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助攻孫小姐

傅年來到桌前, 拿起桌上的照片看了看,照片上的男孩大約兩三歲,穿着一身橘黃色印着比卡丘的運動裝, 笑的很燦爛,奶萌奶萌的,特別可愛。雖然沒見過容溪小時候的模樣,但傅年打眼一看就知道,這鐵定是他, 這五官就是容溪的縮小版。

傅年看了好一會兒,才放下相框,百無聊賴地拿出手機, 開始刷新聞。他可沒有亂翻別人東西的習慣,即便這個人和他之間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發生了。

“咚咚咚”,房門突然被敲響, 傅年擡頭看了過去,應聲道:“誰啊?”

門外回應的又是一陣敲門聲,傅年有些奇怪, 把手機收了起來, 起身去開門。當他看到門口的人時, 不禁一陣後悔,怎麽就手欠的開了門。

門口的孫美寶的眉頭皺緊, 絲毫沒有掩飾眼中的輕蔑,說:“你居然真的在容溪哥哥的房間裏。”

傅年和孫美寶屬于兩看兩相厭,他也沒有巴結孫美寶的意思,說:“孫小姐,我在不在容總的房間, 應該不用征求你的意見吧。”

孫美寶上下打量傅年,不屑地說:“就這身行頭花了不少錢吧,為了今天能在上流社會露個臉,你倒是舍得下本錢。只可惜你這副窮酸相,給你龍袍,你也成不了太子。”

“就是我這副窮酸相,還真就入了容總的眼,不但帶我來參加宴會,給我置辦行頭,還讓我在他房間裏等着。不像某些人,打扮的再花枝招展,容總也不看一眼。唉,你就說氣不氣人。”傅年把小人得志的模樣,表演的那叫一個淋漓盡致。

“你!”孫美寶被氣得臉色漲紅,威脅地說:“傅年,我爸可是寧城的副市長,你這麽得罪我,還想不想在寧城生活了?”

“我一沒犯法,二沒違規,就算你爸是市長,又能把我怎麽樣?難道孫副市長還能為了我這個無名小卒知法犯法不成?”傅年有恃無恐地說:“我可聽說上面派來的調查組可還在寧城,你說我要出什麽事,咬死了是孫副市長幹的,就算不能把他拉下馬,至少也能讓他惹的一身腥吧。”

孫美寶的臉色變了又變,傅年說的沒錯,政府部門的人最愛惜的就是自己的羽毛,她爸是不會為了整治一個小人物去做違法的事。況且調查組現在就在寧城,整個市政府都人人自危,那就更不可能管她。

“哼,傅年,你別得意。容叔叔說了,今天會在宴會上宣布我和容溪哥哥的婚事,等我們訂了婚,我就讓他辭了你,到時候你還是那個臭名遠揚的小混混。”見傅年變了臉色,孫美寶心裏的氣頓時消了,得意地笑着說:“說到這兒,我倒是應該謝謝你,如果不是你陰差陽錯攪了沈蓉那個賤女人的局,我可能還得廢些功夫。”

“訂婚?當事人都不知道這事,你覺得訂婚現實嗎?孫小姐,我看你還是想想待會兒宣布訂婚,容總拒絕你,該怎麽反應吧。”

“你……你胡說八道!容爺爺說了,他認定我這個孫媳婦兒人選,容溪哥哥最聽容爺爺的話,他不可能當着這麽多人的面,違背容爺爺的意思。”

聽孫美寶語氣篤定,傅年心裏很不舒服,不想再跟她廢話,直接關上房門,推開孫美寶走了出去,他現在迫切地想見容溪。

“傅年,你敢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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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是孫美寶惱怒地聲音,傅年直接無視,掏出手機給容溪撥了過去。接連打了幾通都沒人接,傅年心裏湧起一股煩躁,徑直來到宴會廳尋找,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倒是碰到了同樣來參加宴會的沈蓉。

