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之前出場! (23)
的這些話更讓他膽戰心驚,“不,不要,我不信你,是你們害死我的……”
卿月見他這模樣就知道他一時半會兒理解不了狀況,便對棺材莫燕婉的牌位拜了拜說道:“莫姑娘,暫借你夫君一段時日,到時定送他下去同你團聚。”
說罷卿月便把穆雲歌的屍體從棺材中拖出,卿月讓負責處理屍體的人幫忙把穆雲歌擡到自己的房間,卿月嘆氣,自己好歹還是個黃花大閨女,結果房間還得放陌生男子的屍體。
穆雲歌的魂魄跟着屍體來到卿月房間,卿月先給他念了一遍安魂咒,讓他冷靜下來,接受自己已經死了的事實,又跟巷口的二大媽一樣苦口婆心的勸道:“你現在下去了也是受刑,然後再和你家夫人住在一起等候排隊投胎,估摸你這輩子也沒幹什麽好事,下輩子不是當蟲子就是當個雞鴨什麽的,不如先在我這積幾天德怎麽樣?”
穆雲歌抱着自己的屍體嗚嗚的哭,卿月女鬼哭聽多了,聽男鬼哭還是頭一次,卿月一臉牙疼的蹲下身聽着穆雲歌哭自己命苦,哭再也見不到爹娘,哭自己死得慘,卿月嘆氣:“你生來便是斷劍山莊的少莊主,錦衣玉食,金尊玉貴,若你還是命苦的話,那些平頭百姓豈不是沒法活了,你前日種下的因,結出今日的果,哭也沒用了。”
穆雲歌哭了好一會兒才問道:“你到底要我做什麽?怎麽才肯放我走?”
卿月說:“不難不難,只要我仇家來殺我的時候你在前面擋着就行,不會對你的靈魂有損的,用不了多久就會放你走的。”
穆雲歌搖頭:“不要,你是妖女,我答應了你,你指不定就要拿我的靈魂做什麽了,也許把我拿去煉丹,采陽補陰,維持容貌,長生不老。”
卿月皺着眉看着穆雲歌:“你平時聽亂碼七糟的說書聽多了吧,就你這一無是處的魂魄和一看就腎虛的肉身,能有那功效?”
卿月跟他絮絮叨叨一晚上了,也沒了耐心,“就說你答不答應吧。”
穆雲歌搖頭,卿月直接掐訣念咒,穆雲歌見狀要跑,他本就是一個新死鬼,虛弱不說也沒什麽本事,連鬼吹燈的能耐都沒有,飄得也慢,哪裏比得上卿月連日訓練出來的結印速度呢。
卿月快速結出數個手印,最後維持在九字真言中的“者”字手訣,“者”字意味着自由支配自己和他人軀體的力量,又咒道:“蕩蕩游魂,何處留存,三魂早将,七魄來臨,吾今差汝,助起精神。”
卿月咒罷穆雲歌便不動了,卿月用銀針紮破自己的左手中指,把血滴在朱砂裏,一氣呵成畫就一道符,貼于穆雲歌胸口,卿月将這一切做完,就看着穆雲歌的魂魄吩咐道:“附在你的身體上。”
卿月能看出來穆雲歌眼神的慌亂和不知所措,但是還是按照卿月的吩咐做了,穆雲歌的身體睜開眼,卿月又下了幾個命令,“站起來”,“走兩步”,“跳兩下”,穆雲歌皆一一照做。卿月又給他畫了一個護身符,貼于背心,卿月說道:“你胸口的符是傀儡符,能讓你聽我的話,背心的符是護身符,能強健你的□□,雖然不能刀槍不入吧,但好歹能耐打一些。自己不能控制自己的感覺是不是很恐怖?勸你半天不聽,非得讓我跟反派似的用強,你現在可以說話了。”
卿月對他說話的禁制一解除,穆雲歌連忙說道:“我這是怎麽了?”
