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小白兔?
淩巧狼狽地離開餐館, 宋橋的這場相親也就宣告失敗。
宋橋轉頭看看四周,笑着說:“行了行了,女主角都走了, 這戲也唱不下去了,都別看了。服務員,過來一下,我要點餐。”
周圍的人見無戲可看了,也就收回了視線, 服務員則緊跟着走了過去,将手中的菜單遞給宋橋,說:“您看看想吃點什麽?”
“羊肉串, 來上20串,再來個冬瓜湯,清汆丸子,京醬肉絲, 一斤蝦仁水餃,就這些吧,做好了給我打包, 我要帶走。”
“好的, 馬上給您下單, 請稍等。”
宋橋見服務員離開,拿起手機切換了攝像頭, 裝模作樣地說:“唉,老子的相親就這麽泡湯了,快點安慰安慰我。”
“你少裝模作樣,我還不了解你。不過你小子行啊,我都沒看見她脖子上有東西, 你倒是眼尖得很。”傅年一邊忙活着,一邊和宋橋聊天。
“就算讓你看到,你丫一處/男,能知道那是啥麽?”
“你丫少跟我嘚瑟,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我還記得前段時間,某人身上青青紫紫一片一片的,當時我就納悶,這東西不應該女人身上有麽,你一男的是怎麽弄得,整個前胸密密麻麻……”傅年說着說着停了下來,腦海中再次想起那個早上。
“甭提了,之前在星夜認識一女的,長得文文靜靜的,哪曾想上了床這麽豺狼虎豹,什麽皮鞭、蠟燭、手铐,玩得那叫一個花,差點沒給我吃了。為了我的小命着想,那晚之後我就直接把她拉黑了。”
傅年聽得一陣好笑,說:“沒想到你小子還有怕的時候。”
“那是你沒經歷過,如果你來這麽一次,你也得怕。還是算了吧,你那玩意從小到大除了撒尿,就沒用過,再留下什麽心理陰影,那可就完了。”
“滾球!穿的人模狗樣的,張口就是葷段子,哪個女的能給你當媳婦兒。”
“要實在沒人看上我,那咱倆就将就過吧,你看我爸媽也喜歡你,多你這麽一個兒子,他們肯定樂意。”
“誰和你湊合過,你沒人要,我還沒人要?”
傅年一邊和宋橋聊天,一邊低頭處理食材,完全沒留意到容溪已經站在門口聽了好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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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你這語氣,是有目标了?是那個喬蘭,還是張潔?”
“你小子倒是好記性,就跟你提了一嘴,你現在還記得。”
“那可不,你丫除了網友,可從沒聽你提過哪個異性,好不容易提一次,我哪能不記住,萬一你們要是真成了,那我不得打好關系。”宋橋頓了頓,笑着說:“咦,容總,晚上好啊。”
“晚上好。”
容溪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傅年切菜的動作一頓,有些僵硬的轉過身,見容溪的臉色黑沉沉,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心虛地笑了笑,随即轉過身拿起手機,說:“宋橋,我先挂了,有空再給你打。”
挂掉電話,将手機放在一邊,傅年小心地往一邊挪了挪,轉身看向容溪,讪讪地笑着說:“容……容溪,你什麽時候來的?”
容溪面無表情地說:“從你說宋橋前胸密密麻麻全是青紫痕跡開始。”
傅年再次朝旁邊挪了挪,說:“那什麽,我剛剛處理了蝦,還得和面,這地方空間小,你還是到外面等着吧。”
容溪邁出一步,将傅年困在自己與竈臺之間,說:“你是怎麽看到宋橋胸前的痕跡的?”
“我……容溪,我和宋橋之間就是純哥們,又是兩個大男人,看過他光着膀子,有什麽大驚小……”
不待傅年說完,容溪便吻了上來,傅年驚訝地睜大眼睛,随即伸手去推,卻被容溪捉住了手腕。傅年後仰,迫使兩人分開,皺着眉說:“容溪,放開我,我不想傷你。”
“以後不許看別人的身體,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不行。讓我知道一次,我就吻你一次。”
呼吸交纏,甚至能感受到其中的溫度,傅年臉上一熱,說:“嗯嗯,不看不看,誰都不看,現在能松開我了麽?”
