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沖突
“唉, 你這是什麽意思?你說誰是乞丐?”傅明麗一聽頓時不樂意了,原本就大嗓門,這下直接嚷嚷了起來。
“一個月三萬塊的零花, 包包、衣服、化妝品另算,婚房過戶到她身上,您閨女這哪兒是來找老公,分明就是來找冤大頭。”張恒上下打量王秋涵,說:“我覺得您和您閨女現在最需要的是買個鏡子照照。”
張恒說完轉身就走, 完全不給傅明麗反應的機會。
周圍的人将他們的對話聽了個大概,看着他們竊竊私語。
傅明麗見狀惱羞成怒,嚷嚷着說:“姓張的, 你給我等着,我不會就這麽算了。你們看什麽看,有什麽好看的。”
周圍的人紛紛皺眉,卻不想惹傅明麗這個潑婦, 相繼收回了目光。
傅明麗滿意地笑了笑,大聲說:“服務員,把剛才點的菜全部端上來。”
服務員一愣, 随即好心地問:“剛才點的全都上嗎?您二位應該吃不完, 要不……”
傅明麗打斷服務員的話, 不耐煩地說:“讓你全上,你就全上, 哪那麽多廢話,我們吃不吃得完,跟你有什麽關系。”
服務員被說的臉色漲紅,唯唯諾諾地轉身離開了。
容溪的眉頭皺起,問:“你怎麽會被這種智商的人欺負?”
傅年自嘲地笑着說:“還不是貪戀那點親情, 不想真變成孤兒,現在想想以前的我真是可笑。”
容溪握住傅年的手,認真地說:“往後餘生,你有我。”
傅年心裏感動,偷偷捏了捏他的手心,随即松開了手,說:“容溪,你這是許了我一生麽?”
“嗯。那你呢?”容溪将手藏到桌下摸了摸,有些癢。
“一生時間太長,我……”見容溪的眼睛肉眼可見的蓄滿了委屈,傅年連忙說:“我還沒說完呢。我是想說一生時間太長,我怕你會厭煩,我只承諾在你還愛我的日子裏,我會陪你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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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溪眼底的委屈消失,漾起點點笑意,說:“一言為定!”
傅年也跟着揚起嘴角,說:“嗯,一言為定。”
兩人正說話間,服務生端着托盤就走了過來,笑着說:“兩位,這是您點的羊肉串和馕,請慢用。”
傅年點點頭,拿起筷子将一塊馕夾到了容溪盤子裏,說:“你先吃口馕墊墊肚子,再去嘗試羊肉串,這樣會好點。”
“好。”容溪很喜歡這種被傅年貼心照顧的感覺。
傅年拿起羊肉串,将上面的肉小心地弄到碟子裏,随後遞給容溪,說:“先吃瘦的,如果能接受,再吃肥的。”
看着碟子裏的肉,容溪很窩心,說:“我自己可以,你吃你的。”
傅年點點頭,拿起羊肉串吃了起來,一串羊肉兩瘦一肥,被烤的外焦裏嫩,再加上孜然和辣椒的香,配上馕特殊的味道,真的會讓人欲罷不能。
見容溪夾起一塊瘦肉放進嘴裏嚼了嚼,傅年忍不住停了下來,問:“怎麽樣?膻嗎?”
容溪将嘴裏的羊肉咽下去,搖搖頭說:“不膻,味道還不錯。”
傅年見狀高興地說:“我就說嘛,沒人能抵得住羊肉串的誘惑。既然能接受,那我們就再多點幾串。”
不等容溪應聲,傅明麗的說話聲再次響了起來。
“哎哎哎,你們怎麽回事,我們點的菜呢,怎麽別的桌都有了,我們這兒還空着?”
傅年本來不想理會,耐不住人家找上門。
“咦,媽,那不是傅年嗎?”