沈蓉在看到傅年時有一瞬間的愣神,完全想不到曾經邋了邋遢的男人,真正打扮起來像是變了個樣子。待她反應過來時,端着酒杯就走了過來。

沈氏被查,往日風光的沈家大小姐,如今像是瘟疫一樣,任誰都躲得遠遠的。就連今天的宴會,容岑都沒想請沈立軍,是他們厚着臉皮不請自來。沈蓉将這一切都歸咎在傅年身上,對他是恨的咬牙切齒。如果不是之前報複他的人無端端的死了,沈蓉怕引火燒身,傅年怎麽可能有現在的太平日子。現在沈蓉和傅年,就是典型的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傅年,我們還真是冤家路窄啊。”

傅年眉頭皺緊,心裏暗罵今天出門沒看黃歷,和他不對付的三個女人,今天一來就是倆。

“沈大小姐好,沈大小姐再見。”傅年禮貌地打完了招呼,轉身就走,如果不是這種場合,他真的不想搭理沈蓉。

沈蓉見他要走,緊跟着快步攔到他的身前,說:“傅年,你這麽個小混混,現在居然能參加這種宴會,還穿這麽高檔的禮服,好啊,很好。”

傅年現在過得月好,沈蓉越覺得自己凄慘,心裏對傅年的怨恨越深。

傅年耐着性子,微笑着說:“多謝沈小姐誇獎,我還有事,失陪。”

“想走?踩着我沈蓉上位的你還是第一個,今天我絕對不會放過你。”沈蓉臉上挂着微笑,眼底卻滿是憤恨,說出的話也是毫不客氣。

傅年臉上的笑容淡了,他已經徹底失去耐性,說:“沈小姐,你想對我怎麽不客氣?這裏是容總的家,你參加的是容總父親的生日宴,難道你想在這裏對我動手?”

“你!”沈蓉的眼神閃了閃,她剛才差點被憤怒支配,好在傅年的話及時提醒了她,否則他們今天來參加宴會的計劃就泡湯了,她爸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她。不過她是不會感激傅年,只會對他更加怨恨。

“沈小姐如果沒事,我就失陪了。”

看着傅年離開的背影,沈蓉心裏恨得咬牙切齒,拿出手機撥了出去。

宴會廳的衆人見狀對傅年的身份充滿好奇,紛紛問及身邊親近的人,是否認識這樣一個人。

傅年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容溪,再次拿出手機給他打電話,再打了三通後,手機終于接通,聽筒裏傳來容溪熟悉的聲音,傅年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喂,容溪,你在哪兒,我給你打了多少電話,為什麽不接?”傅年的語氣裏是掩藏不住的不滿。

“手機靜音。”容溪頓了頓,問:“怎麽了?”

“剛才孫美寶說一會兒宴會開始,你爺爺就會宣布你們的訂婚的事,這件事你知道嗎?”傅年的語氣不自覺地帶了點質問。

容溪轉頭看向身旁的容平,說:“爺爺,我去接個電話,馬上回來。”

傅年聽得一愣,随即反應過來,臉上不由自主地熱了起來。

“喂,你不是在我房間等着麽,什麽時候見的孫美寶?”

“是她來敲你的門,我問是誰,沒人應聲,打開門就看到她,她似乎是早就知道我在你房間。”

知道傅年在容溪房間的就只有他們倆和李國軍,孫美寶是怎麽知道的,他們一想就明白。

“你現在在哪兒?”

“我在外面的花園,我在宅子裏找了一圈也沒找到你。”

“等我十分鐘,我一會兒去找你。”

“嗯,好。”

傅年挂掉電話,重重地吐了一口氣,心裏的煩躁莫名消失。他看了看花園裏的游廊,邁步走了過去。

等了一會兒,背後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傅年轉頭看過去,容溪出現在視線中,英俊的面孔,挺拔的身軀,在夕陽的餘晖下,仿佛從光芒中走出的神祇,看到傅年有些發怔,平靜的心湖漾起層層漣漪。

容溪走到傅年身邊停下,看向仰頭看着他的傅年,修長的脖頸,性感的喉結,深深吸引着他的目光。

“好看嗎?”