卿月答道:“你的魂魄被我強行拘禁了,互利共贏你不幹,只能如此了,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熟悉幾天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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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喪鬼不讓穆雲歌出來亂走,所以卿月這幾天一直在房中和穆雲歌磨合适應,睡覺換衣服的時候,卿月就讓穆雲歌面對牆站着,這些天穆雲歌在卿月的分析利弊中倒沒有一開始那般抗拒了,開始松口答應幫忙,但卿月也沒聽取穆雲歌的放他自由的提議,像這種滿肚子花花腸子的渣男,騙女人就跟喝水一樣自然。
直到一天溫客行回來了,卿月才出門去見溫客行,溫客行拿着一盒子琉璃甲吩咐阿湘把它們散出去,又讓阿湘潛入岳陽派探聽消息,卿月盯着一盒琉璃甲正不知該如何開口的時候,溫客行看向卿月:“卿月,你那塊琉璃甲,在你和阿湘在去往岳陽的路上的時候,我放出去讓湖州那邊的蠢貨相争,吸引毒蠍的視線。”
溫客行搖着扇子不屑的說:“那群蠢材,争個你死我活,殺了個七七八八,最後還是落入到毒蠍的手裏。”
卿月點點頭,雖然自己插了一腳,看來劇本又校正回去了,還是落在了蠍王的手裏,溫客行說道:“但是你和蠍王的梁子還是結下了,你最好還是待在喜喪鬼的身邊比較安全。”沒事就別往我和阿絮身邊湊了……
卿月看着那盒假琉璃甲猶豫的說道:“主上放心,我已有了應對之策,只是……主上當真要把這些琉璃甲散出去嗎,可能會有無辜之人因此遭受無妄之災。”
溫客行聽卿月前半句話還饒有興味的挑挑眉,只是聽到後半句的時候,溫客行臉上的寒意越發濃重,待卿月說完,溫客行把扇子重重的拍在桌上,一旁的阿湘被吓得噤若寒蟬,溫客行冷冷說道:“好啊,你如今是越來越放肆了,連我的決定都敢置喙。”
卿月連忙解釋道:“主上的決策卿月自然不敢插嘴,只是有些害怕……”
溫客行冷哼一聲:“你怕什麽?”
卿月深深看了一眼溫客行,“我怕你會後悔。”
溫客行像是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一樣,說道:“我有什麽可後悔的,那些争搶琉璃甲的人都是最是貪婪不過,死不足惜的人,我只會後悔他們死得不夠多,死得不夠快。”
卿月緊抿嘴唇,看着渾身戾氣的溫客行,不知道該如何勸阻,也許這種事情本該不是自己來做,只有周子舒才能真正了解他,走進他的內心吧,卿月只是擔心,溫客行會因為安吉四賢的死會愧疚,可是溫客行沒見到那些慘痛意外的發生,怎肯輕易停住攪亂江湖的手,卿月想告訴溫客行幕後真兇是趙敬,但又不知如何開口……
作者有話要說:
57、一個違背祖宗的決定
卿月在薄情司憋得氣悶,便帶着穆雲歌這個職業肉盾出來逛街,離得遠遠的,卿月便看見坐在酒樓窗口的周子舒,周子舒也同時看見了卿月,周子舒打量了一下卿月身旁的穆雲歌,對卿月爽朗一笑,只是卿月總感覺周子舒的笑容中帶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卿月吩咐穆雲歌躲到附近偏僻地方等着她,別讓別人注意到他,卿月剛走進酒樓就見一個身着淺藍色袍子的青年面紅耳赤的站在一邊,被店小二數落着吃霸王餐,卿月看了他一眼,原來這就是阿湘的小女婿曹蔚寧啊,阿湘的眼光還不錯啊。