聽到王秋涵這麽說,傅年的心跟着‘咯噔’一聲,苦笑着說:“得,想吃個消停的飯是沒可能了。”
傅明麗順着王秋涵的視線看過來,說:“喲,還真是,穿這身,你不說,我還真沒認出來。”
傅年就當自己沒聽見,能消停一會兒是一會兒。
傅明麗打量着坐在傅年對面的容溪,見他不僅相貌好,穿着打扮還非常考究,特別是他清冷的氣質,最是讓人過目不忘,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傅明麗起身走到傅年的桌前,笑着說:“傅年,還真是巧啊,你也來這兒吃飯。”
傅明麗雖然是在跟傅年說話,眼睛卻始終看着容溪。
“表哥,還真是你,我還以為認錯了。這才多久沒見,你就像換了個人似的,我差點沒認出來。”王秋涵自然也看到了容溪,之所以晚了半拍才過來,是因為她剛才一下子看呆了。
傅年擡頭看向她們母女,微笑着說:“你們……有事嗎?”
“傅年,見到姑姑怎麽也不先打個招呼,要不是你表姐看見你,咱們就錯過了。”與剛才的跋扈不同,傅明麗就像是腦袋瓜突然開了竅一樣,說話像換了個人似的。
“不好意思啊,上了一上午的班,我只想吃個安穩飯,就不招呼你們了,請回自己的位置。”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怎麽說傅明麗都是長輩,她暫時沒找事,傅年如果先出手的話,那就站不住理,到最後很可能會變成他的錯,畢竟現在的人大都喜歡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去綁架別人,所以目前為止傅年和傅明麗說話時,也帶着笑臉。
傅年雖然帶着笑臉,說出的話卻不好聽,傅明麗哪受過這樣的氣,立馬變了臉色,說:“傅年,你什麽态度,我好歹是你親姑姑,你不說讓我們坐下,還趕我們走,是不是有點不像話。”
“就是啊表哥,我們都是一家人,見了面就該在一起吃飯。”王秋涵看着容溪,笑着說:“這位先生,我叫王秋涵,是傅年的表妹,你能不能往裏坐一坐,我……”
“不能。”容溪頭也不擡直接拒絕,接着說:“我有的是錢,但不想當冤大頭,請不要打擾我們用餐。”
王秋涵被說的臉色漲紅,卻不想就這麽放棄,眼珠不停的轉動,很明顯是在找借口,焦急地說:“先生,你聽我解釋,我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人,剛才那都是誤會,是……是那個男人人品不好,我不想讓他糾纏我,所以才和我媽想出這個主意,裝拜金女,讓他對我反感。您說是吧,媽?”
傅明麗連忙應聲,說:“對,沒錯,我們家涵涵向來勤儉,不僅是持家的好手,還溫柔體貼,誰娶了她那可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這些傅年最了解。”
見傅明麗給他使眼色,傅年心裏一陣冷笑,直接選擇無視,拿起桌上的羊肉串繼續吃,他現在算是想通了,因為這種人影響食欲,那就太對不起美食了。
“傅年!”傅明麗見傅年不吱聲,索性直接上手,拉扯着他的衣服。
傅年手上拿着羊肉串正要吃,她這麽一拉扯,紅柳木的木簽直接紮在了傅年臉上,當時就見了血。
“嘶!”傅年忍不住痛呼出聲,放下手裏的簽子就想捂臉。
容溪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說:“別動,你手上不幹淨。”
張岩三人相繼站了起來,面色難看地看向傅明麗母女。
容溪面色陰沉地看向兩人,說:“滾!”
容溪眼底的狠厲,與他紳士的外表完全不相稱,吓得兩母女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
傅明麗回過神來,不滿地說:“不過是破了點皮而已,一個大男人用得着這麽大驚小怪嗎?”