容溪的突然出聲,打斷了傅年的思緒,他不自在地移開視線,卻又忍不住看向容溪,說:“你……打算怎麽處理?”

容溪挑挑眉,明知故問道:“什麽?”

“你爺爺讓你訂婚的事。”傅年忍不住皺起眉頭。

容溪坐到傅年的身邊,輕聲說:“從我爸媽離婚,就一直是爺爺在照顧我,可以說是他撫養我成人的。”

傅年看着容溪,眉頭皺得越發緊了,心裏竟有些忐忑,問:“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是打算順從你爺爺的意思,和孫美寶訂婚麽?”

容溪沉默地回視着傅年,傅年緊緊盯着容溪,但凡他說一句‘是’,他都會毫不猶豫地轉頭離開。

看出傅年眼中的退縮和決絕,容溪心裏一陣無奈,不答反問道:“傅年,當你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心裏什麽感受?”

“我?”傅年被問的一怔,下意識地移開目光。

容溪見狀有些失望,說:“如果今天我和孫美寶訂婚,你打算怎麽做?”

傅年心裏一揪,深吸一口氣,說:“我會辭職,離你遠遠的。”

容溪沉默了一會兒,說:“傅年,你真的很不講道理。明知道我喜歡你,你卻無動于衷。可我和別人在一起,你又在意到不惜躲得遠遠的。你到底想我怎麽做?”

傅年不敢看容溪的眼睛,聽着他的話,傅年也覺得自己有些過分,可他沒有那份自信守住這份感情,所以他不敢踏出那一步。

等了許久,也沒等到傅年說話,容溪在心裏嘆了口氣,起身說:“走吧,宴會要開始了。”

聽出容溪語氣裏濃濃的失望,傅年下意識地抓住他的手腕,猶豫了猶豫,說:“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容溪沒有說話,第一次掙開傅年的手,邁步走向前廳。

傅年見狀心裏一緊,快步走上前,一把攥住容溪的手臂,拉着他就往偏僻的角落走。容溪看着傅年的背影,眼睛閃了閃,沒有再掙開,任由他拉着自己往前走。

傅年拉着容溪進了一個類似雜物房的房間,利落的關門落鎖。他将容溪逼近角落,強硬地說:“容溪,我不許你和孫美寶訂婚!”

“你又不接受我,為什麽還要管我和誰訂婚?”容溪故意錯開目光不去看他。

“我說不許就不許!”見容溪不看他,傅年有些惱,伸手捏住容溪的下巴,說:“容溪,看着我。”

容溪猶豫了一瞬,看向傅年,眼底滿是委屈和失望。

傅年心裏的惱怒在觸及他的目光後,瞬間被打散,沉默了一會兒,說:“容溪,我只問你一句,你到底是真心喜歡我,還是因為得了病?”

容溪握住傅年的手,放在他的胸口,說:“我是不是真的喜歡你,你感覺不到嗎?”

感受到容溪心髒的跳動,傅年的心也跟着一顫,他認真地看着容溪,說:“我要你親口說。”

容溪回視着傅年,鄭重地說:“傅年,我沒病,喜歡你是發自內心,真心真意,不摻雜任何東西。”

看着容溪眼底的認真,傅年忍不住輕嘆一聲,随即莞爾一笑,說:“容溪,這次是你先招惹的我,如果你敢對不起我,無論如何我都會讓你付出代價。我現在給你一次反悔的機會。”

容溪的眼睛像是突然被點亮一樣,璀璨的像漫漫銀河中最亮的那顆星子。

“不悔。”雖然只有輕飄飄地兩個字,容溪卻做出了此生唯有此人的承諾。

傅年抱緊容溪的身子,忐忑的心終于踏實了下來。

容溪擡起雙手,回抱着傅年,心裏不禁喟嘆一聲,說起來傅年能走出這一步,他還要感謝孫美寶,如果沒有她,傅年指不定要躲到什麽時候呢。

“傅年,你這是什麽意思?”雖然明白傅年的意思,但容溪還是想親耳聽他說出口。

傅年聽得一陣好笑,松開容溪說:“明知故問。”