卿月走進店裏,周子舒看了身邊溫客行一眼,笑道:“老溫,你家兩顆白菜都被豬拱了啊。”
溫客行和卿月對視一眼,自打那天算不上愉快的聊天之後,卿月就再也沒見過溫客行,兩人氣氛着實有些尴尬,卿月對溫客行行了一個禮,溫客行淡淡的“嗯”了一聲。
周子舒看出來兩人不自然的狀态,笑着對卿月說:“那位是斷劍山莊的少莊主穆雲歌吧。”
卿月點點頭,周子舒說道:“那位少俠可是花名在外,卿月你可要小心一點啊。”
溫客行不耐的說道:“阿絮,你管這個死丫頭幹什麽,她可是主意大的很,誰都不放在眼裏。”
卿月不服氣的翻了個白眼,你個不識好人心的瘋子,要不是擔心你因為安吉四賢的死愧疚,進而和周子舒吵架,去青樓買醉,說自己再也要不起周子舒了,誰閑的沒事管你。
周子舒看兩人幼稚的舉動,歪頭笑道:“原來是兩個三歲的小朋友吵架了啊。”
周子舒沐浴在陽光下,調侃着溫客行和卿月笑得溫柔,讓人想起柳絮紛飛的三月,周遭都似蒙上一層朦胧的霧霭,只有周子舒身上散發出溫暖的光芒,如同破雲碎金散落,銘心烙魂,卿月和溫客行都一臉“啊,我陷進去了”的表情。
卿月盯着周子舒喃喃說道:“春水初生,春林初盛,春風十裏,不如你。”
晃神了半天,終于卿月清了清嗓子,鄭重其事的說道:“我翻來覆去的思想鬥争了一個月,最後做出了一個違背祖宗的決定。”
周子舒沒想到卿月會說出這麽一句話,問道:“什麽決定?”
卿月舉起手臂喊道:“我要拆CP了!!!”
卿月同情的看了一眼溫客行,你的老婆我喜歡,你的房門記得關……
溫客行正為卿月莫名其妙的話和同情的眼神一頭霧水,阿湘聽見這邊的動靜,走到這邊來:“主人,卿月,你們在幹什麽啊?”
阿湘看着周子舒感覺似曾相識又叫不上來,“你是……你是……”
溫客行搖扇笑道:“怎麽樣,你家主人的眼光毒吧?我早就說過,他絕非凡品。”
阿湘恍然大悟終于說道:“痨病鬼!”手又摸上周子舒的臉,周子舒不躲不閃的任她摸,卿月看着眼熱,也伸手摸上去,卿月同時被周子舒抓住手腕,又被溫客行用扇子敲手,卿月委屈說道:“為什麽?阿湘能摸,我不可以?妹妹可以,姐姐也可以!”
在周子舒不贊同的眼神中,卿月憤憤的收回手,“反正我早就摸過了。”
溫客行疑道:“你什麽時候摸過阿絮的臉啊?”
卿月一臉炫耀的說道:“在翡翠樓的時候啊,比你早了八年多呢。”
溫客行一挑眉,有幾分不悅,“阿絮,怎麽阿湘和卿月摸就可以,我一摸你就要打要殺的?”
周子舒好整以暇的說道:“你要是個嬌俏的姑娘,你也可以。”
卿月不樂意了,“那你怎麽現在不讓我摸了?我老了?不嬌俏了?”
周子舒嘆口氣安撫的拍了拍卿月的頭,卿月一臉莫名。
溫客行讓小二又上了一桌酒席,卿月向曹蔚寧自我介紹後入座,曹蔚寧問道:“聽卿月姑娘叫溫公子主上,你也是溫公子的丫鬟嗎?”
卿月笑道:“是啊,不像嗎?”
曹蔚寧偷偷看眼阿湘說道:“只是感覺溫公子着實厲害,有這麽多漂亮的丫鬟。”眼睛又自認為隐秘的看過卿月、溫客行、周子舒三人,說道:“還有就是方才你們三個……在下在話本中見過,兩個女人為一個男人争風吃醋的,還有兩個男人為一個女人争風吃醋的,還沒見過一男一女為一個男人争風吃醋的……”曹蔚寧從小在清風劍派長大,還沒見過方才那般詭異的場面……
阿湘用看勇士的眼神看向曹蔚寧,他居然說出來了?只是卿月和溫周三人,臉皮一個比一個厚,一個個都不動如山的坐着,卿月放下茶盞笑眯眯的問道:“那曹少俠,你感覺誰跟誰才是一對呢?”
