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章節
是我必須回去——”
敏不在意的搖搖頭,淺笑着道:“那天我說的話都是在開玩笑,做不得真的。我明白事急從權,你只是為就我的命,那根本不算什麽。我也不會在乎那些的,所以,如果你把我那天說的話當真了,就請你忘了吧。”
吳名有些生氣的瞪着她,這是敏第一次在他的臉上讀到怒氣,惱怒來的突然,将他眼底的憂郁沖散。他将衣裙塞進敏的手裏,鄭重的握着她的手,道:“我雖不自比君子,卻也是一諾千金之人,既然話已出口,就不再改變。”他深深的看了敏一眼,轉身快步出門,到了門口又轉身盯着敏的眼睛道:“等我回來。”
敏愣愣的看着他消失在門口,心中的某個角落如抽空了一般,她低頭看着金黃色的衣裙,心緒亂成一團,再理不出頭緒。
今日是她們穿越的第三天,也是來長安的第一天,剛好是七月十五,月正當空,皎潔的月光灑進院落,映在園中黃衣女子的身上。
爽怡看着已換上唐朝女裝的敏,一身金黃,在黑夜中竟亮如驕陽,從沒發現敏竟這樣配這金黃的顏色。看來吳名早已看出敏身上的某些特質,眼力竟好的驚人。
低頭看着自己身上穿的淺藍色衣裙,今天在衆多顏色中就獨獨看到了這如海般的藍色,竟襯着心中黑白交融間的藍色,看來自己對他真是念念不忘了,為什麽他總是在突然出現後迅速消失呢?他是誰,究竟想幹什麽?
“那個笨蛋,他要負責任找別人去,別來找我。我來這,又不是讓他負責的。”敏一邊跺腳,一邊自言自語,手裏攪着衣帶,恨不得将它擰成麻花。
爽怡被她的低咒聲喚回心神,看着敏只覺得好笑。“是你一開口就讓人家負責的,現在人家稱了你的意要負責,你反倒罵起人家來了。”
“我只是,只是一時口誤而已,又當不成真的。”敏急着辯解,突然轉過頭來,瞪着她嚷道:“你都聽見了!那天你是裝睡,對不對?你偷聽我們說話!你個小人!”
爽怡不以為意的笑笑,道:“我不是小人,是一顆超大型的電燈泡。在你和他之間,我這顆電燈為了少發點光,給你們多制造一些機會,又是裝聾又是作啞,還得裝睡,我容易嗎?”
“你——”敏氣極反倒不知如何辯解,只得轉身不理她。
爽怡笑着上前想說兩句好話,突然眼前一黑,一個布袋兜頭罩下,将她套了個嚴實,還不知怎麽回事,身子一輕已被人抗了起來。只聽的敏不斷的叫她的名字。
敏聽到身後的動靜,立刻轉身,卻見一個黑衣人用黑布套住爽怡,扛在肩上,立刻一個跳躍前踢踢中了對方的鼻子,那人吃痛,往後跌去,敏急忙上前拉起爽怡,将她頭上的黑布扯了下來,急急将她護在身後。那黑衣人使勁搖了搖頭,沒想到敏竟有兩下子。口中一聲口哨,房頂上又跳下一人,從後要抓爽怡。敏旋身一個橫踢,那人一躲,敏拉着爽怡急往屋裏跑。這裏是餅鋪的後院,要出去必須從屋中穿過才能到前門。
兩人都顧不上說話,只是往前跑,看到門時,急急想要打開出去,卻發現怎麽也打不開,窗戶也被封死了,兩人心中都是一驚,只得再返回去,後院卻是紅火一片,濃煙密布,瞬間火勢蔓延到整個屋子,敏和爽怡困在院中,前不得退不得。
“大爺大娘還在裏面。”爽怡突然叫道,就要甩開敏的手沖回火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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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敏一把拉住她,堪堪避過了倒塌下的梁木,整座房子已經完全被火淹沒,不大的後院堆着柴火和糧食,此刻迅速燃燒,眼看她們已無立足之地。大火濃煙嗆得她們睜不開眼,喘不過氣來。
敏的眼睛在火光中尋找着,兩條沒有燒着的麻袋就在不遠處,敏立刻撿起,觸手竟是濕的,當真大喜過望,立刻将一個扣在爽怡的頭上,将她的臉和身子包好,才将另一個包住自己,咳嗽着沖爽怡道:“咱們得沖出去,否則只有死路一條。”敏在濃煙中看到與臨間的圍牆,拉着爽怡道:“一會兒我在牆下站着,你踩着我的手翻牆,一定要快,否則咱們非死不可了。”
爽怡已被煙熏的搖搖欲墜,聽了敏的話,卻只是搖頭。“不行,我上去了你怎麽辦?不行。”
敏急道:“我學過跆拳道,我能跳過去的。快點,你跳過去,才能拉我過去啊!你過去了,我才能過去,快!”說着圍着麻袋沖到了圍牆下,半蹲着雙手交疊放在膝上,喊道:“快呀!你要看我活活燒死嗎?”