容溪微微外後退了退,卻沒有松開的打算,問:“喬蘭和張潔是怎麽回事?”
“什麽怎麽回事,都只是同事而已,那個張潔的信息,我甚至都沒回過幾次。”
“信息?你們交換號碼了,什麽時候的事?”容溪瞬間抓住了重點。
傅年一怔,暗罵自己沒事找事,随即解釋道:“就幾天前,我去給喬姐送文件,她說加微信,我沒帶手機,又不想讓她太難堪,就給她了手機號。”
聽到這兒,容溪的臉更黑了,說:“拉黑。”
傅年見狀連忙應聲,說:“拉拉拉,你說什麽就是什麽,你趕緊放開我,待會兒馬哥就回來了。”
“以後離這種明顯目的不純的人遠點。”
傅年忙不疊地點頭,現在只要容溪松開他,讓他答應什麽,他都能答應。
容溪沒再為難傅年,以免适得其反,他後退了一步,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傅年直起身子,扶了扶腰,沒好氣地瞪了容溪一眼,心裏暗自嘀咕,以後打電話一定要在個隐秘的地方,這人分明就是個霸道的醋壇子。見容溪還在那兒站着,傅年指了指房門,說:“你該忙什麽,忙什麽,出去等着就成。”
“今天周末。你要做什麽,我幫你。”
傅年下意識地看向容溪的手,說:“你手上的傷剛好,算了吧,我自己來就成。”
容溪擡手看了看,嘴角勾起笑意,說:“心疼我。”
“你倒是臭美得很。”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那個吻,傅年現在面對容溪少了幾分不自在。
這麽明顯的變化,容溪自然察覺的到,既意外又驚喜,湊到傅年身邊,說:“我長得不好看?”
傅年好笑地看了他一眼,将放着香菇的盆遞了過去,說:“把香菇洗一洗,然後放進鍋裏煮一煮。”
容溪接過洗菜盆,重複地問道:“我長得不好看?”
傅年哭笑不得地将他推到水龍頭旁邊,說:“好看,好看,跟天仙似的,趕緊去洗菜。”
容溪皺了皺眉,雖然不滿傅年的敷衍,卻也沒在糾纏,他很好的掌握了和傅年相處的‘度’。
沒過一會兒,馬武買菜回來,将芹菜遞給傅年後,就識趣地離開了。廚房裏依舊只有他們兩個,搞的傅年是哭笑不得。
看着被狗啃似的芹菜,在看看被戳的慘不忍睹的香菇,傅年很納悶,就算做飯不成,打下手怎麽也得像點樣吧,但容溪成功的打破了他的幻想。
“行了,可以了,接下來交給我就成了,你出去等吧。”
“你嫌棄我。”容溪看着傅年,清冷的眼睛裏竟帶了幾分委屈。
傅年看得一愣,完全無法想象這個霸道的男人,居然會露出這副表情。未免傷了他的自尊,傅年只好違心地說:“沒有,接下來的活,你已經幫不上了,與其在這裏站着,還不如出去等。”
容溪懷疑地看着傅年的眼睛,說:“真的?”
傅年忙不疊地點頭,說:“真的,比真金還真。”
“嗯,那我去洗澡。”容溪說完,趁傅年不注意,在他臉上偷親了一口,這才心滿意足地離開了廚房。
傅年捂着被親的臉頰,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無奈地笑了笑,專心地忙着手裏的活計,絲毫沒有察覺他心境的變化。
容溪洗完澡下來,傅年已經忙得差不多了,只剩下菜窩窩還沒蒸好。
容溪站在門口看着忙碌的傅年,突然出聲說:“傅年,明天晚上陪我去參加宴會。”
傅年蓋上鍋蓋,随口問:“宴會?什麽宴會?”