“馬上滾!否則我會讓你們在寧城活不下去。”
張岩等人上前,用身體将傅明麗母女擠了出去,将她們和傅年兩人隔開。張岩面色嚴肅地說:“請你們馬上離開。”
張岩三人人高馬大,看向她們的眼神異常銳利,就像兇猛的野獸。
傅明麗看的一陣膽怯,拉了拉王秋涵,說:“這裏是公共場所,現在是法治社會,這麽多人看着,你們別亂來。”
“報警,告她們故意傷人。”
“是,老板。”張岩拿出手機撥打報警電話。
傅明麗見狀色厲內荏地說:“你們別吓我,我可不是吓大的,剛才我不是故意的,況且就破了點皮,你們還想告我。”
容溪不再跟他們廢話,直接拉起傅年,說:“去醫院。”
傅年也不想和她們再糾纏,實在是有被膈應到,任由容溪拉着起了身。
王秋涵見容溪要走,伸手想去抓,被馬武攔了下來。
王秋涵試圖甩開張岩的鉗制,卻無論如何也甩不開,憤怒地說:“放開我,你們憑什麽抓我,再不放開我告你們性/騷擾。”
張岩無視王秋涵的話,轉頭看向容溪和傅年,見兩人已經離開餐館,厭惡地甩開王秋涵,看向馬武說:“我已經報警了,你在這兒盯着,等警察來了把事情說清楚,再把這兒的監控視頻下載一份。等醫院開了傷情鑒定單,發律師函給她們。”
“是,岩哥。”
張岩冷冷地看了她們一眼,和李森一起追了出去。
聽完張岩的話,再聯想容溪的裝扮和說話的語氣,傅明麗心裏越發忐忑,她拉了拉有些失神的王秋涵,說:“涵涵,我們趕緊走吧,家裏還有事呢。”
王秋涵對容溪一見鐘情,只覺得這世上只有容溪能配得上她,她也只能嫁給容溪,完完全全地陷進了自己的情緒裏。她突然轉過頭,說:“媽,我這輩子非他不嫁。”
傅明麗被王秋涵突如其來的話弄得一愣,皺着眉頭說:“他都要給我們下律師函了,你還嫁他,你有沒有點腦子,趕緊跟我回家。”
傅明麗拉着王秋涵就要走,卻被馬武擋住了去路,說:“警察沒來之前,你們哪兒都不能去。”
“你以為你是誰啊,憑什麽不讓我們走,滾開,別擋路。”傅明麗雖然看着馬武心裏發憷,但一想到一會兒會有警察來,就顧不得其他,準備開始她最擅長的撒潑。
馬武看穿了他的心思,指了指店裏的監控探頭,說:“這裏有監控探頭,你做事之前最好想清楚。”
“有監控探頭又怎麽樣,我想走你還能打我不成。”傅明麗用身子撞開馬武,撒潑似的往他身上靠,逼的馬武連連後退,一直退到了餐館門口。
餐廳服務員見狀在經理耳邊說了幾句,經理連忙走了過來,和馬武一起将傅明麗母女攔了下來。
“兩位女士,你們的餐已經上齊了,如果想走的話,還請付完賬再走。”
傅明麗聽到一愣,大聲說:“付賬?付什麽賬?剛才張恒不是已經付了錢嘛,怎麽着,你們還想要雙份的錢?”
“女士放心,我們餐廳開門做生意,都是光明正大,不會多要顧客一分錢,剛才那位男士并沒有付賬,你點的餐已經上齊,如果想走,請先把賬結了。”
傅明麗看了一眼餐桌的方向,說:“不可能,剛才張恒明明說已經結了賬。”
“咱們餐廳有監控,還不止一個,結沒結賬,查一查監控就能知道,女士如果不信,也可以給那位先生打電話确認。”餐廳經歷說話在情在理,不卑不亢。
“我不打,他說了要結賬,沒結是他的問題,你去找他,攔着我們做什麽,況且飯菜我們動都沒動,憑什麽要我們結賬。”一旦涉及到錢的問題,傅明麗向來不允許自己吃半點虧。
“女士,如果您執意不肯結賬,那我們只有報警,讓警察來處理了。”
“報警,你報,我告訴你,我可不是吓大的,今天你敢得罪我,那我以後就天天來攪和你,看咱倆誰耗得起。”傅明麗一副有恃無恐的潑婦模樣。
服務員被傅明麗的無賴行為氣的臉色通紅,說:“各位都看到了,這母女倆的所作所為簡直令人發指,如果我們之間有法律糾紛,還請各位給做個見證。”
傅明麗的所作所為真是讓人不齒,但即便是這樣,還是沒人敢應聲。像傅明麗這樣的潑皮無賴,萬一被纏上雖然不會傷筋動骨,卻也膈應人。
雙方正僵持的時候,身穿制服的警察走了過來,如果傅年在的話,一定覺得熟悉,正是之前李廣志被虐待事件,出警的王軍和李亮。
王軍和李亮從圍觀的人群中擠了進來,看向門口僵持的四人,問:“你們誰報的警?”