曹蔚寧一臉為難的看了三人半天,卿月有自信,新世界大門還沒打開的曹蔚寧肯定不會說出溫周是一對,曹蔚寧猶豫了半天,他能看出來周兄看卿月姑娘的眼神肯定是沒有男女之情的,又看向溫公子和周兄之間,感覺他們應該就是好朋友的關系,既然如此那就只剩一種可能了!
曹蔚寧信心十足的說道:“那必定是溫公子和卿月姑娘是一對,你們方才吵嘴是歡喜冤家在打情罵俏對不對?”
卿月和溫客行對視一眼,相互嫌棄的同時移過頭,溫客行像是受到了什麽傷害一般說道:“曹少俠,你見過這麽相看兩相厭的歡喜冤家嗎?”
曹蔚寧怔怔的說道:“那溫公子,你和卿月姑娘感情破裂了?”
卿月實在聽不下去了,連忙制止,“曹公子,你說我跟阿絮也就罷了,你若說主上跟周絮我也能算你一個半對,你是怎麽避開所有正确答案的呢?”
周子舒受不了他們幾個嘴裏沒一個正經的,趕緊把歪掉的樓正回來,三言兩語就把曹蔚寧的背景師門套個幹淨,曹蔚寧還一無所知的,溫客行這個大醋缸子嫌周子舒跟曹蔚寧把酒言歡,忽視了他,便找個借口把阿湘支走,走之前溫客行和阿湘還幼稚的互吐舌頭,周子舒看見帶上了痛苦面具。
卿月悠哉的倒酒,“主上,把阿湘支走了,這回又要用什麽借口把我支走啊?”
溫客行看向卿月:“既然知道自己礙事,懂事的丫頭應該自己躲開才是。”
卿月往自己碗裏夾了一筷子菜說道:“唉,可惜啊,我這一輩子什麽都懂點,就是不懂事啊。”
溫客行剛要出言嘲諷,看了一眼周子舒警告的眼神,又把話咽了下去。
卿月吃着飯默默聽着溫周二人你來我往、裝模作樣的插科打诨,感覺完全插不進去嘴,蹭了一頓飯後,溫周二人要去街上閑逛,卿月意識到拆CP之路漫漫,還得徐徐圖之才是,便同他們分開。
卿月同穆雲歌彙合,跑到了另一條街上閑逛,穆雲歌給卿月打着傘,卿月啃着一串糖葫蘆,卿月突然感覺這個場景有些似曾相識,好像以前也有過同樣情景。
穆雲歌身體雖然被卿月控制,但是嘴是他自己掌控的,穆雲歌問道:“卿月,你這麽光明正大的出來逛,不害怕你的仇家過來殺你了?”
卿月看着兩邊的攤子漫不經心的說道:“躲是躲不過的,要正面你的敵人,把他們打服了,才能解決問題,再說了,這不是還有你當肉盾呢嗎?”
穆雲歌似乎無語了一會兒說道:“那既然如此,不如你讓我永遠留在你身邊可好,我不想下地獄受刑,也不敢見莫燕婉。”
卿月有些意外的看向穆雲歌:“怎麽想通了,不像當初良家婦女一樣寧死不屈了?不怕我拿你煉丹采陽補陰了?”
穆雲歌說道:“那不是剛死不懂事嗎,如今想想跟個大美人朝夕相處,還不用進地獄那是何等好事啊?”
卿月說道:“我聽你這口氣,怎麽有點耳熟呢?我認識一個人叫急色鬼,回頭介紹你倆認識,估計你倆應該談得來,不對,你見過他了,就在你死的那天晚上……”
穆雲歌打斷卿月越來越跑偏的話,“你還沒說行不行呢,我從此跟着你,給你當你們道士說的兵馬怎麽樣?”