“我爸的生日宴。”
傅年怔了怔,随即說道:“這是家宴,我去有點不太好吧。”
“沒什麽不好的,反正以後都得見面。”
“我只是你的助理兼保姆,見家長就沒必要了吧。”
見傅年又縮回殼子裏,容溪走上前,一把攥住想要躲開的傅年,說:“做也做了,親也親了,你還想不負責?”
“不是,那天晚上我真的是無意識的……”不知為什麽,傅年說這話總是底氣不足。
“那今晚我們再做一次。”容溪說的雲淡風輕。
“什……什麽?”傅年被容溪的驚人之語吓倒了。
“那今晚我們再做一次。”容溪重複了一遍。
傅年回神,想要甩開容溪的手,卻被他攥的死緊,無奈之下只能岔開話題,說:“你快松開,菜窩窩好了,再不弄出來該糊了。”
“那我就當你應了。”
“應?應什麽,容溪,你別鬧……”
“要麽陪我去參加宴會,要麽今晚我們再做一次,你選。”
“這選跟不選有區別嗎?”傅年不禁覺得有些好笑,說:“容溪,你再這樣,我可對你不客氣了。”
容溪不說話,也不松手,眼睛直直地看着傅年,眼底的執拗像極了發脾氣的孩子。
傅年無奈地嘆了口氣,說:“容溪,那是你爸的生日宴,是高興的日子,我陪你去可以,但只能以你私人助理的身份,你要答應,就去,不答應,就不去。”
容溪皺了皺眉,說:“那今晚……”
傅年直接打斷容溪的話,說:“打住,不行,怎麽想的怎麽忘了吧。快松手,真的要糊了。”
容溪松開手,表情有些委屈,卻也見好就收,沒再為難傅年。
傅年終于得以脫身,連忙将天然氣關上,掀開鍋蓋看了看,說:“好在沒糊,要是真糊了,今晚你就甭吃了。”
“你不舍得。”容溪的語氣很篤定,像是吃死了傅年。
“你這說的還真是有恃無恐。”傅年不得不承認容溪真是了解他,指了指旁邊的湯鍋,說:“你把湯端出去。”
容溪點點頭,端起旁邊的湯鍋。
“小心點,別燙到。”傅年忍不住叮囑道。
“嗯。”容溪揚起嘴角,清冷的眼睛滿是笑意。
傅年将飯菜端上桌,看向容溪,說:“你先吃,我去叫張哥他們。”
“不用了,他們吃了。”容溪坐下,伸手拿了個菜窩窩。
“吃了?”傅年一怔,随即想到了什麽,哭笑不得地說:“容溪,你真是……你倒是早說啊,我就不用做這麽多了。”
“吃不了放冰箱。”容溪一邊吃一邊說:“這菜窩窩好吃,以後常做。”
“這是死面的,好吃也不能吃多,漲肚,尤其是晚上。”傅年将裝着菜窩窩的盤子拉到自己面前,從裏面拿出一個放在容溪盤子裏,說:“只能再吃這一個。”
“嗯。”聽着傅年的關心,容溪眼底的笑意漸濃,心裏暖洋洋的。
寧城市中心,在鋼筋水泥的城市森林裏,一處園林似的宅子格外顯眼,寧城的人已經習以為常,外來的人總會忍不住駐足,好奇這樣的宅子主人會是什麽模樣。
向來安靜的宅子今天格外的熱鬧,一輛接一輛的高檔汽車開到大門前,短暫的停留後,緊接着離開,一對對衣着華麗的男女徒步進入大宅,這下不止外來的人好奇,住在附近的人也忍不住駐足停留。
剛剛下午三點,傅年就被容溪拉了出去,開車徑直前往嘉華商城,從上到下,從裏到外,全部換了個遍。最後還去了奢侈品專櫃買了手表、袖口和胸針,全套下來花了近百萬。
看着寥寥無幾,卻對他來說是天文數字的賬單,傅年不禁一陣苦笑,說:“容總,你再這麽買下去,就算我打一輩子的工,也還不起。”
容溪微笑着說:“沒關系,慢慢還,我們有的是時間。”
傅年聽得一陣好笑,說的這麽直白,他就是想裝糊塗也難,說:“容溪,你是不是就想我一輩子都還不完?”
