幕降臨,卿月用過晚飯,拿着扇子聘聘婷婷的走進正堂,無常鬼、食屍鬼、急色鬼、開心鬼早已到了,卿月故意晚了一點去,晚到的才有排面嘛,卿月自動忽略了急色鬼直勾勾的眼神,無常鬼用他自帶詠嘆調的話劇腔說道:“孟婆也來了,倒是難得啊。”
卿月知道就是他們出賣薄情司的位置給高崇,害得喜喪鬼被抓,薄情司姐妹傷亡慘重,卿月對他們自然沒什麽好态度,便看着無常鬼陰陽怪氣的說道:“我家主人辦喜宴,我自是要來的,倒是無常鬼你們,自打出谷以來日理萬機,能來倒是讓我意外呢。”卿月先陰陽怪氣,反正她連蠍王都惹了,至于你們這些跟在蠍王後面的小鬼她也沒什麽可怕的了。
開心鬼走近卿月,惡聲惡氣的說道:“臭丫頭,你什麽意思?”
卿月正要結印擊退開心鬼,就聽見一聲通報:“薄情簿主到”。
卿月乖巧退後,一塊紅綢飛入正堂,随着紅綢翩翩落地,白發朱裙的喜喪鬼顯露身形,卿月感慨,溫客行你好好看看,這才叫排面……
開心鬼本就對喜喪鬼不服,剛才又被卿月惹怒,走上前對喜喪鬼挑釁,被喜喪鬼一招教做鬼,卿月掩嘴一笑,無常鬼又在一旁調停,衆鬼方才入座,卿月在開心鬼惡狠狠的眼神中理直氣壯的坐在喜喪鬼下首,開心鬼只能退而其次坐于無常鬼的下座。
穆雲歌披枷帶鎖的被黑白無常壓上來,在衆鬼的見證下和牌位拜堂,卿月第一次參加冥婚倒是十分新鮮。卿月剝着橘子心不在焉的聽着豔鬼給正道少俠們講規則。
正堂中央拉起擂臺,弱肉強食,只能有一個人活下來的喜喪游戲正式開始,阿湘一把拿起卿月剛剝好的橘子,塞了一塊到嘴裏,被酸得渾身打顫,連忙把剩下的橘子還給卿月:“月姐姐,你剝的橘子怎麽這麽酸啊。”
卿月見阿湘的樣子便把橘子扔在一邊,笑道:“讓你搶,被酸到了吧。”
阿湘吐了下舌頭,問道:“月姐姐,你猜這些人誰會贏啊?”
卿月用扇子指向正在擂臺中央義憤填膺,鼓動衆人反抗的鄧寬,說道:“他不錯,看面相倒是一個堅毅正直的人。”
阿湘點點頭:“我可不會看面相,倒是他武功是這裏面最高的。”
這些平時滿口仁義道德,替天行道的少俠們在一群惡鬼陰森的笑聲中自相殘殺,人性的醜陋在此顯露無餘,每倒下一個人惡鬼們便拍掌叫好,這血淋淋的熱鬧他們看得暢快淋漓,最後只剩鄧寬一人,抱着師弟哭得哀切,無常鬼這個戲精在一旁裝腔作勢的跟着紅了眼眶,凄凄切切,一個正派弟子裝死在鄧寬身後偷襲,捅了他一刀,鄧寬回擊一掌後,兩人同時吐血倒地。
鄧寬雖然喪失意識,但是傷勢不算重,喜喪鬼遵守承諾,派人送他出去,衆鬼散去後,留下一地屍首,卿月看不上這些剛剛離世懵懵懂懂的靈魂,便将他們超度了。
卿月推開一旁的棺材蓋,被豔鬼殺死的穆雲歌懷抱着莫燕婉的牌位躺在其中,她還是想選一開始的這個,死的夠憋屈,有一定的江湖地位,長得也還算順眼。
卿月看向一旁飄着的穆雲歌的魂魄:“考慮的怎樣了,你幫我擋災,我幫你積德超度,我們互幫互助,怎麽樣?”
穆雲歌還在不明所以的看着自己的身體,卿月跟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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