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章節
,吐蕃遣使者獻駿馬千匹,黃金二千兩求昏。
長安城的春天極為短暫,天氣已經開始熱起來了。街頭巷尾談論着吐蕃使者如何如何,議論着哪位大臣得到重用,此刻談論的最多的便是新近榮升秋官侍郎年屆八旬的張柬之,一生仕途坎坷,年逾古稀才因國老狄仁傑的舉薦升為洛州司馬,後因狄仁傑的再次舉薦升為司刑少卿,政績卓越,如今又逢升遷,百姓無不交口稱贊。
原本名不見經傳的張府,如今已是門庭若市。張府內幾個獨立小院連成一片,中心是一個小花園,景致格外可觀。春意盎然,既沒有夏日炎炎,也不再春寒料峭,氣候十分宜人。府中的丫頭們身着鮮豔的春裝,格外亮麗。
張府有一廳三院,前面的大廳用來會客,廳後的主院是主人張柬之居住的,張柬之年逾八旬,身體仍然硬朗。東院是張柬之長子的居所,西院是其次子的處所。
府上的丫頭早晨起來用完飯,便要準時服侍各院主子起身,伺候用膳。因為張柬之要早朝,因此府中的作息時間很早,丫頭們為了多睡一會兒,盡量縮短吃飯的時間,她們吃飯的速度可見一斑。
天還未亮,東院的小廚房裏,幾房大丫頭已圍桌而坐,邊吃邊聊,說些閑話作為一天的開始。張柬之長子的續弦的貼身丫頭撫琴便開了口:“我聽大夫人說,今年宮中又有了新花樣,許多公主貴婦都已經穿戴上了。”
二房的丫頭柳綠顯然沒撫琴有地位,消息也不甚靈通,一聽,便好奇起來。“是什麽?貴婦都穿戴上了,肯定是新奇的緊了!撫琴姐姐快說來聽聽嘛!”
撫琴一臉得意之色,臉頰上一顆血痣格外紮眼。“這樣物事可是從皇上那傳出來的呢!叫‘束腰’,将腰腹都束起來,小腹一點都看不出來,腰就顯得更細了。最最新奇的是将□往上推,形狀很好呢!”
其他丫頭一聽,都好奇起來,要知道,不論在什麽時代,愛美總是女人的天性。七嘴八舌的問撫琴。撫琴放下筷子,環視了一周,才道:“那束腰可不好得呢!聽說是皇上身邊的新紅人想出來的,做起來很費番功夫。只有皇帝陛下、太平公主和上官尚宮才有呢!其他貴婦是從宮中私傳的樣子做出來的,雖不及正品,但也有模有樣的呢。”其他丫頭都哄笑起來。
談笑間,從小門裏走進一個嫩綠衣裙的丫頭,身上的顏色融入了無邊的春色之中,竟成了園中一景。她個頭不高,卻很是豐滿圓潤,半長不短的頭發,盤了個小髻,鬓邊留了兩縷頭發随着行走飄舞,一張鵝蛋臉,圓圓的杏眼,小鼻子,只是嘴很大,嘴角揚着,兩個梨窩深深的嵌在臉頰上,似乎随時準備大笑一般。只是在右額角,淡淡疤痕隐在劉海間若隐若現。這丫頭雖稱不上美豔,卻是說不出的可愛。但似乎剛剛睡醒,沒精打采的踱進廚房。
衆丫頭瞄了她一眼,都有輕視之意,誰也不理會她,徑自興高采烈的聊着。那丫頭也不以為意,找了位子坐下,似乎在她看到飯菜的一瞬間,她臉上閃耀着奪目的神采,一手拿筷,一手端碗,杏眼如雷達般掃描,手中的筷子如蛟龍般在盤間游走。而那些丫頭因為刻意漠視她的存在,或是因為今天的話題的确很吸引人,誰也沒有注意餐桌上的飯菜以驚人的速度減少。
“撫琴姐姐,那個紅人是誰啊,能想出這樣的點子?”一名好奇丫頭問道。
撫琴得意一笑:“這位紅人可了不得呢?今年年初陛下去終南山賞梅,竟遇上刺客,一個宮女僅憑一根梅枝護了陛下周全,四名刺客三死一傷,她專門留下一個活口,想從他口中探知底細,結果那名刺客服毒自盡了。她因救駕有功,擢升為五品尚儀女官,欽賜‘禦前佩劍’。據說為了她行動方便,陛下特許她着男裝,貼身服侍呢!見過她的宮女太監,都稱贊她玉樹臨風、倜傥潇灑,半點少女情态都沒有,芝蘭玉樹般的人物呢!所以呀,現下很多妙齡千金都學她穿男裝呢!還有人說啊,她本就是男子,只是怕兩位張大人吃醋,才謊稱是女子的。否則,誰見過哪個女子有這般高強的武功?反正,我是沒見過的!”