馬武出聲回答道:“警察同志,是我報的警。”
“你?”王軍看向馬武,總感覺有些眼熟,說:“發生什麽事了,詳細說說。”
馬武指了指傅明麗母女,将之前的事說了一遍。
王軍四下看了看,問:“傷者呢?”
馬武如實說:“去醫院了,我們會讓醫生開具傷情鑒定,控告他們故意傷人。”
王軍點點頭,看向傅明麗母女,說:“你們兩個跟我們走一趟吧。”
傅明麗一聽頓時有些慌神,說:“警察同志,你別聽他胡說,我沒傷人,那個傷者是我侄子,我和他說話的時候,拉了他一把,他手裏的東西沒拿穩,自己弄傷了自己,跟我沒關系。況且就擦破了點皮,根本不用去醫院,他們就是想訛我。”
馬武還想再說,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掏出手機看了看,說:“抱歉,警察同志,我去接個電話。”
見馬武離開,餐廳經理出聲說:“警察同志,我也報警,這兩位女士在我們店裏點了餐,不結賬就想走。”
王軍面色古怪地打量着傅明麗母女,說:“怎麽回事?看你們的打扮也不像吃不起飯的人啊。”
“警察同志,是這樣的,不是我們不付錢,是之前有人說請我們吃,所以我們才點了那麽多飯菜,可那人提前走了,飯菜上了我們連動都沒動,憑什麽我們結賬?”
“女士,這飯菜是那位男士走之後,您才讓上的。之前服務員還因此提醒過您,可您非要按您點的上,現在我們飯菜給您上齊了,您卻不肯結賬,說的不好聽點,您就是想吃霸王餐。”
“唉,你怎麽說話呢,誰吃霸王餐了,我動筷子了嗎?”
王軍攔住想要拉扯餐廳經歷的傅明麗,說:“當着警察的面你都敢動手,要說之前的傷人不是故意的,我都不信。”
“不是,警察同志,這是兩碼事,剛才那個受傷的真是我親侄子,他打小跟我關系就不好,逮住機會就想冤枉我。”
“傷人的事我們先放在一邊,你先把人家餐廳的賬結了。”
傅明麗見不結賬走不了人,肉疼地拿出手機,說:“結賬就結賬,今天我認倒黴。你去,把桌上的飯菜打包,我要帶走。”
服務員應聲,看着傅明麗掃碼結了賬,這才轉身走進了店裏,招呼其他人給她們打包,趕緊将這兩個瘟神送走。
“警察同志,我現在也結了賬了,應該能走了吧。”
“你們和餐廳的糾紛解決了,但你傷人這事還沒解決呢,所以你們還是得跟我們回所裏一趟。”
“我都說了多少遍了,那是我侄子,親侄子。我們之間是家庭內部矛盾,怎麽你就聽不明白呢。”
兩人正說話,馬武走了過來,說:“警察同志,我們老板說這次的事就算了,不過我們會留存證據,如果這兩位女士再糾纏不休,就會用法律維護我們合法權益。”
王軍點點頭,說:“行,既然達成和解,那這件事就這麽着吧。”
傅明麗聞言心裏一陣得意,笑着說:“我就說他是我侄子,你們還不信,他如果敢告我,那就是大逆不道,看我怎麽收拾他。”
馬武警告地說:“我想你沒聽清我說了什麽,我們會保留控告你的權利,如果你還是這副不知悔改的态度,對傅先生糾纏不休,我們會繼續控告你。”
“你回去告訴傅年,就算他翻身做了皇帝,我也是他親姑姑,是他長輩。他要告我,那就是不孝,你就問問他,他死去的爺爺如果知道,能不能瞑目。”傅年的讓步讓傅明麗更加有恃無恐。
馬武懶得搭理她,跟這種人講不通道理。他直接去和餐廳經理溝通,拷貝監控視頻備用。
就在馬武和傅明麗糾纏的時候,傅年和容溪他們已經在去醫院的車上。
從後視鏡中看了看自己的臉,傅年不禁自嘲地笑着說:“這下對稱了,兩邊都毀了容。”
“是我們失職。”