容溪淡定地點了點頭,絲毫沒有掩飾的打算。
傅年見狀一陣哭笑不得,說:“容溪,我才發現原來你臉皮這麽厚。”
容溪上前正了正傅年的胸針,說:“還沒人敢這麽說我,你是第一個。”
“怎麽,容總這是想開除我?”傅年期待地看着容溪。
“不想。我想跟你簽終身合約,條件任你開,怎麽樣?”容溪同樣期待地看着傅年。
“你想得美。”傅年推開靠的過近的容溪,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說:“這裏太熱了,我們出去吧。”
傅年說完就後悔了,這明顯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典型。
見容溪兩眼含笑,傅年頓時有些惱,威脅說:“你如果敢笑,我就反悔,你自己去參加宴會吧。”
“衣服買了,概不退換,答應的事,不許反悔。”
眼看着容溪靠近,傅年連忙撤身,小聲說:“這是商場,你注意點分寸。”
“你說要反悔。”容溪說話間,明亮的眼底帶了些委屈。
傅年見狀頓時心軟了,說:“你不笑,那我不就不反悔了,平時那麽聰明的人,怎麽這時候偏偏就傻了。”
“和你在一起,我就忍不住想笑。”容溪依舊委屈地看着傅年,他發現傅年就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
“笑和笑也有不同,你可是名校的高材生,這也不懂嗎?”傅年說話明顯軟了語氣。
“我偏科,理科滿分,文科剛及格。”容溪無辜地眨了眨眼眼睛。
傅年見狀神情一滞,容溪剛才的表情真的與以往的精明完全不同,又呆又萌,讓人忍不住想捏捏他的臉。
傅年忍住想要伸手的欲望,轉移話題說:“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快走吧,遲到就不好了。”
“好。”看着傅年轉身,容溪眼底閃過笑意,緊跟在傅年身後走了出去。
一直站在身旁,被兩人忽略個徹底的張岩三人,完全把自己當成了樹樁子,見兩人離開,也随即跟了上去。
開車來到大宅門口,車子并沒有像其他人那樣,短暫的停留後離開,而是直接開進了宅子。
車子剛停好,就有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過來,伸手拉開了車門。
傅年見狀猶豫了一瞬,便有些尴尬地下了車。
男人見出來的不是容溪,而是個陌生男人,神情明顯一愣。
好在容溪緊跟着下了車,緩解了傅年的尴尬,他看向男人,淡淡地打招呼道:“李叔。”
李國軍笑着說:“少爺,您有段日子沒回來了。”
“最近有些忙。爺爺呢?”容溪的解釋顯得有些敷衍。
李國軍了解容溪的脾性,并未在意,依舊笑着說:“老爺子在書房,少爺直接告訴就行。”
容溪點點頭,看向傅年,說:“我們走吧。”
傅年一怔,随即小聲說:“容總,您去見老爺子,我跟着不太合适,要不我就在這兒院子裏等着吧。”
“院子裏人來人往,你确定要在這裏等?”
傅年看了一眼四周,見衆人的視線都看向這邊,甚至已經在有人走了過來。他連忙說:“那就換個沒人的地方。”
容溪的眼睛閃了閃,說:“去我房間吧,那裏沒人。”
“那好吧。”傅年幾乎沒有猶豫,畢竟在別墅他也經常進出容溪的卧室,倒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妥。
現在一旁的李國軍眼底閃過驚訝,容溪自從那次綁架後,性子就變得冷清,後來容岑和肖玲離了婚,整個人變得更加沉悶,除了他爺爺容平,沒人能随意進出他的房間,就連容岑也不行,今天竟然主動讓個男人進去,有點不同尋常。
李國軍忍不住好奇地問:“少爺,這位先生是?”