卿月買了街邊一個小姑娘賣的玉蘭花,随手插到鬓邊,淡淡說道:“不行啊,你還有夫人在下面等你呢,破壞人家姻緣可是要遭雷劈的。”
穆雲歌連忙說道:“我和莫燕婉那過家家似的婚禮做不得數的。”
卿月看見街邊有表演西域方術的,還有刀鋸美女,大變活人,便交了兩吊錢入場,卿月看着風格獨特的異域歌舞說道:“怎麽不做數,你們可是在我們衆多惡鬼的見證下拜的堂,還有喜喪游戲充作鬧洞房,你還抱着莫燕婉的牌位在棺材裏入了洞房,各項環節一應俱全,你那可是正正經經的冥婚。”
卿月找了個位置坐下,也操縱穆雲歌坐下,穆雲歌生怕卿月用完就扔,深情款款的說道:“其實在和你相處的這幾日裏,我已經喜歡上了你,離不開你了……”
卿月死魚眼的看着穆雲歌:“……”
卿月感嘆:“還真是江山代有渣男出,各領風騷數百年,我對人鬼情未了不感興趣,好歹當初我也算強行把你拘禁的,你是有斯德哥爾摩嗎?還是你把我當莫燕婉那種十幾歲小姑娘騙嗎?”卿月想了一下又補充道:“雖然我今年也剛剛十八歲。”
穆雲歌無辜說道:“我沒有騙燕婉,我只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我又沒有主動,我只是不會拒絕,誰知道她怎麽還懷孕了,然後怎麽又自殺了,害得我還得給他陪葬。”
卿月禁制了他說話,“你可閉嘴吧,你還真是渣得不行啊,幸虧我只放開了你嘴的掌控,要是放開了你全身的掌控,估計沒等仇人對我下手呢,你先下手了。”
卿月剛說罷就看見對面不遠處坐下兩名男子,個頭稍微矮一些的那位絕代風華,腰細腿長,勾唇一笑明媚如春,至于旁邊個頭稍微高一些的那位一臉鄉下人進城的傻樣,興致勃勃的看着跳得一般舞蹈,笑得一口白牙都露出來晃到坐在對面的卿月。這段描寫充滿了卿月夾雜私貨的個人情感……
也許卿月嫌棄的眼神過于明顯,對面的人也都看向了卿月,剛剛分開不久幾人互相對視,不過對視沒多久,他們又一同把視線移向卿月身邊的穆雲歌,卿月操縱穆雲歌對溫周二人笑一個,卿月看溫周二人的臉色更奇怪了,側頭一看,是自己控制笑容笑得有點大了,這嘴都快咧到太陽穴了,滿臉都是褶子,卿月連忙讓他收回來,操縱傀儡本就難度高,再加上做表情這麽精細的事,翻車真不能賴自己學藝不精……
作者有話要說:
評論一章比一章少了,那既然如此就評論過3600加更吧
卿月要使勁拆cp了,阿絮也不容易,兩個小學雞鬧別扭他還得從中調停
58、驚鴻一面
卿月剛想起來還有這麽一段劇情,卿月聽見熟悉的琴聲,看向彈琴的樂師,毒蠍這待遇也不行啊,魅曲秦松都出來幹外快賺錢了,大變活人人沒變出來,倒是變出來九顆人頭,都是那晚喜喪游戲的喪生者,若不是穆雲歌在自己旁邊,想必他的人頭也會在臺上。
卿月跟着衆人跑出表演的酒樓,剛剛站穩身旁就多了兩個人,二人皆一臉核善的看着穆雲歌,卿月忘了,那天和溫客行不歡而散,自己沒來及告訴他自己把穆雲歌的屍體拿來驅策了,估計溫客行就只知道有喜喪游戲這件事,也懶得管新郎是姓穆還是姓草。
周子舒對着穆雲歌說道:“在下周絮,這位少俠就是斷劍山莊的穆少莊主吧。”
身邊全是看熱鬧的人群還有維持秩序的岳陽派弟子,人多耳雜的,卿月總不能說自己在驅使斷劍山莊少莊主的屍體,而且穆雲歌屍體是怎麽來的卿月也說不清,說是喜喪游戲後回收的話,自己和溫客行的身份就暴露了,卿月只能控制他的簡單動作,像說話做表情之類的必須要借助符咒完成,便放開了穆雲歌脖子以上的控制權,給他一個你注意點的眼神。
穆雲歌感覺自己說話的限制被解除了,連忙說道:“正是正是,幸會幸會。”
溫客行看着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穆雲歌十分不爽,他看曹蔚寧已經夠不順眼了,沒想到還有更差勁的:“你跟我們家卿月在一起幹什麽呢?”