爽怡看着火光中的敏,揮去軟弱和害怕,跑了起來,濃煙火光中,已看不清敏在哪兒,只是依着直覺往前跑,突然踩到了什麽,腳下的力量猛地将她往上送,她接着跑動的沖力和腳下的力,爬上了圍牆,雙腳被什麽托住,猛地往上一推,她一陣眼花,便摔了下去。渾身上下如散了架子一般,她卻迅速爬起,眼前的圍牆高高的,黑黑的,只有一股股的濃煙從圍牆的一邊湧來,她只能徒勞的跳着,呼喊着敏的名字。可是,除了房屋倒塌之聲,卻仍不見敏的身影。
她絕望的喊着,突然眼前一個黑影落了下來,重重的砸在地上。爽怡大驚,急忙過去,一襲金黃色的衣裙已熏得漆黑,卻正是敏穿的衣裙。爽怡喜出望外,将她扶起抱在懷裏,喊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一定能行的,你是無敵的敏敏,你總是不會讓我失望的。”
敏已經虛弱至極,癱倒在爽怡的懷裏,輕輕笑道:“我吉人自有天相,不會英年早逝的。”
爽怡的淚止不住的往下掉,短短的幾天之內,她們已經歷了兩次從死到生,敏卻一直在身邊不離不棄,患難與共,敏對于她再不是普通的同學朋友,而是如親人般的姐妹。心中缺失的親情突然被敏的真情填滿,濃濃的感動如暖流般流遍全身,害怕、恐懼都遠遠的抛開。低頭看着此時被煙熏得漆黑的臉上那一雙眼睛晶亮有神,心中就無比的安定。
“呦,這是演的哪一出啊?怎麽天上掉下來兩個丫頭?是不是看咱們坊裏的姑娘不夠,給咱們塞了兩個,這連錢都省了。”黑暗中一聲清脆的嬌喚響起,雖是濃煙滾滾,卻似讓周遭變得莺莺燕燕起來。
敏和爽怡扭頭看去,一個火紅宮裝美女站在一顆桃樹下,暗夜中,點點流光,那一身的火紅格外的刺眼。而抹胸開的極低,披挂如輕絲般透明,她玲珑有致的身軀若隐若現,讓人遐思無限。如雲般的秀發绾成追月髻,一朵火紅的牡丹花別在一側,映着她膚白勝雪,眉若青黛,口如櫻紅。一雙鳳眼在黑暗中極亮,眼角眉間無盡的妖媚,讓人眩惑。她細細的打量着包作一團的兩人眼底閃過一絲森寒,随即笑靥如花的道:“既然入了我的門,就別想着走了。以後好吃好喝供着,好好給我學藝吧。”
敏和爽怡一愣,看着眼前的妖冶的女子,心中只是一陣一陣的發寒。敏嗆得說不出話來,爽怡問道:“我們是隔壁餅鋪的,家中失火,才跳進您的院子,沒向主人報請,實屬不該,我們這就走。”
女子鳳眼一眯,仔細的将爽怡的容貌、身量打量了一遍,妖媚的眼中閃過探尋和譏諷,随即雲淡風輕的笑道:“進門容易出門難。餅鋪燒毀,你們也會不去了,就在我這兒呆着吧。你們愣着幹什麽,還不把兩個姑娘扶進去休息。”話音雖輕,卻是不容置疑。隐在暗處的兩個宮裝女子現身,一左一右的架住敏和爽怡,就要往屋裏拖。
敏看出不對勁,使力想将女子逼開,可是那女子手勁極大,攥着她的胳膊毫不松勁,硬是拖出幾米。敏一愣,奮力一踢,那女子冷冷一笑,閃身一避,随手往她頸後一打,敏只覺得渾身無力,軟倒在地上,只聽見爽怡的驚呼,和那妖豔女子的嬌斥。“青緋,你這丫頭下手總是不知輕重。還好,你打的是她,要不然你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濃煙撲鼻,渾身若撕裂一般的疼痛,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
暖香袅袅,輕紗拂面,臉上癢癢的,敏用手拂了拂,手碰到流絲一般的輕紗,一縷強光直射眼中,讓她下意識的閉上眼,卻聽得一女子嬌聲道:“我幫你辦成了事,你倒怪我,真是好心沒好報。”
女子似對一男子說話,只是許久也不聽男子開口。女子又道:“真不知道你在想什麽,人都到了眼前,你還在遲疑什麽,不是你自己說的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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