其他丫頭一聽,更來了精神,七嘴八舌的讨論了起來。
撫琴揚聲壓過她們,道:“你們也知道宮中女官是有品階的,除了宮妃能在四品以上,女官頂破天也就是正五品的尚宮。可早先有上官尚宮掌管诏令,破例提了正四品,宮中女官以她為首。如今這慕容尚儀一下子就升為正五品尚儀,上官尚宮內務繁忙,自然沒時間管教女官。現在呀,這慕容尚儀俨然已是女官之首了。”
綠衣丫頭摸摸肚子,重重的嘆了口氣,才只有七分飽,可是——又重重的嘆了口氣,無奈的放下碗筷,垂頭喪氣的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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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尚儀叫什麽名字啊?”
撫琴想吊她們的胃口。“她呀——”看着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她,有了成就感,才道:“來頭不小哦!太宗先帝時,吐谷渾皇族曾派子弟來皇朝學習。據說她就是這些子弟留在長安的孩子——”
“姐姐,吐谷渾是什麽呀?”一個丫頭不解的問。
丫頭們關注的目光滿足了撫琴小小的虛榮心。她揚了揚頭,志得意滿的道:“吐谷渾是黨項族的部落,群聚在吐蕃和我朝邊境,據說在高祖皇帝時,他們歸附了朝廷,太宗皇帝在位時更是将一位公主嫁給了他們的可汗,現在的可汗跟咱們的太子殿下是親戚呢!”
“吐谷渾皇族姓什麽?這位女官叫什麽名字啊?”
撫琴意味深長的笑答:“吐谷渾皇族複姓慕容,而這位女官叫做慕容——”
“呀——”一個丫頭驚呼。
撫琴吓了一跳,罵道:“你這個沒心肝的,像吓死人嗎?”
那丫頭一臉委屈,指着一桌子杯盤狼藉。“姐姐,快看!”
撫琴一看,這才回過味來,喝道:“侍棋,你這個臭丫頭,趕明兒跟大夫人說,把你調去浣衣,看你還有膽子這樣吃嗎——”
可惜,名喚侍棋的丫頭早走得遠遠的了。侍棋聽着撫琴歇斯底裏的大吼,得意的笑着,梨窩蕩開,滿臉的喜氣,一邊走一邊小聲嘟囔:“你們又不吃,還不許別人吃嗎?要知道‘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真是的,一群三姑六婆,天天就知道嚼舌根,煩不煩啊!今天還嚼到皇帝身上去了,也不怕砍頭掉腦袋!哼,還紅人呢?複姓什麽——”
侍棋猛地停步,是複姓慕容嗎?難道是敏敏?侍棋立刻抛開這不切實際的想法,這個時代複姓那麽多,有姓慕容的也不奇怪啊,慕容複不就姓慕容嗎?何況吐谷渾皇族不是在長安游歷過嗎?敏敏雖然學過跆拳道,可還不至于是武功高手,絕不會是她的。笑了笑,便将這件“牙碎”抛到九霄雲外去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叫醒她的寶貝主子起床才是。
侍棋穿過長廊,走進花園,在花叢中随手摘些可愛的“寶寶”,用手帕包着,轉了一個彎,便到了孫少爺的別院。她是唯一一個伺候孫少爺的丫頭,什麽端茶倒水、沐浴更衣,都要她一手包辦。此刻,她就要伺候這位晚歸的少爺起床。想着今晨他一身酒氣和着濃而刺鼻的脂粉味,她就來氣,肯定又吃花酒去了。
“砰”一聲,踹開門,從盆架上端了臉盆,就往內室走。青紗簾後的紅木大床上一個人伸長了手腳,睡得正香。侍棋走到床邊,二話不說,一抖手帕,“寶寶”作自由落體運動掉在那人胸口上。幾只“寶寶”伸伸胳膊、踢踢腿,自胸口往各個方向出發,有一只長途跋涉,往他的臉上爬去。
床上的男子,真是英俊潇灑到沒有天理!侍棋每次看到他可愛性感的睡顏,就會感慨一番造物法的神奇。劍眉、朗目(雖然閉着),挺拔的鼻子,不點而朱的薄唇,配着一張标準的瓜子臉,更顯秀氣。黑發披散在枕頭上,幾縷拂在額頭上,更透着調皮。男子看來二十出頭,慵懶的睡在床上,亵衣的帶子開了,胸膛半露,性感撩人!
幾只“寶寶”奮力地在男子胸口上賽跑,侍棋揮着手帕無言的搖旗吶喊。男子在睡夢中似乎感到胸口的瘙癢,一揮手幾只“寶寶”便飛向了侍棋,男子心滿意足的轉個身,繼續夢周公。
侍棋急閃,但“寶寶”還是打在她身上才落了下來。侍棋瞪了他一眼,一跺腳,“寶寶”們皆往如來佛祖處去也。侍棋嘴角翹起,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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