穆雲歌感覺卿月對這兩人不一樣,想必這兩人在卿月心中的地位很重要,連忙深情款款說道:“在下對卿月姑娘癡心一片,所以一直跟随她保護她。”
卿月無奈望天,自己指望他能吐出象牙果然是妄想。
周子舒把在穆雲歌身邊的卿月拉過來,卿月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周子舒給卿月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溫客行态度極差的說道:“不勞少俠費心,我們家的姑娘我們自己會保護,少俠還請哪來的回哪去吧。”
穆雲歌滿頭霧水的看向卿月,他怎麽剛表衷心就被趕呢?正常故事是這麽發展的嗎?
卿月看着身邊面色不善、氣壓有些低的二人,便讓穆雲歌離去了,卿月扭頭看向溫周二人笑道:“這是怎麽了?”
周子舒嚴肅說道:“卿月你可知道,這個穆雲歌害得一位姑娘為他珠胎暗結自缢而亡。”
卿月點點頭:“知道啊。”他倆的冥婚自己還參加了呢。
溫客行用扇子打一了下卿月的頭:“知道他不是什麽好人,你還和他在一起,一臉的腎虛樣,你也看得下去。”
卿月捂着腦袋喊疼,只是這次周子舒也不幫她了,一臉“吾兒叛逆傷透我心”的看着她,卿月連忙解釋:“誰跟他在一起了,那只是他一廂情願,我就拿他當個保護肉盾而已。”
溫客行一臉懷疑的問道:“當真?”
卿月信誓旦旦的說道:“不要懷疑我的眼光啊,他那個大渣男,我跟誰在一起也不會跟他在一起的。”卿月就差賭咒發誓了,二人才肯相信,臉色終于緩和下來,卿月嘆口氣,沒想到自己二十多歲了還要經歷這種家長抓早戀的詭異場面。
卿月又用胳膊撞撞溫客行,壞笑道:“你方才說我是你們家的,你們家是哪家啊?”
溫客行不想理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卿月,裝作沒聽見:“阿絮,我們走,前面有賣西瓜的。”
卿月小跑着颠颠的跟在後面,故意調侃道:“溫大善人不會真跟曹蔚寧說的一樣,對我芳心暗許,情根深種了吧。”
溫客行聽卿月越說越離譜,被氣得“嘿”得一聲,叉腰瞪向卿月,卿月嬉皮笑臉的看着溫客行,溫客行也拿她沒轍,往她手裏塞了一塊西瓜:“趕緊堵上你的嘴吧!”
卿月吃了一口西瓜,笑着看着一旁看什麽都新鮮的溫客行,感覺溫客行雖然愛發瘋有時候狗了點,但是還算善良對自己也不錯,有點不忍心拆他cp了呢……
二人都拿起西瓜就走,誰都沒想給錢,兩人都裝作沒聽見小販在後面的招呼聲,周子舒在後面無奈的付賬,卿月和溫客行看見什麽都想吃,看見什麽新鮮玩意兒都想買,而且都是拿了潇灑就走,周子舒跟在他倆屁股後面給錢,十分心累,感覺他是帶了兩個熊孩子出來趕集似的。
在卿月溫客行二人吃吃逛逛了好幾條街之後,公主不樂意了,伸手讓溫客行還錢,溫客行撒嬌的喊“阿絮~”,黏膩的攏起周子舒的手,可惜被烈女甩開,溫客行一臉暧昧的說道:“你就讓我花花你的錢呗,不虧,你肯為那個老頭子三錢銀子就賣命百裏,而今我就花了你這麽一點錢,我把下半輩子賣你,可好啊?”