容溪不說話,只是看着傅年,眼底滿是期待。

傅年苦笑着說:“想不到我居然喜歡上了個帶把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單身太久了,看誰都覺得行了。”

“看誰都覺得行?”容溪危險地看着傅年。

傅年見狀輕笑出聲,低頭吻上了容溪的唇,說:“行不行……試過才知道。”

原本只想簡簡單單地一個吻完事,結果兩人都有些把持不住,尤其是看到容溪明亮的眼睛被水霧籠罩,仰着頭看着自己的模樣,和那晚的容溪慢慢重合,傅年只覺得欲/望直沖大腦,恨不能現在就要了他。

傅年用手蒙住容溪的眼睛,抱着他微微喘/息着,說:“別動,讓我抱會兒。”

察覺到傅年的身體變化,容溪嘴角上揚,眼底的笑意漸濃,輕輕應了一聲,安靜的任傅年抱着。

“容溪,你和孫美寶的事,打算怎麽處理?”傅年找個話題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容溪将下巴打在傅年肩頭,說:“我已經和爺爺表明态度,不會和孫美寶有任何關系。”

傅年一怔,随即松開容溪,說:“這麽說你來找我之前,就處理好了這件事?”

容溪兩眼含笑地看着傅年,說:“嗯。”

“容溪,你……你簡直太奸詐了!”明白自己被算計的傅年,不禁一陣哭笑不得。

“如果不逼你一把,說不準你還要躲到什麽時候。現在你想反悔,已經來不及了。”容溪說着攔住了傅年的腰。

“你使詐,這怎麽能算。嘶,容溪,你屬狗的麽,還真咬啊。”傅年伸手摸了摸腫起來的嘴唇,哭笑不得地看着容溪。

“你還記得你曾問過我,如果我要報複你會怎麽做麽?”

傅年聞言身子一僵,連忙認慫道:“算算算,剛才我只是開玩笑。那個,宴會馬上要開始了,我們還是趕緊過去吧,萬一你爺爺看你不在,替你宣布了婚事,就不好辦了。”

容溪松開傅年,突然整理了一下衣服,說:“嗯,走吧,有事等我們回家再說。”

“有事?有什麽事?我們不是都說開了麽?”

“有關誰上誰下的事。”容溪認真地看着傅年,就好似他在說什麽特別正經且重要的事。

傅年聽得臉上一熱,無奈地說:“這種事水到渠成,沒必要專門讨論吧,還有我們才剛剛說開,是不是進展的有點快?”

“已經有過一次了,而且剛才你不是……”

傅年連忙捂住容溪的嘴,苦笑着說:“我覺得你說的對,我們有事還是回家再說吧,這裏确實不方便。”

“嗯,回家說,走吧。”容溪也不為難傅年,拉着他就往門外走,卻在轉過身後,揚起了嘴角。

兩人開門走了出去,傅年掙了掙他的手,說:“在外面呢,還是注意點吧。”

“好。”容溪好說話地松開了傅年的手。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宴會廳,正好碰到出門找容溪的李國軍。

“少爺,你可回來了,這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了。”

“嗯。”容溪淡淡地應了一聲,說:“李叔,你是爺爺身邊的老人,我敬重你,也請你尊重我,別忘了你是容家的管家,不是他們孫家的。”

李國軍神色一僵,看了一眼傅年,說:“少爺,抱歉,都是我的錯,我保證以後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

李國軍的小動作,自然瞞不過容溪,他的語氣依舊淡淡,說:“傅年雖然明面上是我的私人助理,但其實是我最親近的人,我不希望有任何人為難他。”

“是,少爺,您的話我聽明白了,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了,老爺子一直在找您,有什麽事我們過後再說,您還是先過去吧。”

傅年湊近容溪,小聲說:“李叔說的對,況且我一個大男人,誰要欺負我,我就欺負回去不就得了。快去吧,別讓客人久等了。”

容溪點點頭,說:“你就在大廳等着,別亂跑。”

這叮囑小孩子的語氣,讓傅年聽得一陣好笑,不過他沒再說話,只是配合地點點頭。

容溪擡腳走進大廳,徑直走向大廳正中的容平和容岑。

容平的目光錯開容溪,看向随後走進來的傅年,雖然嘴角始終挂着微笑,眼底卻帶着審視。

容溪自然留意到容平的目光,三兩步來到他的近前,淡淡地叫道:“爺爺。”

容溪的出聲,打斷了容平的注視,他看向容溪微笑着說:“那個就是你新招的私人助理?”