容溪看了傅年一眼,見他背對着李國軍,拼命的朝他使眼色,說:“我的私人助理傅年。”
傅年聞言松了口氣,滿意地看着容溪笑了笑。
“私人助理?”李國軍審視地看向傅年,他年輕時跟着容平打拼,年紀大了,便來了宅子裏做了管家,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傅年身上的衣服和配飾,他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絕對不是一個私人助理能穿戴得起的,除非傅年本身家裏就不差錢。
“原來你就是孫小姐說的少爺新聘用的助理啊。你好,我是這座宅子的管家,你可以叫我李叔。”
一聽到‘孫小姐’,傅年就會忍不住想起孫美寶,心裏暗自腹诽,從孫美寶嘴裏聽到他的名字,肯定不會是什麽好話。想是這麽想,傅年還是禮貌地打了招呼:“李叔好。”
“李叔,你忙着,我們先進去了。”
容溪說完,不等李國軍回應,便邁步朝着正房的方向走去。傅年禮貌地笑了笑,緊跟着追了上去。
“容總,李叔嘴裏的孫小姐是孫美寶嗎?”
“嗯。”容溪輕輕應聲。
“看來這個孫小姐是熟門熟路啊,連宅子的管家都熟得很。”傅年心裏突然有些酸,說:“容總,你們兩家是不是有聯姻的打算?”
容溪看向傅年誠實地點點頭,說:“孫伯伯和我爺爺關系不錯,一直想撮合我們。”
傅年心裏像是倒了調味瓶,五味雜陳,卻佯裝不在意地說:“那感情好,那個孫小姐可是副市長家的千金,和容總算得上門當戶對。雖然脾氣差了點,但她對你還是言聽計從的,我覺得你們倆倒……”
走在前面的容溪腳步一停,傅年沒留意直接撞到了他身上。
容溪轉頭看向傅年,眼底是毫不掩飾地受傷,看得傅年心裏一揪。要看着容溪擡手,傅年下意識地後退一步,心虛地看看四周,小聲說:“這可是在你家老宅,你別胡鬧。”
容溪沉默地看了看他,轉身繼續往前走,傅年不敢再說,安靜地跟在他身後。
穿過一個花園,和無數人打了招呼後,兩人終于擺脫衆人上了樓。
剛走進房間,容溪便眼疾手快地将房門反鎖,站在房門口,看向傅年,說:“你真的那麽想?”
“容溪,這裏可是老宅,不止有你爺爺和爸爸,還有那麽多客人,你可不能任性胡來。”
傅年走到門前,伸手想要開門,卻被容溪握住了手腕。
容溪眼底滿是委屈,執拗地說:“回答我。”
傅年看得一陣無奈,他真的很懷念那個冷清的霸道總裁,至少他可以毫無心理負擔的硬扛。容溪這麽一副小白兔般委屈的模樣,他怎麽都下不去手。
傅年妥協地說:“剛才的話我收回,總行了吧。”
容溪煞有介事地捂住胸口,說:“我這裏疼。”
傅年看得一陣好笑,說:“那你想怎麽樣?”
容溪突然靠近,在傅年的唇上落在一吻,說:“懲罰。”
傅年老臉一紅,摸了摸嘴唇,說:“容溪,你還真是個無賴!”
容溪無辜地看着傅年,理所當然地說:“做錯事就要接受懲罰。”
“行,我說不過你,你趕緊去見你爺爺吧。”傅年拉開容溪,打開了房門,推搡着把容溪弄了出去,随即關上了門,并利落地上了鎖。
他趴在門邊聽着外面的動靜,過了好一會兒才聽到腳步聲,而且聲音越來越遠。傅年松了口氣,倚在門上再次摸了摸唇,嘴角不自覺地揚起。
待傅年回過神來,臉上不禁一熱,随即幹咳了兩聲,将注意力放在了容溪房間的布置上。
卧室用的是黑白色調,牆面純白,家具要麽純黑,要麽純白,甚至窗簾都是純黑色。
傅年看得一陣皺眉,在這樣的環境裏,呆的時間久了,一定會變得壓抑,想想容溪冷清的個性,他不禁嘆了口氣。
容溪曾一語帶過的那次綁架,應該就是導致這一切的後果,以至于他性情發生改變,甚至是天翻地覆的變化。
“看來,去看心理醫生的計劃,勢在必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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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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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