周子舒昵了溫客行一眼:“好啊,那就把你賣去青樓。”
吃瓜群衆卿月:你要說這個我可就不困了啊!連忙對周子舒說道:“阿絮阿絮!我知道有個地方還不錯!京城翡翠樓!環境好待遇高,夥食也不錯,就是醒酒湯陰間了點,當上花魁之後還可以住頂層超大河景房,我和那裏鸨母孫媽媽關系還不錯,你賣主上去那裏的時候,提我名字興許還能多賣二十兩銀子,還有還有!你賣完了記得告訴我一聲,我叫我姐妹過去,雲栽紅露她們惦記主上的肉.體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有這種好事自然得先緊着姐妹們……”
卿月正說得興起,溫客行又一把揪住卿月的耳朵,卿月慘叫:“啊,疼疼疼!耳朵要掉了!”
溫客行咬牙切齒的說道:“剛好了一會兒,你是不是感覺你又行了?既然你如此熟悉,不如你自己回青樓做花魁如何?”
卿月張牙舞爪的要還手:“啊啊啊!溫客行你分明是惱羞成怒了,你怕不如我!怕自己當不上花魁!”
溫客行一手按住卿月的腦袋,溫客行手長腳長的,卿月上竄下跳的也夠不着他分毫。卿月剛才感覺溫客行對自己還不錯,一定是自己被太陽曬暈了産生的幻覺!拆cp!必須拆!
周子舒完全不想理這兩個當街打架的瘋子,轉身就走,實在是太丢人了,真想裝作不認識他們,整天跟個智障一樣,動不動就吵架,吵完再和好,然後再吵架,看來自己真的是前半輩子造孽太多,老天派來這兩位奇葩來懲罰他。
夜幕降臨,岳陽城最大酒樓中,周子舒坐在桌前無語的看着溫客行和卿月吵吵鬧鬧、互相嫌棄的點了一大桌子酒菜,卿月嫌棄溫客行不會點菜,去酒樓就應該點招牌菜,點精致有特色的佳肴,看他點的炒芹菜,炒菜心,白灼白菜,木耳拌竹筍,還有一個拌皮蛋,好不容易有個葷菜還是一只死不瞑目的熏雞,這些菜上來的時候卿月的臉都綠了,別說周子舒了,卿月感覺她的五感也要衰退了,溫客行還恬不知恥的敢說他點了一桌子好菜。
卿月一臉驕傲的看着自己點的菜端上來,紅燒獅子頭,胭脂鵝脯,雞髓筍,蘭花蘿蔔,水晶湯包,岳陽三蒸,還有半只烤鴨,鴨架讓小二拿去做湯,下綠豆面條。
周子舒無奈說道:“你們吃了一下午,晚上還一人點了一堆菜,你們能吃了這些嗎?”
溫客行和卿月異口同聲的同時往對方身上潑髒水,“阿絮,你放心,卿月絕對能吃光,她一天能吃六頓呢!”“阿絮,你放心,主上絕對能吃了,我以前給他送飯的時候,都是按照我飯量的三倍拿的,他居然能全部吃光,一點不剩!”