容溪點點頭,說:“他叫傅年。”

“沈家那個丫頭做的确實過了,以後離得遠着點。”容平看了一眼身旁的容岑,接着說:“這件事上,傅年的功勞确實不小,你直接給他一筆錢,讓他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好過每天被你指使。”

在傅年這件事上,容溪寸步不讓,說:“爺爺,公司的事您如果要插手,那我就退出。”

容岑眉頭緊皺,小聲訓斥道:“容溪,你怎麽跟你爺爺說話呢。”

面對容岑,容溪的臉上只剩冷漠,說:“在接手公司之前我就說過,如果想讓我接手,就必須全權由我負責,要是做不到,索性直接收回去。”

容岑見容溪絲毫不給他臉面,心中氣惱,說:“你看看你這是什麽樣子,眼裏還有沒有我們這些長輩?”

容溪直直地看向容岑,質問道:“那你心裏有我麽?”

眼看着兩父子要吵起來,容平連忙出聲打斷,說:“你們夠了,這是什麽場合,是覺得關起門來吵不過瘾,非得在衆人面前給我丢人?”

容岑見容平有了怒意,悻悻地閉了嘴。容溪看了他一眼,走到容平身後站好,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到傅年的身上,他現在只想做個可以看着傅年的背景板,最好誰都不要來打擾他。

容平掃了一眼身旁的容岑,容岑會意徑直走向話筒,衆人見狀頓時安靜了下來,目光全部集中在他身上。

傅年自然也不例外,只是容溪盯着他的目光過于炙熱,讓他想忽視都難。

“感謝諸位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參加我的生日宴,大家都是朋友,不必拘束……”

臺上的容岑正講話,孫美寶悄悄走到容溪身邊。今天容岑的生日宴,孫虔禮并沒有到場,主要是因為調查組就在寧城,他得注意影響。代替孫虔禮來的,除了孫美寶以外,還有她的哥哥孫子涵。

孫美寶小聲叫道:“容溪哥哥。”

容溪沒有回應的打算,甚至都不願看她一眼。

孫美寶以為自己聲音太小沒有聽清,稍稍提高了音量,再次叫道:“容溪哥哥。”

容溪眉頭微皺,依舊沒有回應。

容平聽到動靜回頭看了一眼,眉頭也跟着皺了起來,現在臺上講話的不止是宴會的主人,還是容溪的爸爸,孫美寶這麽做完全是沒有教養的表現,與她平時的乖巧懂事有些不符。

孫美寶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犯了錯,沒有再繼續糾纏,而是安靜地站在容溪身旁。

見容溪沒有趕走孫美寶,傅年心裏一陣泛酸,賭氣似的移開了目光。

“好,我不啰嗦了,大家不必拘束,想吃什麽,想喝什麽,直接吩咐一聲就行。”

臺上的容岑講完話,臺下衆人紛紛鼓起了掌,熱烈的掌聲之後,宴會正式開始,各種吃食飲品紛紛擺上了桌,每一道都很講究,同樣量也很少,很多只有一口的量。

來參加宴會的,都是別有目的,沒人是真正為了吃喝,甚至沒有幾人真正在意容岑生日過得如何。他們想的是今天宴會誰會來,都是些什麽人,有沒有合作的可能。當然,這裏面不包括傅年。

傅年見衆人三三兩兩的再次紮堆,徑直走到餐桌前,拿出一個盤子,取了些自己喜歡的餐點,随後找了個桌子便坐了下來。一邊吃,一邊看着容溪和孫美寶糾纏。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吃瓜群衆,其實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這心裏就像倒了七八十五個醋桶,酸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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