傅年的資料,楚蕭給過張岩,他了解傅年的過往,以及傅年和傅明麗一家的糾葛,雖然傅明麗為人跋扈霸道,卻也膽小怕事,做不來殺人害命的事,所以在傅明麗靠近時,張岩雖然盯着,卻也沒當回事。
“跟你們有什麽關系,是我自己不小心。況且就擦破點皮,都沒怎麽流血,根本不用去醫院,貼個創可貼就成。”
傅年轉頭看向容溪,自從上車,他就一直在沉默,臉色陰沉地能滴出水來。
傅年主動握住容溪的手,笑着說:“容總,別這麽嚴肅,你這副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傷的有多重呢,搞得我自己都覺得緊張了。”
“對不起,我說了會保護你,可現在……”
“是我自己不小心,好巧不巧的趕上了,不然就她們倆想傷我,根本不可能。”
“我不管,他們傷了你,就要付出代價。”
容溪眼底的狠厲,看得傅年心驚肉跳。他緊了緊手上的力道,說:“你打算怎麽做?還真因為這點傷告她們啊,這還沒到醫院呢,血都不流了,就算告贏了,賠的錢還不夠打官司花的多。容溪,你可不能因為這種人铤而走險,太不值當的了。”
“你放心,我心裏有數。”容溪看着傅年緩了神色,說:“待會去醫院,醫生說什麽,你都要照做,臉上不能留疤。”
“一個大男人留道疤怎麽了,難不成就因為臉上有了疤,你就不跟我好了?”為了哄好容溪,傅年也是豁出去了。
聽傅年毫不避諱地在外人面前談論兩人的關系,容溪心裏高興,剛才的怒氣消減了不少,說:“無論你變成什麽樣,我都跟你好。”
傅年臉上有些燙,卻還是配合地說:“這還差不多。容溪,你打算怎麽替我報仇?”
“既然法律不能達到懲罰他們的目的,那我們就用道德,讓全國人民都看看她們是怎樣一副嘴臉。”
傅年一點就透,說:“你是說利用網絡曝光她們?”
容溪臉上帶着少有的冷漠,說:“這種人就是社會毒瘤,沒有點教訓,他們不會認為自己有錯。”
傅年猶豫了一瞬,點點頭說:“這樣也好,希望有了這次的教訓,他們能有所改變。不過我們到底還有那麽一層血緣關系,你拿捏好分寸。”
“嗯。”
說話間,車子已經開進了醫院,傅年本來想直接去找宋橋,耐不住容溪非要他先看臉上的傷,排了半個小時的隊,終于是輪到了傅年,醫生簡單地看了看他的傷,就讓護士去幫他處理,總共不過花了不到五分鐘時間。
傅年無奈地看向容溪,說:“我就說沒事,自己貼個創可貼就成,平白浪費了半個小時。”
“不浪費,記住醫生的叮囑,不許留疤。”
“聽聽聽,絕對唯命是從行了吧。”
傅年拿出手機給宋橋撥了過去,問清楚病房後,拎着張岩他們買回來的水果和補品,徑直找了過去。
剛走到病房所在的走廊,傅年就看到了在病房門口徘徊的宋橋,宋橋也發現了他們,臉上有明顯的驚訝。
宋橋連忙迎了過來,笑着說:“容總,您怎麽也來了?”
容溪客氣地說:“聽說伯父病了,過來看看。”
“謝謝容總關心,還勞煩跑一趟。”宋橋轉頭看向張岩和李森,打招呼道:“張哥,後面這位是?”
“他叫李森,跟我是同事。”
“原來是李哥。走,咱們別再外面站着了,有話進病房再說。”
宋橋招呼人進病房,卻一把拉住了傅年的手臂,看了看容溪的背影,小聲問:“怎麽回事,這尊神怎麽下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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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