卿月和溫客行四目對視,誰都不肯退讓,周子舒:腦袋疼……
卿月斟完酒,周子舒感慨:“這麽多年不見,總算能安安穩穩的坐下同你喝一杯了。”
卿月笑道:“是啊,之前見面場合氣氛都奇奇怪怪的,不太适合敘舊。”又瞟了一眼溫客行說道:“還會有莫名其妙的人出來打岔。”
溫客行:卿月,你路走窄了……
卿月突然想起一件事,舉起酒杯敬道:“當初在京城的時候,得君贈劍,于席上說過,待卿月劍術大成,闖蕩江湖成為一代女俠,縱橫天下,于江南折花、漠北賽馬,必定記得請周大俠一杯好酒,如今雖然沒成為一代女俠,但好歹也在江南折花了,卿月敬周大俠一杯。”
周子舒哈哈大笑,與卿月酒杯相碰,回敬回去,二人一飲而盡。
周子舒看着斟酒的卿月,仿佛又回到了雕欄玉砌的望月河畔,他們年少相識,見證了彼此最張狂放蕩,肆意不羁的模樣,度過了那段二人最光彩奪目、風光無限的時光,一個是名動京城的花魁,蘭堂一舞,萬人空巷,甚至多年後都無人能出其右,那年的驚鴻劍舞周子舒至今都無法忘卻,一個是手段通天的天窗之主,滿腹心機,手段毒辣,那夜京郊破廟的冷血屠殺,想必卿月也無法忘卻。
從翡翠樓到天窗囚牢,從妓.女與嫖客到弟妹與師兄,他們相識多年,也曾彼此欣賞,也曾拔劍相向,彼此接納,彼此算計,他們之間隔着太多的東西,天窗鬼谷,九霄小雪,都在這一飲中,盡泯了。
那些年的舊人舊事,此起彼伏地從他眼前閃過,竟脫口便說出了那個人的名字,那個他一輩子的遺憾,他一直不敢提及的名字:“卿月,我們如今這樣,九霄若是看見了,想必也會很開心吧。”
卿月喝過一杯酒,正滿臉嫌棄的嘗着溫客行點的皮蛋,随口問道:“九霄是誰啊?”
周子舒怔住了半晌,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了一眼老老實實吃青菜不敢和自己對視的溫客行,感覺一股寒意從自己釘下的七竅三秋釘中出來,游走到胸口,是尖銳鑽心的疼痛,周子舒內傷本就嚴重,卿月漫不經心的一句話就如同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一樣,周子舒情緒激蕩,內息如同走岔般劇痛,便悶哼一聲彎下腰。
卿月一臉享受的吃着自己點的水晶湯包,白到透明的包子皮,裏面是粉嫩的蝦仁,咬開後還有濃香的肉湯淌出來,蝦仁口感有一點微微發脆彈牙,這必定是新鮮的活蝦現剝出來的蝦仁才有如此口感,岳陽靠水,吃魚蝦都十分新鮮。卿月正吃得過瘾,就聽見溫客行擔憂的喊聲:“阿絮!”對面的周子舒不知道怎麽了,彎着身子十分痛苦的樣子,卿月連忙放下包子看過去。
周子舒大汗淋漓的躲過溫客行要為他傳功的手,死死咬住牙,忍痛努力安撫住自己亂竄的內息,半晌,周子舒睜開眼睛,看見一臉關切的卿月,難怪……難怪卿月自從見到自己,便對九霄的事一字未提,自己還以為卿月是從九霄的死中走出去了,或者和自己一樣不敢提及。
周子舒與溫客行相處這些日子,不僅溫客行猜出了周子舒的身份,周子舒對于溫客行的身份也猜出了八九不離十,畢竟在江湖上武功如此高強讓他忌憚的,總共就三個半個人,再加上卿月能銷聲匿跡七年,天窗從未得到過她的消息,如此與世隔絕的也就只有青崖山鬼谷了。
卿月皺着眉說道:“阿絮,怎麽吃吃飯還犯病了呢?要不然先回房歇息吧,菜拿回房間,等休息好了再吃。”
溫客行也說道:“是啊,阿絮,你這麽重的內傷先別喝酒了。”
周子舒豪爽一笑,“這時候你倆倒是合拍,沒事,喝!”周子舒拿起酒杯一幹而盡。
卿月和溫客行又乖乖的坐了回去,如果一個剛犯過嚴重內傷的人,還是堅持喝酒的話,你就該知道他把酒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還重要,這時候,你就該閉上嘴,最好一句話都別說,好好的陪他喝酒。
酒過三巡,周子舒偶爾會似乎不經意的問一些問題:“卿月,你頭上的木簪是哪來的啊?”
卿月有些莫名的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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